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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错奶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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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不是他,他老是把我当没大脑的女人哄骗,我不理他了。”她心里甜孜孜,心口不一地说着反话。
  一个男人对自己好不好,由平时的相处便可得知。
  阿泽的脾气不好,有时难免会吼上两声,这是他的本性,相信要改也难,他是天生的大嗓门,尖酸刻薄鬼。
  可是对她,她应该无从挑剔了,他对她的粗声低吼是出自于关心,并非她做得不好,惹他生气,他总是把她的需求置于自己之前,只要她健康无忧。
  “看,又恍神了,真不理人,你一定躲起来偷哭。”听说她刚住进“菊屋”时,几乎是天天以泪洗面。
  莫筱亚娇嗔地一跺脚。“你还好意思取笑我,樱子奶奶说你刚到‘泷之屋’的情形和我差不多。”
  她是躲到棉被里哭,作梦喊着前夫的名字。
  “好啦!我们别五十步笑百步,快打起精神工作,别又想康先生想得忘我。”
  “我哪有。”她发出抗议。
  铁木兰翻翻白眼。“真的没有?啊!你看,谁来了?是康先生耶!”
  “阿泽……”当真的莫筱亚两眼发亮,脚步轻快地转过身。
  当她发现被骗了,顿时眼神黯淡。
  “别口是心非了,想人家就想人家,有什么好难以启齿?像我和我老公每天都把我爱你挂在嘴巴上……”铁木兰突地一顿。“啊!这次真的是你的仰慕者出现了。”
  她瞪了她一眼,嘴微噘。“不要再骗我了,我不会上当。”
  “你自个儿回头看嘛!他带着最大的诚意而来,我都要感动了。”男人的浪漫最叫人招架不住。
  “同样的招式用两次就不管用,你就是想看我出糗对吧?”她压根不信。
  但人是奇怪的生物,明明心里想着又在骗人,她绝不会受骗,可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一转,想看看对方所言是否属实。
  那是雀跃又怕失望的心情,完全是恋爱中的女人模样,时时刻刻盼望着心中念挂的那个人能快快出现,别让她心心念念,望眼欲穿。
  积压大多工作的康永泽因为被三大巨头逮回公司卖命,无法再像之前那般整天缠粘着她,只能不定时的偷跑、开小差,趁和广告业主开会的空档,溜来约个小会。
  所以没法预料他几时脱身的莫筱亚只能不时看着手表,算着时间,等待朝她走来的身影。
  她在爱着那个臭脸前夫。
  “咦?他怎么……”不,不对,不是他。
  一束艳红的玫瑰穿过被推开的玻璃门,美丽的花朵正热切绽放,诉说着满腔的热情和爱恋,它移动着,缓缓靠近,送到面前。
  莫筱亚迷濛星眸眨了下,表情有些尴尬和一丝不知该如何拒绝的促局,她望着鲜红玫瑰,无措地僵着手指。
  玫瑰从来就不是她的最爱,送花的人却不知情,想以此打动她的心。
  “鲜花赠佳人,兰桂传真情,你忍心看我捧着花,在众人同情的目光下颤抖吗?”低沉的嗓音有着陈年葡萄酒的醇厚,让人不小心就会被拨动情弦。
  “拾……拾先生,太让你破费了,这么多花我不晓得该往哪里摆。”她想着推辞的借口。
  “放在你心里呀。”他故意眨着眼,儒雅逗趣的一行礼。
  “嗄?!”怎么放,把胸口打开再塞进去吗?那她的胸口不整个爆开。
  看她一脸娇憨的困惑样,打从心里欢喜的拾文镜忍不住笑开。“你还是一样可爱,纯真得叫人想把你收藏在琉璃花房,以爱娇养。”
  “你、你别和我开玩笑,我只是很平凡的乡下女孩,野惯了,上不了台面。”她自谦地贬己,不想承受他太多的情意。
  拾文镜的条件很好,是一名进口各国酒类的代理商,他优雅俊美,器度不凡,品性有如翠玉般清澈高雅,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欧洲王子的贵族气息。
  虽然年纪大了些,已是年届四十五的中年男子,可是外表看起来不过三十四、五岁,而且谈吐有物,幽默风趣,充满中年男人的成熟魅力。
  “水漾鞋坊”里其他的女店员都超喜欢他,总是藉故找他聊天,甚至有人提出交往的要求,希望成为他身边受宠的女人。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情有独钟的是没有心机、天真可人的莫筱亚,常主动示好,盼能独揽芳心。
  即使明知她已有身孕,但因为他自己精子稀少,不易令女人受孕,所以他一点也不介意当她肚里孩子的爸爸,甚至向莫筱亚保证他一定视如己出,希望她不要拒绝他的追求。
  不过前阵子代理的红酒出了问题,他特意飞到产地进行了解,经过一番协商、调价、签订合约,他花费了一个多月才能飞抵国门。
  因此他一下飞机的第一件事,就是买齐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赠予心仪对象,聊慰思念之情。
  “山野小花自有它独特的风韵,斜插瓶中别有一番野趣,你的单纯令人心生怜惜。”不冶艳,清纯无邪,一如悬崖边娇嫩的春兰。
  听着他高低有致的音韵,叫人不陶然都难。“我没你说的那么好,你别害我脸红了。”
  如果不是前夫如同暴风雨般侵入她的生命,也许她会为这个男人心动。
  他是个叫人不得不心折的男人。
  他低笑。“小花蕾,你不会这么残忍,拒收我从三条街外捧来的玫瑰吧?”
  热情似火的花儿还在他手中,吐蕊含芳,娇艳动人。
  “啊!那个……”她怔了下,干笑。
  “还不收下来,想让人家捧到手酸呀?”铁木兰轻顶了下她的手肘,提醒她顾客至上。
  莫筱亚幽怨地横了她一眼。“拾先生,你以后别再买花了,花草种在泥土里才适合它们,离土离枝就少了生命力,也就活不长了。”
  她被动的接过花束,但没在她手中停留太久,旁人怕花太重,她一个大腹便便的孕妇捧着吃力,便顺手接走,找了个大花瓶插放。
  “看来你还有颗爱护大自然的仁心,我算是捡到宝了。”他扬唇一笑,春风在他脸上漾开。
  “我不……呃,拾先生,你要买鞋吗?我们老板娘新设计了一款男鞋,很符合你谦逊优雅的气质。”她是胆小鬼,不知如何拒绝,只能故意无视他挑明的追求。
  眼泛温柔的拾文镜含笑凝望。“你觉得适合就给我留几双,我全无意见。”
  “可是你总要试穿,看看合不合脚。”她可不敢为了赚钱自作主张。
  “你知道我的尺寸,我相信你的眼光。”他全然信任,不打折扣。
  他情意深浓的目光直视,令莫筱亚的心情无法放松,好像亏欠了他什么似的。“我也会有误差呀,还是你自个儿挑挑,我再出意见。”
  她没用的逃了,走到仓库取出正要上架的男鞋,动作较以住迟缓的拖时间,希望能避开几乎让她喘不过气的炙热目光,给自己喘息的空间。
  平心而论,她一点也不讨厌个性平实的拾文镜,他给人稳重、有担当的安全感,与他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开心的,她喜欢他有如大海般宽阔的胸襟。
  只是这种喜欢是带着景仰的欣赏,而非男女间深刻到分不开的情感;他虽有女人想要的安全感和稳健胸膛,可是令她心动的男人不是他。
  “……别看我们家小亚娇娇柔柔,一副受惊小动物的模样,其实私底下喜欢她的人可不少,你要加把劲才有机会……”不管是谁胜出,她都会送上诚挚的祝福。
  莫筱亚到后去时,铁木兰和拾文镜也说着话。
  “看来我的竞争者很多。”拾文镜抿唇一笑,故作苦恼。
  “不是很多,是一个,光这一个你就伤神了。”她暗示着。
  “一个?”他笑意隐去,眼神微露深意。
  “你有个强大敌人呀!他趁虚而入,攻势猛烈,以你的温吞难是他的对手。”更何况光是顶着“前夫”的头衔,人家未战就先赢了一半。
  旧爱最美,不是不爱,而是暂时忘记了,虽然离了婚,过去的一切却抹煞不了。
  就像她和丈夫那时候也离婚了,可心里想的、念的还是他,不管多大的成就摆在面前,她的最爱还是他,任何人事物都不能取代他在她心中的地位。
  “情敌呀……”他优雅的搓着下颚,神色从容地扬起眉,似笑非笑。
  莫筱亚从仓库走出,听到的就是老板娘和追求者的对话,那一句轻得几近耳语的低喃一落,她的心不由自主一荡,好似杨柳拂过。
  莫名的情感压力呀,压得她心头沉甸甸,感觉欠了一份情。
  “小花蕾,你不会狠心地把我从你心底拔除吧?我可是你热心的追随者。”眼尖的拾文镜不让佳人逃开,半带调侃半认真的表明心迹。
  想跑去躲起来的身影忽地定住,认命地往回走。“拾先生,你的鞋子。”
  “嘿!别忙,挺着大肚子就乖乖坐好,我还没老迈到需要人家帮我穿鞋。”没让她弯下身替他试鞋,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肘,视线落在她隆起的小腹。
  “你是客人,我帮你服务是应该的。”她看着他,眼底纯净一片。
  对她而言,他就只是个客人,没有其他意义,莫筱亚干净的眼眸平静无波,没有情意。
  笑了笑的拾文镜将她落下的发丝往白玉耳垂撩放。“我可以不是客人。在这世界上,每个人都在等待他们失落的半圆。”
  “但我不是你的半圆,我结过婚,也有了孩子。”不是男人心目中的好对象。
  “是不是该由我决定,而且我不在意你是失婚的单亲妈妈,我乐意承担你的喜怒哀乐。”她是他心湖上的一叶小舟,轻轻划向湖心。
  “我……”他的话令人动容,莫筱亚细嫩的唇瓣蠕动了下,欲言又止。
  “你不在意我在意,把你的脏手给我拿开,不许碰她!”
  石破天惊的狂吼声骤然响起,人未至,声先到,一道高大身影在眨眼间风似的从大门口飙到店内,速度之快叫人咋舌。
  “请问你是……”拾文镜不以为忤,仍好声好气的询问来者。
  脸色阴沉的男人拍开他的手,占有的拉过呆愣住的女人。“我是她老公,她肚子里孩子的爸。”
  有什么事比重温旧梦还叫人开心?亲亲老婆不仅重回他怀抱,还附带一个小小人儿。
  踩着轻快脚步的康永泽满脸春风,眉间眼底染上洋洋喜气,心窝里满满的填着巧笑倩兮的娇颜。
  他笑意不减地拍拍左边的口袋,圆弧状的方盒就躲在里面,象征永恒的心形钻戒串成两颗心,有她有他,永远不分开。
  也该是时候,在孩子呱呱坠落地前办好所有手续,她也应该和他一样迫不及待,急于正名,让一纸结婚证书落实两人的夫妻关系。
  对他来说,他们还是夫妻,离婚只是暂时,他从没打算让她离开他的生命,在他心中她仍是他的妻子,无可取代。
  想到要再一次娶前妻为妻,康永泽就笑得傻乎乎的,一下车还差点绊倒,连小孩子的三轮车压过他脚背也没感觉,一迳地发笑。
  第7章(2)
  蓦地,他的眼神变了。
  黑又沉的双眼看进摆满鞋子的店内,在看到某个男人拨弄前妻长发时,瞬间点燃的怒火赤红了眯起的眼。
  怒气排山倒海而来,不准任何人挡路,他一手推开骑自行车的高中生,再把一位提着菜篮的阿婆拨走,步伐极重的往前跨步。
  推开门,他刚好听见陌生男人的无耻示爱,震怒的爆发出全身力气。
  “你不在意我在意,把你的脏手给我拿开,不许碰她!”X的,当他死了不成,当众调戏他的女人。
  那只可恶的手太刺眼,真该拿把刀剁了。
  “请问你是……”
  这家伙还敢请问,真当他是没脾气的大好人吗?“我是她老公,她肚里孩子的爸。”
  怕了吧!还不赶快夹着尾巴滚开,他是她唯一的选择,其他男人哪边凉快哪边待,少来觊觎他的奶娃,孩子和她都是他的,别人没份。
  康永泽就像无良暴君,一来就盛气凌人,还不在乎他人怎么想,大掌一挥,把放在前妻手肘上的手用力拍开,神色张狂。
  和他的粗暴行径一比,神情温雅的拾文镜就显得谦让有礼、恭逊得体,获得一致的好评,店内的女人几乎无异议的偏向他。
  “是前妻。”某位看不惯他蛮横作风的女店员小声的指出事实。
  “谁说的,给我站出来。”他一脸凶恶,挥舞着拳头。
  “干么,想打女人呀!实话说不得吗?”铁木兰挺身相护,仗义执言。
  她痛恨暴力,也不允许店内发生斗殴事件,打女人的男人最没品。
  这也是她明知莫筱亚心有所属,还撮合她和常客拾文镜的原因,多一个选择就多一份保障,有比较才不会嫁错人。
  爱情和婚姻不等于画上等号,嫁给最爱自己,也是自己所爱的男人是最好,但是你爱的人不一定善待你,挑选适合自己的人才是正确的婚姻。
  康永泽抡起的拳头一松。“哼,皮包骨的丑女人,打你我还怕手背生疮。”
  “我丑……”她倒吸了口气,不敢相信有人的嘴巴这么恶毒,骂人丑也就算了,还诅咒她一身烂病。
  说实话,铁木兰比莫筱亚还清妍几分,有着已婚女子的妩媚和娇美,而莫筱亚胜在肤色白嫩,娇憨甜美。
  不过情人眼里出西施,再美的绝世佳人也比不上心里的最爱,康永泽的眼里只看到发光的心爱女子,其他人全是黯淡的阴影。
  “阿泽,你不可以欺负老板娘,她一直很照顾我。”莫筱亚不悦的开口。没有木兰,她不可能这么快重新站起来。
  除了樱子奶奶,她最感激的人就是木兰,因为她们的帮助,她才能走出困境,重回人群。
  “我哪有欺负她,我说的是事实。”前妻一开口,那张臭脸稍缓和了些。
  “睁眼说瞎话,木兰明明比我漂亮,你还用话毁谤她,很伤人耶!”要是有人说她貌比无盐,她也会很难过。
  康永泽冷哼,嗤之以鼻。“嘴巴鼻子都粘成一团哪叫漂亮,她眼睛没你大,鼻孔却比你大三倍,她不照镜子吗?这种长相是贴在门上辟邪的。”
  不说话中枪,铁木兰气闷在心。
  “阿泽,你少说两句,我还要在这里工作。”莫筱亚拉拉他的手,阻止他继续开口伤人。
  “就说我养你,你还做什么事,真要闲不住,回我公司当助理,一群人陪你聊天。”他原就舍不得她工作,现在更有理由要让她当“闲妻凉母”。
  “我做得好好的,不想辞职。”她喜欢卖鞋子的快乐,毋需负担工作做不完的压力。
  而且对她而言,广告公司的同事是陌生的,虽然他们对她很好,挖着上司的糗事逗她发噱,可是鞋店的大家才是她熟悉的朋友,她割舍不下。
  一听见她的拒绝,再想到有人虎视眈眈地垂涎他的女人,康永泽口气不悦地扬声。“跟我一起工作有什么不好,还是你以为自己行情很好,想在这工作等着别的男人追求你,满足女人的虚荣心?”
  “你胡说什么,我才不是这种人。”他太可恶了,居然说她爱慕虚荣!
  “那你干么非待在这间小店不可,让人家恶心巴拉的献慇勤,你又不是没男人照顾。”自己的女人被人觊觎,是男人都会不爽。
  “拾先生是店里的常客,为人正直,你不要把人家想得跟你一样坏心眼。”男人就该正直,心胸坦荡荡。
  “我坏心眼?”听到她称赞别的男人,他更是老大不高兴,一张脸沉得比臭水沟还黑。
  “我还要工作,你先回去。”怕他脾气一发作又大吼大叫,莫筱亚推推他,要他先行离开。
  “那他呢?”他下巴一努,指向面无恼色、神色悠然的男人。
  “他是客人。”她说得很轻,两方不得罪。
  “你要帮他试鞋?”他倨傲的投以冷视,看着“情敌”。
  “服务顾客是我们的责任。”这是她的工作,让顾客穿走舒适的鞋。
  他哼了哼,一屁股坐下。“那我也是客人,指定你来服务,我穿几号鞋你知道吧?快拿几双鞋来让我试穿。”
  “你……”她真的被气到说不出话来。
  康永泽摆明的含义很简单,就是不让她和对她有企图的男人接触,他秉持占地为王,霸住他属意的地盘。
  他不担心前妻移情别恋,她是重情的人,一谈起感情便是死心塌地,容不下第三者的介入。
  可是她不随便,不代表别人品德高尚,以她的单纯,根本分不出人的好坏,人家若心怀不轨,她只会傻傻地走入虎口。
  他防的是姓拾的男人,以行动警告他休动妄念,莫筱亚是他要定的女人,谁也别想抢。
  “小花蕾,我的事不急,你就先帮这位先生挑双鞋,他似乎急着走人。”拾文镜笑得温雅。
  “小花蕾?!”两道冷芒一射。
  “呵呵……小花蕾是个孕妇,你也别太操劳她,瞧她挺个肚子走进走出,我看了都心疼。”他轻笑,一脸疼惜。
  “你心疼个什么劲,我老婆不需要你关心。”他气呼呼地起身,有点发狠地抢走前妻手中的鞋盒。
  “是前妻。”他软箭一射。
  康永泽心口一抽地沉下眼。“我们很快会再结婚,欢迎你来喝杯喜酒。”
  他一听,又笑了。“还没个定数前,话不要说得太早,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哪里窈窕,她是大肚婆,只会越来越胖。”他口不择言,死性不改,恶毒的舌根学不会收敛,伤了心爱之人犹不自知。
  拾文镜把莫筱亚的难过收入眼底,他语气益发轻柔。“女人怀孕时最美,丰腴的姿容散发为母的光辉,她身体的变化是为了孕育下一代,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去你的!把你的眼睛给我移开,连大肚的女人也妄想,你有没有羞耻心。”一想到他注意到前妻越来越圆润的身材,他忍不住火大。
  “心有邪念的人才会把一件美好的事物想成龌龊,我看到的是小花蕾由内而外散发的美丽,那你瞧见了什么?”他一句话就让两人有了极大的分野,一高洁,心胸坦荡;一卑琐,气量狭小。
  “不许叫她小花蕾,她是我的。”康永泽忿忿地捏扁鞋盒,引来一阵惊呼。
  拾文镜但笑不语,对他“用力地”宣言不以为意。
  “哼,你再怎么用尽心思也没用,她肚里怀着我的小孩,以后他得喊爸爸的人是我。”光是这一点,他就胜他一大截。
  “那可不一定。”他语带玄机地笑笑。
  他倏地一眯眸,目光如炽。“什么意思?”
  “我喜欢小孩子,也不介意当个现成父亲,如果小花蕾愿意,我会是他们母子俩的避风港,全心全意地疼惜他们,而且我有自信教出有礼懂事的孩子,不会让他像他的生父一样暴躁易怒,出言无状。”
  “你、你敢说我不是好父亲,你这该死的狐狸脸,我先把你脑浆打出来,看你还能说什么大话。”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心不死。
  被踩住痛脚的康永泽暴跳如雷,他的坏脾气的确是他性格上的一大缺陷,他不想改,也改不了,甚至恣意妄为,以此自满。
  可是到了“情敌”口中成了攻击他的武器,他可就没法忍受了,他天生乖戾,别人只好多包涵了。
  “阿泽,你要是敢动手打人,我、我就不理你!”
  康永泽回头看了眼表情严肃的前妻,手臂顺势往前送。
  第8章(1)
  “女人真是莫名其妙的生物,盲目又无知,愚蠢得不辨是非,明明最爱她的男人就站在她面前,她却视若无睹,一心偏袒什么都不是的野狐狸。”
  说话的男人咬牙切齿,只差没把一口白牙咬碎了,气愤难当。
  “是呀,是呀!女人是狸猫变的,不说人话,让人搞不懂她们在想什么,将咱们对她们的好视为理所当然,一有不是,马上跟你翻脸,嫌弃咱们爱得不够。”
  多少才够,拿秤来秤啊!有谁说得出斤两,他整颗脑袋剁给他。
  夫威尽失的老人一脸愤慨,两脚呈蹲姿,用钓线钓着一条百万的锦鲤。
  “我都说是手滑不小心碰到姓拾的左脸,他肉脚又没挡头关我什么事,像只鸟飞出去绝对不是我的错,我真要动手,他上下两排牙还留得住吗?”居然不相信他,还把他赶出鞋坊。
  “嗯,没错,男人的态度要强硬,不能再让女人骑在头上。宠子不孝,宠猪举灶,某若宠,天地颠倒。”哼,他要拿出丈夫的威严,命令日本婆子唯夫命是从。
  “你说说看嘛!有人看上我老婆,想从我手中抢走她,我不能吭两声,叫他去吃屎吗?这都不行,那我还算什么男人。”可她不仅不体谅他,还小嘴一抿,指责他是暴力份子。
  他要真不吭声,她就要哭了,人家欺到地头上还不闻不问,就表示他不爱她,不管谁开口都能拱手让人,把她当礼物转手。
  “老太婆都一大把年纪了,还端什么架子,给她台阶下不下,硬要跟我怄气,都老夫老妻了能有几年好活,我都一脚踩进棺材了。”他不由得唏吁。
  回想樱花树下的初识,他初生之犊不畏虎,白手起家的他要娶出身日本望族的她,当时她的父兄多凶悍,拿武士刀追杀他。
  “为了别人跟我斗气,她实在太过分了,我的老婆、我的小孩,我为什么不能抱他们……喂!老头,你的水泼到我了。”到底会不会钓鱼,钓竿乱甩。
  心情不佳的管爷爷横眉一竖。“你不会走远点,人家在怡情养性,你却在一旁扫兴。”
  “位置就这么大,你要我走到哪里去?”孤僻的老人,难怪被老婆扫地出门。
  “那就别啰嗦,咳声叹气,我的好运全被你叹光了。”一口气十年运,他叹得运气全没了。
  康永泽用力一哼。“钓了老半天连条鱼也钓不着,你怎么不干脆下池子里捞。”
  “我是姜太公钓鱼,不用饵,你以为我像你一样爱杀生呀!”他看了眼冒着烟的铁网,心里暗念: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人老力衰就说一声,我不会笑你,从处境来看,你没比我好过到哪去。”同是天涯沦落人。
  “你……唉!”同病相怜。
  自从康永泽“不小心”K了拾文镜一拳,一向温顺的莫筱亚终于发火了,而且这把火还不小,烧得康永泽哇哇大叫。
  她言出必行,当真不理人,不管他用什么方式逗她,她不笑就是不笑,板着一张脸,一句话也不跟她交谈。
  他一开始以为她在气头上,气过就算了,她不是会记恨的女人,因此没往心上搁。
  谁知她这回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只要他一天不向拾文镜道歉,并试着收敛脾气,她就连看也不看他一眼,更遑论是让他亲亲抱抱。
  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低头,一个月飞快地过去,进入第二个月的冷战,他们还没和好。
  想当然耳,康永泽也不能对她这样又那样,欲求不满的男人有多暴躁,看他就明了。
  “要不要吃鱼?”他徒手现捞,取材便利。
  管爷爷把眉一挑。“你知不知道那一条有多贵?”
  铁网上并排着四、五条鲜肥锦鲤,老婆子一瞧见,肯定心痛得跳脚。
  “管他多贵,吃得痛快才重要,鱼本来就是给人吃的。”他们在水里游来游去,优哉游哉得让人好眼红。
  一口吃了就不碍眼。
  “说得也是,我们不吃它们,它们迟早也会死。”他这也算做善事,让鱼儿脱离苦难,早日投胎转世。
  “老头,你和樱子奶奶是怎么回事,你干么还不摆平她?”害他连带受罪,当起望妻石。
  管爷爷没好气的一横目。“我才要说你不会做人呢!都帮你帮到床上了,可你这没用的家伙又被踹下床,你有比人家差吗?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居然拼输四十来岁的中年熟男。”
  坏就坏在他那张嘴,没得救了,人家用的是不费力的软功,他只会学疯狗乱吠,难怪钢遇柔败下阵来,输得灰头土脸。
  “我没有输,我只是以退为进,另寻他法。”康永泽嘴硬的不认输,鱼身没熟透就大口咬,撕咬的狠劲像在啃某人的肉。
  “好好好,你尽管自欺欺人,哪天老婆、孩子都变成别人的,你别来找我哭诉。”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但以他们目前的僵局,很有可能真便宜姓拾的男人,他太狡猾了。
  “我是以过来人经验给予忠告,越不可能发生的事越容易发生,我……咦?承承、堂堂,你们要到哪玩呀?”他的乖孙,精力充沛。
  看着一对可爱的小金孙走过去,管爷爷笑咪咪的眯起眼,招手一唤。
  “我们要去放风筝。”管堂抢着说话,双脚一蹲学兔子跳。
  “喔,放风筝呀!你们精神真好,奶奶还买风筝给你们玩。”老婆子宠孙子,什么都舍得花钱。
  “这不是奶奶买的。”乖巧的管承偷偷看了眼正在生闷气的高大背影。
  “是你们川爷爷?还是珍婆婆?”他们呀!省吃俭用不用在三个女儿身上,偏宠什么都有的双胞胎。
  两颗小脑袋同时左右甩动。“不是。”
  “咦,那我猜不着了,谁会这么客气,送来两只蜈蚣和蝎子的风筝。”如果要讨好他,应该是茶叶盒好酒,老人家的小嗜好。
  喝酒好助眠,清茶润肺。
  “是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拾叔叔。”他脾气好好喔,常带些弹珠、公仔来送他们。
  “什么,姓拾的入侵‘泷之屋’?!”
  康永泽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听到拾文镜连他最后的地盘也敢登门入室,毛发一竖,倏地转头,呲牙咧嘴地露出吃人凶相。
  “对呀!他在主屋陪小亚姐姐聊天,小亚姐姐笑得捧腹。”太奇怪了,康叔叔的脸怎么黑了,小亚姐姐开心不好吗?
  “好呀!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看我怎么收拾他。”康永泽沉着脸,一副要上阵杀敌的样子。
  网上的鱼还在烤着,烧红的木头劈啪作响,他把吃了一半的鱼头一丢,人就如火烧屁股一般,一刻不停留地奔向樱子奶奶所下的禁区。
  而管爷爷还优哉游哉的钓鱼,事不关己的享受垂钓的乐趣,顺便偷两口鱼肉尝鲜。
  “承承、堂堂,要不要吃鱼?刚烤好的,正鲜甜。”不吃白不吃,别浪费了。
  两个小孩发恶地摇着头。“爷爷,你偷捉鱼,你不乖。”
  “哎呀!鱼是我养的,吃几条有什么关系,你们来尝尝看,真的很好吃。”他咬了两口,表示甘甜鲜嫩。
  “会不会中毒啊?那是观赏鱼耶!”爷爷好残忍,吃他的花花和小乖。
  “中毒?”呃,应该不会吧!
  管爷爷迟疑了下,偷偷地把嘴里的鱼肉吐掉。
  “奶奶要是知道你偷吃鱼,一定会很生气。”奶奶每天早上都会喂鱼,跟鱼说话。
  一提到老婆,他脖子缩了缩,“不告诉她,她就不知道了。”
  他想着,待会儿叫物部川买几条补上,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天换日。
  “可是她有看到你们在烤肉呀!还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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