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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一曲-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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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拿回自己的重剑。

“知道……为什么我不在你不注意的时候杀你么?” 刘羲笑着说,他视面前那柄颤抖的重剑如无物,因为那剑根本打不到他的一根脚毛:“美味的食物总要在最后品尝,最好玩的对手也当留在最后,杀了你,是我今晚最快乐的一件事……而它……又显得那样容易……知道么……你真弱……”

这让纪元更火大了,他不怕别的,但纵是死,可这样被人无视,这绝对是让一直以强者自居的纪元所受不了的,他大吼一声,向着刘羲冲上。

两人堪堪而过,纪元很满足,他差了那么一点就可以伤到刘羲了,对他来说,这很不错。其实此刻,纪元并不奢望能杀死刘羲,那太不现实了,但只要给他那么一下子……一下子……让这个强者知道自己的厉害,让他在往后的日子里凝视那伤口时能想到自己……这是最后的荣誉。

战国时的武士和后期的那些人不同,此时代的武者有着他们自己的尊严与自尊。

士可杀不可辱!

这里面的士,不是文士,但在儒学当道后,儒生们偷天换日,把士这个词指摘为文人学子,到了科举之后,这又成了有功名的文士。

曾经能文能武的士族成了见马惊为虎的懦弱文士。

战国的士族,一般来说,他们至少都能挥动剑,杀死一般的对手两三人,能射箭,并且射得很准。孔子甚至把射定为礼,射礼,正是春秋战国时的一种礼节,贵族们狩猎便是行射礼的一种,甚至三国时吕布的辕门射戟,其实就是一种射礼。

古代文士有时就会在对比射箭中,用之以赌,而决定一件他们有争议的事。

所以纪元哪怕是要死了,可他仍牢记自己士族最后的尊严,那怕是死,也要反击。

“知道吗?我开始欣赏你了……” 刘羲这样说,他说的是实话,刘羲喜欢这样的人,先提是这样的人是他能控制的了的,当然,也会有一些虽然强硬,但让刘羲痛恨的人,那是指他遇上的民族独立份子,遇到这种人,刘羲总恨不能把他们撕成碎片。

刘羲是个爱国者,他对国家的爱,仅在自己之下。

不要小看这一点,也许你会觉得一个人爱自己胜过了国家是一件不对的事情,但事实上,在现代社会,大部分人比刘羲还要不堪,他们先爱的除了自己,还有女人,别墅,车子,房子,豪华游泳池等等。到了最后,也不一定能找到国家。

所以,如果可能,刘羲的确会想把纪元收在自己的门下。

但那种王霸之气一闪,对手纳头就拜,口称主公万岁,永远只是笑话,现实里,纪元可能会效法勾践,最后杀他,还要再带上全家,以此雪耻。

刘羲不敢收他做自己的门下,纪元也不会有这样的奢想,两人之间只有死斗。

纪元深吸了一口气,他甚至感觉到自己胃里的牛肉气息,这让他再度奋起精神,一剑冲去……但……下一刻……他却多迈了一步,用这一步,扎扎实实的稳住自己的身子。

在他的左脚后根的肌筋,已经裂开了,血开始从中涌出。

“呵呵……”刘羲笑了:“你没感觉到自己中了剑吧……因为这把剑太快了,加上我出剑也够快,所以你连疼也没感觉到,就中了剑……”

居然……已经中剑了。纪元眼睛发红,他现在知道自己真是死定了,但就算是死,也不能放弃抵抗!他还有一只脚!还有两只手!还有他的剑!

纪元跳着脚冲向刘羲,他这是求死,对于这一点,刘羲也看出来了,但正如他之前说的,他为的就是杀人的这最后乐趣,岂有立时将对手杀了的道理?似他这样慢慢杀人,最后人没杀成,却让对手跑了,那永远只是电影电视里面的故事,真实往往是,他就是这样,慢慢的把对手折磨,直到死亡。

面对纪元的剑,刘羲一个斜身,让过攻势,忽然扣住纪元的手,工布剑一挑,人再后退。

纪元的剑落在地上,他的手颤抖着,手筋也给挑断了。

再吸一口气,纪元告诉自己要撑下去,他用另一只手拿起剑,他还要战斗。

没有投降,没有求饶,没有同情,也没有怜悯。

一个注定死亡的人与他的对手做着最后的战斗。

这一回,刘羲轻轻闪过纪元的剑,对于一个断了一只脚,伤了一只手的对手来说,想要让过他的攻击,哪怕是小孩子也可以,更何况是刘羲。

闪身在纪元身后的刘羲豪不留情,提剑挥下,一下向下的斜削,注定了纪元另一只脚筋的断裂,现在,纪元如果想用腿,他只能用膝盖跪行了。

纪元扑倒在地上,他大叫着,这一回,他感觉到了脚后的那一片冰凉。他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没想到对手这么狠,这不是杀他,这就是辱他,士可杀不可辱,但对手就是辱了他,又能怎么样!他的手紧紧捏着剑柄,那是一口上好的铜剑,所以刘羲看上了。

工布剑狠狠扎在纪元的手臂上。

“啊————”纪元大叫!在他的嘶吼中,刘羲一脚踢开了这柄剑,彻底解除了纪元的战斗力,纪元没哭,他在愤恨,他等着刘羲给他最后一剑。

但刘羲不会如此,他在纪元的身上来回划了几剑,撕开了他的**,又避开了主动脉血管,伤了他,又不会让他死去,至少短时间里是死不了的。

做完了这一切,刘羲松了口气,他还没杀纪元,而是打理那些马和贼头去了,一匹马尾后面挂一颗人头,做完了之后,有五匹马后没有头,那是前头山边顶上的四人,和纪元本人的头。

纪元泼口大骂着,他叫着,吼着,奢想着刘羲会忍受不住,给他一剑。

可惜纪元不会说相声,如果纪元说一段二零年后的春晚相声,刘羲一定会无聊的把他杀了,让他闭嘴!刘羲真是不明白春晚的相声怎么那么难听,记得小时候自己还是很喜欢听相声的,纪元在大骂,他不会京戏,也不会庐剧,那些骂人的话语在刘羲听来还算是有趣,听听地方话也是好呀。

直到刘羲打理完了一切,做完了这一切,纪元反而不骂了。

刘羲套好了马,带好了群,这样他一个人就可以拉走这五十九匹马,还有贼人们身上还算可以的一些兵器,刘羲连旧兵器也没落下,重新溶了还可以再利用。

这样一来,刘羲就要走了,那么,刘羲一定会杀纪元。

刘羲走到了纪元的身前,忽然道:“你是不是以为我一定会杀你?”

纪元愣了,忽然明白,刘羲还是不要杀他,因为现在的纪元走不能走,行不能行,哪怕是一根手指的移动都要费死了力气,这样的人,不杀他他也活不了多久,真杀了他,反而对他是一种恩德,刘羲有什么理由杀死他呢?

正当纪元明白痛悔的时候,又是龙吟,这是铁剑从铜鞘中拔出特别的声音。

刘羲抽剑在手,没有一点犹豫,也没有一点的停留,他一足把纪元踢成了正面,工布剑一记下划,轻轻的,没有一丝烟火气的掠过了纪元的咽喉。

他割断了纪元的声带,但没伤到其余,连气管也没擦到。本来刘羲没有这本事,可今天他得到太多的练手机会了,所以这一剑也就分外的有把握,而且纪元自知要死,很配合,却是不知,刘羲只割他的声带。

笑着收剑,刘羲牵着头马,就要离开这里,但这时,他怔住了,只见无声无息间,从第四弯处转出了两骑马,月光如白水泻下,照在那两骑身上,赫然是两名女子。

第四十八章:出奔

“我想见他……”猗涟小声对贴身的石娘说。

石娘是一名少有的女剑手,这位石娘也是越人,传说,她的师门祖上,就是帮勾践练兵的青女。传说这位青女喜慕范郎,但因为自惭于容貌不及西施,黯然身退。

这是不是真的,猗涟不知道,但她知道,石娘的剑术的确是超人一等的,石娘最喜的练剑方式,就是摇动大树,然后用剑削从树上的叶子。一次最多,石娘可以削到五片叶子,不要小瞧了这五片叶子,在当时,这种技术也是难能可贵的。

也就是说,在对剑时,石娘可以顺心所欲的攻击对手五处地方。

不过这也并不是多厉害,只要超过六名士兵,就可以打败她了,如果是好手精兵,三个人她也吃不消,放在江湖上,也只是平常,但作为女子,那就了不得了。

女人可怕的剑术,一般来说,只存在于中和白猿学得,放在我们现在,也就是学技学猴拳之意,换言之,是说青女观猴子的动作,以女子的灵巧,模仿猴子的纵跃,而创出了自己的剑术,仅此而已,并不是真就那么神。

所以石娘只是石娘,是猗涟的贴身护卫。

曾经,她还要给老爷猗梁侍寝!不过,现在的她老了,仆就是仆,不会登上主位。

“你疯了,我们还要去魏国,你这样一闹,到时老爷可就急疯了!”石娘说。从姑娘回到馆内,她就向自己说起自己遇上的那位怪客。她说那人叫刘羲,是一名魏国商人,从魏国到秦国来想要落户定居,还要入户在秦国最难的泾河北面,要开宗立族!

她说得更多的,是那位刘羲如何英俊神武,如何豪情万千。

最后,石娘忍不住道:“他说他要战胜敌人,割去他们的脑袋,将他们所有的财产夺走,然后看到他们最亲近的人整日以泪洗面,骑了他的马匹,将他们的妻子纳入他的毡帐,将他们的儿女掳来做他家世代的奴仆。这样一个血腥暴虐的人,姑娘也觉得他好?”

本来,说出这样话的人,当是会招人讨厌的,但如果说这话的人是以一种特别的方式说出来,比如说,这人很俊,这人很儒雅,这人很英武,那么,这些话就可以反过来听了,不再是一种残暴,而是一种功绩!

比如说秦穆公,他称霸西戎,杀了多少人?但他一称霸,就注定了他只会收到赞歌,不会受到诋毁。战国时代和后期不同,你征服了外族外邦,将之纳入本国,这不是罪,而是一种文明,一种开化的文明,哪怕是别国的文人士子,也会对你歌功颂德,骂你不仁义?那是战国后期儒家干的事。

比如说燕国,在燕国的北面是东胡,守旧的燕国哪怕再是守旧,也不会在北疆放松军备,从来都是动不动就要过去打打他们,抓他们做奴隶,让他们听话,可这一切如果放在宋朝等后朝,那么边境的大将官员一个个都要给扣上大帽子,不仅要拉出来批斗,还会有无数文士指着痛骂,直到这些将军们死光死绝了才罢休。

所以,刘羲说得话,一般是两种理解,一种是要开疆扩土的雄心,另一种才是受人指责的暴虐。可猗涟哪会用暴虐去看心上人,自是要往好处想了。

“我知道,阿父是想要为我在魏国寻上一门亲,把我嫁在魏国,他也好能借借魏国的面子,开展他的生意……只是……石娘……你就像我的亲娘,你说,你能忍心看我去嫁给一个……一个……一个老长胡子的老男人吗?”

这是必然,在哪个朝代都是一样的,能够掌握到实权的人,谁会不有点年岁?小白脸,那是打拼的时代,说少年英才,要知道,越国范家郎,也是在四十多岁之后才闯出名堂的。

在古时候,一个男子的英俊,不是说他有多年青,相反,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给说成英雄萧洒,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因为大多数的美女,也就是嫁给这些中年不惑的男人。能嫁到这一步,已经是莫大的一种幸福了,因为还有更可怕的。

比如说嫁给老头子,真正的老头子,有七八十岁的老头子玩十三五岁的小姑娘,这是再正常也不过的了。

三国时,刘备明明那么大把的岁数了,可吴国太还是觉得刘备可以,不错,这就是因为有着这种文化底子在这里,吴国太才觉得可以,不错。

再看那吴王阖闾,事实上,如果不是这个老不羞强行把儿子的老婆给操了,能有后来的吴越之战么?当时的吴王已经很老了,头发胡子白光了,却还要老牛吃嫩草,嫩草不从强摁头,最后越国只能把女儿送过来,但越国公主不愿意屈从一个老头,我们都知道老头很多病,比如多痰,体味重,越国公主受不了,自杀了。

还有楚昭王,给武子胥鞭尸的那个,当时秦国要和楚国连姻,把小姑娘嫁过来,本来说是要嫁给太子的,可楚王一见秦公主那叫一个漂亮,当下自己收了房。

可见,有时明明定亲的是一个年青一点的,可到头来,却不一定和那个人在一起。

这在当时的女子心中,是非常害怕的,所以女子最大的乞愿,就是找一个年岁相当的丈夫,白发红颜说是美谈,正常能受得了的有几个女子?

常常有人听千金小姐放着大好的小姐不当,跑去私奔,为什么,还不是怕!

猗涟这次出来,其实就是猗梁给她寻亲!

商人的女儿,如果不嫁给官,那才是个怪,也只能嫁给官,猗梁的前几个女儿嫁给了楚国的本国人,但同样,他想要把生意做更大一点,光楚国是不够的,所以他把目光放在了魏国上,哪怕明眼人都看出了魏国因因型地势的关系,很难再有发展了,可魏国目前还是战国第一纸老虎,在他没被打倒之前。

可猗梁万万没有想到,他遇上了刘羲,刘羲也是的,好端端的穿着公孙鞅的衣服。

公孙鞅的衣服好么?当然不,宽衣肥袖,除了好看,一无是处!

但它就是好看!给猗涟看到,看在了眼里,拔不出来了,猗涟回想自己遇上的男子,哪一个能比得上他?在面临绝境下,小姑娘的胆儿也肥大了起来。

爱情是盲目的,而且,在战国时,并没有正妻这一定性的说法。

一个男人,可以同时娶几个女子,因为在这时,人们还是受到了大舜王的影响,舜帝可不是两个老婆么,所以当时除非必要,比如说定选王妃,是不会有正后妻之算的,都是叫某某夫人以定,在这样的条件下,一个女人,只要她跟一个有出息的男人,那么不是正牌夫人也没有关系。

真正给女人定性的是儒家,儒家定性了妻与妾与婢的关系,把一切女权尽力打倒,不给女性一点话事权,除了第一夫人,所有的女子都只是婢仆一般的存在。

而在战国,只要你选定了女子,给一个夫人号,那她就算是你的平妻。

当然,那还是诸侯贵族的事,普通平民?一边去!

不过在猗涟心里,刘羲绝对是一个能出人头地的男子。

出奔!猗涟不是第一个有这样心思的女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于是,她求问石娘。

石娘虽是仆,但她对猗梁并无多少感情,开玩笑,猗梁没有尊重她,她何必尊重猗梁?

相对的,猗涟对她是真当母亲拜,因为猗涟的母亲生产而死,这在古代再正常不过了,因为猗涟的母亲在生猗涟时,只有十三岁。

现在,猗涟十五了,她比她的娘亲大了两岁,换言之她逃不过了,一个女子,在十五时,是一定要嫁人的,再不嫁,就会出现问题了,除非是国君的女儿,给国君罩着,不然的话,猗涟就会因种种原因,而一误终身。

有地位有官声的谁会娶一位老姑娘?你年青的时候为什么不嫁?

所以这一回出门,猗梁是铁了心,一定要把女儿给嫁出去的。

一想到自己以后身边可能是跟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睡觉,猗涟身子都要发抖。

楚国是一个文明与野蛮相对称的国家,它有着先进的技术和落后的制度,有着文明的国民和野蛮的士族,有着灿烂的文化和粗鄙的故事。关于几个老头子怎么在一起玩女人的故事也是一样的多。

事实上,在楚国,最先就有了狂野性派对和老人家吃嫩草**等娱乐活动。

这是猗涟知道并惧怕的。正因如此,她从小的时候就立下了心志,一旦遇上了好男人,就出奔,在楚国,给发现了,这种情况下,男子是要给投江的,也就是早期的浸猪笼,后来,改为女人受这种刑罚了。

“石娘,你真不帮我,我就投江……反正要到魏国,我们还要再过一次泾水河!”

何止一道泾水,还有一道洛水呢!

石娘无奈,最后同意,这一点太容易了。

在过完第一条泾水河后,两人骑上了马,包好了马铃儿,又包好了马蹄,那是乌冬草,一种少见的草,松软无比,用它包住马蹄,起步无声,逃跑是最安全了。

于是两人在分批过河的时候,离开了猗氏商队,打着马儿跑了。

贵族常有出游的兴趣,仆丁们因为猗涟身边的石娘也没在意,等到猗梁过了河,才赫然发现,宝贝女儿不见了。这时,大队的商队已经过了河,他们还要再向魏国行去,这是一支商队,猗梁不可能为了找女儿而置商队于不顾!于是他只好派出了一支五人的马队去找女儿,自己带着商队继续上路。

至于猗涟与石娘,在奔出之后,就寻了一株花树,石娘砍下了两支梢头,绑在马尾上,这样马在前面走,会把蹄印扫得妈妈不认得,也就安全了。

“他们走得慢,不会快……”这是当然,刘羲带着的是一大群的奴隶,他们多是步行,不似猗氏商团,全都有车马,何况刘羲故意放慢了速度。猗涟道:“我们从最近的路口,一定可以见到他……”女孩心里全是美好的梦。

“见到他怎么说?”石娘犹豫,一个女孩子家,去见一个几可说得上是陌生的男人?

“他是一位贵族,一定会收留我们的,我们就说遇上了风沙,走迷了路……” 猗涟可不是傻子,她早就打算着自己的出奔,对于这种理由切口,张口就来。贵族与士族不同,在古时,贵族是指有自己部族的国王一类角色,也就是指真正的诸侯。

而士族,只是给这些贵族打天下而拥有自己封地财富的武士。

一般来说,贵族比士族高贵,但士族可以成为贵族,贵族也一样可以成为士族。

猗涟说刘羲是贵族,是因为,举凡贵族也好,士族也罢,都是有自己的家懲符号的。

家懲是一种可以考证的东西。刘羲的家懲是一个太阳里的三足鸟。

这绝对是一个古老的符号,事实上,东夷部族在失落后,和犹太人一样四散,一部分到了楚国,最后的淮夷也是靠近楚国的。所以楚国人对于这类的古老符号并不陌生,在一个同样贵族的家庭里,猗涟也有这些学识。注意,在战国时,商人同样是贵族,无名的贵族。在这个时候,真正的贵族没落,士族抬头,战国本就是士族建立起的,而如贵族,那些全都如东夷部族一样没落了,连周朝亦是如此,况天下贵族乎?

贵族,成了另一个含义的词眼,指有钱有势的人群。

但纵是如此,那些曾经的老贵族同样受到尊敬!

行了两天,她们遇上了天黑。

“我们要找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但这周围全是旷野。

石娘道:“放心,在那里,是小西山的弯道,它有四个弯,第二和第四个弯里都可以避风,在那里,风吹不到我们,我们可以在那里休息……”她随猗梁行过商,知道这条商路。

两人踏着无声息的马,向着此山而行,他们路过了第四道山口,本来猗涟就直接想在这里休息,但问题是这里如石娘说的,有山风,所以她们只能到下一个……当她们转过弯时,正好看见,一个黑衣人,把手挥下去,一剑挥下。然后,那人收了剑,却看了过来。

第四十九章:一曲情心

要不要杀了她们?刘羲没想到,一个好名声对目前的他来说太重要了,但刘羲可以选择杀了她们!

“不要误会,我是好人,这些是山贼!” 刘羲说,要杀人前一定要摆出笑脸,这时拔剑扑上去,此两女必然打马如飞,以刘羲身边带着的这一群马,是不可能追得上的,除非他扑过去进行追杀,但那样太蠢了,说不定要花上两三天的时间。

那两人也站住了,过了一会儿,在这月光下,刘羲觉得其中一人的身形似是眼熟。

其中一女怔了怔,忽然道:“是魏商刘羲吗?”

刘羲顿了一下,道:“你们是什么人?在下正是魏商刘羲。”

一女飞快掀起面巾,笑道:“是我,我是猗涟……”月光下,她笑颜如嫣。其实,猗涟并不是一个绝美的女子,相比起来,她只具备了楚女的一个特点,腰细,当然,这里指腰细,不是说细得吓死人,而是一种窈窕的细秀。

女孩是个单眼皮,就着月光看,刘羲忽然觉得她长得有点像演僵尸的那个女演员,这是指脸盘子,刘羲并不知道她的腿是不是也和那个女演员一样,长得迷人。

但刘羲却是为此息了杀气。他笑了笑,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不对,我从雍城出来时,听说他打先去了魏国,可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刘羲的和气让石娘息了警心,她看了看那些栓在马尾的人头,道:“我们过了泾河,但遇上了风沙……请问先生,这全是你一个人杀的?”

刘羲没有回答,反而是道:“怎么只有你们两个,如是随商遇上风沙,可不会只你们两个吧,我可没觉得有多少的大风沙呀?”

这时,猗涟却是生出了勇气,大声道:“一河隔着两重天,你怎么知道我们那边的风沙有多么大,这么冷的天,就是起一场风雪也是正常的。”

她这话说出了小女孩的心气,却是让刘羲笑了:“说得对,我不知道,枉加揣度,是我的错了,一会儿我向你赔罪……不过你们两个人……这是……想怎么办?这里可是小西山口,离你们要去魏国的路可差了老远,除非你们是要去永寿……” 刘羲对秦国的地理还算是了解,他来时,公孙鞅给了他一份魏国的军用地图。

一般来说,地图这种东西只有大商家和国家才有,普通平民是不会有的。所以刘羲很重视,把它背得烂熟于胸,当然,这图不会太详细,是魏商行商时画下的,只有几座可说得上是重点的城,但纵然是城,秦国的城和魏国的城是不能比的,很多说是城的东西不过是夯土堆起的土墙。

战国的时候,一般的小城都是用夯土来做的,因为那会很快,摆弄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不过对于大都城来说,就要用石头来砌了,所以一座石头城,哪怕再小,也是很重要的。

似秦国,就连雍城也是半石半夯土的。栎阳更不在话下,比雍城还要简陋。

永寿同样是一座小夯土城,但对秦国来说,这也是一座城了。

“说了我们是迷路!”猗涟有些恼火,她当然明白这是对方不相信她们的话,可她也没办法,谎话说出了,自不好再收回,只能硬下去了。

“是是是……” 刘羲一连声的说,他一边说着,一边牵着他的马,然后上了一匹,这就要一点功夫了,古时上马很费力,将军上马更是要小兵跪下来做踏马石,而一些体弱的比如说女子,往往就会在马身上系一条绳套,这是马蹬的最早稚形,但问题在于,骑术好的人并不要这东西,马蹬,一般只是初学者和点阵冲杀才可用得上,精于骑术的人会紧紧夹着马,那样对他们来说安全,一旦落了马,爬起来什么事都没有,可如果脚给套住了,就会死去!

刘羲是用跳的,一个人如果平地跳,由于万恶的地心吸引力,他无论如何也跳不上天去,不过人总是可以利用自加使点小花招,比如说,一手按在马背上,这样,只要是个强健的人,就可以跳上了马背。

“我想你们最好和我一起走……” 刘羲说道:“既然你们的确是迷失了路……但我不可能去魏国,至少现在不会,我会到栎阳去,而且,我的营地不在这里,我们还得往回赶一段路才行……希望你们不是太累……”

虽然已经很累了,但猗涟却抢着道:“不累,我们不累……”

石娘道:“但你的营地不会太远吧……”

“当然不……”刘羲道:“可也不近……”

刘羲带着头,领着这两女向着来路走。其实以猗涟的心情是想留在这里的,只在这里就可以感觉到,没有那些山风,是多么好的感觉。

“那些人都是你杀的吗?”猗涟问,她不是眼子,看见了那些马,那些不动的尸体那些人头,不要以为战国的小姐们是没见过风雨的一般人,在她们的家里,因为宗法而行私刑,并不是一件隐密的事,哪怕再隐密,生活了十五年,猗涟还会不知道吗?是以,虽然见到了人头,可猗涟并不会大惊大叫。

真正的世家小姐,也是要见过大场面的。

事实上,就猗涟来说,她甚至见过多起的角斗表演,虽然一副甜美女儿家态,但她的心可不是如她外表那样的脆弱。

“他们在睡觉,睡得可能太死了,当我摸过去的时候,他们还在睡,于是我就割断了他们的脖子,就是这样……” 刘羲知道自己就一个人,所以尽量把事情说得轻描淡写。

“可他们没叫……”猗涟说道:“怎么会……我是说……你割下那么多人的脖子,他们却不叫……”

“哈哈……”刘羲笑了:“脖子都断了,还怎么叫?”他说着笑着。

猗涟虽然觉得这里面定有不对的地方,但却说不好这是什么。

“无论如何,先生单人独剑,一力杀此众贼,也算是了不起了!”石娘说,但在心里,她觉得,这种梦中割人脖子的方法不怎么地道,当时由于周礼的影响,所以战争进行还会依从一定的思想,认为打偷袭什么的是不道德的战术,虽然现在是战国,可似刘羲这样的偷营,并在敌方睡梦中抹人的脖子,实是不仁道到了极点。

刘羲淡淡一笑,道:“这没什么,我手边可用之人少,凡事只好自己出头了,不然,我花的那些钱,可不是白扔了么?再说新买的奴隶,还没有归心,在下也不放心……”

说到这里,三人出了山口,在这山口,山风欲加的强烈。

猗涟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石娘忙道:“怎么了?冷么?”

其实猗涟不冷,她的身上着了一件上好的狐裘,只是拿下了面巾,脸上吃风一吹,才会如此的。刘羲道:“我这里有条毯子,可行么?”石娘心道:“如此粗物,怎么可以让姑娘用?”但心疼女孩身体,就不复多言。

刘羲也没再说,从战利品中拿出了一条厚毯子,他本不想拿好的,可想了想,还是选了纪元的那条,石娘见这条毯子又密又厚,还是半新的,也就不再说话了。

这也许就是穷大方吧,刘羲有些自嘲的想着。

月光下,忽然猗涟叫道:“地上有什么……”

石娘看了看,道:“是狼……它死了……”

“对!”刘羲接口:“我来的路上遇上了它……真是可怜……它觉得我像它的晚餐……”

猗涟“咯咯”笑道:“你说话真是风趣……”

石娘道:“那是独狼……野地里独狼是最危险的……你竟然没受伤就杀了它!”

“你知道么?” 刘羲答道:“野兽一般只能从正面看人,但狼却喜欢从背后或侧面攻击,它自己找死,怎么能怪我?啊……独狼……你不说我还忘了……”

刘羲说着从马上跳下来,把这头死狼提了起来,丢在一匹马的身上,用绳子固定好。

“你是想要它的皮毛吗?”猗涟问:“我阿父说,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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