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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权奸-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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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她开口,李岩急忙道:“闲来无事,我想出门去瞧瞧店铺,私下查访一下,也没带亲卫。”

杨花花走了过来,神情举止带着几分羞涩:“要不,我们姐妹与你一道去。”

“杨大总管,你去了还叫暗访吗?就你那如花似玉的容貌,往哪一站。谁不被你吸引住?”李岩舌灿莲花,恭维着杨花花,此刻就想着脱身。

第三卷 河西大将 254。十王宅

场玉环拉住杨花花。温婉地劝道!,二姐。等会请了郎松杂瞧病。我们还是别去。”

玉环多孝顺,这样的性格我喜欢。李岩瞧着杨花花不肯罢休的眼神。赶紧道:“我那事也不重耍,先探望一下伯父吧。”

“哎!”杨花花喜出望外,“赶紧去换件紫色大团花绫罗袍,有个。王爷的样儿,让父亲见着也高兴。没准病一下就好了。”

她瞧不起这身青布团衫,李岩一怔,心下有些厌恶,暗逝世人都是趋炎附势之徒,连杨花花也不例外,好歹我还是个二品亲王,天波府主,倔强的性子一起,淡淡道:“脱掉外面的青衣,我里面穿的白衣士子服,杨伯父见了,会感到亲切的。”

伏波王不听自己的不说,还顶嘴。杨花花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回京后,两人并无久别重逢的欢欣。而且跟自己陌生许多。

杨府后院。

寝居里充满了浓浓的中药味。屋子里雕梁画栋,陈设华丽,杨花花以前协助卢眉儿打理长安店铺的生意。头脑也精明,给杨府在朱雀大道置下了几处铺子,在岭南那边也有上千亩稻田,俨然是杨府的顶梁柱。他父母也舍不得把她嫁出去。何况她明里暗里也说,等着伏波王来迎娶她。

两府通家之好,李岩回长安后过来探望杨玄琰好几次,此刻见他眉眼无神,一丝气息若有若无,看样子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赶忙上前问道:“杨郎中,身体好些了吗,我再叫府里送几枝野山参过来

不知怎地,杨玄琰见了李岩进来,双眼慢慢变得有神,竟然坐了起来,直接问道:“自我入京,杨府一直蒙伏波王看顾,现在花花与玉环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未知伏波王钟意谁?”

两姐妹闻言,俏脸羞红,女孩脸皮薄,立即退出房躲了起来,杨失人明白,老爷这是交代后事,强忍住泪,望向伏波王李岩。

在这个时候,李岩也没掩饰自己心里的想法:“花花泼辣能干,玉、环温婉柔顺,都是百里挑一的好女子,本王都会迎娶,杨府日后有我,包管一生富贵无忧

摇了摇头,杨玄琰幽幽叹了口气:“多蒙伏波王垂爱,可杨氏也是长安名门,曾祖杨汪是隋朝的上柱国,吏部尚书,世代诗礼暂缨之家,伏波王要娶,在她们姐妹中选一位吧。杨府还得招一位上门女婿,延续香火

闻听此言,李岩一下子楞住了。好半天才道:“那就娶玉、环吧,这块玉是我随身的古玉,就作为骋礼信物。”

老爷即使走了,有了伏波王这样的女婿当家,一府人也有了依靠,杨夫人心中宛如吃了颗定心丸,悲痛也减了几分。

李岩前脚离开。杨玄琰接着就对他的夫人说:“我问过杜甫,他愿意将生下的儿子该宗杨姓。他走进士出身,对花花一片痴情。不会亏了他,这就派人去请他过来,把这门亲事定了吧,即使我走了,也会安心。”

杨夫人心中悲苦,笑着点了点头。马上吩咐下人快马去将杜甫请来。

一耽搁,到了正午,李岩也出不了门。网在府中用完午食,就有中早前来宣旨。

那中官年龄不大,脸孔生得如同风干的插子一般,奇丑无比,看不出年龄,清了清嗓子,装模做样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伏波王李岩,有大功于国”联特赐安国寺东十王宅大宅一套,望近日就搬迁过去

十王宅,百孙院,李岩心里一沉,唐初诸王,开弃后就往封地居住。从开元十三年起,皇帝规定诸王例不出阁,都居住在京城,遥领封地节度使官职,只是个虚名衔头。跟自己的属下是从不见面的。

按规定,诸王在京城必须是集中居住。因此,诸王府的集中渐渐地形成了一定规模。

在安国寺东修缓大宅,分十院。号为“十王宅。”十王宅由宦官管理,有羽林骑监视护卫。

十王宅后来又增加了几位王爷。有王孙长大成*人后,在十王宅外修建百孙院,也受皇帝的监控。

皇子年幼时居住在宫中,成年封王后,就前往十王宅居住,其实就是皇帝对诸王的政治圈养,便于他掌控皇子。免得他们勾结文臣武将,形成威胁皇权的势力。

现在我也成了被圈养的对象。开疆拓土,灭掉大唐的心腹之患,这也是错,皇帝对我疑心太重。

功高震主,自古都不得好死!

心念电转,瞧着这位派来监视自己的丑中官。李岩微笑道:“请教中官贵姓?”

那丑中官知道李岩的身份,他还是右监门卫大将军高力士的女婿。高力士正是顶头上司,前程还不是人家一句话的事儿,弄死自己跟捻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丑中官凑近来谄笑道:“小的李辅国,见过伏波王。圣人让我来照顾你的起居生活,殿下若有吩咐,辅国愿效犬马之劳。”

长得这么丑,估计在宫中也是个惹人讨厌的角色,最底层倒夜香的,皇帝将他提拔起来,他必然感恩戴德,心意监视我,口里说得好听,隔不了师背吼要将我的言谈行踪奏报给皇帝,李岩从身上摸出几枚金币,道:“既然李中官照料我的起居,这几枚金币作为见面礼。在我手下做事,亏不了你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几个身残的中官不贪财,不过一次不能打赏过多,免得把他养贪了,慢慢地吊着他的胃口。

这个赏赐不轻不重,重了李辅国也不敢接。他笑着将金币收入怀中。

“叫冷王妃一道去安兴坊,瞧瞧我们的新宅子。”李岩微笑着吩咐。皇帝赐院宅,自己得装出一付高兴的样子。

也没多大的排场,李岩与冷霜儿就叫了十几个狼集亲卫相随,骑马到兴庆宫的安兴坊,缓驰过了掩映在森森松拍中的安国寺,李岩轻轻扬起马鞭,笑着道:“霜儿,安国寺里可是有小尉迟的壁画,日后我们住得近了,多来看看

正说话这会儿,安国寺门口出来了一位身着紫袍的青年王爷,身边也就四五个随从跟着,瞧见伏波王李岩过来,远远地拱手见礼。

这是忠王李亨,李岩跟他在兴庆宫的宴会上见过,安静从容,举止谦恭,从没有展示过放纵过人的天赋,更不像李岩这般锋芒毕露,让人觉得安心,从不让人感到他有什么威胁。

根本就没有上前攀谈的念头,李岩在马上只是点头示意,自己这身份尴尬,既是皇子,又是边将,跟这些皇子亲王接近,难保不会让皇

“皇帝所赐的院宅就在忠王府隔壁,伏波王不过去打个招呼?。李辅国笑着提醒道,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李岩在马上摇了摇头,扬鞭喝道:“走”。

到了自家的院宅,宅子也不四进四出带座后花园,占地十来亩地,将近百间房屋。皇帝待自己看来不薄,李岩心中苦笑,边走边瞧。才建几年的宅子,花木还不繁盛。李岩登上后花园假山凉亭,远远地望见兴庆宫巍峨高耸的勤政务本楼,皇帝想必正在召见大臣商议国事。

他在勤政务本楼上,随时也可望见这一片十王宅。

“霜儿,王府太过寒酸,你那么多姐妹也住不下,得将这院宅改建为两层,建园造池,多植花木!。李岩皱着眉头道。

冷霜儿知道李岩的心事,搬到十王宅。手脚捆得更死,被皇帝天天监视着,能拖延一天,就晚一天搬过来,点头赞同:“嗯,是得大兴土木,重新改建,李中官,这事儿还得你监工,'网罗电子书:。WRbook。'明日就叫人来勘察设计吧。”

对,在十王宅大兴土木,广纳美色,没事常到店铺转转。多赚些钱财,过点逍遥悠闲的日子,大唐国事,关我屁事,沉醉在豪宅美色中。让皇帝疑心渐去,李岩手一挥。作了决断:“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得及时行乐,这处伏波王府。什么材料好,就给我用什么材料,狠劲儿给我砸钱,弄个大唐的富贵王爷出来。”

果然是好差使,伏波王在丝路捞得盆盈钵满,出手豪阔,李辅国听的心花怒放,他监工,日后不知有多少油水可捞?

“伏波王,改建院宅之事,还的禀报宫中,才能定夺李辅国恭敬禀道。

李岩点点头:“好吧,你赶紧去办,早一日改建好,我好尽快搬过来

回到府中,李岩脸色沉了下来。亲卫旅帅郎支都禀道:“西域天波伏有密信过来。”

出了什么事?李岩心中一惊,西域文武分治,现在是永穆公主,张若兰,萨米尔斯等与封常清、晃衡为首的天波府幕僚,组成的文官集团。与西域几大军区的武将集团分治西域。

一旦大食发动圣战,西域讨击使郭子仪为临时的最高统帅。

到帝都述职,临走之前,李岩反复叮嘱,慎用忍卫的力量,如有大事。须李岩下令,可是西域万里。有事发生,哪里还来得及。

拆开密信,李岩一看,担忧之色渐渐浮上眉头,葛逻禄部分贵族借游骑回乡从事春耕生产之际,相互勾结。聚众叛乱,现在游骑将军张巡率狼牙骑前往平叛。

葛逻禄部游骑整已久,家里有房子有地。造反的规模不会太大。我倒是担心张巡率狼牙骑在叛军之地大肆杀戮,激起民族仇恨,西域局势糜烂,变得不可收拾。

西域一乱,皇帝会意识到我的重要性,天波府就不会轻易撤掉,我这今天波府主也能干得长久。祸福相依。谁人知道呢?

李岩回到书房,匆匆写了一封手令,命狼牙亲卫通过驿传带到西域。又给皇帝写了道奏折,派亲卫送到宫中。

西域万里,李岩生出力不从心之感,老是担忧也不是个法子,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不过,自打今日起,我得紧闭府门,不再参见宴乐之事。对外宣称读书养性,关起门来勤练武艺。

平心静气,李岩练了个把时辰,拳脚横刀,飞刀弓马,什么都没拉下,直练得出了一身汗,才美美地泡了个澡,网沐浴起身,隔壁杨府就有仆人过

“走得这么快?”李岩吃了一惊,匆匆更了紫袍,到了杨府前院大堂,有一个披麻戴孝的青年眼中含泪。正在指挥奴仆们搭建灵堂。

还没走进后院寝居,已是哭声一片传来,围在床前的杨府亲眷见伏波王李岩来了,纷纷让开,杨玉环忍不住心中的悲痛,一下子扑入李岩怀抱,失声痛哭起来,李岩轻拍她的肩,轻声安慰道:“凡事节哀顺变,府中大小事务有我。”

老爷颇有识人之明,伏波王果然可托后事。杨夫人闻言暗暗点、头,就是那杜甫也不差,在前面忙乎起来,这府里没个男人就是不行。

想起在前面布置灵堂那名青年。李岩好奇问道:“在大堂上那人莫非是姐夫崔响?”

杨夫人摇了摇头,哽咽着道:“那是与花花有了婚约的杜甫。

杨花花本就为自己宛转的姻缘暗自垂怜。听见她母亲这样说,心里既恨李岩的无情,为何只选杨玉环不选她,也埋怨死去的父亲将自己指配给杜甫,一时悲从中来,扑在她父亲的尸身上。嚎啕大哭。

“这段时间我比较清闲,羔在杨府守灵。守满七七四十九日。花花。你可不能哭坏了身子,让人心疼。”李岩一手搭着杨花花的腰,一手放在她的肩上,将泪人儿般的杨花花扶起,柔声安慰她道。

网好杜甫一脚跨了进来,自己未婚妻被李岩抱在怀中,一时看得呆了。

“伯母,吊唁的灵堂布置好了,你看?”杜甫反应过来,眼里冒着怒火,狠狠地盯着李岩。

老子从尸山血海的战场上爬出来的,还惧你的眼神,李岩双眸如电。冷冷扫了杜甫一眼,神态不怒自威,沉声吩咐道:“请来道士在府中设坛做法,派人遍告亲朋故友。给我拿套斩衰孝服,我去灵堂守灵。”

杨夫人忙介绍道:“杜甫,这是伏波王,他也是杨府的女婿,府里大小事务,都由他做主。”

待杨夫人说完后,李岩才把手从杨花花的的香肩上抽开,从容套上粗麻布制成斩衰孝服,那边沿没有修剪,断处外露,表达古人心中的悲痛。

刚才李岩那眼神冷冰冰地,带着杀意。杜甫心里打了个哆嗦,身子缩了几分,他跟张巡是好友,早有书信往来,伏波王可不是善类,杀人盈野,要对付自己就跟踩死一只蚂蚁没什么两样。

这就是我未来的丈夫吗?平日里对我一片痴情,见自己的未婚妻子被别人搂住,也不敢吭个声。

不过再怎么窝囊,也是我未来的丈夫,名分已定,不可让伏波王小瞧,杨花花对李岩一肚子怨气。走了过去,扯了扯杜甫的衣角,容色淡淡:“父亲网辞世,心中悲痛。一时情不自抑,我们一块儿去请道士吧。”

见自己朝思暮想的佳人解释了几句。杜甫哪里还有怒火,听话乖乖地跟着她到道观里去。

瞧着杨花花与杜甫出双入对,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李岩感觉一件珍藏多年的东西被人抢走,心里空空荡荡。

说起来,杨花花的品貌还在杨玉环之上,玉环略微有些丰鼎,得给她说说,让她节食。

丧贴四处散发出去,因为有伏波王的面子,吊唁的宾客络绎不绝,送的礼金收得人手软。

杨花花忙里忙外,大事跟李岩商量。小事就自个儿办了,愈发显出她的泼辣干练。她整日里就在李岩跟前打旋,却与他不假辞色,一付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停棺七日后,李岩派人外出择定墓地,挖好墓穴。出殡这天,道士做斋,为死者开路。前面有人擎铭旌,丢纸钱,棺木为八名狼牙亲卫抬着,另外还有八名狼牙亲卫替换。出府门后往城东凤丘原而去,后面李岩领头,带着杨氏姐妹亲戚朋友跟在后面,徐徐向墓地进发。

入土下葬,一切事忙完,府里还设置着灵堂,须满七七四十九日,接受宾客的吊唁,李岩每日在府中除了早晚习武,平日都在灵堂守灵,执礼甚恭,往来吊唁的宾客,都在帝都传诵伏波王李岩的孝行可嘉。

皇帝召见过李岩好几次,就西域局势向李岩问计,李岩也不隐瞒,西域最坏的局势就是民族矛盾激化,突骑施和葛禄逻降而复叛,唐军平叛。大食乘机发动圣战,大着军丢掉大片疆土,退回葱岭。

最好的局势就是将叛乱控制到一定规模,快刀斩乱麻,迅速彻底地

定。

要担心让他去担心,反正这帝国的疆土是皇帝的,他爱怎么玩不关自己的事。

西域传回来的消息因为有葱岭阻隔,只有等到明年夏天才知道平叛的结果,皇帝李隆基好几次叹道疆域辽阔,治理起来不易,频频召见李岩,对他的赏赐不绝,朝中文武看出李岩又有复出的样子,变着法子来结交。

伏波王李岩愈发地谨言慎行,以守孝为名,从不离府四处交游。

第三卷 河西大将 255。杨家有女初长成

天空一片灰蒙蒙。错云压得很低,让杨花花的心情沉重,父亲走了。给自己指配了一桩不如意的婚事,可伏波王也对自己太过无情,每天跟他朝夕相对,感情像脱了缰的野马,怎么也控制不住。

他这时候在灵堂,杨花花不由自主朝哪儿走去,瞧见李岩守在灵前。腰背挺得笔直,俊朗英挺的样子,心中一颤,走过来问道:“伏,,伏波王,大姐夫和姐姐从西川回来奔丧,大姐夫想在帝都谋个。职位,想居住在长安,他们找母亲说起分财产的事,你说怎么办?”

因为路途遥远,来得迟就算了。岳父尸骨未寒,就想着分财产,李岩心中一股无名火起,转目四顾,见灵愚人来人往,耳多口杂,这些儿孙不孝的事让下人们听见笑话,低声道:“我们到密室里去说。”

吊唁来的宾客有李岩的旧交好友,李岩吩咐杨花花,在杨府里布置了个密室,有的客人吊唁之后,就被仆人打扮的亲卫带到密室,李岩悄悄溜进去陪他们叙话,大半天才出来。杨花花冰雪聪明,知道轻重,对府里其它人也闭口未提这事。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密室。

在阴暗的密室里,李岩见杨花花着一身雪白的素衣,裹着白狐裘。素颜冰肌,宛如空谷幽兰,一年后她将嫁作他人妇,李岩心中忽然有些痛,叹道:“花花。府里府外的事你没少操持,也为杨府挣了不少银钱,这事怎么处置在你,你说什么我都支持你。”

两人独处,杨花花静静地抬起头。凝望着李岩,不知不觉眼睛就像湖面起了一层雾”她紧咬着唇。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李岩不敢望着她的眼睛,慌乱地躲避,愣头楞脑地冒出一句:“你跟杜甫商量过没有?”

一听这话,杨花花再也控制不住感情,扑在李岩怀中,转眼已成了个泪人儿,哽咽着道:“你你在府里有日子没瞧见他了,还不”知道我的心意么,我给他说了,我此生非你不嫁,劝他为了自个。儿的性命前程,不要再来杨府了。”

“真的吗?”李岩心里涌起一阵狂喜。

原以为杜甫恃才傲物,有点书生意气,敢跟我这样的权贵争一争,难道他听了杨花花的话,就此作了缩头乌龟?李岩心中狐疑,父母之命,杜甫就这样放弃?

杨花花抬起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脸蛋,质问道:“岩哥哥为何要在我们姐妹中选玉环,难道花花姿容粗陋,才德不堪。”

李岩替她轻轻拭去腮边的泪珠儿,装作无奈的样子,重重地叹了一

杨氏姐妹,个今生得美貌,就连回府奔丧的大姐玉莲,李岩在风月场中也算老手,阅人无数,一瞥之下,也被她的容貌吸引住。

我为大唐帝国出生入死,现在却成了用不上的猎犬良弓,成了闲人。要是能将杨家几个美人儿全收,那就大大地出了口胸中的闷气,杨氏姐妹,在历史上可是全被皇帝李隆基收了去,并承恩泽,每月打赏的脂粉钱就有数十万,荣宠无比。

李岩将杨花花搂在怀中,十七八岁的少女婷婷婷婷,让人生怜。

当初为什么选杨玉环?

李岩事后回想,多半因为杨花花以前亲自写信推荐过杨钊,自己心里不爽,这会儿想来,有些多疑。三年前杨花花不过是名不谙人情世故的少女,能与他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瓜葛。

她可是一直帮着卢眉儿打理长安的生意,每月书信殷勤往来,一颗心全系在我身上,怎容得下他人?

李岩轻轻搂住她的小蛮腰儿,温柔道三“伯父要我在你们姐妹中只选一位,这是他临终的遗愿,我能违了他的心意么?玉环年幼,哪及你坚强有主见。我不过是随便选的她,心里装着你,你感觉不到么?”

亲耳听见李岩的信誓旦旦,杨花花的心儿那一刻都醉了,双颊如同染了胭脂,俏美异常,星眸闭起,檀口微张,迎了上来。

李岩轻轻在她唇上一吻,如蜻蜓点 水一般。

毕竟未过百日,还在服丧期间,说不得杨伯父的亡魂还在府中游荡。李岩又吻了一下杨花花的额头。温柔道:“我们两情相许,誓结同心。到伯父灵前给他说一声,让他不要责怪我们,好吗?”

闻言清醒过来,杨花花含羞点头。心结已开,牵着李岩的手出了密室。这时日已正午,正是用午食的时间,灵堂周围空无一人。

两人牵着手儿到了杨玄琰灵前。李岩脸上尽是一片坦诚之色,虔诚地祷告:“伯父亡灵不远,李岩与杨花花两情相许,誓结同心,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以前对伯父许下的承诺不能遵守,请伯父见谅。”

李岩与杨花花站起身来,四目相对。眸子里贮满了柔情,扭头才发现不知何时到了门口的杨玉环,只见她的身子似乎失了力气,靠在门框上。脸色苍白,衬得如点漆般黑的眼睛,像一朵在寒风中颤抖的雏菊,见李岩望着她,从脸上挤出一丝儿礴,声音温柔得有此可怕!,“伏波王,二桓,该用午食了卜人给你们留着呢

这真是按下葫芦起了瓢。顾了这个顾不了那个。李岩此刻嘴笨舌拙。不知如何解释。

“有客吊唁!”大门处迎宾那声厚亮的嗓门儿替李岩解了围,李岩与杨氏姐妹站在灵真前,躬身侍立,等着客人前来吊唁。

来人头戴武官的交自幔头,深绯官袍上绣着飞鹰,腰悬横刀,一脸的勃勃英气,正是右威卫郎将冷锋寒?

他选这个时候前来吊唁,还是顾及别人的耳目。

冷锋寒住在高力士府上,李岩回京后,只见过两三次面,都是有人在场,略略寒暄几句,他大概得了高力士的吩咐,为了避嫌,与李岩几乎没有往来。

冷锋寒上香叩拜,李岩答礼时,与他对了一眼。

冷锋寒低声道:“伏波王,能借一步说话么?”

往外边望了望。李岩点了点头,将冷锋寒带到密室。

“卑职拜见伏波王!”一进密室。冷锋寒行了个跪拜大礼。

还这么客气,李岩赶紧将他扶起,微笑道:“锋寒不必多礼,有什么事就直说,我这个闲散王爷能帮上忙的一定帮。”

他说得如此生分,分明带着戒心。冷锋寒闻言一怔,旋即明白过来。惭愧地道:“义父说过,我掌羽林骑,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如果与伏波王来往。眼下反倒是害了伏波王。”

“对,高将军此言不虚,锋寒应为自己的前程着想。”李岩的神态依然亲切,却让冷锋寒觉得两人之间多了层隔阂,再不是往日的亦师亦兄。

权力面前,哪有什么骨肉亲情?高力士明白利害,李岩也得小心些。现在这处境,行差踏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的境地。

冷锋寒恭敬问道:“卑职初掌羽林骑,不知禁军深浅,现在左武卫大将军王毛仲与左骁卫将军葛福顺结为姻亲,在禁军中的关系盘根错节。势力庞大,骄横跪扈,卑职年少。屡屡受到他们的欺压,请问伏波王有何良策?”

王毛仲本是皇帝的家奴,为人明悟果决,骁勇善射,扶助皇帝登了帝位,才干卓越,任职内外闲厩使,养马立有大功,被皇帝封为霍国公,左武卫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网生的儿子都是五品官,跟李岩以前的受宠程度有得一拜

冷锋寒难道不知王毛仲是皇帝的宠臣,还是被皇帝利用,来试探我?李岩正色道:“锋寒,圣人调征战厮杀过的羽林骑回京,自有他的考虑,你在军中认真操练,不可懈怠。对皇帝忠心耿耿,其它的事就不要多管。”

看见冷锋寒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李岩不忍,提醒了他一句:“遇事拿不定主意,你可以向高将军讨教

不知冷锋寒受高力士的影响有多深,改日叫冷霜儿过去,跟他谈谈。试探一下他对我是否忠心。

要取得高力士对自己的忠心。李岩还没头脑发热到那个地步,高力士对皇帝一片赤胆忠心,那才是他权力地位的保障。

李岩送走了冷锋寒,望着他离去的矫健英武的背影,心中感概,这可是自己一手栽培出的将领,这样防着他究竟是对是错?

站在院中,李岩觉得有些孤单。不知不觉,盐粒般的雪花从云层里洒了下来,李岩抬起头,雪花落在脸上,冰冰凉凉。

杨氏姐妹来到李岩身边,杨玉环柔声问道:“伏波王,去用饭吧,天大的事不能饿坏了自己。”

李岩牵着她冰凉的小手,右手伸向杨花花“走,玉环一定等着咱们,也没用午食,我们一块儿去。”

入了夜,北风似发了性子,咆哮肆虐,卷起漫天的雪花,扑向坊街上最后一名行人,平康里坊门紧闭。往日热闹的丝竹歌弦也被风雪声淹没,故家关门闭户,寻欢客早搂着歌伎躲进了温柔窝。

伏波王府对门,是一处维护治安带监视大臣的武侯铺,几名金吾卫跺着脚,嘴里低声骂着鬼天气。不时探出头来,监视着伏波王府周围的动静。

这伙金吾卫为首的是名目光阴狠,身形精瘦的年轻校尉,他瞪大眼睛,不时还带人出去,巡视一下与伏波王府比邻而居两处府第,一是永穆公主府,一是杨府。

北风将杨府门前悬挂的白色灯笼吹得一阵乱晃,光彩摇动,那里有半个人影子?

“刑校尉,这今天气,连鸟儿出来都得冻死,关上门,让屋里暖和一些。”

“就是,刑校尉,我置办了一桌酒菜,还有一坛上品的山中仙酿,哥几个喝会酒,暖暖身子。”

几个金吾卫缩着脖子,七嘴八舌的嘀咕道,尽心尽责的刑校尉监视良久,也感到身子冷,转身过来。跺着脚吩咐道:“将门关上,屋子的炭火升得旺些,兄弟们也辛苦了。喝会酒,王京兆可是有令,盯着伏波王的一举一动,得了消息可是有重赏。”

酒菜都是从桃李蹊妓家敲诈来的。以前他们自恃有伏波王作后台,寻常金吾卫都不找麻烦,今日不同往日,伏波王失了势,他们吱声心肌十蹊怀不凑上来巴结他们。

几口烈酒入喉,金吾卫身体暖和许多,屋里炭火熊熊,温暖极了,半个时辰后,酒醉饭饱,一屋子金吾卫七歪八倒,酣然入了梦乡。

这酒里平了少量的梦汗药,让人喝了都要醉。

风雪卷过平康里的坊街,两个灰色的影子一晃而过,如果有人揉揉眼睛,会怀疑自毛眼花,只有街上的积雪,还留着他们的脚印,不过很快就被卷过的风雪淹没。

到了吏部尚书李林甫府第,院墙外,冷霜儿掏出软索,往墙头一搭。腾身而起,帝都第一女盗的名头不是吹出来的,眨眼已上了墙头,李岩也助跑几步,一把抓住丝索,紧蹬几步上了墙头,往院子里一瞧,四下除了风雪声,连条狗都没有。一对贼夫妻跃下了墙头,熟门熟路来到精思堂。

听见约定的三长两短敲门声。一直躺在胡床上的李林甫翻身而起。“伏波王来了么?”

“父亲,是我。”李岩压住嗓子低低地应道,冷霜儿回头警惧地打量四周。

房门一开,李林甫感到一团风雪卷了进来,会过神来,房间里霎时多了两个灰衣人。

冷霜儿闪身进来,顺手就关上房门。

精思堂没有点灯,只有壁炉的炭在幽幽地燃烧,借着微弱的火光,李岩上前拱手见礼,低低地唤了一声:“父亲!”

李林甫嗓子哽咽,有几分动情,不过他很快就控制了情绪,低声问道:“伏波王叫人传口信,雪夜来访。莫不是有什么急事。”

房间里有煮好的姜茶,冷霜儿倒了两杯,递给李岩父子,自己躲到书房去烤火去了,让他们父子私下交谈。

接过姜茶,李岩品了一其,才道:“长安将我的手脚捆得死死的,我想潜回西域,父亲以为呢?”

久处上位,李岩也不是愣头青,这沉稳凝练的气质算是养出来了。

“潜回西域,你能在多长时间到达天波城,手下的文武都会听你的话吗,要是皇帝一纸诏书,说你叛国,该如何处置?”李林甫的语速很急,连连质问。

这些我当然想过,潜回西域的风险太大,所以。我在府中安静地呆着,操持杨玄琰的丧事,刚才的话不过是投石问路罢了。

捧着茶杯,李林甫缓缓道:“你回帝都后,我们父子都未私下相见。这尚书府里也有皇帝的眼线,所以才让你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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