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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一曲-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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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支柱,但是墨家守定的是人世间另一道警戒线,要“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弊”,要诛灭的是一切邪恶残暴,包括法家变法中出现的邪恶和残暴。人的恶性会从所有的竞争缝隙挤出来,没有墨家,天下暴君酷吏岂非要甚嚣尘上?

水镜向桑纹锦请教,桑纹锦表示,刘羲是一个有才能的君主,这个君主固然是一个奇妙的人,但正如他对内的宽厚,对自己百姓的仁爱,却并非是说他对别人就会如此,如果照这个样子的发展下去,那么,刘羲很可能会变成一个史无前例的大暴君,他的才能越大,他将来的成就越大,他的部族国力越强,就意味着他所犯下的恶也就越大!

而恐怖的就是,刘羲本人已经显示了他个人高超的武力,这个人还小心,他的身上正常都会穿着胸甲,对这样的一个人,墨家已经承认,目前墨家的剑士里没有可以杀他的,连实力最强的邓陵子也是失败了,所以,墨家需要一个在未来,发现刘羲行大恶于天下的时候,可以阻止他的人。

水镜现在就立志要做一个可以除暴的人,所以她现在的理念就是拼命的练习刺击一术。

在前不久的时候,水镜曾看陈武练剑。现在的陈武练习的剑术很简单,主要就是拔剑的功夫和刺击术。由于陈武习剑的时间短和她年岁的小,所以败于水镜手下,水镜虽然胜利了,可凭的却不是力气,而是技巧。她一个大女孩却用技巧而不是力气打败了小的,这从哪都是说不过去的。水镜也许有点不知天高地厚,可却是知道,自己的力气非同常人,自己这天生的神力却比不上陈武,这就可以见出陈武的本事另有独到之处。

在水镜第二次落败于刘羲的手上后,她就开始反思,想来想去,却是从陈武身上那简简单单的招法上得出了体悟,特别是惊于陈武五步发剑的力量与速度,这让她先一步开始体会这种发劲术,从而日以继夜的开始练习五步一杀的杀法来。

只是可惜,她只是凭借短时间的交手从陈武身上学的,现在她无论是怎么想,也只是想到几个走步的法子,这样学来,还有很多身体细微处她不知道,这样一遍遍的练习,又怎么可能得到效果?

刘羲却是不知道,还道这小丫头知耻而后勇,微微笑道:“你动作错了,偷学也不像样!”

水镜吓了一跳,只见大坏人刘羲已经站在自己的身边,她心知自己的举动给刘羲看出了,本来就是偷学的,这心里自是有鬼的。刘羲见她也不说话,却并不在意,拿过铁条道:“我只做一次,你看好了。”水镜一怔间,手上已经给刘羲摸到,她吓得手一软,铁条落到了刘羲的手里。刘羲拿着铁条,站出五步,先一个侧蹬步,然后左右交替,在最后一个踏步落在实处,直将地面踏下一块,铁条从足下起,顺着腰往上发力,在手肘腕处转动着发力,一下子,就听“噗”一声响,这根铁条已经没种穿了木桩子。

水镜呆呆看着,刘羲放开铁条对水镜道:“小平胸,发什么呆?”

水镜却是没有恼,只道:“你为什么要教我?”正常,这种技巧都是极其厉害的,谁会凭白无故的交人?甚至可以说,当你掌握到了一门发劲的法子,其实就已经是大师的水准,可以开宗立派建立一个二流门了。如果这个二流门发展的好,过个千把年,成为少林这样的存在也不是不可能。

其实真正说起来,在达摩到少林之前,那也只是一个极普通的和尚庙而已。人说达摩水平厉害,其实是错的,真正说起来,达摩不是没有本事,而是他的本事其实就是瑜伽术而已,他所传到东方的所谓武学不过是一些苦行呼吸术,是瑜伽术而已。少林寺真正的打法武功其实是后来的历代僧人自己研究的,比如少林七十二绝技。

在少林二代禅宗祖师时,这位二祖他本身就是武将出身,可以说,少林真正的发展是这位二祖奠定的基础,这才把少林的体术瑜伽变成了武功绝技,这里面其实就是东方武学融合进去的。东方武功博大精深,这可不是吹牛吹出来的,从春秋时开始,实战武学渐渐兴起,到汉时,已经有了比较完整的技击术,到了魏晋时,更有一批主张炼气的,这些炼气师有的是瞎练,可也有成功的,他们和武道结合在一起,这是中国武术第一个顶峰。而到了唐宋时,高手名人辈出,其实,这里面很多一流大门派都是由魏晋时的小门派变成的。它们最先开始,不过是一两个呼吸密法,一些发劲用力的小窍门而已。

听了水镜的话,刘羲不由笑了,他淡淡道:“这只是一个小法门而已,教你就教你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你就算是把这一招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也是一样伤不了我的,既然如此,我教你也没有什么,一条蛇,安了鹿角,也不是龙!”

水镜道:“这话不对,我如果真的把这一招练到了极至,难道也伤不了你么?”

刘羲笑道:“那是必然结果,你还没有发现么?这一招的剑法,讲究的是通过技巧得到力量,你就算练到极处,可这是以力量的最后构成为主,我的初始力量比你强,你就算练到了顶,可仍与我有不可逾越的距离,那我教你又有什么关系呢!你当我看不出来,这一剑主要是用于刺杀的么?”

水镜道:“那你就不该教我!”刘羲道:“回去早点睡吧,武无止境,你想打败我,是不可能的!”丢下了不明所以的水镜,刘羲回到了自己的居处,猗涟叫人备上了酒食,但刘羲却没有多大的胃口。

到了第二日,彭卢城发回的消息,刘羲大喜,急忙叫来了王良。

王良问明情况,道:“大局以定,彭卢城在手,进退皆由我意,不过以骑兵把守彭卢城太过浪费,大人,我们当把步军悉数调去,同时,把彭卢城附近的地给分了,安定降者民心,我们最好再发过去五百民壮,大人以为如何?”

刘羲也表示同意,道:“好是好,不过,我的实意是要在彭卢城建立一所真正的军事学校,我要把那里变成一个军事营地,全面保密,非军事人士禁止入内。我们要把军事教学完整分类,骑兵,步兵,后勤辎兵,尖兵斥侯,全面教育,全面传授他们战斗法则,我们还要在那里建立一个兵工厂,实验制造我们的新式武器。”

王良道:“那好,我们就这样决定了,我立时起草命令,还有,你现在位高权重,不能再以签名来定权了,应该有自己的一面大印,大人意下如何?”刘羲道:“那好,找人用石头雕一下子就好了。”

王良诧异道:“大人,身份象征,郑重无比,怎么可以用一块石头雕一下子,就算不用蓝田美玉,也还是要用金子来做。”刘羲挥手道:“我不管,我这人不要面子就要里子,没了里子要面子有什么用,我们打仗花钱良多,怎么可以把钱用在这种小事上面!”

王良怒道:“大人这话太离谱了,别的事都可以小,可这种事怎么可能小呢?”

刘羲道:“总而言之我不管,我是不会用要钱的大印的。”

许是因为这件事情,刘羲的精神才算是全面的回复过来,他意气风发,一面下军队开始新的工作,一面开始调兵进入彭卢城,由于刘羲的作风问题,他整个人都搬到了彭卢城,把所有的工作交到了王良的手上,并且逼着王良给他刻印章。

面对刘羲如此无良的作法,王良也是感叹自己的这位主公,她现在是真个无聊,感觉痛苦良多,一般来说,女子会要里子不介意面子,可是刘羲却是不要面子只要里子,却是轮到了王良给刘羲要面子了。总也是不可能让刘羲用一只石头雕刻的印章!

正在这时,猗大回来了,他带回了龙贾的话,龙贾先表示暂时同意刘羲的要求,继续给他赊帐,同时龙贾要求,如果刘羲给他的牛是七千头,那龙贾立时会把两万魏**兵的装备送上来。王良想了想,本来这种事是一定要问过刘羲的,可却是一咬牙,应了下来,先让白福给龙贾送牛,同时,以猗大为使,到东骑去,见那嬴山,然后向秦国请封东骑王。

这样一来的话,那秦国一旦封了刘羲为东骑王,必然要赐下印符。

到时,至少刘羲是不用再想着用一块石头雕一块大印了!这样还可以免费。当然,这不是没有代价,王良授意猗大,表示同意并帮助秦国做中间人,替秦国采购中原武器的生意。

这个代价是秦国目前绝对无法拒绝的。猗大得了令,立时就出发了。

事后,王良才把这个情报回报给了刘羲。出乎意料的是,刘羲没有责怪王良,他大大的表扬了王良,并同意了此点,这里面虽然对刘羲下一步的作战计划有影响,可并不致命。说到底,只在于刘羲能从义渠得到多少牛的问题。而义渠的牛之多,绝对达到了数万头以上,甚至可能更多。这样多的牛,拿出七千头来,并不算什么!

时间飞快,在猗大还没有到秦国栎阳的时候,王良紧急着从东骑、渭南和北定调来了一批的粮食和肉食,到了彭卢城给东骑的大军劳军。因为快要过年了。

第二百七十章:过年

中国古代的节日很多,一般来说,有两种节日,一是特殊的节气节日,比如春夏秋冬四季,这四季每一季都有一节。比如春天要行春耕大礼,这就是一节,还有夏天也要行节,比如所谓的泼水节,其实就是一种相互降温的表示。还有秋天,那就是火把节了,因为在农耕之后,秋收之余,田地里有很多的秸梗,普通百姓用不上这种东西,而用来建房,又难免的会有失火之害,所以提前烧了,还可以用之庆祝秋收。到了冬天,人们会取冰制雪,打雪仗可是从古就有的。

而在每年运转的关键,就叫年!这年,在古时候还有着很多的故事,比如说我们听过的怪兽年就是如此,当了年时,百姓们都守在家里,时间一到,百姓们就会出来,敲锅击瓦,发出声响,以此来欢庆新年。

刘羲对年很重视,他下了明令,也就是反复说的。王良也是注意,便调来了十只驴,五头牛,两百只羊还有一批粟米和稻米。

犒军是有传统的,在中国古代最有名的一次犒军就是弦高智退秦国兵。

据说当时秦穆公意气风发,国力正强,有一次就召集大臣们商量怎样攻打郑国。两个经验丰富的老臣蹇叔和百里奚都反对。蹇叔说:“调动大军想偷袭这么远的国家,我们赶得精疲力乏,对方早就有了准备,怎么能够取胜;而且行军路线这样长,还能瞒得了谁?”

秦穆公不听,派百里奚的儿子孟明视为大将,蹇叔的两个儿子西乞术,白乙丙为副将, 率领三百辆兵车,偷偷地去打郑国。

第二年二月,秦国的大军进入滑国地界。忽然有人拦住去路,说是郑国 派来的使臣,求见秦国主将。孟明视大吃一惊,亲自接见那个自称使臣的人,并问他前来干什么。

那“使臣”说:“我叫弦高。我们的国君听到三位将军要到郑国来,特地派我送上一份微薄的礼物,慰劳贵军将士,表示我们一点心意。”接着,他献上四张熟牛皮和十二头肥牛。其实这个弦高仅仅只是一个商人,他献的也是他个人的财产。只是这一切秦人不知道。

孟明视原来打算在郑国毫无准备的时候,进行突然袭击。现在郑国使臣老远地跑来犒劳 军队,这说明郑国早已有了准备,要偷袭就不可能了。

他收下了弦高送给他们的礼物,对弦高说:“我们并不是到贵国去的,你们何必这么费 心。你就回去吧。”弦高走了以后,孟明视对他手下的将军说:“郑国有了准备,偷袭没有成功的希望。我们还是回国吧。”说罢,就灭掉滑国,回国了。

虽然这次的犒军很失败,但这只是一个相对的结果,爱因斯坦真伟大,相对论无处不在。

秦国虽然没有达成战略目标,但话说回来,犒军的食物的确是不错的。因为一支军队,在大部分的时候,他们的食物都是干粮,也就是干米饭团子。

所以,到了现在,所谓的犒军是绝对受欢迎的,不过,对于现在的东骑军来讲,这就有点难了。因为刘羲一向是好吃好喝的带着他的军队,这也是很多义渠人不肯归田,就是要待在军队里的原因。中**队往往不喜欢严格的训练,其关键原因就是上面不喜欢给士兵们吃好吃的,他们要求士兵吃普通食物就成了,很多的士兵是吃糠喝稀,这让士兵们怎么可能训练呢。刘羲是现代人过来的,当然注重军队的训练,为此他不惜用好食养着士兵。可平常吃的好,这再要一个劳军,可就问题大了,一般的食物,不大容易打动士兵的胃口。

“嘟——嘟——嘟——”三声号响。这是戎人常用的牛角号,刘羲下令以此作为军队传达号令的工具。中原大军作战,用的传令工具主要是有两个,一是鼓和钲,一是鲜明的旗号。闻鼓则进,鸣金则退。而大军的移动调转,则是用旗号来指挥表示。这也是军队爱用夜袭的原因,在夜里,士兵们不大容易看见旗号,光靠鼓钲是指挥不了军队的,在那种夜里,往往就要中下层军官来控制。而在古时候,中国的中下层军官素质极其低下,军队好不好,全凭主将带。

但号角绝对是一个好东西。它的作用很多,因为它是用声音的。

比如,三声平号,是通知对方没有敌意,三声急号是警报,三个三声急号就是冲击进攻,三声长号是集结队伍,诸如此类。在王良队伍号响之后,彭卢城外的大营门张开,从里面跑出一大串的骑兵,当先一人就是息虎。

一见王良的大总管旗号,息虎大笑上前,击胸道:“大总管,大统领说您要来,您还真来了!这老多的人,我们差点以为义渠人打来了!”王良微微一笑,她一边令人将所有物资带到营中,一边看着这大营。大营分成东西两边,左边是骑兵,右边是步军。中间有一幢木楼,上面住得当是刘羲了。

刘羲没有来?王良道:“大统领现在何在?”息虎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然后道:“大统领在后营准备厨具,还有一批妇女,正等着大总管呢!”王良顿时明白,刘羲又是要入疱了。

在这里,不得不提一个人,他就是伊尹,伊尹本身是一个奴隶,他还有一个身份,就是厨子,也叫疱人,疱丁。这种人之所以叫这个名号,是因为他们可以肢解大型的动物野兽。而这位伊尹就是一位可以提刀解牛的。

在夏桀的时候,陈汤日益强大,这让夏桀不安,为了稳定陈汤,夏桀用了常用的法子,那就是联姻,把一个女子嫁到了陈汤,在这里面,有一个陪奴,就是伊尹。伊尹刚开始到商汤家的时候,还是做厨司,服侍商汤。后来,商汤渐渐发现伊尹跟一般奴隶不一样,商汤和他交谈以后,才知道他是有学识见地的。伊尹向汤谈了许多治国的道理,汤马上把伊尹提拔做他的右相。

可惜,到了孔老二这个无耻下流没出息的,他自己喜欢吃美食,但偏偏瞧不起厨子,他爱吃大米,却瞧不起农人,他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另人讽刺的是,我们后人在这里面的解说是读书的好,但在当时,孔老二指的却是那些酸腐的陈学滥调。也就是说,孔老二是一个地道的守旧者,而他所喜欢的美食等实学却并不让他尊重。他和后世的儒学者一样,享受着那些美好的东西,再骂上一句奇淫技巧。

现在当今,本来要式微的儒学却是因为孟子的出现而重新抬头,继续招摇撞骗。可偏偏世人无知,大多数人都是如此,视工匠疱丁为贱役,是下等人。

可在东骑却是不一样,刘羲提倡实学,认为天下除了空言儒学,只要实用就是好的,并且,刘羲好吃,可他为了表示自己不是不分五谷的人,他也是常常下厨,事实上,他造豆油豆腐等无数美食,自己更是发明创造无数的美食,当今东骑的美食,十有七八都是他的手笔。

苦笑的王良押着牛羊驴等进入到后营,就见刘羲正让人磨豆子呢。一见到王良来了,刘羲叫道:“怎么才来,快快动手!”顿时,一帮子人来,开始打理,他们杀驴的杀驴,杀羊的杀羊,杀牛的杀牛,二十个士兵给叫出来,他们站成一排,由人把洗好的肉放在案板上,一手一把刀,左右抡着剁。

那些米谷给扫入空着的大磨,磨起来了。

一时间,空静的后营成了整个军营里最繁忙的地段。

刘羲不厌其烦的向手下疱人交待怎么磨米成面,制成面粉,加入水,揉成面团,然后用木棒搓扁平,再拿一只白陶圆口杯,在薄平的面上一按一个圆片子。然后再把肉弄得碎碎的,拌入了盐和香料等物调和开来,还有一些藿菜,这玩意在秦国多得数不尽。一个整夜过去了,刘羲累得路回去睡觉。等到他醒了,立时起来又来看这里的工作。

渐渐的,三天下来,刘羲做下了无数的饺子。不得不说,饺子虽然好吃,可它并不是我们华夏民族的产物,事实上,它和清朝人的辫子和其它东西一样,是北方胡人传入中国的,其过程仍然是杀戮和强奸,是所谓的民族大融合。其实这种东西真是不好说,在这种民族大融合中,有好的,也有坏的。比如赵国的时候就搞了一次胡服骑射,其实这也不是真正的胡服骑射,而是商服骑射,十个胡人九个商,他们大多都是大商的遗民。

虽然在这个融合的过程里,有很我不好的东西,比如说马褂长袍,比如说猪尾巴的辫子。

但不论如何,这饺子还是一个好东西。刘羲觉得,这玩意虽然不是华夏的东西,可在自己的时代,也可以算成是中华的东西,刘羲一向崇尚拿来主义,既然如此,那就拿出来用吧!既然饺子在后世征服了无数的中国人,那么现在它也一样神勇广大,刘羲觉得,可以把这种食物发明成东骑的特色食物。

当下,刘羲食指大动,自己亲身做来,在锅子里,火焰吞吐,好容易,刘羲做好了,他正要食用,却是见到王良正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光看着自己。刘羲把木勺往王良面前一送,道:“小心些,烫!”王良吹了两口,就手吃下,忽然,一双凤目张得激昂,长长的睫毛飞舞的颤抖。一只手掩在唇上,好一会才道:“孔夫子说闻乐不知肉味,让他来吃吃再说!”说着,用一种恶毒的目光盯着刘羲的木碗。

刘羲苦笑,当下推给了王良,那边,几个高级的疱丁和兵士你一个我一个的偷食。刘羲做的这一锅饺子,却是没有一个到他的嘴里。

“要谷有这面皮,要肉也有这肉糜,要菜还有这些藿菜蘑菇,烧好了之后,还有这汤水,有了这一顿饺子,主公,可以安定天下万民!只是这东西并不便宜呀!”

刘羲也是点着头道:“不错,关系是这其中的人力,非要花功夫不可,但我们可以想办法向外卖,我打算要白雪她们开成食肆,一定会食者如云。”

王良感慨万端,道:“天下如主公这样重视平民军士的饮食生活的,春秋六百年者无!夏商周三代也是无,古之圣君也不过如是,主公它日必可有一番凌云成就!”

刘羲微微一笑道:“你现在叫我主公了?”王良道:“妾身今日已经属君了。”

刘羲顿时眉开眼笑。王良赶紧道:“主公,你可不要想歪了……”刘羲哈哈大笑。

到了晚上,刘羲点选两百骑马,提着打节的响鞭,飞马军营,狂呼道:“大统领恩德万世,慈悲广怀,请大家吃饺子喽……大统领恩德万世,慈悲广怀,请大家吃饺子喽……”两声一鞭子,那“叭叭”鞭声响个不停。一堆堆的火堆也给点起来了。士兵们高唱着欢歌,没一会,有军兵叫道:“吃饺子喽……吃饺子喽……吃饺子喽……”

士兵们的快乐是很简单的,他们的要求也是很简单的。一只只头盔陶碗张扬开来,老伙夫呵呵笑着,提着大木桶,把里面的饺子连汤带水的倒入进去。

士兵们端着碗道:“谢大统领隆恩厚赐……”这声音一浪起过一浪,如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刘羲哈哈大笑,气运丹田,沉声高喝:“咥了!”

顿时,士兵们粗俗的吃食声响了起来,但刘羲听着却是觉得这叫一个热闹。

最后,刘羲小心再教了他们两支歌儿。

“比泪水还温柔的歌,像悲伤一样的温暖,虽然明白,战斗并不是那么简单搏杀,仍想静静的净化黑暗,试着打下去,即使缓慢也要接近,最喜欢梦之碎片的人,不断不断的寻找着,用思想描绘出剑的形状,为了战,也许没有什么,难以做到的事情,但即使如此也想去触碰,那像悲伤一样的温暖,叮当叮当碰打的刀剑盾,叮当叮当撕杀的血泪人,在天空的尽头战着,在快乐的地方杀着……”

“受伤倒下的战士,那虚幻的梦境,开在荒野的花儿,那温柔的笑颜,那天的摇篮曲,远远的传来,回忆千丝万缕,只祈求那份宁安,纵使这身躯倒在战场,我的朋友啊,请跨过我继续向前,纵使那眼泪已然干涸,盛开的花儿,也孕育生命迎接明天……”

这两首歌有些涩,传唱起来并不容易,大多数人都记不住,可是,这两首歌却在最后还是唱响了,因为这是一首耐听耐唱的歌,它像酒一样,时间越长反而越有味道,因为战士是一种高压的工作,长时间的训练和必要的战斗,让人的神经不免的压抑,而这种温柔带有一股悲伤的歌却可以恰好的抚平士兵们的精神。

现在也就是刘羲的军纪没定细,不然的话,军队一定会乱,要知道,一支军队有时候不仅对外凶残,对内也是一样的凶残。刘羲要的是内圣外王,他可不要自己的军队和自己的百姓对立,所以这一切千万不可以大意,现在,刘羲正在一点点的做着。直到……

“年来啦……”士兵们欢快的把盾牌用兵器敲响了!

第二百七十一章:秦国早朝

深夜,秦国的新君上嬴渠梁一下子从梦中惊醒。这是一个少有的觉,自打嬴渠梁登位以来,很少睡过囫囵觉的,但昨天是年尾,于是,荧玉和独孤夫人一起,逼按着嬴渠梁去睡觉。嬴渠梁苦笑无比,不过好在的是,秦国目前最大的事已经解决了,那就是明年的春耕问题已经得到了解决,老秦人也许还要再苦几年,但这是一个好转的开始。

放下了这心头的包袱,嬴渠梁进入了少有的一场梦境。

但,现在却是给这一连的声响给惊醒了。那是秦国老百姓的声音,是栎阳百姓的欢叫,富人有富人的日子,可普通百姓也一样有自己的日子要过,由于息兵罢战,不知这算不算是畏战,秦国的百姓在这一年的尾中奔出屋来,用自己家的瓦罐器物敲击起来,并大喊着:“年来了,年走了……”

“君上……”老内侍抢步过来扶住嬴渠梁,一时的心酸,泪几欲都流出来了。从年前继位,短短的一年里,嬴渠梁做了多少事,他作主打败了起事的西戎,逼退了来犯的老魏,又为借粮急白了头。这个看上去年青的男子老得都没有年青人的样子了。

嬴渠梁却是笑了起来,他看着外面,道:“百姓高兴,那是喜事,望我大秦年年有喜,这可不是好兆头么。”老内侍道:“君上,要不再躺一会儿?” 嬴渠梁摆摆手道:“躺不下去了,不躺了,事情还有很多,对了,你去打把水,让我洗下脸,我坐一会儿。”老内侍应了一声,转身而去。嬴渠梁把衣服加厚,走步过来,到内中,点了一灯。

在嬴渠梁的心里,其实还有很多着头上脑的事情,可是这种事情不是他一个人急就可以的,比如说嬴渠梁想要招贤,自打上次见了百里老人之后,嬴渠梁回到宫中,就下令要臣子写招贤令。并且,他还亲自动身,到了大哥嬴虔的面前做他的工作。

嬴虔的确是不满,他当即表示,现在的秦国哪里还有贤,真是有,访出来也是个村叟。嬴渠梁感觉好笑,还真是给大哥说中了,如果百里老人出山了,那可不就是一个村叟么。只是纵是村叟嬴渠梁也认了,他也要,现在的嬴渠梁对贤人智士求之若渴。他不指望百里老人能有姜子牙的那般本事,就算百里老人有那样的本事,而看他老病腿的样子,怕也是不如姜子牙那个狂人一样长命。那叫一个能活。但嬴渠梁迫切需要一个贤明的人在他的身后给他指点出方向。

虽然现在的嬴渠梁有着自己的强国之心,他也认出了如自己公父那样一味强打并不是强国之道,可问题在于,嬴渠梁并不是生有前知者,他以自己贤明的见知看出了不对,但他并没有足够的学识和见识知道自己下一步怎么办,一个年青人,一下子接下了这么大的一份子家业,而在此之前,他只是一个为自己公父奔走的将军。所以,嬴渠梁那求贤若渴的心思真不是一般人能比拟得了的。

老内侍打来了水,嬴渠梁就着这温水洗了把脸,在这黑夜中,他又想起了这些时间,自己浪费的时间。从和百里老人见面后,嬴渠梁不是下令招贤么,他还为此去做了嬴虔的工作。可问题是,这招贤令要怎么写。最先接手的是杜挚,可杜挚拽了半天,写了一份不知所云的文章,这当然是要给驳回的。

其实这是杜挚故意的,果然,嬴渠梁把这件事交给了上大夫甘龙。甘龙表示,要过一段时间,他要洁身沐浴,斋食以素,然后沟通天地,吸取灵感,以操此大作。甘龙可是个精明的人,他意识到这是嬴渠梁要发往天下的大文,能起草这样一篇文章,那是何等的荣誉,如果,真的能访到一个真正的贤才,有孙武吴起之能,那他甘龙还不老牛鼻子上天去了。根据时间,甘龙要在今早晨才上来。

短短一篇招贤令,竟然拖成这样子,嬴渠梁怀着的是一颗火热的心,可却是在他的身边,尽是慢郎中。甘龙杜挚阳奉阴违,老世族心怀怨怼,满朝之中,可以让嬴渠梁放心的臣子不过景监车英等有数的几人,而且其中多以军中出身的为主,可以说,自己的这个君位,主要是靠着大哥嬴虔支持起来的,短时间这样靠着嬴虔还可以,可是这种事情怎么可以长久!从表面上来看,兄弟二人似是一点事也没有,可时间一长呢?大哥嬴虔一向有着自己的主张,万一哪一天兄弟交恶,那他是不是会如大庶长嬴改拉下出子母子一样夺了自己的君位?要知道,光凭嬴渠梁一个人做着这个君位,那是很难稳定的,不是嬴虔那怎么行。如果把话说清了,那就是嬴渠梁怎么可能坐视嬴虔这样子一直独大下去。身为一个君上,嬴渠梁怎也要把国君的实权拿在手里才行!

正在嬴渠梁乱想的时候,只听得小院里呼呼的风响,那是金器撕开空气的声音。

嬴渠梁拿起随身配剑,老内侍随身跟上,两人一起步出了内宫寝室,只见在小月台上,一个身影不住的闪动,手中剑器如蛟龙起舞,上下翻飞。

“是公主!”老内侍说话。那人正是公主荧玉。

这位荧玉公主真的是一个妙人儿。她是秦献公的女孩,老秦献公一生三个孩子,老大是嬴虔,老二是现在的国君嬴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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