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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投机者-第3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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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势的发展完全在庄继华预料之内,九月下旬,苏军开进波兰东部,波兰崩溃更加迅速,九月底华沙投降,波兰战役结束,获胜的德军转向西线,英法联军枕戈待旦,龟缩在马奇诺防线之后,等待德军的进攻。
来自德国的压力,让英国不得不调整远东政策,英国驻日大使克莱琪与日本外相有田谈判(前世这个谈判在六月进行,这一世因为中国的顽强抵抗而延后),十月初签订《有田克莱琪协议》。
在这个协议中英国向日本作出重大让步,英国“完全承认”日本造成的“中国之实际局势”;承认日本在其占领区内享有“特殊之要求”;允诺“凡有阻止日军或有利于日军之敌人之行动与因素”,英国“均无意加以赞助”。
这个协议一经宣布,立刻在中国掀起轩然大波,国共两党,朝野各方群起攻击,外交部部长王宠惠召见英国驻华大使,向他提出强烈抗议,要求英国政府明确说明是否还遵守九国公约,九国公约对英国是否还有效?日军是否可以在英租界任意行动?
迫于中国国内的压力,英国首相张伯伦在下院发表声明,称《有田克莱琪协议》并不损害中国的利益,英国政府只是对已经发生的实际情况加以承认,“女王政府从来没有放弃在九国公约中承诺的责任。”
没想到这番话传到中国,渝州晚报立刻以《张伯伦在放屁》为题发表文章予以驳斥:“张伯伦首相说英国政府从未打算放弃九国公约所赋予的责任,可九国公约明确承诺维护中国的独立和主权,从九一八算起,至今已七年,英国承担了何种责任?
近日西藏发生的事证明,英国与日本同样包藏祸心,他们毫不掩饰对西藏的野心,我们必须前门打狼,后门拒虎。
同胞们,百年来我们蒙受了无数耻辱,这场战争是我们这个民族浴火重生的机会,是我们重树民族光荣的时候,英国人在玩远东慕尼黑,以为牺牲中国可以换取他们在远东的安全,事实将会告诉他们,这是做梦!张伯伦一代人的和平只维持了两年,远东慕尼黑也不会超过这个时间。
我们希望获得帮助,这会让我们的损失小点,打败日本人的机会时间快点,但我们绝不祈求帮助!没有外来的帮助,很好!胜利后就不用还人情了!”
渝州晚报是庄继华的御用喉舌,这已经不是秘密,这篇评论没有署名,可大多数人认为这是庄继华写的,英国大使卡尔非常愤怒,却又毫无办法。
英国人尴尬处境让美国有些幸灾乐祸,美国大使詹森给国务院的报告仔细分析了目前的中国和远东局势:“英国人在最不恰当的时候签署了有田克莱琪协议,西藏事件已经让中国人极其愤怒,这个事件中国人对英国人彻底失望。
中国政府下决心结束西藏的游离状态,维护中央政府在西藏的权威,刘文辉将军已经率领二十四军数万人入藏,相信不久西藏局势就会明朗,值得注意的是,尽管抗战战场上极其需要士兵,二十四军却没有抽调一兵一卒,这说明中国政府对西藏的担忧始终存在,且早有武力解决的准备,我们在这个问题暂且不要表态。
有田克莱琪协议也从另一个侧面证明,如果中国政府在西藏问题上采取强硬措施,英国人是没有合适的办法应对,这一次英国人又选错了时机,或许应该说是中国人抓住了时机。
对于中国战场,此间人士认为,日军对武汉的进攻即将展开,根据华北传来的消息,进攻华北八路军的日军部队正陆续返回前线,华北战事已经结束,日军的下一个目标显然是武汉。
蒋介石委员长对击败日军充满信心,但军方人士的态度却很谨慎,副总参谋长白崇禧将军认为武汉作战还是一次消耗战,以消灭日军有生力量为主,就如他们在徐州、南京所做的那样,故我认为武汉很可能在未来几个月内失守,但日军将付出代价。
令人忧虑的是,中国政府内的和平力量有所抬头,此间外交人士传闻,中国政府派有密使前往日本求和,这个消息被共产党的报纸《新华日报》披露,政府虽然否认,但外交人士认为这个消息很可能是真实的。
持续两年的战争已经耗尽中国政府的经济实力,法币贬值已经达到100%,外汇储备耗尽,物价持续上升,蒋介石委员长不得不把他最出色的将军,被西方记者称为中国摩西的庄继华上将调回后方整顿经济,希望能靠他的神奇,再度重启西南开发计划,挽救日益糟糕的经济。
但武汉的外交人员对这项任命并不看好,庄继华将军虽然在战场上取得令人信服的战绩,但金融却并非战争。
之所以花些篇幅谈中国的经济状况,是因为,我认为这样糟糕的经济很可能是中国政府求和的主要原因,总统先生,如果没有外来资金的援助,中国经济很可能会在一年内崩溃。一旦中国政府向日本投降或者妥协,整个东亚将落入日本的掌握中,日本人就有力量向南洋,或者向北方进攻,世界形势将不再是我们看到的世界。”
在武汉的外交人员都注意到日军在华北的军事行动行将结束,部队正陆续返回前线,对武汉的攻击很快就要展开,只有少数人注意到中国正日渐衰落的经济。
美国在徐州战后同意给中国提供一亿美金用以平衡金融,保证法币信用,但这个资金不是一次提供而是分数年数次提供,到位的只有两千万美金。
将报告封好后,交给秘书,秘书安德森是个年轻的佛吉利亚人,有着一头灰褐色的头发,年轻而又热情,这曾经让詹森感到这样的性格不适合在外交领域工作,外交更需要的是理性,热情反而是最大的缺点。
“韦伯先生和查尔斯先生在下面等候。”安德森轻轻提醒道。
前两天越好接受韦伯和查尔斯的联合采访,主题就是有田克莱琪协议,以及欧战对远东局势的影响,还有美国政府对中日战争的政策。
“美国政府认为中日之间的战争是场悲剧,罗斯福总统一再呼吁中日之间应采取和平谈判解决双方的冲突,避免进一步流血。”詹森面对查尔斯的问题,满嘴外交名词。
“美国政府是否会出面调停中日战争?”查尔斯又问。
“我还没接到政府有关这方面的训令。”詹森微微一笑,又是一句外交辞令。
韦伯看着同行,心里苦笑不已,这样的问题对这种外交老手,根本不会有任何答案,对这样的采访他其实不感兴趣,只是报社希望他能采访下美国大使。
“大使先生,您对前段时间发生在西藏的事情有什么看法,您认为中国政府说的与英国政府有关,这话可信吗?”韦伯插话道。
“这个嘛,”詹森露出个狡猾的笑容:“英国人说没有关系,中国人说有关系,不过我们希望双方都保持理智,不要激化矛盾,从历史上看西藏是中国中央政府管辖,这点无容置疑的。”
韦伯心里暗骂老滑头,英国人也承认西藏受中央政府管辖,但这个管辖的含义是不同的,英国人认为中国对西藏的管辖是宗主权,类似朝鲜那样,是独立的。
“也就是说您认为西藏是中国的领土,对吗?”韦伯不甘心的逼问道。
詹森犹豫下说:“可以这样认为,几百年来西藏从来没有以独立国家出现过。”
韦伯这才满意的点头,查尔斯不动声色的插话道:“中国政府派军队入藏,美国政府对此有何看法?”
“我没有接到关于这方面的训令。”詹森双手一摊:“对此无可奉告。”
两个小时的采访让韦伯和查尔斯都有些泄气,除了在西藏是中国领土上稍微露了点口风外,詹森没有透露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两人跨出美国大使馆的门后几乎同时摇摇头。
詹森在窗户边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心里微微得意下,门外传来敲门声,推门进来的是新调到大使馆的二等秘书托马斯。
“啊,年轻人,在武汉还习惯吗?”詹森很善于表现出对下属的关心。
“很好,至少不用看那些像猴子样的小矮子。”托马斯厌恶的说,为了调到武汉他花了不少精力,差点毁了他的外交官生涯,好在他的父亲在国务院有点关系,最终让他如愿了。
“说实话,我也不喜欢他们,”詹森站起来走到窗边,关上窗户,转过身来对托马斯说:“不过,孩子,外交官不是以个人好恶来决定行止的,国家利益至上。”
“是的,我在哈佛学的也是这些。”托马斯淡淡的一笑:“拿破仑不是说过吗,道德和正义在大炮射程之内。”
詹森微笑着点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支雪茄,用桌上的打火机点燃,然后才说:“这话很残酷,可却是外交的真谛。托马斯,我知道你喜欢这里,但你是美国政府的外交人员,要记住不要让记者抓住你的把柄,他们会把他渲染成美国政府的观点。”
托马斯心中明白前些天,他在不同场合说过,西藏问题实质是英国人在背后捣鬼,也在外交场合对有田克莱琪条约发表过看法,为此还和英国大使馆的官员发生过争论,看来这些话传到詹森耳中了,詹森这是在警告自己,也是在教导他。
“小伙子,你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外交官,但在此之前,不要再轻易发表看法,特别是热点问题。”詹森说。
托马斯没有答话,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詹森依旧不说什么带笑看着他,托马斯平静的说:“我明白,先生。”
詹森不动声色的吐出口烟,这个孩子还很年轻,就像自己当初那样,热情冲动,总以为世界是美好的,应该尽最大努力实现公平正义,可惜这一切只能存在于理想中。
“孩子,我也不喜欢日本人,我也认为有田克莱琪条约是个愚蠢的条约,如果断绝日本的铁矿石和石油,日本肯定会从中国撤军,可是国务院认为,用中国拖住日本,消耗日本,才是正确的做法,国内民众不愿打仗,总统也没有办法,如果他要强行这样做,议员们就可能弹劾他,连任就成为不可能。”詹森的语气十分平静:“总统已经批准提前向中国提供第二期三千万美元贷款,这是我们能作的。”
托马斯有些感激的点点头,詹森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孩子,愿不愿意去成都一趟,去见见那个受总统称赞的省主席?”
第三部 血火抗战 第五章 主政西南 第七节 风波恶(七)
进入十月,整个地球的枪声稀落下来,德军停下了脚步,希特勒在发出和平倡议的同时将德军主力从东线调往西线。亚洲战场,横扫了华北的日军主力,匆忙南下,迅速进入河南山东安徽,在长江以北形成三个攻击集团,针对第一战区的河南攻击集团,针对第五战区的徐州攻击集团和蚌埠定远攻击集团。长江以南,冈村宁次将司令部搬到芜湖,第一零六师团和第三师团攻克宣城宁国,扫清侧翼。
战云压成,武汉城内的空气日趋紧张,军事运输愈加频繁,新一轮工厂内迁悄悄开始,两湖地区的重要工厂纷纷拆迁,工人家属踏上西去道路。在他们背后是近二十万民工在长江沿岸构建防御工事。
日机对武汉的空袭更加频繁,几乎每天都要爆发空战,市民依旧保持高度热情,每逢两军交战屋顶高坡总是堆满人群,为空军将士欢呼。
连场大战,被命名为零式飞机的日军新型飞机大展神威,中国空军的损失超过了日本,让本来就在数量上居于劣势的中国空军更加捉襟见肘,十月十一日四十七架P40和伊…16与日机在武汉上空大战,结果中国空军大败,十七架被击落,十四架被击伤,零式飞机无一损失。
面对危局,空军司令钱大钧(前文有误,空军已经单独成军,不再是航空委员会)召集王叔铭周至柔以及苏俄顾问瓦希列夫斯基(杜撰,没查到真名)商议对策。高志航提出改变战术,从数次空战来看,这种飞机拐弯半径小,机动灵活,唯一的缺点就是俯冲速度不够,利用这个缺陷,采取打了就跑的战术,一旦被零式咬尾,可以采取俯冲脱离与零式周旋。
钱大钧听后决定由高志航主持重新制定空战守则,高志航召集李桂丹等几十名商议出三十多条战术原则,其中二十条是针对零式战机的。
十月十八日,中日双方再度展开主力空军决战,日军投入二百二十多架零式战机和96、97式战斗机,掩护一百三十架轰炸机突击武汉,中国空军以P40和伊…16两百架起飞迎敌,双方在武汉外围激战。
满天飞舞的飞机,从高空到低空,布满了飞机,屋顶观战的市民惊恐躲避,拉着长长啸声坠毁。汉口火车站和汉阳兵工厂相继中弹,房屋在燃烧,救火车拉着警报在轰炸下救火,天空中,P40喷着炮火俯冲下来,将一架98式打得凌空爆炸,随后继续俯冲,到距离地面三百多米才拉平机身,沿长江脱离。
轰炸没有吓走小部分激情澎湃的武汉市民,他们依旧在山坡上,屋顶上坚持,为空军呐喊助威,街道上混乱不堪,一辆福特轿车躲避着闪开迎面而来的各种车辆,驶出城外,进入城外的八路军办事处。
周恩来从车内出来,快步走进办事处,办事处的大部分人都疏散出去了,显得空荡荡的,秘书黄少白,急忙劝阻周恩来,周恩来摇摇头,坚持走进办公室,丢个眼色,警卫员转身就朝防空洞方向跑去。
不一会,董必武匆忙进来:“恩来,你怎么还在这里?快走,快走,到防空洞去。”
周恩来摇头说:“日本飞机可不是冲我们来的,况且,我们的空军不是正在抵抗吗,他们也没有机会找我们的麻烦。”
董必武叹口气摇摇头,拉把椅子坐到周恩来对面,周恩来一愣,随即说:“董老,你该去防空洞,我留下就行了。”
“你不是说过,小鬼子还顾不上我们。”董必武淡然一笑。周恩来苦笑下摇头,站起来取下帽子,董必武一笑也站起来,跟着他出去了。
周恩来的步子不紧不慢,照顾着董必武的脚步,他边走边说:“董老,中央有华北的情况通报吗?”
“来了。”董必武的语气有些低沉,随着日军撤离,华北战事暂时沉静下来,各地开始整顿部队、组织,总结此次反围剿的经验教训,这个战情通报还是比较粗糙的,就算粗糙,也可以看出来情况非常糟糕。
“冀中已经沦陷,所有县城都被日军占据,部队被迫分散游击,地方政府和党组织损失非常大,大量党员和骨干群众牺牲,整个根据地党组织基本瘫痪。”
周恩来浓眉深皱,虽然有情报支持,可实力差距太大,损失依然这么大:“部队呢?”
“吕正操部减员三分之一,一一五师减员四分之一。”董必武沉重的说:“中央正在考虑是否让吕正操部撤到太行山休整,冀中只留下小部分部队坚持。”
日军主力撤出冀中,但留下一个师团座位守备师团,整个冀中开始修筑公路,汉奸几乎无处不在,部队的回旋余地越来越小,部队几乎无日不战,伤员很难被坚壁,粮食也很难获得补充,在华北粮仓的冀中平原上,部队居然出现断粮的状况,艰苦可想而知。暂时撤出冀中不失为一个保存实力的好办法。
“冀南和冀鲁豫呢?”周恩来又问,尽管有心里准备,他还是禁不住有些失望,原本看上去宏大的冀中根据地既然如此不堪一击,十万日军一个月时间即告得手,其中的缘故在那呢?周恩来陷入深深的思索。
“恩来,还有件事,”董必武没注意到周恩来的神态接着说:“克农同志报告,西南开发队的两个同志都没有叛变,但他们都已经暴露,建议将他们撤回,他们在西南开发队发展的几个成员中有一个是军统特务,其他人无碍,建议同样撤回。对重庆市委和川东特委的甄别还在继续,目前没有发现叛变者,但整个特委的大部分人都应该已被庄继华掌握,这是刀锋的情报。”
周恩来猛地停下脚步,董必武停顿不及差点撞上他,周恩来迅即转身,一把扶住董必武,董必武站稳脚步有些纳闷的看着他,周恩来很少有这样失态。
“立刻让克农同志去成都与庄继华联系,看看能不能支援我们一批武器弹药,特别是火箭筒。”
董必武沉默了,上次庄继华就说得很清楚,军火不再提供。以他对庄继华行事的了解,他是个说话算数的人。一架飞机带着长长的啸声划过,不远处传来一声猛烈的爆炸。连任同时醒悟过来,立刻加快脚步向防空洞走去。
防空洞比较狭小,挤满了办事处工作人员,人们看到他们俩人进来,立刻闪开条路,到了最里面,博古和凯丰都在,叶剑英却是不在。博古和凯丰显然也指导中央的通报,但这个环境却不适合展开讨论。
半个小时后,空袭警报解除,人们从防空洞出来,周恩来等人回到办公室,博古和凯丰也跟到周恩来的办公室。
“恩来,中央关于武汉保卫战的宣传口号你看过没有?”博古进门就问。
“看了,我正要与你谈这事,新华日报的宣传口吻要下降,要从长期抗战的角度宣传武汉保卫战,主席的《论持久战》说得很清楚,现在还是战略防御阶段,不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保卫武汉的目的是消灭日军的有生力量。”周恩来平静的说。
“可是,现在武汉保卫战还没开始就发表这种言论,会不会被认为是失败主义,悲观论调,中央日报的调子可是很高的。”博古有些不解。
或许是感受到激战又将开始,中央日报的论调忽然变高,宣称要保卫大武汉,武汉将是中日战争的凡尔登,是这场战争的转折点,武汉绝不会像华北那样轻易失守。
“蒋介石已经开始撤退工厂了,恐怕这个调子只是个宣传。”周恩来冷静的说,博古很看好武汉保卫战,认为国民党已经完成了四十万部队的整编,而且经过两年的战争,数次击败日军,军队士气高昂,信心饱满,完全可以与日军正面交战,挫败日军的攻击。基于这些,他对中央如此低调宣传表示不满。
“可是我们低调,他们高调,民众会怎么看待我党?”凯丰也有些不满,不过他的心理却与博古不同,战争的发展证明毛泽东的主张是正确的,不过因此在宣传上输给国民党,这让他很不舒服,唱高调又不付钱。
周恩来锐利的目光盯了他一眼,凯丰的声音顿时小了,他游移的躲开周恩来的目光。周恩来的目光一下就变得柔和。
“我们不管别人怎么办作,坚持我们自己的主张,事实会告诉人民,我们才是正确的。”
“恩来说得对,我们做我们的,不管他人论短长,”董必武也出言支持:“希特勒的和平诡计不会奏效,欧洲战争不会在短时间内停止,抗战也是这样,我们现在还没有实力与日本人展开正面决战,蒋介石不会真在武汉决战的。”
博古和凯丰走后,周恩来才说:“西南开发队内我们的人全部撤出,包括那个军统特务,一并撤出,除了池金明俩人外,其他人全部送延安。”
董必武微微一笑,心里称到,这绝对是绝妙的一着,军统特务去了延安势必要与当地特务联系,如此可以顺藤摸瓜,将军统在延安的组织彻底清除。
第三部 血火抗战 第五章 主政西南 第七节 风波恶(八)
与武汉的战云密布相反,成都官场却充满轻松,刘文辉率领二十四军入藏后,在昌都会和吴忠信后一起前往拉萨。或许是感受到中央政府的坚强意志,噶厦政府没有敢再调动军队前来阻截,相反却派出代表在林芝迎接吴忠信。
吴忠信本来一肚子火,他本就对现在修建川藏公路感到不满,修路需要的物资投入到抗战战场上去不好吗?非要投到这不毛之地,更何况有挑起了流血冲突,他很担心此去拉萨能否完成中央交付的任务。
吴忠信的任务不但有参加达赖的坐床仪式,而且还有宣示主权和联络地方贵族以加强拉萨和中央的联系,这流血事件一发生,他的任务无疑添上一层艰难。
可在林芝遇上噶厦代表之后,他立刻感到以前的担心恐怕是多余的,噶厦代表的态度非常恭敬,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不过刘文辉却毫不在乎的告诉他,没有他带的兵,这个代表的态度恐怕就不失这样了。
刘文辉带着大功率电台始终与成都保持联系,对局势很清楚,庄继华在电报中说得很清除,二十四军必须做好驻军拉萨的准备,对西藏上层可以采取拉拢手段,但藏军必须接受改编,在改编过程中削弱。所以刘文辉心里很笃定,他知道要发生什么,也在准备制造事端,让这些事情发生。
进入拉萨首先要解决的是英国人,刘文辉不急于向拉萨挺进,他要等后续部队,可达赖的坐床仪式却不能耽误,吴忠信坚持要尽快赶到拉萨,刘文辉拗不过他,只好带着先头团与他一同前往拉萨,同时催促后续部队加快行动。可当他们走到那曲时,成都的电报追上他,让他在工布江达停下,由吴忠信单独前往拉萨,他必须等二十四军全军抵达后方可前往拉萨,同时告诉他,西南行营正在组建新军,向传义也在西康组建一个新师,军政部已经批给番号新九十六师。
庄继华确如电报所言,正在四川组建新师,川军部队在二十四军入藏后,川军几乎被全部调出四川,剩下的只是些训练新兵的教导师。
川军离川后,中央军开始陆续进入四川,刘峙被任命为重庆警备司令,但即便如此,整个西南依旧空虚,这种状况让庄继华有些担心,特别是他对武汉之战的前景有些担心,他便起心要训练一支新军,作为战略预备队。
回川不久,他就以组建西南行营的名义向军政部提出将调回一批军官和有经验的军士,何应钦帮他说服了蒋介石,给了个112军的番号。
不过对这个军的军长庄继华却没想好,李之龙到很想出任这个军长,但被庄继华坚决拒绝了,在他心目中李之龙已经不是职业军人了,而是政工干部。除了军长人选外,还有个问题也困扰着他,武器装备比较困难,现在他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随意从四川开发公司购买武器了,武器装备只能走公开途径,但后勤部首先要满足的是武汉作战。
曾扩情的面容黝黑,看着繁华的成都心中有些感慨,两年以来他未踏出云南半步,不过他在政工还真有一手,云南三青团以组织出色发展迅速而受到称赞,他以为这样的成绩可以让蒋介石重新启用,却没想到蒋介石始终不理不睬,正在灰心丧气之时,却接到命令,出任西南行营政治部主任。
跨进庄继华的办公室,曾扩情就看到一个挂上校军衔的中年军官正站在庄继华对面,庄继华正对他讲话,看到曾扩情进来,庄继华便停下话题招呼曾扩情。
“扩大哥,抱歉,抱歉,没想到你今天到。”庄继华热情的走过来,没等曾扩情开口便向他介绍那个上校:“这是黄伯韬,西南行营的作战处长。”
黄伯韬是庄继华点名调来的,这很让五战区的那些老部下惊讶,也让何应钦意外,就算庄继华要蓝云东、杜聿明什么的,何应钦都不会感到意外,可他偏偏就点名要黄伯韬,这个既不是黄浦出身,也不是西南开发队老部下的杂牌军出身的将领,这样的人在军队的前途本就不光明。
这个结果恐怕黄伯韬自己都有些意外,所以他站在庄继华面前时,还有些拘谨,此前他与庄继华的交往很少,他从冀察战区调到五战区,虽然听说也是庄继华把他要去的,可没多久庄继华就调走了,也没什么交流。
蒋鼎文出任五战区司令后,有两个人是比较倒霉的,一个是他,另一个是陈明仁,陈明仁是因为与蒋鼎文有旧怨,他是因为出身杂牌,蒋鼎文以他的亲信顶替他的位置,不久就调换了他的工作,改去负责民众训练,让他郁闷无比。现在庄继华又把他调到西南行营出任作战处长,这等于挽救了他的军人生涯。
“曾主任。”黄伯韬向曾扩情敬礼,曾扩情有点不自然的还礼,长期的三青团工作让他对军队礼节有些生疏了。
“行了,”庄继华看出俩人都有些不自然,便笑着说:“都坐下吧,你们两位都刚到,扩大哥,云南的事情都交代了?”
曾扩情点点头,他比黄伯韬早街道调令,但他手头的事却比较繁杂,交接花了些时间,黄伯韬却很简单,他巴不得离开五战区,接到调令只用了一天时间就把事情交代了,俩人这才不约而同赶到成都。
“扩大哥,你在成都待不了多久,你的主要工作在贵州,”庄继华开口就直奔主题,丝毫不顾忌什么:“西南行营决定仿照重庆模式开发贵州,所以你以西南行营政治部主任的名义去贵州指导工作,省政府的官员可以向我提出要求,地方专员以下有直接任免权,省党部归你直接领导。”
曾扩情赶到有些恍惚,忽然之间他就拥有了这样大的权力,这实在有点让人承受不了,他楞了下才问:“文革,我一个人去吗?”
“当然不是,原重庆党部秘书长罗沙河,原重庆工会主席肖三木,都已经调过去了,另外还从重庆各区县,工作队,抽调了一批骨干,他们暂时在西南行营政治部任职。”庄继华不动声色的说。
可曾扩情却听明白了,这些人就是干部储备,如果谁不开眼,正好用这些人替代,他略微点头表示明白,可随即又问:“文革,你与吴鼎昌谈过没有,他是什么意见?”
贵州省主席吴鼎昌是个文人,曾任大公报社长,长城后加入资源委员会,担任财政委员会委员、实业部部长等职,抗战爆发后出任贵州省主席,治理贵州已经有两年了。
庄继华对吴鼎昌不担心,虽然同为资源委员会成员,但打交道却不多,不过吴鼎昌在贵州执行的一些政策却是从重庆搬过去的,而且贵州也一直在西南绥靖公署管辖下,庄继华在获取云南后,就开始留心贵州,干部学校的一些学员也来自贵州,他们中的一小部分已经被派回贵州。在他上战场后,李之龙主持西南开发期间也坚持向贵州渗透,在贵州也有不小的收获,这也是他与张静江力主以贵州开发代替渝黔铁路的理由之一。
“你先过去,严老师已经带领一批专家先过去了,你到贵阳与他们会和,严老师负责指挥专家选定厂址矿址,设备已经在美国起运,重庆也生产了一批,我们计划从现在到明年上半年建成十六家工厂,其中一半要建在贵州,另外还要扩建三十八家工厂,如此,在明年我们就能达到一百万人的规模,有了这个规模,我们就可以对日本人进行局部反攻了。”庄继华静静的注视着曾扩情。
“贵州的工作主要内容与西南开发一样,最重要的是把整个社会组织起来,他们已经作了一部分,但还很不够,特别是农村,农会发展很慢,还有贵州与四川不一样,比四川穷困很多,即便地主也不是很富,此外贵州多山,多土匪,执行政策也要小心,我已经命令赵汉杰带带领三个特种分队过去了,厉行剿匪。”
曾扩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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