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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骚领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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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封锁了自由。
可不要把她关得太久呵,如果一关三个月,那么她和莫东署的赌局铁定是她输。上回输给男爵已经够没面子了,这回一定不能再输给莫东署……想着想着,她委实猜不出来是谁要捉她来关,一方面由于太累,于是她就这样睡着了。
当她醒来时,鼻间闻到阵阵饭菜香,这才感到饥肠辘辘,好像饿了很久。她睁开眼睛,看见一名娇小的女孩在餐桌上张罗着,饭菜香就是从那里飘过来的。
她起身,整整衣裤,绕到女孩的身边去,笑盈盈地盯着她看,“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女孩被吓了一跳,她抚着胸口,结结巴巴地道:“我……我是伺候小姐的女佣,我叫亚娜。”
“亚娜?”冯雅倪端详着小女孩的容貌,“你长得很可爱。”
“谢……谢小姐。”她脸红了,老天,这一生还没人说过她可爱呢,突然被个陌生人赞美,她真是不知所措。
“不客气,坐下来一起吃嘛。”冯雅倪像个主人似的自然,她极具尊贵架式地坐下,拿起刀叉开始享用,餐盘里的牛小排看起来可口极了。
亚娜慌忙摇手,恭谨地说:“不,我不吃,小姐你吃就好。”她是个小佣人,怎能与主人的宾客平起平坐?
“那你先留下来伺候我,待会再走。”冯雅倪吩咐着,一边指示亚娜替她将圆面包切开,抹上牛油。
“是。”亚娜更恭谨了,她说不出来为什么,这位小姐比她的主人更有主人的派头,令她一迳从命。
餐毕,冯雅倪叫亚娜准备水果和茶,她示意亚娜在沙发坐下与她聊天。
“小姐,我还是站着好了。”亚娜不安地说,万一有人进来看见了,她就吃不完兜着走。
冯雅倪看了她一眼,“你不听我的话吗?”
“不敢!”亚娜乖乖地坐下。哈,她就知道这句话有用,通常她都是对荷荷用这招的。
“亚娜,看着我说话。”冯雅倪和善地说。
“是的,小姐。”亚娜还是有些扭捏不安,这还是她生平第一次和她主人的宾客平起平坐。
“亚娜,你今年几岁?”冯雅倪笑盈盈地问。
亚娜有丝怯意,“十七。”这真是破灭荒第一次有人在乎她的年龄。
“好年轻。好清秀、好可爱!”冯雅倪赞不绝口地盯着亚娜看,“平常你在这里的工作主要是负责什么?”
“我伺侯小姐。”
“伺候小姐?”冯雅倪随兴地笑了笑,“你的意思是,你伺候……”
“我负责伺候广大小姐。”
“幄,广大小姐呀。”冯雅倪明白了,“我跟她熟得很。”
原来是广柏蓉把她软禁了起来,可是,为什么广柏蓉要软禁她?就算知道她喜欢靳士廉,这也没必要软禁她吧,大家公平竞争嘛。天底下喜欢靳士廉的女人何其多,如果每个都要捉来软禁,那广柏蓉可能要买一栋古堡来安置一大堆女人才可以。
广柏蓉这么做是违法的,且妨碍人身自由,然而她却甘愿触法也要绑架,其动机非常值得怀疑。
咦?难道靳士廉喜欢她?否则广柏蓉何必三千溺水,只取她一个人绑?果真是这样的话,就太爽了,多绑几次也不要紧,她很乐意配合的。看来她现在是鸿运当头,非常有希望窃取靳士廉的心,接下来的问题就是要如何离开这里了。
如果广柏蓉趁她被软禁的这段时间向靳士廉下手,那她便会错失良缘,而玫瑰古堡也将拱手相让。
不行!这后果太严重了,她玫瑰古堡的殿下不能输得那么惨,她很快点想想办法才行!
冯雅倪已失踪了三天,这三天来,靳士廉动员光速科技集团的人员全力搜寻,也报警处理,然而还是一无所获。
“殿下,您到底在哪里啊?”白荷荷整天以泪洗面,她的主子不见了,她的魂魄也随之而去。
“荷荷,你安静一点好不好,”袁熙上微微挑眉,她已经够烦了,荷荷却还在那里吵,真是烦上加烦。
孪生姐姐不见,而且还是跟她在一起时不见的,这点她要如何跟她的双亲交差?就算不为交差,亲姐姐不见,她的心里绝对比任何人都难过,然而那个和他们冯袁两家没有血缘关系的荷荷却哭得比她还惨,什么意思嘛?离谱!
“人家挂念殿下……”白荷荷双眼红肿地说。
“你以为全天下只有你一个人有感情啊?”袁熙上不满了,“你这样一直哭究竟是什么意思?想让我们心虚吗?”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白荷荷连忙否认,小主人最会给人家冠罪名了,瞧,她是打从心里牵挂她的殿下,然而小主人却将她抹黑成她哭是为了让别人心虚,好冤枉。
“如果你再哭的话,我就当你是这个意思!”袁熙上撂下狠话。
“别这样嘛,女人要温柔点。”曾呈赫特意在靳士廉面前表演娴淑,她将手帕递给白荷荷,温婉地说:“来,擦擦眼泪。”
递完手帕,曾呈赫转身又去煮咖啡,她殷勤地动手准备小点心,连同咖啡一起送到靳士廉的面前。
“士廉,你最喜欢的黑咖啡。”她以期待的眼神看着靳士廉,盼望能获得他的赞美。
袁熙上哼了声,“趁虚而入。”
“你在说什么?”曾呈赫对这句话老大不服气,笑话!袁熙上这么说的意思,好像冯雅倪已经是靳士廉的女朋友似的。
“嘿,团结点好吗?”方雅浦懒懒地伸了个懒腰,他知道女人就是这么麻烦,专会无事生非。
蒙拿走了进来,近来为了寻找冯雅倪,几乎已经动员了光速科技集团的所有人员。
“有消息吗?”靳士廉盯着蒙拿看。
蒙拿沉重地摇摇头,“一点消息都没有。”
一直追寻不着冯雅倪,现在他们只能做最坏的打算,预测她已经在海湾公园出海时遭遇了不幸。
靳士廉敛起脸容,“传命下去,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冯雅倪,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停止搜寻。”
靳士廉郁郁不快地站在总裁室的落地窗前,他抽着烟,吞吐云雾之间,天色已渐渐暗沉。
冯雅倪已经失踪七天了,这七天来她生死未卜,就像从地球上消失了似的,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
“靳先生,会不会是SM公司干的?”蒙拿臆测,这几天他都待在集团里策划寻人方案。
靳士廉眯起眼,他不否决这个可能性,“就算我不与SM公司合作,他们也没有理由捉走冯雅倪。”
冯雅倪在表面上只是他靳宅的宾客,在外人眼中看来,她对他根本一点重要性都没有,SM又怎么会拿她来威胁他就范呢?
“会不会他们以为冯小姐是您的……”蒙拿没有说下去,但那意思很明显。
“不可能。”他从来不曾与冯雅倪公开地出双人对过,SM又怎么会误以为他与冯雅倪是一对?
“夜深了,靳先生是不是先回宅邸去,这里有我就可以了。”现在已经夜晚十点了,平时靳士廉都是非常规律地上下班,然而这几天完全被冯雅倪的失踪事件搞乱。
“嗯。”靳士廉同意了蒙拿的提议,或许宅邸那边的方雅浦会有消息,他同样也透过十方烈焰成立了寻人网。
靳士廉搭乘总裁专用电梯直达一楼,走出气派的接待大厅,一部黑色宾主敞篷停在光速科技集团的玻璃大门口。
“靳总裁,这么晚才下班?”广柏蓉坐在驾驶座中,心中又再次为靳士廉的英挺给折服。
“有什么事?”他不想跟这个女人谈话。
广柏蓉放柔眼神问:“可以请你喝咖啡吗?”
“我没有时间,有事的话,在这里说就可以。”
“这么忙?”她挑了挑眉,露出古怪的笑意。
看到这种情况,她更确定自己做对。她一直在注意靳士廉的行动,自从冯雅倪被请到家中“做客”之后,光速科技集团的寻人行动就像一锅沸腾的水愈来愈滚。
可恨,靳土廉居然动用那么多人物去找冯雅倪,冯雅倪究竟有什么魅力值得靳士廉如此?而他,却是一直对她广柏蓉不屑一顾。
她带走冯雅倪是正确的,她的直觉也是正确的。
靳士廉确实对冯雅倪很不同,不同的让她嫉妒。
“我一直都很忙,所以你没事,请不要来打扰我。”他说得够明白了,她不要再提那荒谬的联婚主意。
“连想请你喝杯咖啡而已也不行?”她已经够低声下气了。
靳士廉丝毫不为所动,他的声音更冷淡,“我想,我们的谈话应该可以结束了。”说完,他坐进司机早已等候多时的黑色房车里,车身很快绝尘而去。
广柏蓉恨恨地捶了方向盘一下,美丽的眼眸满是怨怒之情。
靳士廉,他居然敢这样对她?堂堂广氏的大千金,广氏企业的总裁,她哪容得下靳士廉对她的视若无睹?
只单凭这个理由,她不会放冯雅倪离开的,哼,她得不到的人,别人也休想得到!
广氏在建筑物界赫赫有名,因此广柏蓉这位千金小姐的别墅自然是建得与众不同,气派万分。
广柏蓉没想到靳士廉会有主动走进她别墅的一天,她欣喜若狂,急于在他面前展现自己最好的一面。“靳总栽,没想到你会来拜访我。”广柏蓉美眸眯得极细,不知道为了什么,见到靳士廉就令她兴奋莫名。
只有靳士廉可以勾起她的情欲,纵然她已经是情场老手了,但一面对他,她不由得想在他面前扮演淑女。
“不欢迎吗?”他迳自在沙发坐下,利眸很快地扫了屋内一圈,眼光似不经意,但却锐利。
“怎么会呢?”广柏蓉巧笑倩兮地道,“只要是你,我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她已经抛开女人的矜持,对他说得够清楚了,靳士廉不会再不懂她的暗示了吧?
“我想与你谈谈光速科技集团与广氏合作的事。”他知道这是让广柏蓉毫无戒心的方法。
广柏蓉惊喜万分,“太好了,你终于想通要和我合作了吗?我保证你绝对不会后悔的,广氏在市场里有一定的评价。”她命佣人送来茶点,一副准备与靳立廉长谈的样子。
“广总裁,贵府的洗手间可以借我用用吗?”随传在靳士廉身侧的蒙拿道。
“蒙拿先生,你请自便。”她现在一颗心全放在靳士廉身上,根本不关心蒙拿要借厕所的这种小事。
蒙拿如厕去了,广柏蓉使出浑身解数,她对自己的魅力有信心,只要靳士廉肯跟她谈一谈,他就会发现她才是出任他光速科技集团总裁夫人的不二人选。
“去年,广氏的市场占有率高达百分之七十,几乎垄断了建筑业与房地产,今年广氏当然会继续长红,我们的实力早已不容置疑,如果我们能合作,势必给商界带来一场大旋风……”
广柏蓉滔滔不绝地说着,唯恐遗漏任何一点广氏的好处。
几十分钟之后,蒙拿回来了。
“靳先生,我上完厕所了。”蒙拿恭敬地道。
广柏蓉瞪了蒙拿一眼,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气质,上厕所自己知道就好,干么还向靳士廉报告?变态!
靳士廉点点头,接着,他很快地起身,“广总裁,我们改天再谈。”
“改天谈?”广柏蓉一头雾水,刚刚不是还谈得好好的吗?怎么一下子就说改天再谈?
“广总裁,谢谢您的招待,再见。”蒙拿客套地说。
广柏蓉虽感到莫名其妙,但也只能任由他们告辞。真是短暂的飞来艳福哪,她还以为今天可以跟靳士廉有什么了不起的进展,原来只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人在哪里?”一走出广家大门,靳士廉立即沉声问蒙拿。
“我将冯小姐放在后花园的围墙旁。”蒙拿急促地跟上他大老板的脚步。
两人迅速地越过大片花园来到广宅的后门,月影下。冯雅倪正瘫坐在围墙边,她像睡着了似的,脸容安详平静。
靳士廉心脏一紧,“她怎么了?”
蒙拿凝重地摇摇头,“我破窗而入,在房间找到冯小姐时,冯小姐就是这个模样。”
蒙拿在未加人光速科技集团之前曾是某帮派的保镖,因此他的身手非常矫捷,其实他在光速科技集团的上作范围并非只有秘书而已,秘书是他表面的工作,事实上,他还身负保护靳士廉的重任。
“走!”
靳士廉简洁地下令,他背起冯雅倪,与蒙拿离开广柏蓉的别墅。
当靳士廉与蒙拿带着昏迷中的冯雅倪回到靳宅时,立即引起惊呼连连,其中呼叫得最神经质的,莫过于白荷荷。
“殿下!”白菏荷整个人扑上去。
“拜托你,荷荷,你想压死她呀?”袁熙上没好气地揪开白荷荷,她拧着眉头,暗自谢天谢地她的双生姐姐总算回来了,并且非常庆幸她的依蝉那么懂得分寸,如果依蝉也像荷荷这样,她八成很快就会精神衰弱。
“请医生!”靳士廉吩咐管家,他将怀中脸色平和的冯雅倪放到沙发上。这又是冯雅倪的一次无妄之灾,她与广柏蓉素不相识,根本无怨无仇,她完全是因为他的关系才被广相蓉给捉走的。然而广柏蓉为什么要捉走他?难道广柏蓉看出什么了?
“你们在哪里找到殿下的?”方雅浦对这点最感兴趣,因为他始终觉得冯雅倪的失踪别有故事在其中。
“在广氏企业总裁的别墅中。”蒙拿道。
“广柏蓉?”曾呈赫很记得那个故作高雅的讨厌女人,她不喜欢广柏蓉,任何对靳士廉有野心的女人,她都不喜欢。
袁熙上挑挑眉,“奇怪了,她捉殿下做什么?”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捉她泄愤。”方雅浦打趣地说。
“殿下,您什么时候跑来迈阿密跟人结怨的,荷荷怎么不知道哇?”白荷荷又是心疼又是埋怨。
曾呈赫不以为然地道:“方先生,你别胡说八道了,那个什么广柏蓉的跟这个姓冯的怎么会是情敌?”
“谁叫士廉命带桃花,桃花太旺了,你们统统都是情敌。”方雅浦很不负责任地做了个结论。
没多久,靳宅的专属医生来了。
“医生,她怎么样?她怎么样?”白荷荷紧张地问。
医生哲冯雅倪做了详细的检查之后,轻描淡写地道:“她没有大碍,只是吃了安眠药,药效一过她自己就会醒过来。”
白荷荷喜极而泣,“喔!太好了!”她终于可以结束以泪洗面的日子了。
冯雅倪回到靳宅的这晚,理所当然是由白荷荷服侍她人寝,白荷荷在床边守了几个小时,到冯雅倪睡得安稳,白荷荷这才心满意足地带上门离开。
白荷荷走后,一个挺拔的人影进入冯雅倪的房间。
熟睡中的她,面容清丽无比,平时的玩世不恭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柔和与安详。
“还好你没事,否则我会自责一辈子。”站在床沿,他对着熟睡中的冯雅倪道。
如果广柏蓉对她下毒手,今天她恐怕早已不存在了,思及她极有可能不存在世上的情景,充斥他心头的感觉竟然是不舍?会吗?他不舍得她,他怎么有可能会不舍得她?
“难道你已经占有了我的心?”他问自己。
他该承认吗?
瞬间,靳士廉板起了脸孔,因为他实在不愿承认光速也会对女人有感觉,尤其是在他一直以为冯雅倪她根本不重要的前提之下。
“我会尽速安排你离开,你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里。”如果她继续留在他的身边,那么,她会要了他的心。
“为什么?”蓦地,她一跃而起,嘴角微微带笑,这突兀的举动令靳士廉错愕无比。
“你装睡?”他皱起眉宇。
“对呀,我装睡。”冯雅倪掀开被子,笑盈盈地迎视他,“看到蒙拿来救我的那一刹那,我就装睡。”
他的眉宇拢得更紧了,“为什么?”
“因为——”她不怀好意地看着他,骤然间,她伸出手强拉住他,她抱他抱得死紧。
“你做什么?”他并没有因她的袭击而恐慌,
“冯雅倪,放开我。”
“我不会放开你的!”她强而有力地告诉他,接着,她柔软的红唇贴了上去,紧紧压住他温暖的唇。
到了这节骨眼,她怎么可能错失良机?刚才听他那一番自言白语,他分明也喜欢她,既然喜欢,打铁就要趁热,此时不上,更待何时?她搂住他的颈子,不顾一切堵住他的唇,身体大胆地磨蹭着他,将两人之间的形势弄得火热无比。
他不再违背心意了,反拥住她,也回应了她的吻。
她失踪的这段时间,他早已领教过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如果他的心中已经有她的位置,为何不将她收纳于心呢?
彼此的鼻息都乱了、呼吸也乱了,这一刻,热吻为他们之间模糊不明的爱做了见证。
“殿下,我为您准备了您最喜欢吃的点心,待会您醒来的时候想必肚子也饿了,到时就可以吃了……”
白荷荷喜孜孜地念着,边念边走近她主人的房间,她亲手烘炼的点心,里头有她无尽的爱,哦,暖暖的爱!
“殿下,你醒了吗?我来了。”她笑容可掬地推开房门,蓦地,她呆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会这样?她的殿下为什么会和靳士廉吻成一团?他们……她不知该如何形容此时心中的愤怒,他们大伤她的心了,她的心已碎,碎得无法补救。
看到这一幕,发愣过后,白荷荷不可思议地大叫起来,“啊——”
袁熙上在门口已听到白荷荷惊天动地的尖叫声,她连忙冲进姐姐的房间,“什么事?”
她原就是要来探望殿下的,殿下才刚回来,不要又出什么意外才好。
“呜……”日荷荷哭得悲悲切切。
她不要她的殿下属于任何男人,她不要!殿下是她的!是她一个人的!靳士廉这个骗子、浑球,他怎么可以骗走她的殿下?
袁熙上睁大眼睛,勾勒起唇角,笑了。
床上那两个人吻得正热,吻得浑然忘我,根本不管白荷荷在这头尖叫哭泣,两厢形成强烈的对比。
“走啦!”袁熙上拖起白荷荷离开房间。
“我不要走……”白荷荷挣扎。
“由不得你!”袁熙上关上房门,将小天地留给那对新情人。
哈,莫东署输了,她要赶快去告诉方雅浦这个消息!
第十章
转开门扉,一个影子悄然地进入房中,床上的男主人睡得正沉,他刚毅的脸孔卸下平时的保护色,显得有人味多了。
冯雅倪轻手轻脚地爬上靳士廉的大床,纵然手脚再灵活,但她的体温还是惊动了他。
他敏锐地睁开眼睛,。纵使是从夜半醒来,他的眼睛还是那么炯然有神。
“你在做什么?”他抬高下巴,着看她怪异的举止。
冯雅倪霎时有种挫折感,“怎么,你没看见我的性感睡衣吗?”枉费她已经穿得够裸露了。他的眼光眼了一眼她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肤,她的睡衣确实很性感,“我认为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我认为我应该。”她嘻皮笑脸地看着他,一点也没有要离开他的床的意思。昨晚他们热吻之后,靳士廉显得很不自然,一吻既终,他既没有与她继续缠绵下去,也没有对她说半句好听的话。这怎么可以?在她心里,她已经视靳士廉为情人了,而他们之间却连“点到为止”都没有,离谱嘛!
“你的认为,不等于我的同意。”他沉下脸来。
端详着他,冯雅倪忽然升起一个念头,她非常严肃地瞪着他看,“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性冷感?”像她这般的性感美女当前,他居然把持得住,简直太神奇,他冷淡地撇撇唇,“你在胡说什么?”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点都不奇怪,只是他还不能习惯她的方式。
“难道不是吗?”她扬扬眉梢,“昨天我们热情拥吻,你不觉得我们要有个新开始吗?”
“什么新开始?”他哼着。
“像这样呀!”说着,她立即热情地堵住他的唇,双手忙碌地动手脱他的衣服。
“住手!”他低喝。
又来了,她又想侵犯他了。
尝着他唇上的滋味,她皮皮地笑,“让我吻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我叫你住手!”她真是愈来愈离谱了,居然已经解开他一排睡衣钮扣,难道她真想弄得他血脉愤张?
“别害羞了。”她笑着,并像八爪章鱼似地对他毛手毛脚。
“冯雅倪!”他严厉地喝了声,口气颇为不快。
“叫我干么?”她浅笑盈盈,“是不是很喜欢我吻你的感觉?我早知道我的吻术是天下一流的。”
“你放开我。”她再这么强搂着他、抱着他,恐怕他会真的对她越矩,这是他不乐见的。
她咕咕地笑着,“不需要这么正经吧,我很欢迎你回抱我、回吻我,我是你的人了。”
他扬起一道眉,不必开口,那脾睨的眼光足以说明一切,他不屑她的行为,非常不屑。
哦,她的自尊受伤了。
“好吧,不碰就不碰。”她无奈地住了手。
奇怪了,她明明就是想爱他,可是他怎么给她一种她是千年色魔似的感觉?连碰都不让她碰,看来他并不是很喜欢她嘛,因为如果他喜欢她的话,别说碰一下,他应该主动献身给她才对呀。
难道勉强真的没幸福?她与靳士廉的这段情缘是她一再强求来的,会不会因为如此,等新鲜感一过,彼此就没感觉了?更甚者,他现在已经在后悔昨夜的吻了,他毕竟是一个长年不动情的人,要他突然动情,这谈何容易?
看样子她并没有赢莫东署,她只是赢了表面,事实上,她输了,而且输得很彻底,她应该把玫瑰古堡快快拱手相让才对。
爬下靳士廉的床,冯雅倪摸摸鼻子,默默地走回自己的房间。
“殿下,您的点心。”白荷荷把下午茶点心往冯雅倪面前一放,等着她的主人赞美她贴心。
冯雅倪懒洋洋地看了白荷荷一眼,样子看起来并不热中,“你自己吃吧,我没胃口。”
“殿下,您怎么了?”白荷荷关切地问。
曾呈赫在知道靳士廉和她主人的拥吻事迹后,已气得收拾行李回澳门了,如此来,殿下已经没有所谓的情敌可言,可是殿下怎么看起来并不高兴呢?
“什么都没有。”冯雅倪无精打彩地摇摇头,她是“闺中怨妇”,这种事能随便告诉别人吗?
白荷荷忧心地看着主人,“可是,您……”
“荷荷,别问了,你家主人夜路走多了,总会碰到鬼,哈,总算有男人是不吃她那一套的。”袁熙上说着风凉话。
白荷荷的俏脸一下子剧白,“殿下,您……您撞鬼了……”原来如此,难怪看起来那么欲振乏力。
“拜托!”袁熙上翻了个白眼。
冯雅倪差点没从沙发里跌下去,她啼笑皆非地道:“荷荷,别乱讲好吗?我没那么倒霉。”
白荷荷咬着下唇,“但男爵说您……”
冯雅倪笑着,她又是叹气又是摇头,“如果这是你逗我笑的方法,那么你成功了,真的满可笑的。”
白荷荷皱着柳眉,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好笑了?不过殿下开心就好,反正她的喜怒哀乐,一切都以殿下的喜怒哀乐为依归,殿下的快乐就是她的快乐,殿下的天堂就是她的天堂!
靳毛的管家走了进来,“冯小姐,您的访客席德曼先生到了。”
“谁呀?”袁熙上皱了皱眉。
“是东尼!”冯雅倪惊喜地跳了起来。
太好了,她正嫌日子枯燥乏味,东尼居然就来找她,总算上帝对她还有一点点眷恋。
“原来是那家伙,什么席德曼嘛,故作神秘。”袁熙上哼了哼,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她不喜欢东尼,那个白面书生太没有男子气概了,是个专靠家族供给经济来源的二世祖。
“雅倪!”东尼在佣人的带领下来到靳宅的起居室,一看见意中人,他立即开心地向前拥抱。
“东尼!我好想你!”冯雅倪发挥她的专长,除了靳士廉外,没有男人抗拒得了她。
“你最近好吗?”东尼十分关心地问,他好不容易才辗转知道冯雅倪去了拉斯维加斯,他追了去,没想到官官告诉他,冯雅倪又飞去迈阿密,所以他就跟着飞来了。
“好呀。”冯雅倪精神奕奕地回答,她开始计划明天要和东尼去哪里玩,她要好好玩得痛快,以弥补被靳士廉拒绝的沮丧。
东尼动情得将冯雅倪的手包进自己的掌心之中,“大家都好想你,你什么时候要回爱丁堡?”
“这个嘛……”她还在考虑。
如果不能近水楼台,就不能先得月,换言之,如果她离开迈阿密,就会失去靳士廉,因此她才迟迟没有离开。
“快点回来吧,下个月有个赛马大赛,连西班牙国宝级的宝马也会来参加,你一定舍不得错过这场盛会!”东尼热切地说。
冯雅倪的眼睛倏地亮了起来,“真的?真的有那么大型的赛马会?”
“千真万确!”东尼很快地点头,他深情地望着冯雅倪道:“还有,自从你离开玫瑰古堡后,我就变得一点玩乐的心情都没有了。”
冯雅倪笑了,“哎,东尼,此话当真?爱丁堡有那么多美女,你怎么可能记挂我呢?”
“哦,雅倪,请你相信我的忠贞,我说的当然是真的,我从来没有骗过你。”
东尼只差没发起誓来。
靳士廉与方雅浦相偕而入时,看到的就是这最副“好友”相聚的画面,而那位男好友还一直握住冯雅倪的手不放,充满了爱慕之意。
方雅浦很痞地吹了记口呐,“晤,这是什么情况?”
适才丁维岩在机场过境,因此他们两人过去与丁维岩一块吃了个午饭,三人一直聊到丁维岩登机后,他们才重回来。
“不就是殿下的追求者喀。”袁熙上的声音不大不小,音量正好可以让所有的人听清楚。
“两位好,我是东尼席德曼,雅倪在爱丁堡的好朋友。”东尼从容地露出笑意,很有礼貌地自我介绍。
靳士廉瞥了东尼一眼,不予置评。
“我姓方,方雅浦,东尼先生,你很英俊,跟我们殿下小姐很配。”方雅浦找死地说。
“谢谢你的美言,方先生!”东尼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容里有着大男孩爽朗的气息。
“不客气。”方雅浦尔雅地一笑,意有所指地道:“东尼先生,你很勇于表达自己的感情,比起有些口是心非的家伙,你可爱多了。”
“咦?你是在说谁呀?”袁熙上与他一搭一唱。
靳士廉充耳不闻,迳自走进书房。
“激将法对于优秀的光速来说是没有用的。”冯雅倪对靳士廉冷淡的反应不怒反笑。
她就认了,反正靳士廉不接受她,怎么勉强都没有用,她身边也不乏那种硬要喜欢她的追求者,因此她很了解筒中滋味。
方雅浦大摇其头,“看来要让那家伙占上风了。”他指的当然是那位好莱坞的大制片家。
“不见得。”袁熙上眼中的脾睨之意跃起,“未到最后关头,胜负未定,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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