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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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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身上。
  “怎么样?你有没有觉得很幸福?”姚骆云一双眼睛里写满了期待。
  没有幸福,她只有快窒息的感觉,怎么空气一下子全跑不见了?
  男人的意识突然觉醒,他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姿势太暧昧了,不过,他的手就是没办法松开,他发现她的腰好纤细,还有,她身上的衬衫因为扯动,第一个扣子松开了,撩人的乳沟说明她有一对美丽的双峰。
  气氛变得好僵硬,因为她也感觉到他身为男人的优势,原来,他的手臂很有力量,他并不是她以为的那么柔弱。
  温度急速攀升,他顿觉口干舌燥,天真无邪的舔着唇瓣,“呃……只要多练习几次,你就会喜欢上赖床的滋味。”
  “……我可不像你吃饱闲着没事干,我有工作要忙。”她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话挤出嘴巴,接下来,她究竟是如何起身的,她根本一点印象也没有,她脑子里面只有一个念头——她要赶紧逃得远远的。
  轻轻噘着嘴,他要抗议,“我也有工作要忙,我要画画,可是,偶尔赖床放松自己一下,这种感觉特别幸福。”
  “我限你十分钟之内下楼,否则没有早餐可以吃。”白宇蔷匆匆忙忙的转身离开,连锅铲都忘了带走。
  嘻!姚骆云轻快的从床上飞了下来,她真是越看越可爱,不知道改造完毕之后,她会变成什么样子?他对她真的好好奇哦!
  坐上餐桌,姚骆云就一直张大眼睛看着白宇蔷,他的目光像一个渴望得到母亲关爱的小孩子。
  她当然感觉得到他的目光,可是她告诉自己,她不可以受到他的影响……应该说,她不可以在意他的举动,她一定要牢牢记住一件事,这个家伙对她来说就像家里的那些妹妹弟弟们一样。
  可是,过了半晌,她还是按捺不住的抬起头问:“你有什么事吗?”
  轻轻柔柔的一笑,他充满渴望的说:“我在想你笑起来是什么样子,你可以笑一个给我看吗?”
  “我又不是神经病,没事笑什么?”
  “那我说笑话给你听好了。”
  “我没兴趣。”
  叹了声气,他很苦恼的问:“我应该怎么做,你才愿意为我笑一个?”
  一阵涟漪在心湖波动,从来没有人如此渴望博她一笑,这种感觉令她心动……。停,她怎么可以胡思乱想?
  沉下脸,她僵硬的转移话题,“用餐时请你不要说话,这样子很不礼貌。”
  “我现在没有在用餐,我在看你啊!”姚骆云的表情非常认真,当他嘴巴含着食物的时候,他绝不会开口说话。
  她的脸差一点抽筋,虽然她已经慢慢习惯他奇怪的思考方式,他还是有办法教她哭笑不得。“那么,可以请你先把早餐用完吗?”
  “喔。”他果然乖乖的开始吃早餐。
  终于可以让她放松心情把早餐用完了,白宇蔷悄悄的吐了口气,可是不到三分钟,他的视线又转回她的身上,这下子她又没办法好好用餐了,既然如此,她就提早宣布自己的计画,保证他没有心情继续绕着她打转。
  “如果你不想用餐,我有事情告诉你,我决定每个礼拜订一天大扫除。”
  “佣人每天都把家里弄得好干净,为什么还要大扫除?”
  “我的大扫除是针对你的房间。”
  “我的房间有什么问题吗?”
  “你每天睡在乱七八糟的地方,难道你不会觉得很不舒服吗?”
  “我的房间没有乱七八糟,我要拿什么东西都找得到啊!”他很无辜,也很困惑,他实在不懂他的房间哪里乱呢?
  她很想赏他一个白眼,不过她终究忍住了,“床头柜上全是书,CD堆了一地,还有房间里到处都有杯子,你一个人有必要用到那么多杯子吗?”
  “随手拿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你不觉得这样子比较方便吗?”对于绝大部分的事情,他是一个很迷糊的人,所以他可以找得到自己需要的东西,这就很了不起了。
  “因为方便,就会制造出一堆又一堆没有秩序的东西,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我懂啊,可是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没有常识,可是,人生最重要的就是要活得快快乐乐,干么那么拘泥?
  对于散漫成性的人,他什么都无所谓,她还是直截了当做个结论吧!“这是坏习惯,你一定要改。”
  顿了顿,姚骆云有一点不知所措的道:“可是,我不觉得这样子不好啊!”
  这简直是废话嘛!“如果你觉得这样子不好,你还会养成这种坏习惯吗?”
  扁扁嘴,他还是想不明白,这样子有什么不好。
  “我们就挑今天好了,你有意见吗?”
  “你挑哪一天都没关系,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麻烦。”相信过不了一天的时间,他就可以“恢复原状”,这根本是多此一举嘛!
  “如果你觉得整理房间很麻烦,你就养成良好的习惯,这么一来,我也会觉得轻松多了。”她又不是他母亲,也不喜欢盯着他做这个做那个。
  这一次用不着白宇蔷提出要求,他乖乖的闭上嘴巴吃早餐。
  这原本是一天最惬意的时光,可是因为她,他的下午茶变得好无趣,她老是忙着旅馆的事,虽然他不懂旅馆的事有什么好忙,那种呆板的工作又为何可以拥有她的热情,反正,他就像个弃妇一样被冷落在一旁。
  既然她喜欢忙个不停,那他也忙个不停好了,有了素描簿和画笔,他说不定忙得比她更起劲,可是,他要画什么?
  前一刻,姚骆云的脑子还在打转,下一刻,他手中的笔好像是有灵魂似的挥动了起来,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画什么,当白宇蔷活灵活现的跃上画纸,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他竟然在不知不觉当中以她当模特儿?!
  他这个人很别扭,他只画自己有感觉的人物,可是他却在自己也没有意识的状况下画了她,这是什意思?难道说,她的身影已经刻在他的心版上吗?这又代表什么?她对他的意义不是单纯的管家婆而已吗?
  乱七八糟,他脑子都打结了,不想了……甩了甩头,他又专注的回到眼前的素描簿上,画着画着,脑海不禁又浮起一个问号,她摘下眼镜会是什么样子?
  “你在画什么?”虽然很想漠视他的存在,可是,不管她多么努力,就是没办法摆脱他那双眼睛的纠缠,当然,她可以换个方向背对他,问题是,如此不是反而突显他对她有多大的影响力吗?所以,她不能有任何的举动,不过,这些都不是现在的重点,要紧的是他手中的那枝笔一直在动,这更是教她坐立难安。
  “我在画你。”姚骆云说得很理所当然。
  身子一僵,她最讨厌这种当主角的感觉,这好比被人家拿放大镜研究——完全无所遁逃,“你干么画我?”
  “我眼里看见的就是你啊!”
  “我可没有说要当你的模特儿,请你撕掉。”
  “你的度数很深吗?”他满脑子塞满这个问题,虽然他可以直接在画上摘下她的眼镜,但是,那终究不是亲眼所见。
  “不要转移话题。”
  “我一直在想,你可以不戴眼镜吗?女孩子都很讨厌戴眼镜,眼镜会遮去灵魂之窗的光芒,会让五官失去完整的轮廓,如果可以不戴眼镜,没有人会喜欢那个玩意儿。”
  “这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其实,她根本没有近视,她架在鼻子上面的眼镜只是装饰品,算是一种保护自己的防护罩。
  “每个人都会有好奇心的嘛!”他无辜的撇撇嘴。
  “请你把好奇心用在别的地方,别放在我身上,我最讨厌好奇心了。”
  “为什么?”
  “你可以安安分分的喝下午茶吗?”
  “我有喝下午茶,没有喝下午茶的人是你。”换句话说,不安分的人是她。
  “我……算了。”白宇蔷干脆连人带椅的换了一个方向,这下子背对着他,他没有了模特儿,他应该办法画了吧!
  她错了。现在,姚骆云就算是没看着她,还是可以继续他的画,她的影像已经活在他的脑海中了,虽然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今天晚上,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白宇蔷觉得特别烦躁,躺在床上许久都睡不着:心想,不如下楼散个步好了,夜里的冷空气应该可以让人的脑子清醒一下,可是一会儿之后,她就发现这不是个好主意,因为她突然多了一个不请自来的同伴。
  “我以为你都很早睡觉,没想到十二点了,你还在花园散步。”姚骆云是在房里的阳台上发现她散步的踪影,然后,他两只脚就很自然的往这里走来了。
  “我不能失眠吗?”
  “原来你也会失眠,可是,你为什么会失眠?”
  “这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微微皱着眉,他很困扰的说:“你只会说这句话吗?”
  张着嘴半晌,她勉为其难的挤出话来,“我……这件事本来就跟你没关系嘛!”
  “可是,你从台湾来这里照顾我,我怎么可以不关心你呢?”
  “……我不习惯跟别人解释。”她知道自己的反应太过激烈了,他会关心的问一句原本就是人之常情,可是,也许是她太急着想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为什么要这么做?老实说,她自己也很混乱。
  “这是坏习惯,你一定要改。”他把她说过的话原封不动的奉送给她。
  呃……她必须承认,这算得上是一种坏习惯,不过,这是自我保护的本能。
  “我妈咪是怎么找到你的?”
  “什么?”白宇蔷发现这个家伙很爱转移话题……也许该说,他很喜欢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过,现在她倒是满庆幸他有这种习惯,否则,她真的会被他逼得喘不过气来。
  “我说,我妈咪是从什么地方把你找来的?”
  “我不认识你妈咪。”
  “那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我认识你哥哥,他是我学长。”
  “原来找你来的人是Gentiana。”因为大伙儿都不想回家,他们参加完Agapanthus的订婚之后,爹地和妈咪就陪他回传说之岛,说是要尽一下父母的责任,照顾他这个不知道如何过日子的儿子,谁知道,他们待不到一个礼拜就拍拍屁股准备溜之大吉,临走之前,妈咪说帮他找了一个专门伺候他的管家,所以他一直以为她是妈咪聘请来的。
  “这是我的不幸。”白宇蔷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
  “嗄?”
  “没事。”其实学长毕业后,他们就没有联络,直到三、四个月前她在风氏集团遇见他,他们才又有对方的消息,怎么也想到,那次的相遇会让她此刻陷在这里。
  轻蹙着眉,姚骆云有一种下太舒服的感觉,“你跟Gentiana很熟吗?”
  “他是我大学时的直属学长,我们又刚好参加同一个社团。”她是那种习惯跟人家保持距离的人,尤其是异性,她甚至把他们当“小偷”看待,Gentiana对她而言是异性当中唯一的例外,他是那种很容易跟别人打成一片的人,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带给她那种异性之间的压迫感,因此在他面前,她比较不会刻意隐藏自己的想法。
  “你几岁了?”
  脸抽筋了,这个家伙会不会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问女孩子这种问题?”
  “如果你是大学的时候遇到Gentiana,你就比我大哦!”
  她真的很想翻白眼,这个家伙真是太没礼貌了……算了,她应该习惯了,他只是很直截了当而已,想什么就说什么,套一句学长的话,他一点心眼也没有。
  “对,我大你两岁。”这是学长提供的资料,当初,她多少是看在他年纪比她小的份上,才愿意接下这份工作,不过,或许就是因为这层认知,她根本不认为他具有攻击性,怎么会知道,事情全部变了样。现在,他知道她大他两岁,他对她的态度是不是会有所改变?
  “两岁而已。”难怪他感觉不到她年纪比他大,虽然她打扮得老气横秋。
  “两岁而已,我还是比你大。”她觉得这句话主要是在提醒自己。
  “你比我大有什么关系吗?”
  “……没关系。”真是的,她在紧张什么?他既没有追求她,也没有对她表示兴趣啊!
  “你现在的表情比较多了,可是,你到现在还是没笑过。”
  闻言一惊,她的表情比较多,这就表示她越来越不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天啊!她竟然完全没有自觉,这个家伙已经在不知不觉当中让她拆了防护罩。
  “真是可惜,你笑起来一定很漂亮。”他真的好想好想看到她的笑容。
  “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去睡觉了。”她不想表现得这么孬种,可是她最好快点结束这段对话,否则,下一刻他说不定把她的面具全拆了。
  连忙拉住她的手肘,姚骆云眼巴巴的看着她,“你要不要先煮碗面给我吃?”
  不自在的甩开他的手,她试着保持平静,“不要。”
  “你还没睡觉,有什么关系,好啦、好啦!”自从那天她跑去盯着他睡觉,他就努力控制自己不要三更半夜跑去敲她的房门,那种忍受饥饿的滋味很痛苦。
  “你应该睡觉了。”
  “你煮的面特别香、特别好吃,如果可以吃碗面再睡觉,我一定会特别好睡。”
  “我相信你没吃面,也会睡得又香又甜。”她没见过比他还会睡觉的人。
  “如果没有吃碗面再睡觉,我会很难过、很难过。”他的声音越来越哀怨,好像她再不答应,他就会直接哭给她看。
  “……”白宇蔷现在有一个想法,学长错得太离谱了,她根本对付不了这个家伙,他不要把她吃得死死的,她就应该偷笑了……算了,反正这种日子也不会太久,等学长一回来,她就马上收拾行李回家。
  今天,姚骆云非常安分的自己起床,而且起得很早,然后,他就抓着素描簿和画笔不停的在白宇蔷四周打转,她在哪里,他就在哪里,他不会出声打扰她,甚至比窗外吹来的风儿还安静,可是,她却强烈的感觉到他的存在,也许是因为他的气息,也许是因为他在素描簿上涂鸦的声音。
  “你干么一直跟着我?”虽然一直告诉自己,他不开口,她就不理他,可是,他显然比她还有耐性,最后她不能不乖乖的举白旗。
  嘻!他笑得好开心,“我很好奇。”
  虽然警铃大响,她还是问了,“好奇什么?”
  “好奇……我可以问吗?你会不会又告诉我,这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他很伤脑筋的皱着眉。
  莫怪他会有这样的疑惑,可是,为什么这话她听起来像是个陷阱?犹豫了半晌,她还是回答,“你问吧!”
  难得她松口了,藉此机会,他当然是一鼓作气把此刻脑子里面浮现的问题通通提出来,“为什么你不戴隐形眼镜?为什么你要把头发弄得像个老太婆?为什么你的表情那么僵硬?”
  “这跟你……”差一点又让习惯性的回答脱口而出,顺了一口气,白宇蔷试着若无其事,“你的‘为什么'会不会太多了?”
  “不会啊,我还有更多,不过,我得想一下才有办法问你。”他的脑子总是塞了一大堆东西,可是乱七八糟的,如果要他有条有理的说清楚,那会让他很伤神。
  “这样子就够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
  她当然不会老老实实的回答他,所以,她只能祭出备用的通行答案,“没有为什么,我就是喜欢这个样子。”
  噘着嘴,他要提出抗议,“你怎么可以敷衍我?”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随便你怎么说。”她也知道那答案无法取信于人,不过,正常人都听得出来这是拒绝窥探的意思,他们总会很识相的到此为止,没有人会像他……她总是忘了姚骆云这个人是不能用一般的标准看待。
  “缩头乌龟。”
  “什么缩头乌龟?”
  “碰到问题就逃,这不是缩头乌龟吗?”他孩子气的吐着舌头做鬼脸。
  嘴巴一张,她却挤不出话来,她确实是碰到问题就逃的缩头乌龟,不过,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其实这个家伙并不是真的那么糊里糊涂,就是他这样的人最可怕了,因为外表看起来纤细无害,很容易教人忘了防备,没想到,他已在悄悄之间攻进自己的内心世界。
  歪着头,他那双如梦似幻的眼睛变得好认真,“我迟早会知道。”
  “你不要想太多了,我身上没有什么精采的故事可以挖掘。”白宇蔷急着打消他的好奇心,可是话一落,她觉得好像暴露了更多的自己。
  两眼一亮,姚骆云好像挖到宝藏似的,“我就知道你身上一定有故事。”
  “我……我已经回答你的问题,你可以不要再来烦我吗?”她最好谨言慎行,免得越描越黑,最后说不定什么都被他挖出来。
  “可是,我还是对你很好奇。”言下之意,他还会继续在她身旁打转。
  “你……”这个家伙是在威胁她吗?
  “我很有耐心,我会慢慢等你说故事。”其实这句真正的意思是说,她别妄想甩掉他,不过,这种话当然不适合从他的嘴巴说出来,反正,她心里明白就好了。
  虽然很生气,可是她又能怎么办?难不成说故事满足他的好奇心吗?别开玩笑了,她可不接受威胁。
  走过来又走过去,白宇蔷烦得想拔头发,这几天,那个怪胎天天跟在她屁股后面打转,他还是静静的不出声,偶尔出现的是他在素描簿上面涂鸦的声音,不过很明显,这是在表达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意思……老实说,他远比她想象的还要难缠,她应该怎么办呢?
  想来想去,她觉得“撤退”是最简单又最有效的方法,不过,这种感觉太孬了,而且没个理由就一走了之,对学长也不好交代,至于那个家伙,他的反应肯定不是“平静÷
  暂时不想了,她想到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有打电话回家问问家里的状况。
  坐在床沿,拿起摆在床头柜上的电话,她熟稔的按了电话号码,响了许久,当她开始感到不安,终于有人接起电话,她听见大妹的声音传来,松了一口气,出声道:“宝琳,是我,怎么这么久才来接电话?”
  “大姐,我们正忙着准备晚餐。”单单听凌宝琳的声音,每个人都会以为她是二十几岁的女孩子,可是事实上,她还是个小六生,过了年也才十二岁。
  “为什么是‘你们'在准备晚餐?妈呢?”除了母亲,家中其他六个人都是小孩子,还不到进厨房的年纪。
  “妈生病了。”
  “妈怎么会生病呢?”虽然母亲生得娇滴滴的,可是她的身体一向很健康。
  “还不是双胞胎从学校把流行性感冒带回来,她就被传染了。”
  “什么?双胞胎也生病了?”
  “是啊,老五也被他们传染,现在家里有四个病人。”宝琳的口气显得有些疲倦,大姐不在,她现在是家中的老大,她要负起照顾家人的责任。
  “我立刻收拾行李,明天就飞回台湾。”
  闻言一慌,宝琳怎么也没料到会引来那么大的反应,“大姐,不用了,他们已经看过医生了,休息个几天就会好了。”
  “你怎么有办法照顾四个病人?”
  “老三和老四会帮我,我们还应付得来。”其实,她们根本搞得灰头土脸,可是母亲交代过,千万别惊动大姐,免得大姐挂心。
  “不行,你们还要上课,万一连你们三个都病倒了,那不是更糟糕吗?”
  “我们有戴口罩避免被传染,你用不着替我们担心。”
  “我说了,我明天会回去,你告诉妈一声就好了。”
  “可是,你的工作……”
  “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工作,反正我学长应该过几天就回来了,我现在离开不会有问题。”没有她,那个家伙还是会好好的活下去。
  “真的没问题吗?”
  “我说没问题就没问题,我挂电话了,明天见。”结束通话,白宇蔷顿觉所有的烦恼一扫而空,她可以名正言顺的丢下Trachelium一走了之,她对学长不会难以交代了。
  第四章
  用过早餐,白宇蔷就把行李拖下楼,她当然想快一点摆脱这个地方,不过她也知道,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恐怕会让姚骆云哇哇大叫,对于他的反应,她还真有那么点害怕,他会不会看穿她的心思?然就算如此,那又如何?反正她要离开了,以后他们再也没有交集,他怎么看待这件事都不重要。
  “你要搬去哪儿?”当白宇蔷拖着行李站在他面前,姚骆云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情。
  虽说,她根本不必在意他的反应,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话从嘴巴说出口的时候就是很谨慎,“对不起,我家里临时出了一点事情,我必须立刻返回台湾。”
  眨了眨眼睛,他看起来好像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样子,“你是说,现在你准备丢下我一走了之?”
  “很抱歉,我也知道这样子很没有责任感,可是,我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
  静默了半响,他马上变成一个惨遭母亲遗弃的小孩,他的可怜无助教铁石心肠的人都会感到心虚,“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对我?”
  “……我说了,我是逼不得已。”如果不是紧紧抓着理智,她很可能会弃械投降。
  “可是,如果我因此饿死怎么办?”他已经开始忧愁的蹙着眉。
  比他更想皱眉,白宇蔷没见过这么让人充满无力感的人,“你不会饿死,佣人会帮你准备三餐,虽然他们没办法弄出什么山珍海味,不过,你会好好活下来。”
  “万一,我就是吃不惯他们煮的东西怎么办?”
  “你就忍着点,吉娜很快就会回来了。”她实在不懂,他这样的人是怎么活到现在?他简直跟易碎的玻璃制品一样娇贵。
  “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坏?说走就走,连个缓冲期都没有。”
  “我又不是把你一个人孤零零的放在这里,这里还有很多佣人。”真是的,这个家伙未免太夸张了吧!
  “可是,他们对我一点意义也没有嘛!”
  这——是什么意思?她觉得心跳得好快,难道这个家伙是在暗示她,她之于他的意义很特别吗?不,她不要想太多了,这个家伙的脑子跟别人不太一样,而且他绝对不懂“暗示”,他比较擅长直接说明白。
  正了正自己,她就事论事的说:“你并不是小孩子,如果你愿意的话,用不着任何人你也可以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咬着下唇,他像个因为犯错而感到无助的小孩,“我是不是很讨人厌?”
  “没有人会讨厌你。”这个男人看起来太梦幻、太美好了,这是一般人都没办法抗拒的魅力。
  “可是,你好像迫不及待想逃离我。”他承认自己太过火了,为了得到她的故事不惜当牛皮糖,可是,如果她真的没有什么好隐瞒,她可以不必在乎啊!
  “……你想太多了,我有必要逃离你吗?你很可怕吗?”
  “我是不可怕,不过,我可能会挖出你的故事。”
  如果再有人告诉她,这个家伙迷迷糊糊,她一定会嗤之以鼻。“我懒得跟你说了,我是因为我妈生病,我必须回去帮忙照顾妹妹弟弟。”
  “你母亲生病了?”
  “是啊,现在你应该没有意见了吧!”
  他确实不敢有意见,即使这是她借机逃跑的理由,他也下方便反对。
  “对了,我从旅馆带回来的资料放在客房,请你把我送还旅馆。”
  “我送你去搭船。”
  “不用了,管家会开车送我去搭船。”她可不想再忍受他的开车技术。
  “你说不怕我,可是,为什么我觉得你老是在躲我?”
  “……你这个人真的很爱胡思乱想,我只是担心你的开车技术可能会让我到天黑才抵达码头,好了,我还要赶时间,不能再跟你说了,”
  终于,他接受现实了,不再企图抓住她,静静的看着她走出他的视线。
  坐上车,看着车子离开姚家的别墅,白宇蔷才发觉失落感早就悄悄的攻进她的心房,刚刚是她一心一意想赶快逃离,所以才没有察觉……够了,这里的一切很快就会成为过去,她又会回到以前的生活。
  一大清早,姚骆云就吵着赛姬陪他坐在门廊前面的台阶上咳声叹气,这几天,他觉得分分秒秒都很难熬,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也不知道,白宇蔷离开后,他的心情就一直很低落,不管走到什么地方,她的影像都在前面晃动,他想,这种情况应该叫“思念”吧!
  他也会想念Agapanthus,可是,他不会时时刻刻把她挂在心上,但是对白宇蔷却不是这么回事,她显然已经在无形之中取代Agapanthus成为他最眷恋的人,而且他对她的眷恋恐怕远远超过他自己所能理解的范围。
  翻开手中的素描簿,看着上面的倩影,姚骆云很困扰的叹了声气,“赛姬,想念一个人的滋味真不好受。”
  很好啊,难得你这个家伙对爱情开始有点感觉了,我还以为你的脑子要再好几年才会进化。
  “你知道我昨晚梦到什么吗?”
  白痴,我怎么会知道?
  “昨晚,我梦到她没有戴眼镜,还把头发放下来,她的头发好长好长,可是她的五官完全不见了……我没有看到她的真面目,这辈子我可能都会想着这件事。”
  有这么严重吗?很好,看样子你真的惨了,陷得很深哦!
  “不可以,我一定要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我想也是,否则我天天听你无病呻吟,我也很痛苦。
  转头看着赛姬,他很苦恼的问:“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真是的,这种事用得着问我吗?那就去找她嘛!
  “我去找她好吗?”
  喵!赛姬终于回应他了。
  “赛姬,你真是个知心儿。”搔了搔牠的耳朵,姚骆云立刻跳起来飞进屋内,跳上沙发,翻开茶几上面的电话簿,然后拿起电话打给姚骆巍。
  “你好,我是Gentiana。”姚骆巍的声音听起来很忙碌。
  “Gentiana,你什么时候回来?”
  “Trachelium?”姚骆巍口气里充满了惊讶,记忆所及,他从来没有接过这个家伙的电话,“过几天,怎么了?你很想我是吗?”
  “不是,我要回台湾一趟,你赶快回来看家。”他实在很不给面子。
  “你回台湾干么?”
  “我要找人,对了,你知道白宇蔷家里的地址和电话吗?”
  “知道啊……等等,我学妹不在那里吗?”
  “她回去了,她母亲生病。”
  “哦?她怎么没打电话通知我一声就跑回台湾……咦,你要去台湾找她?”
  “对啊,我一定要看清楚她长什么样子。”
  顿了半晌,姚骆巍不得不承认他的脑子打结了,“这是什么意思?”
  “你别管那么多,你先把她的电话和地址给我。”现在他整个脑子只想着飞到台湾,他可没有时间多加解释。
  “好啦,我去查一下电话簿,待会再打电话回去告诉你。”
  “喔,我等你的消息,快一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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