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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一曲-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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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天生小脚的美人儿。虽然这些舞者俱都戴了面具,可是她们却都打着赤脚,在这种情况下,一只只的莲儿怎么可能逃得过东骑王的眼睛,自然凭脚认人,一下子把那个郑国公主给认出来了。

姬微步,一个精灵一样的女孩儿。不过由于她的身份,看上去,是注定会成为公子卬的私物,公子卬虽然拿她出来献舞,却不会把她献人。不过魏王如果向公子卬讨要怎么办?想到这里,东骑王看向了魏王。魏王果然一双眼睛都直了,他的样子让边上的狐姬吃味不已。

第三百二十七章:庞涓回来了

果然,魏王按捺不住了,对公子卬道:“丞相,此领舞女者何人也?”

“此女姬微步……” 公子卬把曾经的话说过了一遍,然后道:“臣不敢自珍以专,请大王同好!”魏王连连摆手,眼中放光,道:“公侯之女,沦落至此,韩国也没有好东西,岂可威凌以加于弱女也,丞相不可薄待于她!” 公子卬笑道:“拙妻视其为妹,此女也非臣强逼而献舞,实是为了感怀臣的一番照顾,再说也是向大王见礼,更何况,此女天性喜好乐舞,乐舞就是其生命,臣请我王远观之!”

魏王微微不悦,让他远观,就是说只可远观,不可亵玩。魏王刚刚有了性趣,却给打回头这一棒子,叫魏王如何肯甘心?哪知道这时公子卬突然离席,跑到了魏王的身前,悄声道:“臣可是为了大王好,公主未必都是美的,姬微步身形中可,但相貌却是不过平平。”魏王眉毛一挑,却见公子卬细语道:“大王若是不信,一会儿赐酒便知!”说完话,丢下了将信将疑的魏王,公子卬就这么的回位了。

再见那领舞之人,如那山林精灵一般,身体如玫瑰绽放开来,再度一屈,身体每处的曲线都是玲珑凸显。乐声时缓时疾,一群女孩如同蝴蝶乱飞一般。再听“咕嘟”一声,魏王给刺激的不行,倒吞了一口唾液。正在此时,姬微步一个俯身卧倒,这正是这一舞的在有娀氏有两名美女,她们生下来就善舞善乐,就连饮食也必以鼓而助兴。当时的夏王大帝知道了,令手下一个叫燕的人去看看怎么回事,结果燕去了,由于这个叫燕的人英俊秀雅,一身风气不凡。结果这两个女孩都爱上了他,可惜的是两人爱的是同一个人,结果二女为爱而争搏之,她们的这种行为惊动了这个叫燕的男人,于是皆大欢喜,三个人一起上演了一出一龙二凤之好,后来这个叫燕的人射了精,激情后,感觉这样不好,因为他是为了夏王大帝而来的,结果却把本有可能进宫侍主的两个美女自己给OOXX了,于是没脸再停留,只好回去,从此再也没有回来。两个等郎不归的女人大伤,就一起作了一曲,最后高歌:“燕燕往飞。”

后来夏国内乱了,那个叫燕的人也就确定是死于乱中,他当时和两个女人**的时候,在其中一个女孩的嘴里射了精,而偏偏就是这个女孩后来怀了孩子,这个女孩的名字就叫简狄,生下的便是殷人的父祖契。由于长期的神话效果,在现代听起来,就是有两个女子在一起,有一只燕子飞来,生下了两个蛋,其中一个女子把蛋蛋吃了,结果生下了孩子。由此而生,当殷人举行祭祖活动时,在每次上演歌颂玄鸟的图腾之舞时,这首歌必定是要在歌唱之列了。

此时,姬微步开始唱了:“有娀二女,九成之台,饮食必鼓。帝令燕往,鸣若谥隘。二女争搏,覆以玉筐。少选少选,发而视之,燕遗二卵,北飞不反。二女作歌,燕燕往飞……”

最后的一曲“燕燕往飞”唱了三遍,林泉之音,也不过如是。不要说魏王了,此时,就连东骑王也有心将这姬微步纳为私宠。但就是在这个时候,却是出了变故。在姬微步歌过之后,众女围上,把姬微步包围,其后当她们托着姬微步出现时,姬微步已经不是姬微步了。

东骑王嘴角一抽,这真是……古代魔术的大变活人呀,竟然就是如此?在众人一围之际,几名女子上来,其中一个和姬微步身形相似的和她换了面具和头上的插羽。由于服饰大抵相同,又戴着面具,也就是说,在这一刻,两人一换,加之处在舞曲之尾,那真是活鬼都看不出来,不过这种大变活人在场中如此之多的众人眼下上演,未免也太大胆了!不过想想东骑王也就释然了。想也是知道,这个叫姬微步的在楚国逃难的时候,何尝不也是这般的小心,那胆子早早的就练就出来了,身边的舞者也必是她的同伴,配合当然默契了,也难怪敢于如此献技。

此时,舞过以毕,众女退下,东骑王冷眼旁观,看着那双小赤足的姬微步混在众女中一并的离开了场地,心里竟然也替她庆幸,别看姬微步是亡国的公主,可是再公主亡了国也就什么都不是了,魏王如果愿意,要你的身子,你还能有丝毫的拒绝么?

在最后退场的时候,姬微步向着东骑王望来,她显然也发觉了,自己给人认出。东骑王却并不感觉奇怪,如她这样从楚国逃出来的,灵觉过人也不是奇怪。

就听魏王大喜,然后这胖子亲自离席,手捧玉杯向着假姬微步而来,公子卬赶紧过来,对那假的姬微步大声道:“大王赐你酒!”魏王道:“丞相你叫什么!” 公子卬趁机道:“大王,她的耳朵不好,声音小了听不见!”魏王一惊:“果然如此?”正说着,假姬微步摘下了面具,露出了一张放在一万人里不会有丝毫出奇的脸蛋,平凡到了极点。魏王大为失望,带着极大的期望得到的却是这样极大的失望,这种失望之大是可想而知的。

没了兴趣的魏王也没有小器,还是重重赏了姬微步百金,还给她一座乐坊,不过话说回来,这等于是给公子卬的,而公子卬也没有在意这些小处,自有家老下人替他打理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然后他直接跑出去了,这种举动让魏王张目结舌。他并不知道公子卬在东骑王身上下了重注,为的就是这一场的豪赌。

没一会儿,公子卬眉飞色舞的回来,先是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然后对魏王道:“大王,可以请东骑王与却也剑师比斗了!”魏王刚才在最兴头的时候失望,此时正要着补回来,便道:“理当如此,东骑王,可行么?”

东骑王道:“无不遵从!”说话间,他扬身而起,一步踏出到广场中。那边,却也盱也怀抱着自己的燕支剑而踏出。魏王见状道:“东骑王,寡人见你身上并无长物,比剑斗技,东骑王你不用剑的吗?”若然不是听说东骑王曾经一力搏三百,魏王是怎么都不会相信东骑王会不用兵器的。公子卬忙步出道:“东骑王非是没有兵器,而是没有带进来,东骑王,你的兵器是不是就在外间?”

东骑王笑道:“正是,可以请他们拿小王的兵器进来么?”魏王先于公子卬道:“这才是正理,一方有剑,另一方没有,那自不成样的。” 公子卬也不废话了,道:“着令,宣东骑王侍从带东骑王的兵器入场!”这一声令远远传下,没过一会儿,就见到两个高大的肌肉男子抬着一把大枪进来了。由于大荒凶兽从样子上来看太过于狰狞了,那种上面系着的马兽鬃毛让整件兵器看起来就如同一只黑乌乌的真正凶兽一般,那种吓人可不是说笑的。

狐姬轻轻掩口,美目转了个不停,魏王也是目瞪口呆,不敢相信世上会有这样的兵器。

在这个世上有很多兵器,最多长见的是剑,而剑的种类也是相当多的,造型也是极美的。

但总体说来,却是轻忽了长兵器的,长兵器不是没有,但主要是士兵用的那些,而东骑王的这把大荒凶兽从长度来说比一般的长兵器是要短上一点的,但可怕在于全铁打铸,这份重量不是同级兵器可以比拟的。但最可怕的还是这件兵器与众不同的造型设计。

它的长度不是很长,大约两米多点,枪尾是一截巴掌长的尖刺,枪身上留刻着龙鳞纹路。在枪的头部,是一只细化的龙首,龙首上有着短鹿角。在龙鼻和龙头并龙颈下,有着小小的十八个小指粗的环。马尾鬃毛制成的缨子穿在小环里,龙鼻处是两个孔,打穿着细铁链,大约尺长,尾部是两个铁球。在张开的龙嘴部,吐出的是一截小臂长的枪刃,那枪头有些大,带有倒回刺钩。整把武器就是一条蜇伏起来的巨兽,你会发现,可能在下一刻,它就会活过来,而它的重量也不是同时代人可以轻易挥动的。

却也盱看到了后也是震惊的无以复加,可他到底是经历过真实刻苦的修练,这种十年一日的苦修绝对不是一把大荒凶兽可以吓倒的。并且,他在短短的时间里做出了判断,在他看来,东骑王并不是那种高高大大的那种粗汉,这样的一把兵器对于东骑王来说,必然是十分沉重的,就算东骑王真的能使动,可也是有着不足。而且,这样沉重的兵器必然会影响东骑王出手的速度,对于这种面对面的近搏,自然是却也盱更容易占到便宜!

想到这里,他甚至露出了笑来。

魏王吃惊道:“东骑王,你就用这样的一把兵器吗?”东骑王道:“小王一年灭义渠,所仗此兵多矣!”魏王也不是真傻子,立时向公子卬招手,待公子卬上前之后,魏王压低了声音小声道:“丞相,这东骑王行不行?看他这个样子,战场上当然可以,但比剑对搏,怕是不行呀!” 公子卬笑道:“大王,人有所,也必有所短,东骑王为人粗鲁,不如却也盱英俊,这是自然的,可是若大王以为东骑王武艺也不如却也盱,却是大错特错了,在东骑王前,大王有听过有一力搏三百的这种真正勇士吗?天下武力强者,东骑王当在第一。”

听到丞相公子卬对东骑王如此推崇,魏王竟然也信了。这就是所谓的信任了,一般来说,旁人很难相信这种信任,可它就是存在,表面上看自然是却也盱更有大剑师的风范,但话说回来,东骑王以武建国,如果真小看他,说不定就要倒霉。诚如公子卬的话,能一搏三百者岂能是小白?就算他真是一个小白,看了刚刚的那场比剑,他还能不知道这里面的凶险么?出于此中种种,魏王相信公子卬。

当下魏王笑笑呵呵道:“那就如东骑王所请,却也剑师,请下场吧!”

却也盱已经下了场,他松开怀里的燕支剑,缓缓把细剑燕支抽了出来,道:“东骑王,你用这种重大沉的兵器,绝对非我对手,我可以许你换兵器!你意下如何?”

东骑王冷笑一声,伸手把大荒凶兽提在了自己的手里,冷目一扫道:“换?不用了,你知道剑法中的快剑之道,却是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武技叫一力降十巧,任你千般的巧,在本王的面前,也是如同螳臂当车,自寻死路也!”

却也盱笑道:“如此,到要见识一下东骑王的一力降十巧,究竟能有多大的力气,东骑王,你到底只是一个戎夷之王,只知以力服人,岂不知牛力再大,也只不过是与人拉车犁地而已,想要比武争雄,自取其辱也!”

东骑王眉宇微扬,提着大荒凶兽,就要上前。哪知道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叫道:“且慢!”

只见一个红色的旧皮甲,一身风尘戎马的壮年男子雄壮的踏步入场。只听得众魏国的官员齐声声的倒吸冷气。魏王一语道破了此人的身份:“上将军?”来人竟然是庞涓。

庞涓绝对不是历史上的那种小人,很多的影视文学作品都拿他当丑角,污辱他,因为庞涓对孙膑的所作所为,各国也都在背地里鄙视他。可无论怎么说他,上将军庞涓对魏国的军事是有着不可磨灭的贡献。当时,魏国名将辈出,吴起、乐羊,还有魏武侯本人,都是能打会战的能人高手。可惜魏武侯死前赶走了吴起,他自己又死了,乐羊也已经郁郁而终。在这个青黄不接的时代,庞涓出现了。正是他,打败了其它企图挑战魏国霸权的敌人。因为魏国有庞涓,所以别国如果想要和庞涓战斗,都要想想自己有没有可以和庞涓分庭抗礼的将军。由此,孙膑才会以残疾之身为齐国所重。

无论从哪一点来说,庞涓并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而如果从一个国家从魏国的角度上来讲,庞涓可以对不起别人,对不起自己的师弟,可他对不起谁,他都对得起自己的国家!事实上庞涓是一个有着自己思想的才能之士,他同样有着大局观,正是他,在最后迫使魏王同意从中山这个泥坑里拔出了腿来。

从现在的国家道德观来说,庞涓并不坏,他是一个坚定不移的爱国者。他是真正的爱着自己的国家,他就算对不起天下人,可他对得起自己的国家,对得起大魏!只此点的情操,现代中国人里有几个能有?可这个爱着自己国家的兵家却一直为后世人污蔑,谩骂,只因为是对付孙膑。相对来说,孙膑才有点上人不耻,他最先出山后是跑到了魏国,但他却是一个齐人,身为齐人不思报国,而到魏国去,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思想?他也许是一个智者,但他自己也要承认,孙膑上战场的唯一目的,只是为了给他自己报仇!

在里面,齐王激动的请孙膑在齐国进行二次变法,但孙膑拒绝了。齐王痛声说先生也是齐人,难道先生不想齐国富强吗?但孙膑非旦是一个齐人,也是一个智者,他深深的知道法家的一切,可他绝对不会去变法!理由很简单,变法是逆天,变法者一个不好就会不得好死。孙膑是一个智者,他当时表示,变法要有变法强人,但他是一个兵家!

那么什么是变法强人?就是为了变法而不顾自己的生命。孙膑是兵家,不会做明知死而还去做的事。这就叫智者不做不可为之事,和三国时的水镜先生司马徽一样。

第三百二十八章:庞涓的锈铜剑

所以,从个人的角度,孙膑绝对是一个智者,可如果从国家的角度来说,庞涓无疑是比孙膑要高尚的。在历史上,有一个说法叫庞涓利用孙膑的私书陷害孙膑,理由是他还是一个齐人,这就是庞涓真正的想法,在庞涓这个爱**人的想法,他当然怀疑为什么这个齐人会到魏国来当官呢?他其实也是有理由反间的,不过庞涓是兵家,不是阴谋家,他的阴谋总是很失败,最后放跑了孙膑。给自己惹下了恶名。

现在的庞涓一身的脏旧军甲,这还是普通廉价的皮甲,堂堂大魏这个天下最张国家的上将军竟然只是穿着这样一身普通货色的军甲。但庞涓是有理由的,一个上将军,他并不需要自己上阵前拼杀,所以他并不要太好的甲,更不要铁甲,那会让他累得走不动路。

可实际上,庞涓当然有好的甲具,他有一套魏王从大梁给他订制的一套铁甲,那是一套价值连城的军甲,但这套军甲庞涓一生穿的次数屈指可数,他极度的厌恶这种张扬与奢糜。

在此,谁还能置疑这个将军私德问题而不能当上将军?他当之无亏!

“上将军,不在中山督战,何以回了安邑,却叫寡人都不知道?”魏王表面上给了庞涓一个客气,但话里却带出了这种诘问。自己的上将军这样丢下了前线一下子跑回来了,当然不是不可以,但也不能老是这样,多少也要给自己打一个招呼,来一份公文,这并不难吧!

庞涓回礼道:“我王,末将在那中山督战不假,可是士兵不能无粮而战呀,末将是来亲自催粮的,现在军中之粮快不足月了,如果到时没有粮,先君的基业就要荡然无存了!”

话是这样说,但听不能这样听,“快不足月”就是说还有一个月以上的粮食。但中山国之役是一个长期的战斗,一个月的粮食是当然不足的,大军在外,正常要有三月以上的粮,如果是长期战斗,那带上半年的粮也是正常的。魏王知道这一点,道:“丞相,这是怎么回事?” 公子卬苦笑道:“我王,就算臣给上将军调粮,这粮难道就不要钱吗,这两年我大魏国资不富,这是肯定的,本相这不就是等着弄钱好向楚国买粮么!”

魏王笑道:“上将军以为如何?”庞涓冷着硬脸道:“还请丞相快一点,末将等得,军士们可却是等不得!” 公子卬笑道:“自然,自然,其实令侄已经到过,上将军又何必如此亲来?”庞涓哼了一声,他已经到两个侄子面前问过了,那徐甲也是一五一十的说了,公子卬的推托岂能是假?这等军国大事,公子卬却如何弄假,这是庞涓深恶痛绝的。

魏王做了和事佬,笑着道:“来人,赐座,上将军来得好,寡人没想到上将军会突然而回,现在正好,来看看东骑王为寡人的献礼!”庞涓奇声道:“东骑王?”眼睛已经如电一般的看过来了。东骑王可不敢大意,微微笑道:“小王见过大魏国上将军!”

庞涓大讶:“尔就是一年灭义渠的东骑王?”东骑王心里一阵的抽动,看起来,庞涓的确是一个人物,对东骑的事情都有着一定的了解,从他的这些话,就可以知道其对自己的关注。东骑王道:“在下就是东骑王,劳上将军垂询,小王不胜惶恐。”庞涓冷冷一笑:“东骑王,你可以一年灭义渠,不知灭我大魏,当要几年呢?”

东骑王一阵的郁闷,他全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位脾气不好的上将军。只是东骑王也非离善人,他的口才也是一样的厉害,当下就叫道:“未知上将军何以做出此想,东骑国民不过十万,兵不过两万,缺铁少粮,疲弱无比,难道上将军会觉得我东骑国会对大魏有害吗?大魏国兵甲五十万,民众也过千万,若然还惧我东骑,上将军也要替大魏王留下一份脸面不是?大王明鉴,小王此来只为向大魏王献好,国无余富,小王不惜性命下场,为大王献礼,上将军却如此污言,小王情难以堪还请大王为小王说上一句公道之话。”

“庞涓无礼!” 公子卬开口道:“东骑王是本相的朋友,如今更是大王的座上之宾,东骑国虽小,但我魏国乃是堂堂的中原上国,岂有这般无礼的道理?”“上将军!”魏王说话了,口气很重,但……他是在替庞涓角围:“上将军累了,请自去座!东骑王不要介意,一切自有寡人替你担当!”

庞涓无奈,回身到了新搬来的一张几案前坐了下来,自有内侍为他备好酒果。

公子卬道:“东骑王,献技要紧!”东骑王这才提着大荒凶兽回到了场中。

却也盱笑着露出燕支剑道:“东骑王,在下已经久候多时了。”

东骑王也是自傲的性子,哪里会把他放在眼里,当下提着大荒凶兽就是要上前杀人了。

却在此时,那多事的上将军庞涓再度道:“慢!”魏王这下可是真的着了恼道:“庞涓,你干什么,寡人真的很想看比武呀!”庞涓知道自己不能乱来,当下解释道:“我王息怒,末将只是不知道,这不是比剑的么,末将看东骑王手上的并不是剑呀!”

公子卬道:“上将军有所不知,东骑王的独门兵器就是此了,再说此次一直说是比武,而非是比剑,上将军要看比剑,已经晚了,刚才已经有两名上佳的剑士比过了,上将军请等以后吧!”庞涓哪里要看那种东西,wωw奇Qìsuu書còm网对于他来说,看战场上的血杀就已经够了,却是笑道:“丞相此言差矣,末将看东骑王的这把兵器大大的不吉,东骑王,你这把兵器没少饮人之血吧!” 公子卬道:“奇了,上将军也在意这种血杀凶吉了吗?”庞涓打了一个哈哈道:“正是本将杀伐良多,是以不得不注意,这里是别的地方也还罢了,可是这里是大魏宫的正东门殿,剑是君子之器,比之自然是可以的,但如以枪戟贱器搏杀,却非是吉兆,大王以为如何?”

“上将军此言……也有一点道理呀……”魏王一是给庞涓面子,另一方面也的确是有这种凶吉的说法。古人敬鬼畏神,相信一些玄学,比如莫名其妙的五德终始,再如那阴阳之术。在明朝的时候,有一次修宫室的两个工匠打架,给明太祖知道了,觉得房上见血不吉,当下把三万多的工匠贬为贱役,男的阉了,女的罚为娼。

“那不知,上将军有何好的建议呢?”魏王问道。这是一种古代的责任制,你提出了一个问题,你必然要有解决的办法,最不济你也要有能推荐出来可以解决这件事的人。

庞涓哈哈大笑,扬身而起,从腰上解下了自己的佩剑。两步到了东骑王的身边,双手捧着道:“东骑王,恃兵器之利不为强胜,可敢持此君子器对敌迎战?” 公子卬大叫不可!他一个箭步跳出来道:“东骑王与本相是友,便算是要用剑,也当是用本相之剑!”别人可能不知道庞涓的剑,但公子卬却是知道的。庞涓是一个不爱自己剑的人,他的腰上佩的是一把普普通通的铁剑,并无一点出奇之外,相比起来,甚至都有点锈了,因为这把剑是庞涓用来指挥的,而不是应敌的,用庞涓的话说,一个兵家,在指挥大军的时候,如果到了他自己也要用兵器的时候,那也就是他该死的时候了。

所以现在庞涓表面上是要把自己的剑给东骑王,这是一种示好,但实际上却用心恶毒,要知道他的这支剑在燕支剑的那种坚利下,一击就会断的,此刻的庞涓分明就是想要东骑王死!故而,公子卬要把自己的剑给东骑王用,他的剑怎么说也是一把少有的利器,非同常剑可比之的。庞涓却是如何肯甘休,抢先一步道:“东骑王,老夫借剑与你,你不要,是瞧不起老夫吗?”只要东骑王不要,那么庞涓就可以利用这一点在之后想法子对付东骑王,反正庞涓自觉得自己在众诸侯国的名声已经算臭到家了,那也无所谓再做一件令人不齿的事来。

公子卬叫道:“东骑王,不可……”但东骑王却还是拿过了,就手一抽,一把发出暗黄还有乌迹的黑斑铜锈,此剑并非是铁剑,竟然还是一把铜剑,并且由于没有经过保养,差的不是一般。在最初看那一手把的剑柄,东骑王还以为是铁剑,感情,竟然把铜剑打铸成铁剑的外形,这可真是好笑。

公子卬怒道:“上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这把剑也能比剑斗技吗?”

庞涓好整似暇的道:“丞相大人的话末将不明白,末将用这把剑指挥了大大小小不下百场的战斗了,也未见得出了什么问题,东骑王,还是说你觉得老夫的剑有什么问题吗?”

公子卬回身忍气,对东骑王道:“东骑王如何说话。”东骑王淡淡道:“多谢上将军赐剑。”

公子卬道:“东骑王,你可看好了,这剑……”东骑王一挥手,盯向庞涓道:“上将军的厚赐,小王怎么能拒绝呢,其实以剑而言之,对小王来说,利剑与平凡剑都是一样的,这把剑虽然别具一格,却也并非不堪一战,出自上将军之手,以上将军百战的余威,小王也不会输了!”庞涓哈哈大笑道:“东骑王说的好,丞相大人你还有何话说!”

公子卬道:“既然如此,本相也无话好说,上将军,且看咱们谁笑到最后吧!”

当东骑王提着那种锈剑之时,却也盱的眉头都皱了起来,道:“东骑王,你确定要用这把剑与在下比剑?”东骑王道:“本王之前说过了,对本王来说,什么剑都是一样的。便是把木剑,小王一样能以之杀人!你没见过不要紧,今天可以见见这把锈剑如何杀你!”

“哈哈哈哈……”却也盱再也忍不住的大笑起来:“东骑王啊东骑王,你自是自大的没有边了,今日且就叫你瞧瞧,我中原无上的剑法!”说着,他竟然就向东骑王大步而来。

东骑王也是知道,也不避让,竟然也是迎了上去。

在此之前,赵真和易弦高两个人比剑,小心了又小心,谨慎了又谨慎,慢慢的接近,到最后才愤然发出杀机,两人相互拼比,在险死环生中,终于易弦高是凭着高人一筹的技艺杀死了赵真,可以说是当世比剑难得的精彩。

可是却也盱和东骑王比剑,却是大不相同。却也盱仗着自己十步追魂的剑法向东骑王走去。同时,东骑王也无惧无畏的向却也盱走去,这两人竟然一点也没有用步法试探之心,上来就是要行绝手杀法,在第一时间把对手杀死,这种一下子张扬出来的霸气一时间竟然让众人都反应不过来。可在这时,却也盱迅速后退。他并不是怕了,而是他发现东骑王走来的时候步子很怪,每一步从起到落,都有一个微不可察的“S”型,这个动作幅度不大,但却是一种上佳的步法,现在说法叫八卦步,它可以节省体力,也可以在短距离里突然左右变向。

这也就是却也盱了,一般人根本是看不出来的。

没想到东骑王竟然会走这样奇怪的步子!这种步子的真正玄妙却也盱还没有看出来,可是他知道,凭着他十年练出的剑心他深深的明白,自己的十步追魂可能会没有用!在这里就可以见到五步剑的厉害了,还有传说中才有的一步剑法,所谓一步剑法就一招,那就是拔剑刺人。时间最短,速度最快,也最难练的,修此剑术者,一般没有用长剑的。

东骑王本以为却也盱会自己送上门来死,可没想到他的灵觉那么灵敏,竟然察觉到了不对,不过那也无妨,东骑王冷笑一声,继续向却也盱而进,在这种局面下,除非却也盱主动丢下了自己的剑,不然他就是必死无疑。而士可杀不可辱的铁律让他只能战死。

却也盱的白脸上闪过一丝激怒的潮红!仅仅是步子特别一点,也想赢我?却也盱大怒,他不再退,而是开始点了两下地,接着,他重重的踏出了一步!这正是他试出了十步剑法的威力开始。从这一步开始,每一步都会给他的剑带来更快的力量,让那速度可以穿金裂石!

东骑王更是大喜,也向却也盱扑上,一时间,两个人如同两头激怒的虎豹一样相互冲去。

就见两人如电火流星,猛然间的接近,在此,突然却也盱发剑,在此时发剑,这无疑是一种错误,因为时机不到,东骑王怔了一下,提剑杀上,这时,他才意识到原来却也盱的目标不是自己,而是剑!果然,却也盱也意识到东骑王非是浪得虚名,手上自然是有硬本事的,可是现在对杀已经势在水火,自己当时看走了眼,没想到东骑王这么厉害,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有决死一拼。

当下,他改变了自己的攻击目标,因为如果是攻击东骑王那是很难的,可如果变换一下,改成东骑王的剑,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当下,他一剑击去。东骑王一时间的失算,手上的铜锈剑一顿,发出了难听的一声“嘎吱——”折成了两截,其中一截落在了地上,竟然还发出了闷哑的声音。这个声音充分说明了庞涓的剑已经次到了什么水平,铜剑之中竟然还有很多的沙眼,非是如此,怎么会有这样的声响!

不过,两人这时已经很近了,只剩下一小截的锈剑真是一点锋锐也是没有了。可就是在这时,东骑王张开了手臂,却也盱自以为得计,却是不想,东骑王并没有用手上的断剑,而是用手,一下子抓住了却也盱的衣领,就用一扯,把却也盱给拉得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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