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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君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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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有了未婚妻,有了傲丰堡,谁还会愿意去理会当年害他坠崖的坏女孩儿!
“喂,你这小子,有没有看到你们少堡主呀?”
江纯纯追著莫司傲到这儿就失去了线索,刚好瞧见水胭在附近扫著落叶,于是上前追问道。
“少堡主!他不是和你在一块儿吗?”水胭语气酸酸的说。听到有关莫司傲的事,水胭就感到一阵怅然,而且是从这个女人嘴里说出。
“他……他本来是和我在一块儿呀!只是他突然不见了。”江纯纯死都不肯承认莫司傲躲著自己,她丢不起这个脸啊!
她甚至弄不懂莫司傲究竟是怎么搞的,自己长得又不差,家世也不错,他干嘛避她避得像瘟神似的。
“我并没看到他,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水胭无精打采的说著,她一点儿也不希望江纯纯能找到莫司傲。
“怎么可能?我明明看见他往这儿来的。”江纯纯不死心的四处张望著,突然让她瞧见了橡篱这间别致的建筑,“咦,这是什么地方?”
“你不认识字吗?这是橡篱。”
“你这小子是什么态度,不服气吗?”江纯纯凶狠的一把掐住水胭的耳朵,泼辣状尽现。
“好疼。”水胭的眼泪被逼出了眼眶。
“知道疼就别惹我,你等著好了,我一定要司傲把你赶出堡去。”说著,江纯纯就气呼呼的想闯进橡篱。
水胭顾不得伤心,慌忙得拉住她,“这是少堡主的禁地,你不能乱闯呀!”
“奇怪了,你当真是卯上我了吗?瞧你一副娘娘腔的模样就恶心,少碰我。”江纯纯甩开了水胭的拉扯,粗壮的她毫不费力的将水胭推倒在地。
“不要进去,打死我,我也不能让你进去。”水胭非常尽职的又起身拉住江纯纯,即使身上已被撞得瘀青,她也要忍住。
“好,你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
江纯纯一巴掌甩在水胭的脸上,不仅如此,还连打带踹的,霍然间,水胭已鼻青脸肿,全身是伤,更让人怜惜的是,她紧抓著江纯纯的手依然没松开。
她这种固执的举动,更是惹恼了江纯纯,“你就是不放是不是?好,那我就把你的手打断。”
江纯纯像发了狂般,拿起水胭掉落在地上的竹帚,使劲的挥在水胭纤弱的手臂上,而水胭只是咬紧牙,就是不哭、不叫,也下放手。
“住手!”一声怒拔山河的暍厉声,由橡篱内响起,一瞬间,莫司傲已降身至江纯纯眼前,夺下她手中的扫帚。
江纯纯怔然,一看是莫司傲,马上变换了脸色,“司傲,你请的好仆人,他竟然不让我进去,还死命抓著我,想要调戏我呀!”
她调戏你!莫司傲怒目对上了江纯纯伪装无辜的眼。
“这里是我的私人禁地,没我的允许谁都不能进来,她这么做并没错。你如果不希望让我下逐客令的话,最好别造次。”
随即他立即抱起水胭,走向橡篱。
“等等,你不是说谁都不能进去吗?为什么他——”江纯纯难以置信的指著莫司傲怀中的水胭,疑问丛生。
“你把她打戍这样,还敢说这种话,江二小姐,你只是客人,请你搞清楚,我手底下的任何一人都不是你能随便动的。”憋住满腹恨意的莫司傲,不再甩她,快步走进了橡篱。
他怎么也无法想像江纯纯会猖狂跋扈到这种程度!让他更心痛的是,那一棍棍抽在水胭身上的疼,这小小的身躯怎么受得了?她竟护他到了这种程度,不惜身受如火噬般的煎熬!她为何要这么做呢?这对她并没好处呀!
老天为何要让他遇上这么个儍女孩儿?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脸上平静无痕的他,一点儿也看不出他心中的激荡狂肆。
“什么?”她吃痛的抬起脸,腮边明显地肿了一块,这是江纯纯乱棍下的杰作。
“你明明可以让她进来,就免受皮肉之苦了。”望著她红肿的容颜,莫司傲心头禁不住一阵紧缩。
“我是你的手下,该听命于你,你不是说不能让任何人进来吗?”水胭极无力的说道。
“我没那么大的魅力让你做这样的牺牲。”他还是那副无表情的冷肃面容,这使得水胭大受刺激。
难道是自己多事吗?他根本就是要让那女人进来橡篱!
老天,她怎么做了件这么愚蠢的事?
“很抱歉。”
“为什么抱歉?”
“我不知道我坏了你们的好事。”她眸中泛起冷冽的星光,恨自己的多情反被无情伤,不由自主的,那不受欢迎的泪儿像断了线的珍珠滑落了脸颊。
她凝眸深深看著莫司傲俊逸挺拔的轮廓,完全是莫哥哥的翻版,再加上一些岁月留下的痕迹,他显得更成熟有魅力,只是为何爱她宠她的心已变,是否自己再也得不到这样的恩宠?
“你胡说什么?”莫司傲知道她误会了,但他并不解释,只是将她搁在椅上,从柜中拿出金创药为她细心擦上。
“你不用对我这样,让我走吧!”
水胭赌气的挥开他的手,拔腿就想跑。
“你别惹火我!”莫司傲猛地拉住她的手。八年来没人敢招惹他,他根本没准备好该如何来应付这个充满变数的女人。
“这儿不是你的禁地吗?我出去,顺便可以叫她进来。”她不是老早就把一切看得云淡风轻了吗?怎么对他喜欢另一个女人的事实还会感到如此介怀?她真的好气好气自己。
“这里既是我的地方,你走或离开,可有徵求我的同意?”他浑身散发出一股极欲杀人的怒焰,脸庞掠过一丝抽搐。
“好,那我现在求你放我出去!”水胭胸口莫名地充塞了一股沉重的压力。如今她才知道,他不仅颠覆了她的感情,更牵引著她每一根思维,她恨他,却更爱他!
“该让你走的时候,我自然会放。”
莫司傲继续著他手上的动作,一抹消炎药剂洒向她破裂的唇角,水胭疼的咬紧唇,以至于齿痕处都泛出血丝!
“天,你快松口!”他大暍出声。这儍女人到底想做什么?
“好疼。”她由齿缝中挤出一声呻吟,由唇角向四处泛起的疼痛让水胭无法忍受,假装的坚强这时一点儿也不管用了。
“松口就好,你忍耐点!”情急下,莫司傲已顾不得这许多,立即用口街上水胭的柔唇,并以舌尖挑开她的口,以自己来承受她咬唇的压力!但,他却控制不了那来自鼠蹊处陡升而起的欲念,想君子以对,却禁不住的欲更深更浓地一亲芳泽,眸中的困惑伴随著似火狂涛,他的吻加深了……
水胭错愕了,莫哥哥在干嘛?
“别……”呼出的语音噎在喉间,他听不清当成是呢喃:水胭的排拒也因他愈趋的温柔而陶醉退场。
炽烈的狂涛退了潮,一阵风自窗缝吹上他俩的脸,顿时,莫司傲与水胭都由这男欢女爱的游戏中清醒了!
“你怎么可以?”水胭抚著自己的脸,既窘又羞。虽说她与莫哥哥是青梅竹马,但当时她还小,从不曾体会过男女间还能有这样令人痴迷倾倒的经验。
“乖乖听话,否则还会有下一次。”莫司傲不是恫吓她,他的确是这么想的,那一吻仿佛让他闻到了一丝熟悉感,他爱上了吻她的感觉。
“你……你没权利这么做。”她想退后,但抵住椅背的她已无退路。
“无权吗?我是不是有权揭穿你女儿身的身份?”他温暖的眸光敛去,换上一双精光。
“想拆穿我的身份赶我出堡?你是有权这么做。好,我走。”
她才刚挪动身子,就被莫司傲压的更紧,“别忘了,我尚未运用我的权利,你还不用走。”
“那你要我如何呢?”他不爱她,却吻了她,只是在报复她阻碍了他与江纯纯的好事吗?他们是不是也常常玩刚刚那种似火销魂的游戏?
不能再想了,水胭愈想愈是心碎欲绝。
“做我的女人。”
他的话如同巨雷般打得她头晕目眩;水胭痴儍的看著莫司傲,他那双黑眼诱惑般地蛊惑著她,她怎么也想不通,他不是有未婚妻吗?为何还要招惹她?
是看她儍,寻她开心吧!
“不要说你不答应,由不得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你未婚妻呢?”水胭全然一头雾水,只能烦躁的叫嚣。
“未婚妻!”莫司傲冷笑著,“她告诉你的?”
“难道不是?”
“我没什么未婚妻,如果真要严格的说,从前是有过一个,但她死了。”他面无表情的说著,好似这是别人家的故事,全然与他无关。
“死了!”水胭喃喃念著,完全无法思考了。相隔了八年,他与她之间当真产生了隔阂吗?这些年来,他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他是如何获救,继而成为享誉江湖傲丰堡的少堡主?这所有的所有她都极想知道呀!
“江纯纯就是我那未婚妻的妹妹,一心想妹代姐职。”他的表情冷峻,有著黑无人气的幽然。
“那不是很好吗?你并不吃亏。”她抚著双臂,紧抱著自己,当初她根本没想到她的莫哥哥还会娶别的女人。
“你看我像饥不择食的男人吗?”他回头,眯起细长的黑眸一瞬也不瞬的盯著水胭瞧。
“这么说,你爱你的未婚妻,她的死让你痛不欲生?”即使对方已经死了,但是水胭依然痛心,莫哥哥与她之间的感情原来早已变了质!
“的确痛不欲生。”莫司傲苦哼了两声,就因为江纯纹的意外丧身,让她妹妹纠缠了他近两年,这种感觉的确是苦不堪言。
水胭吸了吸满是水气的鼻翼,苦涩的说著:“莫哥哥,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莫司傲全身痉挛了下,他满是疑惑的看著水胭,“你——”
不可能,莫司傲告诉自己不可能!八年了,怎可能再遇上从前熟识的人;即使她是,以她的年龄算来也不过九或十岁吧!她不可能认识他的。
“你偷偷进我的房间过?”最有可能性的就是这个,她八成是看见了他桌上的圆石。
“我去打扫过,但是正大光明的走进去。”她不解,为何莫哥哥老要将她想像成如此不值,况且事实上她只负责扫地。
“那就对了。”
“什么对了?”莫司傲那孤僻冶傲的神情让她看了好慌!
“算了,从前的一切种种我会忘了它,你最好也是,从今天起,我也希望你能乖一点,别再耍什么花样。”
莫司傲所谓的从前种种乃指她偷看过他桌上圆石以及蓄意欺骗他的事,而水胭可不这么想了,她以为他指的是八年前黑店的那段时光。
“不,我不!你怎么可以那么残忍,我不答应。”水胭泪眼婆娑地喊著,那段时光是她唯一仅存的回忆,怎能忘了!
“你……那就随你。走,出去陪我演一出戏,亲热的戏码。”
他以拇指拂去她脸上的水迹,嘴角带著邪魅笑意,抓著她往外走去。他确定那个江纯纯必定还不死心的守在橡篱外,看来为了让她死心,只好来这一著棋了。
或许这会坏了他一世英名,但莫司傲并不介意。
而水胭只能像傀儡似地跟著他走,身心俱疲的她已无心抗拒,随他了!既是自己欠他的,就还回这笔债再走吧!
他已不再是她的莫哥哥……
第五章
果真,江纯纯依然不死心地坐在橡篱外的石椅上,她那气愤难当的表情说明了她的气还不会那么快就消逸无踪。
莫司傲搂著水胭,踏出了橡篱,不时在呆若木鸡的水胭耳旁款款私语著,这亲昵的动作不仅吓坏了江纯纯,更让她火冒三丈。
“你……你们这对狗男女!不,是狗男……天呀!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太可怕、太龌龊了!”
江纯纯指著他俩的鼻子拚命的叫骂著。莫司傲只是冷淡的一笑,这不就是他想达到的目的吗?
江纯纯见对莫司傲开炮发生不了作用,于是将矛头转向水胭,“我就说嘛!你这个娘娘腔的下人有问题,原来靠著自己有一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来勾引我的司傲,恶不恶心嘛!我今天不教训教训你,难消我心头之恨!”
她猛力挥下的手被莫司傲逮个正著,他气愤的一甩,将江纯纯抛至数十尺外的距离,“江二小姐,收敛一下你的脾气,她不是你能碰的。”
“司傲你……你不要管他好不好?我可以不介意你有这种纪录,只要你现在就远离这个臭男人。”
江纯纯用颤抖的指尖比著水胭。
“她一点儿都不臭,我倒觉得她挺香的。”莫司傲埋首在水胭颈间,意犹未尽地吸取著属于女人特有的馨香。
水胭一阵战栗,因他那过份亲密的举动;如果他是真心的该有多好,偏偏她只是他拿来来击退另一个女人的武器。
她突然羡慕起江纯纯的姐姐,一个能深获莫哥哥爱意的女子,若是换成是她,?即使死她都愿意。
“莫司傲,你——我要将这件丑闻四处宣扬,让你无法在江湖上立足。”江纯纯浑身血液迅速流失,完全冷静不下的大声咆哮。
“欢迎之至。”
他勾起水胭的纤腰往自己身上用力一带,对著江纯纯说:“需不需要一些养眼的镜头好让你制造宣传的效果?”
冷语方休,他利如枭鹰的视线立即转向水胭,眼眸闪著黝亮奇异的光芒;狂野不羁的笑意散在唇间,猛一沉首,独霸了她的檀口。
刚开始,他只是意思意思的浅尝低吻,只因她的唇太软,又甜得腻人,散出妩媚幽然的女人香,莫司傲情不自禁的加深手臂的力量,将她箝在怀中,恣意汲取著他所要的芬芳。
水胭紧紧攀住他的背部,害怕自己会虚软的跪在他的脚前;一股股热流自她的末枪神经传遍四肢百骸,她不要在江纯纯面前表露出自己对莫司傲的痴狂,但已经完全由不得自己了。
她明眸半掩,双颊染上绚丽的颜色,已将反抗遗忘在周遭的某个角落了。水胭告诉自己,她爱他,无怨无悔的爱他!
“你们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江纯纯节节往后退,看著他俩这种亲热的举动,是又嫉妒又诧异!“放心好了,过不了多久,我会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们俩之间的这种肮脏事!”拎高裙摆,她踉跄的跑了。
“你赋予我的任务,我已圆满达成了,是不是可以走了?”水胭神情呆滞的说,心头苦不堪言。
“当然。”每每见到她这抹凄凉幽冷的表情,为何总是会触动他的内心深处某一种记忆?好像……
水胭转首,往堡外的方向而去。
“你去哪儿?”
“回家。”
“谁准你回去?”他一个大跨步拦住了她的去路。
“该还的我全都还了,咱俩已两不相欠,你别再逼我。”相顾戚然,水胭已不敢再抬头看他。
“你说什么?”他全听不懂。
“你懂的,只是你不想面对。”她凄楚的一笑,继续她的步履。
“你或许是累了,好好去歇会儿吧!但我是不会让你走的,配合我的戏码尚未落幕,你是不能临阵脱逃的。”
水胭背对著他,摇摇头,叹口气后才道:“好吧!看什么时候结束了,记得告诉我。”
举步往前挪,她暂时不想再面对这个让她心碎的男人。
“齐姐……小齐,这是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
子黔气冲冲的冲进水胭的房里,表情尽是不满与质疑。
“你这是干什么?出去,我想睡了。”水胭不敢面对他,看见了子黔,她就想起慈蔼的赵爷爷,如今傲丰堡已将她与莫司傲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传进赵爷爷的耳里,他年纪大了怎受得了!
“你和少堡主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传出你俩有断袖之癖?老天,偏偏就只有我知道你是个女的呀!”子黔急躁的坐在椅上。真该怪他,最近忙著练功,极少有时间来看齐姐姐,要不,应该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少堡主和齐姐姐本就是地造天设的一对,就是有人爱乱嚼舌根传成什么断袖之类的传言,这岂不是坏了他俩一生清誉。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既已传开也就认了。”
水胭坐在子黔对面,神情有些飘忽。她怀疑,这是不是她当初害莫哥哥坠崖的报应?
“你怎么可以?快告诉大家你是个女的呀!”子黔著急的说道。
水胭摇摇头,“既然他不在意,我就奉陪。”
“奇怪,你们到底是怎么了?少堡主是不是就是你要找的人?”聪明的子黔早就怀疑了,记得他上回问过她却得不到答案,况且水胭不说,他也不便再问。但现在这种紧急状况,他不能再噤声不语了。
“子黔——”
“别再拿话瞒我,我已经不是孩子了。”子黔厉声打断她的否认。
“可惜他已经变了。”忍不住涌上心头的哀愁,水胭掩面低泣。
“他当真是?”虽已有心理准备,但子黔仍错愕不已。
“没错,但他似乎忘了我,要不就是还对我记恨。”水胭撇唇一笑,笑里暗藏苦涩。
“不要委屈自己,你不敢去,我可以去找他理论。”
“我和他之间的事你是不会懂的,当初是我害了他,是我欠他的。而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回报这份情债。”
“齐……”
“别提了,我自有分寸。夜已深,你回去休息吧!明儿个还要早起练功。”水胭咽泪装欢,催促著他离去。
“好吧!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子黔不放心的回头张望。
“放心,我会的。你真是比老婆婆还聒噪。”她笑的抹去泪,推著子黔出房门。
犹不知在暗处站著一个挺拔俊逸的人影,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直至子黔走远后,他又将目光转向水胭的房门,待窗棂处灯火熄灭后,才回身离去。
“你说什么?她是个女的! ”在庹强的逼问下,莫司傲无奈地道出这件秘密,只因他信任庹强不是个大嘴巴的男人。
“你怀疑?”
“我不是怀疑,再说她长得的确是美丽绝伦,虽一身男装打扮,还是掩不住那抹纤容妍丽的身影。”庹强说的是事实,也因此当整个傲丰堡传闻少堡主与水胭之间的流言时,大家都深信不疑。
“她是个女的,难道你真的跟人家……”
“庹强!”
“好,好,算我说错话了,那你就愿意让大伙这么误会下去?”庹强简直不可思议,少堡主没事闹这种有损人格的事干嘛?
“这场误会本不在我的计画中,都是江纯纯闹出来的。”他埋首批示著几份堡内的帐务,彷佛这件事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
“江纯纯她——哦,我懂了!你是想拿这件事来断绝她的希望?可是……可是这未免太矫枉过正。”庹强难以置信地道,也难怪莫司傲临时取消了昨晚为江纯纯洗尘的晚宴,他虽不说,但庹强心里有数,莫司傲是恨死那女人了。
“我无所谓。”
“你……那她呢?人家一个姑娘家。”
“没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她只是陪我演出戏,下台后,她可以又回到她女儿身的模样,对她来说没有损失。”
他轻描淡写道,眉宇间有难以名状的自主与孤傲。
“唉!看来我是说不动你了。但难道你不怕你的声誉就此一落千丈?”庹强依然极力想提醒他,人言可畏,千万别身陷蜚言流语之中。
“怕我间接影响了傲丰堡的名声?”莫司傲瞄了他一眼,眼中含笑。
“天地良心,你可别误会我。”庹强脸色丕变,他就是受不了莫司傲动不动就拿言辞诓他、开他玩笑。
“哈……你真好玩!”莫司傲放下笔,飒爽笑道。
“少堡主,该正经的时候,你能不能就正经点儿?”庹强已气的跳脚。
“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倘若你成为老妈子的话,我可是会敬谢不敏。”莫司傲笑话他的神经质。
或许在他的心灵深处就有种和那女孩儿撇不清的感觉,也或许他想藉此事牵绊住她,所以任何代价他都不惜付出。
“我也知道自己满罗唆的,可是我是出于真心呀!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传言有多难听?”
莫司傲收拾了桌上的东西,站起身道:“我想像得出来。”走向门边为庹强开启门,“拜托,让我静一静,你再这么聒噪下去,我可能连一本帐本都看不完了。”
见了那么明显的驱逐令,庹强只好耸耸肩,“成,我出去。不过,求你还是好好想想吧!现在澄清还来得及,至少爱上个女人比爱上个男人好让众人接受吧!”
莫司傲倚门不语,只是伸出手指著外头。
庹强耸耸肩,也只有无奈的接受这种命令了。
水胭在北晨堡厅内收拾著环境,过往人们对她所表现出的异样眼光,她全都视而不见,心如止水的她自认能再承受各种打击。
这数天来,她的朋友明显少了许多,除了子黔偶尔来安慰她、看看她之外,剩下已没几个人愿与她攀谈了。
大家都视她为违悖礼教的坏“男人”,更责难她是害少堡主堕落的祸首。
“水胭,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老早就想问你了。”
蔡总管忍了两天,终于开口问道;水胭这孩子虽长得眉清目秀,但他相信他绝不可能与少堡主发生这种不正常的暧昧关系。
况且少堡主向来古怪沉默得紧,有可能是这样的人吗?
“既是流言,我无话可说。”她分明是想采以消极的态度。
“流言!这么说这传言是假的罗!”蔡总管喜出望外,他就知道少堡主和水胭不是这种人。
“本来就是假的,那天只是我不小心让江……摔伤了,少堡主好心扶我进橡篱敷药,或许被某些意图不轨的人瞧见,故意渲染戍这样。”
水胭隐瞒下江纯纯的那段,毕竟在这种人言凿凿的过度时期,任何事都可能愈描愈黑。
“原来如此,不知是哪个浑蛋,故意要搬弄是非,弄污了少堡主的人格与清白。”蔡总管义愤填膺不已。
水胭只是无奈的笑笑,楚楚动人的脸上带著些迷惘,“蔡总管放心,我不会破坏少堡主的名誉的。”
“那就好,这事你也不必放在心上,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相信总有一天会拨云见日的。”
蔡总管拍拍水胭的手,带著安慰的神情离开了。
水胭颓然坐在长椅上,她该怎么办?这传言似乎不像她所想像的那么简单,本以为只是喧闹一时,只要当事人保持缄默,自然会消退,但想不到已经三、四天了,蜚言不仅没有退散,反而更加猖獗,再这么下去,一定会将莫司傲的名声毁于一旦。
她应该挽救这件事,以免落入万劫不复的地步才是。
“水胭。”
闻言,她立即回首张望,“大师兄——”庹强怎会来找她呢?唉!八成又是为了那件事。她已经懒得再对任何人做解释了,“我只能说我和少堡主是清白的,信不信就由你……”
“我不是来责备你的,也知道你是无辜的。”庹强对她笑笑,“况且你刚才和蔡总管所说的话我全听见了。”
“那你……”
“我是想求你救救少堡主。”
“我救他?”水困此刻的心情是纷扰无绪、愁思万缕,理不清庹强话中含意。
“把你的真实身份说出,所有事自然就迎刃而解了。”庹强已顾不得许多,即使是满口荒唐的话他也要说。
“他告诉你的?”水胭深颦抿唇,神色不悦。他气莫司傲怎能言而无信,她已答应他当他的假女友,甚至陪他演了一段她将后悔终生的戏码,为何还要出卖她?
“别怪他,因为他相信我,希望你也能信得过我。”他脸上刻划著苦涩的线条,堡里发生这种事,师父回来怎么受得了?就不知少堡主是怎么想的。
但愿眼前这女孩能帮帮忙,这不仅能帮助莫司傲,也能挽回傲丰堡的名誉。
“我凭什么相信你?”
“对,你是没理由相信我,但当你听了他的故事,你就会和我一样关心他,忍受他的变化无常。”
“你是指莫司傲?”他的故事?是这八年来所发生的事吗?
“没错。”而且我也知道这次放话出去的人是江纯纯,你或许不知她一直……“
“你是要告诉我他与江纯纯姐姐之间的故事?”
不!她不想听。她不要听莫哥哥与别人的爱情故事,毕竟她一直在忍受著心头如针戳般的疼痛,老天不能再残害她了!
“江纯纹?你知道她?”庹强压根不是想跟水胭提及江纯纹的事,也没什么好提的。
水胭点点头,“我不想听有关他的任何事,也没权利知道。”
“你……”庹强无奈的耸耸肩,“奸吧!不过我希望你能试著了解他,其实他是很孤独的,从我认识他那天起,他就是这样。”
“身为傲丰堡的少堡主,他有什么好孤独的?”
水胭冷冷一笑,这八年来他有了未婚妻,有了地位权势;而她呢?除了那一场场的梦魇纠缠著自己,一重重的愧疚如影随形,还有那一日比一日还要加深的思念外,她什么都没有啊!
他甚至狠心的不认自己,孤独的人是她。
“或许是跟他的失去记忆有关吧!”庹强面带忧色。
“你说什么?他失去记忆?”水胭猛一回身,这样的答案冲击得她几乎体无完肤!万万想不到是这样的结果。
莫哥哥并不是不认她。
“自八年前师父救起他时就如此了,或许是头部受重创所致吧!在这八年间,他从未想起什么,也因此他落寞孤寂、无安全感,所以对一个没有过去的人来说,你不能太苛求。”
庹强的话多少稀释了水胭心中的苍茫,但随即又被一阵失落感覆上原有的伤口上。难怪他会对她没有任何反应,也难怪他会拿话来伤她,原来他早已不记得她了。想不到八年来在他的脑子里从未有过她的出现!
水胭凄怆一笑,表情中有著无以复加的悲愁与难过。
“老天,我对他究竟做了什么?”水胭自责的更深了,自己一时的赌气害了他那么久,她到底做了什么呀?
“你说什么?”庹强听不清楚她喃喃自语的内容。
“没……没什么。”莫哥哥的脑海里已没有他俩过去的快乐时光,她一定要挽回他。
“大师兄,你回去吧!”
“水胭——”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交给我吧!”水胭冶静的道。
她既这么说,庹强也不便再说什么,只能点点头,默然的离开了。不知为何,在他心中竟有一种感觉,他发现这女孩儿和少堡主间似乎曾有某种默契存在,一种极为相似的气质!
夜阑人静,蝉鸣蛙啼。
水胭换上一袭女装叩了叩莫司傲的房门。
“谁?”倚著后窗,遥望月色的莫司傲竖耳听著,这不像是庹强的做法,他从不叩门的。
“齐水胭。”清脆悦耳的嗓音自门缝滑进了莫司傲的耳里;他蓦然一惊,困惑地揽起眉峰,看向门口处。
他犹豫著该不该开启这扇门,更怀疑她来找他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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