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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高高在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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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的刺客根本就伤不了您啊!现在,敢请郡王赶紧下令侍卫排出天罗地网的阵仗来擒拿住刺客,务必要将这名匪徒给绳之以法!”
  “原来如此,你告知他我的去向,是为了使出金蝉脱壳之计啊!”他道。
  “是的,我可是费尽心机呢!”
  “如此说来,我反倒要感谢你的计谋,教我不至于被歹人威胁喽?”
  “这……这是我应当做的……”她屏气以对,全然无法预测司徒迭世接下来会怎么处置她。
  “糟糕!”他突然叹了口气。
  “糟糕?怎么啦?哪里糟糕了?”她全身绷紧。
  “你糟糕了。”他直勾勾地看着她。
  “我哪里糟糕了?”
  “那名刺客依照你的指示直奔『风华阁』,可我已不在那里,他若找不到我,你说刺客会怎么想?他会不会认定是你在玩弄他?”
  “啊?”
  “我记得,刺客曾经对你撂下狠话,说你一旦欺骗他,他会回来找你算帐的,对吗?”
  杏眸瞠得好大好大。
  “唉……”司徒迭世叹了一口长长的气,替她感到担心。“所以我才说糟糕了,想必他会回来找你算帐,这下子你的麻烦真的大了。唉呀呀,看来你往后只能小心谨慎一点,否则可能小命不保喽!好了,天色快暗了,咱们该去『百宴楼』用晚膳了。你是应该好好地吃一顿,养足体力与精神好应付刺客的追杀。”
  她哪还吃得下啊!
  可是司徒迭世却环住她的纤腰,将她宛如强尸般硬挺的身子往“百宴楼”的方向推了去——去吃她在人世间的最后一餐。
  郡王府的偏厅。
  司徒迭世倚坐着,修长的手指支于颊旁,淡淡一笑,道:“曹令使,恭喜你更上一层楼,皇太子应允了我的提议,愿意把你纳入麾下。换言之,你升官了。从今日开始,你就跟在皇太子身边,听候他的差遣吧。”
  “是是是……”曹令使喜上眉梢,身子一揖又一揖。
  “你可要好好地发挥才干,忠心地替皇太子办事,知道吗?”
  “当然,这不用说,我当然会好好地发挥长才,成为朝廷的栋梁!”曹令使欣喜若狂。就知道帮郡王牵起姻缘线会是大功一件!果然,他既是升官,又是发财的,前途一片光明吶!“小的能够受封成为皇太子的臣下,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的确是你的福气。”司徒迭世淡淡回道。
  曹令使闻言,呼吸突然一窒,连忙又说道:“当然,小官在此也要多谢郡王为我美言!我会记住郡王您的提携之情,更会在适当的时机回报您的大恩大德的。”
  司徒迭世总算笑了开来。“嗯,皇太子就是喜欢你这种懂得知恩图报的臣子。”
  “是啊,小的知道怎么做,明白的!”曹令使嘿嘿傻笑,当然听得懂司徒迭世的言下之意——要他记住他的恩情。
  不过在经过此事之后,曹令使对司徒郡王的行事手腕简直佩服到五体投地。难怪皇太子会如此信任他以及重用他,先不谈别的,光是他的“识人之明”就是天下第一了。
  “郡王若是没有别的事情要交代,那小的就去向太子请安报到了。”曹令使恭谨地出言告退。
  “去吧。”他挥了挥手。“对了,万一有人不服你,就把那些眼中钉给拔了吧!”司徒迭世给了他忠告。
  “我知道怎么做。”曹令使笑咪咪的。翻云覆雨正是他的专长,他自然会在皇太子身边大显身手的。
  司徒迭世目送他离开偏厅,挂在唇畔的笑意不曾褪去过。好一会儿后,他站起身,走出厅外,行过院落池畔边,一个转弯后,踏进另一道拱门里。
  入目所及,是一片娇艳的花海以及扶疏的草木,然而,这一座美丽的“翠苑”在郡王府内却是个禁地,未经郡王同意,谁敢擅进,杀无赦。
  司徒迭世巡望着摇曳生姿的姹紫嫣红,也感受着蕴涵花香味道的徐徐和风。
  他漫步走着,踏进凉亭内,静静欣赏美景后,才坐在石椅上。
  在这充满宁静与愉悦的气氛下,哪怕心绪曾经激烈起伏过,也能够渐渐平息的。
  接着,他拿起预备好的茶具,亲自动手烹茗。
  待茶香四溢时,一道清嗓传了过来。
  “让高高在上的司徒郡王亲自为我泡茶,真是折煞我了。”不知从何处突然出现了一位身着华贵美服,气度、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他现身时就已经站在凉亭外,而且对司徒迭世的亲自招待颇感不安似的。
  “放心,你承受得起我的伺候,请坐。”司徒迭世不以为意,还亲自为他斟茶。
  气质华贵的美男子,名唤唐井遥。他旋即坐于石椅上,接过他递来的茶杯,感激地道:“你人真好。”
  “我本就是生来让人感激的。”司徒迭世回得狂傲。
  “就像是那位曹令使,一名闹场角色竟然可以得到惊人的赏赐,你的行事想法真是令我叹为观止呢!”他啜饮了一口茶。
  司徒迭世笑笑。
  “不只是他,现下的我只要点了谁的名,谁就可以在我的庇佑之下平步青云,成为当朝红人。”司徒迭世缓缓啜饮香味四溢的极品茶。
  “权势在手的你,倒是愈来愈无法无天了。”唐井遥摇了摇头,尊贵地淡笑着。
  对于他的出言讽刺,司徒迭世并没有动气,反问道:“你要不要也学我一学呢?六皇子。”他举杯敬邀。
  他摇了摇头,俊美的面孔是那样的温和。“我不学,怕是和你一样沈沦了。看着此刻的你,我心中感慨良多。回想初见你之际,你对于操弄权势仍是有些挣扎与抗拒的,没想到过了不久,当你得心应手后,却是愈玩愈快乐,也愈玩愈习惯了。”
  司徒迭世道:“我能只手翻云覆雨,还不都是拜皇太子所赐。”
  “你仍要把罪过推给我的皇兄?”唐井遥意味深长地说道。
  “当然得怪皇太子,为了完成上梁不正下梁歪的真理,我可是处心积虑,人都要累瘫了呢!”他说着悖理违情的谬论。
  唐井遥怔了怔,最后无奈地吁叹了声。“这样的你,竟然成为我的朋友。”
  “不,我们不是朋友。”
  “你?”唐井遥一愣。
  “我们当然不是朋友,我与你之间是上对下、主子与部属的关系。”司徒迭世的口吻里多了抹深沈。
  唐井遥脸上闪过了抹诧异。“你居然说得这么难听,我本以为你会把我当成知己的。”
  “我可不敢把未来的皇帝当成生死至交。”司徒迭世倏地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来。
  “又在胡扯了!”唐井遥八方吹不动地回道。
  “是啊,日子过得无趣,只好寻你开心了。”他似真似假地回道,让人搞不清楚他先前的言论是真或是假。
  唐井遥喝着茶,话锋突然一转道:“无趣吗?我看你这阵子理应过得丰富而且忙碌啊!不是为自己找了门亲事,就是帮人升官发财。对了,哪时候让我见见新进门的王妃呢?”
  “这几日没办法,她忙碌得很。”他说着,唇畔的笑意更深了。
  “忙碌?她在忙些什么?”堂堂的王妃,只要指挥来、指挥去就行了,谁敢劳她大驾?
  “她忙着躲起来。”司徒迭世回答道。
  “躲起来?”唐井遥剑眉一挑,随后,猜测到可能的状况。“她遇上麻烦了,而且还是为你背的黑锅?”他比谁都清楚,一些自认为正义侠士的江湖人物们,都以诛杀司徒迭世为己任。“那你现下打算如何处理?树倒猢狲散,倘若你这名大恶徒被铲除掉,到时被牵连的名单肯定有一大串,这其中当然也会包括你刚过门的妻子。”
  “放心,我会为她做出最好的安排。”
  “什么是最好的?”他反问道。
  “就是让她陪我一道儿死去。”他一派无谓的潇洒模样。只是,脑中突然忆起佟七乐阿谀奉承的姿态,以及她狡辩装傻的字字句句,思及此,他的神态冷然了。
  “看来你是真的讨厌她才会迎娶她,也才会想要拖着她一同下阿鼻地狱。”唐井遥瞧见了他一闪而逝的冷然。
  “不,你错了,我喜欢她,而且非常的喜欢她。”
  “既是如此,你却要拖着她一道儿死?”他的想法真够骇人。
  “不就因为喜欢与珍惜,才会同意让她陪我一道儿死去吗?恩爱夫妻奢盼着的,不就是生同衾、死同穴的最高境界?”他扬起的笑意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唉,你真是名副其实的修罗王。”唐井遥摇头叹息道。
  “我则期许六王爷你继续当个锋芒不外露的神仙菩萨,继续救苦救难,让黎民百姓们感恩你这位六皇子。”
  “我是会尽好自己的本分。”唐井遥放下茶杯,起身,道:“今天的小聚已经解开我心中的谜团,我就不耽误你办事,先走一步了。”
  “不送了。”
  唐井遥微笑颔首,转过身去,但俊逸的脸庞却在一瞬间被一道诡异的阴沈闇影给吞没掉。无人窥见到他此刻骇人的神情,就连他自己也不知……
  第四章
  抖抖抖……
  佟七乐卷着一条大红锦被,蜷缩在床上抖抖抖。
  身子虽然被锦被给紧紧罩住,却仍是无法带给她任何的暖意。
  这几日来,佟七乐不仅难以入睡,还大门不敢出、二门不敢迈,把自己关在寝房中,吩咐所有膳食一律送进房间内,怎样就是不肯跨出门坎一步,免得让那名矢言回来报仇的黑衣刺客有了可乘之机。
  她深信奸佞诡诈的司徒迭世一定会使用借刀杀人之计,如此一来不仅可以逮捕那位蒙面刺客,他亦不必承担弒妻的罪名,一石二鸟,多么美好。
  呜呜呜~~
  思及此,她的心更冷了,甚至连渗出来的冷汗都能冻伤她的肌肤。
  猛地,门板被敲了两响,紧接着,门扇咿呀地被推了开来。
  谁能不经通报就直接闯进寝室?唯有他——
  阎王修罗!
  不一会儿,寝室内的烛火全亮了起来。
  司徒迭世悠然地踱向床榻边,看着缩成一团的锦被球。啧,颤抖得还真是厉害呀!
  他邪魅一笑,伸手抓住锦被的一角,硬是掀开来。
  “哇!”缩头乌龟不得现身,她一溜烟地又爬到床边角落继续抖。
  司徒迭世睨看她,好温柔地开口问道:“我的好娘子,你怎么啦?是受风寒了吗?要不然身子怎么颤抖得这么厉害?”
  “是、是啊,我受寒了,身子骨不适,郡王您还是别靠我太近,以免我把风寒传染给您。”既然他都为她找到了理由,那她还不打蛇随棍上?总之就是离他远一点儿。
  瞧她避而远之的模样,司徒迭世不以为然地道:“我只是随口一问,原来是真的呀!只是,你的身子骨哪时候变得这么虚弱来着?都还未到秋凉时分,就开始患病了?我记得说媒的曹令使曾经大言不惭地向我保证说你健壮得像条牛,绝不会轻易生病,也绝不会给我惹麻烦的呢!”
  啧,竟然把她比喻成牛,好难听哪!可是再难听也得忍下,谁教她的性命被他捏在手心上。
  “也许是水土不服吧!”她强辩道。
  “噢,那怎么办?你现在病恹恹的,万一郡王府内出现了什么风吹草动,你岂不是没气力逃走吗?”司徒迭世轻轻一叹,为她紧张。
  她脸刷白,身子僵住。
  “您是说……那名黑衣刺客已经潜进王府内,准备要来杀我了?”烛光下的她脸色忽白忽青。
  “你很怕被那名刺客给一刀砍了?”
  “我我……我当然伯啊!”谁不怕死?而且还是死得毫无价值,无端成为司徒迭世的替死鬼,她岂会甘心?
  “真是的。”摇摇头,蓦地,司徒迭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将她从床角内捞了出来,让她跌进他的怀抱里。“我的好娘子,告诉你一则好消息,那名黑衣刺客是不会再来找你报仇了,你大可放心。”环住她纤腰的手臂蓦然一紧,他道。
  “啥?”佟七乐愕然,如擂的心跳不知是因为他的话,还是他手臂的力道。“为、为什么?为什么他不会……不会再来找我报仇?你凭、凭什么做此论定?”她结结巴巴地反问他。他的鼻息正在她的颈项边吹拂着,缕缕地勾引她的心弦,教她紧张得几乎要死去。
  司徒迭世修长的手指挑勾起她乌黑的青丝,缠卷在手指间把玩着。“我当然有凭据,因为死人是不会从坟墓里跳出来杀人的。除非呢,你怕鬼。要是被他的鬼魂给吓破了胆子,那我也没辙了。”
  “你——你已经杀死了他?!”呼吸猛地停窒,再一次弄不清楚强烈的骚动是因为害怕他的说法,亦是因为他的抚摸——他的指尖正在她的颈项上四处游移着。
  “我杀人很奇怪吗?”他挑玩青丝的手指转而勾起她的下颚,凝视她,慢慢地将俊脸俯下。
  她的心口猛烈颤动了起来。
  “不奇怪,当然不奇怪,再说那名刺客本来就该死……”她无力地回道。
  “那你也很赞成我把那名刺客给宰了?”手指又转而挑开她罗衫上的钮扣,瞬间,她又倒抽口气。
  “我赞成……呃……我十分赞成……他私闯郡王府,并且意图挟持我来威胁郡王您,这已是大罪。最让人无法容忍的是,他竟然还口出恶言,污蔑郡王您的清誉,如此罪大恶极的歹徒自然要诛杀。您杀他,天经地义,是在伸张正义、为民除害呀!唔……”她忍不住嘤咛了声,因为他的手掌正沿着她细细的颈项滑进她的衣襟内,勾开她的上衣,也挑掉了她的肚兜。
  “我很高兴你支持我的做法。”他幽幽道着,深邃的黑眸泛出浓浓春色,掌心沿着她细致的曲线不断抚摸着。她的身子是如此的细致柔滑、洁白无瑕,然而,她的性情呢?
  她的性情却是愈来愈造作,阿谀奉承不曾间断,怎样就是不肯把内心深处最真的想法倾吐而出。
  “我当然要支持……唔……支持我的夫君……”晕头转向下,佟七乐被他逗弄得惊喘连连,可有一事却不敢稍忘──司徒迭世是可怕的、是恶毒的,关于他很残酷的传言都是真的,而且他杀的都是正义之士。
  为免她十七岁芳华正盛的生命就消失在他手中,自保的工作不能不做。
  “但,我仍然觉得忧心仲忡啊!”昏茫中,她不敢忘记要自救。“刺客虽然死……死掉了,但我却……唔……无法舒心,因为我心有不甘……”
  “不甘?”
  “很不甘,因为我与你之间的误会也随刺客的死去而一起埋进土堆里了。”
  “喔?我跟你之间的误会?什么样的误会?”司徒迭世低哑的磁嗓问着,有趣地聆听她想说些什么。
  难不成司徒迭世也在装傻,故意忘记她指引刺客杀他之事?
  佟七乐轻喘地说道:“您表面上看似无谓,可您的内心一定还在恼火着我,对不对?这些天都不见您来找我,不就是因为您依然认为我勾结刺客出卖您吗?如今刺客已死,我就更加无法洗刷冤屈了。”酡红的脸蛋净是无奈。“现在,我只能恳请郡王您一定得相信我,相信我真的没有出卖您,我是无辜的。那日之所以会向刺客指引你的去处,绝非出卖,而是权宜之计,您一定要相信我,一定要啊!”
  她的解释,令他想笑。
  “七乐,我有句话想问问你,你可要老实回答我。”他的大手罩住她小巧的胸。
  她屏息,心跳得好快好快。“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奉献出一颗最真诚的心——”
  他打断她的滔滔不绝。“嫁给我,你是否觉得委屈?”
  她一震!
  “怎、怎么会委屈呢?我在洞房花烛夜时不就向您表白过了?嫁、嫁给您是我三生修来的福气啊!”
  愈来愈深黑的瞳仁凝视着她虚浮的表情。看来,她仍然无意对他坦白。
  从洞房花烛夜的那一剎起,她原本纯洁无邪的心灵就不断在消逝中,并且跟着他以往的路子,一步步地迈向邪恶之途。
  如果她也跟着他一同死去,那么在阴曹地府中,他是不是也要继续与她斗智?
  真是累煞人也。
  倏地,他的手指往下滑移,拉开她的长裙。
  “呀!”她惊喘一声。
  他道:“嫁我,真是你的福气吗?既然如此,那么为何你每回瞧着我时,眼眸里总是带了层迷离的雾气,像是在掩饰什么似的,就是不肯让我看透你心中所思?”原本,那该是一双纯真无邪的杏眸。当时会钦点她,会让他动心,就是因为那两道纯粹干净的眼神。
  她大惊失色!他看出她的伪装了?
  “您误会了,那是因为我……呃,那是因为……我被您的翩翩神采给迷住了,我太爱您、太崇拜您了,所以才会……才会总是痴迷地望着您……”
  如此情境下,她依然“坚守”谄媚的原则,看来她的坦率与纯真确实被他给亲手毁灭掉了。
  倏地,他反倒像是彷佛没有明日似地缠吻住她。
  褪去衣衫的两具胴体亲昵地紧紧贴合在一起,他彻底地燃起她的激情……
  佟七乐娇喘着,她不明白司徒迭世为何会如此激烈?她只知道自个儿的情绪一直绷得紧紧的,而被他掌心所膜拜过的肌肤、被他唇舌所掠夺过的身子,每一寸都感到欢愉。
  她居然没有厌恶他的抚弄,也没有排斥和他亲热……哪怕曾经有一瞬间忆起了花生米粒一事,但,立刻就被他霸道的掠夺给啃蚀殆尽了。
  他身下的娇躯是那样的迷人。
  可如今,他却得时时刻刻面对那双装满虚情假意的杏眸,以及甜到足以腻死人的口蜜腹剑……
  “满口谎言。”他低哑的磁嗓猛地进出这道指控。
  乍然听到指控,佟七乐人一呆,喃道:“什、什么?什么谎言?”
  “你的话,全是谎言;你的告白,没一句出自真心;你的字字句句,都是谄媚的,就只是为了迎合我、奉承我、巴结我。”
  “我没有!”她酡红的脸色逐渐转为苍白。
  “这句,也是谎言。”沙哑的嗓音再次直捣她的灵魂深处。
  “什、什么?你、你为什么要这样……这样指责我?”她更紧张了。她本来以为他迷恋她的身子,而且是迷恋到连断袖之癖都痊愈了,可没想到,他似乎……要跟她决裂了?
  他冷冷地道:“挑明了讲,就是本王不想再聆听你的谎言,也不想再被你的谎言所杀了。”
  “杀?杀什么?杀人吗?”她呆掉。“我的话哪里杀得了人?我杀了谁?”
  “你杀了我。”
  “嘎?!”
  “你、杀、了、我。”他一字一字,异常清晰地道着。过去的佟七乐即将死去,而且是被他逼迫的。他逼得她改变心性,逼得她把谄媚变成习惯,逼得她变得跟他一个模样。
  “我、我杀您?!”佟七乐傻眼了。“我怎、怎么会杀您?我哪里敢杀您?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岂能杀得了您?况且,郡王也还活得好好的呀!”汗珠一颗颗地滑下。他的话究竟是何涵义?
  “我俨然已死在你的口蜜腹剑之下。”现下的佟七乐,正在重新走一遍他曾经走过的路——从纯真迈向复杂,从无邪变为满腹心计。这种感觉,就像是又杀死了自己一次。
  “什么意思啊?”她不懂,只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看来,她很可能死在这张新床上了……
  只是,她明明就要死在他手中了,为什么身子却是发热又心颤?而且她还觉得他的话语极其古怪,彷佛触动了她某一根神经。
  “七乐,我要一个单纯的女人,一个让我能轻松自在相对的妻子,你明白吗?”司徒迭世自顾自地又说道。就算要拖着她一道死,也要是一名真心女子才行。
  佟七乐再度傻眼。不曾预期过会听见司徒迭世这番话,那像是在倾吐内心秘密似的话语,让她心惊,也让她……有些心疼。
  她的眉心忽然拧起。
  “你是说,你其实不喜欢听到谎言,也不喜欢人家巴结你、奉承你?”他会是这种正派的人物吗?有点无法想象。
  他睇着她疑惑的眼神,佟七乐彷佛忽然变得透明许多,他感受到了她内心深处的喜怒嗔怨。
  “原本,我应该把心一横,直接将你送进阿鼻地狱里的。”
  吓!
  佟七乐一惊,赶紧露出笑脸来。她才一个不小心,泄漏了内心深处的想法,结果又要招来祸患了。
  “我……我又惹得郡王您不悦了吗?我刚刚是不是又失言,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了?若是,我道歉,请郡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再饶我一回吧!”
  “可我并没有下手。”司徒迭世却意味深长地继续喃喃自语道。
  闻言,佟七乐绷紧的心弦才稍稍缓和下来。人云:伴君如伴虎,她所嫁的相公虽然不是君王,却也是个郡王,这郡王一样威风凛凛,让她同样遑遑不可终日。
  “你知道我没下手的原因是什——”
  佟七乐抢话道:“不管是什么原因,我发誓,只要郡王您交代一声,妾身什么事情都愿意照办,而且不会教郡王您失望的!”
  “是吗?”
  “是。”
  “那你答应,从今往后,不许再对我打谎,不许再对我说出一串串的甜言蜜语来?”
  什么?不管了,为了保命,立刻照办。
  “这简单,我答应,我当然答应。多谢郡王您的饶恕,妾身会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会再让您觉得我言不由衷的。”
  “万一你违背了承诺,那可怎么办?”手指在她的唇瓣来回游移,骇得她一颗心提得高高的。
  “如果……如果我又欺骗你,你可以直接将我杀死,我不会有任何怨言。”
  “好,本王就看你能信守承诺多久。”语毕,他又一次地膜拜她的身子。
  她感受到他的动作中带着浓浓的怜惜与不舍,虽然,她依然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脑袋昏昏沉沉的,朱唇却轻启,回答道:“当然会很久很久,我会奉行一辈子、一生一世……一生一世……”
  “记住你的话。”如果只有这一刻,那就记住这一刻吧!
  只要通过九曲桥,就可以抵达“玉泉阁”了。
  这“玉泉阁”,正是郡王府内专司藏放金银财宝之处,也是分配郡王府收入支出的命脉重地。
  佟七乐这些天来思前想后,最后决定还是要走一趟“玉泉阁”。无论如何,她总得去问问她的嫁妆现在是被如何处理的?她要取回嫁妆,否则怎么离开郡王府呢?
  “王妃,咱们还是别进『玉泉阁』的好。王府有规定,闲杂人等是不得越雷池一步的。”佟七乐的侍婢晓梅在踏进“玉泉阁”前,不安地提醒她。这里虽然不像“翠苑”那般的门禁森严,可若没拿到手令,一样会被轰出去的,因为这地方可是郡王府的宝库所在。
  “我是王妃,也算是闲杂人等?”佟七乐撇撇嘴,虽然明白她这个王妃也许比一粒花生米还不如,只除了身子可以提供给司徒迭世他……泄欲。
  想起了司徒迭世,就不得不去想那一夜与司徒迭世“坦诚相对”后,她所许下的诺言。她说,不再对司徒迭世花言巧语、阿谀奉承,若是违背了,愿死!
  就因为如此,她才要加快脚步,把包袱收一收好逃之夭夭。
  只要远离他,只要不必面对他、不再和他有交集,那么她自然而然地就不必再掰出一堆甜言蜜语来讨他的欢心了。
  虽然不懂他为何想听她说真心话,可是她的真心话却是字字逆耳,说多了,难鸡保他不会恼羞成怒地将她杀死,她实在没必要犯险,所以她才想拿钱离开。
  “王妃当然不是闲杂人,可是……还是别去的好。要不然,就让石总管来为王妃领路,请他为王妃介绍『玉泉阁』的结构设施,这样可好?”晓梅思前想后,还是不敢躁进。
  “让石妥当来为我领路介绍?”啐!她又没疯,还请鬼拿药单哩!她知道石妥当对她防备得不得了,若是让他知晓她来了“玉泉阁”,不想办法把她轰出去才怪!“这样好了,你要是害怕被惩罚,就留在这里等我,我自个儿进去,你别跟来。”
  “可是……”
  她撂下重话。“别可是!如果你还当我是王妃,就在这里守着。我只是进去瞧瞧,若是无趣了,很快就会返回的。”说完,她一溜烟地冲进去。
  “王妃!王妃——”晓梅喊着,奈何她已拂袖而去。进退不得下,她也只好站在九曲桥上等候着了。要她去警告石总管王妃闯进“玉泉阁”一事,她做不来,因为王妃对她们这些奴仆其实都很和善,向来都不端架子的。
  佟七乐一踏进“玉泉阁”的入口,就发现长长的走道是沿着房间而建造的,而每间房似乎都有特别的功用,有的房间门板闩得紧紧的,摆明了不让人闯入,有的则是布置成厅堂,像是为了议事时使用的。她就沿着长廊一会儿向左行,一会儿向右行,眼看即将走到了尽头,突然又来了道婉蜒小径,往前行,又是另一番天地。佟七乐渐渐发现到“玉泉阁”的占地以及通道设计都是别具巧思的,弯弯曲曲、古古怪怪的设计,是为了可以有效地防范宵小闯入,让这栋专司藏放宝物的“玉泉阁”稳若泰山。
  “王妃在找什么?您想去哪儿呀?”
  吓!
  身后乍起的声音差点吓死她。
  佟七乐回头,是石妥当。
  石妥当假假地笑着。他跟在她屁股后面好半天了,见她偷偷摸摸地把每条走道都绕上一回,虽然没学上回在废园子里时窝在草丛里爬来爬去的失格举动,不过一张脸却在每间房的门窗前四处张望,嗅嗅瞧瞧的,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他今日天没亮时就来到“玉泉阁”点收农户每年该上缴的租金,忙到昏头,原本想去倒个茶水来解解渴的,哪知就撞见偷偷摸摸的佟七乐。
  “原来是石总管呀!”她稳了稳心绪后,朝他露出最甜美的笑靥——虽然她心里其实是很想咬他一大口!
  被抓到还能笑得这般甜蜜,石妥当不得不怀疑这位王妃是否意图要偷取郡王府内的金银财宝?
  “王妃怎么一个人到『玉泉阁』来?晓梅呢?又没陪您?”前些时日看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还以为她转了性,怎么今儿个又冒了出来,而且还是现身在“玉泉阁”里?嗯,一定有蹊跷!
  “我是故意不让晓梅跟来的,因为我有事情想请教石总管。”她一直没找着她想要的东西,看来只能问问石总管了。
  “王妃请说。”
  “我爹爹送给我的那二十万两嫁妆摆哪儿去了?怎么从我嫁进郡王府后,就不见那些嫁妆的踪影?”佟七乐盘算过了,一旦离开司徒迭世,她一介女流若想找个地方安身,且要后半辈子衣食无缺的话,那么这笔钱就是她唯一的靠山了。
  “王妃的嫁妆早就收进库房里了。”石妥当回道。
  “库房?那好,我想用。”
  “您要用?”石妥当瞪大眼,彷佛她说了什么笑话似的。“王妃怎么可以取用?是谁告知您可以取回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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