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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一曲-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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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北信君一行人都有伤,也很累,有的狴犴卫手臂都红了,这是过于用力而充血的现象,等这个现象过去,他们的臂力就会大大的增进一步。可这样的一队人,禺支人却是已经胆寒了,他们一个个只管往斜坡上跳着跑,灵活的,自然手快脚快,没有几下子就跳上了去,还有胖的,身体笨重的,还有那些老的,那可就没有办法了。他们只能跪坐在地上,哇哇的大哭,然后茫然不知所措的望向了北信君,再去看东骑军的后续部队,神情几欲痴呆。

北信君身体再度晃了晃,忽然,他的腰上有了一种借力,这是一个人从后面扶住了他。不用回头,北信君知道这是谁,仅仅是感觉也尽可知道了,那是水镜的小手,除了她的手,不会是别人,因为北信君的身份尊贵,一般的狴犴卫根本不敢碰他。北信君回头,却只看见了水镜低头的头皮,女孩的头有日子没洗了,有着微微的头油,上面还有一股子的香味,并隐隐可以感觉到一些细碎的皮屑!北信君感叹着人无完人,再美的女孩也有头皮屑。

“阿父————”一把清亮的声音响了起来,那是陈武,陈武竟然从后面插挤着上来,原来她还是落后的,可是看到了北信君就立时不顾一切的冲上来,但在她的面前还有很多的禺支人,陈武提出斩马剑,大力挥动,每一击都如一发石弹砸过来一样,残脚断脚随着她的挥剑到处飞舞,还有半个人头也上了天!“挡我者死————”陈武大吼,可惜,如果是在中原,听得懂的人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让开,但这是禺支人,他们不是每一个都懂东骑人的中原话,所以……陈武见他们不动,再挥大剑:“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随着一声声的喝骂,陈武一舞斩马剑动禺支人,生生给她杀出了一条路来,在她的身后,东骑人的士兵随着追了上来,用他们的兵器进行最后的补击,把一个个的禺支人尽数的杀死!“阿父————”陈武叫着把身体纵向北信君的身体!

第四百四十七章:东骑有凤

“浑小子……”北信君喃喃的骂道。水镜叫道:“他身上有伤……”但陈武已经收势不住,整个人反而撞在了北信君的身上,两人一下子向后栽倒!“君上————”众狴犴卫士赶来,水镜更是跑过去扶着北信君,北信君扬起身子,不但不着恼,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陈武叫道:“阿父……”北信君摇手,道:“没事……”这时,众军士们把一一的禺支人尽数杀死,大部的禺支人举手投降,但东骑人一点仁义也不讲,这也不是讲仁义的时候,他们拉过禺支人,一一用短剑劈死,这也容易,仅仅是拿着兵器从脖子上掠过,也就够了。倒下的禺支人流出鲜红的血,很快的就把地给浸得湿透了!看到这一幕,北信君知道大功告成,他“呵呵”笑了起来,回过头,对着一脸惨白的白玉之王笑道:“放心,你没事了!”

说到这里,陈武道:“他怎么没事了?”北信君道:“你们没发现么?刚才的禺支兵攻打的那么凶,他们是想要杀死这位白玉之王,可不是本君!”陈武和水镜拉扶着北信君站了起来,陈武道:“阿父,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北信君道:“那个指挥禺支军队的人一连的向白玉之王视出杀意,他是要杀白玉之王,而非是本君,这一点本君又岂会看不出来?”这里,北信君其实只是猜的,但北信君有一个好处,他总是把人往坏处想,只一看那少骑令的相貌与白玉之王的几分相似,也就明白了大概,这一点也并不为奇,只要一想就可以明白。虽然其中有着一定的偶然,但说狗血也罢,却更见出了世间的常情!

什么君臣父子,在权利面前,都要靠边站。

白玉之王苦于嘴巴里塞着东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从他的样子看来,却是**的不信!是呀,他怎么可能相信,仅仅是他给抓了,他的儿子就要来杀他?那也未免太离谱了。何况,对于北信君的话,他也不是全都听懂,中原话不是那么好听的!现在的白玉之王心乱如麻,纵然这件事多真实,他也是不信的!陈武说了一句:“什么白玉之王,狗脸蛤蟆的样子!”然后对北信君道:“阿父,你身上……真是伤了,还流了血呢,我们杀了他们,连这个什么的王也杀了好不好?我们大胜,下面的禺支人军队都给我们打散了,一半多的人战死,余下的人上了山来,但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虽然是这样说,但北信君不同意,道:“话不是这样说的,禺支人到底有足够的大军,现在小败而不算全败,不见敦煌之战,本君是不能罢休的,我们还是速速下山为上!”

陈武不以为然,和水镜扶驾着北信君下山,众狴犴卫与东骑步军随护着,间中遇上了禺支人,也是一个个跑得比什么都快,东骑人轻轻松松的下山,陈武道:“阿父呀,这些禺支人一点也不足惧,他们的战斗力低下,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我们怕他们什么,我想,说不定,刘而已那小子已经带大军杀入了敦煌城,我们用四十个伍攻打他们,骑兵几乎没有怎么动,我们就彻底打垮了一万人的禺支骑兵,他们有什么了不起的!”

北信君给她气得不打一处来,怒道:“君父和你说过多少回了,不能大意自大,你当人家是傻子,人家就真的是傻子么?我们这次骗了对方,不是说我们下次还能欺骗成功!”

陈武不服的说道:“可是我们这次是用军力打的,可不是我们光一味的欺骗!阿父啊,你别瞧不起我们自家的力量,我们的军力很强大的!早开始我们就该用兵马和他们说话,使这些小手段只是让我们的损失少一点,但我们却付出了很多的牛羊代价……”北信君气苦道:“你这丫头,君父说什么你都是不听了,你这样子,叫君父怎么把你留在这里!”陈武笑道:“那就不要留我好了,把刘金吾或是刘而已随便留下一个也就是了,何必一定是我,我只想在阿父的身前进孝!”北信君“呵呵”发笑,道:“傻丫头,你在君父的身边,君父当然高兴,但是君父却一定要稳定这里,如果这里出了事,那哭都来不及,我们这一场仗岂不是白打了么?打下来的地方如果不能占住,那有什么好?你这样不让君父省心,君父好凄凉啊————”最后一声长长叹起,说得水镜都看不过去了,道:“陈武,你且就留下两三年,待这里平定了下来,再叫你阿父着人来换你回去,可不是好么?”

陈武反而哈哈笑了起来,水镜莫名其妙,道:“你笑什么?”陈武道:“阿父一直打你的主意,现在到手了么?”水镜的脸陡的红了。北信君知道水镜脸嫩皮薄,哪吃得住陈武这样说,大怒道:“你这个丫头,不知道水镜姑娘皮薄,这样羞辱她?”水镜更是不堪,陈武道:“你做得,我说不得,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她是天生的横不愣,开始的时候,童蒙时代,灵智未开,傻呆呆的,一天到晚满山跑,随了北信君之后,性子放开来,开始说自己敢说的话,最后弄得什么话都是敢说。可她的这个性子全是北信君教出来的,所以对此,北信君也只能苦笑,用手在陈武脸上轻轻掐了一下,陈武更是不愁,脸上更见出笑来。她深深知道北信君对她练功虽严,但平下里却是轻松无比,最是疼爱,百般的宠着,不然陈武也不会对北信君如此尽子女之心!这便是将心比心,你不付出感情,别人岂有付出感情的道理?

虽然北信君**陈武用心不良,只当她是一个棋子,但是棋子摸得多了也是润滑,人用多了也是有感情的。

这就好比一个人有一把伞,刚开始的时候喜欢这伞,但时间长了,伞产品更新换代,什么珍珠胶伞,四折短伞,五折钢骨伞,六骨超轻伞,TC布织花伞,零零总总,五花八门,千奇百怪,但往往你却还是舍不下自己的那把塑料透明伞!哪怕它老化了,脏了,旧了,但还是能用,就舍不得丢弃。有些旧东西就是如此,用过之后,反而会有一种感情在里面。

北信君**一个大活人,听自己的话,练武也用功,深得北信君的心,又让北信君怎么可能不对她用真心?若然非是如此,北信君也不会把祈连山一块的西域之关冲要地交给这个丫头,一下子封出一个祈连王,这岂能是小?不是这个原因,北信君不封别人,为什么一定要封她?还不就是北信君看重她,相信她。任人唯亲,这是不对的,但在大权在握的权手,谁又会把如此之大的权利交到别人的手里呢?这并不是北信君不相信别人,比如刘而已也好,刘金吾也罢,但那都是不同的,他们出身于寒微,如果一下子让他们到达“王”的这种地步,那太离谱了。陈胜、吴广起义之前也算是一对聪明人,不然也不可能起义成功,但当他们起义之后,就开始出问题了,特别是他们打了几个胜仗,陈胜称王,那一切的毛病都出来了,这并不是陈胜与吴广突然变笨了,而是他们在巨大的权位面前失了自己的灵智!

这就好像一个人要钱不要命,比如一个人疯了似的走私毒品,他出货量大,出货也快,这样下去,国际刑警什么的很快就会盯住他,要钱不要命,就在于此了!北信君本人深深的知道这个道理,他自己就抓过一个大肚子女人,从那个女人**里掏出十公斤以上的毒品,真不敢相信那个女人是怎么塞进去的,但诚然,如果她做成了一次,那就是超过二十万的巨大收入!为了这二十万,大肠吃点苦又算什么!就是如此,在这个等级森严的时代,北信君封自己的义女为祈连王那也没有什么,但是如果封了刘而已和刘金吾,那么同期的小熊岂不是一个个的都要封?分封制的恶,北信君岂有不知道的道理,怎么可能行!所以,他只能封分一个小陈武,她一来没有野心,至少是现在如此,二来是她一个女孩儿,想生事也生不出来,一句话,北信君现在封王只是权宜之计!不得已而为之!

阳光淡淡的洒下,伤着的狴犴卫一个个虽然带伤,但精神却是很好,仿佛这淡淡洒洒的阳光给了他们一丝丝的生气,让他们维持着生机!但其实这只是一种下坡的劲头,五十个狴犴卫上山,二十多人死去,十多人大伤,剩下的十几近二十人,个个身上带伤,可谓坚苦!

下到了山下,刘金吾、姜君集、囚隆、徐英子等一并苦候,见到北信君下山,特别是北信君身上的伤,人人大惊,抢步上来。北信君挥手格开众人,陈武道:“阿父没事,小伤,不要乱叫!坏了分寸!” 刘金吾、姜君集、囚隆、徐英子众人哪个不知道陈武爷是最爱闹的一个丫头,说这话,岂不是好笑,但却又不敢笑,小丫头脾气变态不说,性情古怪,她还是北信君深深宠爱的一个义女。要知道北信君现在还没有孩子……但这却是一个错误!

“哇————哇————”孩子叫了,哭了。

听到了这声音,猗涟一下子松了劲,整个人躺在了榻上,她的身上头上全都湿漉漉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女子特有的汗香味,白绸的内衣更是湿得贴在了她的身上。费却了九牛二虎之力,猗涟终于生下了孩子。孩子甫一出生,就给石娘抱在了怀里,她有过接生的经验,绞了脐带,用绒布把婴孩包了起来,脸上闪过了一丝的犹色。猗涟到底是小,她虽然生产,但她的年岁其实只有十八,这孩子生下来,却让天生腰细骨盆小的她痛得个死去活来,不知吃了多少苦,若然非是如此,她也不会出这一身的汗!

当她的骨盆发出了一声可怕的裂响,这才算是让婴孩给冲出穴门,生将下来!那一响,几乎让猗涟觉得自己给一分为二了。总算是石娘得力,不然怕又是一胎两命,由此也可以见出古时要小孩子有多难了。虽然有猗涟下手的原因,但无论如何,北信君四个孩子,只猗涟才把这个生将了下来!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贵族之家尚且如此,其余平民又当如何?不问可知,生孩子,往往十胎里,只有三五个才可以生活下来,这还是生育力大的了!一些落后的地方,生十个,只一个活也是正常的紧!往往并不是孩子生不下来,而是有很多,比如在肚子里就流了的,比如生下来身体不好死了的。有的孩子生下来好好的,活了也大半年,但突然就死了,死得莫名其妙,谁能说的上?现在北信君的孩子总算是生下来了,当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可……正当猗涟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见到了石娘的愁思。

开始是猗涟没有心情问,后来也不问了,而是太累,要休养力气,直到孩子哭叫了出来。

猗涟第一个想法是————我安全了!这个安全是指因为自己生下了孩子,所以就算她弄死也月勾和白露,现在也不会有事了,母凭子贵,这话可不是凭空说的,只要她的这个孩子活下来,就没有人对付得了她!哪怕是北信君要为月勾、白露两女报仇,也要看看她生下的这个孩子的份上!想到这里,猗涟也是生出了一股疲意,其实何必呢,她想要的仅仅只是她先一步生下孩子,如果不是月勾和白露影响到嫡长子的关系,她又何必下这等辣手!

其实猗涟对白露、月勾也并无太深的仇恨。说来说去,一切还只是争嫡!现在孩子生下来了,猗涟生出了善意,她决定,今后对北信君新收的那些妖精睁只眼闭之眼算了。只要孩子在手,她怕什么?想到这里,她忽然又是一惊,对那抱着婴孩的石娘道:“孩子怎么不哭?”

许是母子连心,她不问还好,这一问之下,孩子“哇哇”的哭了起来。

石娘笑呵呵的说道:“哭了,哭了……”但纵是她再笑,猗涟也是看出石娘脸上的不对,道:“不对,这……这……”脑子里一转,猗涟惊道:“是男孩女孩?”石娘苦涩一笑。千算万算又如何?猗涟只想抢先一步生下孩子,却是不想,她生下的并不是长公子,而是一个女儿!石娘方才就是看着婴孩没有小**这才难过的。弄死了白露、月勾岂能是小事?这样的事情,就算是猗涟生下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儿子,未来如何仍是未知之数!可现在生下的还是一个女孩,这又能怪得上谁来?莫不是报应?生儿子没屁Y,就只能出女儿?石娘理所当然的这样想,但她却是怕!

“男孩女孩————”猗涟大叫!石娘知道瞒不住,只得一叹,道:“是……是……是位公主……”猗涟一下子瘫倒在榻上,方自才消去一点的汗水,皮肤上又开始泼出了一层的冷汗油!她吃吃道:“不是男孩?”石娘忙道:“总是君上的第一胎……”猗涟先是呆了呆,忽然伸手扯下了自己的头发,哭叫道:“不是男孩……不是男孩……”石娘匆匆把孩子往边上侍女小雪的怀里一放,然后扶住猗涟道:“君上没有孩子,就算是一个女孩,也是君上的独女,只冲着这一点,君上不会怪你的!”猗涟摇头:“不会的……不会的……那个人……那个没有良心的……我杀了他的心头肉……又没有生下儿子……他岂会饶过我?就算是饶过了我……也必将我打入冷宫……我此生无望,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石娘万万想不到猗涟竟然如此悲观。想来也是的,她这一次生不下儿子,就算北信君饶过了她,不要她的性命,但一下子弄死了北信君的两个妻妾,还有两个孩子,这件事怎么说也不是小,北信君不一下子杀了她都是她的命大,又岂会再与她相好?白露、月勾的死,就如两根刺一般梗在她和北信君的身间,除非她生下的是男孩,是儿子,这样才有机会让北信君饶过她!可是赌来赌去,她还是赌输了,她把一切放在自己生儿子的份上,可是没有想到生下的却是个女孩。天意如此,在这个没有B超的世界里,生男生女全都是看天意了。

正当石娘拉着猗涟,好言宽慰的时候,忽然听到“哗啦哗啦”,这是甲兵交击的声音。

守在后宫门外的猗大叫了起来:“你们是什么人?”带队的军官冷冷道:“让开!”猗大叫道:“众剑士……护宫!”这剑士都是郁郅宫的剑卫,他们吏属于东骑开国的一批游侠和一批神牛力士的崇拜者,也可以说是囚牛卫的后备兵力,此时听令,一发儿拉出了兵器。

第四百四十八章:星斗暗卫露峥嵘

宝剑与剑鞘的磨擦下,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在猗大的号令下,二十名剑士冲出,一一拔出了自己的兵器!带队的军官冷冷一哼,拿出了一张纸令,道:“女相大人的命令,着我等便宜行事,让开!”猗大可没有给吓住,他深深知道王良与猗涟的不对,以王良的权势,要害猗涟,十有**,他也是老人了,经历的事情极多,自然知道此时断不能让,当下喝道:“管你什么命令,女相大人总领国事,这没有什么,但是这里可是后宫,女相大人是女相,不是后宫妻妾,更无权调兵围困后宫,私以兵戈围宫,你们不知道这是什么罪名吗?当君上不在国,就可以胡把乱为吗?”本来宫中剑师畏于女相的权威,已经低下了手中的宝剑,但他们一片忠心,给猗大这一说,却又提起了剑。

诚然,在国事上,王良女相有着无上的权威,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要怎么做就怎么做,她做任何事情,已经有了一次的例证,北信君完全相信她,两人好的就和一个人似的。那份的信任就不要提了,但话说回来,后宫到底是后宫。北信君在后宫女子良多,虽然现在月勾、白露两个有份量的不在了,但其余的如大夫人猗涟,首席侍女小钟离氏,其余**阿奴、小爱,侍寝的姬室如媛媛、婉儿、舒儿、柔儿,还有舞女兰宫圆、仓井忧、仓井空诸女。如此之多的女子,自然是要严加管理,不容人乱入的,王良管来管去,自也不好管这里。

所以猗大说的理直气壮!而守宫的剑士也是深信不疑。自古以来,什么样的丞相,管天管地,都不好管后宫的事。比如周时,姜子牙那么贤名,可是武王好色,强纳帝辛的妃子,姜子牙说什么了?武王玩过后,再轮到周公,姜子牙又说什么了?从头到尾,老头子半个屁也没有嘣。哪怕是如夏桀之流,老百姓也是在造了反之后,才给他一个好色的罪名!先打倒你,才给你戴帽子。又如周幽王时,明明当时的罪臣恶吏是虢公、祭公与尹吉甫之子尹球,三人皆谗谄面谀之人,贪位慕禄之辈,惟王所欲,逢迎不暇。但在历史上,人们只记住了一个褒姒。上大街问老百姓,知道历史的都会说褒姒如何如何,罪大恶极,那些真正的权奸却是没有人提,老百姓记不住他们!

这就是古代的两面性,臣子管国事,但不会管君王的房事,就算管,也是管不了。如果国事管得好,那么后宫的女子无罪,比如汉武帝这个色鬼,好色的把他姐姐都给上了,最后内疚,就让卫青替自己出头,娶了自己的姐姐。可谁又说他什么了?再如唐太宗,把萧后杨妃母女都纳入怀中,也没有人说他好色,而是说他英名神武。所以在此,后宫的事不好管。

君王英明,他就可以好色,而且没有人说后宫的闲话,但国家没有管好,什么屎盆子都能扣到女人的头上!什么陈后主好色亡国,李后主好色亡国,一个个的罪名不是张丽华就是大小周后,这罪名真是莫名其妙的紧!北信君是一个公认的英主,如他这样英明的,暂时是不会有的了,这个人的大才谁都承认,不然法家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士子到达了东骑!而大量的墨家弟子也进行了分化,三代四代甚至五代六代的弟子们都投向了东骑!开始认真的在这片土地上进行自己的工作!所以在此,后宫的地位不容动摇!

猗大就先行拔出了自己的兵器。古人一般都是佩剑,这一点在秦始皇时才有所改变。因为秦始皇遭遇的刺杀多了,所以下令上朝入宫的人一律不得佩剑,就算是佩剑,也只能是假剑,也就是木剑。这就是后来荆轲刺秦的时候,满朝臣子没一个上前的,只有医师丢出了一个药包,而最后,还只能是秦始皇自己拔剑御敌!都是木头假剑,有的木头剑根本就拔不出来,怎么帮忙?但在此之前,剑是官员贵族的一种身份象征!一般有身份的都要佩剑,佩剑者是士,这里指武士,指贵族。韩信穷得叮当响,也不肯把剑丢了。就是此理。所谓文戴冠,武佩剑,贵族携玉勾,就是此理!猗大过去是奴,现在大小也算是东骑的官,自然可以长期在身上挂一把剑,现在可不就拔出来了!

可带头的军官却是不理会,他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后道:“看清楚了,这上面有刘熊大人的印,刘病己大人的印,还有女相大人的印,女相大人的话管国事,但刘熊大人的权力同样可以管到后宫,而行动方面,更是得到了刘病己大人的首肯,我们是刘病己大人的部下,我们负责执行任务,你们如果不放下兵器,不立即让开,我们当视其为叛乱!”

刘熊建立的保密局对一切进行监控,但他们本身并没有行动能力。刘病己有行动能力,他的权利可以说最大,星斗暗卫名声岂是小的?他们不仅在对外进行情报工作,同时也有武力组织,可以进行武力执行工作!但一般说来,想要调动刘病己的力量,谈和容易,每一次出动,都是要备案的,这里面是一个过程。刘熊提出了足够的证据,因为有这些证据,女相王良提出了命令,这个命令因为合理合法,所以刘病己同意执行!这样也避免了王良私调兵马来解决的恶果。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情,王良很清楚,北信君要的是法治,而不是人治。既然有了刘病己这个行动部门,那么一切也就好说话了。

事实上,带队的就是刘病己手下的星斗暗卫。他们本来就是东骑最厉害的第二期小熊中的精英,岂是小可?这甫一武装,威力无穷。星斗暗卫共有三个部门,总部是九大曜星,为金星、木星、水星、火星、土星、罗睺蚀星、计都星、紫炁星、月孛星。前五星专职负责军事情报,后四星则专门训练情报人员和武斗军士!此下的部门是二十八星宿,他们是亢金龙、女土蝠、房日兔、心月狐、尾火虎、箕水豹、斗木獬、牛金牛、氐土貉、虚日鼠、危月燕、室火猪、壁水獝、奎木狼、娄金狗、胃土彘、昴日鸡、毕月乌、觜火猴、参水猿、井木犴、鬼金羊、柳土獐、星日马、张月鹿、翼火蛇、轸水蚓。他们是外勤人员,负责引导情报,在外部行动和组织,同时也负责引入新鲜的血液,一方面从彭卢军校里引入,一方面从外部游侠异人中选引。最后的是直属的武斗军兵,则为一百零八暗星,这正是暗卫的由来。

他们是斗部天罡星三十六位,其中三大头领为天贵星、天雄星、天猛星。其余为天魁星、天罡星、天机星、天闲星、天勇星、天威星、天英星、天富星、天满星、天孤星、天伤星、天晴星、天捷星、天暗星、天佑星、天空星、天速星、天异星、天煞星、天微星、天究星、天退星、天寿星、天剑星、天平星、天罪星、天损星、天败星、天牢星、天慧星、天暴星、 天哭星、天巧星。再有是斗部地煞星七十二位。其三大头领为地妖星、地恶星、地速星,余者是地魁星、地煞星、地勇星、地杰星、地雄星、地威星、地英星、地奇星、地猛星、地文星、地正星、地辟星、地阖星、地强星、地暗星、地辅星、地会星、地佐星、地佑星、地灵星、地兽星、地微星、地慧星、地暴星、地默星、地猖星、地狂星、地飞星、地走星、地巧星、地明星、地进星、地退星、地满星、地遂星、地周星、地隐星、地异星、地理星、地俊星、地乐星、地捷星、地镇星、地羁星、地魔星、地幽星、地伏星、地僻星、地空星、地孤星、地全星、地短星、地角星、地囚星、地藏星、地平星、地损星、地奴星、地察星、地丑星、地数星、地阴星、地刑星、地壮星、地劣星、地健星、地耗星、地贼星、地狗星!

当前的军官叫天猛星,他带的十人是天剑星、天平星、天罪星、天损星、天败星、天牢星、天慧星、天暴星、 天哭星、天巧星十人。这些暗卫全都是只有代号没有自己的姓名,他们只有这些,全然不记录自己的名姓,便是出门外事,也是用化名。他们的保密级别高得不像话,一般来说,除非是他们死,否则他们是不会有自己真正的名姓!

这些暗卫的脸上都戴着青铜面具,他们是天字部的,都是在面具上多了一个横着的眼睛花纹。而地字部的则是竖着的眼睛。他们一个个都配着带刺刃的臂盾和短剑,还有上好了弩弦的手弩。这种最新式的手弩最先配给的就是他们暗卫!与人交手,当面就可以杀死先一批人!面对这些精锐的兵士,可不是小小少少的二十名只配着剑的剑士可以抵挡的住的。

再加上东骑三大关键人物的印符,众剑士都迟疑起来。

带队的天猛星冷冷道:“给你们十个数,让开,不然,全以谋逆罪格杀勿论!”猗大怒吼道:“大夫人是君上的唯一夫人,你们敢!” 天猛星淡淡道:“十————”他说着话,竟然向后退了,这退却是非善意的,而是要拉开阵式,要开打的前奏!然后又是一声道:“九————八————七————”猗大吃吃道:“你……你……你让女相来见我……”

天猛星再度失笑:“女相大人何等尊贵,岂会自降身份听你招唤?五啦……”

猗大道:“你们想要做什么?” 天猛星这次回话道:“女相的手令上写着呢,小公主由女相大人指令人照顾,但大夫人要给看管起来,地方还是上次的地方,一切还是由君上回来说话,女相大人的命令并不是乱命,我们比任何人都忠于君上!现在是三了!”

猗大心里发苦,在上一次,谋害月勾的事是由石娘做的,但是这一次,事情却是由他做下的,这当然是猗涟下的命令。得了命令,猗大不是没有犹豫,但他到底是猗氏的家人,他虽入了东骑,但时时刻刻还是不忘老主之恩,如果猗梁在,自是可以阻止这一切,但猗梁现在却是在齐国,所以猗大理所当然的听命于猗涟,猗涟要他做什么,他也就去做什么!这也是战国时的一种忠义,只是可惜,这种忠义用错了地方!事情到底是事发了,由于猗涟有了一次前科,上回是打了王良一个冷不防,让王良气得牙都发痒,非是如此,她也不会借着秦使的缘故利用猗涟,然后再寻由头关她。这就是要出口恶气。是以当猗涟再次行恶的时候,王良就盯她盯得死死的。并且在此时,保密局已经悄悄成立,刘熊对此也十分注意,可惜猗涟的一番算计全叫两人知道了。如果不是猗涟也怀上了孩子,只怕她早早的就给拿下了,王良和刘熊只等着猗涟把孩子产下了,这才动手拿人!

想想也是的,猗涟做事太过,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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