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啰唆美人鱼-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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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止使用腹腔发出优美声,薄荷用粗哑的喉音发出惊人的吼声,然后她如同看待所有物,抓起吴彦宇的手就跑,将其他人丢在脑后。
  太过可怕的声音令所有人一瞬间难以反应,连同被吼的醉女人都被震得一愣一愣。
  吴致学在呆了几秒后,抬步要追,却被人拉住了手腕,只能转过头,迎上一对了然的眸。
  有时候伤害会切进灵魂最深处,同时也能有效率地澄清出情感最真实的样貌。
  “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他们早晚要面对的。”孙仲宣以过来人的心态,轻声说道。
  走在鲜少有人的楼梯间,一圈一圈的向下,一男一女脚步如飞,快速的旋转着,能让人昏头转向,搞不清东西南北。
  吴彦宇的手被扣得好痛,他从不知道薄荷的力气有这么大,但他很开心。
  她没有怀疑他,没有认为他来者不拒,甚至还捍卫了他,怎能教他不感动呢?!
  性别角色立场倒换,但他没有异议。
  “薄荷。”
  吴彦宇的温柔呼唤,让薄荷瞬间停下脚步,她回过头来,不敢相信他竟然如此做,一脸气喷。
  她不能相信,他居然让人吻他!
  连她都没有触碰过几次的唇,竟然被别的女人给吻了!
  “现在又没有那个幸福之吻的传说了,你怎么可以随便让人吻你?!你是我的,你应该为了我多一点戒心,没有防卫的你根本等于是默许!”脑子一团乱,薄荷大吼着。
  原本感动之情满溢的男人,如同被丢到南极,被一阵冷风吹过。
  吴彦宇沉吟了一会儿。“你觉得刚才那叫吻吗?被人用嘴唇撞上来,除了痛,没有别的感觉,你叫那是吻?”
  薄荷冷笑着,胸口好痛好痛,痛得她好想大声尖叫。
  “那不叫吻,该叫什么?”
  吴彦宇笑不出来了。
  其实她只是用光明正大的言语去击退对手,但在她的心里却无法分辨吗?
  “原来你并不相信我。”一直以来,他以为她是知道个中差别的,但此时,他感觉到无比的失望。
  薄荷报以一声冷笑。
  她不想和任何女人分享他,他太美好了,或许会因此爱上别的女孩,再也不爱她了。
  她没有自信他会爱她到最后,她不够好啊!
  “你没有防卫,要我该怎么相信你!说不定以后还会有无数次被睡的事件,我受不了的!”
  吴彦宇抓住薄荷的肩膀,四目对望,却看不到最深处,碰触不到彼此的灵魂。
  今天这只是意外!
  “薄荷,今天这是意外!我在没有喝酒的情况下,没有人可以左右我的意志!”
  可以意外被吻,难道不能意外被睡吗?
  光是想到以后还要在猜测中度日,薄荷就觉得想吐。
  “你没听到我在说什么吗?我在说你没有任何戒心,你根本就不会保护自己,还任别人吻你……”
  被不实指控,而且如同被背叛,吴彦宇少见地打断她的话。
  “这不是吻!这不是吻!”
  薄荷觉得脑子像被翻弄过,神经全都错乱了,全都短路,无法思考形而上的意义,只能就行为去处理。
  如果这不是吻,那么高中时代,幸福之吻的传说算不算吻?
  如果这不是吻,那吻又该怎么定义?
  如果这不是吻,那么情人问做的事情又该如何称呼?
  “太复杂了,我搞不懂这究竟是不是吻!但是我知道我不能接受你被我以外的女人,以任何形式触碰!你的纪录太辉煌了,从来都不提防,不知道该和对你有非分之想的女人保持安全距离!我很害怕,很害怕你会因为这样被人抢走啊!”
  吴彦宇的双手无力地松开,薄荷一震,看见他自嘲的笑。
  高中时他是心软,传说一传扬开来便没法结束,他为此选了个外地的,没有高中同学的大学,就是要有效的了断。
  而喝醉酒被人睡过,他也已经反省,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喝酒。
  但是他的诚实,对薄荷完全坦白得到一个反效果,知道曾经发生什么事的她,觉得那些事情都会一再的发生,而且他还好像很欢迎似的。
  开什么玩笑啊!
  既然她把那些都看作吻,那他认真保存着她的那一个吻,是否也只是其中一枚,根本不值得一顾?
  “那高中时,你为什么要吻我?只是为了许愿吗?你也曾不在乎我的意愿,强吻过我啊!我的纪录,你也必须负责!如果你不信任我,那么我永远都只会是个没有贞操的男人。”因为失望,吴彦宇的反击也狠狠地曲解了她的感情。
  她才不是用那样的心情吻他的!才不是!
  可是,没有什么差别。
  “反正对你来说,也没有差别,所以你不见得非我不可……”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再牵强都只要沾上边就算数,反正你已经把我当成一个来者不拒的男人。”
  再次验证了男人和女人一样,有心有血有肉,会受伤会流泪会心痛,不被了解时,曾有的心动全都变成了心碎。
  吴彦宇再也忍受不住心痛,转过身,不愿听也不想再看她不信任他的表情。
  薄荷脑子昏沉,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
  她的胸口有一处像是被尖刀刺穿了一样。
  也不知道怎么回到家,薄荷已然失去作用的脑子乱烘烘地。
  她还无法思考,方才怎么会讲出那些不经大脑的话,但她很后悔很后悔。
  如彦宇所说,她把太多的事情全混在一起了,所以分不清什么是现实。
  她是因为他给与一个女孩温柔心意而爱上他的,然后因为太过懦弱,所以死也不敢告白,卑鄙地亲了就跑,对她而言的初吻,对他来说的确可以当成是那些强吻之中的一个,她不愿去想这一些,再次和他重逢后,被爱情冲昏了头,失足坠落。
  她其实明白,那些被睡史他都是被强迫的,而且也知道在那之后他真的没有喝酒,就连和她约会,他都只喝果汁或红茶。
  或许她真的欲求不满吧!
  她希望拥有全部的他,也被他拥有,所以一看到他被别的女人强吻,她失去了理智。
  随便一个人都能得到他,她还没有感受过的他。
  他也是因为她的吻而爱上她的,所以别人的吻引爆了她埋在心底的恐惧。
  她到底在怕什么?
  她一点都不怕她的声音被人听见,今天在想要吼人的时候,她连考虑都不用就动用了原音。
  薄荷无法思考,大吵一架之后,她整个人都乱了,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她不想分手,却主导了分离的命运。
  突地,她想清楚了,这就是她最害怕的事情。
  她真蠢,她害怕和吴彦宇分手,她害怕他不再爱她。
  底牌掀开,大势也底定,但结果却好讽刺。
  “呵呵呵……”薄荷的笑声空洞,脆弱到随时能够粉碎。
  突地,门钤响起。
  薄荷三步并作两步,毫不迟疑的拉开门。
  迎入她眼帘的人儿却不是她现在最想见到的人,扑进自己的怀中。
  薛沛艾哭得梨花带雨。“政明绝对不想娶我,所以我也不要嫁了,薄荷,我们走,不要再理那些混蛋的男人了!”
  薄荷无意识地点头。“正好,我也被抛弃了!”
  晚上近十一点坐上东部干线的莒光号,一路摇摇晃晃,感情逃兵薄荷和落跑新娘薛沛艾不顾火车上众人的眼光,面无表情地流泪。
  明明是夜车,但人多得吓人,她们满不在乎,窃窃私语已经进入不了她们充满肿胀感的脑子。
  因为误点,六点半天亮才到达台东火车站,时间紧急,她们没有出站,跑过了月台,跳上了一列柴油快车。
  没有什么人坐的柴油快车,快要散架似地发出叩隆叩隆声音,行驶在南回铁路上。
  右边是海岸山脉的尾巴,左边是太平洋,沿途景色壮丽,风景一变再变,绝不相同。
  整节车厢只有她们两个女人,薄荷将窗子拉高,让清晨的风,热带的空气,温暖被二月阴冷台北冻伤的心。
  在经过一个又一个隧道之时,嘈杂的声音加大,轰隆隆地,奇异地反倒让也很嘈杂的心静了下来。
  而且黑暗光明黑暗光明也不断的变换,牵动着心情柳暗花明。
  一个又一个铺满白石头,花木扶疏的小车站,宁静一如她们许多年前来探访时一样,好似千年都不会变。
  薄荷不想问薛沛艾发生什么事了,正如她也不想谈。
  都太了解彼此了,所以不需要做多余的举动,能这么伤心的原因不多,一个女人活到二十七岁早已练就金刚不坏之身,但唯有心还是一如七岁时的柔嫩。
  感情太高深,每个人都注定要遍体鳞伤,所以她们很静很静,强忍着想要哭泣的痛。
  六个小时前
  后悔莫名的吴彦宇驱车前往薄荷的住处,决定好好的谢罪。
  他后悔曾有选择可以不说出那些伤人的话,但他因为一时气不过,因为一时不被理解而说了。
  如果他能冷静一点,也等薄荷冷静一点再来好好谈谈,这些误会都不是问题的。
  不过事情也太巧合了。
  一般的男女若其中一方被个醉鬼乱吻,大概都能当作突发事件,可因为他有一个幸福之吻传说的过去,让事件复杂了许多。
  若薄荷没有吻过他,事情还好办一点,偏偏她也吻过他。
  而且他还有几次很不堪的过去,让吻到接下来能发生的事情,他全都失守过。
  不只一次,所以他的确很难被相信,甚至不值得信任,她的恐慌、不信任感是可以理解的。
  只要将情况调换,他也发现自己激动得想杀人,可他没有好好体会她的感觉。
  当听见她的鞋跟落寞敲着楼梯发出的声音时,他就后悔了,但他还在气头上,一时拉不下脸。
  回到家,不用等哥哥骂自己蠢,他便觉得自己蠢透了!
  爱她、疼她、宠她,逗她笑,是他的幸福。
  而更强大的幸福,是将他自己置于一切事物之上,放任自己疯狂地爱着那个女人!
  他终于明白他失落的一角。
  十年前,她不偷偷跟着他,他就主动的去看她嘛!
  他既然想要,又充什么君子,忍到重伤一点意义都没有啊!
  她要按部就班,他不要,他要整个人失去理智,眼里只有她,迷恋着她,哀求着她的爱,恳求着她让他爱。
  爱人被爱,不过这么简单而已,恋爱至上,他能够主宰的还是只有自己的心。
  他应该疯狂地爱她,爱到让她毋需怀疑自己的心意,即使分开都能够相信着自己啊!
  事后诸葛让人气闷,正如他现在的感觉,他用力的踩下油门。
  明明才十五分钟,却像十五年后,他好不容易赶到了薄荷的住处,一上楼,发现那里已有一个男人失神地拍着门。
  “王政明!”在同学会上见过面,吴彦宇大喊。
  准新郎僵硬的转过脸来。
  “你是……吴彦宇,你知道薄荷去了哪里吗?沛艾不见了,我要找薄荷,可薄荷好像不在家!”有印象听过沛艾说他和薄荷之间不单纯,王政明病急乱投医的问。
  沛艾不见了,肯定和薄荷在一起。
  闻言,吴彦宇脸色难看,也加入了按门铃的行列。
  薄荷的房子,却始终没有反应,静得什么声音都没有,拨她的手机也全都直接转语音信箱。
  逃走两个大黑字在眼前闪过,男人眼前一片黑暗。
  “薄荷,你也太极端了,居然吵了一架,人就消失了,一个道歉解释的机会也不给我吗?”吴彦宇挫败地道。
  在他身边的,还有另一个也很挫败的男人,方头大耳的福气相一转变成标准的苦瓜脸。
  现在已经过了十二点,所以他今天就要结婚了。
  但他的新娘留下一张纸条,人就消失了。
  “别人常说新娘有婚前焦虑症,我以为乐观开朗的沛艾绝对没有,天晓得,我这两、三个月为了她拚命加班,结果她在纸条上居然写说她不要一个没有新郎参与的婚礼!我也不想缺席啊!”
  两个男人发出低吼,对于女人逃得比飞还快,泫然欲泣,可现在又不是哭的好时机。
  吴彦宇正在不知如何是好,他的肩膀被人扳住,转过头,准新郎王政明一脸严肃。
  “多良,她们一定去了多良了,从大学一次环岛之旅后,每次她们想庆祝什么,或是想转变心情,都会去多良!”
  虽然不明白王政明口中的多良是什么,但意识到这个地方可以追回薄荷,吴彦宇绝望的世界里,好像亮起了一点星光。
  不过,得先弄清楚多良在哪里。
  “政明,多良在哪里?”吴彦宇也一脸认真,紧张地问。
  王政明左看看,右看看,几经思考后,也唯有拜托眼前的男人了。
  新娘落跑了,但是依他对沛艾的了解,好面子的她事后对于自己毁了自己的婚礼,肯定无法接受,这辈子他就别想再娶她一次。
  他要娶她,他一定要把她娶回家,让她明白这三个月的缺席,全是为了他们两人!
  “多良在台东的南端!”
  吴彦宇皱起了眉,紧得能夹死蚊子。
  台东,和台北分据台湾的南北两头,跨过了北回归线,地处热带气候。
  在还有一场婚礼的情况下,她们两个跑那么远干什么?
  王政明和女人们相处了十余年,他的话应该可信,但是婚礼在即,不后悔也就罢了,但要是事后后悔了,跟着新娘一起逃跑的薄荷大概会一辈子觉得对不起好友吧!
  “你确定她们两个人会在多良?”吴彦宇再度确认般地问,“她们怎么去?这么晚没有飞机了,自己开车去吗?”
  万一是自己开车,就不见得能堵到她们两人了!
  王政明摇头。“她们两个迷恋火车旅行,肯定是坐火车去的。”
  火车,十几节车厢,停靠站时间短暂,加上回程问题,吴彦宇眼前又是一片黑暗。
  “该死!你和我一起去,我对火车不太了解,我不知道该在哪一站堵她们两个人。”
  原以为准新郎会点头,没料到他痛苦地摇头。
  王政明怎么会不想亲自去接新娘,但他不能去,只能将希望托付给眼前的高中同学,希望他能将两个女人带回来。
  “不行,沛艾不在,我还得处理婚礼,让婚礼照常进行,我走不开!”
  小小吵一架就演变成严重事件,吴彦宇除了悔不当初以外,还有更汹涌的情绪在胸口冲撞着。
  第十章
  二月十四日,早上七点十一分。
  在连续经过两个隧道之后,列车缓缓停下,薄荷和薛沛艾步下柴油快车。
  多良,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站,只有一列月台,连车站建筑也没有,但它在铁路迷的心中有着很特别的地位。
  因为它是离太平洋最近的车站,而且由于铁路是沿着山壁建造,所以一走出列车,站上月台,等于站在制高点,东方的太平洋迎面而来,闪着金光的蓝色海洋无垠广阔开展。
  而刚升起的太阳也正在眼前,热带海域独有的清爽明亮,海风徐徐,能够扫去一个人心里所有的烦忧。
  两个有心事的女人倚在红色的月台栏杆上,看着大海,钻着牛角尖出不来,愈钻愈觉得自己没人疼、没人爱,这一辈子注定要孤独一生了。
  薄荷再也忍不住,趴在红色栏杆上,万分后悔。
  她可以体会到什么叫作懦弱,因为一个小小原因就无比害怕,因为爱着那个男人,所以觉得他很美好,自己怎么可能配得上他,然后在恐惧之网围捕下,怕受伤害而先行斩断了连结。
  以为不爱就能回到从前,以为不爱就不会受到伤害,以为不爱就可以无所畏惧。
  这全是骗人的!
  她一闭上眼,那个男人就会出现在眼前。
  “彦宇……”薄荷呢喃着她口不择言伤害过的男人,绝望、后悔,还有不明的情绪全混在一起,将她的心炸出了一个大洞。
  突地——
  她被人用力的抱住,属于吴彦宇的气味将她紧紧的包围。
  “在这荒郊野外叫我的名字,如果我不在这里,会听得见吗?”原先的忐忑在听见她的呼唤后消失,吴彦宇紧拥着逃跑的爱人,激动的道。
  还以为自己在作梦,但紧得发疼的拥抱让薄荷知道她并非作梦。
  心头的乌云微微散开,暗暗期望他是来留住自己,她不由得心软,眼泪没有骨气地溢出了眼眶。
  “彦宇,你怎么会在这里?”薄荷哽咽地问。
  吴彦宇抱得虽紧,但表情却柔得能滴出水。
  王政明告诉他由台北到多良一定要在台东站换车,他一路开夜车追赶她们,正看着班车误点刚抵达,以为拦到两人,没料到她们没出月台,直接换车,于是他只好火速赶到多良站。
  “准新郎教我来这里拦你们的。”
  男人温柔的话语一出,站在他们身旁,一个人筹备婚礼,被种种压力和不安击垮的薛沛艾突然泪流满脸。
  他的眼角余光瞄见,内心佩服那个沉得住气在台北继续坐镇婚礼的同学。
  薄荷原本乌云散开的心,瞬间又被厚厚的云塞满了。
  她不应该太早高兴的,她这个胆小怯懦又别扭的女人,他怎么会舍不得泥?
  “原来你不是来找我的,你是来带沛艾回去的。”
  吴彦宇温柔一笑,抱得更紧了几分。
  他会顺便带薛沛艾走,但他这一趟的主因,是怀里这个令他又气又不能不爱的女人。
  她怎么会以为他不是来找她的?
  “我是来找你的,我去你家,发现你不在家,而新郎也到你家找新娘,我才知道该到什么地方找你的,笨蛋。”
  束紧的怀抱,宠溺的语气,散发温柔电光的双眼,薄荷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可是昨天才刚吵完架,她不敢沉沦。
  “你不生气了吗?”薄荷小心翼翼地问。
  吴彦宇未如她期待的点头,而是否定的摇头。
  怎么可能不生气?!
  “我很生气,我很气你为什么跑得不见人影,我们只是吵架,还没有沟通过,你就单方面的结束了,你知道当我听见王政明说你想转换心情就会来多良时,我气炸了。”吴彦宇紧紧抱着她的腰,摇晃,“我没准备要分手,薄荷,你听清楚了,我不要分手!”
  不要分手四个字直击红心,薄荷泪如潮涌,不能遏抑,将头倚向了他的胸膛。
  她迷恋这个温柔的好男人,却不知道能否独占他的一切。
  这是她的初恋,她没有足够的经验来应付入侵者,而且也没有自信吴彦宇的爱会永永远远的持续下去。
  “呜……我也不想分手……可是我不想和别的女人分享你……”薄荷哽咽地道。
  知道自己过去的纪录太糟糕,吴彦宇轻轻抚着她的头发,感觉她态度软化,不再如昨天一样单方面咬死他。
  他也没想将自己切成两半。
  “薄荷,你不会和任何女人分享我的,全天下,我只爱你一个人,我说过爱你十年,不可能说不爱就不爱了,你要记好呀,迟钝男人的爱情是很顽固的,发现难,变化更难。”
  薄荷哭得更是无法控制。
  “我又不好……你不是非我不可……”
  她正在自怨自艾,他却柔情地逼近了怀里女人的泪眼,轻轻吻着,有效的打断了她的话。
  “非你不可,薄荷,至少在十一年前的情人节,我就非你不可了,只是我那时蠢得不知道主动追求你,对于你不再跟踪我回家,只能暗暗生闷气而已。”
  在亲了就跑之前的十一年前的情人节……跟踪他回家……他知道!
  脑子消化了他的话语,薄荷倒抽一口大气,因为听到难以置信的话语,而瞬间停止了眼泪。
  她从未和任何一个人分享这个秘密,即便薛沛艾也不知道这件糗事。
  “你知道?”薄荷惊呼着。
  吴彦宇点头,多情而又深情的眸子定定地凝视着心爱的女人。
  他察觉得实在太晚了,所以他们错身而过。
  “我一直都知道,刚开始我还以为真是巧,你家在我家附近,后来才知道你住在学校的反方向,我有时候还会放慢脚步确保你有追上来,然后等回到家,才从窗帘缝隙偷看你不安的脸色,现在想一想,或许那就是我恋情的开端,而后你又吻了我,才会让我有着那么大的震撼,之后花了十年,爱情现出它真正的形体、力量,让我和你重逢之后,不由得就疯狂地爱着你,想要让你幸福,想要完成你的按部就班恋爱,所以只好忍耐,不敢越……”
  沉浸在男人柔情告白中的女人,突然听到很诡异的形容词,忍不住出声打断。
  “等一下,什么按部就班的恋爱,我怎么不知道?”
  吴彦宇用指腹抹去一脸迷惘的小女人眼角残余的泪水。
  “在你被哥和仲宣哥请求生孩子的时候,你说过你想要谈一个平凡、普通,有着小小幸福的恋爱,一切都按部就班的来,所以为了圆你的梦,我只好压抑满溢的爱,”他偎近她的颈边,“我的绅士风度是假的,我早爱你爱疯了,恨不得能永永远远不要和你分开!”
  一阵强风吹来,吹散了乌云,薄荷心跳加速。
  和她多么相同的心愿,其实要知道他有多爱自己,只要测量自己有多爱他就可以了。
  不敢相信对方压根就是自己不够坚定,早就爱得无法回头,还以为自己能全身而退,以为自己是个大人就能轻松的闯过情关。
  人生没有这么容易,爱人需要一份蠢到不行的单纯,不看过去和未来,两个人注意着每一步,小心的往前走。
  “我好怕,彦宇,请你体谅我,这是我第一次谈恋爱,我会很敏感,很嫉妒,很多疑。”这一回,薄荷再也不逞强,一点也不潇洒,但诚实的坦白她的懦弱。
  吴彦宇多想将这女人揉进怀里,融成一体,但两个人永远不会变成一个人,所以懦弱是自然而又必然。
  因为爱,所以在乎,因为在乎,所以害怕。
  “我不会叫你别怕,但是在你害怕的时候,别切断我们之间的关系,请你想要和我一起跨过感情的障碍,而当我误会你不相信我时,我也承诺我绝不会再转过身去,不会放弃这份爱,薄荷,和我一起努力。”
  薄荷忙不迭的点头。
  “嗯嗯。”虽然许不出任何承诺,这份情才萌芽,还需要努力再努力,不知要多久以后才能看见花朵,但她不想放弃。
  好似贴近了她一点点,吴彦宇总算能够笑了。
  “薄荷,我真的不是自愿的,请相信我,下次我会更小心一点。”
  薄荷抬起头,迎视吴彦宇在乎的目光。
  她只要把自己调换成他,就能了解他的感受,又是情人节,这一次她鼓起了勇气。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她突地脸色一红,又偎进了他的胸怀,“如果有男人强吻我,我也知道我不会有感觉,不会为他心动的。”
  女人努力说出的甜言蜜语,反倒像是给了男人一记五雷轰顶。
  他不要,他才不要!
  他不要任何男人碰到他的薄荷!
  “薄荷,我一定会很小心的!”吴彦宇急忙保证着,这一下换他着急起她万一没有防备的情况。“请你也要记得防备别的男人对你不轨,不要让他们对你有机可乘!”
  吴彦宇急得眼泪都快要掉出来,薄荷心软,同时却也感觉到坚固。
  让爱展现它的力量,在胆小自保的茧中脱胎换骨,直到破茧重生,变成一个更好的人。
  “让我为你勇敢,为你坚强,堂堂正正的站在你的身边,用尽全力不怕任何伤害的爱你,绝不轻言放弃。”
  吴彦宇愣了一秒后,紧拥着薄荷,在蓝天下,他明白了自己也该如同女人听说的。
  勇敢,尽情去爱,这就是他的幸福。
  只可惜,快乐的时间总是特别短暂。
  吴彦宇只享受了几秒,便强压下心头的悸动,要了不让自己沉迷太久,他忍痛与薄荷拉开距离。
  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呢!
  吴彦宇握着薄荷的手,转向一旁泪眼汪汪,但因为期待什么,而没有移动过的薛沛艾。
  “沛艾,政明有话要我带给你。”
  薛沛艾闻言,泪流得更急。
  “他说什么?”
  吴彦宇微微一笑。“他说对不起,这段时间他没有好好照顾你,让你一个人承受着婚礼的一切,他知道很辛苦,却疏于和你分享,他一心想着接下来一个月每一分每一秒都和你在一起,却忘记了每一个当下心都该和你同在,他懂你会很失望,也许觉得他不是能陪你一生的男人,所以如果你需要时间考虑这场婚礼是不是你要的,你可以慢慢想,好好地想,”他顿了顿,不意外看到薛沛艾疑惑,而且动摇的眸光,接着道出更重要的讯息,“但是他要这个婚礼,他也要你,过去的错,他在现在和未来补给你,所以你如果想通,然后来得及的话,今天这场婚礼仍会照常举行,绝对不会取消,等你到最后一秒!”
  薛沛艾捣着嘴,不能自己。
  王政明是个木讷的人,他用他的方法来表示他的笃定,现在双方家长一定在跳脚,犹豫着要不要举行婚礼,而他等待着她,绝不取消。
  怎能不感动!
  “呜……彦宇,拜托你载我,我要回去结婚!”
  薄荷连忙牵起了好友,和吴彦宇相视一笑,“走,我们快走,赶回去,让沛艾来得及结婚!”
  吴彦宇在蓝天之下,笑而不答,随即拉着薄荷和薛沛艾拔足狂奔。
  五个小时后
  站在婚宴的场地,来观礼的亲友个个尴尬至极,因为这是一场让所有人都傻眼的婚礼。
  从原先接待处双方父母脸色铁青,完全都不像在办喜事的诡异气氛,到后来原本不开放的新娘休息区,人进人出,兵荒马乱地骚动着。
  然后,在延迟了一个小时之后,更让人吓一跳的,婚礼开始了。
  打从伴娘领路走红地毯时,眼泪就没停过,而接着被父亲牵着的新娘不按音乐节拍,走得极快,也哭个不停。
  红地毯的这一头,站了一个小时的新郎,温和地接纳着这一对站上了圣坛还是泪如雨下的新娘和伴娘。
  而神父有些担心,还特意再拉长了点时间,好处理任何突发情况,但伴娘却出声催促。
  在众人刺探的视线下,温和的新郎则是不以为忤,坚定的说着誓言。
  而在更紧张、更让人提心吊胆的情况下,新娘一边哭一边说完誓言,然后交换戒指,她迫不及待的扑进了新郎的怀里。
  像是她已等了几百年,终于能够投入他的怀抱,新郎也紧紧回拥,掉下男儿泪。
  而在几分钟前,伴娘则是在交付完戒指,还没等到新郎可以亲吻新娘,就已经飞奔下台,扑进一个英俊观礼的男人怀里。
  她根本就没管婚礼进行到哪里,扬着闪耀着泪光的笑,而英俊的男人则是温柔地拍抚着她的背。
  气氛从诡异变成火热,好似有玫瑰色的泡泡,充斥在教堂四周,发出香甜的味道。
  上了点年纪的人们纷纷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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