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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逃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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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他担心?
  可是,越想就越令人担忧,他们几度争执,他都没有打消念头,而且,他也不像是那种会轻易打退堂鼓的人,不来找她,必定事出有因。
  真是的,下了班,她干么急着搭车跑回别墅?也许,她结束工作的时候,他正好有要事缠身,她不留在旅馆,他怎么可能有机会找到她?
  等等,这也不对,他有租车,他想三更半夜来这里找她也不是问题,除非他不想来,或者有不能来的原因。
  怎么办?真是越想越烦……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姚骆馨抱着赛姬刚刚散完步准备返回屋内,却看到梁浣浣失神的坐在门廊前面的台阶上,她转而也坐下。
  “我在想事情。”
  “看你的样子,这件事想必很令人心烦。”
  “喵!”赛姬出声附和,她看起来真的槽透了!
  斜睨了那个不甘寂寞的家伙一眼,梁浣浣很虚弱的问:“我现在看起来很糟吗?”
  “有一点,想不想说出来跟我一起分享?”
  举头凝望着黑幕中的点点星光,她沉思了半晌,终于还是苦恼的将自己的无助说出,“Agapanthus,我应该怎么办才好?”
  “你得先告诉我,是什么事?”
  “……我好象喜欢上一个人。”因为见不到而怅然若失,因为见不到而忧心忡忡,因为见不到而思念不已,这不都是因为她喜欢上他吗?
  微蹙娥眉,姚骆馨难得露出如此严肃的表情,“女人,还是男人?”
  噗哧一笑,梁浣浣娇嗔的瞪着她,没想到她也会搞笑,“当然是男人!”
  姚骆馨也跟着笑了,“这不好吗?”
  “不好,我……我一点准备也没有。”如果老老实实道来,她是因为婚约缠身而逃家,Agapanthus会不会请她离开这里?
  “爱情不需要任何准备,爱情需要的是勇气。”
  “我承认,我这个人其实很懦弱没用。”
  “我不相信你是个懦弱没用的人。”
  她都敢不顾一切逃家了,还有什么好怕?可惜,事情不然,婚约固然让她踟蹰不敢拥抱爱情,可事实上让她退缩不前的是害怕,害怕自己成为爱情的俘虏,害怕自己无法再任意拋下一切一走了之,害怕自己要为这段爱情上演一场惊天动地的家庭革命,害怕……太多太多了!
  “其实,再坚强的人也有懦弱的时候,所以你必须问你自己,如果他是你今生今世唯一的幸福,你会后悔今日没有勇敢追求吗?”
  “我……我不知道。”
  “你知道,答案就在你心里,你必须坦诚面对,才不会让幸福从手中溜走。”
  迷惑的咬着下唇,她问自己,她心里真的有答案吗?
  “浣浣,别以为爱情处处可寻,真爱难觅。”
  他是她的真爱吗?喝了传说之泉之后,他就向她表白,难道说他真的是女神给予她的永恒不变的爱情吗?可是……哎呀!这些暂时搁着吧,她还是先确定他是否平安无事,如果明天他再不出现,她就去找他。
  深呼吸,再深呼吸,梁浣浣抬起手轻轻的在门上敲了三下。
  房内静悄悄的没有响应。
  “韩拓人,你在吗?”她又在门上连续敲了好几下,前来这里的时候,她特地向柜台确认过,这几天他都待在旅馆没有出去。
  等了许久,就在她准备放弃的时候,房门缓缓打开来,韩拓人身着一袭黑色睡袍,那模样看起来很颓废。
  紧紧瞅着她,他一句话也没有,好象要确定眼前的她不是出于梦幻。
  抿了抿唇,她企图稳住因为见到他而紊乱的心跳,试着用轻松的口吻化解他们之间紧绷的气氛,“好几天没看到你,我以为你病了。”
  侧过身子,他的声音略带刚刚苏醒的沙哑,“进来吧!”
  “谢谢。”虽然这里是旅馆的套房,她却觉得自己好象走进他的私人空间,上一次她来人病得昏昏沉沉的没感觉,这回不同,这种亲密的接触让她的心跳有如小鹿乱撞。
  关上房门,他走到冰箱边,“你想喝什么?”
  “不用了,你还好吗?”几天不见,她觉得他今天看起来气色不太好。
  “我不好,我病了。”
  心一揪,梁浣浣紧张兮兮的追着问:“你哪里不舒服?有没有吃药?”
  “我全身上下都不舒服,我得了无药可救的相思病。”韩拓人越说越哀怨,幽幽的目光直勾勾的瞧得人家心生愧疚。
  不自在的垂目看着扭绞的手指,她嗫嚅的嘀咕,“没想到你也会耍嘴皮子。”
  “我一直在等你,相信你不会那么狠心不理我,可是一天过去了又一天,我开始担心我错估情势,还好,你来了。”
  “什么?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你太过分了,你知道我有多……”她忙不迭的摀住嘴巴,差一点脱口说出不该说的话。
  “我很高兴你这么替我担心。”他笑了。
  “我、我哪有替你担心?”
  “你敢看着我,告诉我,你这几天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吗?”
  “我……”梁浣浣硬下心来抬起头,可是一看到他,她试图平静下来的心湖又慌乱的激荡不已,嘴巴蠕动了半晌,她勉为其难的把话挤出来,却让自己看起来更心虚,“我一直当你是大哥哥。”
  向前逼近一大步,韩拓人的眼神转为深深的哀愁,好象内心正在承受无比剧烈的痛楚,“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不愿意承认你的感情?”
  “我……你不要逼我好不好?”颤抖的往后一退,她撇开头想逃离那两道令人心乱的逼视,她还没有确定自己的感情,真的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吗?
  “如果你真的诚实面对自己了,我可以逼得了你吗?”
  “我……”
  “说啊!”
  “是,我喜欢你,这样子你满意了吧!”
  几个跨步,他伸手将她勾进自己的怀里,“我总算等到了。”
  老天啊,她刚刚说了什么?
  “你再也逃不掉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对我?我不可以喜欢你……”
  “我说可以。”韩拓人简洁的打断她。
  闻言,梁浣浣不由得长长吐了一口气,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你说了就算数吗?”也许是他无所畏惧的霸气,她觉得自己胆怯退缩的心找到了倚靠,所有的问题再也不难以负荷。
  “从现在开始,你有我,你可以放心把一切都交给我。”
  “我很可能为你带来很大的麻烦。”她一定要提醒他。
  “没有我解决不了的事情,你要对我有信心。”
  “嗯。”她真的相信他,他是一个可以为她遮风挡雨的男人。
  原来,爱情的滋味是如此甜蜜,还好,她没有坚持退缩不前,否则幸福就会从她手中溜走,而终有一天,她会后悔当初的软弱,虽然,她可能必须为她的爱情付出很大的代价,但是不管将来要经历多大的难关,她知道自己会勇敢的为爱情而战,就像Agapanthus所言,真爱难觅。
  “你看我,这都是你的错,害我全身脏兮兮的。”在海滩上耗了一个下午,梁浣浣当然全身沾满泥沙,不过,这有一大半是韩拓人的功劳,他老是抱着她在海滩上滚来滚去,所以害她从头到脚都不能幸免。
  “洗干净不就好了吗?”
  “我当然知道,可是,我至少要再等上一个小时才可以清洗。”从旅馆返回别墅,少说也要花上四、五十分钟的车程。
  “你可以在旅馆清洗干净再回去。”
  白了他一眼,她不得不说男人还是比较粗心,“我没有衣服可以换。”
  “我的衬衫很乐意借你。”他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接着打趣道:“我的衬衫足够当你的洋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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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是我太高了。”
  “你说得真好,不过,”她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飞快的偷了一吻,“你真的好帅好帅,我最喜欢你了!”
  咦?他眉一挑,“你这张小嘴越来越甜哦!”
  “不喜欢吗?”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呢?”
  梁浣浣满意的咧着嘴笑,再度转回主题,“我倒是不介意穿你的衬衫,可是,我总不能穿你的衬衫回去吧!”
  抚着下巴想了想,韩拓人又有一个好主意,“我看,你就留在这里过夜好了,衣服可以送洗,我会请旅馆洗衣部的服务生在你明天工作之前送回来。”
  不是她故意想歪,而是他的提议很容易令人想入非非,“跟你睡同一间房?”
  他一眼就看穿她的胡思乱想,不由得笑道:“你别紧张,套房备有两间卧室,当然,我也不介意你跟我挤同一张床。”
  两颊绯红,她娇嗔的瞪了他一眼,“我干么跟你挤同一张床?”
  “现在距离睡觉时间还早得很,你不妨再考虑看看是否跟我同床共眠。”
  “你别作梦!”
  “这可是欣赏我裸体的好机会,你真的不考虑?”
  惊愕的瞪大眼睛,梁浣浣几乎失声尖叫,“你光着身子睡觉?”
  “光着身子睡觉特别舒服,你要不要试试看?”
  “不要,万一半夜有小偷闯进来怎么办?”这可不是开玩笑。
  “这一点,你确实挺麻烦的,不过,我倒不是什么问题,小偷瞧见我的裸体只会吓得落跑。”
  “为什么?”
  “因为太自卑了,无地自容嘛!”
  怔了一下,银铃般的笑声随即响起,如果这个男人不是太自恋了,就是故意逗她笑,不过,还真亏他说得出口。
  “不信的话,你可以亲自鉴定。”韩拓人一脸无辜的样子。
  她连忙摇手回拒他的建议,“不用了,我相信。”
  “是吗?”
  勾住他的手臂,她可不想再跟他讨论裸体,“走吧,我现在只想洗澡。”
  泡在旅馆的按摩浴缸里面,梁浣浣放松自己四肢瘫平,让玫瑰精油透过水气钻进毛细孔,真的好舒服哦,她都快睡着了。
  “浣浣,你没事吧?”韩拓人突然推开浴室的门冲进来。
  失声尖叫,她连忙蜷缩成一团,惊愕的瞪着他,“你干么跑进来?”
  她现在的模样实在太挑逗人了,他失神的忘了自己闯进来的目的。
  在他火热的目光下,她不禁羞红了双颊,“你、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
  “我……我敲了门,你没有响应,我还以为你昏倒了。”他还恍惚的处在心跳加速状态,他对她的渴望正在持续加温。
  “我怎么没听到敲门声?”
  “我真的敲过门,你洗太久了,我担心你睡着了。”
  不可否认,她差一点就睡着了,如果他不来吵她的话。
  “因为太舒服了,我想多泡一会儿咩!”
  “你泡得脸儿红通通的,还是赶快起来吧。”
  她是有点头晕,应该起来了,可是——“你站在那里,我怎么起来?”
  “噢,我先出去了。”不过,他却怔了半晌才转身退出浴室。
  瞧他离去的样子,她甜蜜蜜的笑了,看心上人为自己如此失魂落魄,真是一件很快乐的事。
  当韩拓人也沐浴完毕,两人一起用过晚餐,他们转移阵地窝到沙发上。
  头枕在他腿上,梁浣浣全身舒畅的闭上眼睛,“拓人,我好幸福。”
  “你太容易满足了。”
  “你不知道吗?女人本来就很容易满足,有个深爱的男人陪伴一旁,就会觉得自己拥有了全世界,天塌下来也不怕。”
  “我会永远陪伴在你身边。”
  纤指轻轻戳着他的胸膛,她像在警告,又像在调侃似的说:“先生,永远可是一辈子,不可以随便乱承诺哦!”
  眉一皱,他严重抗议,“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应该趁机向我索讨承诺。”
  “不——要!”
  “什么?”眼睛半玻В跎拿婵自谒矍敖ソシ糯蟆
  梁浣浣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你吓不了我。”
  “是吗?”韩拓人突然笑得像只大淫虫似的,嘿嘿嘿……
  气氛陡然一变,温度急速攀升,她笑不出来了,心跳如小鹿乱撞,呼吸急促紊乱,“你、你想干么?”
  “我要把你当点心吃进肚子里面。”
  “我……我不好吃……”
  “这得等我吃了之后才知道。”他终于堵住她的嘴,热烈缠绵的吸吮她甜美的滋味,先前已经蠢蠢欲动的渴望这会儿找到宣泄的出口,他没办法压抑自己,解开衬衫的扣子,爱抚她年轻富有弹性的肌肤……
  不知道何时,她已经躺平在他身下,急促起伏的胸口透露出她的紧张,看着他,她像一只误闯丛林的小白兔,极度慌乱无助。
  欲望正在他体内沸腾叫嚣,她细致滑嫩的娇躯如此令人眷恋,然而,他清楚的看见她的害怕……狼狈的退下沙发,韩拓人侧身对着她,“我想,你还是早点上床睡觉,明天还要工作不是吗?”
  “晚安!”连敞开的衣襟都顾不得,梁浣浣落荒而逃的冲进比较小的那间卧室,虽然不清楚他为何喊停,可是她真的松了口气,进展得太快了,她还没有准备好,不过她也知道,如果他执意继续下去,她无法狠心阻止他。
  第五章
  持续加温的恋情让浓情蜜意的男女一有空就腻在一起,他们常常哪里也不去,就待在旅馆的套房,看电视、聊天、欣赏落日、亲吻……说起来都不是新鲜事,他们却快乐得像神仙似的,不过,每当欲望得不到满足,那滋味可就难受了。
  其实,她并没有死守着最后一道防线,而是他总在最紧要关头踩煞车,如果不是看得出来他压抑得很痛苦,真教人怀疑他性无能,不过,也正因为他如此珍爱她,她觉得自己更爱他,他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
  用过晚餐,两人站在阳台上享受海风吹拂的畅快。
  “我的假期快要结束了。”韩拓人像是在叙述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对梁浣浣来说,这有如在她面前丢下一颗炸弹。
  四肢僵硬,全身发冷,她已经幸福到忘了他是来度假,终究有离开的一天。
  “我有工作,我有责任,我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
  “我知道。”这是不是表示他们结束了?
  “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祝你一路顺风。”
  他的脸马上拉得又臭又长,“就这样?”
  迟疑了一下,她下安的看着他,“要不然,我应该说什么?”
  状似无奈的一叹,韩拓人转而握住她的手,目光很专注,好象在宣誓似的,“我要你跟我一起离开这里,嫁给我。”
  张着嘴好一会儿,梁浣浣抖动的唇瓣终于吐出话来,“嫁、嫁给你?”
  “你不愿意嫁给我?”
  “我、不是,我没有不愿意嫁给你,而是我爸不会同意。”
  “如果你父亲同意,你就会心甘乐意为我披上白纱是吗?”
  看着韩拓人半晌,她终于点点头。不管如何,她至少确定一件事,如果她要嫁人,他将是她唯-的选择。
  “这件事交我给我,我保证他一定会同意我们的婚事。”
  这下子可不得了了,他要去见她父亲……“事情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简单,我爸一定会刁难你。”
  “你放心,没有我不能摆平的事情。”
  “你对自己还真有信心。”她是不是应该把自己逃家的原因告诉他?
  “这就是我做事情的态度,我可不会轻易认输。”
  “这一点我已经领教过了。”连她自己对那门婚事的由来都摸不着头绪,她又如何向他说清楚?
  “我们后天一早离开。”
  “后天一早……会不会太快了?”梁浣浣有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虽然离家这段日子她一直不定时传简讯回家报平安,可是回去一定免不了挨骂,而且还带了一个男人回家,老爸不气炸了才怪!
  “既然已经决定的事,早一天或晚一天,有什么差别吗?”
  “没什么差别。”怎么办?她觉得自己快昏倒了。
  将她的手放到唇边落下一吻,韩拓人充满渴望的说:“我觉得早一点面对比较好,事情一尘埃落定,你就可以准备嫁给我了。”
  看这样子,她是不可能说动他改变主意,“你说得对,早一点面对,早一点松口气,我们后天一早回去。”
  至此,他的任务算是圆满完成了,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忐忑,“浣浣,不管我是谁,你都不后悔选择我是吗?”
  “你怎么突然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你还没回答我。”
  ;强退用得着说吗?既然已经选择你,我就不会后悔。“况且,他可是传说之泉为她带来的幸福!
  不过,她的话并不能消除他的不安,“你不要忘了自己现在所说的话。”
  “我从来不会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微微偏着头打量他,梁浣浣觉得好笑极了,“你是怎么了?突然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我怕你回台湾,就忘了自己说过的话。”
  她抗议的皱了皱鼻子,“我像是那么不负责任的人吗?”
  “这可难说。”
  想了想,她必须说世事难料,就好象当初,她也没想到自己逃来这里会遇到生命中的另一半。“好吧,如果我真的不小心忘了,你会放弃我吗?”
  “不会。”
  手一摊,梁浣浣脸上明摆着——这不就对了吗?“所以,你根本没什么好怕嘛!”
  “是啊,我是没什么好怕。”
  “我看,今天晚上还是早一点回别墅,我得整理行李。”
  “好,我现在就送你回别墅。”
  因为老大和老二不在家,而向来睡到自然醒的老么早餐总是缺席,所以,今日一早姚家的餐桌只剩下姚骆馨和梁浣浣,不过,早餐还是一样的丰盛,姚家的厨子吉娜希望让所有用餐的人都能感受到她对料理的热情。
  “Agapanthus,我决定明天早上回台湾。”昨晚回到别墅的时候,姚骆馨已经睡着了,所以梁浣浣只好拖延到现在才告诉她。
  “怎么突然决定回去?”不过,姚骆馨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在她看来,梁浣浣来到传说之岛的“目的”已经完成,是应该回去了。
  “我已经储满了勇气,我想应该可以回去面对困难了。”
  “我想,这一定是爱情的力量。”
  “你在取笑我。”她羞赧的扭绞手指。
  “不是,我是在恭喜你。”
  “关于旅馆的工作……”
  “没关系,这件事我会处理。”其实那份差事原本就是无中生有,那种小旅馆哪需要专人帮客人开门。
  “Agapanthus,我真不知道如何表达对你的感激,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说过了,这都是缘分使然,你别一直耿耿于怀。”
  “这些日子因为我的打扰,带给你们诸多不便,请帮我向大家致歉,如果有机会,下次请你们当我的贵客,让我回报你们。”
  “你用不着这么客气,以后别再逃家就好了。”
  “是,对了,我想请你代我向Gentiana说声谢谢好吗?我说想要工作,就跑到旅馆凑一脚,这会儿说走就走,一定带给他很大的不便。”
  “我会代你向他说声谢谢,不过回到台湾之后,你偶尔记得写封Mail跟我们联络。”
  “这是当然。”顿了顿,梁浣浣一脸难为情的接着问:“Agapanthus,如果我结婚的话,你可以来参加我的婚礼吗?”
  “你要结婚了?”
  “不是,还不确定,这还得看我老爸愿不愿意点头。”
  “那你自己呢?”
  没想到姚骆馨有此一问,梁浣浣一时怔住了。她自己呢?说真格的,她心情很混乱,她是很确定自己唯一想嫁的人是他,可是,她又觉得太快了,他们两个前前后后认识不过一个月,她真的还没有嫁人的准备,还有,当时办休学是逼不得已,如果困扰她的婚约不再是问题,她认为自己应该先完成大学学业。
  “其实,你并不想那么早结婚对吗?”姚骆馨的目光彷佛可以看透她的灵魂,深入她的思想。
  抿了抿唇,梁浣浣有些力不从心的道来,“我想再多谈几年恋爱,我喜欢细水长流的感情。”
  “我倒是有不同的看法,其实结婚以后还是可以继续谈恋爱,真正的细水长流应该是从婚前到婚后。”
  “这么说也对,可是……”
  “我懂,你太年轻了,对未来难免会感到犹豫彷徨,我认为你不妨静下心来好好问自己,他是否让你看见幸福?他值得你为他走进另一段人生吗?”
  沉思了半晌,她的心情总算开朗许多,“Agapanthus,谢谢你,你真好,总是在我迷惑无助的时候给我最需要的帮助。”
  “我很高兴自己可以帮得上忙。”
  “我今天还想去旅馆上班,我想向大家辞行。”
  “这样也好。”
  “因为明天一早就要出发,晚上我想留在旅馆过夜,可以吗?”
  “当然可以,待会儿你把行李搬下来,我让司机送你到旅馆。”
  回到熟悉的土地,梁浣浣当然是很开心,尤其身边还有个深爱的男子相陪,可出关后,看到原田一郎带了两名属下前来接机,她突然觉得有一股风暴正在酝酿,不太对劲,她遗漏了什么事情吗?
  虽然有满腹的疑惑,一路上她却什么也不问,因为怕得到自己不想要的答案;因为后果很可能是她无法负荷的,直到踏进家门,韩拓人说了一句,“伯父、伯母,我把浣浣带回来了。”她终于知道解答。
  这是一个玩笑吗?从头到尾都是虚假的吗?如果是,他也未免太可怕了,竟然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报复她的离家出走。
  摀着耳朵,她不想听他们说话,她想逃离他们,可是这一次,她唯一的选择就是躲回自己的房间。
  不过,韩拓人的动作一点也不输她,他在她关上房门的前一刻冲了进来。
  “你走开,我不想见到你这个骗子!”虽然这么做是徒劳无功,梁浣浣还是拚命的想将他推出房间。
  原本,他想轻声细语的安抚她,可是见她如此刚硬的态度,他也生气了,“你答应过我,不管我是谁,你都不会后悔选择我。”
  “是,可是,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你是个可恶透顶的超级大骗子!”
  “除了隐瞒身分,我并没有欺骗你。”
  “你喜欢我,你要追我,这难道不是你为了骗我回来所撒下的谎言吗?”
  “开始说喜欢,确实怀抱着目的,可是亲近她之后,才发现事实并非如此,他对她的感情是出于真心,不过,这会儿说什么她恐怕都不会相信吧!
  “你不是想跟一般人一样恋爱结婚吗?我让你如愿以偿,这有什么不对?”
  自嘲的一笑,她总算弄懂了,“搞了半天,原来是我自取其辱。”
  “我特地为你留在传说之岛,我从来没有为一个女人做那么多,你应该觉得很满足。”好好的一句话,他却说得好象她存心跟他过不去,这并非他的本意,而是高傲的他实在不善于摆出低姿态。
  “这么说,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的抬举?”这种恋爱不要也罢!
  “我已经做了我该做的事情,你也应该实现你的承诺。”
  “我的承诺是给韩拓人,不是给宫泽老爷子的孙子。”
  “宫泽老爷子的孙子就是韩拓人。”
  “你确定你叫韩拓人?”按常理,他应该姓“宫泽”不是吗?
  “我只有一个名字。”
  因为他姓“韩”,不姓“宫泽”,所以知道他来自日本,知道他是个医生,她也不曾将两者联想在一起,想必,这也是他敢用本名接近她的原因。这到底要怪谁?她自己胡涂让他有机可趁?还是怪他怎么可以如此轻易骗走她的心?与其说是气他欺骗她,还不如说是懊恼她自己没出息,她怎么会对他的虚情假意动了心?而且还深深的陷入情网爬不出来……她好恨自己!
  “有空想想你自己说过的话,我相信你会遵守承诺,千万别让我失望。”
  “如果我就是不想对一个骗子遵守承诺呢?”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冷冷一笑,梁沅沅像在挑衅的道:“这可难说哦!”
  “我没有那么多闲工夫陪你玩游戏,你最好安分守己。”
  “我最讨厌人家威胁我。”
  “看样子,你还没搞清楚状况,宫泽家的人就是喜欢威胁别人,如果你识相一点,你应该知道对抗宫泽家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咬着下唇,狠狠瞪着他,半晌,她硬逼自己挤出孩子气的话,“我讨厌你!”
  “是吗?随便你!”他随即像一阵狂风似的转身离开。
  她沮丧的跌坐在床上。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不逃,她必须嫁给他,逃了,她还是要嫁给她,而且附送她少女情怀的心,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的心情坏透了,这个时候应该找谁呢?想来想去,她只有一个人选——她大学最要好的朋友曹薏芬,虽然这个女人完全在状况外,不过,现在她真的很需要有人陪陪她,即使只是聊一些没营养的八卦也无所谓。
  坐在咖啡厅,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咖啡,梁浣浣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坐在门边那一桌的人,如果她猜得没错,那个人很可能是韩拓人派来监视她的,从她离开家门,他就一直像跟屁虫似的尾随在后,起初她也没特别注意,不过,他戴着墨镜实在是太醒目了,她不自觉的就多看了几眼。
  韩拓人嘴巴上说相信她会遵守承诺,事实上,他还是担心她会再一次逃跑,拜托,如果她真的有这个念头,这-次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她-定会经过审慎的盘算计画,这就是所谓的经验。
  砰一声,曹薏芬的现身可谓惊天动地,“大小姐,你总算出现了,手机不通,你爸妈也不清楚你的下落,每个同学都问我你发生什么事情,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快发疯了?这些日子你到底胞去哪里?还有,你怎么没告诉我一声就办休学了?人家是因为不想走上退学的命运,不得不办休学,你算起来也是个高材生,干么学人家办什么休学?”
  “你要不要先喝口水?”梁沅沅拿起水杯递给好友,这是她回到台湾第一次真正的会心微笑,看到熟悉的人事物,发现有一些事情并没有改变,真好!“你还是老样子,嘴巴张开就是一大串。”
  喝了一口水,曹薏芬继续鼓动她灵活的唇舌,“我还以为你是个乖宝宝,没想到你也会干出这种惊天动地的事情,你想吓死人啊!”
  招来服务生,她帮好友点了一杯咖啡,开玩笑似的道:“狗急会跳墙。”
  “嗄?”
  “事情都过去了,没什么好说啦!”
  咦?“一句话就想把事情带过去,你会不会太不负责任了?”
  “你就当我不负责任好了。”她不是下说,而是不知道从何说起,这一大团比毛线还混乱的纠葛,她自己都还雾里看花,她也希望有人仔细从头对她说清楚,为什么会有婚约?她收了人家什么信物?
  “你……”
  双手合十,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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