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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马王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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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他比较欣赏我?
  这个想法才闪进脑中,就立刻被桑抹灭了。想也知道,怎么可能?!
  “很丰盛,谢谢。”桑依言在餐桌前坐下。
  而应他要求,韦劭虹也出现在餐桌上,只不过她臭著一张脸,眼神不与他交会。
  同时一起用餐的还有双胞胎的大姐韦劭妏。
  “请用。”韦劭妏亲自为他斟酒,是雷蒙盖顿自产的葡萄酒,很少流入市面的高级品。
  桑将杯子往前递,但眼睛却是看著坐在面前的韦劭虹,他是故意挑在她对面的位子坐下的。
  当然,她大小姐才没理会他,把头撇过去。
  “好了,可以用餐了。”Zepar笑容满面的端来最后一道菜。
  恶魔愉快的上菜,快乐的服侍别人之后,才在自己的位子坐下。
  这是很难得的景象,就连一旁的萨米尔都看得目瞪口呆。
  桑看看萨米尔,再看看坐在左手边的韦劭妏、右手边的Zepar,以及对面不理会他,低头猛吃的韦劭虹,一个想法闪过他脑中,但立刻被恶魔愉悦的声音打断。
  “桑德殿下,小女近日身体不适,导致情绪不稳定,对您不敬的地方,希望您原谅。”Zepar仪态绝佳,朝桑笑得牲畜无害——不过也只是看起来而已,他这个人的存在本身就是有害!
  “别这么说。”他心思全不在Zepar身上,视线紧盯著韦劭虹。
  被那炽热的视线看得好火,她停下刀叉,抬头瞪他。“你看屁啊?小心我戳瞎你眼睛!”边说边握紧刀叉,很有威胁恐吓的意味。
  “虹——”她一定要这样对他,不能心平静气的好好说吗?唉……
  “野马,你怎么又来了呢?”Zepar说的话像是在责备,但语气实在太轻快,让人不怀疑他都难。
  “虹,快吃饭。”韦劭妏打圆场,为妹妹切来一大块鲜嫩的鸡肉。
  桑也不发一语,将盘中鲜嫩的鸡腿肉挪到她盘中。
  韦劭虹狠瞪他,把他挪过来的鸡腿肉丢回他盘子里,泼辣的在桌子底下踹他小腿。
  “噢。”桑吃痛的闷哼。
  桌子动得这么厉害,餐桌上四人都很明白,枱面下正上演著精彩好戏,只不过当事人不说破,旁观者也就不点破。
  Zepar还用幸灾乐祸的笑,热情的催促桑多吃点。
  “下厨是我少有的兴趣,我喜欢为三个女儿烹调美味餐点。”他的多才多艺绝对可以让所有人都迷上他——只要他不变态的时候。
  “很美味。”桑吃了一小口鸡肉,那鲜嫩的口感吃得出厨师的手艺精湛。
  “搭配墨西哥辣椒或是柠檬汁,别有一番风味。”Zepar微笑催促他尝试,看来十分开心。
  “我一定会试……”桑剩下的话,在看见韦劭虹拿柠檬拼命往他盘子上的肉块淋时全数消失。
  他来自南美洲,吃辣,但不吃酸……
  “吃啊。”她挑衅的用鼻孔瞪他。
  “谢谢。”他有风度的朝她一笑。
  他应该开心吧?至少她还记得自己讨厌什么、不吃什么,所以才在他的餐点中加了讨厌的柠檬。
  “我很高兴你还记得我讨厌什么。”他不畏她的冷脸,冲著她一笑,然后低头吃著被淋了柠檬汁的烤鸡。
  这一笑,让韦劭虹犹如被打了一巴掌,觉得自己的行迳实在可笑又离谱。
  对,她记得他的喜好,忘不掉。
  以前她总是配合他的喜好,把好吃的全往他碗里放,就怕他吃不饱。
  过去的记忆太深刻了,所以她忘不掉!她告诉过自己,把他当成空气,但没想到他一句话就将她压抑的伤口掀开。
  “你到底想怎样?!”她受不了他一再的刺激。
  “回来我身边。”桑直视她的眼,深情款款地道。
  “什么东西啊?”听到他说这话就有气,她冲动的拿起桌上的红酒杯,往他脸上泼。“你想得美,离我远一点!”然后立刻站起身离席。
  她的行为非常没有礼貌,这明明是Zepar为了表达歉意的晚餐,结果却被她搞砸了,等于是让Zepar出了个大糗。
  “啊,真是抱歉,萨米尔!快拿毛巾过来。”恶魔催促著,可他的动作却慢条斯理,不显惊慌失措,嘴角甚至噙著满意的笑。
  桑被泼得一脸红酒,暗红色的液体流到白色衬衫上,衣服确定是毁了,他顿感无言。
  不是为韦劭虹的冲动无礼,而是为了Zepar脸上那碍眼的笑意。
  “难怪……”如此的胸有成竹,任凭他在雷蒙盖顿布满眼线,一句话也不吭,根本就是料定了劭虹不会给他好日子过,更有信心劭虹不会跟他离开。啧,Zepar八成很开心看见他被劭虹刁难吧,这落井下石的家伙!
  “殿下,快换下这身衣物。抱歉,小女脾气不好,我会再好好训她的。”
  闻言,桑不可置否的挑眉。以恶魔现在的爽度来看,他没好好夸奖她就不错了,哪可能训劭虹啊?
  “免了。”桑很没王子气质的翻白眼,挥手不让Zepar继续拿毛巾在他身上擦,将他的衣服毁得更彻底。
  他绝对是故意的!
  “我很担心劭虹,但她现在一定不想见我,能不能让人去看看她?”桑的视线调向从头到尾不发一语,坐在桌前吃晚餐的韦劭妏。
  她抬头朝他一笑,拿著餐巾擦拭嘴角的油腻,优雅的起身朝他和Zepar轻轻点头。
  “我吃饱了,我去看虹。”
  “好吧,别让她跑出去,嗯?”Zepar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待她走了之后,桑回过头来,看著笑意盎然的Zepar。
  “我以为我们有过协议。”
  恶魔露齿一笑。“协议?”他将白色毛巾往桌上随手一丢,再回头看看气急败坏的桑,笑容更满,“我答应让你住进雷蒙盖顿,直到你自愿离开为止,并对你在此地的所作所为不插手,请问我哪一点没做到?”
  是啊,你只不过是在旁边看好戏而已!
  桑眯起眼,开始讨厌这个皮笑肉不笑的男人。
  “那么,请你继续遵守你答应的。”桑眯眼,决定跟他拚了,从西装外套的内袋中拿出一只蓝绒盒,当著Zepar的面交给萨米尔。“萨米尔,请你帮我这个忙。”
  “我?”莫名其妙被牵扯进来的萨米尔一脸惊恐。
  “把这东西交给劭虹,一定要拿给她。”
  萨米尔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眼睛瞟向主子,只见主子脸色阴沉,朝他点了点头,他只好伸出颤抖的手,将那盒子收下。“我……尽量。”连他都不能肯定,个性泼辣的劭虹会不会收下这东西。
  唉,这下换他头痛了。
  这场晚餐约会不欢而散,桑回到Zepar安排给他住下的别墅,立刻交代贴身侍从尼尼奥,“二十四小时紧盯着劭虹,一旦她落单,立刻通知我。还有,那个恶魔——”他狠戾地眯眼,“也给我盯著!”从他这里拿了好处,不但不帮忙还落井下石?
  他不会这么容易把好处送人,Zepar必须付出代价!
  自从那顿晚餐之后,她只要离开城堡,不管走到哪里都会遇见桑。
  一连数周,他像是在她身上放了侦测器似的,她才想出来散步,往往走没两步就会看见他突然冒出来站在她身边,用温柔体贴的语气询问她好不好,关心她的身体,也关心她腹中的孩子。
  “可恶,你离我远一点!”她每一次都抓狂的殴打他,拒绝他的关心,拒绝他的怀抱,更拒绝他的解释。
  “都要当妈妈了,怎么还是这么冲动呢?”桑的语气充满了无可奈何。“虹,你要气我气到什么时候?我们的女儿都快出生了。”
  “才不是你的女儿咧!你少乱讲,滚开啦!”今天,她受不了的拿鞋子丢他的头,然后跑了。
  她今天去照了超音波,是个女孩。
  最神奇的是她才刚踏出医院就遇上他,而且他居然知道她怀的是女儿。
  “比小爸还要快知道……”看著隆起的小腹,韦劭虹咬著指甲,心中的烦乱无法压抑。
  “到底是谁出卖我?”她气冲冲的在房间里大吼,来回在地毯上走来走去。
  为什么她到哪里都会遇到他?为什么他还是不死心?
  她对他够狠、够绝,从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便开骂,他一接近就拳打脚踢,而他总是不还手任凭她闹,很明显是怕两人的拉扯争执会伤了腹中的孩子。
  “虹,你回来了?”韦劭妏捧著托盘,上头摆著新鲜的水果,走进妹妹房里。
  “姐,你说说看,是不是有人出卖我?”韦劭虹拉著姐姐坐在床前,紧张地问。
  韦劭妏笑著睐了脸色红润的妹妹一眼,跟之前比起来,她的气色好多了。
  虽然桑的驾临让她每天都处在盛怒状态下,不过……明知道出了城堡到哪里都会遇到他,虹还是每天出去透气、散步,难道不是想试试看吗?
  试试他是否真的有心,试试是不是每回都可以看见他。
  感情说不要就能不要的,一旦心中那个人出现在眼前,说不心动是骗人的。
  虹的心明显已经动摇了,不然数周前萨米尔帮桑送来的蓝绒盒,她为何放在床头,即使不打开,也不肯丢掉?
  “今天去检查结果如何?四个多月了,可以看出性别了吧?”韦劭妏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迳自发问。
  “是女孩。”韦劭虹小小声的说,慎防隔墙有耳。小爸要是知道她怀了女儿,不知道会有多开心,而且八成会跟她抢!
  韦劭妏闻言不禁微笑。“小爸会开心死的。”在Zepar心目中女儿才是宝,男孩闪边去,是男人就该坚强。
  她们的小爸,是一个想法、行事作风都跟正常人不同的男人,被这种人扶养长大,她们三个姐妹的个性、想法也与别人不同。
  劭翎就是标准的被宠坏了,哪有女孩到了二十二岁还不敢一个人睡的?找不到姐姐就哭得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劭虹也是被宠坏了,第一次见到小爸就死命捶打,还咬了他一口,后来小爸仍然纵容她这种冲动、不先听人说的个性,从小就跟她打著玩,才练就她一身不凡的拳脚功夫。
  小爸从来不想导正她们姐妹奇怪的个性,一味的纵容与疼爱。
  好在两个妹妹都很尊敬她这个大姐,虽然,她比两个妹妹好不到哪里去……
  “虹,你还真是执著呢。”
  “啊?”她不解大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要是你认定的事情就绝不改变,像牛一样拉都拉不动,这样做真的好吗?”
  “姐,你是指……”她内心动摇,大概明白姐姐意指为何,她不是不懂,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韦劭妏长长的叹了口气。“虹,究竟要怎么做,你才会快乐呢?”
  韦劭虹闻言楞住了,呆呆的看著姐姐温柔的眼神,眼眶立时蓄满泪水,她无助的摇头。
  “我不知道。”
  “你有没有想过,他怎么能够过得了小爸那一关,进到雷蒙盖顿,还让小爸奉他为上宾?”他的待遇跟谷烈比起来,还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就算是度假好了,他为何拚死也要接近你?你们都已经分手了,不是吗?”
  “我……”这也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她只是一个王子游历时的短暂情人,他为什么还要来找她呢?而且她给他脸色看、坏脾气的揍他,他也不闪不躲……
  “虹,你明明还爱著他,看见他出现在面前,你很开心,只是不愿承认罢了。”韦劭妏了解的拍拍她苍白的脸,“打从娘胎我们就在一起,我太了解你了,对不想要的东西,你是不屑一顾的。”对一个人极端负面的情感不是恨,而是无动于衷。
  姐姐说得没错,事情都已经过了四个月,这段期间她有姐姐的陪伴,有小爸的疼惜,身边不是没有人陪伴她度过失恋的伤痛期,但每次看见桑时,心中总会有一股令她害怕的感动。
  所以她生气,不是为了他,而是气自己没用,气自己不够意志坚定。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我觉得我好矛盾。”韦劭虹头一回在姐姐面前流下眼泪,“我到底在做什么?”
  “你只是想考验他而已。”韦劭妏叹息,将手帕递给妹妹擦拭眼泪,“考验他的真心,报复你的期待落空。虹,我认为你不如一次解决吧。”
  “一次解决?”她不懂姐姐的意思。
  韦劭妏将视线调向床头,那只送来后就一直没有被打开的蓝绒盒。“打开来看看吧。”
  她一脸的犹豫。“我……”
  “你不好奇他给你什么东西吗?这是一份乞求你原谅的礼物哦,你真的不想看?”
  她想,但不知道为什么会怕!
  韦劭妏笑著捏捏妹妹的脸。“这样真不像勇往直前的你呢。”
  妹妹迟迟不肯伸手去拿那只蓝绒盒,她只好亲自动手,取来那只盒子,放任她手中后催促,“打开呀!”
  韦劭虹迫于姐姐的压力,慢慢的打开盒子,而盒中的事物,让她一见便热泪盈眶。
  “我的手链……”
  是那条被她弄坏掉了一地的水晶手链,她原本丢在路边,连同和桑的感情一并割舍,可才走过了一条街,她就后悔了,哭著回去原来的地方打算找回来,可回到原地,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如今同样一条手链又出现在眼前,她记得扣环有一个小小的牌子,上头刻著她的名字——虹,是她亲自刻的。
  她颤抖的手指翻过那小小的牌子,在上头看见自己的名字,当场激动得捧著手炼哭出声来。“我的手链……”同样一条手链就在她手中,证明了她的期待没有落空。
  桑后来有追上来,他没有不理她,还为她捡回这条手链。
  他在捡拾落了一地的细小水晶时,心里在想著什么呢?是不是在怨她如此无情?
  突然间,她害怕了起来……
  “虹,你就暂时放下执念,别再钻牛角尖了。”韦劭妏搂搂妹妹的肩膀,鼓励道:“想必他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否则小爸不会让他踏进雷蒙盖顿的。我都已经原谅他对我们姐妹的无礼了。”对于桑私下调查她们姐妹这件事,她可以看在他如此诚意追来的份上不与他计较,也同意让萨米尔帮他,否则他休想!
  “姐,我不知道……”韦劭虹仍在犹豫。
  韦劭妏摇摇头,笑道:“我的孪生妹妹才不会这样呢,她一直很勇敢,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连倒追男人都敢,只不过跟情人把话说开,很难吗?况且,”她深深看了妹妹一眼,直踩她的痛脚,“你回来后放了多少颗气球?我看你也没有比较释怀,可见那些小小的气球带不走你对他的爱——”
  “啊啊啊啊——”韦劭虹掩著耳,不想听,“我就是鸵鸟啦。”
  “起码……他还愿意给你一个解释。”韦劭妏的语气带著一股淡淡的哀伤。
  韦劭虹发现了,关心地问:“姐,你还好吗?”
  望著妹妹隆起的小腹,她忍不住伸手触碰,满眼的羡慕掩藏不住。
  “我很好,只是不希望你因为一次吵架就错失幸福,不要你用这种笨方式来磨练你的情人。”女孩总会希望情人多注意自己一点、多体贴一点,所以常用奇怪的方式,“逼”男友成为自己心中的样子。
  “姐,你为什么要为我们想这么多?”不论是她或翎,大姐已不知帮她们多少次了。
  “我只是想让我的妹妹快乐、幸福。”韦劭妏朝她微笑道,“不要像我……”
  她了解点的了点头,不敢提起姐姐的伤心事。姐妹俩紧握著对方的手,给予彼此支持的力量。
  “就算他的烂理由不能说服我,我只不过是被同一个男人又耍了一次嘛!”韦劭虹刻意说得洒脱。
  “嗯哼。”
  “反正天下的男人又不是只有他一个。”
  “是啊。”
  “而且我还有不论做什么决定,都一定会挺我的姐妹。”
  “可不是吗?”
  她说著为自己打气的话,而她亲爱的姐姐也为她做心理建设。
  “大不了……再踹他几脚,以消我心头之恨。”韦劭虹继续说著,“要判人死刑之前,也要让他死得瞑目。”
  韦劭妏闻言笑了出来。看著妹妹握在掌心的水晶手链,她很清楚,劭虹已经有了答案,她只是不愿承认而已。
  这个傻瓜呀……
  第九章
  秋末冬初,林木占据百分之七十土地的雷蒙盖顿,大片林叶因温差过大而枯黄,别有一番风情。
  在韦劭虹怀孕迈向第五个月,步入稳定期之后,她心爱的宝贝们,被漂洋过海送到她眼前。
  “啧啧啧……有够肥!”
  “汪汪汪汪——”一连串不甘心被指控太胖的狗吠。
  “吃得头好壮壮的,我看你这阵子过得很爽嘛,臭阿布!”她蹲下身子,勒紧爱犬的脖子,不管它挣扎、吼著这样很热。“哈哈哈哈,就说你胖嘛!胖子才怕热。”
  少啰唆,你不懂我是汪界型男啦!阿布汪汪叫,辩驳自己不会太胖。
  “噗哈哈哈哈哈,你最好是!”韦劭虹笑得连肚子都在抖动。她的爱犬真是太好笑了,真是她的开心果。
  “小白小白,哇——你真是太让我惊讶了,为什么又变漂亮了呢?来,妈咪亲一个!”她抓起缠在阿布头上的白色眼镜蛇,一阵猛亲。
  妈咪妈味,我好想你哦!白蛇任凭她躁躏猛亲,乖巧的不反抗。
  韦劭虹让小白缠著她的手臂,身旁跟著阿布,一人一犬一蛇漫步在树林里,枫叶红成了一片,景色很美。
  “你终于回家喽,小白。”她摸摸小白的头,柔声说。
  她是在十五岁那年,在这座树林里捡到小白的,那时候小白刚孵化,才小小一只,长度不到十五公分。
  她觉得它好可爱,献宝似的捧到小爸面前,而恶魔不愧是恶魔,看见这么稀有的白子眼镜蛇,竟然没有露出惊吓的神情,反而认同她说的好可爱。
  不过眼镜蛇本就是毒蛇,为了安全起见,小爸让人将小白做了彻底的检查。
  由于小白是基因突变,没有眼镜蛇天生的外貌,它的獠牙也无用,少了分泌毒液的毒腺。确定这条蛇安全没问题,小爸才放心的把蛇交给她当宠物养。
  这时小白正嘶嘶吐著蛇芯,昏昏欲睡的趴在她的肩膀上,就像宠物一样。
  “又到了小白冬眠的时候了。”冬天快到了。
  “汪汪、汪汪汪!”阿布突然狂吠了起来,然后往前跑过去。
  “阿布?回来!”
  我闻到了熟悉的味道!阿布汪汪叫著扬长而去。
  “算了,不要管它,小白,我们去散步。”她脚步一旋,不理会阿布,从东边穿过树林,来到一座年代久远、像是古迹的地方。
  这里是一座古老的宫殿,占地非常广,一根根需两人合抱的柱子就竖立在宫殿的四周,柱子上都有著鬼斧神工的雕刻,刻著栩栩如生的雷蒙盖顿七十二位恶魔。
  “汪汪——”阿布兴奋的朝韦劭虹跑过来。
  “臭阿布,你跑去哪?”她坐在台阶上,没好气的瞪了爱犬一眼,“你竟然敢丢下我跑掉,欠揍!”
  我找到你配种的对象,我叫他来了哦!阿布吐著舌头摇尾巴,一脸讨赏的表情。
  韦劭虹变脸。“你说什么鬼——”配种?好难听!但是她看看自己越来越大的肚子,再看向那朝她走来的人,就没好气的撇过头去,“哼。”
  她虽然向姐姐承诺了要给桑一个解释的机会,但可没说是什么时候,她才没这么简单就放过他。
  桑穿著一身舒适的休闲服,米白色衬得他黝黑的肌肤非常出色,他挺拔的身材也穿出这套休闲服的质感。
  她以前一直想要买这种衣服给他,不仅质料好,穿来舒适,也能衬出他的气质。她是不在乎他穿著破T恤、牛仔裤跟自己约会,但在意他在同侪之间矮人一截,好几次跟姐妹逛百货公司拿了衣服要结帐,又因为怕伤了他的自尊心而作罢。
  桑弯腰摸著阿布的头,脸上挂著笑,真心诚意的对这只笨狗说:“阿布,谢了。”感谢阿布的呆,领他找到躲了他好几天的人。
  “哼!”她任性的站起身,由于起身的动作太快,以致脚步不稳,踉跄了一下差点摔下阶梯。
  桑及时扶住她,才没让她摔倒在地。
  “没事吧?”他担心地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这番惊扰,吵醒了枕在韦劭虹肩膀进入冬眠状态的小白,只见小白吐著蛇芯,动作很快的从她的手臂滑向桑,缠著他的手。
  帅哥帅哥,好久不见,我好想你耶!你跑去哪了?你想抛弃我吗?不——我好爱你耶!热爱帅哥的小白立刻挪了过去,背弃疼爱它的娘亲。
  “你们全部都是叛徒!”
  可恶,这让她想起小白和阿布有多喜欢桑,尤其是跟了她最久的小白,常常躲进她的包包一整天,就是在等桑出现,然后从她的包包爬上他的手臂,或者爬进他的包包跟他回家,有一次还陪他去上课,在课堂上吓坏了一票同学……
  以前觉得好笑的事情,现在想到却觉得好难过。
  她转身,没向桑道谢,迳自往前走,绕著一根又一根的柱子低头生闷气。
  “虹……”桑看著脚边歪头对他摇尾巴的阿布,以及缠著他手臂睡著的小白,想到之前的快乐回忆,不禁感到鼻酸,猜想她应该也想到了过去。
  他们现在连句话都不能好好说,怎么会闹成这样呢?
  而她没有跑走,或者叫护卫来挡他,只是因为她心爱的宝贝在他手上吧!
  他们之间隔著两根柱子的距离,就算是这样的距离也好,起码不要看见他就跑开。他决定不再等待,拖延的代价太高了,他已经尝到了苦果,不想再来一次。
  “虹,我来自一个位于南美洲的国家,那个国家叫南星联合国,是由八个小国组成的联盟,出产的天然资源足够人民过著富足的生活。我是其中一个小国的王子,从小就过著不虞匮乏的生活,一直到二十岁才离开自己的国家进行王储试炼,出国五年只能带著一名随从和大学第一学期的生活费、学费,而这五年间,我必须靠自己的能力挣钱,养活自己和随从。”
  “我受封的名号是桑德,我是王位第一顺位继承人,我的国家皇室没有姓氏。”他说了一长串话交代身家,而她没有叫他闭嘴,这让桑信心大增,于是兴奋的说:“我已经为你想到了封号,天虹王妃——”
  韦劭虹突然停下脚步,横眼瞪他。“你只有这个可以说吗?”还王妃咧,她又没有说要嫁给他!
  被泼冷水了,还是慢慢来好了。
  “小白,乖。”他摸摸小白的头,柔声哄道,很明显是挟“蛇”以令劭虹,怕她跑走不听他说。
  韦劭虹为此想踹他两脚泄愤。
  “我承认一开始是抱持著看好戏的心态接受你的……嗯,追求。”桑摸摸鼻子承认,“以我少数而且极差的被倒追经验,让我以为你是看中我在兽医院出手大方才追求我,所以刻意刁难——”惨了,他看见她倒吸一口气,受的打击八成很大,可话都说到一半了,还是要继续讲。
  “交往前两个月,我一直在找结束的理由,在等著你什么时候露出马脚,忍受不了我的小器和古怪,可没想到……我随意送给你的一个包包,你竟然这么爱惜,不在乎那有多廉价,只因为那是我送你的,你就死命从扒手手中抢回来,那时你真的把我吓到了!”
  “后来你还陪我从水沟找出被人恶意遗弃的流浪猫,毫不在意的脱下外套让它们取暖。我原本一直在找结束的理由,可却事与愿违的爱上你了……因为你对我的用心,我都看见了。”
  “那可真是不幸哦。”韦劭虹讥诮地讽刺。哪有这么容易就让他摆平?
  她刻意刁难的态度桑早有心理准备,看她还是没有跑掉,他就继续说下去。
  “刚到台湾那一年,我一句中文都不会,那时我认识了一个朋友。”他顿了顿,决定说实话,“是个女孩。”
  韦劭虹眯起眼,回头瞪他。
  那个你刚到台湾时,把你的钱全骗光的朋友——是女的哦?可恶!她好想对他吼,但硬是忍住了,把嫉妒吞进肚子里。
  “我能沟通的人只有那个女孩,她是我同学,她很热情,处处照顾我,还说喜欢我,而当时我也有点喜欢她——好吧,我承认我是不解世事的蠢蛋王子,我和皇室的兄弟们感情深厚,没有勾心斗角这种事,所以我相信每一个人,以至于当她告诉我她急需用钱时,我立刻把我一年的生活费三千美金全部都借给她。”
  “当然,你一定猜得到,她拿了钱后就休学跑了,我再也找不到人,从那之后我就开始积极的学中文,不再相信别人,而且更加低调的不希望被人注意到。”
  “到了大二的时候,我在课堂上做了一份简报,向系上同学介绍我的祖国,提到了我的国家除了石油和天然气之外,还有一些特殊的矿物,人民不需纳税……诸如此类的话,之后,我又突然成了女孩们想约会的对象。”桑苦笑,“但她们后来都被卤肉饭吓到了,不像你。”
  “虹,对不起,你的指控我无从反驳,一开始我确实是抱著玩玩的心态与你交往,恋爱不在我的预期之中,但它就是发生了!不告诉你是因为我怕你生气,我怕失去你……”他也知道自己的处处刁难和隐瞒太伤人了,“后来听见你说,你最恨被欺骗,我更无法开口向你坦白,鸵鸟的想著到时直接带你回国,等到了我的国家再告诉你。唉,没想到说了一个谎,要用更多的谎来圆,这情况是我始料未及的。”
  “不是觉得我配不上你?也不是丰富游历生活的短暂恋情?”她咄咄逼人的质问。
  “当然不是!交往半年后,我就认定你是我的王妃,我要娶你!”他立刻否认,不怕闪到舌头开始讲甜言蜜语,“我爱你。”逮到机会,就是不放过。
  “那你为什么要调查我!”韦劭虹生气的吼,“还调查我的家人,你想知道为什么不问我?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那是我的错。”桑并没有吐露实情,不想她将怒火转移到尼奥身上,“对不起,原谅我。”
  “你——”她正想动脚踹他发泄,睡著的小白突然醒来,嘶嘶吐著蛇芯,像是在说话。
  韦劭虹眯眼,侧耳倾听,然后老大不爽的瞪他,一把揪起他的衣领,质问:“小白说不是这样,调查我的人是尼奥,你为什么要偏袒他?”
  “小白……”这条蛇的记性会不会太好了点?怎么不像阿布一样三分钟就忘了呢?亏他还亲了它好几下,这条蛇真是不守信用!
  “说!”韦劭虹泼辣的质问。
  “虹,尼奥只是效忠于我。”他不想告诉她,尼奥到后来并不相信她,“犯错的人是我。”
  尼奥效忠于他,所以派人调查她,为什么?她仔细思考这件事情,猜想以尼奥的立场是怎么看待她的?
  他是桑的仆从,理当为他著想,排除所有的危险,就像萨米尔一样,如果今天角色对调,萨米尔也会调查他们,而且确定桑的来历才会让她跟桑来往——没错,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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