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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椒名媛-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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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比较不挤。”他噙笑简单解释着。
蓝羽辰微挑起眉,发觉他已放开她的手,且双手安份地放在身侧。
确实,将身体微侧,似乎感觉上不再那么拥挤,也不需要和人肩并肩,产生肢体上的摩擦。
而他的身上,有着好闻的气味。
是古龙水,不算太浓,恰到好处的香味。
这些年,只要靠近他,肯定会闻到这种令人安心的香气,她应该问他搽的到底是哪一种古龙水,哪天介绍给采访部的那一群猪使用,免得一身猪骚味吓到被采访的人。
正忖着,楼层已到,他轻轻地牵起她的手,离开拥挤的电梯。
一到外头长廊,他随即又安份地松开手。“往这边走。”
蓝羽辰跟在他的身后走,看着他身穿笔挺黑色西装的挺拔身形。
瞧,这才是君子,算是稀世珍品,不多见了。
不过,也对,有谁在知道她的名字之后,还敢招惹她的?
扛着蓝家的名字,让她的人生走来备感孤单,不过,倒也因此替她除掉不少烦人的虫子,让她清静不少。
反正,她对男女情爱没憧憬,顺着眼前的生活,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由着他带领入座,欧阳朔简单地介绍在座的几个人后,随即离席。
她善意地和同桌的人点了点头,随即放眼打量四周。
不算太隆重,但却是相当典雅而温馨。
正忖着,会场随即暗了下来,舞台上的投影机开始播放新人的回忆照,而门口出现了一抹光。
蓝羽辰侧眼探去,发现是新郎新娘手中拿着烛火,正准备按桌点亮蜡烛。
哇咧,不过是吃顿饭而已,有必要搞这么大的噱头吗?
上回参加小表妹的婚礼也没这么繁琐,时间一到就是开桌吃饭了,哪来这么罗唆的动作?
心里小小嫌恶了一下,有股想要快步离开这个地方的冲动,突地发觉身旁有人回座,她转头探去。
“总经理,不好意思,让你一个人坐在这里。”欧阳朔漾起满脸笑意。
“不会。”她也轻勾起笑意。
还好有他在,要不然她可能真的会二话不说地离开。
“外头有点问题,所以我去处理了一下。”他简单地交代。
“嗯,你大哥的婚礼嘛,你这个当弟弟的要做的事肯定不少。”所以说,这点事她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反正,她本来就决定露个脸再走。
不过看看眼前的状况,好歹也要吃个两三道菜才能走吧。
“还好,反正大部份的事情全都交给饭店处理。
蓝羽辰轻点点头,眼角余光瞥见持着蜡烛的新人已经来到这一桌,她客套地抬眼与新人打招呼,瞧见他的大哥,发觉两人有六分像,不过比较笑容,欧阳朔给人的感觉好得太多。
至于身旁的新娘……是她的错觉吗?蓝羽辰微挑起眉观察着脸色不善的新娘,怪了,为什么她觉得她很恶毒地在瞪自己呢?
这辈子,还是头一次看见有人这样子瞪她呢,好特别的感受。
想着,她不禁勾起笑意以对,却见新娘有点气急败坏地转开眼,到离桌前,再也没看她一眼。
啐,神经病,瞪她做什么?
她不以为意地挑起眉,却突地感觉包包里头手机震动着。
“不好意思,我离席一下。”她立即起身走到会场外头。“喂,蓝羽辰,你哪位?”
“羽辰?我是倪世。”电话那头传来懒懒的声音。
“是你,有事吗?”她睇着会场里头,新郎新娘已经入座,里头一片光亮,证婚人已上台致词。
“昨天昱尊打了电话给我,我听完之后,对那一条线挺有兴趣的,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空?我现在人在皇家酒店二十一楼的总统套房里,要不要过来聊一聊?”
这么巧?蓝羽辰挑起眉。“现在的话,没办法,一个钟头后吧。”
“也好,我等你,就这样。”
“待会见。”她收线,冷若冰霜的艳脸薄噙笑意,快步入座。
“谁?”她一入座,欧阳朔问得理所当然。
“倪世。”她也下以为意,立即回答。
“他找你有什么事?”
“当然是那件事喽,不然呢。”蓝羽辰喝着他递上来的饮料。“他现在人就在这家饭店二十一楼的总统套房。”
“你现在要过去?”他微愕。
“一个钟头后。”
“你要独自去吗?”
“嗯。”
欧阳朔沉吟了下,看着菜上桌,先替她夹了几道菜,道:“要不要晚一点,等婚礼结束我陪你一道过去?”
“不用了,婚礼结束,你这个弟弟应该也有很多事要忙吧。”她接过便吃。
“可是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毕竟关于倪家的事,他也调查了不少,说穿了倪家根本就是黑帮中的败类。“还是拨个电话要昱尊过来一趟?”
谁知道他们会采取什么手段?
“不用了,哪那么费事!放心吧,倪家是什么底细,我比你还清楚。”啧,她什么时候可怜到要躲在男人后面才能做事?
“但是……”
“放心,倪世放肆是放肆,但是还不敢把脑筋动到我身上。”动她,岂不是等于自寻死路?
“但是……”
“好了,吃饭,婆婆妈妈的像个女人一样。”她啐了一口,随口吃了几样菜。
坐在身旁的欧阳朔微敛下眼,暗自思付着。
“喝点酒?”
“不用了,我刚才在楼下喝了一点。”一进总统套房,蓝羽辰冷艳的眸环视里头一圈,再缓缓地在客厅沙发落坐。
套房里有三个人,除了倪世,其他两个人她似乎在哪见过,但是一时之间也喊不出名,猜想,大概是他会里的保镳吧。
这种状况,不佳,但还可以接受。
很随意地看着四周,确定没有什么古怪的设备,心略微松懈。
“你刚才真的在楼下参加喜宴啊?”倪世绕过小型吧台,随手替她带了杯饮料。
“嗯,人家刚开桌,所以我坐了一下子再过来。”
“喝点饮料吧。”
“不用了,我不渴。”蓝羽辰懒懒地睇着他。“直接进入主题,你觉得怎么样?”
“这么急?”他轻笑着,在她对面落坐。“我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难道不需要先叙个旧再谈正事?”
“不用了,我们之间的交情应该没有好到可以叙旧回忆吧。”不过是三百年前见过一次面,哪有什么交情可言?
论交情,也是他家老头和她家老头。
“这么冷淡?”他笑得轻佻,没把她的淡漠看在眼里。
“我向来如此。”
他轻挑起眉。“那好,我们直接进入主题吧。”
蓝羽辰摊开手,冷艳的面容始终未变。
“关于你家记者抓到的线,尚昱尊打过电话给我了,我大概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我在想,这种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倪世一派轻笑。
“确实不算什么大事,不过是几笔和官员勾结的土地开发案罢了。”她随即起身。“既然你觉得不是什么大事,那么搬上新闻,应该也无所谓吧。”
“羽辰,我话都还没说完,你有必要这么激动吗?”他敛去笑意。“坐下吧。”
“不是激动,只是觉得咱们还挺有共识的。”她缓缓落坐,勾唇轻笑着。“我在想,后头被牵扯出来的人,心里不知作何感想,若是再牵扯出毒品买卖……那个画面铁定很棒。”
这条新闻肯定是独家头条,相信绝对能拉开几个百分点。
倪世挑起眉,顿了下,敛去笑意。“你开个价吧。”
“怎么可以说是我开价呢?我可不做这种买卖。”她似笑非笑地道:“关于我手头上的新闻,由你自己出价买回,你决定好了之后,再麻烦你走一趟同盟,把钱交给彧先。”
“何必这么麻烦?”倪世不耐道。
“我呢,相当热爱我的新闻工作,而另一方面我也希望这个社会能够和平一点,能够少点纷争,也希望你往后能够多少收敛一点。”什么事都不求,好歹要先把毒品的事给终结掉来。
所以啦,这件事丢给彧先,相信他会帮她处理得很漂亮。
“羽辰,你管得似乎多了一点。”脸色微沉地斜睨着她。
明知道尹彧先绝对会将毒品来源给截断,她偏还要他去定这么一趟路。
“错了,我这个人向来不爱管闲事。”蓝羽辰敛去笑意对上他的眼。“我很怕麻烦的,要不是基于两家有交情,我根本不需要膛这淌浑水,早就直接把这条新闻发出去了。”
千万别以为她很喜欢削他的钱,相反的,她还比较喜欢直接把他的新闻推到电视上播放呢。
削他的钱,不过是条老爸定下的不成文规定罢了。
“真得如此?”声音低沉如威吓。
蓝羽辰懒懒地抬眼,瞧他身后两个男人没动作,她自然也没什么反应。“你要恐吓的话,去找别人。”她三岁那一年就不信这一套了。
哼了一声,准备要离开,不知为何,突觉手脚有些无力,一阵麻栗自末稍顺着血液,如刀似剑地逆冲而来。
这是怎么回事?她并没有喝倪世递来的任何饮料啊。
她表面上下动声色,潋滥的眸瞳却不着痕迹地环顾四周。
怪了,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忖着,却突地发现在吧台上头有个小小香炉,正徐缓地冒出烟雾。她是没闻到什么气味,但是她的手脚却明显地不听使唤,慢慢地,就连心跳都显得有些不整,呼吸有点紊乱。
该死,着道了!
“羽辰,真的无法再商量?”倪世尾音微挑,支手托腮,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野味,恍若看中猎物正伺机而动的猎人。
她努力地集中涣散的目光,狠狠地朝他瞪去,蓦地起身。“化妆室在哪里?”
“在卧房里头。”他勾起阴冷笑意。
蓝羽辰傲然睨他一眼,深吸口气,挺直背脊,步伐稳定地走进卧房的化妆室里。
一走进里头,她随即双腿无力地软倒在地,恶咒连连。
身上像是万蚁钻动般地软麻难当,体内莫名的火烧得她浑身无力、视线涣散,就连呼吸都不顺畅。混蛋!那炉子里头烧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应该不是毒品,但一时之间难以分辨。
“王八蛋,居然敢阴我,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他最好祈祷她会安然无事地离开,否则他要付出的代价绝对难以预估。
但,等到事情发生过后再复仇,实在是太不符合成本了。
她浅喘着气息,浑身酸麻得万分古怪,但她依旧奋力地拿出包包里头的手机,想也不想地拨出号码。
婚礼现场吵死人,不知道他听不听得见,更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把手机给带在身上。
正不安着,手机那头有人接听了电话。
“喂……”
“总经理?”欧阳朔懒声的语调有着几分戒备。
“嗨。”不知为何,她突地笑了。
“你没事吧?”
感觉上他似乎走出会场外,吵杂的声音至少少了一半以上。
“有事。”蓝羽辰往墙边一靠,感觉精神凌乱得快要抓不住思绪。“欧阳,我在二十一楼的总统套房,过来救我。”
“好,你等我,我马上就到。”话落,他立即切断通讯。
她错愕地瞪着手机。
效率会不会太快了一点?他以为他要来做什么的?救人耶,他会不会回答得太快了一点?
不该打给他的,这种事情他处理不来的,应该要打给昱尊,但等到昱尊人到的时候,她大概也被吃乾抹净,说不定还会被拍下一大堆性爱照片之类的。
混蛋!该戒备的,不该犯这种错的。
蓝羽辰懊恼地靠在墙上,努力地凝聚快要散乱的精神,想着该要怎么逃脱。
绝对不能坐以待毙,得想出对策才行。是,她知道自己—定要想,但脑袋就是一片空白,浑身燥热得让她顿觉很下对劲。
“羽辰,你怎么了?”倪世敲着门。
她咬了咬牙,忍着要吐出口的脏话,立即沉稳地道:“拉肚子,行不行?别让淑女说这种话嘛。”
“需要帮忙吗?”
看着门把被转动,连忙抵着门板。“不需要帮忙,麻烦退开一点。”
“依我看,你应该……”
话到一半,外头传来些许声响,脚步声从外向内,突地,她听到熟悉的声音
“婚礼正准备要闹洞房呢,总经理说绝对不能错过,所以我来接她了,请问她现在人在哪里?”
欧阳朔?!她瞠圆眼。他会不会太大胆了一点,居然单枪匹马!
“她在化妆室。”倪世恨恨地道。
“谢谢。”欧阳朔走向化妆室,轻拍门板,带着轻快语气笑着。“总经理,要闹洞房喽。”
她深吸口气,一股作气站直身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怎么狼狈。“时间到了吗?”她打开门,看着他的笑容,有股说不出的安心。
“可不是吗?”他依旧笑得斯文卓尔。“让我扶你吧,你先前喝了不少酒,现在后劲应该也出现了吧。”
尽管意外他怎会看穿她的无力,但蓝羽辰还是乖乖地偎向他。“麻烦你了。”
“我带总经理下楼了。”走过倪世的身旁,他依旧笑容可掬,走到门口,她才发现有几个饭店服务人员也在场。“不好意思,还麻烦你们陪我上楼。”
蓝羽辰侧睇着他,突地发觉他相当与众不同。
看来欧阳朔是有勇有谋,还知道带最不相关的第三者上门,让倪世无条件放她走。
相信现在的倪世,绝对是气得快要吐血才对。
等着吧,看她怎么全力反击。
第三章
反击是要反击,但得要等到她舒服一点。
“怎么了?”
欧阳朔依她嘱咐,把她送回家里,才刚进门,便见尚昱尊从里头走了出来。
“没事,我只是喝醉了。”她懒懒地说,感觉浑身发烫得难受。
“怎么喝得这么醉?”尚昱尊微蹙起眉,带着几分责备的眼神问着搀着她的欧阳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总经理她……”欧阳朔欲言又止,只因他接收到她威胁性十足的眼神。
“昱尊,你可以回去了。”蓝羽辰拉着欧阳朔要上楼。
“嗄?”尚昱尊不解地看着两人上楼。
这这这……不会吧,这两个人!
蓝羽辰压根不管他到底是怎么猜想她和欧阳朔之间的事,她全身几乎无力地软倒在欧阳朔怀里,直到一上二楼,欧阳朔便索性把她打横抱起。
“往右走。”她闭上眼,难受地蹙起眉。
“好,走到底吗?”
“嗯。”她轻点点头。
走到底,他开了门,顺手开了里头的灯,将她轻柔地搁在床上,随即替她脱下鞋子,解开小外套,再替她盖上被子,以防她春光外泄。
“要喝点水吗?”他轻柔问着。
她紧蹙眉头,像是想了下才回答。“好。”
他随即下楼,替她倒了杯水上楼。“总经理,水来了。”他坐到床畔,长臂穿过她的颈项,轻轻地扶起她的上身。
蓝羽辰一连喝了几口。“好了。”气息稍嫌紊乱地喃着。
他坐在床畔看了她一会,随即转进浴室里,替她拧了条毛巾,搁在她的额上,
“这样有没有舒服一点?”
“嗯。”她紧蹙的眉头微微放松,但是粉脸依旧烧红。
“总经理,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欧阳朔一路上狂飙带着她回来,想问她,却发觉她似乎极度难受,问她要不要到医院一趟,她也只是无力地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她近乎呻吟般地喃着。“我没喝他们拿出来的饮料,但是我看见里头有个小香炉在冒烟……”
她根本没闻到什么气味,但绝对和那个香炉脱不了关系。
身体里头像是有把火在燃烧着,烧得蓝羽辰浑身敏感而麻栗,感觉脑袋一片迷乱,让她精神难以集中。
她不舒服地扭摆着身子,索性踢开被子,露出一双姣美长腿。
“还是,我打电话叫昱尊回来?”他刚才下楼已经没见到他的人了。
“不用。”要是叫他回来,让他知道她吃了这种闷亏,她大小姐的颜面要搁到哪里去放?
况且要是连彧先都知道这件事的话,那就更复杂了。
自己的仇,她要自己报,绝对不准其他人插手。
“倒是你,你大哥的婚礼结束了吗?”她微张开眼,就连唇瓣也烧得通红。
欧阳朔直视着她,脑袋闪过一种想法。“无所谓,反正已经接近尾声,我在不在都一样。”他探出手,轻触着她的颊,瞧她恍若极为难受般地轻吟了声,印证了他的猜想。
“你在干么?”她无力地斥道。
“没,只是看你的脸很红很烫,感觉上……”看着她身陷情欲却毫不自知的单纯脸庞,不由得教他喉头紧缩了下。
“嗯?”蓝羽辰粉唇轻启,看得他心猿意马。
这是他第三次来到她家,第一次是他拉高了收视率,她开心地招待他到家里用餐,第二次是去年她拔擢他为总监,而这一次是毫无预警的,而且他还进入她的房间。
令人挣扎的是,她似乎被下药了。
不管是用什么管道,他可以肯定的是,绝对是媚药。
看到她如此妖娆的神态,要他如何把持住自己?他已经当了三年的君子,终于让她将自己视为依赖,哪怕是发生危险时,她也是头一个向他求救,但是,他已经厌倦当君子了。
他要的不是这样的相处模式,他要的是更上层楼,更亲密一点的关系,但他要是在这当头趁火打劫,那么,他先前的努力可能都会化为乌有,而且她也许会恨他一辈子,下场十分可怕。
风险极大,而且对他明显不利,但要是放着她这样下去,对她是好是坏,他也不清楚,况且他蠢蠢欲动的欲念,似乎有些压遏不住了。
正犹豫着,身体的反应却远比脑袋的思虑快了一大步。
指尖毫不犹豫地轻触她烧烫的颊,引起她的轻颤,不自觉地娇吟出声,欧阳朔停住不动,脑袋天人交战着。
“好凉……”蓝羽辰反倒抓着他的手轻触着她的颊,感觉他微凉的掌心恍若替她褪去了不少难耐的热意。
喉头狠狠紧缩,他难遏地俯下身,张口封住了她的唇。
蓝羽辰瞬间瞠大眼,发狠地瞪着他,却又随即无力地闭上眼。
“该死……”他到底在干什么?
舌尖交缠着,在她的口中放肆流窜,但吊诡的是,她竟觉得体内暴动的热能似乎在瞬间平息了不少。
正如此感受着,突地感觉有人轻抚着她的腿,她理该一脚踹去,但她没有,甚至感觉腿上的轻抚引起了体内剧烈的失衡,让涣散的热意再次凝聚,但却不若先前的痛苦,反倒是有种难喻的激喜,甚至需要更多的抚慰,满足她空虚的肉体。
念头一上,她随即火大地斥责自己,迷乱的精神似乎也在同时回神不少。
张开眼,想怒斥他荒唐的行径,却发觉他的吻不知道在何时转移了阵地,滑落到她的颈项之间,而不安份地手更是一路往上迈进。
火焰交错燃烧着,一波又一波地侵袭着她敏感的躯体。
“羽辰……”欧阳朔粗嘎低喃着,湿热的吻滑下胸前的大片雪脂凝肤。
“欧阳,你给我住手!”她闷声吼着,以为自己的气势宏亮,岂料却是软语如蚊鸣。
到了这地步,她隐隐约约发现自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最不能原谅的是,她最为信赖的男人竟在这当头趁火打劫。
天底下的人都有可能背叛她,就唯独他不可能。
她是这么想的,但是他却以行动打破了她一相情愿的信任。
“羽辰。”他浅喘着气息,抬眼直视着她。
蓝羽辰错愕地对上他饱含氤氲欲念的瞳眸,感觉他的欲望赤裸裸地透着双眼展露在外,看得她心惊胆跳。
“不要叫我羽辰,我是总经理!”她恼声吼着。
她什么时候准了他这么亲密的唤法?他不够格!
“不要,至少在此时此刻,我一定要唤着你的名字。”欧阳朔执拗道,大手沿着裙摆滑入她的腿间。
她呀了声,瞪大双眼,感觉热源麻栗如电地在身体奔流。
“走开!”她羞恼欲死,不愿承认他的碰触带给自己多大的快感,拚了命地推开他,却顿然发觉自己连点气力都没有,荒谬的是,她的身体居然违背了她的意志,非但没有远离他,甚至还不知耻地贴近他。
“等一下你就会觉得舒服一点。”欧阳朔闷声低吼着,大手快速地褪去她身上赘物,不过是眨眼工夫,两抹精致的胴体交叠着,感受着彼此的体温。
“啊啊……”她不自觉地轻吟出口。
感觉他厚实的胸膛贴在她的身上,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心脏的跳动和昂藏的欲念。
“不要,你放开我……”这个混蛋居然干这种下流事,简直是没有人性到了极点,她当初怎么会把他错当是君子,又怎会将他当成推心置腹的知己?
“嘘,我不否认我是有点趁火打劫,但是请相信我的本意,只是很纯粹地为了你好。”他的额上薄泛汗水,湿热的吻攫住她粉嫩的蓓蕾。
蓝羽辰难遏地发出泣吟声,身子不自觉地弓起。
“我不会原谅你的,你……啊……你被我开除了,我再也不要见到你!”她咬了咬牙,将仅存的气力一口气吼出。
“既然结果都一样的话,那我们是不是应该进行到最后?”欧阳朔轻漾起笑意,没将她的威胁听在耳里,挺起腰轻柔地占有了她。
早在意动的瞬间,他就已经想到结果了,既然如此,他还有什么好犹豫的?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要他撤退,那是万万不可能的,退下了,倒不如玩得尽兴些。
“啊啊……”搁在身侧的双手抓向他,狠狠地在他的肩上、背上留下一条条沭目惊心的血痕。
体内的火焰恍若是风中的烛火,左右晃动着欲灭欲焰,非但没有她原先意料的痛楚,反而是灭顶的狂喜凌驾在其他感官之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脑袋完全停摆,直到蓝羽辰回神时,体内那股折磨人的热火再起。
她听见他性感而低沉的嗓音带着诱人的闷哼声。“羽辰,我不知道你竟然会如此地热情。”
她不解地张开眼,瞪着他噙着魅惑心神的笑意,依旧不懂他为何这么说,直到她发现自己的腿——
“把我的腿拿开!”蓝羽辰瞪着不知何时勾上他腰间的长腿。
她挣扎着要把腿放下,却发觉自己很无耻地紧黏着他,她的意志和行动完全背道而驰。
她不要做人了,好丢脸!
“……很难。”喉头发出闷吼声。
她的蠕动无疑是最刺激的诱惑,教他盛情难却。
蓦地,欧阳朔又开始了动作,教她忘神地闭上眼,再次被卷入风暴之中。
该死,她竟然觉得舒服,觉得阵阵酥麻逼得她低吟连连。
啊!这不是她的身体,那不是她的声音,她一定是被附身了,现在的她不是她,有人闯进她的身体里头了!
救命啊,谁来救救她!
眼前是一片瑰丽。
模糊而不真实,唯一真实的是身上的触觉。
有人拿着微热的湿毛巾轻抚着她的身体,替她抚去了黏腻和燥热,让她满足地发出轻吟声。
蓦地,擦拭的动作停了下,取而代之的是惊起她浑身酥麻的爱抚。
蓝羽辰迷迷糊糊地嘤吟着,任由那双手在她的身上自由游栘,直到她逸出难遏的吟声,突觉身上有重物压下。
“还想要吗?”恍若裹上磁粉般低沉又性感的嗓音在她耳边吹动着。
她停顿三秒,蓦然张大眼。
再思考三秒,放声大叫,“啊!”下意识地想要推开眼前这个男人,却发觉依旧动不了他半分。
怎么回事?难道药效未退吗?
正疑惑着,压在身上的男人自动栘开,乖乖地退到她身旁,继续擦拭她的身体。
她再呆愣了三秒,一脚毫下客气地踹去。
欧阳朔中箭摔马,狼狈地掉下床。
“王八蛋,你居然敢动我?!”她闷声吼着,快速拉起被子掩住赤裸的身体,转头抄起床头柜上的立体灯柱。“给我站好,不准动。”
“羽辰,不用这么激动吧。”他爬上床,桃花眼哀怨噙笑地睇着她。“我们昨晚才恩爱了数回,你怎么一醒来就变了张脸?”
烫意一路追逐到耳垂,整张脸烧得透红,在转瞬间,红盘尽黑,她丢出手中的灯柱。“你……去死!”
他俐落闪过,而砸到地上的灯柱发出巨响,立刻粉身碎骨。“别这么激动。”一把擒住她的手,微使劲,轻易地将她往怀里带。
“放手!”蓝羽辰闷声吼着,想要推开他,却发觉依旧有些力不从心。
“大小姐!”蓦地,门外传来尚昱尊的喊声。“发生什么事了?”
她欲言又止,气恼地抿了抿嘴。“没事,我看见了蟑螂,拿灯柱丢它而已。”
“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了,你先下去吧。”她咬牙道。
“是。”尚昱尊果真乖乖地下楼。
蓝羽辰无力地揉着自己发痛的太阳穴,不懂自己干么还要在这当头保他?若是让昱尊知道发生什么事,欧阳绝对看不见明日的太阳,但她气归气,却不想置他于死地。
“看来,你还是会关心我。”他低沉笑道。
“你去死吧!”她毫不客气地开炮。“我是不想让昱尊知道我着了倪世的道,你以为我是在保你吗?”
“听你这么说,就觉得你真的在保我。”阳朔嘻皮笑脸着。
他总算能够肯定自己在她的心目中,果真也占有了一席之地。
“给我滚,从今天开始,你不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部属,你,是陌生人,哪天要是让我在街上撞见你,我见一次扁一次。”蓝羽辰一把推开他,想要跳下床,却发觉全身酸软之外,还有数处疼痛。
该死的家伙,他到底把她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这家伙不是欧阳朔,欧阳朔不会拿这种轻佻的态度对她,更不可能这么不怕死地挑衅她。
“好歹我也救了你,否则的话,你现在的下场堪忧。”他软声邀功。
她冷哼,“有什么好忧的?反正一样都是被人吃乾抹净,不过是换个角色而已。”有哪里不同?
总而言之,他背叛她。
最令她无法接受的是,他是最不可能背叛她的人,而今,他竟选择以最差劲的方式背叛她!
“至少我不会强拍性爱照片或性爱光碟。”他向来不好此道,更没与人分享的兴趣。
“你!”蓝羽辰咬了咬牙,却依旧吞不下这口气。“你可以不要这样对我的,至少我会一直信任你,而不是……”
确实,昨天要不是他去救她,她的下场绝对不难想像,但天晓得要她全心全意地信任一个人有多难,而他莽撞的后果,就是让她失去一个值得深交的好友,这一点才教她认为自己亏大了。
“你想到哪里去了?难不成在你的心中,我真的是那么不堪的人?”他虽然是有一点点趁火打劫,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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