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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心格格-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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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她是仙体入凡嘛!当然不能死。”心中藏着秘密不能吐实,真不痛快。
  她好想大声地说:月刹便是郑可男——炜烈贝勒的福晋。
  可是,巴图一定会第一个用眼刀砍她,管她是不是公主。
  当她在说孩子话的秦观梅拧干她的发用布巾包着。“公子,人非神,终有寿命了结的一刻。”
  “唉!你不懂,跟你讲话好辛苦。”她又不能解释月刹并没有死。
  秦观梅笑了笑,不作回答地进行着擦干身子的工作。
  生与死本是一门深奥的学问,她不想学,也学不来,因为她的生命在遇见端敏格格那上刻起就已经定格了,以后不再属于自己。
  “那天你有没有看见高人?”她想找个人来舒发心中郁气。
  “高人!?”
  “就是一头银白发,站在酒楼上方俯望的那个男人。”她兴高采烈的描述道。
  “奴婢没印象。”当时她正怔愣地和一群人趴伏在地。
  “喔!”端敏失望地嘟着小嘴。
  “公子喜欢他?”
  脸上一赧,端敏立即强辩地解释。“我才不会喜欢一个见人就跑的家伙,他可恶又讨人厌,鬼才这么没原则呢!”
  “如果他不跑呢?”明明是违心之论还说得坦荡荡,她听了不由得会心一笑。
  “不跑?”用力一想的端敏变了变脸。“我不晓得,请他喝一杯吧!”
  秦观梅掩嘴轻笑。
  端敏微恼地睇了她一眼即破水而出,那玲珑有致的身躯宛如山丘起伏,而白透如雪的肌肤则似晶玉,胸前小巧可人的紫色小花犹沾着露珠。
  她有最完美的女人体形,没有一个男人能抗拒那幽然散发的处子馨香,而她的诱人处即在于无邪和天真。
  她更有着不自觉的魅力,纯善的光芒总能吸引人们的注目,这无关她傲人的身分,纯粹是自身的美由内散于外,形成一道自然光圈,让人不由自主的亲近。
  她会受宠正因她的心玉珍贵无比,值得疼爱。
  “公子,你净完身了没?老奴为你端了碗冰镇燕窝然莲子。”天干物燥易生虚火,他不得不小心伺候。
  “你会不会说话,巴图,你当我是太监吗?”净身是宫里公公的词。
  “老奴笨嘴,公子恕罪。”
  端敏的怒气来得快,去得急,软声地说道:“进来。”
  “公子,他是男人怎可……”守礼甚严的秦观梅连忙为她遮掩。
  “出宫以来都是巴图在服侍我,他不算男人。”言下之意已点明他的身份。
  “是吗?”她防备地为主子穿上兜衣和单衣,有点拘礼。
  巴图看她的手脚倒是伶利,当下松了口气,总算有人来接手这桩苦差事,让他乐得自在。
  这公主可不好伺候,毛病特多,原本他想找两个丫头随身服侍,可是又怕她们口风不紧,会泄漏公主的性别而招来事端,只好事事亲力而为。
  现在就好了,有个姑娘知晓她的来历就毋需掩瞒,女人家还是适合些,毕竟有些事他做来不顺手,曾如——月月不迟到的葵水。
  “巴图,我们明天出城射大雕好不好?”
  他有说不的权利吗?“老奴为公子准备弓箭去。”
  “嗯!我要射只最凶猛的海东青给皇阿玛瞧瞧,叫他以后别再乱指婚。”她已经想好美丽的景况。
  海东青,我来了。
  端敏明亮的双瞳闪着照照光辉,似乎已手擒凶禽鹰王,一副大漠儿女的豪迈气势。
  “你又不回宫,那有何用。”巴图低声的阖上门,为明天即将来临的苦难轻声叹息。
  他这把老骨头还禁不禁得起烈阳折磨?
  唉!一时错,步步错,认命了。
  哪里可以买到姑娘家合用的弓和箭呢?待会问问店家吧!
  ☆       ☆       ☆
  不是冤家不聚头,愈想逃缘分牵得愈紧,像是打了死结的绳索,一人系一头,挣扎只会徒留可笑的伤痕,白费力气。
  在一片无边的漫漫黄土高原,低啸高飞的雕侣成双成对的为筑巢忙碌,灰褐色的峭壁满枯枝稻草,偶有绿意点缀其中。脚,不巧,一个歪打正着掉了头笨鸥,打散了他俩小小的希冀,只得喘着气跟上去。
  可一望去,尽是黄沙飞扬,掩盖了马蹄印,两人慢条斯理的跟着竟然把人跟丢了。
  “糟了,公子不见了。”巴图这下可急了,马毛被他拔落一大把。
  “会不会是我们跟错方向了?”看来看去都是差不多的地形,要从何找起。
  “别慌,我们分头找,两个时辰后若找不着,就在客栈见,公子有可能先回去了。”他试图安慰自己,生怕自乱了阵脚。
  呐呐的秦观梅不安地扯住他的纽绳。“万……万一我迷路了呢?”
  “抬头看星象,看见最亮的北斗星后往反方向走便能进城,懂了吗?”公主,您可别出事。
  “我晓得了。”
  喝声一起,两人各分一边的寻找着端敏,渐渐地拉开距离,直到黄沙吞没了背影。
  而此刻,端敏骑快马正优美的越过一座小土堆,耳中充斥着凄厉的鹰啸声,声音于空旷的荒野回荡十分宏亮,似近似远叫人难测,缭绕再缭绕已不知正确出处。
  远方火红的太阳在西方缓缓沉没,艳霞的光芒使人睁不开眼,她半眯着瞳眸在红沙上细寻。
  “咦!前面那一伦黑影是什么?刚刚射下的鹏应该没这么大吧!”怀着迟疑的心态,端敏跳下马,爬上沙坡,她觉得那形状怎么愈看愈像是个趴伏的人?而且是男人?“不知道死了没有?”她有些畏意,毕竟一般人也没多少机会去目睹“尸体”。红光的亮度模糊了男子的发色与衣彩,她考虑了片刻决定不去动他,就让他葬于天沙之下,省得要人挖坟立碑。
  其实说穿了,她是怕见死人。正在她打算转身离去之际,“尸体”突然发出微弱的呻吟声,手指还微微地动了一下,深感恐惧的端敏鼓足勇气往前一探,翻过那人的身子。
  “啊!高人,怎么是你!”
  她赶紧取来水袋喂他喝水,并扶起他笨重的身躯靠在自个儿身上,再唤来马儿为他遮阳。
  “喂!你会不会死?你死了我会很难过的,所以你不许死!”她现在更怕他死在她怀中。
  听到这么霸道的甜哝嗓音,他马上知道来者是谁了,但很想笑的冷傲口中一腥,吐出泛黑的血。
  “你……你吐血了,原来你的心是黑色的,难怪不论我怎么叫,你都不理。”她已原谅他的黑心。
  傻姑娘,我是中了毒,不是天生黑血。冷傲勉强地撑开一条小眼缝,映入浅薄意识的娇容有双微红盈盈泛着水光的眼。
  也许是快接近死之境界,他竟觉得她美得恍若龙宫仙女,脸上漾着水般光彩。
  “别……别哭,我会……心疼。”他试着要拭去她的泪,但手却无力地垂在身侧。
  端敏抓住他的手覆在自己的脸颊上。“你快死了是不是,我要怎样才救得了你?”
  “带……我离……离开这里……”他担心施毒者会再次下手殃及她。
  端敏试图拖着他起身。
  “你不是会医术?还不救救自己,不然死了就没救了。”哗!他好重,像个大石头。
  很想翻白眼的冷傲全身无力气的倒在她身上,多天真的说法,这哪像个刁钻的格格。
  “以后你别吃太多东西,猪都没你麻烦,我的肩膀肯定被你压扁一边了,惨了!我会见不得人。”呼!真累。
  高人太赖皮了,一身重量都倚在她身上,当她是力大无穷的女勇士呀!再一步,再一步……呃!他要如何上马?
  “高人,你千万死慢一些,我抬不动你。”马儿都矮伏了一截,可他的脚就是搬不上去。
  冷傲苦笑地运一下气,让身子横倒在马背。
  “嗯!你很乖、很听话,我带你进城找大夫去。”她两手拍拍沙肩,跟着跃上马。
  “不……不要……进城……危……危险。”简单的几个字又让他呕出一口血。
  “你是说进城有危险?”可是不进城谁来救他,难道要她眼睁睁看他死不成?一想到他可能快死了,端敏心口竟有一阵抽痛,她不明白这是什么感觉,就是难过地一直掉泪。
  一滴,二滴,三滴……她的泪水滴在冷傲的脸上,沁入冰封的心湖产生了龟裂现象,崩剥声大过心跳声,撞击着他以为已经死亡的情感,明知她是如此高不可攀,他却在一瞬间莫名地为她动心。
  “高人,你说我们该往哪边走?”端敏实在不知现在身处何处。
  “左边。”冷傲虚弱的说道。
  “呃!我有一个小小疑问,左边是哪一边?”左边有三条叉路。
  他不禁笑着吐出黑血,瞧她问得多诚心,不知情的人还会当她天性驯良呢!
  冷傲吃力的扬起食指,指向旁边一条路面凹凸不平又尘土飞扬的黄土路,看起来是条很少有人行经的僻路。
  “喂!高人,你可别晕了,我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满情的娇贵格格,我不会照顾人的。”见他吐了黑血,端敏惊得不知所措。
  “我……”
  “嗄!?你说什么?”她没听清楚。
  “我说……我要……晕了……”体内毒性发作得太快,他快撑不住。
  端敏吃惊地挪出一手急拍他的脸。“不行呀!你不准给我晕倒,我命令你,听到了没?”
  “好……好笑。”
  话一说完,他眼前一黑,当真厥了过去。
  ☆       ☆       ☆
  “该死的,这是什么鬼东西,我是大清的格格,皇阿玛御封的和孝公主,我就不相信拿两块石头没辙,你们乖乖地给我冒出火花,不然判你们官刑……”
  嘈杂的低吼声像嗡嗡的蚊呜,扰得昏厥的男人醒了过来。
  冷傲睁开眼,只见天空布满星斗,夜幕披挂大地,一丝凉意吹寒了肌肤,一粒粒的鸡皮疙瘩提醒他大漠温差的无情,足以冻人。
  运着气,冷傲发现毒性已被逼到小腹上方一寸,不再令他锥心刺骨,是她的功劳吗?
  侧头一瞄,他差点笑出声。
  瞧她拾了两粒乌石互相磨擦,企图磨出火花好燃柴取暖,脚旁是一堆干枯叶枝和一只雕——死的。
  她认真的表情好生动,叫他看傻了,嘴角不禁拉扯出一道久违的笑意。
  “我的怀中有火摺子,用它升火会快些。”
  “哇!高人,你醒了,我以为你要睡到死为止。”口无遮拦的端敏丢下石头,便往他身边靠去。
  “先升火。”童言无忌,她是有口无心。他在心底叹气。
  “噢!”
  她在他的腰际胡乱摸索一番,丝毫未察觉他愀然一变的神情,那两眼中有着强抑的欲火在跳动,而下颚也绷咬得好紧。
  “找到了没?不要乱点火。”咬着牙,冷傲忍受着胯下传来的抽动。
  “人家哪有乱点火。”她不解地在他小腹一搓。“啊,找到了,在这里。”
  她快乐的献着宝,转身点燃火苗,同时也点燃他体内的火。
  若不是自制力够强,再加上有毒在身,他一定会扑倒她强占纯洁身躯,管她是公主还是格格,满足自己才是要点。
  “格格,你有没有看到另一位中毒的男子?”展情的情况不知如何?
  “你别吵,火会烧不旺。”端敏笨拙地吹着火,弄得一脸烟。
  唉!“树枝交叉往上叠,枯叶铺其上。”
  “不用你教我也会,以前和皇阿玛去春猎时,侍卫们就是这样燃火烤肉的。”可是做起来好难,不似看时简单。
  “是,格格英明,小的不插嘴。”真是难为她了。
  要一个格格纡尊降贵的取火烧柴,他于心难安,这种出体力的事应该由男人来做,而不是仰赖一位十来岁的姑娘。可是他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软趴趴地半靠在石面上。“高人,你该不会死了吧!”好难叉的雕,早知道就射只小的。
  他掀唇一笑。“你喂我吃了什么丹药?现在毒全凝聚在一处。”
  “我也不太清楚,那本来是炜烈贝勒的福晋送给我玩的,她说有病治病,没病吃了也死不了。”
  “玩!?”这说话的调调好像月……不,不可能,他亲眼目睹她—剑穿心,在那种情况下不可能存活。“炜烈贝勒娶亲了?”
  “嗯!”
  “格格,你打算烤雕肉吗?”见她将叉好的雕架在火堆上,他不禁开口。
  端敏不悦的一瞪。“你没眼睛看呀!只会睁着眼等死等吃。”
  “咳!我不是反对你喂饱肚子,不过,你至少也要拔拔扬毛,清清内脏。”他很怀疑她是在烤毛还是烤肉。
  “原来毛要拔呀!难怪和我看的全鸡不一样,可是,内脏要怎么清?这里又没水。”
  水!?他翻了翻白眼说道:“清内脏的意思是将肚子剖开,用手掏出里面的器官……”
  听得好想吐的端敏将烤了一半的雕往他胸前一扔,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抚着胃干呕,她宁可不吃也不愿做恶心的事。
  “格格麻烦请把你的雕抓走。”冷傲心想,他不被毒死也会被她的粗心害死。
  “呃!不……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她掩着嘴咯咯地笑着。
  “快、拿、走——”他忍不住大吼,毒性差点散走周身大穴。
  “好嘛!你的脾气真暴躁,不过是一只死雕而已,又不会跳起来啄你一口。”小家子气的男人。
  “格格——”
  端敏重重的叹了口气,对着雕一拜。“望你早登极乐世界,阿弥陀佛。”
  气急攻心的冷傲眼一翻白又昏了过去。
  “唉!你又死了一次。”
  念大悲咒成吗?
  可要怎么念呢?她努力的思索着。
  第四章
  “冷傲。”
  “噫!你在和我说话吗!?”该不会是在骂她吧?
  “冷傲,我的名字。”稍微恢复些体力,冷傲自我介绍起来。
  绕过兰州由归化入关,连赶了几天路,即使是男子都吃不消,更何况是细皮嫩肉的娇娇女。可一路行来,他看她毫无怨言的打理一切,虽然不是很完善,老是东漏西漏地手脚打结,可是她的用心的确叫人感动,一反他以前对她刁蛮的印象。先是不辞辛劳地扶他上下马,每到一个乡镇就急着问此地的大夫是否高明,偶尔错过宿头得露天而眠,她一样生气勃勃的猎食升火,且皮都不剥的便将整只猎物上架烧烤。
  而他体内的毒性说严重又不算严重,只是浑身乏力,几度欲运功逼毒都徒劳无功,需籍外力驱散至经脉再逼出体外,可这并非他一己之力能办到。
  “高人的名字叫冷傲呀!我是端敏,请多多指教。”她活泼地学江湖人抱拳一揖。
  冷傲突然一笑。“我知道你是端敏格格,玄烨最宠爱的十公主。”
  她皱起眉,微带着撒娇口气说道:“我叫你冷傲,你叫我端敏,咱们别管世俗的称谓。”
  “好。”
  “我一直没问你,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中毒?”好奇怪,人为什么要向人下毒?
  由于她被保护得很好,宫廷中的丑陋面未曾染污她的纯净,使她总以为一切和乐太平,殊不知皇子们为争帝位互相残杀,而嫔妃暗使诡计博得君王垂怜,以奠稳宫中的地位不坠的这些丑事。
  “莫名其妙!?”他失笑地捂着胸口轻咳。
  “你的脸色白似馒头,看了那么多大夫还是没用吗?”端敏趋前拍拍他的背。
  “我中的是唐门奇毒,没那么容易解得开。”他握住她的手拉坐在身侧。
  赶了一段路,他们在山道旁的百年大树下休息,啃着干粮裹腹。
  “唐门?我听过,在四川是不是?他们好厉害,使毒功夫一流……呃!他们还有点卑鄙啦!”
  说得太忘形的端敏一讪的拗转个弯,因他不以为然的视线似在嘲弄她的天真。
  “养在深宫的凤女从何得知江湖的讯息,你常溜出宫?”他相信宫里的人不会向她说及江湖凶险。
  “才……才没有呢!是男……炜烈贝勒的福晋告诉我的,她可是武功高强的侠女。”好险,差点出卖了男姐姐。
  她是指南火吧!“我看是爱谈佚事的虾女,专门唬弄你这个小蠢妞。”
  “你……不许你污蔑我心目中最伟大的神祗。”男姐姐是她最崇拜的对象,怎可让人随便侮辱。
  “最伟大的……不是你皇阿玛?”他故意逗她。
  “皇阿玛是一国之君没错啦!可是他每回下棋都输她,所以我早就‘变节’了。”她俏皮的说道。
  一阵心悸温暖了冷傲的心,那握在掌中的柔软是多么小巧圆润,原本滑细的五指已磨出小细茧,他想,是持弓拉弦的缘故粗了她的玉指。
  和心中那位千狡万桧的天人相比,她的憨黠给人怜爱的感受,与之亲近便生纵容之意,让人愿将世间美好抓捕在她跟前。
  她有着北方儿女的爽朗笑容,带给人阳光灿烂的气息,使黑暗无法成形。
  而细致的五官显出南方佳丽的灵秀,月般弯眉柔美清华,恰如云昙夜放风情,仙妆盛醉无限醺,珍贵得无与伦比。
  “你有一双富贵福绵的手。”
  为之一怔的端敏毫无羞色地翻看手掌。“你会看相?”
  “不要太相信男人,否则你会身败名裂。”惊觉自己的唐突,他连忙松手。
  手中无物,心却沉甸。
  “高人……呃!冷傲,我皇阿玛可是当今圣上,谁敢伤害我?”又不是嫌命太长。
  “也许是……无心。”他不敢保证自己不会是伤她的人。
  “有心无心又何妨,把心守住就好,肉体的伤害可以借助药物治疗,心可不成。”这是男姐姐告诉她的话。
  有形的伤易愈,无形的痛惟有自知,贞操不是女人的全部,别被世俗礼教约束住,没做错事就要活得理直气壮,心无睾碍自然清明。
  “乐观的傻子。”轻吐一口气,冷傲感受毒性在体内一处隐隐窜动。
  “你骂我。”小脸一皱,端敏似是受冤的小媳妇。
  “我……”
  “算了,不跟你计较,身子好些了吗?我看你在冒冷汗耶!”端敏不懂记恨,马上雨过天晴的关心他。
  “暂时没事。”她真是单纯过度。他戚戚然地再度抚握她的小小柔荑。
  “可是有毒不清很危险,好不容易死不成,你要赶紧解毒啦!”她没有男女之分的观念反握紧他的手。
  他凝神专注她真诚无伪的眼。“你担心我会死?”
  “当然,死人又不会陪我玩、逗我开心,你是我认识的人中少数敢回嘴,又敢凶我的人,我才不要你死。”
  说来说去,她只是为了一个斗嘴的伴,而未发觉内心对他日益深浓的依赖和喜欢。
  “是呀!我多虑了。”该是轻松,他却觉得闷心。
  “嗄!?你在嘀嘀咕咕什么?每次你都说得好小声,让人家听不清楚。”她埋怨的说道。
  冷傲敛眉苦笑。“我是说,待会进城后,你得托人带个讯,免得你带出来的太监、侍女会以为你让雕给叼了。”
  “开口没好话,我是射雕女英雄哪!而且,在上个城镇时,我就已让驿站的人带书信去联络了。”端敏像做了一件多了不起的事,神气地仰起下巴。
  “喔!你有说要往何处去?”他冷静地看着她。
  “我……”她突然一惑地托着腮。“你好像没告诉我喔!”
  “请问聪明、伶利的女先知,你在情上说了什么?”他可不敢指望她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我想一下……救了一个人……风景很秀丽,食物可口得他们快点来……”她说不下去了。
  “快点来哪里?”冷傲的表情冷肃而正经。
  她垂头丧气的小脑袋一低。“人家就叫他们来……我很笨是不是?”以为每个人都该知道她身在何地。
  “你的确很笨。”他轻戳端敏的脑门,眼角浮动着微微笑意。
  “人家不是故意的,我又没有写信的习惯。”除了留了一封信给是阿玛和皇额娘。
  “这是宫中女官的不是,她没教好一位格格该有的学问。”他严肃一说。
  “索嬷嬷才没有怠废职责,是我不专心……好呀!你在嘲笑我,可恶!”她的花拳如雨般落下。
  实在是她的表情太认真在忏悔,憋不住笑声的冷傲唇角往上扬,露出两排白净的牙齿才让她知道受骗,立即发作直坦的脾气。
  然而,端敏不似养在深闺的女子那般娇弱无力,从小就爱骑马、射箭的身子锻炼得十分强健,刚开始他还能受几下她发怒的小拳,可多了就有些吃力。
  薄汗微沁,两人的体位显得暖昧,“住手,端敏,别玩出火。”要命,不该痛的地方也跟着作祟。
  “谁叫你要笑话我,我偏不依,打死你打死你……”她说话的口气像小情侣在闹别扭。
  “你若失身别怪我。”汗湿了他的背,声音暗哑而低沉。
  “要掐住我的喉咙不准叫喊吗?你好坏心。”她当是失声。
  “好主意,不过……”
  冷傲不是用手,而是直接以唇覆盖,堵住她争论不休的檀口。
  一浅尝,甜蜜的滋味叫他失了理智。
  本意是要教训她不听话,可惩罚的结果却是中火燎原,一股热全涌集在下腹。
  “为什么?你一直在流汗呀?脸变得好烫,你受了风寒?”她两手摸额探颈,撩得他更热。
  “下去。”他连声音都低得发出岔音。
  “不要、不要,你生病了。”她不安地扭动身体,纯真的水眸让男人想掠夺。
  “我会被你害死。”去他的格格,他不管那么多了。
  一翻身,冷傲将她压在身下,两手钳住她的双腕高举过头触着地面,用他冰冷的唇吻着她的凝红朱丹,细啮软如淡雪的唇瓣,一口口吞吮入诞。
  微惊的端敏不知反抗,任由他吻上眉间、眼皮,一寸寸吞没她处子的幽香,落在白润耳垂……
  春情是最不禁试探的毒药,拥有熟练经验的冷傲以齿咬解盘扣,像采花的浪子在她的玉颈啮红一处处铁证。
  玉般人儿横陈在冷傲眼前,纵有千道声音告诉他不可,满清的金枝玉叶不是你这个江湖人能亵渎,快快住手收了欲心,但是欲望如洪水,轻易地冲散他心中的万般理由。
  或许是天还要考验他吧?耳中传来马蹄声,似是高手逼近,他连忙拉起娇喘的端敏为她整装。
  “原来你还没死?!”
  冷侧侧的阴笑声随风一袭,令人打个哆噱。
  “是你们。”
  ☆       ☆       ☆
  数日前在大漠,冷家两兄弟借宿一民宅,放牧的甘家五口都是好客、知足的乐天百姓,看他两人投缘就酒菜齐上,大啖一番。而他们也就不客气地把酒言欢,大口大口的白干配着烤羊腿,一喝就喝到半夜,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可一觉醒来,两人头痛欲裂,见不着甘家人还以为他们出外放牧,便留下银两略表谢意,将桌上一张白纸上写着解酒的清茶饮下肚,继续两人的争执战。
  冷展情一心要劝兄长回堡接掌父亲之位,而冷傲却坚持要过放任的生活,不愿受困浅滩。
  之后,走了一段路,功力较浅的冷展情突然腹痛如绞地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唇泛乌气,冷傲当下知晓他中了毒,即以内力试图通退。
  虽未将毒性全部逼出,但总算抑制了毒性蔓延,暂时不致攻心而死。
  但是,冷傲因动了真气反驱使毒性发作,便连忙点住穴位回甘家欲取解药,当是他们在茶水中动了手脚。
  不料,尚未进入甘家,即见他们五具支离破碎的尸体被弃于屋前石椅旁,死无全尸地圆睁着眼,似在控诉心中的不甘。
  这时他们才知误解善良的甘家人,正欲替五人挖坟安葬,三个黑衣绣银线边的男子出现欲取他俩性命,而中了毒的他们全身无力,侥幸逃脱后,冷傲终于昏厥而被端敏救起,却不见冷展情;而今,竟又被追至……
  “哈……你命中注定该死,阎王等着收命呢!”唐豪大笑地看着他的猎物。
  冷傲抽出剑将端敏护在身后,“小心大话熏了自己,生死簿上已有你的名。”
  “哼,死到临头还逞口舌之快,唐某佩服佩服。”他眼露杀气地嘲讽着。
  “是谁指使你来杀我们兄弟?”他的宿敌多不可数,但借外人之手诛之者不多。
  “你是主要目标,另一个是附送小礼,你的命可值不少银子。”唐豪邪中带贪的说道。
  我?难道……“是我冷家堡的人?”
  “拿人钱财当守行规,你刚出来混呀?天真地笑掉大爷的牙!”他伙同其他两人放肆的嘲笑。
  论武功,冷傲要对付他们三人绰绰有余,只是毒性使他功力退了四、五成二人独战勉强能打成平手,先前可以助弟逃离毒掌便是因为他有武功,不必顾忌无自保能力。
  而身后佳人虽能甩得一手好鞭,毕竟是弱质女流。少了实际应战经验,他实在安不下心。
  更何况唐豪是使毒好手,她涉世未深必难逃毒手,不好生看紧些,小命真会亡于此,那他将遗憾终身,无颜为人。
  “我瞧不起你,唐副门主,居然听个女人指使,传了出去才叫丢人。”冷傲故意用激将法,情急则心乱,如此他才有机可乘。
  面色一青的唐豪气颤着两肩。“冷傲,你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只会用毒的三脚猫,少了唐门专长,你什么也不是。”他眼神轻蔑的一睥。
  “你敢瞧不起我?老子不用毒也能送你上西天。”唐豪气恼地扬剑一指。
  “我候教,毒瘪三。”他冷笑地将端敏推离危险范围。
  “你……可恶,上!”
  一声令下,唐豪身侧两名手下和他一同拔剑相向,招招看似凌厉却后继无力,打得冷傲游刃有余。
  剑光如虹,回画旋下似闪电般快捷,身起剑落宛若行云流水不留情,逼得敌人步步退后,虎口震得麻木而握不住剑。
  但使毒成性之徒岂会忘了保命符?唐豪食言地扬手撤出白色粉末,冷傲见状,剑一旋花、一跃跳出迷瘴中。
  “卑鄙小人。”妄用真气,冷傲吐了一口黑血。
  “兵不厌诈,看来你先前的毒还未清嘛!真不简单,还能撑到这时。”一着未中,他恼羞成怒的说道。
  冷傲蔑然一嗤。“唐门的毒不过浪得虚名,我还活着。”
  “你……哼!你一定是服了天山二佬的紫玉露,暂时抑制了九转追魂丹的毒性。”可恶的死老头,坏了他的事。
  “天山二佬?”他们不是月刹的师父?怎么……他用眼角斜瞄忧心忡忡的端敏。
  难道两位奇人已再收徒?
  “紫玉露需借外力催化再运功逼毒,你错过了时机才解不了毒。”
  唐豪阴沉地持剑一刺,心机深沉的加以狙击,用意在消耗他的体力,好乘机再放毒。
  但百密终有一疏,唐豪与其弟子三面夹攻,而其中一名虚晃一招,假意要砍杀一旁的端敏,惊呼的冷傲冷剑一旋,跃前一挡,另一名弟子即乘隙洒出银针,攻向两人。
  “冷傲,你没事吧?”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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