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侬本唐朝多情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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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
“大清早的,你就忍不住想起我,所以,急着来看我了?”他戏谑的声音在融儿耳畔响起,使得她霍然一惊!
“你怎么起来了?”她万万没想到这个纨?子弟竟会起个大早。
“我一向都早起。”他潇洒写意的挥舞了下羽扇,姿态优雅的令人陶醉。
久久,融儿才困难地收回自己的视线,也注意到他身上轻便的外出服,“你要出去?”
“没错,去见一位老朋友。”他俊逸的脸上写着洒脱自若,漆黑灼亮的目光闪着耐人寻味的光彩。
老朋友!该不会是老相好吧?融儿轻蔑的以为。
不行!婆婆说过千万别让他再出门了,否则,又得大半年不回家,她得想办法缠住他才行。问题是该用什么方法呢?
“怎么魂不守舍的,是不是舍不得我出门?”他带着笑意,轻佻的说。
“我没有这么意思!”她故作惶恐地道。
“别紧张,那我先走了,等我回来。”辰云挑起眉,对她温煦的一笑。
然,就在他欲起步的同时,冷不防听见融儿在其身后惨叫一声,“啊——”
辰云一个箭步,接住她即将倒下的身子!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向来沉稳且喜怒不形于色的他,竟会露出他首次的急躁面容,这个意外令融儿震惊不已,差点忘了接下来该说的台词。
“没……没什么。”她敷衍着。
“还说没什么,瞧你脸色都刷白了!”他竟然还会发怒?这倒新鲜。
“只是脚扭伤了,不碍事的。你不是要出去吗?那就别管我了。”融儿可怜的芙蓉面触动着辰云心底每一根纤维,尤其是那双含愁带怨的眸子,像是有着诉不尽的委屈与疼痛。
“你以为我会这么做?”
他轻柔的低下头吻去她眼角的泪,沿着她的眉、鼻尖,轻轻触上她柔软丰润的唇,那种如蜻蜓点水般的温柔让融儿心神为之一动!
不该这样的,他不能这样对她的!但她又无法拿出自己的意志力来抗拒他。
哦,老天!再这样下去该怎么收拾啊?看来她还真会替自己找麻烦。不过……这种感觉还真不错,就当它是一种享受吧!
“来,我们进房吧!”他在她耳畔轻声低语着。
进房!哦,不——
“不可以!”她想拔腿就跑,幸好他紧紧抱紧她,否则早就穿帮了!
“为什么不可以?”
“你不能这么做!不可以……”融儿濡湿了双眸,这回可是来真的!
“哦——我懂了。你以为我要对你那个啊?放心吧!我不兴在大白天做那种事,现在我是要抱你回房疗伤。”他暧昧一笑,轻而易举的将她抱起。
她还真是轻啊!以后得叫她多吃点儿才行。辰云兀自想着。
“我不用疗伤,我真的没事!”她在他怀中挣扎着。开玩笑!一疗伤岂不是没戏唱了吗?
“你脾气怎么那么拗呢?我看看没事的。”他执意这么做,若是不让他替她揉一揉,他是无法放心的。
慌乱的融儿一时手足无措了,只好瞎说:“不能看我的脚,我有隐疾。”
“是吗?我不介意。”他无所谓的表情让她为之气结。
融儿无奈,只好下重药了,“很痒,会传染的。”
他嘴角微微扯出一个弧度,出其不意的噙住她嫣红的唇,“那好,我们就可以痒在一块儿,搔在一起了。”
融儿杏眼圆睁,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他应该会吓跑的啊!
“你下流!”
他却摇摇头,“我乃风流,绝不下流。”边说,他已踢开房门,快步走向锦床,将她置于其上。
“不行……男女授受不亲……”
融儿的声音愈来愈细微,几乎发不出声音;因为辰云已快动作的脱下她的白袜,将她光裸、白皙粉嫩的脚踝挪近他的鼻唇之间亲吻着、并一一舔着她小巧的趾头……
“求求你……”她虚脱无力的吟喃着。
“求我什么?继续爱抚你吗?”他双手如火焰般的在她的趾间跳跃。融儿只觉得有一股股强烈的热源由那儿窜升直上,在小腹的地方纠结着。
“不……不是……这样的……”
“怎么看你这双小巧可爱的金莲都不像有病的样儿,哪儿痒你告诉我,我可以帮你搔搔。”他的手指在那儿流连忘返的,并徐徐往上攀爬……
“不要…不痒了…:”融儿使出最后一丝气力抓住自己的裤管,不让他继续对她……
但她娇柔的力气怎么能敌得过他粗犷的双手,无奈之下,她只能让他为所欲为,就在他的魔掌抚过她小腿,到达膝盖的当口,一股麻凉感从膝骨处直透脚底。
“啊!你在干嘛?”
“治疗你的腿伤啊!”此刻他脸上的邪气隐去,换来一脸正经。
“别——”她心慌意乱的嘤咛,又深恐让他知道这是场骗局。忽然,她发觉膝盖以下竟渐渐失去了知觉。“我的脚!为什么没感觉了?”
“别慌,我要检查你的脚踝,但又担心会弄疼你,所以,我点了你的麻穴,忍着点儿,马上就好。”他斜唇一笑,随即浮上的专注神情令她迷惘;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会是传说中那个不学无术、好逸恶劳的他吗?抑或是“不露锋芒、深藏若虚”才是他的本性?
一时间,她竟不知该何去何从了。
“没扭伤,或许是刚才不小心拐到了,还好一切正常。”听他的口气似乎还没怀疑到她头上。
“你会医术?”融儿不禁对他另眼相看了。
“这不算医术,只能说是学武者必须会的一种粗浅技术。”他帅气一哂,并轻柔的为她穿上鞋袜,解除麻穴。“为了确保没事,你还是躺一会儿吧!”
“那你——”
“我该走了,时间已被我耽搁不少。”他亲吻了下她的脚背后,才不舍的放下它;这又引起融儿另一次悸动。
融儿这下可乱了,他这么一走,那她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不行!就再厚一次脸皮吧!何况她也不愿让他走,蓦然,这种感觉竟让她吓了一跳!
“那你走吧!我没事了。”说着,她也准备起身。因为她知道想留住他就只能用软的。
“不准你起床,给我乖乖躺着。”他紧蹙眉峰,真拿这个女人没办法。
“我既然没事,就该起来走走,我还答应优优姐一块儿去遛马,我回来就是为了拿骑马装的。”她非常认真的说,扮得天衣无缝。
“我不答应!”这小妮子真不懂得照顾自己,还想去骑马!
“你……你好可怕!”融儿紧咬着下唇,硬是咬出泪来。
天,她怎么又哭了呢?
“那……那我不去了,我陪你去遛马,怎么样?”辰云没辄了,他就是没办法放她一个人不管,尤其是和他那个同样迷糊的大嫂在一块儿,谁知道她们俩一兜在一起,会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不好吧!我不想再耽误你了。”在她饱含歉意的眼眸后面,暗藏着一簇簇得意的光束。
“谁要你是我的娘子呢?”
辰云喟叹了一声,就是不知她这个傻娘子哪时才会不再怕他,全心全意感受他对她的关心,或许还有一丝丝的……爱吧!
“辰儿。”
“娘,您叫我?”辰云正欲往下人房而行,半路上却被聂夫人给喊住了。
“你又准备上哪儿去了?”聂夫人低声问道,就担心他在家里待不住啊!又不能叫人轮流看着,还真是伤脑筋呀!
辰云慵懒的一笑,摇摇头道:“娘是害怕我又一去不回了?”
“你这孩子,少在我面前嘻皮笑脸的,娘有话跟你说。”她脸色一沉,其中还有着无奈与心疼。
“孩儿洗耳恭听便是,娘,您就别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好。”辰云对其母之言并不以为意,还轻轻扶着她往一旁竹椅坐下。
“我说辰云啊!既然你已是个有家室的人了,就应该把心收一收,帮你大哥一块儿经营咱们织坊才是啊!”
聂夫人拿出她苦口婆心的本事说道。
“娘,我不是做生意的料这您也知道,为了不害了聂家的产业,我看还是让大哥多担待点儿吧!”
他双臂交横胸前,恣意洒脱的说道,对名利权势他一向视为浮云流水。他相信寒云也与他一样,只不过大哥身为长子,无法像他如此随性罢了。既是如此,也就只好偏劳他了。
“你这孩子怎能说出这种话,聂家的产业有一半是你的啊!”聂夫人简直对他这种论调难以苟同。
“既然娘这么说,那么我授权给您好了,看您想将我那份给谁就给谁吧!”
他目光清澈坦然,非常认真的表示。
“你——你也该为我孙子想想,说不定融儿肚子里已有了你的娃儿,你怎能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
一早她就曾到“融岚园”偷偷“观察”他与融儿的进展,说巧不巧,却正瞧见他俩最“暧昧”的那一幕,直以为她抱孙子的时候快到罗!
“孙子!娘,您爱说笑了。”辰云诧异不已,娘怎么会提起这档事?她想抱孙也应该找大哥及大嫂啊!
“你别跟我打马虎眼,你敢说你昨晚没对融儿怎么样?这种事有时候只要一次就下了种,你骗不了人的。”聂夫人竟说了一些辰云难以置信的话。
他真的没对她怎么样啊!娘误会了。
“娘,我和她之间没有你所想像的事发生呀!”他百口莫辩罗!
“随你说好了!反正娘是劝你趁孩子还没出生之前先匡正自己的形象,免得给下一代一个负面的影响。”
说来说去,娘不担心儿子,倒先急起还不知在哪儿的孙子!
辰云云淡风轻地一笑,“这您不用担心,倘若我真有后代,我也绝不会让他蒙羞的。”
聂夫人看了他一眼自信笃定的面孔,有些怀疑的问道:“是真的吗?你可别骗我呀!我年纪大了,禁不起你的惊吓。”
“不会的,娘,孩儿没那么大的胆。”辰云依言附和道。
“没胆?不会吧!我瞧你是咱们家胆子最大的,少拿这些骗小孩的话来骗我。”
聂夫人甩甩衣袖,猛摇着头。仿佛他说的话对她来说早已成了天方夜谭、不足采信。坦白说,她对他早已不抱任何希望了,只希望他能安份守己的过日子,帮着寒云一点儿,别再游手好闲了。
最好是融儿与优优今年能再帮她添个孙子抱抱,那就更完美了。
“娘,既然我在您眼中是个不肖子,那我也不愿再说什么了。”
在辰云英气逼人的脸庞上难得带着些许的怅然,无奈他又无法对任何人解释向来让人捉摸不定的他并非离经叛道之辈,更不能告诉爹娘他暗中进行的行动为何,毕竟今日时局尚未稳定,李尊与范奎虽已罪证确凿,但圣上尚未定夺,或许邵序廷想晋见圣上的事宜并无法如预料般顺遂,此时一将事情坦然托出,必会为聂家招来不必要的祸害,这亦是他万万不敢想像,也尽可能去避免的。
信他者,他愿为知心;不信者,又何足道哉呢!
有麝自然香,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遇上伯乐,懂他知他之人。
“辰云,为何你就不能为娘想想,娘老了,希望你能有个和乐的家庭,幸福的未来。”聂母抚着心口,痛心疾首的说。
“您放心,我这趟回来,不会那么快又走的,如果一切顺利,或许我会永远待下来了。”他未尝不愿如此呀!
“一切顺利?那是什么意思?”
想不到聂夫人年纪一把了,但注意力倒挺集中的,一下子就听出了他的语病。
“呃……没什么,是您听错了。”辰云为自己捏了把冷汗。
“你这孩子又在诓我了,不说就算了!”聂夫人摇摇头又问:“融儿呢?还在睡吗?”
“她方才扭伤脚,我让她多睡一会儿。”
“扭伤脚!严重吗?你这孩子怎么一点儿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呢?你是怎么弄的,竟把人家的脚给扭伤了?”
天呀!敢情是这位聂老夫人又会错意了。
辰云闷笑在心底,“孩儿以后会注意的。”
“你要记得对我承诺的话哟!别把融儿吓坏了,否则,我还敢巴望会有孙子蹦出来让我抱吗?唉,你这孩子!”
聂夫人怎么也想不透,辰云这孩子不是挺风流的吗?那么有经验的人怎会弄伤融儿?
“是——娘,我会卖力让你今年抱孙子的。”
二十七岁了,他这才发觉他这位老娘亲脑子还真奇特,想法也天真无比,也难怪会将父亲的心拴得牢牢的。
“真的?那就太好了。我回房歇会儿,你可别再改变主意啦!”聂夫人在千叮万嘱之后,才稍稍安心地慢步离开了后花园。
辰云这也才含笑摇摇头,旋身继续往下人房的方向而行,他是打算派个小厮到洛阳城门口向冉兄知会一声,告之他无法赴约,请他来聂府一叙。
经母亲大人这么一打扰,想必冉兄一定等得很急躁了!
聂府后山的草原一望无垠、绵延千里,融儿被辰云紧拥在臂弯中,跟随着山峦起伏,在原野上狂奔,胯下骏马更是一路嘶吼着,平添一股蔚然奇观!
融儿更是没想到,这座后山看似不毛之地,竟在其后会有这么一处翠碧平原,别有洞天的景致,抓住了她每分每亳的思维。
哇噻,简直是太棒了!
在她身后的辰云,敏锐的感觉出她的欢喜与兴奋,他很满意的想:他带她来这儿是对的!
“你怎么知道有这样的地方?我以为你会带我到聂家骑马场,想不到竟会是一处这么美的地方!”融儿眉飞色舞的说道。
“这里是我十岁那年发现的,除了你之外,我没向任何人提起,甚至是我大哥。”他深吸了口气,每每来这儿,他都会感到神清气爽,那种舒畅沁凉的舒适感自不在话下。
融儿仿佛也受到他的影响,有样学样的深深吸了一口冷冽的晨风,一不小心却被呛着了。
“咳……咳……”
“怎么了?是不是太冷了?都怪我,忘了给你披件斗篷,我看咱们还是打道回府吧!”辰云轻拍着她的背脊,语气显得焦躁。
“不……不要!是我不好,学你吸气,却没想到这口风好凉。”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着,因为她实在不想那么快就回去了。这一回去,又不知何时才能再来。
辰云这才释怀了,“小心,这里的风是从山下那层层峡谷中辗转送上这儿的,想要享受它的清新滋味得寸寸吸取,慢慢体会那种洗涤五脏六腑的旷然与舒爽。”
“真不晓得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还有那么大的学问!”融儿这也才发觉眼前的男人似乎没那么简单,对他的疑惑愈来愈浓了。
“这世界上之奥秘是一般人无法完全掌握的,只能靠人生的历练与自我的学习才能渐渐突破一重重难关,绝非一蹴可几,假以时日,你就能感受到的。”
他眺望远山,眼神深邃迷离,彷若讲到他的内心深处。
融儿静静望着他那张百感交集的脸庞,霍然有股强烈的冲动,想伸出手轻轻抚平他眉宇间的伤痛。
“你怎么了?好像和平常不太一样耶!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融儿好想知道他的内心世界。“呃——没事,陪你出来玩,怎么能多愁善感起来了呢?来,我带你尝尝驰马狂奔的刺激感觉,这么一来,我才有机会坐享美人投怀送抱的滋味。”
被融儿无意间的一句问话给唤醒了!对呀!他怎么能在她面前表露出心灵深处的一面呢!于是,他迅速将脸一变,立即换上以往那种玩世不恭的表情。
“你——”融儿迷惑了,他怎么又变了呢?
“别说话,享受刺激吧!”
就在他即将挥鞭而下之际,融儿突然叫着:“不要,不要,我好害怕,我不想骑了!”
既然他不愿对她坦然,那她也不用以真面目面对他,还是伪装成受惊吓的小绵羊吧!
“别怕,有我在呀!”他轻附在她耳际低语着。
不一会儿,马儿狂奔而起,强烈的风势自他俩耳边扫过,融儿这下是真的吓着了,她紧抓着他的衣襟,将脸埋在他的胸膛前,直想将呼啸的风声甩于脑后,然而,她愈这么想,就愈感到强劲的风浪紧追不舍的跟着他俩,这种感觉不是刺激两个字可以形容的!
久久,速度缓缓地放慢了下来,待一切静止不动时,融儿才徐徐睁开眼睑,同时也发觉他们正伫立在山巅上。
“好美是不是?”
辰云的眼神是赞叹的。
“嗯,好美,万物都变得那么渺小,流水、田埂、屋脊都变得好小好小啊!真有趣。”融儿情不自禁的跳下坐骑,奔跑在这一片原野上。
辰云也随之旋身下马,站在她身旁问道:“喜欢吗?”
“喜欢,好爱好爱它。站在这儿,我突然发觉自己好伟大哟!”
“伟大?”
“因为它们全在我的脚底下呀!”融儿走到山缘,俯瞰山下。
“这里很高,摔下去可是会粉身碎骨的,你不怕吗?”
他双眼微眯,用一种很奇特的眼神看着她。
融儿暗自吐了吐舌头,完了!他怀疑她的懦弱是装出来的,是吗?
“怕是怕,但有你在我身边,你会让我摔下去吗?”她偷偷瞄了他一眼,语气是反问的。反正他怀疑都怀疑了,就不要太委屈自己,待会儿再来个大回转折便是,顺便把他耍得团团转。
这不啻是件快活事!
“你的确让我很迷惑。”他眯起眼,细细的观察着她。
“有吗?我只不过是照心里头所想的说出来,难道你会眼睁睁的看我掉下去吗?”她又故意装出一副懵懂状。
“是不会。”他咧开嘴大笑。
“哈啾!”
“怎么了?”辰云立即趋向前,将她身上的衣裳拢了拢。
“好像有点儿冷了。”她发现如今装模作样变成她最拿手的本事了。
“那回去吧!”他语带忧心。
恍惚中,融儿由他的瞳仁深处似乎发现了一簇她看不懂的东西存在,那是关心吗?像他这样的男人会有这一份温柔吗?
她不懂。
她轻点了下头,附和他的意见。两人同时上马之际,她突然有一种感觉,她和他应该不会就这样结束的,或许未来的路还长着呢!
第四章
“冉兄,你来了?”
一回到聂府,辰云立即瞧见伫立在门厅口的冉方桥,当他看见辰云身后紧跟着一位佳人时,不禁扬扬眉,调侃道:“才数日不见,身边已有红粉知己了?真令人诧异呀!”
“你说融儿?她可不是什么红粉知己,而是我的娘子,请你听清楚。”
辰云洋洋自得的瞟了冉方桥一眼,看着他那副瞠目结舌的模样,不由得更觉得开心与有趣了。
冉方桥一定料想不到,向来性喜漂泊的他怎么会突然想不开了。
“原来你是大嫂,失敬失敬。”然而没一会儿工夫,冉方桥又立即恢复原有的神情。
“不敢。不知这位大侠怎么称呼?”融儿细细打量着他。不错,又是一位器宇不凡的男子。问题是,常听优优姐说,辰云结交的,往往都是一此酒肉朋友,一块闲逛花街柳巷、游荡街头。但,不仅辰云不像,连他这位朋友也没有所谓酒肉朋友的调调儿。这到底是怎么搞的,难道他们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矛盾情节。
“在下冉方桥,乃辰云的狐群狗党之一。”他们风城侠客向来对辰云的一切知之甚详,了解他隐藏实情之苦,于是,只好顺着他给他家人的坏印象说了。
“冉公子说笑了,你就留下用午膳吧!我去灶房吩咐下人多准备些酒菜。”融儿露齿一笑,找理由先行离去。因为她直觉这两人的神色诡异,她继续留下准无法探查出什么?倒不如先离开,再找机会探探他俩究竟在干啥勾当。
“谢了,大嫂,冉某不仅想讨个午膳,更想叨扰个数日,希望没有带给你们不便之处。”他饶富兴味的瞄了眼脸色不怎么好看的辰云。
望着融儿的身影在转角处消失后,冉方桥才带着戏谑的笑意转过身说道:“动作那么快,是不是有了,来不及通知咱们?”
“你才有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辰云斜睨了他一眼,心里明白他一来以后就没好日子过罗!
“既不是有了,那就是舍不得请咱们兄弟喝两杯了?”冉方桥试着挖出真相。
“别用激将法,我知道你对我闪电成亲这档事好奇的不得了,不过,我可是有权利绝口不提呀!”
辰云故意在他面前卖着关子,欲杀杀他的威风。
“还不错嘛!可见你娶了娘子并没丢了脑子。”冉方桥风趣的调侃他,既然激将法不成,他只好改采迂回战术罗!
“我看全天下的人也只有你会娶了妻子丢脑子的。怎么?是吃味?是嫉妒?抑或是羡慕啊?”辰云半身欺向他,清澈的澄眸带着某种促狭的光彩。
“拜托,你以为我吃味?我嫉妒!我羡慕!老天,殊不知我冉方桥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女人,只消我勾勾手指头,那些女人可是会争先恐后的欲登宝座啊!”冉方桥以挺不屑的口吻说道。
“是哦!可是我怎么从未瞧见过你所谓的‘为你争先恐后’的女人?”辰云长长吟哦了一声,那抹口气说有多嘲讽就有多嘲讽。
各位看倌可别误会,这并不表示他俩的感情不好,相反的,这就是他们友谊深厚的最佳写照:“打屁挖糗”更是他们最擅长的相处之道。
“咦,我为人正直,不爱现宝,难道不行吗?”冉方桥下巴一抬,大言不惭的哼声道。
“你正直!那不就表示我邪恶罗!”
“耶,这可是你不打自招的。”冉方桥笑意盎然。
“是——我邪恶!恶者不与君子交,那我走了,您老兄的午膳就自个儿打点吧!”辰云强压下笑意,故意不搭理他。
“喂,这顿饭可是大嫂请我的,你没权利赶我走。”冉方桥倒是死皮赖脸的跟着他后面,一路跟进了饭厅。
“我想赶她都行了,何况是区区的你呢!”
他不经意的一扯,却让转过墙角欲唤他俩用膳的融儿听个正着。
“融儿!”
看见融儿一变,此刻的辰云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而冉方桥却带着一股诡谲促狭的表情斜倚在墙头,等着看辰云如何收拾残局。
“你终于将想赶我走的话说出口了!”
她默默的开口,红滟滟的小嘴微微看出它在颤抖。
“我不——”当他瞥见冉方桥的揶揄笑容时,想说出的话又给吞了回去。
等着他解释的融儿见他欲语还休,一颗得不到温暖的心更是冷却到了冰点。
“你不用再说什么,可以用膳了。”
落下这么一句话后,融儿头也不回的掉头就走,但任谁也听得出她话语中的哽咽。然,辰云就是极力压抑着早在他胸口沸腾的情绪,不让自己追去!
“眼睁睁的看着她跑了?”冉方桥好死不死的就挑在这重要的节骨眼上开了口。
“这或许对她来说比较好。你知道吗?她是被迫嫁给我的。”他蹙拢双眉。
“被迫!谁逼她的?”
“我娘,当然还有我那位最伟大的大嫂。”他自嘲一笑。
“现在可以把原由说来给我听听了吗?当然,我不勉强。”
骗鬼呀!其实冉方桥巴不得能将其中一切做一番钜细靡遗的了解,好日后作为调侃他的话题。
这就叫做“损友”啊!
“不勉强?好吧!那我就顺你的意不说了。”相交已近十年,辰云怎会不知他心里正在打着什么样的如意算盘。
“喂——别这副样子嘛!你知道的,被吊胃口是件极为痛苦的事。好吧!算我求你说,行吗?”冉方桥在心里头哀嚎惨叫,自叹大话讲多了,终于噎着了。
辰云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那咱们先去吃饭吧!饭桌上再慢慢告诉你。”
“成!有吃有喝,还有故事可听,还有什么好挑剔的。”冉方桥笑容可掬的说,当然,他更想瞧瞧待会儿饭桌上辰云和融儿会营造出个什么样的气氛?
但最后的结果是——冉方桥大失所望了,因为融儿并未出现在饭桌上。
她气愤难耐的踢着房里的床柱,差点儿按捺不住心头的郁气,想就此一走了之。
谁知优优和娘耳提面命的话一直回荡在脑际,驱不走又忘不了,更不想放弃她辛苦经营那么久的计划,可是偏偏他又当着她的面说——他可以赶她走!
天杀的!去死吧!他以为她爱留下来受他的窝囊气。可恨呀!恨自己当初哪来那么伟大的悲天悯人的胸怀,偏偏接下的又是这种烂摊子!
她非得去找优优说清楚不可,她已决定明天回老家去,至少那儿还有彩衣为伴。
正当她将门用力一拉,映入眼前的就是优优那美丽绰约的身影。
“你……你来得正好,今天我非得对你摊牌不可。”
融儿头一甩又往内走。
“你怎么没去用膳,娘要我来问问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优优并不把融儿这话当威胁,因为她知道融儿是个非常聪明的女孩儿,当她的困扰解除后,就会回复以往精灵古怪的个性。
只不过当务之急,她必须弄清楚造成她如此困扰烦躁的因素为啥?是辰云那个家伙吗?
倘若当真如此,她非得好好说说他不可。
“我全身上下舒服得很,只要你让我走。”她有些气馁的想,为什么不是他来关心她呢?
“为什么?这不应该是你说的话呀!”
优优没想到,她会那么容易就放弃了。
“其实,我嫁来聂家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帮他避祸,如今他的祸也避了,还好端端的在聂家转来转去,我已没必要留下了。”
“可是,你答应我和娘的事……”优优追问。
“我可能担待不起,我发觉我压根绊不住他,你和娘太看得起我了。”蓦然,融儿心底竟涌起一股不是滋味的骚动。
“不会吧!”
“怎么不会!我明明亲耳听见他对他的朋友说要赶我走。与其让他赶,不如我先走。优优姐,就算我脸皮再厚也无法做到等人来赶我走,对不起。”
量力而为吧!她的确不想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但不知怎地,当她说出要走时,心底的神经纤维竟会没来由的抽搐着,那种感觉满疼的。
“这怎么可能?”据优优细心观察的结果,辰云应该是非常关心融儿的,因为她自信由一个男人看一个女人的眼光就可以判定他对她的感觉。
莫非这其中有误会在?不行,她得找理由牵住融儿,不能让她就此消失,否则,辰云一定会悔恨终生。
“优优姐,你不用再说了,安慰的话我听多了,早会背了。放心吧!走了之后,我还是会常回来看你和娘……哦,不!应该改口喊她聂夫人。”
她强颜欢笑的背后是一种沉重的苦痛。
“不行呀!融儿,你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优优急急想唤住她,绝不能放她就这么走了。“要不,你还想要我干嘛?一一辞行啊!”她没好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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