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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情贝勒-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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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他故意抽回手臂,满意的见她倒抽一口冷气,再用十只手指头紧紧的拽住他的衣袖,一副打死也不放的模样。
  “要下马吗?到朔王府前我没有再下马的打算,只好劳驾你自个儿下去了。”
  她自己下去?不如用摔的比较快。
  “我……我不想让人看到我这样……传出去多难听!”她还要嫁人呢!可不能因为京城和扬州隔了十万八千里远就不顾颜面地丢脸。
  “我就是要他们传出去!”元钧一脸坏笑。
  “你说什么?”也不顾自己还在马上,映月转头怒瞪元钧,弯起手肘就是一拐子伺候。
  “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放我下去,我没兴趣陪你玩这种无聊游戏!”
  元钧闷哼一声,脸上笑容收歛了些。
  “你给我安安分分的坐好!不然摔下马我可顾不得你。”
  “放我下去!”映月不理他的威胁,很努力的挣扎着。
  “你真的想当众表演?”他扣住她的手腕,目光深沉。
  表演什么?“你胡说八道什么……”她对上他的眼睛,瞬间明白了一些她不想明白的事。
  “你……你别乱来,我坐好就是。”乖乖转回身子,她的头低得下巴都贴在胸前了。
  第2章(2)
  这无耻、下流、可恶、卑鄙的混蛋!想起刚刚他的眼神,她的脸就红得很不争气。
  那是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哼!她才不会让他得逞。想踰矩?门儿都没有!
  虽然这么想,可是映月却感觉自己的脸越来越烫。
  为什么?冷静呀!心底突然涌起的害羞是怎么回事?闭上眼也掩不去的容貌是怎么回事?捂住耳也盖不住的笑声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像空气般充满在她四周?像军队般占领她整个思绪?
  怎么会这样?太可怕了!她不要这样!
  “怎么了?在想我吗?”正慌乱着,元钧低沉带笑的声音伴着一股热气又吹向她耳际,引得她打了个哆嗦。
  “你干什么!”她的脑袋闹烘烘一片,不知为何竟被他乱了思绪和平静。
  莫名其妙的,他对她的影响力突然暴增,强烈得可怕,令她心悸。
  元钧愣了会儿,直盯着她不知是羞红还是气红的双颊。
  “咱们到了,你不想下来吗?还是你比较喜欢坐在马背上登高望远?”
  嗄?映月转头看了看,发现所有人全都望着她瞧,织月似乎还隐隐含着笑。
  “我、我自个儿下去!”说着就笨拙的攀着马颈,以怪异的姿势企图让自己踩上那看起来很近、实际上却有点距离的地面。
  看着她惊险万分的演出,织月跑到元钧身边,紧张的拉着他的袖子哀求道:“大哥,映月……很危险哪!她没骑过马,这样很容易摔断腿的……啊——”
  还没说完,就见映月身子一歪,原本抓住马脖子的双手因为马儿不耐的扭动松脱,而踩在马蹬上的足踝却还没抽出。眼看着她的身子往后落,脚踝就要因此折断,织月忍不住捂住眼睛,尖叫出声。
  映月还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顿觉手中一空,身体瞬间往后倒去,眼中所见也从马儿光滑柔亮的毛发转为清澄的蓝天,这才发现自己正以相当危险的姿势亲近她渴望已久的大地。
  而且,她的脚踝好痛。
  还来不及痛叫出声,那张严重扰乱她的脸庞已取代蓝天,映入她的瞳眸。一张混合笑谑、责备的脸同时也透露出没藏好的担心。
  “你呀!就是不能把视线离开你身上,谁晓得你又会做出什么吓死人的事来。”轻轻从马蹬抽出她的小脚,元钧有如捧着珍宝般的将她抱在怀里。
  “怎么不说话?很疼吗?”她点点头。
  不只脚疼,她头也疼——为了这教她不知如何反应的场面;她心也疼——为了他脸上两道深蹙的眉和眼中的忧虑,虽然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因此而心痛。
  见她点头,元钧站起身,快步走进早已敞开的朔王府大门,一面吩咐一旁的下人快请大夫。
  “笨死了!明明不知怎么下马,却老是爱逞强。这下可好,要是折断脚踝,得当一辈子残废了!”瞥她一眼,元钧一反刚才温柔模样,又开始冷嘲热讽起来。
  “我变残废干你啥事?我又不要你娶、不要你养,干嘛骂我骂得像念绕口令一样顺?你无聊!”她受伤已经很可怜了,还要听他那张嘴叨叨念念的。
  “不要我娶、不要我养?”他喃喃重复一遍,然后低头狠瞪她一眼。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别求我!”
  “哼!我就算一辈子在地上爬也不求你!”
  真服了他们两个!小跑步跟在一旁的织月听着两人斗嘴,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眼眶里的珠泪同时滴溜溜的打着转,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要滑落下来。
  “大哥,赶紧将映月安置着吧!她……看起来好疼呀!”她说得一点也不夸张。映月脚上的白袜被渗出的鲜血染得触目惊心。
  “织月,你放心,我没事。”看到织月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映月连忙开口安慰。
  “这点儿小伤,我还不放在眼里。打我小时候开始,这些大大小小的伤,我都已经习惯了。过几天就没事啦!你别担心。”
  在朔王府仆人的带领下,元钧转进一个小院落,边踢开房门边嘀咕:“真多话。”
  “你说谁多话?”目光回到元钧身上的映月又是一阵狂怒。
  “还吵?”将她放在榻上,元钧站直身子,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想耍嘴皮子可以,把你的伤养好再说!”映月还想回吼他几句,但一抬起头对上他的眼,话却哽在喉头,怎么也吐不出口。
  他看她的眼神,依然是柔和而焦虑。即使那张嘴老是说出些恶毒得不像样的话来。
  眼睛和嘴巴距离这么近,为什么表现出来的却是南辕北辙?
  “大夫呢?”元钧的视线扫向她的伤处,却马上转了开来,回身问着一旁的随从。
  “大夫到哪儿去了?又在市场上喝馄饨汤?”这么说是有缘由的。有一回织月格格受了风寒,想请专为容王府看病的黄大夫开几帖补身益气的药,结果派出门的家丁找了好一会儿,才在市场的馄饨摊上找着。
  “来了来了!”奉命找人的家丁拉着口中还含着馄饨的黄大夫跑进门来。这回有了先例,那下人见医馆里没人,便往市场上找去,果然马上找着。
  “什么事急成这样?”嘴里还啰啰唆唆的黄大夫被一把抓到床前,然后耳边就是元钧贝勒阴恻恻的威胁:“给我治好她!”
  干嘛那么凶呀?映月不赞同的看着黄大夫被吓得一口馄饨噎在喉咙,差点因此咽了气。
  “你说话就不能好声好气点……啊——好痛啊!”还没打抱不平完,她的脚就被黄大夫抓住,正好压到痛处,让她不顾左右旁人的痛叫哀号。
  “你……你这……什么大夫呀?疼死我啦!”
  “姑娘,您请忍耐会儿,老夫这就帮你疗伤。”剪开她脚上的白袜,已经肿胀的踝关节和磨出血的伤口立刻现出丑陋的模样。
  元钧瞥了一眼,马上转开头,把所有随从赶出房。
  “你们全都出去。织月,你和几个丫鬟留在这儿看顾她。我去和靖毅贝勒谈事情,回头再来瞧你们。”然后又瞪向映月。
  “你,给我安分些!别想下床到处乱跑,不然回去就有你好受!”
  “你、你、你……就会趁我虚弱时说大话……啊——大夫你轻点行不行?”她边哀叫着,边回头怒瞪他,却只见到他大步离去的背影。
  她不禁愣住。
  怎么了?她竟为他的离开感到莫名的失落与难过……
  织月担心的擦去她额角细小的汗珠。
  “映月?很痛吗?”看她痛得都发愣了。
  “啊?”回过神来看着眼前满是担心的脸庞,她勉强朝织月一笑。
  “不……不是那么痛了……呃!大夫,您轻点行不?”故意折磨她嘛!
  替映月包扎完毕,黄大夫站起身,满意的打量着,“这样就行了。不过伤愈前不可走动,好了之后也尽量不要做剧烈动作,免得伤口又复发。我再开几帖药,请按时服下,对姑娘必定大有助益。”
  有这么严重吗?她以前扭伤脚还不是只用草药涂一涂就照样下田工作。
  “谢谢你,大夫。”
  “哪里。”黄大夫转身在纸上洋洋洒洒写下药方。
  “嗯,这帖药每四个时辰服一次,还有姑娘脚上的药需要每天更换。”他将药方递给织月。
  “格格,麻烦你派人到我那儿去抓药,还有这脚上的敷药也要……”
  还没说完,他的话就被敲门声给打断。是跟在元钧贝勒身边伺候的随从。
  “格格,爷请您到靖毅贝勒的书房去,似乎是有事要商量。”
  织月眉头微微一皱,轻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黄大夫,麻烦你替我照看一下,我马上回来。”然后便跟着随从而去。
  看她走远,黄大夫也遣开一旁的丫鬟,然后转过头来盯着映月。
  “你和贝勒爷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她巴不得和他没关系。
  “没有呀!我只是寄住在容王府的客人,过一阵子就要回家去了。”
  “是吗?看起来不像呀!”捻着不很长的胡须,黄大夫满脸困惑。
  “你真的只是个客人?”这是什么意思?“我看起来不像个客人吗?不然我像什么?”这可怪了,和这大夫生平第一次见面,他就能说她像什么不像什么?怕也是乱说一通,想讨她欢心吧!
  可惜这招对她没用。
  “我在容王府工作十多年,第一次见到贝勒爷这么紧张一个女人。我还以为他终于肯安定下来了呢!”黄大夫嘴巴不停的嘟嘟囔囔着,听得映月是眉头皱得死紧。
  “您别胡说八道了,这怎么可能?他要我还不要呢!”黄大夫直直盯着她,眼神十分肯定。
  “不会错的!爷对你是不同的,我从没见过他这样对一个女人。未来的少夫人,您可多担待了!”呆呆的看着黄大夫告退,映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对她是不同的?未来的少夫人?不会错的?
  错了,弄错了,真的弄错了。
  第3章(1)
  微风徐徐,吹进一阵花香。
  房里却弥漫着一片药香。
  “映月,吃药了。”织月从丫鬟手中捧过药碗,舀起一匙,小心翼翼的吹凉。
  “来,赶紧喝了吧!”她实在很不想违拗织月的好意,可是她一看到、一闻到那药就心生厌烦。
  “我待会儿自己喝就行了,格格,你这样我会不好意思的!”让格格这千金之躯为她煎汤换药,她内心好生不安。
  “我有没有听错?有人在不好意思?”一听见这声音,映月马上转向房门,一双怒目恨恨瞪住那一脸笑容的该死家伙。
  “是呀!您听错了!”从朔王府回来那天起,这混帐东西足足销声匿迹三天不见人影。虽说耳根是清静了些,可是也少了让她耍嘴皮、发闷气的对象。
  “不过你不肯喝药这事儿……我可没听错。”走进房里,元钧从妹妹手中接过碗。
  “你先去休息吧!这几天这么照顾她,你肯定也累了。”
  “可是映月还没喝药……”织月犹豫的看看映月,后者正以哀求的目光要她别走。
  “这点小事,我来解决就好。”又哄又骗的劝走妹妹,元钧转过身,看着映月的眼中有着奸邪的笑容。
  “你……你想干什么?”拖着伤脚,映月警戒的看着他直往床榻走来,身子也跟着往角落缩去。
  毫不在乎她的死瞪,元钧一屁股坐在床边,直勾勾的盯着她。
  “过来喝药。”
  “你放着,我待会儿自己会喝。”
  “我说,你给我过来。”
  “我受伤了,你就不能对我好声好气些?要是我伤口恶化,肯定是你害的!”
  “如果你不过来,我保证会恶化得更快。”两人就这样对峙着,谁也不让谁。
  “好吧!”终于,有人妥协了。
  “嘿嘿嘿!”映月笑得很高兴。
  “早就该这样嘛!绕这么一大圈真没意思。”她从床角爬回,自元钧手上拿过汤碗。
  “我自己喝就好了。”看吧!她不是不喝,而是要看心情、挑时间喝。
  望着她皱着脸、蹙着眉、捏着鼻子喝下那碗被传来递去的汤药,元钧的眼中浮起了自己也没发现的温柔。
  “苦死了……哎!”将空碗放回床边的矮几,映月忍不住埋怨。
  “这下你没话说了吧……喂喂喂!你、你干什么?”毫无预警的,她一抬起头,元钧已经无声无息的靠到她面前。
  “没擦干净……”他边说边将嘴凑到她唇边。
  愣愣的看着他的脸在眼前扩大,映月脑中乱成一团。
  他……可是要吻她?
  她……可是在期待?
  他的身体越来越近,近到她的肌肤都能感受到他散发的热气,近到两人的呼吸交融在一起,近到她的眼里只看得到他。
  然后,他舔了她。
  没有吻,只是把她唇边残留的药汁舔去。
  如此而已。
  两人距离拉开了些,但是迷蒙的眼神却都望进彼此眼底,目光交缠到双方都移不开视线。
  “映月……”元钧低声唤她。柔声低语及深邃目光交织成绵绵密网,让她无从逃避的落入他的网中。
  低下眼,别过头,映月不想理会却又不能忽略自己脸上的燥热和狂乱的心跳。
  “什……什么事?”
  “换药。”什么?她倏地转过头看向他,却被脚上突然传来的剧痛引发连串哀叫。
  “你——放手呀!很痛的!放手——”元钧定住她的伤脚,完全不理会她的扭动挣扎及叫嚣诅咒。
  “你呀!给我乖一点,不然疼的人可是你自己。”说着就迳自解开她脚上的纱布。
  “放手!”她使劲的想要抽回自己的脚,奈何徒劳无功。
  “你怎么可以看我的脚?给我放手!”不要脸!下流胚子!龌龊家伙!肮脏东西!映月忍着羞辱,在心里流利顺畅的狠骂他十遍。
  竟敢乘机吃她豆腐!无耻!
  心中气极了,她的反抗渐弱,眼泪却一滴滴落了下来。
  背对着她的元钧在她停止挣扎后,顺利完成换药工作。
  “这样乖乖的不是很好?你就爱动来动去,让我们都吃尽苦头……”咦?没听到她回嘴,有些不习惯。元钧回头一瞧,就惊见她扑簌簌直掉泪。
  “你怎么了?”他挨近她,担心的瞧着她显然又气又悲的泪眼。
  “还很痛吗?我去请大夫来瞧瞧。”她摇摇头,只发出一些模糊的咕哝声。
  “你说什么?”映月抬起头,因泪水洗刷而显得晶亮的眼睛狠瞪着他。
  “你可恶!仗势欺人!我讨厌你!我恨你!我不原谅你——”下一瞬,映月又多了一个恨他的理由。
  为了让她安静,他吻了她。
  随着时间流转,这个吻从一开始的僵硬、惊愕逐渐转成自然、甜蜜。
  直到一个不速之客的打扰,醉人的亲吻才又变回该死的“错误”。
  “啊……”一声很轻很轻的惊呼,窜入两个正沉迷于深吻中的男女耳中。
  元钧和映月迅速分开,但紊乱的呼吸和急遽的心跳却是掩盖不了的证据。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们的……”杜银筝尴尬地站在房门口,进退不得。
  “我先回避一下好了,你们继续……”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杜姑娘,不……不用了。”元钧站起身,清了清喉咙才又道:“你是来探望映月的吧!请进。”
  “谢谢……”杜银筝小心翼翼的跨步,大眼骨碌碌的转动,既好奇又小心的打量着两位当事人。真的没关系吗?听说妨碍别人的恋情会被马踢死……
  即使只是想像也觉得很痛。
  “你们慢慢聊,我还有事要处理。”笑容可掬的朝杜银筝点点头,元钧潇洒的离开了案发现场。
  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回廊弯处,他都没再回头看映月一眼。
  映月痴望着他消失的地方,心里不免有些失望,小脑袋胡思乱想着:他是后悔了吗?后悔和她这个没权没势、不富不贵的民间女子牵扯上?或着是怕她就此死皮赖脸的跟着他?他是身分矜贵的贝勒爷,和她这种平民百姓最多也只是玩玩,不可能当真的……
  既然都知道,为什么自己还抱着那丝希望?
  思绪转到这儿,映月突然一怔。她……对他抱着希望?这是为什么?她不是一向讨厌他得很吗?怎么不过一转眼,她的心就转向了?
  “映月……映月!”耳边的叫唤及时拉回她纷乱的思绪。
  完了,这种事竟被银筝姐姐瞧见……“银筝姐姐,你来探望我呀?”勉强扯开笑,映月不太敢迎视杜银筝的目光,半是害羞半是怕见到她脸上有鄙夷的表情。
  “是呀!”杜银筝挨着榻沿坐下。虽说是探伤,一对美目却直盯着映月的脸,仔仔细细地观察她的神情。
  “刚才你和元钧贝勒……”
  “啊,我、我的脚好多了!大夫说只要别再弄伤就行了!”映月急慌慌的截断杜银筝的话,赶忙将话题引到别处。
  杜银筝先是满脸疑惑,随即露出一丝诡笑。
  “是吗?那太好了。既然如此,咱们就聊些别的吧!方才元钧贝勒和你——”
  “银筝姐姐!”果然,映月马上又开口阻止她的问话,满脸的紧张。
  “陪我出去走一走好吗?整天都在这榻上休息,闷都闷死了。”
  “你想出去呀?”杜银筝看看映月的脚,有些担心。
  “你的脚受得住吗?”
  “可以的、可以的!”映月拼命点头。
  “我身子骨壮得很,没问题的!所以,咱们出去逛逛吧?”杜银筝心思略转,唇边笑意甜美又狡猾。
  “那么想出去?”
  “嗯!很想。”
  “好吧!”杜银筝扶起映月,替她加了件外衣,然后便搀着她走出房门。
  “如果我陪你散步的话,你要把刚才的事情全告诉我喔!”映月惊异的看着她,下意识就要转身回房。
  “那不用了,我还是回房吧!”
  “那也可以,反正你已经踏出来了,还是要告诉我。”一脸胜利的笑容,杜银筝的诡计宣告得逞。
  呆立在门口一会儿,映月叹了口气。
  “好吧好吧!我说就是了。”这才对嘛!漾着笑,杜银筝开心的扶着映月一步步往花园中的凉亭走去。
  “你喜欢他?”不愧是杜银筝,一开口就正中目标。
  想了想,映月摇摇头。
  “这么说,你不喜欢他?”又想了想,映月还是摇摇头。
  “那你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都被她搞胡涂了!真是。
  “刚开始我是很讨厌他,每次同他说话就忍不住要骂人;可是住在这里的这段时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是哪儿不对了,渐渐觉得他也不是那么讨厌……可是他要是碰我的话,我还是会很生气、很不高兴……”讲了一大堆,映月烦闷的摇摇头,“我到底是喜欢他呢?还是讨厌?我自个儿也不晓得。”当局者迷呀!“这样吗?那应该是喜欢吧!”杜银筝笑嘻嘻说道。
  这么肯定?映月有点怀疑地问道:“为什么?”她自己都不清楚了,怎么银筝姐姐敢这么胸有成竹?
  “喜欢是不需要问为什么的。”她回映月嫣然一笑,就像问她为什么会爱上平王爷,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第3章(2)
  缓步来到凉亭,正要坐下,两人便听见一阵小孩子的吵闹声和一道娇斥。
  “韬颖!不许顽皮!”转头一看,远处花园小径上,一个脸上净是淘气神情的小男孩,正边笑边跑给身后的贵妇人追。
  “额娘,您和元钧哥哥说话去吧!我在这儿玩,不会给您生事的。”年约八岁的孩子鬼灵精的边跑边叫嚷着,可爱俏皮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发笑。
  “你少唬我,你哪一回不是这样说?”紧追在后的贵妇人压根儿不理会那听起来体贴诚恳的建议,依然努力地追着儿子。
  “给我过来!”才不!男孩脸上的鬼脸就是这意思。
  他窜入树缝间,摆脱身后的贵妇人经过凉亭时,往里瞥了一眼之后又折回,然后便站在杜银筝和映月面前,煞有其事的评头论足着。
  “这位美丽的姑娘,可否请教你的芳名?”对着杜银筝,韬颖一派儒雅的问道,惹得杜银筝掩嘴轻笑。
  “年纪轻轻就想当登徒子?”一旁的映月嗤哼了声。
  “小朋友,等个十年再说吧!你额娘找你呢!”韬颖偏头看她一眼,也轻哼一声,又将目光放在杜银筝脸上。
  “这位美女,我瞧你气质出众不凡,怎么会同这种不解风情的姑娘一道呢?如果不嫌弃的话,不妨到我府上一游?”这、这小鬼是什么意思?拐着弯骂人哪?顾不得脚上的伤,映月霍地起身,挡在杜银筝和韬颖中间。
  “我说你最好别打银筝姐姐的主意!不然被她丈夫知道,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丈夫?”韬颖震惊万分,“她竟然已为人妇……天啊——”
  “天?天注定如此!你请回家去吧!别再来纠缠我银筝姐姐了。”转过身,这下子韬颖总算和映月正式面对面。
  “我说这位姑娘,我是哪儿得罪你了?你何必对我这般恶言相向?莫非……你是因为我没有称赞你而恼羞成怒?”
  “少胡说八道!我请你额娘过来管教你!”要不是知道他铁定是哪个贵族的公子爷,她还真想打他一顿。
  没想到韬颖竟轻视的瞟她一眼。
  “怎么?说不过我就喊额娘啦?”
  “我喊的可是你额娘!”上京之后,能让她气得七窍生烟的,除了元钧,就只有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
  “还不是一样?”
  “你不要逼我揍你喔!”映月怒极反笑。
  “虽然我一向不打小孩子,但是我不排斥破例一遭。”韬颖扬起嘴角,“你威胁我?”说着就从身后摸出一把弹弓,趁着映月还反应不过来,就往她腿上射出一记。
  “怎么样?还敢轻视我吗?”他这一记,好巧不巧就射在映月伤口上。
  映月吃疼,闷哼一声跌坐在地上,心中、眼底怒火愈炽。
  “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会乖的!”这时她也顾不得他是哪家捧在掌心的宝贝小公子,手臂一伸拽住他褂子后摆,硬是将他扯回。
  “有勇气敢欺负大人,就得有勇气承担后果!”说着就把他压在自己腿上,狠狠的打着他的屁股。
  “你——竟敢打我!”韬颖又觉羞辱又光火,不住的在映月的压制下扭动着。
  “放开我!不然我要我阿玛治你的罪!”
  “治我的罪?什么罪名呀?公然惩戒暴徒及登徒子吗?”
  “你才是暴徒!”韬颖咬着牙气呼呼的大喊,挣扎得愈见激烈。
  杜银筝在一旁苦笑着想劝阻,一大一小却置若罔闻,打得火热难解,欲罢不能。
  “银兔儿,你去那儿瞧瞧。这孩子……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人影?真是……”追丢儿子的贵妇人差遣身边的婢女到花园去找人,自个儿则回到屋中寻找。
  东晃晃,西晃晃,银兔儿来到了热闹的凉亭。
  “唷!小少爷,你在这儿呀!”见着小主人被狠揍,银兔儿依然笑嘻嘻的,除了神色一点儿也不焦急外,那笑容中还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银兔儿!你来得正好,快把这个疯女人拉开!”韬颖眼底虽已出现了强忍的泪意,却还是高傲的不肯道歉。
  这孩子是个男子汉,只不过还没学到能屈能伸的道理。
  “哦?”银兔儿看了看映月。
  “请问这位姑娘,为什么要打我家小少爷?”她还是一副悠哉模样,完全没有护主的意思。
  “他对我姐姐出言轻佻,还出手伤人,若是不好好教训一下,难成大器!”
  “你强词夺理!”韬颖气呼呼的在她手上乱抓乱咬。
  银兔儿一拍手。
  “喔!我懂了。我这就回去告诉福晋你在这儿,免得她担心。”说着转身就要走。
  “银兔儿!你、你不救我?”
  “小少爷好本事,自个儿来就行了嘛!何须小婢来矮了你的威风?”银兔儿端着一张笑脸,气得韬颖是牙痒痒的。
  “姑娘,我家福晋就要过来了,你可得快些啊!”言下之意是教映月要教训这小少爷就得把握机会。
  映月愣了会儿,忍不住哑然失笑。这丫头……真是与众不同!
  “你……你给我记住!我额娘就要来了,到时是你吃不完兜着走!”
  “怎么?打不过我就搬你额娘出来啦?”一大一小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怎么?还没打完吗?”映月和韬颖打得正激烈,一个听来颇为无奈的声音却突然插进来。
  “该停了吧!”两人抬头一看,只见元钧贝勒一脸无奈的站在两人面前,身后是平王爷及杜银筝,旁边还有那贵妇人及银兔儿。
  “元钧哥哥!”韬颖虽略占劣势,可是告状却是抢了一步先。
  “这姑娘先是侮辱我,后来又打我!”
  “你恶人先告状呀?”映月气不过,转头向平王爷荆御弦告状:“平王爷,这孩子刚才胆敢向银筝姐姐搭讪,轻佻得很哪!”除了气呼呼而不断向各自的靠山告状的两人,其余人等全都笑得很勉强。
  “好了、好了。”元钧把韬颖从映月身上拉起,推向站在一旁的贵妇人。
  “宁福晋,很对不起,这位姑娘是我府里的客人……”宁福晋摇摇头,一脸认命神色。
  “颖儿的性子我也不是不了解,也许真是他惹恼了这位姑娘。”她转向映月,满脸歉意。
  “姑娘,你……”话未落,宁福晋瞠大眼,惊愕的盯着映月。
  没人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映月也很快的接着应话。
  “我没事的,多谢您关心。”
  “福晋,小少爷身上都脏了,该为他整理整理。”银兔儿轻声提醒着主子,对韬颖的怒目相对却视若无睹。
  韬颖重哼一声,扯着宁福晋就往旁走去。
  一场闹剧终于结束,人群走的走,散的散,凉亭里最后只剩下元钧和映月两人。
  “你呀……”元钧叹口气,摇摇头。
  “怎么跟个小孩计较成这般呢?”
  “他坏嘛!”嘟着嘴,映月的气话听起来和撒娇是一个样。
  忍不住扬起笑容,他满眼都是宠溺。
  “起来吧!怎么还坐着?”
  “喔。”应了声,映月撑着手臂想要起身,却怎么也使不上力,脚踝处还传来阵阵剧痛。
  “等……等会儿。”她赶紧叫住已走了几步的元钧。
  “嗯?”他回过头。看到她满脸的冷汗及忍痛的神色,这才发觉她不对劲,几个大步又回到她身边,蹲下身仔细看着她,“怎么回事?”
  “痛……我的脚……”她指指伤处,疼得冷汗直冒。
  纱布下的伤口冒出了一丝血迹,而轻碰她脚踝处便惹得她尖叫出声的情况更是让元钧深蹙起眉,什么诅咒都出了口。
  他抱起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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