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缉月令-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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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找出一张立体的地形图,在长桌上摊开来,在莫敌说的那个地址上插上一支红旗。
果然就在深坑的山区里,不出他所料。席菊月心忖。
只是他想不到还会有那么隐密的地方!难怪找不着。
在迅速的说明过目的地的地形和人员的指派之后,一群人立即敏捷而无声无息的分乘十部车前往。
惊弓之鸟总是比较神经质。
每隔三分钟,小茅屋里的水牛便会探头注意四周的动静,确定没有可疑的人事物之后,才又回屋里休息。
忽地,他发现长得几乎与人同高的草丛中有一丝细微的抖动。
他立即缩回屋内,“什么人?出来!”
外面依然没有一丝动静。
“出来!”
局长现身,“水牛,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弃械投降吧!”
“放你的狗屁!”弃械投降就只有死路一条。
“砰!砰!砰……”水牛一阵示威似的猛烈扫射。
“你是逃不掉了,不要逼我下令开枪。”局长找了个掩蔽物躲着。
席菊月已将佩枪握在手上。
小茅屋里水牛迅速绕到屋后瞧了瞧,果然发现外头草丛里都是全副武装的刑警。
他的心冷了半截,看来今天是凶多吉少了。
“水牛,出来投降吧!”局长犹在隔空喊话。
“少*唆!”水牛暴躁的吼了一声。
“不要再作困兽之斗了,你终究难逃法律的制裁。”除非他能插翅飞上天去,否则,是绝无可能逃脱的。
他已经被判三个死刑,此番被抓回去肯定又会多判一个,一个死刑、两个死刑或三个死刑对他而言都没差,反正人只能死一次。
既然投降是死!反击也是死,好歹得拼上一拼。
不过,他得先拉个垫背的再说!水牛阴狠的想着。
“我数到三,你再不出来投降,我就要下令开枪射击了。”总不能一直这么跟他耗着吧!
话才说完,水牛立即用枪架着一名狼狈、神色苍白的女子出现在门口,得意的叫嚣,“开枪啊,你们开枪啊!”他探手勾起女子的下巴,“看清楚,只要你们一开枪,这个可怜的女人就会先死。”
所有的人皆是一惊。
谁也没有料到水牛手上竟然还有一名人质。
局长的脸色转为凝重,大事不妙了!“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开枪,知道吗?”
水牛或许作恶多端、死不足惜,但是,那个可怜的女人是无辜的,没有理由牺牲她的性命。
“是。”
“把席菊月叫出来。”他要他当第一个垫背。
他没办法忘记那半年多的牢狱之灾是拜席菊月所赐。
莫敌原本无意插手,闻言,及时拉住就要挺身而出的席菊月,“先等等,看看情形再说。”
局长也以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席菊月只好勉强捺住性子。
由局长再继续和水牛周旋,“他没来,你找菊月做什么?”肯定是不怀好意。
“把他找来,我多的是时间。”他是非要见到席菊月不可了。“不然,我先杀了她。”
原本他还不太确定他们的态度,现在看来,只要这个女人还在他手上,他们肯定不敢轻举妄动。
那么他可以先杀掉席菊月,然后再以这女人的性命做为离开这个地方的筹码。
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还可以救他一命!
席菊月走了出来,“找我叙旧吗?”
“怎么?害怕所以躲起来了?”他可没忘记席菊月是个神枪手,抬了抬下巴,“把枪扔掉。”
“害怕这两个字怎么写?”席菊月依言而做。“我现在已经在这儿了,你想要怎么样?”
想要怎么样?水牛阴狠的笑了起来,“要你的命。”说话的同时,他的枪口指向席菊月,立即扣下扳机。
“砰!”
“菊月!”
在千钧一发的刹那间,莫敌抛出一把枪给他,并且一闪身替他挡下了那一发子弹。
席菊月接下枪,直觉反应地瞄准开了一枪,“砰!”
子弹准确无误地嵌进水牛的两眉之间。
他瞪大了双眼,直挺挺的往后倒下去。
第七章
席菊月及时勾住了莫敌往后跌出去的身体。
他的心猛地荡了一下,受到颇大的震撼。
他完全没有料到她会以自己的身体来替他挡下子弹!
她的伤……
鲜红的血汨汨的自莫敌的胸口淌了下来,让人怵目惊心。
杨局长让人迅速地叫了救护车。
她蹙紧了眉宇,忍着胸口的痛楚,“好身手!”
“你为什么愿意用身体替我挡下子弹?”他的心情仍未平复。
她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因为你是我喜欢的人。”胸口的伤就像有把火在烧似的。
早知道会这样,他说什么也不会让她跟来的。
该挨子弹的人是他。
他伸手按住她的伤口,减缓血流的速度,“救护车来了没?”
“就快要到了。”小刘回答。
该死的!为什么这么慢?
莫敌逐渐转白的脸色让他担忧不已,“撑着点,救护车就快来了。”从外表看来伤口离心脏不远,危险性陡升。
“放心……我不会死的……”她说起话来有气无力的,却依然不减她一贯的霸气。“因为死了就得拱手把你让给其他女人。”
所以,她不会轻易死去的。
他无言以对,完全被她的执念给震慑住。
胸口流出的鲜血似乎替她的话作了见证。
他有一种感觉,这一辈子大概是摆脱不了她了。
但,为什么是他?
在席菊月怀中的莫敌忽地闭上了眼睛。
席菊月一惊,大吼,“我不准你死,听到没有?”
“听到了。”她又睁开眼睛,声如蚊蚋的回答。“我只是觉得有些累,想休息一下。”
肯定是流血过多所致。
思及此,他又怒道:“一一九到底在搞什么鬼!拖这么久还不来?”人命关天哪!
话声才落,便隐隐约约听见救护车鸣笛的声音由远而近。
“救护车来了,”小刘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相信吉人自有天相。
席菊月低头一瞧,发现莫敌不知什么时候又把眼睛闭上了,“醒醒,救护车来了!”
紧闭双眸的莫敌没有任何反应。
“莫敌,醒醒。”他唤她的名字。
她一动也不动。
他这时才发现她并不是合着眼睛休息,而是陷入昏迷了。
救护人员于此时抬着担架来到,“席警官,救人要紧,请让我们送她到医院去。”
“你们也知道救人要紧,为什么还拖了这么久?”席菊月抱起昏迷的莫敌轻放在担架上,目光凌厉的扫过他们。
时间就是生命。
“我们一接到消息就尽快的赶来了!”他们两人迅速的把莫敌抬上救护车,尽可能的节省时间,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去。
老实说,看席警官担忧忿怒的模样,他们还真担心要是伤者伤重不治,他会不会迁怒他们啊!
希望伤者不会有事才好!
席菊月也上了车。
在手术室外等了两个小时,席菊月焦躁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时间仿佛过得很慢,让他有种度秒如年的感觉。
手术室外亮着的红灯像火一般煎熬着他的心。
莫敌是为了他才会挨了那一枪,要是她因此而丧命,他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但是,除了良心不安以外,似乎还多了一丝什么,他自个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终于,红灯熄灭了。
一身蓝色手术服的医生摘下口罩走出来。
席菊月立即迎了上去,“医生,病人的情形如何?”
医生不以为然的瞅了他一眼,“警官,病人还未清醒,要作笔录也不用急在这一时吧!”
要是没命了,还作什么笔录啊!
原来他以为自己是来作笔录的警官,“医生,你误会了,我不是来作笔录的,我是她的朋友。”也难怪了,莫敌身上有枪伤,而且还是由警察通知一一九送来的。
“不好意思,我误会你了!”医生道了个歉,“手术很顺利,子弹已经取出来了,只不过病人失血过多,得好好休息,补充营养才行。”
闻言,他吊在半空中的一颗心才定了下来。“谢谢你,医生。”
“不用客气,这是我的职责。”
他瞟了手术室一眼,“我可以进去看她了吗?”
“她已经被送到病房去了,你直接去三三三号病房吧!”
“谢谢。”道过谢之后,他便按着指标前往三三三号病房。
他推开门走进去。
莫敌就躺在白色的病床上,还未清醒,脸色依然苍白得像个鬼。
席菊月拉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
看到她虚弱的躺在床上,他竟破天荒的有了心疼的感觉。
打从一开始,她就以强势霸道的作风介入他的生活,理直气壮的做出她要独占他的宣告,一如她“昊天盟”盟主的身份。
而此刻,她却为他受了伤,虚弱的躺在病床上。
若她不是真心对他,又怎么会以自己的身体来护卫他!
忽地,一群人闯了进来——有周涵、席承孟、席末叶、温栩、席辜月、席桐月、席霜月及其亲密爱人彤语还有一脸担忧和无法置信的夏邑。
病房里突然多了这么多人,霎时热闹了起来。
“九少,我们盟主怎么受伤的?”
“老九,莫敌的伤严不严重啊?”
“医生怎么说……”
众人七嘴八舌的问话让席菊月头大,而且把病房搞得像菜市场似的。“安静!这里是病房,不是菜市场。”
他的话一出,病房内果然安静了下来。
“她受的是枪伤……”他据实以告。
“枪伤?”
“是沈达敏吗?”
两个问号打断席菊月的话。
“不是他,”他先回答夏邑的问题,然后才又继续,“莫敌的枪伤是为我挨的。”
所有的人都是一头雾水。
席桐月戏谑的开口,“总不会是你开枪射她的吧!拒绝人也没有必要用这么激烈的手段。”
两道杀人似的眼光立即扫了过去,“很难笑,三哥。”
席桐月摇了摇头,“老九,你愈来愈没有幽默感了!”
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今天早上他们出门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为什么会中枪?
周涵急着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别再打断老九的话,让他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
“是。”席桐月遵命。
其他人没有意见。
席菊月又继续说下去,“我们今天去围捕水牛,她硬要跟去,原本是不会有什么事的,但是谁也料不到水牛身边竟然有个人质,为了人质的安全,我只能照他的话做。”顿了一下,他才又道:“而他打算杀了我泄恨,是莫敌替我挡下那一枪。”
席辜月拉长音道:“既然人家救你一命,你就以身相许吧!”
古代不是很流行这个,动不动就说要以身相许,反正,最近又流行复古风嘛!
换男生以身相许也不错啊!
又是两道杀人似的目光刺了过去,“闭嘴!”
他的心情已经够混乱的了,十一还来开他玩笑,敢情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周涵似乎颇为认同席辜月的话,点了点头,“是啊!老九,莫敌这么真心对你,你可不许辜负人家。”
他怎么有种被出卖了的感觉!
夏邑不发一语。
那是盟主自己愿意舍身救九少的,他还有什么话好说。
只希望九少不要负了盟主才好。
“莫敌姐醒了!”席末叶最先发现。
席菊月的视线转向病床上,果然瞧见莫敌悠悠转醒,徐缓的睁开眼睛来,“感觉怎么样?”
“还好……”她抿了抿唇,“我想喝水。”
彤语离小茶几最近,她去倒了杯茶递给席菊月。
席菊月接过茶,轻手轻脚的扶起莫敌,将杯沿凑近她的唇。
她喝完了一杯水,稍稍恢复了一些气力,扫了所有的人一眼,笑道:“今天挺热闹的嘛!”
“谢谢你救了我的儿子!”周涵的感谢是由衷的。
否则,此刻躺在这里的就是菊月了。
“伯母,你别那么客气。”莫敌胸口上的伤似乎在隐隐作痛着。
“可是,你却受了伤。”她感到过意不去。
莫敌轻轻扯了扯嘴角,一点也不以为意,更没有后悔,“只是一点伤而已,不要紧的。”
当时,水牛瞄准的可是菊月的心脏,要是事情再重来一回,她也还是会挺身替他挡下那一枪。
“莫敌姐,你好勇敢哦!”席末叶一脸崇敬。
莫敌姐本来就不是普通女子,或许她看惯了枪林弹雨,但是,可不是每个人都有替人挡子弹的勇气。
爱会让女人变得勇敢和坚强。
彤语有同感的直点头。对呀!对呀!太酷了!
莫敌姐都这么爱九哥了,可以毫不犹豫的为他牺牲生命,要是这样还不能打动九哥的话,那……那九哥就是铁石心肠的男人了!她下意识地瞟向席菊月,没有开口说什么。
不过,她的眼神传达的已经够多了。
席菊月有点无奈。
小语看他的眼神仿佛他是个无情的负心汉似的。
可事实上他什么也没做啊!
为什么所有的人全都站到她那一边去了?
或许……正是因为他什么也没做才可恶。
周涵记起手上提着的鸡汤,“哎呀!差点忘了这一锅鸡汤,莫敌啊!你现在受了伤,身子虚,要补一补才行。”
“谢谢伯母!”说着,她就要走向小茶几去盛一碗鸡汤。
席承孟感到很好笑,这一大群人都希望菊月和莫敌能够凑成一对,却一个个杵在这儿当特大号的电灯泡,妨碍他们两人培养感情,真是……“莫敌,你好好休养,有什么需要就告诉菊月。”他朝妻子使眼色,示意她将鸡汤交给一旁闲闲没事做的菊月。
待会儿所有人都走了,莫敌喝鸡汤的事自然就交给菊月负责了。
“谢谢伯父!”有父母的孩子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接收到丈夫示意的眼神,周涵立即心领神会,把鸡汤交到席菊月手中,特意叮咛了一声,“记得要让莫敌把鸡汤喝完。”
“那……”
席菊月还来不及问清楚,周涵已经招呼所有的人像阵龙卷风似的离开了,“好了,让莫敌休息吧!明天再来看她。”
“哦。”
“好。”
“莫敌姐,我明天再来看你。”
“盟主,你好好休息,盟里的事我会处理的,不用担心。”意即是他愿意暂代她处理盟里的事务。夏邑一向不爱把责任往身上揽,用避之唯恐不及来形容也不为过,他只做份内的事,不过这一次例外,莫敌受了伤。
很快地,病房内又只剩下席菊月和莫敌两人。
那一锅鸡汤就提在手上,他很难忘了它的存在,“喝碗鸡汤吧!”他的职责可是盯着她喝完这一锅鸡汤。
“嗯。”
席菊月去盛了碗鸡汤踅回病床边。
她要伸手接过鸡汤,却不经意扯动了胸口的伤,英气的眉锋微微一拧,动作顿了一下。
他瞧见了,“我来,你身上有伤。”
“谢谢。”
“该说谢谢的人是我,你救了我,但是不要再有下一次,我不希望有人为我受伤甚至死亡。”他舀起仍然冒着烟的鸡汤,吹了吹,然后,一汤匙、一汤匙地往她的嘴里送。
“不可能。”她的语气里没有转圜的余地。“就算事情再重来一回,我还是会作相同的决定。”
他的无力感更重。“这一次你差点就没命了。”
将来,她肯定不会是个百依百顺的妻子,不过无妨,他欣赏独立、有主见的女人……
吓!妻子?
“就算死了,我也不后悔,”她定定地道。“不过,死了就得把你让给其他女人,所以我不会死的。”
将来……将来……他想到将来的事了……席菊月仍未自震惊的情绪中回复,“没有人可以保证自己不死。”她的话太夸张了!
他的未来蓝图里竟然……有她?
他肯定是中了她那霸道宣告的魔咒了。
莫敌笑而不答。
她就这么理直气壮的向所有人宣告她要定他了,天经地义的介入他的生活以他的女友自居,义无反顾的舍身为他挡下子弹……他如何能无动于衷?但是,为什么是他?
“为什么?”他不自觉的脱口而出。
她不明白,“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是我?”当初,头一遭见面时,他没忘记她可是带有鄙夷和敌意的,根本就和喜欢他八竿子打不上关系。
她坦白的回答,“因为我对你二见钟情。”
二见……钟情?席菊月的眼底迅速闪过一抹讶异,他没有想到莫敌竟然是对他二见钟情。
身为“昊天盟”盟主的她竟会如此浪漫——二见钟情啊!
但是,转念一想也没错啊!虽然她是“昊天盟”的盟主,终归也只是个二十二岁的女孩子。
莫敌眼尖的捕捉到了,笑问:“怎么?法律有规定黑社会老大不能对人一见或二见钟情的吗?”“当然没有,只是没想到……”
她截断他的话,“只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快喜欢上你,对吧。”她用的是肯定句。
“嗯。”的确是。
“爱情若有道理可寻,就不叫爱情了。”说话的口气还挺像经验丰富的专家,不过,这可是她的初恋。
爱情只是一种感觉。
很快地,碗底朝天了。
“要不要再来一碗?”那一锅鸡汤可不少,他得让她努力的喝,才有可能解决掉。
她点点头。
难得菊月会如此的温柔,她当然得好好享受一下喽!
第八章
莫敌恢复的很快,三天就出院回家休养,让人很难相信她才到鬼门关前走了一趟。
当然不可能是伤口已经完全复原,只是她不想再待在医院里。
所有换药需要的东西,医院都准备了一份让他们带回来。
“该换药了!”席菊月像个保姆似的提醒她。
他直觉地就要起身去找个人——女人来帮她的伤口换药。
“我要你帮我换。”她的声音在他的背后响起。
席菊月一愕,霍地转身瞪着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没由来的想起了那一次她拉他的手去触碰她的胸部时的感受。
“当然,我要你帮我换药。”她再度重申。
她一向都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他斥了一声,“你真是没有一点当女孩子的自觉!我不是医生也不是护士,而且男女授受不亲。”
她怎能要他替她换药?虽然他不是看到女人的裸体就会有反应,但是,他好歹是个男人啊!
不要考验他的自制力。
谁说她没有!“你是唯一能看我的身体的男人。”因为他将会是她未来的丈夫。
他充耳不闻她的话,自顾自的作决定,“我让何嫂进来替你换药。”何嫂是席宅总管何叔的妻子,亦在此地服务多年了。
“不要!”莫敌一口回绝。
不要?他不为所动,仍旧走向门口。
她又道:“除了你以外,我不让其他人帮我换药。”
她就是要他帮她换。
“你……”他回过身,瞪着她。“要是我不呢?”
她也很干脆,“那就不要换,顺其自然吧!”
“伤口不换药很容易发炎的。”席菊月试图让她改变主意。
她一派的无所谓,“发炎就发炎吧!”
该死的!她就是跟他耗上了,是吧!
莫敌索性闭目养神。
僵持好一会儿,席菊月终究是竖了白旗,“好,我帮你换。”他没有办法撒手不管,她的伤是为他受的。
听到他的妥协,她才又睁开眼睛来。
席菊月拿了医药箱走到床沿坐下,打开医药箱。“把衣服脱掉。”心跳莫名的快了半拍。
莫敌依言而做。
虽然,她刚刚态度坚决的非要他帮自己换药不可,但是,要在心上人面前宽衣,即使是为了伤口换药,即使她一向霸道强悍,也免不了会感到羞赧、忐忑不安,双颊抹上胭脂似的酡红。
扣子一颗颗的解开,露出她仅用绷带缠绕的上半身,虽然什么都还没瞧见,她罗衫半褪的模样也足以让人血流加速了。
为什么之前所有的人都会把她当成男人呢?
当然也包括他自己。
现在怎么看,她都像个女人,还是个绝色美人——她的美是公认的。
席菊月沉住气,伸手去解开她胸前白色绷带的结,然后一圈又一圈的卸下,直到她的酥胸呈现。
白玉无瑕般的酥胸上赫然有一个丑陋且醒目的伤日,是让人扼腕的遗憾——这么美的娇躯上竟然有瑕疵!
他有一瞬间怔住,随即回过神来,不自觉的屏住呼吸用镊子小心地取下伤口上的棉花,然后开始消毒、上药。
在莫敌的呼吸间,挺立的双峰也随之一起一伏,他实在很难不去注意到眼前旖旎春色,心神微微一荡,有股淡淡的渴望自心底萌了芽。
吓!他竟……想要她!
席菊月连忙敛敛心神,一鼓作气的上好药,力持镇定的开口,“把手举起来,我好帮你缠上绷带。”
她没有异议的举起手。
他倾过上半身将绷带绕过她的背部,不经意地擦过她的胸部,立即引起一阵战栗。
他定定心神,才又继续把绷带一圈圈的缠上,末了,在上头打了个结便算大功告成。“好了,把衣服穿上。”
不要再继续考验他的自制力。
他把脸别开。
莫敌拿起衣服套上,慢条斯理地把扣子扣上,“你刚刚看了我的身体,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他的外表看不出有任何异样,难道她一点吸引力也没有吗?
“要有什么反应?”他故意装作不懂。
但是,他心里的真实感受只有自己明白。
“不想要我吗?”她的声音柔柔的,十分诱人。
“病人就该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席菊月拒绝回答。
可心底慢慢苏醒的渴望却骗不了自己——他的确是想要她。
他不曾渴望过其他女人,这是头一回。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竟渴望起她来了!心底的渴望一旦萌了芽,便不受控制地迅速壮大。莫敌静静地陈述,“我的身体被你看去了。”
“那又如何?”是她自己坚决要他帮她换药的。
她不疾不徐地引述他说过的话,“你说过女孩子的身体是不能随便让人看的,记得吗?”
他承认,“我是说过。”
“而你刚刚看了我的身体,所以——你得对我负责。”这才是她的目的所在,横竖他就只能属于她一人。
不会吧?他被抓住了!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被她布下的天罗地网给网住了,再也逃脱不了……逃脱不了……
虽然她和席菊月是同事,但是因为分属不同组别,平时碰面的机会就不多,最近三个月因展开大规模的跟监行动,她更是忙得没有时间来找他,而要席菊月主动找她,恐怕是比登天还难!
对于“昊天盟”盟主莫敌要定他的宣告,她也略有耳闻,但是因为莫敌是男子,所以她也就不以为意席菊月并没有同性恋的倾向。
一个男人怎么会是她的情敌!
但是她万万没有料到莫敌竟会是女人!
即便是现在,她还是感到难以置信。
领导“昊天盟”一个偌大的组织的人怎会是一个女孩子?
好不容易任务结束,她立即到席菊月所属的单位来找他,却不料他一连请了好些天假。
她还以为他身体不适,担了那么一下心,结果不是,她想问清楚他请假的原因,却个个面有难色,没人回答她。
没关系,她可以自己去弄清楚。思忖之后,柳雁南即要离去。
见她要离去之前,小刘才道:“小南,我们组长有女朋友了。”没有人可以和莫敌竞争。
“不可能!不可能!”她不相信。
柳雁南没有追问席菊月的女朋友是谁,掉头就走人。
搭上计程车的她仍是一直陷入沉思中。她要当面问他本人。
会是莫敌吗?若他真是女人的话……
就在这短短的三个月的时间里把席菊月抢走?想着、想着,她的心直往下沉去。
“小姐,到了。”
柳雁南没有反应。
司机先生只好又叫了一次,“小姐,目的地到了。”
她猛地回过神来,“哦!”自皮包内抽出一张五百元大钞递给司机先生,“不用找了。”
“谢谢!”
她决意要弄个明白。
按了门铃之后,立即有佣人前来开启铁门。
“柳小姐……”佣人的脸色闪过一丝异样,不太妙了。
柳雁南没有发现,“学长在吗?”
“请……进,九少在里面。”
“谢谢。”她尾随在佣人身后进到客厅内。
“稍坐一下,我去跟九少通报。”
柳雁南颔首,“麻烦你了。”
席菊月不在房里。
佣人直接来到莫敌房外,敲了敲门,“莫敌小姐,九少在这儿吗?”这个时候该是莫敌小姐换药的时间,九少肯定在。
“进来。”是席菊月的声音。
佣人推门而入。
席菊月将若干药品和器具收回医药箱内,“什么事?”
偷偷地瞟了莫敌一眼,佣人回答,“有您的朋友。”
席菊月没有思及其他,“什么人?”
“呃……是……”她已经尽人事了,接下来就听天命吧!
莫敌不着痕迹的投去一瞥。
瞧佣人为难的样子,她心中隐约有个谱了。
“到底是谁?”他觉得奇怪。
说话干啥这样吞吞吐吐的?
“是柳小姐。”
柳雁南?她来做什么?
席菊月下意识地拢起眉头,“我知道了,出去吧!”
“是。”
将医药箱放回床头柜上,席菊月随即就下楼去。
坐在客厅内的柳雁南听闻一阵脚步声下楼来,她立即抬起头,“学长,好久不见!”
“有什么事吗?”他的态度还是一贯的冷淡。
“听说你已经请了好些天假,我还以为你生病了呢!”
“我没事。”他请假是为了照顾莫敌的伤。
“学长!我……你……”她欲言又止。
“嗯?”他挑了挑眉。
柳雁南鼓足了勇气开口,“我听说你有女朋友了,是真的吗?”
就在此时,一抹清亮的嗓音陡地自楼梯上响起——“是真的。”
柳雁南霍地转头循声看去,瞧见一个穿着中性、漂亮得不像男子的人步下楼梯。
这人是男是女?
和学长又有什么关系?柳雁南皱眉看着莫敌。
莫敌从容不迫的来到席菊月的身边,墨黑的瞳眸中迅速奔腾过一抹精光,而后出其不意地探手勾住他的颈项,凑上唇吻住了他。
柳雁南看傻了眼。
她是谁?
突地灵光一闪,幡然觉悟出一项事实——她就是莫敌了吧!
心痛的感觉自心底悄悄地蔓延开来。
她也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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