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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一曲-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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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孙无华在父亲身边跪坐下,小声笑着说道:“他们下北信君输,但是伤而不死!”

卓孙满承认道:“这才是常理,一对一比剑,只怕真没有人可能是北信君的对手,但是话说回来,一对十比斗,此比从没有见过,亘步的剑术你我都是知道的,哪里是一般的二流剑师,他的朋友也非良人,你再看,那个矮个子的,他不是卫仲道的小徒弟么?” 卓孙无华看出来了,道:“是秦无业,他是因为败给了卫薄而离开了剑道馆,没想到如他这样的高手都愿意加入亘步一方,这可以说明北信君的厉害,但也说明他们的强大,看起来,北信君真的是一点胜算也没有。只是,他们怎么保证北信君伤而不死?”

卓孙满道:“你看那里!”这时,齐民们疯了一样的叫了起来。只见从那高大的稷门下出来了一批齐国的府令道官,他们都是各个道场的官员,负责管理诸多的道场。但这些人全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在这些人中有一个瘦老头子。不要小看了这个人,他就是齐国大剑师,卫仲子。纵是其它国家的大剑师见到了卫仲道,一般也是要执后辈礼。因为现在赵恨就是他的弟子,而其余人等一般都是和赵恨同辈的。所以才可见于卫仲子的威望。

不仅止如此,一直给赵人苦候的卫仲子的徒弟,卫薄也在人群中。他蓝襟白衣,玉带斜钩,足下蟠龙纹的丝云履,怀中抱着天下名剑蔡愉。论起来,卫薄并不算是天下美男,相比美男,他有着太多的不足,比如他的眉细了一点,眼睛也小了一点,嘴唇也是薄薄的,耳朵却是有点大。不过这一切组合在一起,让他的身上有一种剑的秀气与孤傲,那种冷清清的感觉,无论是谁见到他,都会觉察到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可怕的事发生了,只见众齐民大叫起来,基本上全都是女人,她们哭着叫着:“卫薄……卫薄……”然后边着的哭了起来,有的还洒花!如果是在现代社会,她们就是最标准的追星族。甚至她们会唱——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汗一个先!可惜,这些女子的惊叫却是只让卫薄的眉头跳了两下,他回看了众女一眼,只是一眼,就淡淡的移开了。

可是这一眼却在齐女中引发了大乱,她们有的叫:“他看过来了,他看过来了……”这本是好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又有人道:“他看见我了,他看见我了……”这也没有什么。但当有人说:“他看我了,他看我了……”边上就有女人叫道:“贱人,他看的是我,你在我后面呢!”后一人道:“你比我美么?他看的自然是我!”然后前面的女子一巴掌搧过来道:“我让你美!”一切就那么的发生了!

女人们就这样打成了一团,那可不行,学府令咳了一声,但可惜的是,卫薄一点反应也没有,他知道,如果自己出去,那会引发更大的暴乱。好在这个时候,王孙秀跑过来了,他一头冲到女人堆里大叫:“都住手,都住手!”天气虽然闷,但在这些女人中却是并不闷。严格来说,这里面的年青姑娘还是不少的。王孙秀东摸摸,西捏捏。一个官员将军这样对待百姓,要是在现代,那肯定是不行的,可是这些女子吃多了亏也算老实了,她们可是知道厉害的,虽然现在的齐国吏治好一点了,但并不是说官府就没有法子对付她们,抓到牢里,饿你一顿再抽上两鞭子还是可以的。王孙秀做的不地道,但民女可不敢向他这个官动手。

甚至,因为王孙秀也不算太次的,有几个民女还向他丢媚眼。

这时,一个声音在叫卫薄:“大师兄,你还记得我么?”卫薄脸色一动,到底是看过去了,叫的人是赵致。她露出了真容。让王孙秀吃惊,这小娘这么漂亮?由于在毡袍里捂着,赵致脸上油光光的都是汗水,反而让她身上有一层一般人体会不到的艳光。

可卫薄仅仅是看了一眼,就回过头了,但他在后面说了几句话,在他的身后,一个人就出伍了,没几下子,就到了赵致的面前,拉下了赵致,对她道:“卫薄师兄没有兴趣管你们的事情,他让你们走,不要烦他!” 赵致见这个人竟然也是一个女扮男装的,道:“这是卫薄的原话还是卫仲子的原话?”那女子冷冷道:“这是卫薄师兄的原话,我可以告诉你,卫薄师兄如果不是这次北信君要出来比武,他是不会露面的,你也看见了,他露一次面,麻烦多大,你再这样影响他,我一剑杀了你,可以告诉你,我叫蔡情!我是卫仲子大师的记名弟子,你可记住了!” 赵致冷声道:“行,卫薄的话我是记住了,可是我也告诉你,你未必是我的对手,卫仲子也没有什么了不起!”蔡情不和她计较,只是道:“你既然是赵氏武馆的,卫仲子大师是不是了不起,你不妨去问问赵恨!”说完扭身去了!赵致气得脸都青了,可她没有办法,因为蔡情说的是实话,赵恨的剑法是得卫仲子点拨的,此点不容更改。她只能暗暗咬牙道:“柴禾妞,神气什么!你也未必是我的对手!”但她知道,如果两人真的拼死,自己却有**不是此女的对手。她相当清楚那个所谓的柴禾妞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她花费了常人难想的苦功,怎么可能会精瘦至此,相比起来,赵致身材的确是不错,胸大腿长,腰细臀肥,可就剑法上就不一定是她的对手了。现在的赵致只能后悔自己从前没有多下苦功练剑。

此时的卓孙满对着女儿卓孙无华道:“看见了没有?卫仲子在,可以保证这场比剑的公正,所以不会有假,卫薄在此可以保证北信君的生命,纵是北信君落败,也不会给杀了,但这也是有风险的,卫薄也不是万能的,不过有了卫薄,加上北信君的身份,这些人下手,心理也当有个度!” 卓孙无华道:“那我们下多少,买什么彩?”

卓孙无华大笔一挥,卓孙无华看了吃惊道:“北信君败,并伤,三万金?大父,我们这样太冒险了!” 卓孙满道:“我知道,但是可能性却是太大了,我卓孙家能起,就在于敢冒险,这样的机会不要,可真就白痴了,老刀这是要拍北信君的马屁,相信他可能是想从北信君身上得到一些商业上的好处,我么,取些赌资聊以**得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老滑头猗梁是最后一个入幕的,他买了一万金北信君无伤而胜。再加全灭十人组的大注!二十倍的赔率大注!一旦赢了,他就可以一个人疯狂的笑了!

第三百六十三章:北信君到

此刻时间还早,但是亘步已经不愿意多等了,他两步向前,一直走到了卫仲子的面前,然后恭恭敬敬的向卫仲子行了一个大礼。卫仲子微微的点了一下头,算是还过礼了。别看卫仲子一把骨头,已经老了,但事实上他的威望却是与日俱增,就他现在的地位来说,相当于武林的盟主,只是他的这种地位并不是以实力打出来的,而是给面子,别人给他面子,他也给别人面子,人老不以筋骨为能,所以一个人老了,一定要留下一些东西,比如说,徒弟。

卫仲子虽然老了,他可却是收了很多的徒弟,说是门徒过千也差不多了,但这人还律己很严,从不让自己的门徒去招摇撞骗,事实上,他的地位很多缘于,他的大量弟子,其实是进入了技击军。故而,连田午都对他很尊敬。就连太子因齐向田午下手的时候,也请示过了卫仲子的意见。老滑头当然没有任何意见,他是坐山观景,不管凡事。

虽然是这样,可是也没有谁能小瞧了这位老先生,卫仲手下有一个徒弟,那是他的大弟子,这人叫解辉。解辉是解家的人,解家人丁众多,也不介意有这样一个强手。在战国时代,哪一个家族里没有一两个叫得上号的高手,没有高手怎么可能,行商也好,当官也罢,这高手一来可以喝止敌众,二来也可以保护自己,妙用无穷。比如白门行商,就随着侯嬴。

猗梁行商的时候,身边也有很多剑士,他甚至一次送北信君二十个越国的哑奴剑客。

最最离谱的,是这位老先生手上真有一个可以拿出去的剑手,那就是卫薄。

卫薄在卫仲子的门下学剑,在开始的时候受到了非常的刁难,理由太大众了。因为帅啊!就算是在现代的社会,卫薄也是一个可以让四大天王去跳楼的人物。和卫薄相比,黎明没有男人气,郭富城太矮,张学友更是不够帅,就算是刘德华,也没有卫薄的脸有中国气息。这是一个地地道道本乡本土的帅哥。可是仅仅过了一年,卫薄就开始挑战。因为是同门挑战,不是分生死,而是用木剑,现在的日本剑道用竹刀,这一点其实和我们中国古代的时候用木剑是一样的。当时,卫薄挑战了十天,到了第十天,再也没有人可以和他对抗,正是那一战,秦无业这个本来很有实力的人受不了,弃学而走。

至于解辉,他根本没有和卫薄比剑,保住了他大师兄的地位,但谁都知道,纵是解辉也是一样不是卫薄的对手。有了卫薄,也就意味着老卫仲还算是有底气的。

亘步表达了足够的尊敬,才开始说话:“时间已经到了,不知道北信君什么时候来。但怎么也想不到,今天会是卫师前来主持比武。”

卫仲这才开口:“老夫也不想来,但是昨天太子出面了,他不想看到北信君有失,你知道么?”这就是内幕,这个所谓的内幕就是说,不能让亘步打死了北信君。虽然在田婴来说,他是相信北信君的实力,可是话说回来,比武这种事,那怎么能是个好,一旦出了人命,对于太子来说,就是不美!而且太子对北信君也是很激赏的,就算不是惺惺相惜,也要顾忌到北信君身后魏王的态度。要知道,北信君和魏国的关系也是一样的良好。

亘步却是不满,他愤愤的道:“卫师此说,是要不公了?”解辉在旁斥道:“大胆,怎么和老师说话的?”卫仲子打住了解辉,亘步却道:“不公就是不公,难道我还说错了不成?我虽儒家,但也是一个剑士,我们剑,是直来直去的,弯话亘步不会说!”

卫仲子微微一笑道:“好,你要说直话,老夫问你,以一敌十,也算公平?”亘步一滞,怒道:“北信君不知厉害,强要许此大话,这可不算我的错,我本是要一对一和他打的!”卫薄冷笑了一声道:“你不是北信君的对手,一对一,你是找死!”他说话虽然冷,但知道的人都是知道,卫薄说话一向有的放矢,他要说你打不过谁,就算你打过了,那也是运气。

亘步恼道:“可这般束手束脚,还怎么打?”卫仲子摇了一下头道:“你傻呀,你们十个人,北信君一个人,就算你们不能真个下死手,但话说回来,北信君就是好对付的?磨磨就算了,打伤了他,你们赢了,北信君输了,谁也都好下台,不然你在上面打死了北信君,你看下面的兵军可是真个来围护现场的?”

亘步回头,在这里的兵丁有普通的齐国城防的兵丁,也同样的有很多技击之兵,只是城防兵也就算了,亘步十人说不得还是可以逃掉的,但有了技击军在这里,他们跑?那是笑话。更何况……这边还有一个卫薄。如果单打,也许亘步也能和卫薄撑上两招,但如果乱战的时候,卫薄突然出手,只怕没有一个人能是他一剑之敌。

亘步惊出了一身的冷汗,道:“谢卫师的提点!”卫仲脸上闪过一丝的异样,他道:“罢了,你们自己也要小心,传言北信君一力搏三百,与人交手,往往是闪电般的就结束战斗,只怕他的实力也是非同小可!只怕到时你们可能还会死上一个两个,可不要忘了我的话!北信君一人未必能全杀了你们,但你们真杀了北信君,你们可就真的全死了!”

亘步点点头,再行一礼,正当他想退回的时候,忽然想起什么,道:“卫师,一力搏三百,此种之事,我未尝闻也,当今天下,真的有可以一力搏三百的事吗?我听说他还是空手!”

北信君一力搏三百,这种事一向不为人信,但也是一种美谈。就好比古人割股相下酒,其实不是指割屁股肉,而是指大腿,就算是割大腿,也不会全割,只是拉一条肉下来也就差不多了。要知道大腿上有动脉血管,真弄破了,流血也就可以流死了。而古人又好夸张。

比如说周处除三害,这第一害老虎没有夸张,但是第二害的龙其实是指鳄鱼。

再如老曹打江南,诈称八十万大军,这里面有近五十万是给他运粮草的。这个粮主要是袁绍积下的,老曹是发了横财,才要急不可捺的打江南。但这批粮多在幽州和冀州,特别是冀州,这是汉末最大的粮仓。从这么远的距离把粮草运过来,这要多的几十万大兵也是理所当然的,真正步入前线战斗的,只有原荆州的十几万军队,还有老曹本部的十万左右军。相对来说,当时的曹操只有二十多万军。

同样,在武帝打匈奴的时候,一次出动了十几万骑,但是这仅仅只是我们看到的十几万骑吗?在此,古人还没有学会浮夸风,所以他们把后面那五十万运粮的步兵给省了。

故而,在此,传闻北信君一力搏三百也就成了,北信君和三百个可能是这么多的数量的人进行了一场友谊赛,这就是搏三百,他们哪里想的到,北信君是真的拳拳到肉付出近乎毁容的代价打赢的这一架!一力搏三百,这是一点也不带打草稿的。

但现实就是如此,我们不是亲眼看见,就不会去相信,同样的,我们自己做不到,就不相信别人会做到。所以卫仲子也是不信,他淡淡道:“老夫听说他棋下的好,带兵也有一套,听昨日讲话,他的口才也好,为人也知道一些道理,但是说到一力搏三百么……卫薄,你怎么样?”卫薄道:“一剑在手,五十。”他是说自己一剑在手的话,五十人不是他的对手。这五十人是指五十技击士,能做到他这样的,已经很难的。当然,卫薄也有夸大,如果他的对手真是技击士,那他也许可以打败这些技击士,但他自己也别想全囫了。不过卫薄没有说他不信一力搏三百的事,因为他是说我有一剑在手是这样,但没有剑,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说到这里,卫仲子道:“听说北信君的兵器很独到,是不是?”亘步道:“有听魏国传来的消息,说是一条万古凶兽,给北信君遇上了,当时这条凶兽想要吃北信君,给北信君抓住了尾巴,一挥起来,就化成了一件神兵利器!”这是地地道道的中国古代神化。在汉高祖的时候,也有这样的说话,说有一条蛇要拦高祖,高祖抓着蛇尾一砸,变成了一把白龙剑。

同样的,项羽这个匹夫也有,他是遇上了一条黑龙,结果一抓,一砸,砸出了一把霸王神枪。中国古人的智慧有时还真是很近似。但这个说法却是很自然的,看过大荒凶兽的都给那种前所未有的造型设计给迷住了,这样的一把看上去几同于活着的凶兽兵器,自然要大加特加其神话色彩。亘步说的还不算全面,还有一种说法,那就是北信君用五万个义渠人的血进行祭祀,结果上神赐下了这把凶器给北信君镇国!这就更离谱了。

卫薄冷哼了一声,却是摆明了不把这样无稽的事情放在心上。只蔡情在一边道:“虚言恫吓,装神弄鬼,我看这北信君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解辉皱眉道:“哪有你说话的地方?那边的女人摆平了没有?也不知道你怎么说的。”

蔡情怒道:“那些人也是卫师兄的同门,我总不能拔剑相对吧!”卫薄淡淡道:“不要理会,我让管仲平去解决,虽然要一点时间,但他们会自行离去的。”

亘步有些不耐,道:“真是的,说好上午比剑,这北信君怎么不来?”

卫薄淡淡一个字:“等!”亘步怕卫薄,道:“离午时还有一个时辰,也由他,只是到时他要是不来,卫师公正,可要算他不敢前来,当输论!”卫仲子淡淡道:“来了。”

所谓站的高,才能看得远。只见一辆华车徐徐而来,却还是田婴的大车。原来田婴虽然来了,可是却把自己的车子给派到了驿馆,等北信君起来了,就载他过来。毕竟这是礼,北信君是齐国的客人,又给惹上了这种事。论理,本来亘步向北信君挑战,如果北信君不愿意,他说两句话,甚至太子就要拿下亘步治个不敬之罪。但是这样一来,在这个好武成风的战国,就会让北信君落下不好的名声。在此,北信君不能这样,因为他同样也是东骑王,人就是如此,当他们瞧不起你的时候,你的东西再好,也不见得会要。特别是战国这个人民素质高的时代。打个比方,就是我们现代社会,也有很多人不喜欢小日本,连带着不要日货。那么在古战国呢?更是如此了。

试想谁会光明正大的到胆小鬼怕事鬼的东骑王北信君的商号里面买东西?哪怕是打着白门的旗号也是不行,光是猗梁这个泰山的身份就是怎么也藏不住的。既然如此,北信君也无惧几个跳梁小丑,索性就此立威,叫出来好一发儿全都杀了,那也是寻常的紧。

此时,就可以见到北信君的威风了,他人还没有到,车也没有停下,但是不仅北信君的朋友田婴站起来了,那将军田忌也是站起来,这两个人来这里就是代替齐国和太子的。那田忌身为齐国新税的将军,就是代替着齐国说话,而田婴更是太子的亲弟弟,他的出面等同于太子。现在北信君一来,这两人就离席,别的不说,但这个态度就说明了一切!

要是仅仅这样也就算了,可同时,还有一个人站了起来,这个人的站立就让众人侧目而视了。原来是老刀。齐国第一大富,虽然在齐国的历史里,由于战争或是别的原因,最后刀氏没落了,但是在此时,齐国刀氏还是齐国最老最富同时也是最强的一个世族。他也许没有多大的官身,也没有太厚的奖资历,但实质上说,齐国却是根本离不开他,因为齐国很多的时候,要乐捐,都是要通过老刀表态,他就相当于大齐全部商家的商会主席。

当然,这个位子不是那么好坐的,由于时间久了,老刀不由想要留一条后路。之前说了,商人的消息是很灵的,在战国里,你国打我国,我国打你国,往往战乱一片,有的时候国都给人兵临城下,那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至于战争中的劫掠事件,更是喝白开水一样的。在这种情况下,魏国的郑家开始了财产转移,他把财产分部分的往东骑转移,白门也是同样如此,开始把自己的恒产出售。

这里面有一个必然,那就是关于河西打得太久了,正是如此,在魏军开始决定筑城墙的时候,也就是魏,魏军很可能守不住河西,所以这些商家才会考虑转移。由于大梁已经很饱满了,现在迁转大梁会很不划算,那么,把财产转到草原部族的东骑,却也是一条出路。

老刀看到了这一点,他也许不在意这个转移财产的方法,但是给自己的子孙留下一条后路,不至于让他们在日后毁于政治或是战火,那么东骑未必不是一个选择!同样的,这也是要看人的,在老刀的眼里,东骑的北信君的确是一个才智过人的人,在这样的人手下,只要老实,相信是可以得到平安的,不是这些种种的想法,老刀也不会真的委屈自己的女儿去嫁老头子猗梁。

卓孙满莫名其妙道:“这老人,就算是拍北信君的马屁,但他的身份,这样亲身迎接,也太过了吧!这是置我齐国众商于何地!”说了一会儿,却不见女儿反应,回头一看,只见女儿两只眼睛已经变成了小星星!这正是标准追星族的样子,不用说了,她当然不是看北信君,连一面也没有见过,卓孙无华自然看不上北信君,她看的只能是——齐国也是天下目前来说的第一帅哥卫薄,真是帅啊,再帅就要掉渣了。这也是卫薄的气质,那种冷艳,那种孤傲,他就似在云雾的深处,看得美,你却摸不到那云雾。

此时,马车停下,北信君从车上正式的下来了。

第三百六十四章:立死约

北信君一身的玄纤外袍,他一动,那袍子就如同云风一样的飘摆起来,在他的身上,是一副经典的胸甲,这是一种体现男性力与美的胸甲,还有那宽大的铜腰带,下面连出的三面鳞片的甲裙。当北信君从车上跳下来的时候,便发出“哗棱”的声响。这时,人们才看出,北信君的靴子也是镶了一对虎头的白虎履。他的头发没有结冠,北信君不是士子,但他扎出一个拖后的马尾,用一条发灰的带子系扎着,显出了简易与随和。他的这种作派显示出北信君身上的那种远远来自东骑的风气。

北信君下车之后,伸出了一支手,在车上,又随之下来了一个女孩,这个女孩的腰间是一条浅蓝色的狐皮腰带,纤小的足上一对鹿皮靴,脸上挂出一种老少通杀可爱之极的笑,甫一出现,就吸引了众人的眼光。昨天是天黑了,所以小狐的艳光没有过于的突显,现在可是大白天的,自然就吸引人了。尤其是她美目涟漪,把感情都放在了北信君的身上,加上从魏国传出的小道消息,已经有人不由自主的叫出她的名号了——定阳公主!

关于北信君和定阳公主的爱情故事,已经在魏国传开了,由于版本众多五花八门,这里也就不一一赘述了。总而言之,在这个时代,突然冒出来的这种才子佳人,的确是风靡整个齐鲁大地。原本众人对于似东骑来的这么一个小国的国主并不放在心上,在昨天,人们才开始真正的认识了北信君,因为他把孟子说住了。

孟子论辩一向是把人骂个够,在这个骂人辞典不多的时代,正常是没有人能是他的对手。可是他却遇上了北信君,北信君三言两语,以说道理的形式,给儒家定了一个义。那就是,在北信君眼里,也是孔丘唯一可以称道的,就是开办了私学。把学问这种东西面向了天下人。在北信君的话里,儒家什么特长也就没有,只说大道理空言,他们唯一的作用是让小孩子学习识字,但这也并不是非要儒家可以,如果儒家一门心思只想着当官,那有什么用?连儒也不是了,只是一无是处而已。

可悲的是孟子不能辩驳。如果是别人,他会先问你是何家何派何学,但北信君并没有自己的学派,他虽然自号兵家,但并没有大作问世,也没有自己在兵这的观点拿出来解说,事实上,北信君南拿北用,使出了拿来主义,以天下各学为己用,甚至之前还赞扬了儒家传学之功,所以孟子不能骂人,在身份上,北信君是贵族,孟子不能当面骂,在学术上,北信君没有自己的学派,也就不好让人骂了。

诚如孟子骂别人,道家骂避世,法家骂苟政,兵家残暴,墨家无尊卑,其余的更是冠以下九流,在这个基础上,再大的学派,他从根本上骂你,所以一般人说不过他,而他呢?则大谈自己的仁义之道,复古之言,要保留发展小农经济,什么商业百工的,不需要,也不必太重视。按理说孟子的话在齐国当有市场,可惜的是,在当时的齐国,耕地其实并不是主要,主要的还是商家,齐国真正的财税来源,在此基础上,孟子叫得再响,可是也没有用,齐国只是听,但不会用。最后,一场论辩,北信君以势和自己的知识压人,说败了孟子。

于是,现在的效果还没有体会出来,可是人们已经渐渐感觉北信君不是一般的蛮夷。再说回来了,如果北信君真的是一个小小的蛮夷,怎么可能会让魏国把定阳公主嫁给他?虽然这个定阳公主是假的,不是正牌公主,但是话要往回说,这怎么也是刷了魏国牌公主漆的。

换而言之,在魏国君臣的眼里,北信君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蛮夷。

现在男才女貌的出现在众人的眼前,让人不由的失了声,原本还有点纷乱的人声都静下来了。卫薄大感兴趣的看向北信君,不过没有看见北信君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兵器,在北信君身上的确是挂着一把长弧刀,但那怎么也不似一把凶兽一样的兵器。

由于北信君一直抱着小狐没有放她下来,所以,当赵茗出现的时候,也就没有那么引人注目了,她的身上着了一件黑色的武士男装,脸上戴着一张木纹面具,手上提一把黑色的长弧刀,在她的腰上还插着一把中号的长弧刀,一把小号的胁差。她的足上踏的是木屐,一双白净的秀足露了出来,但是并不引人注目。因为她总是站在隐后的地方,连身子也不大暴露出来。这种场和白露是不用来了,她有了身子,这本来对白露来讲是一件好事,但现在却成了她余下九个月的桎梏,让她不能如意,幸运的是还好有月勾陪着她,在开始,白露是讨厌月勾的,但是现在两人几成了最好的姐妹。

田婴上前,再度苦笑:“北信君真是好大的艳福!”小狐低语:“你放我下来吧!”北信君一声长笑,抱着小狐高度的转了一个圈,然后才放在地上。他的这种作法让众齐人大声叫好,这种热情奔放的感情正是齐人喜好的一面。他们不认同对火野合,但却承认这种对感情的自然流露。因为在管仲执政的时候,齐人就是如此,而在晏子的时候,虽然加重了礼仪,但齐鲁的本性却是没有变化。在后世,这里就是山东,山东多饷马,这话可不是没有道理的。

田忌哈哈大笑,道:“北信君,我昨天回府和先生一说,先生笑了!他可是很少会笑的!他已经同意明天见你了!”北信君大喜,抓着田忌的手道:“太谢谢田兄了!”田忌笑道:“现在我也羡慕起北信君的艳福了!”他一指自己席后两个跪立而坐的女子道:“此二女一个叫舒儿,一个叫柔儿,是燕国的美女,我上了那个叫柔儿的,味道真是不错,那个叫舒儿的本来是想找个好机会收入私房的,但既然应承了北信君,那就要割爱了!”

这舒儿和柔儿虽然是燕女,但就身份上来说,是燕国老世族净氏家族的女儿。净氏大乱,族分为二,净启氏灭净庆氏,净庆氏的儿子们都给杀了,只有一个女儿,本来也是难免的,但当时净氏有一位谋士对净启说道:“都是一家人,杀光男丁也就算了,如果真的一点余地也不留下,这样会对你的名声不利!”净启觉得这话有道理,就把此两女充奴,死活不论。结果几经辗转,最后落到了田忌的手上。田忌怜之,就收入房中,那柔儿对他服侍极其到位,田忌深喜,觉得那舒儿必是更好,就想收房,最后一股脑儿送给北信君。

由此也可以见出月勾当时为什么要选择北信君,她的条件就是不要把她随随便便的送人。最典型的就是夏姬,从公子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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