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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君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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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上天可怜她单恋已久了吗?莫司傲竞选择这时候来找她!
  “别说话,别叫,否则我不会放过你。”莫司傲沉声警告,闷闷低低的说著,就担心隔房的小杏会听见。
  江纯纯猛点头,就怕一个不依,莫司傲就甩袖离去。
  “好,那我首先告诉你件事,我是不可能娶你的。”
  “什……”意料得到的,莫司傲马上勒住她的脖子,不让她喊出声。那股凶狠样,让江纯纯很难与他本人联想在一块。
  “你……你一点儿也不……不懂得怜……香借玉吗?”她痛苦的从喉间的缝隙中低吟出声。
  “怜香惜玉?”莫司傲冷冷的说:“当然懂,只是对象绝不可能是你。”
  “莫司傲!”她有气无声的低吼道。
  “我现在来找你,不是要来和你废话。告诉我,你知道江纯纹真正的死因吗?”时间有限,他不要再和她磨菇下去。
  “我姐姐的死不是意外吗?”
  她震惊,为何他现在要提起这件事?府衙至今仍未查出原因,她也一直以为是件不可避免的意外。
  “不是,这个你拿去看吧!”他将府衙所立据的证明丢在她眼前。
  莫司傲一手制伏住她,一手抖开纸张,呈现在她眼前,其内容让江纯纯看得目瞪口呆、惊讶不已。
  “懂了吗?弓武殿堂的人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就连你姐姐这么善良的女孩他们也不放过,你认为等到他们的目的达成后会放了你吗?”
  莫司傲句句说进了江纯纯的心中,蓦地,她心底的惶恐加剧,颤著声问:“那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很简单,站到我们这一边。你心里清楚的很,即使我被迫娶了你,也不可能爱上你,你要这样的婚姻吗?醒醒吧!自救才是重点。”
  莫司傲放松了桎梏在她喉间的手,转身说道。
  透过月光斜照在他侧面上,此刻的他是如此的孤绝、冷傲,像他这样的男人是不会任意屈服的,更何况是屈服于她手下!
  江纯纯霎时明白了过来,这样的感情当真是勉强不来的。
  “我该怎么帮你?”
  莫司傲侧身望向她,五宫中有著松了口气的释然,看得出江纯纯已采纳了他的意见,“替我查出我义父被囚于何处?是生是死?”
  江纯纯思虑了会儿,“好,我答应你,有消息我会通知你。但你也得答应我,要将害死我姐姐的弓武殿堂堂主逮捕归案。”
  “一言为定。”
  江纯纯看著他英挺矫健的身躯再次攀窗跃出,刹那间清逸在月色之中。这样的男人当真不属于她。
  不知是心死的解放,或是自我的解脱,江纯纯突然觉得好轻松。
  毕竟自己从未得到过他的心,就连躯壳都不曾为她所有,失去了,也没什么好伤怀的,不是吗?
  “胭儿醒醒,听我说句话,我就走。”
  忍耐了三天,一从江纯纯那儿回堡后,莫司傲立即来到水胭房里,细细端详著她的睡颜,那抹清新如百合花开的幽然之姿。
  水胭嘤咛了声,睁开惺忪的眼,当她凝住焦距看清楚眼前人儿时,登时愣住,久久发不出半句话。
  他……已经三天不见他的人影了。
  自从她赌气的说出不要他来找她的话,他就当真烟滑云散地宛如地上的尘土般,怎么抓怎么找也看下到他。
  原以为他离开了这儿去找江纯纯,她伤心落寞了三天,三天未好眠的她直到刚刚才沉沉睡去。
  想不到在她心死的当口,他又出现了!
  “莫哥哥……”她心痛又悸动的喊著他。
  “胭儿,嘘——别出声,好好听我说好吗?”他抚著她的额头,极轻极轻地,宛如她是个易碎的瓷娃娃,那么的哄著、宠著。
  水胭点点头,默不出声,只是用一双缭绕著浓情深爱的眼眸凝视著他。
  莫司傲斜唇一笑,细细拂过她的眼,“别这样看我,话还没说,我的魂会被你勾了去。”
  她听话且嘴角含笑的闭上眼,静静聆听著他的诉说,任自己的感情浮游。
  “三天没来看你了,怪我是吧?”
  水胭摇摇头。
  “别骗我,瞧你那双核桃似的大眼我就明白了。”他不舍的吻著她的眸,想必她又哭了奸久。
  真该怪他,应该先和她谈一谈,解除她的心结后再去找线索的,只是怕时间不够,他才断然做出了先离开去调查的决定。
  想不到这竟然害苦了她!
  “我……我是想念你,怕你去了江纯纯那儿,就一去不回了。我……”
  “别说。”莫司傲以食指抵住她的唇,紧紧将她纳入怀中,揉著她软如绵的娇躯,“我不会不管你的,怎可能一去不回呢?这三天来……”
  “别说了,不管你做什么,我都相信你,一定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水胭依样画葫芦,截下他接续的话。
  只要他回来,让她看一看,那就足够了!
  “我是去找了江纯纯。”他极快速的一句话,让水胭的笑容凝在脸上,逐渐变得茫然与飘忽。那么快,他就要娶她了吗?
  “别误会,我是找她谈正事,她已答应不逼我娶她了。”见她脸色乍起白雾,莫司傲急促的说出。
  “她答应了!为什么?”
  水胭难以相信,因为誓嫁莫司傲已戍了江纯纯终其一生的目标了,她下可能放弃,况且她现在手操萧堡主的生死,怎会轻言退出呢?
  “因为我已找到了小杏杀害她姐姐的证明。”
  “想不到她这种人还满重姐妹情份。”水胭不敢相信刻薄粗俗的江纯纯,也会拥有这份善心。
  就拿当初来说吧!江纯纯老是误导其姐与莫司傲之间的感情来伤害她,当时江纯纯诉及江纯纹的死一点也没伤感的流露,倒是庆幸之色微漾。
  莫司傲轻轻笑说:“她不是顾及姐妹情份,而是深怕自己步入江纯纹的后尘,在求自保的情况下,不得不配合我们。”
  “莫哥哥……”
  一抹酸楚突然袭上鼻间,水困忍不住又淌下了泪。
  “怎么又伤心了?”她遽然的转变,让莫司傲措手不及。
  “对不起……”水胭轻拭了下眼角的水影,“你为了我,做了那么多,我还不信任你,以为——”
  “别说了,我也是自私的为了自己,因为爱的人是你,我又怎会娶别人呢?”他为她拉拢薄被,在额际轻吻了下,“好好睡吧!明日我要见到一个充满朝气的胭儿,不是落落寡欢的胭儿。”
  “你陪我。”
  “好,等你睡了我才走。”
  莫司傲轻轻为她按摩著眉心;水胭轻噫了声满足的气息,允诺地合上眼,在他温柔的抚触中沉静的睡去。
  今晚的梦是香甜且无负担的。
  莫司傲灼视著她沉静柔美的面容不曾稍离,压下心中倏扬的激昂,忍住想吻她的冲动。他从未想过,他冷凝封闭的心会因为这小东西而再度炽热激发、悸动难抑!
  多么想知道从前的她是怎么样的天真烂漫?
  八年前的她又是如何以一个稚龄女童的身份攫住他的心呢?
  是个疑问,虽已不复记忆,但也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现在,他俩都有著一颗牵挂于彼此的心。
  其实当莫司傲刚进堡的刹那,齐友湟已察觉了,只是他未唤住他,直到莫司傲由水胭的房门出来,他才在黑暗中喊了他:“小莫。”
  “齐叔……你还没睡?”
  三更半夜的从水胭房里出来,又被她父亲抓个正著,还真是糗大了!
  “你一连三天不见人影,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怎能睡得安稳呢?”齐友湟的脸上并无责难,倒含带下少关切的线条。
  “很抱歉,由于时间急迫,我一心想找出答案,一点也没发觉,恍然间已过了三天。”莫司傲饱含歉意,他当真是忘了一切。
  只为了能尽快找出他要的线索,以防真得走上娶非爱之人一途。
  “有结果了吗?”
  莫司傲点点头,带著释然的表情,“有,还好有了。”
  “那就好,回来看胭儿?”他暗示性的瞧了下水胭的房门。
  “齐叔我……”
  莫司傲急著想说些什么,却被齐友湟抢先了一步,“也对,该去看看胭儿了。她这三天茶不思饭不想,我真担心她会撑不下去。”
  他非但不怪莫司傲,反而赞同他的做法;这也难怪,小俩口已心意相属,他这老头还闭塞个什么劲儿,再说,莫司傲这个半子可是他八年前早就认定的,再满意也不过了。
  这三天来胭儿的愁苦,他这做爹的全看在眼里,又不能做任何无意义的劝慰,因为他知道就算是说破了三寸不烂之舌,也没有莫司傲现身来得有用。
  他更是相信莫司傲一定能摆脱那些桃色纠纷,重回水胭身边;可以想见的,倘若他不是有这种能让女人趋之若骛的实力,他那眼高于顶的女儿怎会在童稚之龄就看上
  了他?
  “我已经向她解释过了。您放心,我莫司傲绝不做负心之人。”他全身勃发的英气是那么的明显可见,也难怪会有那么多的美人仰慕他呢!
  “这话若说给胭儿听,她会很高兴的。”齐友湟不忘提醒,表明心迹是最快的捷径,也是最有利的一招。
  莫司傲略微点点头,扯唇抹笑,这是属于两个男人间的话题,且有志一同。
  “结果如何?我倒忘了问你,耗费了你三天时间,想必得来不易。”
  话锋一转,齐友湟又回到了正题上,这几天除了水胭让他担忧外,莫司傲戍谜的行踪也令他好奇。
  “还好,除了在求证上需耗掉不少精力与时间外,其余还尚称顺利。”莫司傲谦虚地道。
  他说是简单,实际上简直是将自己当成了数人般使用,一会儿要与县太爷周旋,一下子又要请仵作详查,更要与小杏玩著脑力激荡的游戏,岂不折煞人!
  幸而,承天照顾,除此之外,一切都还顺遂。
  “理出头绪了?”
  “没错,就如同我所揣测的一般,江纯纹的死与小杏脱不了关系。”此非诳语,一切有凭有据。
  “这么说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齐友湟也庆幸之。
  “江纯纯已同意配合,就等著她的消息了,希望别让咱们等太久。”
  他双瞳闪著熠熠的神采,救出义父他势在必得。
  “那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罗?”
  莫司傲点点头,轻噙地笑容衬上他自信的眸光,是如此的相得益彰。齐友湟更相信眼前这个已非昔日毛躁小伙子的小莫,现已有著成熟的理念和主张。
  他能那么张狂于众人眼中,不是没有道理的。
  “少堡主、少堡主……”
  庹强像急惊风似的由堡外冲进了屋内,让正在品尝水胭拿手鱼翅汤的莫司傲蓦然抬起了头。
  这小子就是不改其毛躁的个性,遇了事就宛如刮了台风般的严重,只求他那慌乱的台风尾别乱扫就行了。
  “什么事?暍碗鱼翅汤慢慢说。”莫司傲以眼神示意水胭去盛一碗过来。
  水胭的手艺真是得了齐叔的真传,好的没话说。也难怪那个叫赵子黔的家伙会对她的厨艺爱不释手,不过从今起,能有幸品尝的只有他一个人。他霸道又专制的想。
  “不了,你们知道吗?我刚才在街上看见了江纯纯,她闷不作声地就塞给我一封信,并指明要交给你。我还没问明白,她就跑掉了,好像极担心被人撞见似的。”他喘著气说,可想而知一路上他未曾停步休息。
  “信呢?”
  莫司傲暗忖,该不会是有著落了?这贪生怕死的江纯纯想不到动作还挺快的。
  “在我这儿。”庹强立即将信递交莫司傲手中,在阅信的同时,齐友湟也上前观看。
  “爹,江纯纯信上写些什么?”讶异过后是一种无法掩饰的焦急,水胭见爹与莫哥哥都颦眉蹙额地,仿佛信中正写著什么骇人听闻的消息!
  她想知道,她下要再次的蒙在鼓里,独饮苦涩与哀伤。
  “已经有我义父的下落了。”莫司傲沉声道
  该死!那小杏竟然将义父囚于弓武殿堂的密室内!传闻弓武殿堂的密室满是机关暗器,进去容易出来难呀!
  “那我们快去救他呀!”水胭天真的以为救个人就如同反掌般容易。
  莫司傲暗自叹口气,“没那么简单,对于机关的破解我们也不是很熟悉,一掉入陷阱必难逃脱。”
  没错,弓武殿堂一直是武林中一个不解的谜,大家都猜测著郑襄鸣的为人,弓武殿堂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在江湖上,它从不与人争强斗狠,但在行善的行列中也从不曾有它,宛如与江湖武林拥有莫大的代沟。更令人难以解析的是,他处于梧牙山的半山腰上,殿内机关重重,试著一窥究竟的人往往一去不回,葬身在重重陷阱之中。
  其堂主郑襄鸣更是个神秘的人物,极少出现在公共场合,也曾一度成为众人的话题。
  “不去吗?那岂不失去了一次机会。”齐友湟反问,依他对莫司傲的了解,他不会就此投降的。
  “当然去,但我怕人手不够。”
  目前颇伤脑筋的则是人手问题,由于他不愿让堡内弟兄们得知堡主身历险境中,现在仍封锁稍息。况且就算带弟兄上山,在人多纷杂的情形下,说不定还会惹来对方逃逸的机会,不得不慎重处理。
  “不去好不好?你明知道危险的。”水胭用含愁带怨的眼眸祈求著他,虽知他不答应的成份居多。
  “不可能,胭儿,你是了解我的。”
  “可是……好,那我也去。”既是危险,她不能让他单独前往。
  “别开玩笑!”他厉声驳斥,水胭不会功夫,去了岂不是送死!
  “我……”
  “别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他猛一挥袖,阻绝了水胭接下的话语。
  “我可以一道去。”庹强自认自己是最佳人选。
  “你也不行,堡中不能无人领导,你去了,我无法放心。”其实他放不下的是水胭,瞧她那一脸不依,噘唇发怒的模样,小脑袋里八成在想著鬼主意。
  没有个人看著她怎么行?
  “堡主——”
  “你们都别提了,就我和齐叔前往。庹强,帮我看著水胭,我要她平安无恙。”他沉著脸,尽量不去看向水胭那张漾满愁绪的脸蛋,他怕自己会退缩,会后悔。
  第十章
  水胭急急忙忙地冲进子黔与弟兄们休憩的大房间,硬是将正在更衣的子黔拉了出来,那焦急的模样让子黔看了也不禁慌了。
  急急套上外套,他只好迈著脚步跟著她跑了。
  “齐姐姐,你这是在干嘛?我们那种地方都是些血气方刚的大男人,以后你可别乱闯,而且我衣服还没穿好耶,等会儿呀!”
  “我都不怕看你们了,你们这些毛头小伙子还怕我看吗?再说,也没什么看头。,水胭气子黔在这重要的节骨眼上了还跟她打哈哈,计较那么多!
  她好不容易趁庹强在房里批阅文件时溜了过来,可不想浪费时间在与子黔抬杠上。
  “是是,我没看头,至少比起你的莫哥哥、我们的少堡主,我还真得自惭形秽呢!”子黔偷偷瞄了眼水胭的侧面,见当她听了莫哥哥三个字后,脸色顿被愁思所覆,于是心中大喊不妙,是不是他们两个冤家又吵架了?
  “子黔,听说你昨天的比试拔得头筹是不是?”水胭侧过脸,带著一丝不算微笑的笑意说道。
  她真的很替他高兴,可惜目前她笑不出来;爹和莫哥哥都去了弓武殿堂,此行生死未卜,她又怎能笑得出来呢?
  子黔搔搔眉毛,带丝腼说:“想不到齐姐姐的消息还真灵通!”:  “如果我有事要你帮我,你会助我一臂之力吗?这个忙可能非常危险。”水胭哽着声说。
  语毕她又有点儿后悔了,赵爷爷就子黔一个孙儿,倘若有个万一,那怎么办?
  不,她不能这么自私。
  “只要是齐姐姐的事,我赵子黔两肋择刀,在所不辞。”他倒答应的挺爽快的。
  “子黔……这样好了,你应当知道梧牙山吧!你带我去好吗?到了那你就先行回堡。”这是上上之策,如此一来,子黔就没有危险了。
  “你去那干嘛?听说上头有个极神秘的弓武殿堂。”
  “你知道那儿?那你先别管那么多,咱们快走吧!”
  在水胭的催促下,子黔只好莫名的跟著她的脚步走了。
  梧牙山,藏身在海澜之间,极为隐密,子黔也只是大约知道在这附近,详细所在位置则不甚清楚。
  两人在山脚下晃了半天,总是不得其门而入。
  “子黔,谢谢你送我到这儿,你先回去吧!”早些赶他回去,免得他陪她涉险。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来这儿,我不走。”他也是挺固执的。
  “你——小孩子别管这么多。”
  “我已经不是小孩了!你不说我就不走。”
  子黔索性坐了下来,赖她是赖定了;倘若她发生了什么意外,以后谁煮他爱吃的东西给他吃呀!
  唉!看来这家伙还是以自我利益为前题。
  “赵子黔,这趟出来是很危险的,你别让赵爷爷担心好不好?快回去!”水胭急著咆哮。
  “那我更不能丢下你不管了。”子黔挺起胸膛,以好男儿的身份自居。
  “好好好,随你了,别怪我没警告你哟!”
  没时间跟他搅和,水胭卷起袖子,鼓起勇气,准备爬上山去;既然找不到路,她就自己创造路。
  “喂,齐姐姐你……”看著本是弱不禁风的女子,突然变得如此神勇,不畏危险的急冲直上,全身上下虽被荆棘所伤,但仍不退缩的奋勇往前爬,他心底莫不产生百般的佩服。
  无奈地,子黔只好跟了上去——
  而另一边的莫司傲与齐友湟已顺利潜进了弓武殿堂,堂内肃穆森然、杳无一人,这并不表示他们疏于防守,而是对自己堡内的重重机关太过自信。
  其实郑襄鸣乃是坐在其暗室内,监控著外面的情形,等到该他出手时,他就会现身。
  事实上,他极其不解的是他的囊中物莫司傲怎么会突然来了,还有他身旁那个男的好面熟,是……哦,难道是快刀厨手齐友湟!将近十数年未见其人了,怎么会突然与莫司傲一块出现在他的地盘上?
  好玩,今天的游戏一定是非常有趣。
  飞刀箭簇像雨点般由暗器口斜射而出,齐友湟与莫司傲拔身飞扬而起,躲在木桩后,暂时逃过一劫。
  “郑襄鸣,是好汉就出来,别净用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攻击人。”莫司傲向内大吼,企图激他现身。
  “很抱歉了,我这东西只防贼不防人,要保命就快离开。”
  郑襄鸣亦非泛泛之辈,并不好惹呀!
  “为了救我义父出去,偶尔做做贼也不为过,不过我这做贼的只不过是潜入你的地盘救人,你这做贼的可把整个人都给偷来了,不知哪个贼得防呀?”
  莫司傲冷峻的面容浮有笑意,笑声直达郑襄鸣耳中。
  郑襄鸣不禁心头大惊,好个莫司傲,十年不见,如今已不是当年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浑小子了,现在的他足以令人胆寒心惊。
  尤其他脸上那道不容让人忽略的疤痕更加深了他严峻肃穆的脸部线条,令人发自心底深处的骇然。
  不过他郑襄鸣也不是好惹的。
  “是你义父笨,对江纯纯一点也没防范之心。”
  “是他心存正义,将故友之女视为己出,我想你所针对的人是我吧!他一个老好人别为难他。”莫司傲脸庞掠过一丝抽搐,对郑襄鸣这种小人行径极其不满;若可能,他愿代义父受难。
  “你知道?”
  郑襄鸣讶异道,与莫家的恩怨他从未对人提起,这小子怎会知道?
  “我当然知道。”其实莫司傲对内情知道的并不详尽,只晓得郑襄鸣每每动作的对象都是自己。为了能挖掘出他心中的秘密,莫司傲只能以计诱他吐实。
  “这是你爹造的孽,他拐跑了我的妻子生下了你,这种恨叫我怎能忘记!是你命大,十年前逃过一劫,但今天我不会再重蹈覆辙,让你再活上十年时光。”郑襄鸣激动不已,重重的怒骂声由墙内发出。
  莫司傲闻言心中更有股难以言喻的痛楚,原来灭他们莫家的元凶就是他!被恨意焚烧了理智,做出罪无可恕的错事!至今十年非但没有忏悔之心,反而更为猖獗,他疯了!
  “告诉你,我不仅要再活十年,可能的话,我计画再拥有五十年的生命,你等着看好了。你杀了我全家,这种不共戴天之仇你以为我会不了了之。”
  莫司傲在齐友湟的暗示下,尽量出言激郑襄鸣发言,好转移他的注意力。而齐友湟便趁其不备之际,小心翼翼地越过几处机关口,挨近那面墙。
  但天不从人愿,霍地郑襄鸣凝住心神,戒备的往外一瞧,就在齐友湟快趋近与他只有一墙之隔时,他倏地开启机关!
  齐友湟没料到他会来这一招,两边洞口露出血红针头,蓦地往他这儿疾飞而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莫司傲拔身飞起揪住齐友湟的手往上直驰,立足在长梁上,躲过细如发的暗器。
  郑襄鸣见状,将手中操纵杆往下一拉,他俩脚下的长梁忽地断成两截,如自由落体般下坠的途中,齐友湟与莫司傲猛一提气,将自己定在半空中,底下是一窟毒蛇窝,倘若真栽了进去,那可有得瞧了。
  “哈……你们的轻功内力真厉害呀!这样可是非常耗费真气的,看你们能撑到何时。”
  郑襄鸣悠哉悠哉的说,只要他再扳下墙角那可喷出毒液的开关,这两个人必死无疑;不过在此之前,他要让他们气虚而亡,最好是掉进蛇窟,试试他喂养多年小宝贝毒牙的厉害。
  这惊险万分的一幕正巧被费尽千辛万苦爬上山腰,甫进堡的子黔与水胭看见!
  “怎么办?我去救他们!”水胭见了这一幕,急得汗如雨下,奋不顾身地想冲出去。
  子黔拉住她,摇摇头,“你会害少堡主他们分心的,掉下去可是没救了。你放心,看我的。”
  他扬起手中握著方才辅助他们攀爬的长竹,对著莫司傲他们高声一暍,“少堡主,接著!”
  莫司傲闻言,倏然一手接住长竹,一手勾住齐友湟的腰,两人同时运气,借助长竹的弹力,抵住地面往上飞跃至安全地带。
  定睛看清来者,莫司傲既气又喜的紧握住水胭的柔荑,沉声问道:“胭儿,是你?你来干嘛?”
  该死,她不知这儿危险重重吗?
  “我放心不下你。”
  水胭伤心的回答,想不到他见了她不是欢喜,还气成这样!他怕她耽误了他的行动吗?
  “还有我哩!”赵子黔笑意盎然,显然对刚刚自己那瞬间应变的能力非常自得。
  “赵子黔!”莫司傲蹙眉深锁,见了他,心中的酸味又溢上胸间。
  “子黔,你留在这帮莫哥哥还有我爹,我去找萧堡主。”
  不等莫司傲回答,她已飞奔至殿堂后方。既然莫哥哥放心不下萧堡主,她就替他找到他,这样他就不会气她的多事了吧!
  “不准去,胭儿!”
  莫司傲快急疯了!这小妮子脑袋是豆腐渣做的吗?他腾空跃起身,准备隔空飞掌将水胭前面的路给瓦解掉。
  “胭儿,你这儍孩子。”齐友湟也打算直追而上。
  “不许你们阻止她!”
  郑襄鸣按下一钮,石门立即关上,隔绝了他们企图阻止水胭的行动。
  “郑襄鸣,你——”莫司傲双眼进出嗜血的火光,双手紧握成拳,额上青筋暴跳著!这个郑襄鸣居然想害死水胭。
  一场火并就此展开,莫司傲与齐友湟难捺心中狂怒,偕同赵子黔,力敌郑襄鸣与一连串变幻无常的机关。
  水胭一心一意要救出萧夙丰,只是卖力的拔腿往前跑。
  不久,她瞧见眼前有一处微低的铁笼,低头一瞧,这铁笼陷于地底,果真里头绑了个人,那人全身被铁链环绕捆绑,呈大字形的被吊在半空中!
  这种非人的待遇,哪个人受得了?
  “请问大叔,你是萧堡主吗?”水胭轻声胆怯的问著。
  萧夙丰闻声,猛一抬头,在铁栏外的竟是一个面容清丽的女子,那柔柔的嗓音一度曾让他误以为自己已上了西天,说话的正是天上仙子。
  “你……”
  “我想你一定是萧堡主了,他们还真没用,畏惧你的功夫,竟然将你绑成这样。我是来救你的,你等会儿。”
  水胭自顾自的说,拿起地上石砖打算敲开锁头,怎奈她一个弱女子,哪有办法呀!何况就算这道门开了,那老人家身上五花大绑十几个锁头,她又能如何呢?
  天呀!这笑话闹大了!更把自己高估了。
  就在她绝望的时候,萧夙丰突然开口了,“这位姑娘,你只需丢个石子进来给我就成了。”
  郑襄鸣以铁链禁锢了他四肢,又以疑心剂使他全身麻木使不出真力,目前唯一能动的就只有他的嘴了。
  “石头?”
  萧夙丰微微点头,示意要她相信他。
  好吧!或许他有什么好法子也说不定,顺手找了块不大不小的石子,水胭直觉地往萧堡主的脸部丢了去!
  接下来居然出现了令她来不及眨眼喘息的一幕!只见他一口含住石子,以舌使力加上腹部激发的真气将小石射出,首先小石击断了铁门锁头,而后一个反弹打断了他扣脚的环链,再一个折行他手上的铁链已意外的掉落,这个小石就一个撞击一个,不一会工夫它已功成身退,落于地面,萧夙丰身上的禁锢也全散落下来。
  哇,好厉害的功夫啊!
  水胭赶紧拉开铁门跑了进去,扶起倒卧在地上的老人家。
  “您真厉害!莫哥哥是继承了你的武功吧!难怪他功夫也那么棒。”
  “莫哥哥!你是傲儿的……”萧堡主虽全身是伤,但脑子的运转却无为此而钝化;蓦地,他心中突生一种预感,这女孩儿该不会就是那赠傲儿圆石项链的正主儿。
  这么说傲儿已经恢复记忆了?
  “我……我是他的旧识。”水胭婉转的说,她知道萧堡主一心促成莫哥哥与江家的亲事,会不会因而排斥她呢?
  “萧堡主,快走吧!”她摇摇头,不想在这节骨眼上再钻研感情事。
  “小姑娘,你走吧!我身上中了毒,没办法行动。虽然逃不了,但这样已让我觉得舒服多了,谢谢你冒死前来搭救。”萧夙丰刚才使了劲儿,如今说起话来有点儿气弱体虚。
  “不,不可以放弃,我不要你放弃,你在莫哥哥心目中的地位是那么重要,你有没有想过因为你的放弃他会多伤心,不可以!”
  水胭以体内前所未有的气力在狂飘,她不容许他轻忽自己的性命。
  “小姑娘!”萧夙丰错愕地望著她。难道她会是傲儿这八年来不喜女色的原因吗?原来记忆虽失,然他心灵深处已被这倔强的小女人所占据,一点儿也不留缝隙。
  “来,我扶你,咱们要有信心才行。”
  水胭不畏艰困地扶起他高大沉重的身躯,很难想像一个柔弱的女孩儿会突生那么大的决心与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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