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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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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过吗?因为你个人的喜好而否定他的职业,这对Trachelium会不会太不公平了?至少你应该给自己机会去认识他的工作,也许看了他的画之后,你反而会为他骄傲。”
“妈,我承认自己说话失当,可是,你要我认同他的职业,这真的很难。”
“你看过Trachelium的画吗?”见女儿摇了摇头,凌母又道:“你又没看过,凭什么论断人家?”
嘴巴张开又闭上,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合理的推测,但是也不能否认,在没看过他的画之前就否定他,这确实有失公允。
“你对Trachelium的画不好奇?”
“妈,我对艺术没什么兴趣,艺术是有钱人家的玩意儿。”
“你不要模糊焦点,你知道我的重点不是艺术,而是真正的Trachelium。”
“妈,艺术也好,真正的Trachelium也罢,这跟我都没有关系。”
静默了片刻,凌母若有所思的瞅着她,“为什么你不愿意给自己机会认识真正的Trachelium?”
许久,她缓缓的道:“妈,我很害怕。”
“害怕你看到他的画之后,更深入的认识另外一个他,你会陷得更深吗?”
轻轻的点了点头,她根本逃不过母亲的眼睛。
“傻瓜,如果爱情可以随自己的理性决定,那么它就不会像毒品一样如此诱惑人。”伸手勾住女儿的肩膀,凌母打气的接着说:“不要害怕,爱情会让你看见生命的多采多姿。”
苦苦一笑,她自嘲的道:“我真的想太多了是不是?”
“从小,你就比别人想的还多,而且老是往悲观的一面思考,所以才会过得这么辛苦,这一点真的要改。”
“人的习惯是很难改变。”
“如果你可以跟Trachelium自在一起,你就会慢慢改变。”
娇羞的红了脸,她急忙的表明自己的立场,“妈,你也想太多了,我还没有决定接受他的感情。”
彷佛没听见似的,凌母接着说:“老实说,我也很担心Trachelium,你看他迷迷糊糊的,他会照顾自己吗?你要不要去找他?”
“我、我怎么知道上哪里找他?”
“你可以打电话到传说之岛问他的家人。”
“也许,他过两天就回来了。”
无所谓的耸耸肩,凌母不管了,“如果你有办法继续等下去,我是没意见。”如果她真的在乎他,她绝对会采取行动。
真是的,早知道就不要说那么多,妈已经算准她会放心不下,不管了,再怎么担心,她还是坚持再等个两三天。
三天过去了,姚骆云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白宇蔷这下子真的慌了手脚,他会不会真的不回来了?
为了寻找他的下落,她不得不打电话到传说之岛,姚骆巍说想找到姚骆云唯有透过姚骆馨,得到姚骆馨的资料之后,她根本没有思考,就直接来到姚骆馨住处外面的咖啡馆,然后打电话请姚骆馨出来见一面。
这时,姚骆馨刚刚起床,匆匆梳洗了一下便来到白宇蔷指定的咖啡馆。
走到服务生指示的座位边,姚骆馨优雅的鞠躬行礼,“你好,我是姚骆馨,你可以叫我Agapanthus。”
白宇蔷连忙起身迎接,“你好,我是白宇蔷,请坐。”
“谢谢。”两人接着落坐。
腼腆的一笑,白宇蔷觉得很不好意思,“对不起,我太冒昧了,没有打一声招呼就跑来这里打扰你。”
“没关系,我最近很悠闲。”姚骆馨向服务生要了一杯茉香绿茶。
抿了抿嘴,白宇蔷想一想还是决定直截了当说明自己的来意,“其实,我今天来找你是为了Trachelium,不知道他来找过你吗?”
“我们前几天见过面,他怎么了?”
“你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姚骆馨一脸困惑的蹙着眉,“他不是在你府上吗?”
顿了顿,她很忧心的说:“差不多四天前,他背着画具说要出去工作赚钱,然后就没有消息了。”
“你是不是很担心他?”看样子,Trachelium的主意奏效了,这下子他终于逼出白宇蔷的真心,以后,他再也不用皱眉了。
“……我有责任照顾他。”她不习惯向别人坦白自己的感情。
“如果你是出于责任,那你可以放心,他不会有事。”
“我……”欲言又止,她不知所措的咬着下唇,Agapanthus是他的家人,她都说没事了,她大可以放心的回去,可是,她就是没办法这么潇洒,也许是因为害他不得不出走的罪魁祸首是她。
喝了一口服务生送上来的茉香绿茶,姚骆馨轻柔道来,“Trachelium看起来很纤细脆弱,事实上他很固执也很勇敢,一旦是他所坚持的事情,他是不会退缩。”
没有说话,白宇蔷不太明白她的用意。
“也许你还没准备好,可是他一旦认定你,他就不会放手。”
看样子,Trachelium已经把她的事告诉Agapanthus。
“我是一个很差劲的人,因为我严重缺乏安全感,我只想到自己,甚至为了保护自己而伤害他,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他付出。”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她竟然在一个陌生人的面前如此坦白。
沉吟了半晌,姚骆馨又迸出一句看似不相关的话题,“你看过Trachelium的画吗?”
“没有。”
“有机会,你不妨看看他的画,他的画很不可思议,有一种很浪漫的色彩,却又充满热情的生命力,看到他的画,也许你就会明白我所形容的意境。他热爱画画,并不是因为画画可以帮他赚钱,而是因为画画就是他最美的一部分——没有市侩的俗气,有的只是纯净的执着——这就是Trachelium。”
她想起母亲的话,也许看了Trachelium的画后,她反而会为他骄傲。想想,她真的很傻,她不停的抗拒、逃避,到头来,还是陷得更深。
“你真的不用担心,他那个人一旦握住画笔,现实就会离他很远很远,等他可以交出满意的成绩单,他自然会出现。”
“他那个人迷迷糊糊,我怕还没交出满意的成绩单,他就饿死了。”
“肚子饿了他会找东西吃,这是人的生存本能。”
“可是……”
“我想过几天他就回来了,他是一个很恋家的人,他在外面待不久。”
她看得出来他不是那种喜欢往外跑的人,他就是成天没事干的在家里晃过来晃过去,也可以过得很快乐,可是,她就是放心不下他。
“难道没有方法可以找到他吗?他有没有手机?”
“他有手机,可是很少带在身边,就是带在身上,也常常没有电,要不,就是没有开机,不过,如果他突然想到的话,他应该会打电话给我。”
“如果他打电话给你,可以请他打电话给我吗?”
点了点头,姚骆馨知道自己再也不用担心Trachelium了,她相信白宇蔷会照顾他的。
结束一个礼拜的流浪,姚骆云终于拖着疲倦的步伐回到凌家,凌家的小萝卜头一看到他,立刻激动的把他团团围住。
“Trachelium哥哥,我们好想你哦!”
“Trachelium哥哥,你怎么都没打电话给我们?”
“Trachelium哥哥,你跑去哪里?”
“Trachelium哥哥,你怎么出去那么久?我们好担心你哦!”
“Trachelium哥哥,我们以为你不要我们了。”
“Trachelium哥哥,你说过要当我们的大姐夫,你不可以不要我们哦!”
这个一句、那个一句,姚骆云听得头昏脑胀,可是,他觉得好窝心也好开心,回家的感觉真好!
双手合十,他一副可怜兮兮的说:“你们可以暂停一下吗?我快要渴死了,可以请你们先让我喝一杯水吗?”
“我去倒。”凌宝欣第一个跳起来冲向饭厅。
咕噜咕噜……连续喝了三杯水终于解了渴,姚骆云笑着捏了捏这个的脸,摸了摸那个的头,拉了拉这个的耳朵……总算让那一张张小脸都满意的笑开了嘴,“你们这几个小家伙还是一样吱吱喳喳个不停。”
“Trachelium哥哥,你有没有想我们?”大伙一前一后争相问他。
“有,我想死你们了,对了,怎么没看见你们的大姐?”
“大姐今天没有回来吃晚餐。”凌宝琳突然调皮的对他挤眉弄眼,“大姐也想死你了,她还打电话回传说之岛,问你家人上哪儿找你哦!”
“是吗?”他开始轻飘飘的好像要飞起来。
“我们大家都有听见。”其他的人马上点头附和。
这时,开门和关门的声音传了过来,姚骆云转头望去,他和白宇蔷的目光在空中紧紧纠缠,瞬间,他彷佛被电到似的无法动弹,就这样,两个人默默的看着对方,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像个小媳妇的说:“我好想你哦!”
半响,她沙哑的挤出话来,“你知道吗?你真的很任性!”
“你有没有想我?”虽然小家伙们已经说过,他还想听她亲口说。
“我、我干么想你?”她想他,好想好想,她从来不知道日思夜想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这种滋味一点也不输“失去”的感觉。
“你好小气,连想我都要计较。”他孩子气的撇了撇嘴。
几个小家伙闻言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瞪了他们一眼,白宇蔷率先往房里走,“你跟我进来。”
“喔。”姚骆云乐得像只哈巴狗的跟着她走进去。
“把门关上。”虽然房门并不能杜绝他们的声音传出去,可是,至少能够保有那么点隐私。
“喔。”他赶紧当着那一张张好奇的面孔把房门关上,然后转头面对她,在这同时,他的视线跟她身后的床铺对上了,睡意立刻向大脑袭击。
双手在胸前交叉,她板起面孔说:“你应该还记得,现在你是我的责任,你怎么可以没有告诉我一声就跑出去?”
“……对不起。”眨了眨眼睛,他试着抵抗睡意,可是听到她的声音,他漂泊的心找到了休息的地方,这几天不眠不休的工作,此刻实在无法抗拒这么幸福的诱惑。
“如果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你就不要回来了……你干么?”他突然从她面前飘了过去。
“好困哦!”他已经眷恋的缠住被子。
“Trachelium,我话还没有说完。”
“你继续说没关系……”不过,他已经带着幸福的笑靥闭上眼睛,这张床比旅馆的床舒服上百倍,他又闻到属于她的香味了。
“Trachelium,你等我把话说完再睡。”可是,任她又拉又扯,他就是坚定不为所动……算了,这种事情她又不是没经历过,这个家伙睡觉的本领太可怕了,她就让他先睡一觉吧!
坐在床沿,她凝视着那张充满倦意的脸庞,一个礼拜而已,他整整瘦了一圈。
老实说,她真的松了一口气,这几天,她没有办法不去担心他会一去不返,她终于明白一件事,原来,她是那么害怕失去他,早在不知不觉当中,他已经成为她生命很重要的一部分。
经过深刻的思念,她再也无力对抗了,不管她怎么逃,心动了就是心动了,她继续折磨彼此,又有什么意义呢?
当姚骆云从失去意识的状态之下清醒过来已经是三天后了,他恢复活力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吃一顿,白宇蔷还特地为了他放假在家,
“你究竟几天没吃东西了?”看到他把一锅满满五人份的面吃到见底,白宇蔷可真的傻眼了。他那么纤细,怎么有办法把那么多食物塞进肚子?
“我不记得了,我觉得肚子饿了,或者嘴馋的时候就会找东西吃。”满足的拍了拍肚子,他倒了一杯她正在喝的绿茶,饭后来杯绿茶真是舒服。
“你出门都不打电话回家吗?”
“我脑子只想着快一点完成满意的作品。”
“以后,你不可以再随便乱跑了,知道吗?”她的口吻好像在命令小孩子,他真的很像小孩子,真是搞不懂,她怎么会爱上这样的男人……她的心激烈的震荡了一下,爱?
他傻笑不语。
不不不,她对他的感情确实已经超越心动,可是,应该还没有深到可以称之为“爱”的境界吧!甩了甩头,她试着恢复平静,“你在笑什么?”
“你很担心我对不对?”他说话的语调有那么点撒娇的味道。
“我……你是我的责任,我当然会担心你。”她觉得自己说话越来越气虚。
“你骗人。”
“我、我骗你什么?”
“你担心我,因为你爱我。”他笑得嘴巴都咧开来。
“你少自作聪明。”可是,她的声音在颤抖,听起来就是很心虚的样子。如果不爱他,为什么时时刻刻为他牵挂?如果不爱他,为什么每天晚上难以成眠?如果不爱他,为什么那么害怕失去他?
舔了舔了唇瓣,他充满渴望的问:“我可以吻你吗?”
“……什么?”他明明脑子不太灵光,可是转换思绪的速度却无人能及。
“我要吻你。”这一次不再是问句。
“……你吻我干么?”呼吸变得好急促,两颊羞答答的晕红了,她不自在的左右查看,今天是周末,那几个小萝卜都在家。
“他们在外面玩球,我就是情不自禁的想吻你。”他伸手搂住她的腰,嘴一步一步逼近她诱人的红唇,可是就在这时——
“Trachelium哥哥,有个大明星找你。”凌宝琳兴奋的从外头跑了进来。
两人立刻弹了开来,白宇蔷的反应还是比姚骆云快了一步,“什么大明星?”
这时,又有人从门外走了进来,这次进门的人就是凌宝琳口中的大明星——姚骆艳,紧接在后面的是凌家其他的小孩子,他们全部好奇的盯着姚骆艳。
“Gerbera,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姚骆云惊讶的跳了起来,白宇蔷也跟着站起身。
虽然早猜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姚骆艳还是送上个白眼,“Agapanthus应该告诉过你,今天是她结婚的日子,我是来接你们去参加婚礼。”
“哎呀,我都忘了!”他伤脑筋的拍了一下脑袋瓜。
“我想,你应该就是白宇蔷吧!”姚骆艳走上前热情的伸出手,“我是这个脑子不太灵光的家伙的大姐,我叫姚骆艳,不过请叫我Gerbera。”
“你好。”白宇蔷机械化的握住她的手,虽然她很少看电视,但是看报纸是她每天的习惯之一,她记得这个女人是国际知名模特儿,而且听说她最近准备跃上大银幕飞到美国拍电影,她老公是商场上的名人——“姜园集团”的执行长姜雅隽,换言之,如果Trachelium想找份稳定的工作并不难。
“我这个弟弟很麻烦对不对?”
“还好。”
“我只是有一些坏习惯,哪会很麻烦?”姚骆云抗议的嘀咕着。
姚骆艳根本当他不存在,“我这个弟弟以后就交给你了,你放心,你别看他一副脑袋不太灵光的样子,他很会赚钱哦!”
白宇蔷难为情的说不出话来,对方是不是知道她对画家有意见?不过,看她的样子又好像是自然脱口而出。
拍了拍手,姚骆艳催促道:“时间不早了,你们快一点换衣服,我们得提早抵达会场。”
“我也要去吗?”白宇蔷不由得紧张起来,她有一种丑媳妇见公婆的心情,虽然她已经见过姚家大部分的人。
“对,你和凌妈妈,还有小家伙们全部都去。”
闻言,凌家的小孩子们全部欢呼的跳起来,接着自动自发的冲回房间换衣服。
“我们也进去换衣服。”姚骆云推着怔怔的白宇蔷走回房间。
第十章
坐在床上,白宇蔷两手绕过拱起的双脚抱住自己,静静的看着沉睡中的姚骆云,她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幸福的感觉,这都是因为认识他的关系。
昨天的婚礼出席的全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当时,她真的慌得不知道怎么办,她寒酸的穿著实在跟那个豪华的婚礼格格不入,可是他始终握着她的手,他守护着她,也守护着她的家人,旁人的眼光变得不重要。
说起来很奇怪,这个男人看起来那么纤细脆弱,可是他却活得天不怕地不怕,他真是一个很不可思议的男人!
“你在偷看我。”姚骆云突然睁开眼睛扑到她面前。
吓了一跳,她懊恼的瞪着他,“这不好玩。”
咯咯咯笑个不停,他开心的道:“你惊惶失措的样子好可爱哦!”
皱了皱鼻子,她没好气的说:“孩子气!”
“孩子气有什么关系,快乐就好了嘛!”
略微一顿,她语带不安的问:“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大你两岁吗?”
他忍不住皱眉,“你怎么现在还在烦恼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
“我只是要你想清楚嘛!”
他孩子气的对她做了一个鬼脸,“我早就想清楚了。”
“奇怪,我怎么会爱上一个这么像小孩子的男人?”她自嘲的道。
瞪大眼睛,他激动的抓住她,“你再说一遍。”
呃……她说了什么?仔细回想,她自己差一点休克,她竟然说——“呃……这又不是什么好事,有什么好说?”
“你再说一遍,我就亲你一个。”说着,他把嘴巴噘得高高的。
瞪了他一眼,不过她却忍不住笑了出来,“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人!”
“可是,你爱我啊!”他想尽办法诱拐她再说一遍。
“我可以看你的画吗?”她也懂得转移注意力。
嘟着嘴,他好哀怨的说:“你怎么可以转移话题?”
“公平一点,你自己还不是一样,我到底能不能看你的画?”
歪着头想了想,他一副豁出去的手一摊,“好吧,虽然未展览之前,我的画通常会保密,不过你是我未来的老婆,当然可以例外。”
“你别想得太美了,我可没有说要嫁给你。”严格说起来,他们两个还没有正式谈恋爱,她也没有准备将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他。
对着她挤眉弄眼,他一副很赖皮的说:“你放得下我吗?”
“我、我要看你的画。”
“你等我一下。”跳下床,他拿来画夹取出这一个礼拜的成果,“这一趟灵感泉涌,我总共画了两张画——一幅叫‘天与地'、一幅叫’依靠'。”
看到那幅名叫“天与地”的画,她完全震撼住了,画中的主角是一个男人和一个三岁大的女娃儿,可想而知,他们的关系是父女,女娃儿崇拜的仰起脸儿向父亲伸出她胖嘟嘟的小手,父亲宠爱的低着头握住那双渴望的小手。
“你一定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叫‘天与地'对不对?因为我觉得每个父亲都是孩子的天,他们彼此对看的样子不就是一个缩小版的’天与地'吗?”
半晌,她才缓缓的挤出话来,“我想看另外一张画。”
“喔。”他立刻换上另外一张画,这次的主角是一对上了年纪的老夫老妻,他们背靠着背,后脑勺靠着后脑勺,两人十指相扣,安详的闭上眼睛休息,在他们的后面是一片波涛汹涌的汪洋大海,这种彼此依靠的感觉令人动容。
“我想,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找到一个在凶猛危险的环境下还可以放心依靠的人,你说对不对?”
现在她终于明白Agapanthus说的意思,他的画不单单结合浪漫的色彩和热情的生命力,他的画还有着最纯净的执着……奇怪,她觉得他的画风似曾相识……
“我的画还可以吗?”他充满期待的瞅着她。
“我可以接受你继续把画画当成工作。”她喜欢他的画,很喜欢、很喜欢!
“太好了!”他兴奋的抱住她。
她知道从现在开始,她不但会完完全全接纳他的工作,还会为这个身为画家的男人感到骄傲。
一早,姚骆云硬是吵着白宇蔷今天务必请假陪他,用过早餐,他就急急忙忙拉着她搭计程车出门,他们来到一处全新完工的别墅社区。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她不解的看着他。
“你喜欢这栋房子吗?”他的口气像在献宝似的。
“还不错啦。”简直是棒呆了,前面有个小花园可以养一只看家狗,两层楼,大约八、九十坪的空间,正好如她所愿规划出八间房间和一问书房,不但如此,这里的居住环境看起来很好。
闻言,他很苦恼的双肩下垂,“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你好像不太满意。”
眉一挑,她好笑的说:“奇怪,我是不是满意有什么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我已经把这栋房子订下来了,过几天跟仲介公司签好约就是属于你的,你们就可以挑个日子搬进来。”
眨了眨眼睛,她许久才半信半疑的挤出话来,“你说什么?”
“你不是想要换房子吗?现在住的地方空间太小了,那些小家伙一天一天的长大了,他们开始有自己的秘密,需要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没错,就是因为如此,她一直考虑换房子,她想,卖掉原来的房子再加上爸爸留下来的存款,再买一间大一点的房子绝对不是问题,可是交了头期款并不表示就可以拥有房子,接下来每个月必须缴的房贷才是真正伤脑筋的问题,因此她一直犹豫不决……奇怪,除了妈,没有人知道她的算盘,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你在想,我怎么知道你想换房子对吗?”他越来越喜欢研究她脸上的表情。
“我妈告诉你的吗?”虽然妈已经把他当成女婿了,可是还没有步上结婚礼堂圣坛之前,他总是个外人,所以照常理来推断,妈不方便也不会告诉他,况且,妈怎么可能说出来增加他的压力?
“我看到茶几下面有很多工地房屋的广告,我问那些小家伙,他们说你想找大一点的房子。”
这年头的小孩子真的不能太小看了,她一直以为那些小萝卜头还很小,没想到他们不但眼尖,而且耳朵很利。
“你真的不喜欢这栋房子吗?我订金都付了,如果取消的话,好像没办法退回来。”他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抓了抓头。
这下子真的麻烦了,她还是老实说清楚自己的情况,“我不是不喜欢,只是换不起这么昂贵的房子。”
“我负担得起啊。”
“我怎么可以让你来负担呢?”虽然她已经接受他的职业,可是,她还是不认为画家养活得了自己。
哎呀一声,突然跳了起来,他笑得好开心好兴奋,“我有个好主意,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你就嫁给我好了。”
他是在求婚吗?她傻呼呼的看着他。
“OK了吗?”他调皮的做了一个手势。
顿时清醒过来,她狠狠的怒瞪着他,哪有人家求婚这么随随便便?“OK你的大头,我为了一间房子就嫁给你,人家一定会嘲笑我没有出息,我要嫁给你绝对不可能是这原因。”
呵……他嘴巴咧得更开了。
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在笑什么?”
“你已经认定我是你未来的老公了。”所以,她嫁给他是迟早的事。
张着嘴却吐不出话来,嫣红的彩霞将她双颊染得像颗苹果似的。
“我们什么时候结婚?”他眼巴巴的看着她。
娇羞的斜睨他一眼,她没好气的嗔道:“你慢慢等吧!”应该灵光的时候,他反而迟钝得要命,如果没有正式的求婚,她怎么可以嫁给他?
奇怪,他是哪里弄糟了?她爱他,而且也认定他是她未来的另一半,可是,为什么她不愿意点头呢?伤脑筋!真是伤脑筋!
用过晚餐,姚骆云和白宇蔷总会十指相扣的出门散步,在夜色下谈情说爱是一件既浪漫又幸福的事,虽然聊的都是一些琐碎的事情,可是在琐碎当中却更熟悉彼此,他们一天比一天更了解对方。
“Trachelium哥哥,有客人找你。”远远看到他们散步回来,站在屋子前面的凌宝琳就迫不及待的开口大喊。
“我有客人?”姚骆云疑惑的看着白宇蔷,好像她会比他还清楚状况。
“我们进去就知道了。”她快步拉着他跟着凌宝琳进了屋子。
“瞿老大?”姚骆云惊讶的瞪大眼睛。
从沙发上站起身,瞿影风上前招呼,拍了拍姚骆云的肩膀,“我听Gentiana说你在台湾,我还以为他在开玩笑,不过,想想还是过来瞧瞧,看看可不可以说服你出席今年的画展,最近画廊常常接到你的画迷打来的电话,没办法,你实在是太神秘了,他们对你真的很好奇,希望你今年会破例出席,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今年扩大举办你的画展。”
揉了揉太阳穴,姚骆云头疼的说:“瞿老大,你不要一见面就是一大堆生意经,这会让我头昏脑胀。”
“对不起,生意人喜欢速战速决……这位是你未过门的妻子白宇蔷小姐吗?”瞿影风终于注意到站在姚骆云斜后方的白宇蔷。
“对。宇蔷,这位就是赏识我,让我在画坛可以生存的大老板瞿影风。”
“你好。”白宇蔷有礼的一鞠躬,奇怪,她好像在哪儿看过这个人……
“白小姐,你可以帮我说服夕雾吗?”
“夕雾?”不会吧,她想嫁的人竟然是画坛这两三年的明星——夕雾?
“你不知道Trachelium就是夕雾吗?”
“除非对花卉有研究的人,否则谁会知道Trachelium翻成中文就是夕雾,而且这个一点也不重要。”姚骆云不知道是故意扭曲瞿影风的意思,还是他解读问题的方武就是这么与众不同。
“这倒是,好啦,你考虑看看,尽快给我答复。”转身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公事包,瞿影风打开公事包取出一张卡片递给姚骆云,“其实,我今晚最重要的目的是送邀请函过来给你。”
“瞿老大,这种事你用不着亲自跑一趟。”
“你人在台湾,我当然要亲自走一趟,好了,不打扰你们,希望你可以给我好消息。”
送走了瞿影风,白宇蔷忍不住再一次确认,“你真的是画坛的夕雾吗?”现在她想起来了,她曾经在媒体上看过瞿影风,难怪她觉得似曾相识。
“我是夕雾,可是,这个很重要吗?”姚骆云还是没当一回事的表情。
沉默了一会儿,她终于吶吶的吐出答案,“不重要。”
躺在床上,白宇蔷还不敢相信Trachelium就是现在画坛的明星——夕雾,其实看到画的时候她就应该想到了,难怪他觉得画画也是工作赚钱,不过画画对他的意义却远远超过金钱所代表的价值。
诚如他自己所言,他是不是画坛的名人一点也不重要,她所认识的Trachelium是个纯净得像小孩子的男人,他有着属于艺术家的执着,所以他们两个才会产生交集,然后双双坠落爱情的漩涡。
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姚骆云很苦恼的皱着眉,“为什么你不把眼镜摘下来?为什么你不把头发放下来?”
“习惯了嘛。”
“不行不行,这种坏习惯一定要改。”他随即伸手摘下她的眼镜,然后是松开他的手,他的动作俐落到她来不及反应。
“可是,这样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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