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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小魔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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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大当嫁,要是真舍不得,咱们再生个女娃好了。”铁铮铮的铁汉也有儿女情长的一面,经过宫雷的挑逗,叶妁儿的粉腮浮上一抹绯红,霎时艳丽极了。
  “你……让人看笑话了啦!”有小女儿的娇态。
  “妈。”喊这声的不是宫伟仁,话是从史宸风的嘴里讲出来的。
  “你不是失去一个女儿的,我会常带汝汝回去。”
  “这么说,我有两个儿子嘛!”叶妁儿在史宸风的颊上亲了一下:“欢迎你加入,我的儿子!”
  “真不好玩,小子,你还没交代那个红包娃儿跟你有什么关系呢?”叶全石故意刁难他。
  “没关系,她是我爷爷中意的,所以不关我的事。”
  “麻烦你对这个话筒说一次。”叶全石不晓得打哪弄来一个话筒,硬要史宸风重复一次。
  史宸风倒也大方的重叙一次:“我跟她没关系,她是我爷爷中意的,不关我事。”话尾都还没落尘,叶全石就抢回话筒。
  “史老,你听见你孙子的话了吧……我就说我孙女的魅力大,你赌输我的那个唐朝象牙扇,喝喜酒那天别忘了带回来……什么?还要等到他们结婚……保证?我还要‘售后服务’啊!你干脆叫我保证到我孙女生曾孙……”
  “我—不—要—嫁。”不知何时醒来的汝汝,跳到长桌,一字一板的说完,很酷的让大家安静下来。
  “汝儿,你在开什么玩笑,妈咪才跟史宸风谈到礼服,所以,你没那么快嫁,结婚恐惧症要当天才会出现的忧虑。乖!你继续睡觉。”叶妁儿连讲话都能展现一股恬静的典雅。
  “小汝,你快点对话筒讲说你愿意嫁给史宸风。”叶全石把她当做救命恩人,他是真的喜欢那把无暇的象牙扇,它雪白的像豆腐花,美的把他那些收藏品比下去了,尤其是曾遭鬼斧神工的雕刻,美不可言喻。
  没半点敬老尊贤的态度,抢过话筒,汝汝大声、清楚的对话筒喊:
  “我不嫁、不嫁、不嫁!听到没!”用力将话筒扔出去!碰!一声,肢体分家。
  其实,她不是故耍性子。
  只是她好爱困,精神不好不说,连肚子也涨涨的难过,想吐又想吃,他们罔顾她的意愿,更重要的是——他还没有求婚,更没有说爱她,活似被强迫中奖,他最讨厌了啦!跳下桌子,她索性冲进私人电梯。
  “汝汝。”史宸风也诧异她突来的火爆反抗,正准备追上去。
  “喂喂!妹婿,你等一下,你知道她为什么生气吗?”终于轮到宫伟仁讲话了。
  史宸风紧蹙眉头,该不会……
  “看来你知道了,告诉你,我这个宝贝妹妹之所以如此顽皮,行径更是教人大呼受不了;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她视礼教、道德为粪土,简言之:她练成脸皮厚、胆子大的功夫,除非你比她行,否则八年抗战;有得打了。”他这个大舅子是话点到为止,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如果他真是朽木,就活该注定被他妹妹吃得死死。
  哦!聪颖如斯,他哪不明白个中道理;宫汝如他要定了,史宸风尽得汝汝真传,嘴角那抹坏坏的笑……他已经准备好一连串的惊喜了。
  臭宸宸,烂宸宸,去死算了——不行!老天爷,我把这个想法收回来喔,你千万别多事帮我实现。
  唉!眼角瞄准人行道的铁窗,尊臂一放,引“吭”大叹,她不丑,美化市容也算环保有功,其实是谦虚,太阳、月亮都没有她炫人呢,那他为什么就是说不出爱她,虽说实际比表面真切,意会不能言传,但是——
  “小姐——”
  “别烦我!”人长得美也是罪过。宸宸,你要是不赶快对我告白,我就“金屋藏娇”给你看。
  “小姐,我是——”
  “我不要当家喻户晓的明星,也不要喝咖啡、看电影。识相的给我滚。”又辣又暴,她姑娘现在心情非常不好。
  “宫汝如小姐,我既不是想捧红你,也不想跟你喝咖啡、看电影,我是拿律师信给你的。”一封信在她面前晃晃。
  汝汝抢过信,迅速拆封——
  “什么?!告我窃盗?史宸风他搞什么。”天下还有公道吗?她献上一颗真心……委屈的眼都红了,拼命吸着鼻子,她不要被人家像弃妇一样同情,猛的抬头,看见他的眼——居然是怜悯!
  她不需要同情,永远也不需要,挺挺胸。
  “我偷什么?这封信只有写是如何的价值不菲,你说,我偷什么?”
  何启宏在心底赞叹:史宸风这个大闷骚,哪来找到如此清灵夺人魂的可人儿,瞧他冷得像冰块似的,居然能让她痴心的掉魂兼死忠。不过,此时她的表情是恨不得宰了他,看来他最好早晚三枝香。
  “我的当事人坚持在法庭上才肯说,这是我的名片,请多指教!”
  汝汝接过名片,何启宏——再看看他,有些眼熟,但是……不管怎么想,就是沉在脑海的深处记忆,好模糊!
  “那我有事,先行告辞!”推推金丝眶眼镜,他赶忙溜,怕露出狐狸尾巴。
  宫汝如,你到底在想什么,不管认不认识他,人家是律师,常在社会版出现,说不定常看见罢了。
  宸宸……才想到他的名字而已,一颗泪、两颗泪……手上的纸都湿了、糊了,天就像下雨了。
  难道她真的“爱不对人”,郎君变“狼”君,赔了夫人又折兵,一颗心送出去可不可以收回来?心底有个回音:来不及了。
  怎么会这样?他不是才对她的家人说要娶她,为什么告她偷东西?
  或许有人故意栽赃嫁祸,他为什么不查清楚,莫非他对她没有情,只有欲。
  呵!说什么情,他从没对她表示什么,一切全是她一担子热!
  万万没想到,第一次打败仗,居然输那么惨——
  好累,好累!
  她想回家睡觉,就当一觉醒来她还是一个人,原本就是一个!
  “宸风,你确定你要这么一个惊世的婚礼吗?搞不好阉夫榜上有名,那可不好玩了。”
  “何启宏,做都做了,你叫我箭在弦上,怎能不发?”
  “对嘛!何启宏,你都上场了,我还没露脸呢!”话是四方忍说的,呵——敢情他少爷认为是演戏,顺便自己铸个金马奖,好好奖赏自己。
  “喂喂!我抗议!为什么我演同性恋,我这张俊美得男女为之疯狂的脸!”是雷恩,最近大搞叛逆游戏,金发留长至肩。
  “就因为教‘男’女为之疯狂,而且Gay这名词,外国人是始祖,不找你找谁!”四方忍是一脸得意,这理论不错吧!
  “四方忍,我警告你在先,朋友妻,不可戏,我安排你安慰汝汝是利用你小丑的嘻哈效果,别对她上下其手。”史宸风万般严肃,他若敢藉机揩油,他铁定是把他大切八块喂狗,示威的扳扳手指,咔!咔!的骨头纾解声证明他有多嗜血。
  “你别激动,我回点到为止,OK!”真是有异性没人性;有爱情忘友情!呜,他怎么会有这种朋友。
  天色微熹,汝如醒在湿濡当中,枕头上的都是泪——讨厌!眼前的东西都模糊了,她自觉快变成泪娃儿了,老是动不动就哭。
  她不想这样!
  宫汝如,你不可以自怜自哀,你要查清楚事情的始末,说不定是他误会你——一定是这样的,到时候铁定罚他跪算盘,跪到膝盖瘀青才行!
  一上手胡抹的擦掉泪,快快的起身着衣。
  她要去问他丢的究竟是什么!
  史宸风有些手足无措的挂断电话,一副是青梅子似的紧张。
  “她来了!  她来了!快点啦!”
  四方忍半趴在桌上,从容拿起话筒:“陈秘书,你们尽量先挡住宫小姐。”才挂上电话,脑后勺子被降龙十八掌打到,差点吐血身亡。
  “哪个混帐打我的头?”
  “是我!”
  雷恩边褪下衬衫:“你疯啦!依照宸风对她的疼爱,会叫那小妮子去跟人挤沙丁鱼电梯吗?”
  “还有裤子。”何启宏左手拿过雷恩的上衣,右手理所当然的伸出去。
  “什么啊!又不是拍三级片,这样就行了!”雷恩死不屈服在他们的淫威之下,上手直拉住自己的裤腰带。
  “来不及了!”在史宸风这一喊全场剩下他跟雷恩,他们溜得真快。
  她……汝汝简直不敢相信眼睛所见……泪水又惹人厌的滑落,模糊了视线,却无法模糊那个已刻印在心境的画面。
  史宸风,他的怀里向来是她的归依,而现在他——抱着一个多毛老外,古铜色的皮肤抹着奶油白的肌肤,好恶心,那个老外是男人。
  她还看见他的手触及宸宸的裤腰带。
  “史宸风,你是个混蛋!”泪水让视线模糊,自然也漏过他心疼的目光与欲言又止的表情。
  尔后,她跟他再也没有交集了。
  双手捂住脸,晶莹的泪珠不受控制的滑出指缝。
  如果他是爱上女人;她还有机会赢回他的心的可能,但是,他是同性恋——不,该说是双性恋,踏出电梯,不理会周遭人的注视,她依旧哭……
  心好痛!就快碎了,可是,心只有一个,碎了就不再有了。
  为了他,不值得!
  泪痕纵横交错在小脸上,好狼狈啊!看着玻璃橱窗中的自己。
  她原来是众人目光追逐的对象!
  咔嚓!咔嚓!的快门声及闪光灯一直不停的响在耳边。
  宫汝如缓缓回头,有个男人;他的肩上背着摄影艺术家常用的巨型相机。
  “底片还我。”手向他伸,泪也不擦,反正她就是她。
  “台湾女孩都像你直言不讳吗?”他也开口,笑意让人不禁放松心情,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但是这句话对汝汝无效。
  因为她目前需要发泄!
  “不,她们会对你骚手弄姿,然后要求形象使用权的出租费。”
  “那你不想趁机赚一笔吗?”他毫不隐藏好奇的眸光。
  “你想当凯子?!可是我不想凯人。”她现在突然想独处,最好大哭一场,没有再刁难他。猛的,转头就要离去。
  他倒也没喊住她,只是尾随在后,一抹诡计的笑直挂在唇上。
  他不是别人,正是四方忍……
  宫汝如趴在冰冷的白理石桌上,看着窗外,偶尔会由玻璃反射看见自己,泪光闪闪,她哽咽;却身也挽不回了。
  “小姐,可以搭坐吗?”
  汝汝连头抬也不抬,视若无睹当然也不闻。
  桌子震动可以让她感受到他自行坐下,为什么老天爷连安静都不肯给赐给她!
  依旧用手托着下巴,头形成弧度看他,似曾相识——
  她想起来了:“你搭讪吗?”
  “你很漂亮,外型给人一种悲伤甚于亮丽的感觉,是情路走得很崎岖?”他不正面回答。
  “我从小就生长在孤儿院,外号小甜甜!”汝汝讨厌自己的内心被人看得透彻。
  “不是孤儿院长大的小孩会变成小甜甜,也不是表情一如我的人,都是感情遭挫,OK!”
  乖乖!她很聪明,至少反应很快。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先自我介绍,四方忍,国籍大日本帝国。”
  汝汝倏的,精神全来了,一双大眼看他的专注,似乎把他当成待价而沽的牛。
  “我脸上有什么吗?”四方忍还没笨到把她的眼光当成仰慕,那是不可能的事!因为光史宸风就够酷了,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个道理他懂。
  “我在看上古时代,遗留下来的‘倭寇’,大日本帝国?你是清末民初的日本军阀后代吗?”
  四方忍看她全身枕戈待旦的处于警备状态,一副等他说是;便踹、踢他,多暴力的画面。
  “当然不是!你——有种教人忍不住亲近的气质。”四方忍开始觉得这个工作的艰难面,他忘了他从不倒追女人,都是女人投怀送抱的多,没有经验的积累,演起来格外吃力。
  “我又不是上好的腓力牛排,你也不像只嘴谗的狗,我姓宫名汝如,你是男人!如果——我是说设想——如果你是男人——”
  “我本来就是男人!”他不得不抗议,她假设这什么跟什么东东,该不会“失恋”冲击太大,脑筋秀斗。
  “你闭嘴!”她大吼,最讨厌有人打断她说话,没有注意到四周投射而来的惊讶。
  “谁教你比女人还要‘漂亮’,没把你当成女性公敌已经算尊敬你了。告诉我,如果你是男人,会不会爱上我!”
  很难!因为你没有半点女人该有的温驯,真不晓得史宸风的眼睛长哪里去了。
  “你很漂亮,有个性!不过,不是我喜欢的型。”
  汝汝半合眼,又把头趴在桌上,无精打彩的,这次不论四方忍讲破口舌,她依旧半合着眼。
  她向来不爱跟陌生人讲话,至于对面那只聒噪的麻雀,他句句间透着同宸宸的霸气,却少了他的冷,所以她开口。
  型?!
  是啊!人人口味不同,她从来不晓得他喜欢哪类型的“女”孩子,只是一味的强调自己的付出,太傻了是否!
  唉!爱情好累人,如果……有太多的如果,人总是这样,常幻想如果时光倒流,同样的事再一次选择,那么明天会更好,可是,当一个人;痴了、醉了,再多几次机会也枉然。
  日历一张一张被撕掉,她父母依旧在他们面前耳鬓厮磨,没有注意到她的形体瘦弱,她的哥哥依然有忙不完的帮务,而她再也没有力气去向他“污”钱了。
  “四方忍,艺术家不是通常穷困潦倒,怎么你一个星期有七天,你全身的行头都不同,活似服装秀的。”
  跟在她身边有一星期之久,活似哈巴狗,总算辛苦没白费,两人像哥们,不过,明天是他们对薄公堂的日子,怎么她如昔日的在街上逛。
  “外表造就一个人的尊严,这是穷人的理论。”
  宫汝如喜欢他的言论,一双爱笑的眼总是以嘲讽的方式对待红尘百态,这是他的保护壳;他早看出来了。
  同时,她相信,一双冷眼看世间,满腔热情酬知己,如果她是爱上他——很可笑的假设。
  “四方忍,我今天想早点回家,过了明天,后天我就要坐飞机前往美国,这些日子,谢谢你陪我,你说得、猜得没错!我在感情路上走得很辛苦,我在这里跟说你再见了。”
  一连七天,她用行尸走肉的生活来麻木自己的神经,早上九点出门,晚上九点回家,累了坐着休息;饿了找个什么东西吃,哀悼她逝去的爱情,这样已经够了。
  汝汝推开门,踏进玄关。
  啊!
  怎么全家都在。
  还以为父母正忙着谈恋爱,而大哥该是在忙着帮务才对!她,全身的力量被榨干似的,实在没有力气,连笑的力气也没有了。而换个想法:他们全都在场不也好,可以解释她为什么要出国,该来的总会来!“妈咪我——”
  “来来来!乖宝贝,这边坐。”叶妁儿亲爱的拉着女儿坐在自己身边:“今天怎么那么早回来?”
  “是不是小俩口吵架,玩那些什么打是情、骂是爱游戏?”宫伟仁笑着促狭。大伙不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最温柔似水。
  宫汝如朝他做了鬼脸:“不用你管!”小女儿似的撒娇:“妈咪,我想去美国深造好不好?”
  “怎么会突然想到去美国留学,那儿人不生、地不熟的,有没人照应!是不是宸风也要去?”八成是小俩口舍不得分隔两地,鹣鲽情深。
  “不是,是我想念大学,反正我还年轻,不急着论婚嫁,好不好!让我去美国念书?”
  “这——”叶妁儿完全乱了章法,美国那么远,要这粉雕玉琢的女儿去那么远的地方……
  “汝儿,爹地跟妈咪已经答应将你这一生交给宸风,你去问他,如果他答应了,那你可以出国。”宫雷代替妻子回答。
  有何不可!
  他跟她之间是没有交集处了:“爹地,你们在看什么?全家人都瞪大眼,该不会又是什么泣鬼神的冤案吧!”
  天晓得他家的人最爱看一些什么悬疑案件,然后个个像福尔摩斯的猜测犯人是谁。她也曾喜欢这个游戏,但是,那也只是“曾经”罢了。
  “你妈咪,她说最近有人大砸银两在广告上,报上四分之一牌面只写着‘最爱’,今天晚上新闻后会有一支广告上档,她直吵着要看天下最痴心的人的真面目,所以我们全都睁大眼睛。”宫雷是抱怨的口吻,动作里却是宠爱的搂着妻子。这辈子他是爱不够她的。
  “最可怜的莫过于我,得坐在这儿看他们上演一些恶心的亲密,寒毛都竖立白旗的喊救命。”宫伟仁似真似假的抗议。其实他很为父母的爱感动,有什么比满足在彼此怀中更幸福。
  世界上有这种人吗?
  住在地球村的人类全部都知道:中国人是最拙于表达情感的人种,或许是五千年的国粹,首先仁义的束缚,所以他们永远崇仰无声胜有声的情意滋味,把勇敢表达当作是放荡,很可笑!
  她好累!想睡了。
  缓缓站起身,正要开口说晚安,可是四十二寸的电视所播放的影片让她驻足……这好熟悉!
  一片由液晶体组成的玻璃落地窗好眼熟,一只古铜色的手正握着一个遥控器,慢慢的,玻璃由白色转为透明,可以看见里头的摆设,巨大的檀木桌子,镜头拉近了……那个牛皮制的大椅……一段非常熟悉的情景随着音乐浮现在眼前。
  镜头拉至一个颀长的背影,厚实的肩膀是那么独一无二,这是怎么回事!
  冉冉的灯光打在他晶亮的鞋子,接着是白色的西装,一手放在裤袋,没有颓废,只有种玉树临风的英姿,刚毅的下巴是如此不驯,挺直的鼻子更是没话说!灯光不再向上移动了,但是,如此也够她认出他是谁了。
  是史宸风!他究竟想做什么?
  “你看到了吗?想到你偷了我什么东西了吗?答案就快公布了,你想知道吗?My  Love  Baby!”最后的话几乎是挑逗的耳语,性感的薄唇是诱人的,洁白的牙让她可以想到咬啮着自己粉嫩肌肤的情景。
  “汝儿,汝儿……”遥远的天际传来的叫唤声将她喊醒。
  “嗄……什么,什么事?”她,好羞人,居然在想那种黄色的画面。
  “哇!小妹,我还以为你早就不知道何谓女人的矜持了,居然还会脸红!难不成你的他把你的性子改了啊!”宫伟仁怎么能不惊讶,一个从小到大在精神上已不算是处女的女人,她居然会脸红,别怀疑,这就像妓女说自己是处女的不可能。
  “不用你管!我要去休息了。”反正广告也完了。
  “老公,这广告的男主角好眼熟喔!似乎在哪见过耶。”叶妁儿柳黛眉紧拧着,就是想不起来。
  “是很熟悉的感觉……”
  渐渐的,汝汝走至听不到他们的声音,自然也没有听到他们后面的谈话。
  “老公,汝儿才二十出头不到,会不会太早嫁了?我好担心,真想把她留段时间在身边。”
  “老婆,儿女有儿女自个的幸福,我们哪能阻止他们,更何况,当初你不也年方十九就嫁给我,宸风这孩子我很放心。唉!我终于体会到当初你父亲将你交给我时所讲的话。”
  “什么话?”
  “女儿是生来干什么的!为了交给另一个男人当妻子的。”同样身为父亲,这番话应该是感慨吧!
  “那你可以叫你儿子替你拐个‘女儿’进来嘛!”叶妁儿这样的回答,该不会是公平交易法看太多了?
  宫伟仁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不会吧!他从头到尾都还没有发表过意见耶!这跟“没死自杀人,死路边卖烧肉粽”道理一样,只有倒霉一句话可以讲。
  “别把主意打到你们儿子身上,我近几年要到日本去处理一下会社的事。”他正极力将所谓的黑帮漂白成企业集团,很忙!
  两人耸耸肩,无所谓!反正该来的就来,汝儿不也就嫁人了,还是捡到一个人中之龙当老公,凡事别强求,事情结束往往出乎人意料之外。
  宫汝如可以发誓,她真的感到非常不对劲,尤其是来看审案的群众更是咧着嘴笑。
  好吧!她承认。以前她是因为恶作剧而得罪不少人,但是,那也只有她无聊的时候才有的举动,喔!她得到一个结论:这世上本来雪中送炭的人就少,落井下石的人都聚在这里了。
  “唉呀!你怎么还站在这儿,就快开始了耶!”
  一记尖锐的声音就响在耳边,她还来不及反应,六个人,十二只手,全往她身上扑来,想开口说话,却忘了满嘴扑粉、胭脂粉,不等她有所准备,她们齐手的剥下她的衣裳,只知道一件白色的礼服被人硬往她身上套。
  “喂!你们——”
  “唉呀!小姐,你的头别乱动嘛!我正在帮你梳头。”说话的人手可不闲着,妙手生花似的忙在她乌亮的发做文章。
  “我——”
  “小姐,你的嘴巴要合上,我要上口红了。”
  不等她反驳,她们的动作更加灵活了。汝汝自觉像个芭比娃娃,任人“蹂躏”,就在她自暴自弃的想买面线上吊时,她们的动作终于结束了。
  “小姐,你好美!”
  “是啊!我还没见过有哪个新娘子可以美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既娇又艳,史先生真是好福气。”
  “对啊!再说姑且不论史先生俊逸过人的容貌,光是那股浪漫的痴情劲,那广告可是让人感动死了。”
  “我们祝你们百年好合,永浴爱河。”
  一群女人七嘴八舌的一句句,搞得她头晕脑转,什么新娘子?
  史先生?
  她发誓她这辈子只认识一个杀千刀的史先生。
  冷静下热烘烘的脑子:“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尽管!”
  “你们口里所说的史先生是不是史宸风?”深呼吸,她正告诉自己要冷静,千万不可听到确切的答案尖叫出声。
  “是啊!”
  宫汝如,你要镇定,小不忍则乱大谋。她硬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可以看一下外面的盛况吗?”
  “当然可以,这里有个小窗户可以看见外头。”
  其中不乏有人好奇,她怎么不是先关心自己的模样,大部分的新娘都会揽镜自照,她果真是与众不同。
  不看还好,越看越火。瞧瞧那些跟史宸风并肩而立的男子,个个出色极了,胸是胸,臀是臀,身材一流,红牌舞男是当之无愧。
  而且她见过他们绝不只一次……
  长发的帅哥是同性恋?
  戴金丝眶眼镜的尔雅男子是律师?
  束着马尾的是她的“红粉知己”?
  他们全都有个共通的特点,全是他的好朋友,或许还是两肋插刀的好朋友,而且是联手诓她的罪魁祸首。
  以为她好骗吗?聪明如斯,她哪会看不出来。
  才怪!她会给他一个惊喜,不管他的出发点为何!反正现在是该她发威了,为了她可怜的泪水。
  “我……我有些内急……”
  “喔!我们明白。”所有的人大概当她是太紧张的缘故!不疑有他,鱼贯的走出去。
  宫汝如直到她们走出去,并关上门,没有点新娘的温柔,撩起裙子的下摆,探了探窗子,
  这个是通大厅,那另一头是——
  哈!天无绝人之路。
  宸宸,连老天都是造成你的婚礼没老婆。
  想到她刚才看到的美景,嗯!他穿白色西装很出色,把隐在威严之下的俊朗都表露无遗,那种满面春风的模样……
  她就是情不自禁脸红。回想着那些女人说的话。
  “……光是不论他的外表,那股痴情的傻劲就够教人痴迷了。”
  呵!她的宸宸果然是爱她的。但是,爱不是放纵!
  她不能就这样放过他,如果他真爱她,会明白她的做法也是在证明他是不是爱她。
  尾声
  “良辰吉时快到了,去把新娘扶出来吧!”史老爷迫不及待的说。唉!真不晓得他能不能看到他的曾孙出生呐!
  “史老,你别净着急,女孩家总是要装扮的漂漂亮亮,更何况,人家可是主角,几十年都等了,哪差这几分钟!”讲话的可是政界大老。呵!这次他的孙女可帮他讨足面子了,要知道,那个跟他老是互别苗头的黄老,一直想把他孙女坐在史氏的总裁夫人宝座,想藉其孙婿的雄厚财力,一举坐上总统的位子。
  史宸风看看腕表:该进去向新娘问好,他还没有忘了他的善意欺骗。
  “雷恩,你们帮我招呼一下人,我进去接新娘。”
  四方忍覆在他耳边悄悄的说:“你放心!所有你能跪在上头的东西,我都交代人收起来了。”
  天啊!他们的思想真是暴力。如果他是汝汝,绝不会使用以上任何方法整他,他干脆逃婚,逃婚?老天!
  “你们有没有人想到把那个窗户锁起来?”一双眼可以用“望穿秋水”来形容了。直瞪着雷恩。
  “锁窗户做什么?”这是雷恩的回答。
  没有回答,史宸风拔腿就跑,活像有恶煞在后头追他。
  雷恩依旧一头雾水:“这是怎么回事!”
  何启宏也想到了某种可能……
  拉开了门,里头根本空无一人……大窗户的蕾丝正随风飘扬。
  尾随在后的四人帮之三,全愣住了。
  笑和着泪,她就这样站在马路上……
  “汝汝!”这个声音她这辈子也不会忘记,不需要怀疑,她转身扑进他的胸膛。
  史宸风将她揽腰抱起离地面几尺,眼中不再有冷凛,只有一片柔的将人淹没的水。
  “我爱你。”史宸风不自然的亲了她的粉颊一下,脖子都浮现血筋了。
  这辈子,他是栽在她手中了。
  “怎么笑得这么开心,有喜事吗?”史宸风弯下身面对坐在椅子上的可人儿。
  “当然,没有。”双手圈住他的颈子:“我想要生个娃娃好不好?”
  “不好,你太年轻了,我希望你再玩一阵子,做些想做的事。我帮你报名念书好不好?”
  呵!事情可由不得他,因为再过八个月,他们的第一个小宝宝就会降临了。嗯!他们现在应该收到她送给他们的礼物了。
  女人,你的名字是撒旦。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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