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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妻回-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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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阵子少爷总是不愿意我们留在台北,不断吩咐我跟你爸爸到中南部的别墅去处理事情,少爷分明是不让我们一家三口有机会密谋逃跑。”
  “是没错。”袭冰玠的确做足防范措施。
  “但我们还是要逃走,继续留在袭家只会把灾祸招来,不过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我们分批集合。就利用明天下南部的机会,你偷偷到车站来跟我们会合,我想,一定不会被发现的──”
  “嗯咳,很抱歉,我全部听到了。”
  “哇,颜先生!”凌家父母大嚷一声,惊骇莫名地看着他,不愧是袭冰玠的手下爱将,神出鬼没的好本事跟袭冰玠如出一辙。“你,你听见什么?我们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啊!”
  “有说、有做,我全都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漏。”颜振林微笑以对。
  “哇,颜先生,拜托你啦,你就放过我们一家三口吧,当作没听见行不行?”凌氏夫妻诚恳地请求道。
  颜振林点头。“我是可以当作没听见。”
  “真的?”两老一听,大大松了口气,太好了、太好了,逃难计划可以顺利进行下去。
  哪知颜振林还有下文。“我是可以当作没听见,不过两位长辈也要打消逃跑的主意。”
  “啥?”
  “不同意的话我也只能照实向上禀报,我相信两位明天就可以荣升成少爷的岳父母,振林先恭喜两位。”
  “哇,不要啊,千万不要啊!”两老惊恐的阻止。“好,好,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们不偷溜了。”造孽了吗?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神奇到老是有人会来破坏他们的逃跑计划,难不成真是冤家路窄?
  被掐住要害,他们的逃脱计划算是夭折了。
  凌绫目送垂头丧气的父母离去,不禁撇撇唇,转而面对颜振林道:“你真的会去告状?”
  “只要少夫人同意不会不告而别,那么我就不会多嘴让少爷烦心。”颜振林说出最后底限。
  她静静再道:“第一,我还不是少夫人,所以颜先生不必太尊敬我,第二,我不会不告而别,因为逃也没用,我相信冰玠少爷不过轻易放过我的。对了,冰玠少爷没跟你一块回来?”
  “没。少爷另外有事,他去会见一位重要客人,我是来别墅替少爷拿些资料。”
  “他没让你陪同?”凌绫随口问了句。
  “有些工作是不需要我在旁的。”他应了声。
  凌绫怔了下,莫名地感觉到这话听来怪怪的,算了,不关她的事。“那你忙你的,我去舞社练舞。”
  “我让司机送你过去。”即使少爷已经对外宣布她的身分,但凌绫还是不愿意接受似地,继续骑着她的机车,换搭公车的随兴方式过着她自认最符合她身分的生活。除非有人硬逼,否则她依然会过着她所喜欢的生活方式。
  “不用,我自己骑车就行。”她果然如此说。
  颜振林觑了眼外头天空,灰蒙蒙的一片。“快要下雨了。”
  “那就下吧,我又不是小孩子,懂得照顾自己。”袭家上下除了凌家自己人以外,每个人都喜欢花心思照顾她。
  “你不担心被拦截?”颜振林换个方式提醒她。
  对哦,她怎么忘了,她现在“身分非凡”,是被一群记者与眼红者盯梢的对象。
  “还是让司机送你去舞蹈室比较妥当。”颜振林很好心地建议着。
  他的笑容好碍眼,却又不无道理。“好吧!”她轻轻一应。
  “李叔。”颜振林替她唤来司机。
  十分钟后,座车驶离别墅,往皇家芭蕾舞团而行。外头天空果然开始飘坠细雨,幸运地,交通一路顺畅,并没有遇到塞车情况。
  宾士车平顺驰骋着,在离舞团五分钟车程的一处商业地带,凌绫突然出声拜托道:“李叔,麻烦你停车,我想去买个东西,你送我到这里就行了。”
  李叔将车子往人行道边停靠后,回首露出白牙道:“你去买,我等你。”他可不放心让她一个人行动。
  “不用了,李叔先回别墅吧,我买完东西自己走去舞团就行。”
  “这样好吗?”他蹙了蹙眉。
  “没问题的。喏,你瞧,我变装,这样就不会被记者认出来,你放心吧!”她挥了挥手上的帽子和雨伞。
  自从袭家少夫人的身分成为定局后,凌绫这两个字俨然是许多报章杂志的摇钱树,可怜她现在都得变装躲避记者的追踪。
  甚至连进出舞蹈团,都要舞团成员帮忙掩护身分。
  “那好吧,你自己可要小心一点。”外面已经下起细雨来,这种灰蒙蒙的坏天气,是会减低人们的好奇欲望。
  “知道了,拜。”她戴好可以遮去大半张脸孔的帽子,开门下车,打起伞把她的“真面目”掩盖住。
  她慢步走在人行道上,细雨依然纷飞,雾气层层地,朦朦胧胧的缥缈之美让这个世界突然变得很不真切。
  凌绫停下脚步,像是着了魔似地凝视眼前的梦幻虚无,好半天都无法移动。
  放眼望去的世界感觉很虚幻,也美极!然而,只要阳光一露脸,这副美丽景象必然会被打回原形,回复到混乱的城市面貌。
  乌鸦永远是乌鸦,披上彩衣也成不了凤凰。她与袭冰玠之间的关系就宛若此景,一旦被戳穿了,就会各归各位。
  既然知道结果,那又何必去沾染情爱,让心弦起了波动,何苦来哉。
  凌绫轻轻吐叹一口长气,慢慢走着,在人群中移动着,眼瞳没有定点的四处张望,不意,走过一间咖啡屋,从透明的玻璃窗外猛然抓住一条熟悉的背影。
  即使是背影,她仍然轻易地认出他的身分来──是袭冰玠。
  再睇一眼,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位女孩子,不知为何,一道冰沁凉意也在同时狠狠划过她的心口!
  “怎么回事?”心脏一纠缩,甚至觉得痛。
  虽然才觑了一眼,那名女孩的容貌却清楚的映入她的瞳眸中;天生丽质的姝容,翦水双瞳十分灵动,然而眉宇间却又散发出媚冷的光彩来,很奇特的气质,融合了纯真与妖邪,却是绝对的吸引人。
  一股强烈的不安扑袭而来!没有理由、没有原因,却是狠狠的困锁住她……
  “那个美丽的女孩是谁?”伞缘压得低低,她疾步走到角落去,不让袭冰玠抓住她曾经现身过的痕迹。
  “她是谁呢?”公众场合是不可能做出什么暧昧动作,然而她就是很不舒服。
  心情变得很沉重……
  她又偷偷再觑一眼,那位一身绿装的年轻女孩不知在恼些什么,手指卷玩垂于肩上的发辫,表情不太好看。
  “连生起气来都这么吸引人,仿佛是个精灵,而我,只不过是个人间俗物,如何与精灵比评。”她咬住下唇,身子竟然打了个冷颤,发现四肢变得僵硬。
  感谢上苍吗?在沉沦之前,适时的抽身而退。
  “竟然会这般的巧合,巧合到令人毛骨悚然,让我看到不该看见的一幕,难不成是孽缘作祟?”
  面对不可思议的巧合,她竟也往没有科学根据的玄妙之处想了去──“就因为有孽缘作祟,才会处处有阻碍,才会互看不顺眼,一定是这样的,也该是这样的……”
  她缩了缩身子,背过身去,原本觉得虚幻的美丽雨景现在看来却变得冷森凄凄。
  一个钟头前还是人人羡慕且赞叹的凤凰女,但美丽外衣一被扯去,立刻就被打回原形。“可笑,美梦这么快就清醒了,太可笑了……不过,败给她也没丢面子啦,虽然有些怅然,倒是,我又增长了一次见识……怅然的滋味呵……”她笑一笑,旋过身,迈步离去。
  “绫绫,你不专心,音乐停!”巴特总监大吼一声,台上的舞者及乐团全都停止下来。巴特总监难得板起面孔,不开心地斥责道:“绫绫,你的注意力呢?你的心思飞到哪去了?居然没有跟上大家的动作。”离出国的时间只剩下一个月,绝不许在紧要关头出现任何闪失。
  “对不起。”她道歉,烦躁的心情让她的注意力无法集中,老是出错。
  “凌大小姐呀……”腻腻的嗓子也跟着不客气地传了出来,是容芸,她也参上一脚。“我看她的心思已经飞到凤凰城去啰,只要想到以后过的是饭来张口、茶来伸手、要什么就有什么的幸福日子,又何必在此挥汗狂练芭蕾呢!”
  凌绫倏地侧首瞅住她。
  容芸不在乎她不善的眼神,继续嘲讽道:“生气啦,生气的话就请下台,不想练舞也不要妨碍其他人。”
  凌绫仍是望着她。
  “不要瞪我,该问问你的脑袋里现在装的是什么东西?”
  凌绫继续冷漠以对。
  “哈,不说话,难不成被我说中心事,你真的不想再跳芭蕾了?”容芸挑衅地逼她回答。
  凌绫闭上眸,片刻后才又睁开,并且漠然开口道:“我不说话是在思考,思考该怎么做才能跳得更加完美,我要怎么练习才能把你踩在脚底下,拉开与你之间的距离,远远胜过你。”撂完话,她重新走回舞台中央,与自己重新竞赛。
  不能再想下去,她已经够失败的了,难道还要把自己弄成一文不值才甘心。
  黑天鹅狂舞,眩惑了十数位舞伴,巴特总监表情亮起,立刻下指示放下乐曲。
  袭冰玠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可以左右她的情绪?
  凌绫冷锐舞动着,冰冷的伸展着肢体,每一个动作都凝聚着难以形容的蛊惑魔力,吸引住每一双注视的眼睛。
  都决定要远离爱情游戏了,那么她现在是在烦躁什么?
  愈去探索自己的内心,就会愈厌恶自己,凌绫从来没有这么厌恶自己过,也把对自己的厌恶全都释放在舞步当中。
  她,凌绫,究竟在嫉妒些什么?
  “好,太好了,第一次看见绫绫跳出这么棒的黑天鹅出来。”一幕舞毕,台上响起热烈的掌声,凌绫对于众人的喝采却显得非常尴尬。
  她轻喘着。
  “我没有这么好啦……”天知道大家若是知晓她怎么突然间脱胎换骨,准会耻笑她个三天三夜。
  容芸悠哉地踱步到她身畔,艳美的脸孔似笑非笑地。“你是不是要好好谢谢我?”
  “是啊,多谢哦!”对于容芸,平心而论,她们虽是处于竞争状态,可是又会在某些关键之处互相扶持一把,虽然总是用刺激方式在恶整对方。
  “还有,不单谢我一个,另外还有个人你也要好好感激人家。”容芸指向舞台下方的座椅上。“你的真命天子已经观赏许久了。”
  袭冰玠在这里?
  凌绫吃惊地侧首,台下没有灯光照射,她仍然可以把他看个彻底,他的存在永远都是最抢眼的发光体。
  “你说他来很久了?”方才的投入让她没有注意到台下多了位不速之客。
  “是好一会儿啰。”其他舞伴也道。
  她忽然觉得很狼狈,被他看见舞姿,方才在舞台上所呈现出来的可是最真实的情绪。
  她竟然是一脸的错愕与不满,凌绫似乎直到此刻才发现他的存在。
  她跳舞,极为投入,投入的她,就会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魔力,吸引着周遭人的目光,并且难以移开。
  投入,是她的天性,以至于当他“求爱”时,她亦是很投入的拒绝。也正是这股坚毅的个性引燃他的挑战欲望;想看见,投入爱情海之中的她,是否也会学那飞蛾扑火,完全不顾一切……
  “好了好了,今天就练习到这里,大家休息了。”巴特总监宣布道,不知是无心抑或故意,要把空间留给这一对恋人。
  “耶,休息啰!”勤练了一个下午,也真是累了,舞者陆陆续续离开舞台,往后台休息去,凌绫本来也想跟着舞伴离开,然而容芸却故意走到她身边,“提醒”她道。
  “还不去谢谢人家。”不理凌绫冷冷的面孔,容芸依然猛扎她的痛处。“你能跳得这么精彩,是他刺激你的吧?”
  没错,全是他的刺激。
  “你想看笑话吗?”凌绫睨视她,看出她的不怀好意。
  容芸挑挑眉。“对啊,我是想看耶。”
  “不好意思,你等下辈子吧!”凌绫摆明容芸不离开,她就不会有任何动作,她怎么可能让人看笑话。
  瞧她意志坚决,容芸无趣地撇撇唇,既无好戏可笑,那就算了,下回吧,要看笑话的机会多得很。
  “好吧,今天就饶过你,我期待下一次的好戏吧。”容芸翩然离去。
  数十位舞者与工作人员鱼贯离开,偌大的空间安静无声,只剩舞台上的凌绫与安坐台下的袭冰玠,气氛显得有些滞凝。
  “要不要独舞一曲?让我欣赏你的精湛舞艺。”久久后,由他率先打破沉默,这妮子倔强起来很固执。
  “不想。”她道,走下舞台。
  “不让我看?”
  “我跳得不好,不敢浪费你的宝贵时间。”
  他眯了眯眼,凌绫疏冷的个性又展现,有问题。
  “你在生气?”
  “没有。”
  “撒谎。”
  “我岂敢对冰玠少爷又是生气又是撒谎的。”她言笑晏晏地说着。
  他犀利地睇紧她。“这世上没有你不敢做的事吧!”
  “你太抬举我了。”她下意识地避开他审量的眸光,也压抑下波澜的嫉妒情绪。她没有资格拥有嫉妒心,他只是她的试炼罢了,会决定谈恋爱,只为了提升自己的舞技而已。
  “你的模样像极是在吃醋。”深眸闪过一道光。
  “吃醋!”她表情丕变。
  “我猜对了。”
  “呿,自以为是。”她急急否认道。
  他却不理她的说辞,认定了她的心绪。“无缘无故怎么吃起醋来?”
  “我没有。”她逼迫自己的表情要自然。
  “你有,不许用虚假的脸孔面对我,把你的心底话说出来。”
  “我没话说──呀!”他蓦然将她拉进怀里,掌心摆在她的心口位置上,不仅抚住她半边浑圆,也感受着她剧烈的心跳速度。“你──你这算什么?”她狼狈的羞红脸孔。
  “我在计算你究竟瞒了我多少事?”原本悠闲的表情也倏地变为凌厉。“看来,你仍然没有对我打开心扉,你仍旧把自己闭锁得死紧,你还是决定随时准备把我换掉,你并没有意思把我当成是恋人。”
  他的神情好可怕。“你……你凶什么凶,就算我们在谈恋爱,也是这几天的决定,时间这么短暂,你以为我就必须爱你到死吗?”
  “只是时间太短,让你无法深爱我?”
  “没……没错!”
  他幽幽一笑。“你还是在敷衍我。”
  “我……”话一出,却又吞回去。不说,不能说,她不可以主动质问那个女孩的事,问了他,就代表在乎他,意味她交心了。
  只是他的表情却笃定她一定会坦白告知似的。
  “你相不相信命运?”凌绫话峰一转,改变话题道。
  “为什么问我这问题?”他玩味地反问。
  “你只需回答我信或不信?”否则她怎么会这么凑巧的瞧见他跟那个美丽的女孩在幽会。
  睥睨之意跃然而起,他道:“不信!”
  “不信?是吗……原本我也是不相信的──”她顿了顿,才又开口。“很奇怪,突然之间我觉得,有些事情也许是上天注定好了的,比方说我跟你之间的姻缘,算命师警告过,我们八字相克,是孽缘,不许在一块,就算强行去相处,也一定是波折重重,从事实来印证也没有出错,我们从来没有和平相处过。”
  “你是这么的自怜与悲观?”他稀奇地挑眉,有趣地摇头。“换个角度想,或许我们是天生一对,还是难得一见的天赐良缘,现下的风波不过是在为以后下半辈子的幸福铺路。”
  “你想得真美好。”
  “不是想,而是在做了,彻底的执行,我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拿到手,不管有多少障碍,都不能阻挡我,连上帝也不行!”温柔的声音却笃定的令她战栗。
  她的心,愈跳愈快,愈跳愈急……
  迎上他狂妄的眼神,着迷似的再也移不开自己的视线。
  “眼中开始有我了?”视线与她相交错,浅浅笑容里,有坚决、有自傲,俨然抓住了她的心事一般。
  心跳怦动得更厉害。
  “如何,为我跳支舞,我想看你独舞。”他附在她耳畔魔魅地蛊惑她。
  她不会允许的,她的舞蹈是给大众欣赏,而非为他一人,她不让人专属。
  可是,她却站起身,像被催眠般的走上舞台,在灯光下,虽然没有音乐为伴,但她的举手投足仍然充盈着生命的脉动。
  忘了刚才的惆怅心,忘了刚才的嫉妒情。
  她为他而舞,破天荒的为他一人独舞,全心全意只为他而跳舞。
  袭冰玠的视线,追随着她的舞步而飘动,只专注于她,只对她散发出最狂热的掠夺!
  “在发什么愣?”
  “总监。”站在窗边的凌绫吓了一跳,一回身便迎上巴特总监奇特的笑脸,猛然间有股被他看穿的狼狈感!
  “这些天来你的舞艺有长足的进步呢。”巴特总监不吝对她的赞言,也有意培养她的自信心。
  小脸红了红,不过马上也跟着严肃起来。“我的进步都要归功于总监的方法奏效,是你把我的潜能给激发出来的。”
  “哦?是我骂人的功力起了作用?”他不以为然地扬扬眉,个中原因他可清楚得很。“呵,才不是因为我的因素,你的进步是因为听进了我的建议,开始尝试谈恋爱吧!”他意味深长地眨着眼皮,夸张地再道。“一定是恋爱的滋味丰富了你的肢体语言,让你在诠释感情方面的功力更加精准,是恋爱的甜蜜帮助了你,应该是这样才对吧?”
  她的表现有这么明显吗?让人一眼就看穿。
  “才不是这样呢!”她怎样也不会承认是因为袭冰玠的关系。“要不然就是我有天赋,所以进步神速啰。”
  “你呀,总是这么倔强,真伤脑筋。”谈恋爱就谈恋爱,有必要否认吗?
  “我不是倔强,我只是觉得,人活着,就一定要去谈感情吗?”她暗暗吁出了口长气,望向窗外。
  “你这是什么话?”
  “心底话。”她虚缈一笑。“情多,负担重,好累。”
  巴特总监又耸起棕色眉毛,不以为然地说着:“你这丫头冷情过了头,这样不好喔。”
  她恍若未闻,继续说着:“而且我恋爱的对象可是袭氏集团的大少爷,他不仅是个有钱有势的优秀男人,还是众家名媛淑女所爱慕的天之骄子,他婚配的对象应该是货真价实的凤凰女才对吧。反观我,只是佣人之女,以什么优势去跟那些光鲜亮丽的名媛千金争夺尊贵公子,虽然冰玠少爷对外宣称跟我有婚约关系,但,谁会相信呢?连我自己都当作是笑话一则,没有人会当真的。所以啰,大家就把这件事当作是闲磕牙的话题好了,千万别以为我跟他会有好结果。”她的表情愈来愈轻松。
  巴特总监忍不住又蹙起眉头来,他愈听愈觉不对呀!“绫绫,你不像是胆小之人,你一向对自己极有自信,有自信的你,总是极力争取你想要的东西,从不退缩。”他不解地看着她逃避的表情。“就算对象是袭冰玠,你也应该有掳获他的自信才是。”
  “有自信不保证会成功,我很有自知之明,什么东西可以属于我、什么东西不该让我拥有,我分辨得很清楚。”
  巴特总监却被她弄糊涂了。“绫绫,你究竟是自卑,还是自信?”
  她一震,在这一瞬,她竟然无言以对!
  半个多月前,倘若有人胆敢讥笑她在自卑,那么她一定会很用力的反击回去。
  可如今,她却不敢抬头挺胸的高呼,她是太有自信而不屑于袭冰玠。此刻的她,是认为自己卑微到匹配不起他。
  “我是个蠢蛋,没能好好把持住自己,才会自找罪受。”她又望向窗外,喃喃自语着,也诉说出自己的心情来。
  第六章
  “奇怪?我为什么要去拯救他?”澄澈莹亮的水眸直视袭冰玠不放,心形脸蛋漾出不满的表情来,美丽的樱唇抿得紧紧,等候他的解释。
  袭冰玠与她对峙着,优雅的将手中的细长烟捻熄,犀利说道:“绿,这不像是你会说出来的话,你的个性一向好打不平,并且,相当有爱心。”
  “跟那种人不必有爱心。”被称为绿的女孩横眉竖眼的,虽然气恼着一张粉脸,依然美得荡人心魂。
  袭冰玠没有被她所吸引,因为她的美丽是用来对付另一个男人。
  “你有责任。”他直接道。
  “责任?哼,什么责任,你根本是吃定我!”绿不满地回嘴。
  “你要这样想也无所谓,论现实,就算我要吃定你,你也只能乖乖承受。”袭冰玠完全不介意被她封为恶魔。
  “你真的敢威胁我耶?”若非需要那十亿元的援救计划,她岂会让人随意摆弄。
  “不要说得这么难听,我只是在分析厉害得失给你知道,让你选择。”他一笑,笑容中已经笃定她会认输。
  绿实在是没有办法反抗,谁叫她需要钱?撇撇美丽的樱唇,昂首看他,忍不住讥讽他一下下。
  “你这个小人,跟你认识真倒楣,而且我可以想像,将来被你选中的妻子一定也会被你吃得死死,你跟他不愧是出身同一个家族,卑鄙行径如出一辙。”
  “你是答应了?”他不跟她讨论那个“他”,只要得到她的答案。
  “不答应也不行。好,我答应你,我会去找他的。”
  “一有消息,回报给我知道。”他厉声道。
  “真希望你们斗得两败俱伤。”她也不怀好意地诅咒他。绿一向心胸宽阔,对谁都好,唯独这个姓袭的与那个姓楼的总是让她恨不得咬上一口,不愧是堂兄弟,同出一宗,耍卑鄙的手段也都是一流。
  “我走人了。”绿疾步朝门口走去,才拉开门扉,适巧外头有一位女孩准备要敲门入内。
  是凌绫,她奉命前来“觐见”袭大少爷,没想到会与“她”面对面碰个正着。
  “是你?”凌绫错愕地愣住,在这里也会瞧见她?
  绿瞧着她吃惊的表情,不解地问道:“我们认识吗?”在台湾,她并没有朋友,印象中也不曾见过这个女孩。
  凌绫连忙摇头,没有说出先前那一场诡异的“邂逅”。
  “不,我们没有见过面,我只是被你突然开门吓一跳。”真有趣哪,而且竟然会这么的凑巧,肯定是孽缘在作祟,才总是以不适时不适地的方式偶遇。
  “我很抱歉,吓着你了,真不好意思哦,我得走了。”绿不再逗留,立刻踏出袭氏集团总部大楼外,她的前面有个更大的挑战在迎接她,至于身后这个男人,目前是“恩人”身分,她得罪不起,也没有兴趣去理会他的事。
  凌绫目送她离去,目光久久无法移开。
  “一张痴呆的面孔。”袭冰玠来到她身后,耻笑她的失神。
  “我?痴呆?”她回首,露出灿美的甜笑来。“我的面孔一向很美丽的,才不痴呆哩!”
  “又戴上假面具了。”食指滑过她粉颊,暂时不跟她计较。“你进来。”
  凌绫乖乖走入,阖上门。
  袭冰玠按下内线嘱咐秘书送来两杯热咖啡。
  凌绫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在办公室游游走走,对于他大办公桌上的摆设特意多瞄两眼,想找找那名女孩是否留有照片在办公室里,可以让他一解相思苦,也可以让她佐证对方与袭冰玠的关系。
  “怎么不坐下?”她在偷觑些什么?
  “哦。”她差点吓破胆,不敢再妄动。
  “魂不守舍的。”袭冰玠瞥了她一眼。秘书端来两杯热咖啡,放在桌上,就退下;而凌绫拿起咖啡杯,嗅着浓郁的咖啡香味,正打算喝一口──
  “要你来,是要跟你商量一件事。”袭冰玠在她面前坐下。“等会儿我会介绍一位女孩给你认识。”
  凌绫一晃,手上的咖啡杯翻倒。
  “呀,痛!”滚烫的咖啡顿时淋下,浇在她的手上,痛得她惊呼出声;而且,不止她一人遭殃,袭冰玠的手掌也被热咖啡淋中;虽然他眼尖的发现到她的闪神,却来不及搭救,只能出手尽量让伤害减到最低,结果是两人的手掌都烫伤。
  “冲水去。”他立刻拉着她的藕臂往盥洗室而行。
  “不用了,”她硬是抽回自己的手,退后几步。“你自己快去冲冷水,烫伤大少爷可是不得了的大事情,我承担不起这种罪名,你快去。”她咬住下唇,情愿忍痛,也不愿让他碰着半分,情愿捧着发红的手掌,也不肯承受他的一丝关怀。
  看来他是要跟她摊牌了,未婚妻的游戏决定不再玩下去了,所以要介绍那位女孩给她认识,让她有自知之明的退开。
  “你是怎么回事?”袭冰玠对她莫名的态度很疑惑──她像是在闹别扭。
  “别管我,你快去冲水。”她赶他。
  袭冰玠趋前,伸手抓住她,这回是牢牢紧握住,让她无法挣脱。
  “只有傻瓜才会不识好歹,自找罪受。”他硬是将她拉进化妆间,扭开水龙头,让冷水不断冲洗发红的掌背。
  “没有这么严重,你太小题大作了,我自己来……”她不断想把手掌给抽回来,不要他的照顾。“没事了,你不用浪费时间在我身上,反正你再怎么努力也不会有用处,只要我们两个一见上面,就会有灾祸降临,我已经觉悟了,也奉劝你,离我远一点才是最安全的。”
  他不答腔,硬是扣住她的手,直到手上的红痕慢慢消褪掉,才关掉水龙头,放开她。
  “你的说法很有意思。”他声音冰冷,让她浑身不自在,仿佛即将有事发生。
  但来不及分析预感内容,袭冰玠的眼神倏变张狂,旋即制住她的皓腕,脸孔贴近得几乎没有距离。
  “你你你……你以为你在做什么?”凌绫傻眼,他咄咄逼人的深瞳凝聚尖锐,好像要将她撕裂了一样。
  “没做什么,就做我想做的事,吻住你这张喋喋不休的小嘴。”他异常沉稳地慢慢说道。
  “不、不会吧……这里是化妆间,会有员工……员工进来的,你不会这么大胆吧?敢闹这种笑话?”她仓皇地低嚷道。
  “那又如何?”他反问道。凌绫抗拒的心意固若金汤,她从来没有真正臣服过,可笑他竟然没有办法击碎她的保护网,把她的爱情线给抽出来。
  “会被瞧见的!”袭冰玠的目光尽是霸气之火,意味她无法拒绝的弱势。
  他扬唇。
  “瞧见了又怎样,我跟你之间的关系早就天下皆知,还需要避讳吗?”他伸手搂住她的纤腰,让她整个人偎近他怀里。
  “呀──”她惊呼一声,但也只有一声,之后的话语全被他吞进嘴巴里,袭冰玠俯下首,擒住她的樱唇,一开始便是蚀骨销魂的热吻。
  “唔……”柔软的唇瓣灼热的烧向她,烈火般的狂放热吻释放出全部的掠夺,他吮着、挑逗着,凌绫脑袋渐渐晕沈、昏眩了,理智逐渐模糊,甚至慢慢忘记前一分钟她才决定跟他彻底斩断关系。
  “啊!”门外乍起一道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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