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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爷变公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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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宣梦寒皱起眉头。
  “嘘!”封震将食指放在自己的唇中央,要宣梦寒噤口,“咱们先办正事,待会要吵,为夫的奉陪便是。”
  宣梦寒闻言,立刻点点头,看着封戎露出一个笑容。
  “怎么笑得如此奸诈?”封戎看到宣梦寒的笑容,忍不住的开口,“你该不会想些什么事要害我吧?”
  “封戎!”封震看着封戎摇摇头,他实在不懂自己的娘子与胞弟两人为何会有如此多的争议好吵?为防两人真的开始一连串的唇枪舌战,封震连忙说出自己的来意,“爹要我和寒儿来知会你,说他在书房等你,要你速去,似乎是有事要告知。”
  “爹找我?”封戎与心茹交换疑惑的一瞥,他看着心茹眼底渐升的担忧,不由劝道:“没事的,可能是爹想找我对弈或是怎么着。”
  “难道不会是为了我们昨日成亲的事吗?”心茹不放心的问。
  “不会的。”封戎安抚的拍了拍心茹的手,“方才咱们见爹时爹或许不悦,但也不见震怒,所以应当不会有事。”
  对此,封戎可说是有十足的把握,毕竟在他印象中的父亲,可不是个不讲理之人。
  “我送你回房再去见爹。”封戎深情的眼神温柔的安抚着心茹,“今天下午你才会有精神。”
  心茹接受安抚的点点头。
  “看不出来,封戎竟然也是个柔情似水的人。”宣梦寒看着离去的两个人,不由有感而发。
  “这是当然,他可也是……”
  “封家人。”宣梦寒正确无误的接口封震大言不惭的话,知道他十分以身上所流的血液为傲。
  封震闻言,露出一个笑容,爱怜的握住她的纤手,“现在你可比我还了解我自己了。”
  “不敢,”宣梦寒将手缩回,往前走了几步,双手背在身后,面向着他,倒着往前走,“不过我倒是可以知道你现在最想做什么。”
  “是吗?”封震轻声的说道,“愿闻其详。”
  “应当是趁这空档去看看你的宝贝儿子吧!”宣梦寒对自己的回答十分的有把握,毕竟最近别说是封烈了,就连她这个当妻子的都少有机会跟他谈话,所以好不容易有空闲,当然是去享天伦之乐。
  “聪明。”封震点点头,几个大步便赶到宣梦寒的身旁。
  “既然我知道你想做什么,那你可知我现在最想做什么?”
  “知道。”封震拉长手,握住宣梦寒的手,“不过我不会准许你去。”
  “可是……”
  “没有可是。”封震的口气没得商量,“封戎夫妻俩的事就交予封戎自己解决,你可别去表达自己的”过度关心“,你也不乐见这事情复杂化吧!”
  宣梦寒觉得封震的话还算有理,只好点点头。
  “反正,陪你和烈儿也比较有趣。”宣梦寒也无所谓的勾着封震的臂膀,兴匆匆的回房,将问题留给封戎和心茹两夫妻自己解决。
  事实发展可没像封戎想得如此顺利,封天怀一怒之下,封戎与心茹要成亲可以,不过得重新拜堂。
  封家的大家长,可不愿自己的两个儿子如此“妾身不明”的娶亲!因为这委实是有辱封家门楣。
  再拜次堂,封戎基本上是不会出口反对,毕竟他也希望心茹风光嫁入封家,但若因此不准他碰自己的娘子,这可就另当别论了。
  “二少爷!”在心茹房门口的小兰一看到封戎走进,立刻拿出一副看仇人似的目光。
  封戎看着这小丫鬟的眼光,不由在心中暗叹了口气,看来这个小丫头似乎也挺会记恨,他微微一个点头便越过她,走进房里。
  “怎么回事?”封戎一进门,心茹便发现他阴沉的脸色,遂关心的询问。
  封戎将事情简短的告知。
  “原来如此。”心茹松了口气,“方才你进门时的表情,还让我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
  “这还不算大事吗?”封戎感到荒谬。
  “是不算啊!”心茹还颇能理解封天怀的用意,毕竟谁不希望让自己的儿子风风光光的迎娶?
  “你似乎还搞不太清楚状况,”封戎喝了口茶,解释道:“爹爹下达此命令,代表着直到咱们成亲那一日,否则皆不能同床共枕。”
  “这又如何?”心茹微皱起眉头,她并不觉有何不妥,于礼教而言,这很合理,不是吗?
  “娘子啊!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封戎疑惑的看着心茹。
  “当然是真懂,”心茹亲热的拉着封戎的手,“而且我还知道你请的画匠已经来了,现下正在”娟云楼“替姐姐画像,你是打算要在此生气,还是去看你所延请的画匠功力如何?”
  “当然……”
  “走啦!”心茹硬是拖着封戎往门外走,而封戎也只有跟着她走了。
  “你要去哪里?”
  “我要看我的娘子都得与你报备吗?”封戎不悦的盯着一脸得意的挡在他面前,抱着孩子的宣梦寒。
  “不用。”宣梦寒看着封戎的表情,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我可没如此伟大,你封二少爷在封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一介女流,只不过是你的嫂子,怎么管得着你呢?”
  “既知如此,还不快快让路?”封戎手握着画轴,这是两天前所绘之人像,原本他兴匆匆打算拿给心茹观看,可却遇着宣梦寒挡路。
  宣梦寒很干脆的让开。
  封戎没好气的大步向前,他自己已是够听从父亲的话,尽量与心茹保持距离,但也毋需派个人来跟前跟后,这举动岂不摆明着不相信他这个儿子吗?
  封戎一进门,将画轴摆定在花厅的圆桌上,放眼望去不见心茄人影,于是走进内室,嚷声唤道:“小茹。”
  心茹在铜镜面前转过身,看着封戎踏进房内,“怎么回事?”她站起身,走到封戎的面前,“有人惹你不开心?”
  “当然喽!”宣梦寒不请自来的尾随在封戎的身后,见房门未阖上,她也老实不客气的不请自入,“谁教他欲求不满。”
  “嫂嫂!你来做什么?”封戎转过头看着宣梦寒。
  “你以为我想来这儿吗?”宣梦寒装出一副受委屈的模样,“是爹说一定要把你看紧,他老人家可不想让外人说,封家的媳妇入门还不到十个月,娃娃就冒出来了,这可挺丢人的。”
  “你怎么如此不知趣?”封戎看着自己娇小的嫂嫂,不由皱起眉头,“你有时虽然惹人厌了点,但也还不至于不会看脸色做事,你现在摆明了是存心要让我气得牙痒痒的,又不能奈你何?”
  “我可没有如此打算,我手好酸。”宣梦寒丝毫未将封戎的出言不逊放在心中,只把自己怀中已经睡熟的封烈不顾反对的移转到封戎手中,“烈儿睡着了,帮我照顾一下。”
  “喂!”封戎感到难以置信的看着宣梦寒掉头就离去,打出娘胎他还没看过这么不负责任的娘亲。
  “正如你所云,我不是不会看人脸色之人,”宣梦寒微转过头看着一脸懊恼的封戎,“只不过爹说不能让你与心茹单独在一起,你也不要让我难做人。我将烈儿留给你和心茹照顾,如此一来,你们就不算单独在一起,更可以不用顾及有我这么一个人眼睛大睁的盯着你们瞧;而我也算没有违背爹的意思,这岂不两全其美吗?若你不满意嫂子我的安排,那把烈儿还我,你就得忍受我们这一大一小的母子,我是没什么意见,你意下如何呢?”
  封戎只考虑了一下,立刻聪明的表明,“你可以走了,烈儿由我和小茹来看便成了。”
  “我就知道你够聪明。”宣梦寒露出一个笑容,不忘叮咛:“好好照顾我儿子,不准欺负他。”
  “你放心吧!我疼他都来不及。”封戎小心翼翼的抱着怀中的小人儿,把门给一关,让宣梦寒消失在眼前。
  “当真是有了异性没了人性。”宣梦寒看着不留情面阖上的房门,不由不认同的摇摇头。
  她的心思突然一转,想了会儿,便把裙摆一撩,飞快的离去。
  她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当然得去抓个人来陪她玩玩,而这个人选除了她的夫婿外,还舍我其谁呢?
  “嫂嫂真的走了吗?”心茹走到封戎的身旁,由他手中接过封烈,将他轻放在一旁的躺椅上,还细心的在左右加了个软垫。
  “她是个识趣的女人。”封戎拉起心茹,“画像已经送到了。”
  “真的?!”心茹的目光移到花厅的圆桌上,兴匆匆的打开三卷画轴。
  “满意吗?”封戎的手由身后抱住心茹,把头搁在她肩上,与她一起看着桌上的三幅画。
  心茹点点头,不可否认封戎所延请来的师传颇具功力,她对自己的画像没啥兴趣,她的目光径自打量着封戎与仙儿的画像。
  “仔细看,你和仙儿姐姐还真有些神似。”心茹侧着头看着他的侧面,轻声的说出自己的评判。
  “这是当然,我和姐姐可是孪生姐弟。”封戎轻笑,还不忘自我吹嘘一番,“我封家人可都是男的俊、女的美。”
  心茹闻言,无奈的对天一翻白眼,“知道你好看,比我还美。”
  “哎呀!”封戎握着她的手臂,让她转过身,跟他面对面,“听你这么说,我可是会心生愧疚的。”
  心茹看着封戎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算我服了你了,你脸皮厚得令人难以恭维!”
  “我这叫自信。”封戎脸不红、气不喘的订正心茹的用字遣词。
  “自信、自负一线之隔。”心茹摇头,转过身,继续盯着桌上的画像。
  “选一幅吧!”封戎开口说道,“你、我和姐姐各挑一幅,为夫的应该够疼你了吧!第一个让你选择。”
  心茹抚着自己的下巴,兀自考虑着。
  “就别想了,”封戎直接将自己的画像拿给心茹,“你当然是选我。”
  “封戎!”心茹忍不住娇嗔,“你再继续不可一世嘛!我偏偏不选你的画像,我要姐姐的画像,姐姐可比你美多了。”
  “我也不差啊!”封戎觉得不服,虽说与自己的姐姐吃醋实在是有那么一丁点的过分,但心中就是不快。
  “姐姐够娇柔,你哪能比?”心茹小心翼翼的将仙儿的画轴给收起,准备稍晚再挑个好地方给挂起来。
  “娘子……”
  “好了,别一副不如你意的模样。”心茹的手轻抚过他的脸颊,“你自己也明白,咱们能相会,最要感谢的人是姐姐,这一辈子我都会感谢她,所以留下她的画像并没什么不妥不是吗?”
  “毋需与我讲这些大道理。”封戎的手搁在她的背上,享受着她的亲近,“我懂你的意思,我也并不觉有何不妥,为夫的是个明理之人。”
  “知道你明理。”三句不离夸赞自己的字句,这哪叫自信?明明就是自大过了头了。
  “我不仅明理,除了画像外,我还有样东西要给你。”
  “有东西要给我?”心茹露出一个笑容,对他伸出手,“拿来我看看。”
  “自己找。”封戎后退一步,背对着她一会儿,然后转身双手背在身后看着她,“东西就在我身上。”
  “你怎么那么爱玩?”心茹微嘟起嘴巴。
  封戎不认同的摇摇头,“这不叫爱玩,这叫‘情趣’。”
  “这叫无聊找事做。”心茹嘴巴虽是这么说,但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开始在封戎身上找宝物。
  “不要在我身上乱摸。”
  心茹为了找东西,双手百无禁忌的乱摸索一遍,把封戎整个身体都摸遍了,才不管封戎的“哀嚎”。
  “没道理找不着啊!”心茹微皱起眉头,手一伸,便把封戎的衣襟给拉开,露出里头的白衫。
  “哇!娘子,你还真豪放。”封戎被心茹的举动给弄得忍不住轻笑出声。
  心茹闻言,脸微微一红,不过她随即说道:“你不是说,你就是喜欢我这样子的性情中人吗?”
  “没错。”封戎点点头,很大方的道:“继续啊!”
  打死她,她也没勇气再脱下去了,于是她没好气的瞥了封戎一眼,“你东西到底放哪?怎么都找不着?你该不会是在寻我开心吧?”
  “我哪敢寻你开心?”封戎觉得好笑,伸出背在身后的双手,露出一个巴掌大的玉佩,“我一直握在手上,谁知道你拚命在我身上摸啊摸的。”
  “你……”心茹看了玉佩一眼,又把目光给移到封戎的脸上,“你方才存心骗人。”
  “我没有。”封戎理所当然的摇头否认,还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是你自己想要跟我亲近才是真的吧!”
  “你欺负人!”心茹气愤的跺了下脚。
  “嘘!”封戎飞快的亲了心茹一下,“别吵醒封烈,我道歉就是了。这玉佩喜不喜欢?”他将玉佩拿到心茹的眼前晃啊晃的。
  心茹一把将封戎手中的玉佩抢下来,一看色泽便知是上好的玉石,上头刻了只凤,“好漂亮!”
  “这是姐姐送的。”封戎一看便知心茹喜爱手中的玉佩,他走到一旁的多宝格,将自己的玉佩给拿出来,“这两块玉佩是一对的。”
  封戎的话还没讲完,手中的玉佩便被心茹给抢到自己的手上了。
  “真是漂亮,”心茹着实打量了好一阵子,便把两块玉佩分别握在左、右手,藏到身后去,“我都要了。”
  “这怎么成?”封戎觉得好笑。
  “怎么不成?”心茹把头给抬起来,一脸的骄傲,“我说成便成。”
  “喂!”封戎再也忍不住的笑出声,“你前辈子八成是做强盗的。”
  “是又如何?”心茹一脸的得意,“谁教你要捉弄我。”
  “罢了、罢了。”封戎长手一伸,便把心茹给拉进怀里,“想要,就都给你吧!反正夫妻一体,就当放你那里好了。”
  心茹闻言,点点头,在他怀中静静的打量着玉佩,她抬起头,“该去找姐姐了吧!”
  “这个嘛!”封戎突然打横着把心茹给抱起来轻放在软榻上,“不急,稍后再说吧!”
  心茹可万万没想到封戎会如此大胆,她微微的看向花厅,“有人……”
  封戎知道心茹所指的人是封烈,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直视进入她的眼中,“他睡着了,而且那么小,放心吧!”
  心茹闻言,也忍不住的回以一个笑容,理智之门已经翩然阖上。
  芙蓉帐缓缓落下,隔住帐内的春光,躺椅上的封烈也依然睡得香甜。
  “别跑那么急!”封戎一脸无奈的跟在心茹的身后,看着她像是孩童一般的不停的绕着一个又一个的摊贩。
  今日是中秋佳节,他拗不过心茹的哀求,只好带着她出府四处转转,此刻就看她拿着月饼,一边吃着,一边忙着四处逛。
  蓦然,心茹停住了脚。
  封戎见状,连忙走到她身旁,“怎么了?”
  “嘘!”心茹做出一个要封戎噤口的动作。
  封戎看着她一脸的专注不由更加好奇,他静静的站在一旁,想看自己的娘子在搞什么鬼?
  “这是什么声音啊?”心茹转头看着封戎问道。
  “声音?”封戎皱起眉头,“什么声音?”
  “注意听。”心茹好笑的拉了封戎的衣角一下,“有声音,有人在唱小调的声音。”
  封戎侧着头仔细聆听,街上一片嘈杂,但却隐约从远处传来一阵婉柔、动听的小调声,他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容,“这是凤阳花鼓。”
  “凤阳花鼓?这是什么东西?”心茹睁着一双眼,好奇的问。
  “真不如道你这十几年的岁月是在哪里过的?”封戎轻拉着她,缓缓的走向小调声的传来处,“不知何谓送子观音、不知何谓糖葫芦、十昧馄饨,现在竟然连凤阳花鼓都不知道?”
  “你是什么意思?”心茹感到有些许的受到侮辱,“大明律法也没明示我得懂这些啊!”
  封戎闻言一笑,轻拉着她的手,“来!”他空着的手拿着扇子,指着前方一群人围绕的地方,“这两位大姐唱的便是凤阳花鼓。”
  心茹的目光缓缓的投向封戎所指的地方,就见有两个女人,一个打鼓,一个敲锣,其中一个女人还歌曰:
  说凤阳、道凤阳,凤阳本是个好地方,
  自从出了朱皇帝,十年倒有九年荒。
  有钱人家卖田地,无钱人家卖儿郎;
  奴家没有儿女卖,身背着花鼓走他乡。
  柔柔的声音婉转、动听,歌词也颇为感人。
  “这是什么意思?”心茹原本好奇的脸蛋突然皱起眉头,问道,“凤阳闹荒灾吗?”她奇怪自己在宫中怎未听人提及?凤阳好歹是太袓之故乡,闹荒灾可算是大事了。
  封戎看着心茹蓦然陷入沉思的容貌,忍不住关心的询问道:“怎么突然神色一变,身体不舒服吗?”
  心茹摇摇头,她还真搞不懂这些平民老百姓在民间所流传的歌曲,她抓着封戎的手,不死心的问道:“这歌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何会说自从出了朱皇帝,十年就有九年荒呢?”
  “为什么?”封戎露出一抹惊奇,真的挺好奇自己的小娘子以前到底是生活在什么环境底下?“先皇为了充实自己故乡凤阳地方的富裕,便下令把江南富庶地方像是苏州、松江、杭州一带的有钱人家约有十四万户全迁徙到凤阳去,不准他们回原籍,而这些人为了想回乡扫墓探亲,但又碍于当今的圣命,只好在冬季时借口凤阳年荒,行乞回故乡,到了翌年春天再回凤阳。
  “就这样成了习俗,也就造就了这首凤阳花鼓,所以这首歌并不是代表着凤阳年年灾荒,只不过是中国人那种任重道远的心,使后代子孙想回乡省亲所致,了解了吗?”封戎轻点了点心茹的小鼻子。
  “了解了。”心茹有点闷闷不乐的点点头,她还真没想到一个法令能影响如此重大,她突然想到——“封家也算是大户人家,而且又是在杭州,但为何没有迁徙至凤阳呢?”
  “总会有办法不用迁徙的,”封戎露出一个淡笑,“我爹在年少时曾经救过一位少年郎,而这位少年郎现已位居左布政使,因当年是靠着他帮忙,所以才得以……”封戎闭上了嘴,他相信以心茹的聪明,她自然懂他的意思。
  “原来如此。”心茹深表不认同。
  “别不认同。”封戎轻拍去心茹残留于嘴角的饼屑。
  “你学问渊博,难道从未想过图个一官半职吗?”
  封戎摇摇头,“封家有条家规,便是不愿后世子孙经历宦海浮沉,所以封家人不为官。”
  “不为官?”心茹微皱起眉头,拉着封戎,要他低下头来看她,“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只是如果,如果像我拥有大明国姓,若与皇室有所牵扯,可能是个什么郡主甚至公主之类的,你还会不会娶我?”
  封戎看着她,露出一个笑容,“若你真是个什么公主,我可不敢要你了,”封戎似真似假的说道,“我对仕途都视为畏途,更别说迎娶皇室之人,我可无福消受美人恩,”他轻拍了她的脸颊一下,“我只要你就成了。”
  原本打算今夜趁着花好月圆人团圆,封戎心情正好之际,向他透露自己的真实身分的,不过这下可好,他的这番话让她连说的勇气都没了,心茹有些落寞的把头低垂。
  “时候不早了。”封戎拉着心茹的手,“咱们得快回去,以免误了晚膳时分,惹爹生气。”
  现下两夫妻处于非常时刻,凡事都得先想到高堂,以免又惹父亲不快,以防好不容易月底定下的婚期又生变。
  “嗯!”心茹点点头,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
  今天是中秋,这么好的日子何苦再想烦心事,反正大不了将以往之岁月抛诸脑后,自此隐姓埋名同封戎过一生,这才是她想要的日子。
  第九章
  “公主。”小兰一看四下无人,便在心茹的耳际轻唤道。
  心茹被她的叫唤声吓了一下,连忙转头四处张望。
  “公主放心,小兰看过了,没人。”
  “你这个丫头,想吓死我啊?”心茹伸出食指,轻指着小兰的额头,“不是说好了吗?以后别叫我公主了。”
  “就算不叫公主,但是公主还是公主啊!”小兰一脸的委屈。
  心茹见状,无奈的摇摇头,“就当朝明公主死了吧!”她站起身,低头看着清澄水面上的倒影,“反正不回宫,应该没什么大碍才是。”
  “公主啊!你不是说真的吧?”小兰一脸的慌张,“当初咱们瞒着宫中的嬷嬷和宫女姐姐们偷偷出宫,若圣上动怒,可会牵连无辜的。”
  “这……”心茹把头一别,无言以对。
  “公主与袁将军的婚事已经一天天的逼近了,再不回去,”小雨不由打了个冷颤,“再不回去,只怕纸包不住火。”
  “我已经嫁人了,”心茹看着封戎远远走来,不由说这,“有道是烈女不事二夫,只好负了袁将军了。”
  “公主……”
  “别再提了。”心茹一句话打断小兰的话,迎向封戎,当作是与小兰谈话的结束。
  小兰见状,担忧的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主子快乐,她当然也开心,可是偏偏今天可不是公主说了就算的,天上可还有个天皇老子看管着,岂能容着公主胡来。
  “公主。”小兰苦着一张脸,看着心茹愉悦的照着铜镜。
  “什么事?”心茹微转过头看着小兰,这下才注意到小兰担忧的神色,她见状,轻叹了口气,原本心头的喜悦一飞而散,“今日是我大喜之日,你不要如此烦恼了可好?”
  “但是,公主一女怎可嫁二夫?”
  “我这一生只嫁一次,你就把在北京城的一切给忘了吧!”心茹缓缓走到窗前,看着远方有朵乌云迅速朝这个方向移动,看来,应当快变天了。
  “怎么忘得了?”小兰忍不住的哭出声。
  “你……”心茹把目光从窗外收回,看着小兰,心情渐渐变得沉重。
  “宫里有李嬷嬷、小尧子、春雨姐姐、珞云姐姐、艾……”
  “你别再说了。”心茹把手捂住耳朵,不想再听。
  “我也不想说啊!”小兰忍不住的忤逆主子的命令,“公主失踪,下落不明,皇上一生气,李嬷嬷、小尧子还有姐姐们全都难逃一死。公主,奴才求求你,”小兰突然跪下来,不停的磕头,“在一切还未不可收拾之前回宫吧!虽说公主已非完璧,但奴才相信李嬷嬷一定有办法的。”
  “小兰……”心茹也忍不住落泪,“你起来。”
  “不起来。”小兰抬起头,“除非公主答应奴才。”
  “这是不可能的事。”心茹想也不想的摇摇头,“纵使想走,封戎也不会轻言放我走。”
  “不试怎么知道?”小兰想也不想的反驳,“公主你慈悲为怀,一定不会看着那么多条人命因你的关系而死亡,所以公主,咱们回宫吧!我相信以二少爷的人品、家世,再娶应当不是难事。奴才好不容易趁着喜事百忙,无人注意之际偷将两匹马牵至封府后门,若我们现在走,一定可以顺利离去。”
  再娶?!心茹无法忍受封戎再娶这个念头,但是若不走……她脑中浮现小兰方才所提的那些人影,她当真不愿为了自己而毁了如此多人。
  “好!我回宫。”心茹强压下心中狂流的情感,“我总得回去将事情予以了结,我会叫父皇撤回我与袁将军的婚事。”
  “公主,这可万万使不……”
  “我心意已决。”心茹再次深吸了口气,“快收拾行李吧!”
  “嗯!”小兰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拿出一件襦衫,要帮心茹换下身上的喜服。
  “我自己来便成。”心茹接过小兰手中的衣物,隐身在屏风之后,她恋恋不舍的摸着自己身上的衣物,这一生就只为一个人披嫁衣,虽然短暂,但也是永恒。
  她飞快的将身上的衣物给换下,整齐的将嫁衣给放在喜床上。
  “公主,我收拾好了。”小兰看着心茹显得落寞的神情也感到难过,静静的站在一旁。
  “好了。”心茹转过身,“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
  小兰点头,跟在心茹的身后,越过玄关之际
  “等等!”心茹突然转过身,又跑回房里。
  “公主?!”小兰不解的看着心茹从内室缓缓步出,手中拿了两卷画轴。
  “走吧!”心茹小心的拿着画轴,趁着大伙都在前厅忙和,飞快带着自己的贴身侍女消失在封府。
  “这雨再不停可就糟了。”小兰苦着一张脸看着门外,夜幕在她们主子俩出杭州城后没多久便落下。
  不过才出城不久便遇到了大雨,让她们要赶路也不成,不赶路也不成,最后实在是因天雨路滑又加上黑夜,所以只好找了个小土地庙暂时躲躲雨。
  “别紧张。”心茹站到小兰的身旁,一同看着门外的大雨,“这或许是天意吧!”她吁了一口气,“被封戎追到也好,总得跟他谈清楚的。我已经骗了他太久了,夫妻不应如此。”
  “公主,”小兰转过头,脸上写满担忧,“二少爷的脾气……”她摇摇头,只想着若她们俩被追到,那可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你放心吧!”心茹见状,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反正若封戎真来了,你只要顾紧自己的嘴巴,不要让他察觉到你的存在就成了,至于他的怒气,就由我来打发。”
  “公主,你先休息会儿。”小兰连忙在小土地庙中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待会儿雨一停咱们得快赶路,不然今晚可没地方好住宿了。”
  心茹沉默了一会儿,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看向小兰,“今晚咱们可能得回封家了。”
  “公主,怎么……”
  “你仔细听外头,”心茹指了指被夜幕所笼罩的大地,“有马蹄声。”
  小兰仔细一听,果然如心茹所言。
  “公……”
  心茹指着唇中央,要小兰噤口。
  “还记得我方才跟你说的话吗?沉默是你惟一明哲保身的方法。”说完她缓缓的走向大门,须臾,数匹骏马便停在土地公庙前。
  “真该庆幸你未趁着如此不佳的天候赶路,”封震俐落的下马,向身后的家丁挥了挥手,“知会二少爷,人找到了。”
  “大哥?!”心茹可没想到出现在面前的竟然是如此大的排场,她的目光被天上的烟火给吸引。
  “有事回去再说吧!封戎担心你走另一条路离去,所以带了另一队人马在南边寻找,”封震一派从容的指了指最后到达的马车,“可别对我说些你不愿回去的话,你今日之所做所为已远超过封戎所能忍受之范围,所以要走抑或是留,你最好得三思。”
  “大哥,你毋需多言,”心茹缓缓的往备好的马车而去,一旁的小兰连忙撑伞,替自己的主子挡去雨水,“我本来便打算要回去与封戎好好谈谈。”
  “这样就好。”封震抹去掉落在脸上的雨水,“至少你比我那宝贝娘子好商量多了。”
  “什么?”心茹疑惑的转过头看着封震。
  “没什么。”封震一笑,翻身上马,“回去吧!一大家子的人可都在担心着你呢!”
  引起如此大的风波还真是她所始料未及,心茹还以为只会惊扰到封戎一人罢了,想来是她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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