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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一家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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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左廷蔚忍俊不住笑出来了。
  她昨天晚上制造了一堆噪音,扰得他难以好眠,就是在忙这些吗?实在是服了她了。
  楼下传来开门声,他立即走出房间,倚著栏杆往下望。
  仅著睡衣,头发乱七八糟的博意湖边打呵欠边朝厨房走去。
  “早!”左廷蔚朝她打了声招呼。
  听见屋里有男人声音出现,傅意湖愕愣了一下才抬头往上看,瞧见左廷蔚时,嘴巴瞬间张得比打呵欠时还要大,他几乎可以看到她喉咙深处去了。
  “你为什么在这……”喔,不对,这家伙昨天未经她允许,擅自搬了进来。
  想起自己不修边幅的模样,她忙冲回房间里去刷牙洗脸,换了衣服,将清汤挂面梳理整齐之后,才又以平常冷静的模样走出来。
  这时的左廷蔚正站在冰箱门前,拿出一罐鲜乳,将白色液体徐徐倒入手中的玻璃杯。
  “这罐鲜奶是我的。”傅意湖走过去一把抢走。
  “它处于不分区的位置。”
  “哪里不分区了?”
  左廷蔚手搭在冰箱门上,指著门上的一整排置物架,“这里。”
  “我有画红线。这个冰箱的左边都是我的,右边是你的,而鲜乳是放在左边。”傅意湖说得理直气壮。
  “这样啊!”他了解的点头,“那鲜乳还你。”
  傅意湖不客气的接过玻璃杯,正要仰头饮尽,仍挂在冰箱门上的左廷蔚突然开口。
  “对了,那杯子我刚刚碰过了。”
  一口鲜乳堵在喉咙口,转瞬间喷了出来。
  “你还真浪费。”早猜到她会有此过度反应的左廷蔚拍拍差点遭到波及的袖子。
  她就像她的呆发型一样,人也是呆呆的,心中在想什么,他了若指掌。而他呢,早先就说过,他是个爱唱反调的叛逆青年,她越是努力在两人之间画下鸿沟,他就越想伸出脚去,侵犯她的地盘。
  傅意湖瞪著手上的玻璃杯,这下是喝也不是,倒也不是,像烫手山芋,不知该拿它怎么办。
  “不喝了?那给我吧!”他抽走她手中的玻璃杯,手指无意间与她碰触,她像著了火似的慌忙收回手,插在口袋里。“别忘了把地板擦一擦。”
  傅意湖诧异的看著他将鲜奶送入嘴里。“喂……”那是她喝过的耶!
  怎么了?他以眼神询问。
  傅意湖摇头,转身走出厨房。
  那其实没什么。傅意湖告诉自己。她爸爸也常喝掉她没暍完的饮料,所以这其实一点也没什么,她不用放在心上的。
  “你在咕哝什么?”左廷蔚的声音如鬼魅般在她耳旁响趄,近得让她吓了好大一跳,想也不想双手用力一推,下一秒就听到一声哀号。
  左廷蔚那高大的个子占据了前方通路,上半身靠在墙上,手抚著头,似乎疼痛难忍。
  他撞到头了吗?傅意湖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
  “你有没有怎么样?”
  “我头撞到了。”他哼哼唧唧的哀鸣。
  槽了!“要叫救护车吗?”她奔到小茶几旁拿起无线电话。
  “不用了!”他连忙阻止她拨号。“你可以扶我到沙发上吗?”
  “好。”傅意湖又奔回来帮忙撑起庞大身躯。
  “我可以躺在你的地盘上吗?”
  傅意湖立刻将红纸条撕掉。“可以。”
  庞大的身子埋进柔软的沙发里,一个揉头的动作掩住嘴角的笑意。
  “需要冰敷吗?还是热敷?”她从茶几抽屉里的急救箱拿出擦劳灭。“还是用这个?”
  “那是酸痛在用的。”
  不都是痛吗?“那这个呢?”
  曼秀雷敦?“我如果流血就真的要叫救护车了。”他叹气。
  果然如傅爸爸所说,她除了读书,其他都不在行。
  她红著脸继续在急救箱里翻找。
  “你别忙了,这应该过一会儿就好了,不过你可以帮我喂一下黑轮吗?现在是它的吃饭时间。”左廷蔚的下巴朝客厅的一角努一努。
  那里放置著一个绿色笼子,笼门是掀盖式的,所以他们看不到黑轮的身影,只听到里头不时传来轻微声响。
  傅意湖当然一口答应。
  笼子里的黑轮仅以两脚站立,似在迎接著她。
  “好可爱喔……”瞧见黑轮的可爱模样,傅意湖忍不住微笑起来。
  黑轮不仅以两脚站立,还表演了后空翻,只是它的技术不太好,总是以摔倒结束。没想到兔子也会表演特技的傅意湖瞪大眼,眼中充满惊奇。
  “它好厉害,还会后空翻。”傅意湖忍不住转头朝左廷蔚嚷嚷著。
  “它才两个月大,连从沙发上眺下都不敢,怎么会后空翻?”左廷蔚从沙发上翻下身。
  “咦?”可是它明明在后空翻啊。
  博意湖再瞧得更仔细些,这才发现它的鼻孔正在冒泡泡,看起来似乎很难过的样子。
  “它感冒了。”左廷蔚掀开笼门,将它抱出来。
  “感冒了?”
  “应该是因为鼻塞所以想试试站著会不会比较容易吸到空气,但因为太小了,平衡感不好,才会常表演后空翻给你看。”左廷蔚抽出面纸轻轻揩掉黑轮鼻上的鼻涕。
  “要带去给医生看吗?”傅意湖著急的问。
  “嗯。”左廷蔚将黑轮放入外出篮里。“要一起去吗?”
  她第一堂有课,可是她又担心小东西万一病死了怎么办……死!傅意湖胸口一紧,“我要去!”
  “医生,你一定要救救它!”一踏入动物医院,傅意湖立刻夸张的朝医生喊著,仔细一看,眼角还闪著泪光。
  “发生什么事了吗?”医生也被她弄得紧张起来。“被车撞了?还是从楼上摔下来了?”他可以想像篮子里的一团血肉模糊。
  “它感冒了。”唯一一个冷静的人将完完整整的小兔子从外出篮中抱出来,交给错愕的医生。
  “感冒了?”医生呆然望著打喷嚏的小兔子。“感冒而已,干嘛这么神经兮兮的?”他还以为伤重快要不治了咧!
  “感冒也有可能会死的啊!”傅意湖激动的嚷。
  “小姐,它不会死的,它只是小感冒而已,吃个药就好。”医生啼笑皆非的安抚道。
  她的反应太小题大作了吗?见一旁的左廷蔚咬紧牙根,强忍笑意,傅意湖难为情的低下头。
  医生帮小兔子诊疗过后,两个人提著外出篮,拿著药,回到了车上。
  “以后它就由你负责了。”左廷蔚将外出篮放在傅意湖的膝盖上,扭动钥匙,发动引擎。
  “这是你的兔子。”自己的东西自己管。
  “是你害它感冒的。”
  “为什么?”她又没有做出任何会让它感冒的事。
  “你昨天不是吓到它了吗?小兔子最怕惊吓了,受到惊吓之后,它的抵抗力会变弱,再加上初来乍到陌生环境,所以才会感冒的。”他自后照镜以责怪的眼神瞥她,振振有词。“还说不是你害它的?”
  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
  “可是我不会照顾兔子。”而且小兔子这么小,万一被她养死了怎么办?
  左廷蔚拉开傅意湖前方的置物箱,拿出两本书,“把这两本书看完,你就知道怎么养兔子了。”她读书最厉害了,不是吗?
  为什么她会有一种他早就预谋好要把兔子丢给她照顾的感觉呢?该不会是他养了几天之后,觉得麻烦,所以故意要丢给她负责吧?
  傅意湖望著依旧不舒服的吹著鼻涕泡泡的黑轮,它可爱小巧的模样实在让人很难狠得下心不去管它。
  “我负责就我负责。”她将小兔子自外出篮抱出来,抽出面纸细心地为它擦去鼻涕。“它是公的吗?”
  “母的。”
  母的?
  “你竟然给女生取这种难听的名字?”如果她爸爸给她取名叫傅黑轮,她一定会恨爸爸一辈子!
  “我觉得很适合啊!”符合特徵又好记,哪里不好了?
  “我要帮它改名字。”绝不能让可爱的小兔子取这种俗气的名。
  他一手靠窗支颐,眼里带笑,语气却是略带不耐,“随你!”
  “黑轮……黑轮……黑轮的台语发意很像ORANGE……橘……橙……橘子?橙子?桔子……就叫桔子!”傅意湖将小兔子抱在胸前,怕吓到了它似的在它耳旁轻声说道:“以后你就叫小桔子喔!我叫小桔子的时候,就是叫你喔!”
  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的小桔子头一偏,温热的舌舔著她的指尖。
  “它在舔我耶!”傅意湖高兴得声音都变调了。“你知道我是你的主人对不对?”她的下巴在小桔子顶上乱蹭,露出这些天来难得的笑容。
  宠物的陪伴果然可以化解一个人的孤独与寂寞。邻座男人紧抿的唇角微微勾出了上扬的弧度。
  第三章
  “兔子一定要喝乾净的开水……”傅意湖右手拿书,左手拿著装水的器皿,步入厨房。
  摇摇瓦斯炉上的大水壶,空的。
  煮水的工作一向是傅爸爸负责。
  傅爸爸这人很龟毛,对于饮水方面特别注意。不仅要喝滤水器滤过的水,且坚决不肯使用热水瓶或饮水机,因为他认为那种反覆煮沸过的水对人体有害,所以只肯用大水壶烧水,而且还得滚个十分钟以上才肯关火。
  但也因为他如此坚持,所以傅意湖的皮肤始终白白嫩嫩,没有半点瑕疵,姣好得让人嫉妒。
  可是傅爸爸不在了,这烧水工作由谁来?
  自从傅爸爸离开之后,这房子的瓦斯炉就没人碰过了,当然也包括瓦斯炉旁的天然气开关。
  要向右转还是向左转?转过头会不会产生气爆?电视上恐怖的新闻画面历历在目,恐惧的小手始终不敢碰触天然气开关。
  “发什么呆?”左廷蔚手拿报纸敲了她的头一下,“你的小桔子快渴死了。”
  “你帮我开瓦斯开关好吗?”这个人应该会吧?
  “左转到底就好了。”
  “这样?”她将开关左转到底。
  “嗯。”嘴上暍著鲜奶的左廷蔚点点头。
  开关开了,接下来就是开瓦斯炉了。我转,我转,我转转转……为什么点不著火?傅意湖瞪著瓦斯炉,怀疑这东西是不是要靠火柴的帮助才有办法点燃。
  什么不会煎蛋?她连烧开水都不会好吗?傅爸爸,您真是太保留了!左廷蔚的嘴角又抽搐。
  “要先压再转,这有保护儿童装置。”
  看不下去的大手覆盖她的小手,用力一压再转,瓦斯炉上立刻冒出两圈大火。
  “有火了!”她连忙将装满水的大水壶放上瓦斯炉。
  要等到她能照顾自己,不晓得要等到什么时候!左廷蔚无奈的摇头。
  “那个鲜奶……”傅意湖突然指著他手上的杯子喊道:“是我的吧!”
  糟!被发现了!“还你!”她绝对不会喝他暍过的东西的。
  望著只剩一半鲜奶的玻璃杯,傅意湖咬咬牙,“就当作你教我用瓦斯炉的谢礼,但下不为例!”她转过身去,握著刚被他握住的手,觉得那儿炽热得发烫。
  “既然已经会使用瓦斯炉了,那顺便煮晚饭吧!”他倾身在她耳旁道。
  傅意湖慌忙捂著耳,闪了开去。
  “我不会!”
  “我帮你准备好了。”他不知从哪变出三本食谱,“照书上说明来做,应该是你最拿手的吧!”
  什么嘛!她的确读书最强,但是谁规定一定要女生煮饭的?
  “叫便当就好了!”她没好气的说。
  “你知道吗?外头便当的食材大都是使用剩下来的烂菜。还有,有的便当店为了让客人以为他们店里很卫生,会在店内喷洒杀虫剂,就在煮好的菜上面喷洒喔,那种菜你敢吃吗?”
  “骗人!”他一定是故意危言耸听,骗她煮饭给他吃。
  “我一个朋友的阿姨她家开的便当店就是这样做的。”
  不会吧!好可怕!“我可以找没有喷杀虫剂的便当店。”
  “你要怎么分辨?”
  博意湖咬著唇不知如何回答。
  “我不吃便当,调味料过重的食物我吃第一口就会反胃。”叫他吃便当,他可能会因为过度呕吐而脱水死掉。
  她只能处于挨打局面吗?
  家里的房间有两间,他一个人就抢走了三问;明明是他的兔子,一搬来就丢给她养;现在还要她煮饭给他吃……她如果继续受他压榨,她不就变成了可怜小媳妇了吗?
  在父母结婚之前,坚决不肯搬来一块住的人突然改变心意,其实是想将她变成免费女佣吧?
  她要反击!她不能平白受人欺侮!
  “好,那……那我们轮流煮饭!”傅意湖冲回房间拿出一本簿子,摊开在左廷蔚眼前。“这是生活公约。”
  左廷蔚随意浏览了一下。里头大致是写要轮流扫洒,不能侵犯另一人的区域等等的无聊条文。
  这种东西她竟然可以写了五大页,真是令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将生活公约丢到一旁,“那午餐我煮,晚餐你煮。”
  “我中午不见得在家。”这一点也不公平。
  “那就是你自己放弃了吃午餐的权利。”
  “我要上课耶!”她一个礼拜至少有两天必须在学校解决午餐,这表示他一个礼拜可以偷懒两天,她很明显的又吃亏了。
  “我可以送便当给你。”
  真的假的?傅意湖认为他一定是在开玩笑。这年头还有谁会帮人送便当的,又不是国中生。
  “而且煮中餐比较辛苦,我把辛苦的揽在自己身上,看我对你多好。”他张开两手,摆出圣母玛莉亚的慈爱神态。
  她一点都感觉不到他的好,很不屑的冷哼,“煮中餐哪里辛苦了?”她下课还要赶回来煮晚餐,比较辛苦吧!
  “你没听过一句话吗?”他讲了一句台语。
  她皱眉,睑上写著不懂。
  “翻成国语就是,厨师怕煮中餐。连职业级的厨师都很害怕煮中餐了,由此可知这是一项多艰难的事情。”
  毫无说服力。“那句台语是你编的吧!”眼镜后,目光灼灼。
  “当然不是。”电视机里传来切菜声,他立刻手指一指,“电视上的广告词也这么说。”
  傅意湖顺著他的指尖望去,某牌乌龙茶正打著广告,开头一句就是让她听不太懂的台语,且真的跟左廷蔚说的一模一样。
  “是吧?医生怕治咳,厨师怕中餐。”
  既然连电视都支持他了,她只得姑且相信。反正他一定不可能带便当给她,到时她就可以反将他一军。
  她心里在策画什么阴险的计谋?左廷蔚冷眼觑她各种思绪流转的眼。
  “没问题了喔?”
  她有些不甘愿的点头。
  “快煮饭。”他逍遥自在的将身子往沙发上一丢。
  傅意湖打开冰箱,里面空空的。“没菜。”
  “什么?”
  “冰箱里没菜。”只有两瓶鲜奶,且是她的私有财产。“我们吃麦当劳好了。”
  他只好站起身,“走吧!”
  “去哪?”
  “买菜!”
  砰砰砰,三碟菜被放在桌子上。
  忙得一头大汗的傅意湖瘫在椅子上。
  他的同居人光是洗个菜就花了两小时,好像上面也洒了一堆杀虫剂似的拚命搓著菜叶,一把空心菜搓得只剩下梗,叶子全烂成泥样:为了怕切到手指头,光是一根萝卜就切了五分钟,却是大小不一;接下来的煮菜工作她总要拿著食谱一再确认步骤之后,才会将菜丢进锅里。
  于是等了快三个小时,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左廷蔚一看到菜肴上桌,也不管那已洗得快烂掉的菜叶是如何的丑得不能见人,立刻动筷夹了些许,放入口里。
  三碟菜统统淡而无味,好像他们家穷得买不起盐巴似的,且还挺……难吃的。他得运用非常大的自制力,才能不当场吐出来。
  如果不是为了顾及形象,他一定会忍不住扯发尖叫。
  “嗯咳,你是不是忘了放调味料?”他尽量让语气平和,不显出他因饥饿而糟透了的坏心情。
  “书上说随意,我就随意放啊!”她哪里做错了?
  她全部照著食谱的要求来做,绝对不会有错的,只是……装盘难看了点罢了。有些事情,是要看天分的。
  “那就是放太少了。”
  “你不是说你不吃调味料太重的菜吗?”
  她是因为顾虑他的关系?左廷蔚愣了一下。
  她讲这种话是不是会引起他不当的联想?
  傅意湖慌忙拿出食谱,指著上头的步骤急切的嚷道:“它写得一点也不清楚。一杯是几CC?一小匙的容量是多少?一大匙的容量又是多少?随意又是多少?它没给我确实的数据,我当然不知道要怎么拿捏,还有……”
  原来她只要一慌乱,话就会跟著多。
  “小书呆,”他握住她急躁敲书的手,“让我教你一杯是多少CC,一小匙跟一大匙的分别是多少,随意又该是多少。”他不要明天晚上仍继续吃淡而无味的菜,且说不定他一抗议之后,明天煮出来的东西可比死海。
  “喔……”傅意湖抽出自己的手,迅速藏入口袋里。
  又脸红了。她的反应真是单纯且直接。
  左妈妈常说他们两个挺像,一个在人前故意装酷、装冷淡,少言不多话,另一个也是文静得像隐形人,信奉沉默是金的大道理,但实际上却都有点脾气,讨厌不熟装熟。这些天跟她相处下来,发现还真有那回事。
  但不一样的是,傅意湖比较单纯,许是仍在就学的原因吧!只要情绪一激动就会满脸通红,那模样……真是可爱!
  左廷蔚端起菜盘,与她一起走入厨房。
  瓦斯炉上还有一大锅汤,左廷蔚不用亲尝就知道那味道一定可比白开水。
  “如果无法拿捏数量,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自己喝一口。”他以勺子舀了口汤置于她唇前,“喝看看。”
  小小粉唇趋前含住勺子,轻啜了一口。
  望著她喝著汤的红唇,左廷蔚内心突然起了异样的感觉,有股冲动想知道她柔软唇办尝起来的感觉。
  他连忙将目光调开,心下在焉的问:“如何?”
  “比白开水还难喝。”她皱了下眉。
  “加盐巴吧!”放下勺于,将盐巴罐塞于她手上,“加到你觉得好喝为止,就OK了。”
  一直教授到半夜两点,饿得快晕厥了的左廷蔚终于开始吃晚餐。
  感谢天,这女孩终于懂得喂饱自己的方法了。
  讲台上,教授讲得口沬横飞,讲台下,傅意湖难得的心不在焉。
  这节下课,就是中乍休息时间,那个人真的会帮她带便当来吗?
  洁白贝齿啮咬著原子笔,眼神飘向窗外蓝天,没有焦点,只是发著呆。
  肩膀被点了两下,她回过神来,是坐在她隔壁名叫汪雪蓁的同学传纸条过来。
  你怎么在发呆?心情不好吗?纸条上如是写著。
  傅意湖个性文静,不爱讲话,与班上同学也很少交谈,汪雪蓁也不例外,但当她知道傅意湖的父亲去世一事后,就常传递她的关心过来给她,替她加油打气。
  傅意湖转过头去,果然看到汪雪蓁两道潇洒剑眉蹙起,以担忧的眼神望著她。
  她笑了笑,摇头。
  汪雪蓁与旁边的女同学谈了两句后,又传了张纸条给她。
  放学后我们要去逛街,要不要一起去?
  放学后?依昨晚的经验,她大概下午四点左右就得开始准备晚餐。
  不了,谢谢。她回了纸条拒绝。
  我们可以去你家玩吗?汪雪蓁过了一会儿又传纸条过来。
  去她家玩?万一被发现她家中有一个难以解释身分的男人,不就麻烦了?
  我下午有事,很抱歉。再次拒绝。
  没关海。如果你需要人陪,我们可以陪你喔!
  同学的好意让她不禁眼眶湿濡。她跟汪雪蓁算不上什么朋友,但在她丧父悲痛之时,她却是很热情的伸出友谊之手,让傅意湖好感动。
  她很想表达出她的感谢之意,却又不晓得该怎么写才好,所以还是只回了“谢谢”两字。
  白色纸张上两个冷淡的叠字,乍看有些拒人于干里之外,但汪雪蓁并没想太多,仍又传了张纸条给傅意湖。
  下个礼拜我们要去泡温泉,要不要一块去?
  纸条才放到傅意湖桌上,眼角余光捕捉到一个白色物体,汪雪蓁一时反应不及,额头正中教授凌厉的粉笔攻势。
  “上课传什么纸条?”教授咆哮。
  汪雪蓁抱著发疼的额头,一旁的傅意湖不知所措的看著她。
  “要不要紧?”她慌张的问。
  是她害她被粉笔打中的!傅意湖心有愧疚。
  “没关系。”汪雪蓁不以为意的摆摆手。
  “还敢讲话。”教授再丢来一根粉笔。
  这次有准备的汪雪蓁目光一闪,挥手打掉。
  “敢反抗!”教授大怒,“咻咻”再丢来两根。
  汪雪蓁两手一抬,暗器皆落入她手中。她帅气潇洒的丢掉,一旁的同学立刻鼓掌叫好。
  好……厉害!傅意湖目瞪口呆。虽然汪雪蓁个高腿长,一头俐落短发看来像极了俊俏的男孩子,但她想不到她竟身怀绝技,可以接下教授的粉笔子弹。
  “我要把你当掉!”教授气得撂下狠话。
  当掉?汪雪蓁脸色变了,连忙捡起地上的粉笔,恭谨的走向讲台,还给教授。
  “对不起,我下次不敢了。”大丈夫……小女子能伸能屈,不过是句对不起嘛,总比当掉被父亲大人吊起来打好。
  “知道错就好。”教授心里其实有些忌惮。她反应这么快,应该懂一点武术,他可不想下课后被盖布袋,上厕所被暗捅一刀。
  “谢谢教授。”汪雪蓁嫣然一笑,教授的心脏怦咚一跳。
  这男人婆笑起来竟有股娇媚之气,使人心头小鹿乱撞。
  一转过身背对教授,汪雪蓁立刻做了个鬼脸,引得教室其他同学暗暗偷笑。
  下课铃响,傅意湖虽然告诉自己不用抱持期待,现在没有人会帮人带便当的,可是她还是忍不住频频往门口张望,并想著她是不是该去校门口看看,毕竟他并不晓得她的教室在哪。
  将桌上的书本收进大背包里,她才站起身,去路就被挡住。
  “要不要一起去吃午饭?”汪雪蓁热络的向她提出邀请。
  “抱歉,我……”
  门口突然传来的尖叫声打断了她的拒绝。
  “你不是广电系的摄影学客座讲师吗?”
  “你好帅喔,我们好崇拜你喔!”
  “你去年的展览我们有去看喔!”
  教室门口挤了一堆三姑六婆,脸上发出的光彩好似见著了心目中的偶像。
  “谁啊?”汪雪蓁问坐在她旁边,与她高中就同班的好朋友。
  叫元之瑶的同学想了下,“这学期广电系请了一位客座讲师,听说长得高大帅气,一堆女生迷他迷得要死,会不会是他啊?”
  汪雪蓁一脸莫名其妙,“广电系的讲师来我们教室干嘛?”经济系又没有上摄影学。
  不管是谁都跟她没关系。傅意湖只想赶到校门口去看看那个人是不是会遵守约定帮她带便当。
  “我先走了。”将大背包背在肩上,傅意湖选择从没人挡路的后门出去。
  甫出后门,左肩突然被扯,她诧异地回头,意外见著了那个人。
  “你怎么知道我的教室在这?”她好惊讶。
  左廷蔚尚未回答,后头就有人嚷嚷。
  “你们认识?”
  “你们是什么关系?”
  “不会是男女朋友吧?”问话的人似乎快要昏倒了。
  为什么三姑六婆改跑到这来了?傅意湖脑中灵光一闪。
  “你不会是广电系的那个摄影学讲师吧?”她一脸恐惧的望著他。
  左廷蔚唇边挂著若有似无的微笑,一副践样的将手上便当拿给她。
  他的态度让她想起他们初相识的那一天,那有点欠揍的样子。
  “那是什么?便当?”
  “为什么你会送便当给她?”
  “你们不会是男女朋友吧?”问话的人真的快昏倒了。
  三姑六婆的问题齐朝两人开轰,傅意湖顿时被炸得头昏脑胀。
  这种情形好久以前曾经过过一次。那一阵子,他们家的人一直被邻居以异样眼神对待,每个人张口问的问题都跟那个人有关,从此以后,她好伯好怕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
  左廷蔚薄唇微启,“她是我……”
  “叔叔!”傅意湖抢白。“谢谢你帮我送便当。”
  叔……叔?!左廷蔚嘴角抽搐。她竟然又叫他叔叔,而且是在外人面前。
  原来只是亲戚关系引三姑六婆眼神一亮,精神又回来了。
  “你们是亲戚啊?”
  “为什么之前都没听说过?”
  “是爸爸那边的还是妈妈那边的?”
  呜……为什么问题会这么多?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啊,这群女同学干嘛一定要问个彻底明白呢?难得被这么多人包围的傅意湖只觉得头晕目眩、呼吸困难,下意识只想找空隙钻出去。
  可她还没找到逃亡的出口,左边脸颊突然感到一阵痛楚,一张狰狞的脸在她眼前晃动。
  “谁是你叔叔?啊?”左廷蔚用力拉她的脸颊,“我有那么老吗?辈分有那么高吗?”
  他已经快三十了不是吗?都快变欧吉桑了,她喊他叔叔哪里有错?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一旁的仰慕者皆不约而同大喘口气,好希望那手是落在她们脸上。
  她们可以接受这样的蹂躏,非常愿意。
  “你给我讲清楚!”他不由分说地揪著她的领子,往楼梯方向移动。
  他要把她带去哪里啊?
  感觉到生命受到威胁的傅意湖连忙往跑出来看热闹的汪雪蓁投以求救眼神,可汪雪蓁浑然未觉,仅用那双大眼好奇的看著他们俩,嘴角噙著笑意。
  “我男朋友有时也会这样拉我的领子走。”汪雪蓁呵呵笑。
  “全世界也只有他敢这样做。”元之瑶双手抱胸,一脸似笑非笑。
  “他们是男女朋友?”三姑六婆又开始鼓噪。
  “怎么可能……”果然有人昏倒了。
  不是啊……傅意湖有一种她跳到黄河也洗不清的预感。
  第四章
  “放开我!”傅意湖挣扎著,只差没将便当盒丢到他脸上。
  一路上,好多人投来好奇的目光,也有人前来跟左廷蔚讲话,但他都相应不理,执著得好似她犯了什么重大罪行,他非给她好看不可。
  这人有毛病啊!她刚又没说错什么,干嘛像提犯人似的将她拉著四处走?
  挣扎无用,难堪得只想挖个洞钻进去的傅意湖只好把便当盒挡在脸前,当只自欺欺人的鸵鸟。
  左廷蔚一直将她拉到一间奇怪的房间里才松开她。
  房间里头灯光昏暗,四处挂著照片。墙上的柜子放著瓶瓶罐罐,看起来诡异极了。
  “这是哪?”看起来好有鬼屋的气氛,令人毛骨悚然。
  “广电系的暗房。”他拉过来两张板凳,其中一张给她。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吃饭。”
  吃个饭需要绕校园一大圈吗?况且他还用那种可笑的姿态扯著她走,现在她一定变成校园名人了,尤其班上那群三姑六婆一定等著她回教室之后开堂审问。
  她不想去应付那样的场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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