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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徒霸四方-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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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谦雅!”
  一个雀跃无比的男生声音传入她耳朵里来的时候,不知道怎么搞的,她没有马上转向声音的来源处,反而抬眼看了看章狂。
  咦,他好象在动怒。眉毛往上挑,站着三七步,锐利的眼眸升起一股傲然,单手占有性的搂住了她的腰。
  不识相的叶子恒少根筋的没看到意中人旁边那团烈焰,他喜孜孜的走到莫谦雅旁边,献宝似的将一只纸袋交到她手中。
  “谦雅,那天是我不好,话太多了,惹你生气,今天我帮你准备了早餐和中餐,都是你喜欢吃的,你一定要吃看看。”
  莫谦雅翻了个白眼,这是什么情况?“我──”
  不待她回答,章狂就二话不说的勾走那只纸袋,挂回叶子恒手中。“兄弟,你的好意她心领,只不过她今天一整天都会和我在一起,我会负责喂饱她。”
  “可是我……我还要送她上学……”老实人遇到了狂人,完全乱了章法。
  章狂用另一只没搂住莫谦雅的手闲适的拍拍机车座椅。“这什么意思?”他简洁的、权威性的问。
  “机……机车。”叶子恒声音开始打颤了,他这辈子第一次碰到讲话时眼睛永远不看对方的人。
  “很好。”章狂毫不吝啬的给了他赞美,又接着问道:“那么你知道机车有前座和后座之分,是用来做什么?”
  “载……载人。”这种笑里藏刀的问法比他几年前参加过的那次大学联招还叫他害怕。
  “你回答得十分完美。”章狂眼眸闪动着隐隐笑意,明显有丝捉弄的意味。“现在我就要用这辆机车,载着莫同学去上课,你没有异议吧?”他的声音是低沉的,而且黑眸中还有一丝威胁。
  “没……没异议。”他是家里的独生子耶,他哪敢有异议。
  章狂熟稔的帮莫谦雅套上安全帽,帮她拉好制服外套,还亲热的凑过去吻了她后颈一下,很快的,两人就在狂飙的速度之下,离开了叶子恒的视线之内。
  “喂,你不是说要送我去学校吗?”莫谦雅悻悻然的问。她就知道章狂才不会真的送她上学哩,瞧瞧这是什么地方?“蒙马特咖啡馆”,咖啡馆?
  要逃课也不能找这种地方吧!怕人家看不到吗?真嚣张,一整排巨大显眼的落地长窗,他还故意挑了个靠窗的位子来坐。
  “你这是什么意思?”一早把她带来这么罗曼蒂克有情调的地方,准是想让她迷醉得头昏眼花,然后再伺机偷袭她,没错!一定是这样。
  章狂掏出烟,挑挑眉。“没什么意思,喂饱你罢了,省得有不明物体对你大献殷懃。”
  “我觉得你才是不明物体。”莫谦雅倾身隔桌抢下他嘴里叼着的烟,凶巴巴的盯着他。“你昨天不是说我让你吻一下,你就要告诉我你跟你爸之间的事吗?不守信用的家伙,你根本就是趁……”
  她突然住嘴了,说到昨天那“一个”吻,她就浑身不自在。何止是一佪吻而已,正确的说法应该是“一直”吻才对。一字之差,可差多喽。
  昨天他吻完了第一个吻,放开她之后,没几秒又对她扑过去,霸道的、反复的对她要求更多的吻,吻得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天色暗了下来,星空也亮了起来,然后她胡里胡涂被他送回家了,什么都没问出来。
  “我在听,你继续说。”章狂喝了口咖啡,左手搁在窗台上,一副怎么样都无所谓的样子。
  “烦死了,不说了。”莫谦雅没风度的把烟给他,开始大口大口的把火腿片往嘴里送。
  章狂点头,眼睛微微玻稹!拔也⒉皇遣皇匦庞茫皇亲蛱煺娴拿挥惺奔淇冢憔褪亲詈玫闹と恕!
  莫谦雅知道他想激怒她,不过她不会上当的,美食当前,她干么要白费力气去跟他讲话?他喜欢讲就让他一个人讲好了,讲话的是他,付帐的也是他,她不用开口就有的吃,一点都不吃亏。
  “我家里只有两兄弟,从小我老爸就希望我们学医,我大哥做到了,也娶了一名优秀的医生为妻,我老爸非常满意,也将同样的要求加诸在我身上,一心期望两个儿子都能继承医院,但是我──”章狂抽了口烟,没有继续说下去。
  打定主意不理他的莫谦雅,听到这里忍不住的放下手中的刀叉开口了。
  “你怎么样?”莫谦雅故意以“要说就说,不说拉倒”的语气问,其实她很想知道,至于为什么想知道,她就不知道了。
  “我逃掉了。”章狂没有卖关子,很直接的回答了她的询问。“我从他的期盼里逃掉,什么都碰,什么都去学,就是不碰跟医药有关的东西,于是他被我大大的激怒,从此我们父子就陷入冷战之中。”
  “一直到现在?”莫谦雅发现她实在不够了解章狂,原来他非但很狂,又很固执,这种人还真不是普通的难搞定。
  “不,是一直到昨天。”章狂露出一抹莫测高深的笑容。
  她没开口,倒是用写满一堆问号的眼睛盯着他看。
  他微微一笑。“昨天吻了你,心情太好,所以回医院去看他的时候,就顺便和好了,我告诉他,有个女孩改变了我的生命,我要好好学医,以便将来能赚大钱,把那个女孩娶来当老婆。”
  原本刚开始听还没什么,可是听到后来,他愈说愈离谱,莫谦雅也愈听愈匪夷所思,脸也就跟着莫名其妙红了起来。
  “好了。”莫谦雅做了个难以忍受以及暂停的手势。“你可以不用说了,反正你的意思就是你跟你爸已经和好如初就对了。”
  “对,因为你我们和解了。”章狂继续强调他自己的,根本完全不理莫谦雅那副又尴尬又别扭的样子。
  莫谦雅指着他,咬着牙,郑重的表态,“我很高兴你能跟你的家人和好,这是一件好事,不过你要知道,那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昨天的吻和今天的吻都只是个意外,我也不想跟你有关系。”
  章狂非常同意,还点了头。“我们确实没有关系,我们只是接过吻,未来则将有更多‘意外’。”
  “你──”跟这么独裁的人沟通,她头都大了。
  “喂,邪,我刚刚好象听到吻这个惹火的字眼,你有没有听到?”一个不怀好意的调侃声飘了过来。
  “约略。”是殷邪向来持保留态度的声音。
  “什么约略,你实在太客气了,分明就有嘛!你这个人讲话总是这么含蓄,现在太含蓄的男人是不行的,没有女生会喜欢。”
  老天!安东尼怎么也来了?莫谦雅用舌润着嘴唇,不够,突然之间口干舌燥的厉害,她拿起水杯猛灌一口,差点给呛到。
  “嫂子,你干么?欢迎我们也不用演被呛啊!担当不起呀!”伍恶笑嘻嘻的挤到章狂的旁边坐下,再笑嘻嘻的托腮盯着莫谦雅看。
  “看什么看?”莫谦雅凶伍恶一句,心却跳得好快,因为殷邪已经坐到她旁边来了,他优雅的举止简直迷死人了,安东尼王子,我是妮妮呀!
  “狂,欢迎归队。”殷邪微微一笑。
  伍恶笑得很坏。“不但归队,还摘了一朵花,真有你的,不愧是雄霸四方的狂徒。”
  “伯父的病情如何?”殷邪接过服务生送来的Menu,一边闲话家常。
  章狂云淡风轻的挑挑眉。“小病,已经没事了,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伍恶还打量席上惟一的女生,他左看右看,然后搓搓下巴一直笑。“想也知道你老爸会没事,你们说,看到这么漂亮又这么健康的媳妇,有病也会变没病,对不对?”
  “不对!”莫谦雅终于忍无可忍的站起来。
  够了!这讨厌的伍恶,他已经把她的形象在安东尼面前全破坏殆尽,而且她也无法再忍受好象一副她真的是章狂好老婆的样子。
  什么跟什么嘛!她是她,章狂是章狂,谁说接吻过的男女就一定要变成男女朋友,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世界一定乱七八糟。
  况且有吻又不代表有感情,她根本就未成年,从来就不以为自己该属于谁,或者谁是属于她?
  “生气了。”故意痴迷的望着她,伍恶不怕死的又加上一句:“气起来也好漂亮。”
  以防自己会忍不住在安东尼面前对伍恶动粗,莫谦雅吸了口气,然后拿起书包。“我先走了。”
  “去追呀!”看她真的掉头就走,伍恶连忙撞撞章狂。
  “有什么好追?”章狂笑了笑,招来服务生。“吃什么?不要客气,今天伍恶请客。”
  伍恶连忙夺回Menu。“什么?今天是你请客才对,你不在学生会的时候,我们为你做牛做马,所以咧,今天理应由你请客。”
  “我不在的时候,一定也是你把纱纱做给我的便当吃掉,所以今天是你报答我的时候到了。”章狂又手长的抢回Menu。
  “说到报答,你身为副会长,就该把福利加诸在我们人民身上才对!”
  殷邪微微一笑,窗外阳光和煦,树木微动,真是天凉好个秋呀!
  第八章
  甫入十一月,就一连来了好几个冷气团,圣柏亚中学的学生们除了学校规定的毛料制服外套之外,形形色色的大衣、风衣都出笼了,为原本就美丽的校园添加了许多活泼色彩。
  “冷呀!太冷了,这十一月它这样对得起我们吗?无缘无故冷成如此德行,也不会为我们着想……冷呀!太冷了……”伍恶的二郎腿搁在桌上不停的抖来抖去,双手紧紧环抱在一起,嘴里念念有辞,一副东北老头在过冬的样子。
  “他妈的你闭嘴好不好?”严怒一边低咒一边猛打喷嚏,他是学生会里第一个赶上流行感冒的不幸者。“你再念就是找麻烦!”
  伍恶原封不动,只略略抬眼就又垂了回去。“冷呀!谁敢找你麻烦……冷呀!”
  严怒猛跳脚,被他搞得快喷火。“你现在就是在找我麻烦!”
  “冷呀!要打架我未必会输你,我是从小打到大,黑虎帮就是我家,我就是恶虎,怕吧……冷呀!”伍恶根本对严怒的恶言相向无动于衷,只管自己继续抖着脚,横陈在位子里。
  “他妈的欠扁!”严怒一阵咆哮,他总是这样,一生病就会情绪不好,情绪不好就会连座脾气也不好,大伙早就习惯了,伍恶当然也知道他只是说说罢了,根本不会真的找他干架,所以伍恶才会没事在那里挑衅严怒。
  “冷呀!我确实欠扁,我们互相扁一扁或许就不会这么冷吧,怒,你说对不对?冷呀!”伍恶抖得更离谱了,连桌脚也彷佛动了起来,其实天气是冷,不过也没冷成那样,光看他此刻的外型,准会以为北极圈笼罩到北台湾上空来了。
  眼见他们火药味冲天,纱纱连忙快手快脚的滑过去,殷懃的献上一杯热奶茶到严怒面前去。
  “怒,你先喝杯热奶茶吧!喝了就比较不会打喷嚏。”
  佳人巧笑倩兮,再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严怒也就暂时停止和伍恶那臭小子的唇战,他大手接过茶杯,咕噜咕噜喝下去。
  见严怒喝过奶茶似乎真的好了一点,纱纱又连忙奔到饮水机,再端一杯跑到伍恶那边去,笑容可掬的直对他笑。
  “恶,你也喝一杯吧!喝下去就比较不会冷。”她把奶茶说得活像仙丹似的。
  伍恶总算肯动了,他接过纱纱满脸笑容捧来他面前的热奶茶。
  “冷呀!好喝……冷呀!”
  纱纱松了口气,总算安抚完这两个大男生了,好险没让他们斗起来,否则一定没完没了。
  江忍摇头微笑,批阅着手中的文件,又接起一通外线电话。
  殷邪正气定神闲的坐在位子上研究计算机程序,看到这幅既逗趣又令人莞尔的画面,他露出了一抹笑容。
  殷邪旁边的章狂则连眼睛都没抬,继续靠在沙发上听他的股市行情,他算是最耐寒的了,才套一件衬衫,连夹克都丢在一旁,刚才还投了一罐可乐喝。
  “狂,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何会对我特别不一样,不过,我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殷邪眼睛看着计算机屏幕,声音适中,足以让章狂听见,又不至于让别人窥屏幕。
  “什么意思?”章狂也是眼睛不抬,耳朵专心于随身CD里传来的声音。
  殷邪微笑。“你懂我的意思。”
  “好家伙,你发现了?”章狂也笑了,前几天在“蒙马特咖啡馆”里,莫谦雅一看到殷邪就古里古怪的样子,他以为只有他注意到而已。
  “很明显。”殷邪一笑,虽说莫谦雅十分可爱,不过他还是比较心系于另一位女生。
  “看来她挺不会隐藏情绪。”章狂撇唇笑。
  邪他向来对女生温柔亲切,即使莫谦雅喜欢上他也不奇怪,奇怪的是,她怎么会突然之间就喜欢上邪了?
  说喜欢,其实也不尽然,她看到邪的时候是紧张多过于害臊,眼中有一种复杂难懂的孺慕,却不是热情,不像看到意中人,倒像是个背判丈夫的妻子被当场抓到了似的。
  “她率真,所以不会隐藏情绪,这是好事。”殷邪喝了口茶继续说:“更何况她对我没有男女之情,想必你也看得出来。”
  章狂非常欣赏他这位说话、用语以及见解都十分精准的同伴。“邪,她恐怕还没被人这么赞美过,你这么夸她,不如让给你。”
  殷邪笃定的微笑。“我自有目标,况且你也不会让给我。”
  章狂挑挑他不羁的浓眉。“有目标又何妨?反正你现在的目标也只是烟幕弹罢了。”
  殷邪露出俊美的笑容。“原来不止我在注意你,你也十分注意我,真感动。”
  “彼此彼此。”章狂又笑了。
  冬天跑出来外面真会冷死人,不过看那位大她二十来岁的“体越蒟长”都一副不屈不饶的样子,莫谦雅就觉得自己应该继续陪他一起共患难才对,对老人家好一点,反正以后大家都会变老嘛!老也没什么好跩的……哦,她的意思是,现在还没老的人也没什么好跩的。
  “摸同徐,吸起,对,再吸起,很吼,哉来一遍。”
  吸气,再吸气,很好,再来一遍……莫谦雅双臂交叠置于后脑勺,双腿交互蹲跳,一边跟着体育组长的指示做暖身。
  离省际杯田径比赛只剩四天,目前正进入倒数计时的紧锣密鼓训练阶段,尤其今年与往年不同,采全省每所高中仅有一名代表参赛,因此悠关校誉,胜负非常重要。
  莫谦雅本人是没什么压力啦,不过她前面这位体越蒟长可就紧张兮兮了,自从开始密集训练以来,他不是拉肚子,就是失眠得睡不着,相较于莫谦雅的好吃好睡,好象角色应该调换过来派他去参赛才对。
  “摸同徐你系不系有心系?”
  “心事?”莫谦雅一边动作很大的左右弯腰,一边扬扬眉梢。“没有呀!干么这样问?”
  “你嘴近都迷什么精行。”
  “什么?迷什么?”莫谦雅皱皱眉毛,怎么搞的,是不是她想歪啦,体越蒟长那句话听起来活像什么A片台词似的。
  “迷什么精行。”体越蒟长又重复了一遍。
  “我哪有迷上什么精行?我连‘精行’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莫谦雅撇撇唇,一脸家常便饭的说:“最近不就是抽抽烟、喝喝酒、打打架而已,又没什么特别。”
  “我系说精行──”体越蒟长急了,特意拉长最后那两个字的音节,还很牺牲的做了个不支倒地的表演。
  莫谦雅恍然大悟。“你是说精神呀!”她也做了个举臂壮壮的表演。
  “Right!Right!”体越蒟长很兴奋她终于知道他的意思了。
  “老师,你还是说英文比较好。”莫谦雅很中肯的下了个结论。
  “这系我的特系。”体越蒟长还很引以为豪。
  “好吧!特色就特色,你活得快乐就好,我也不会管你,反正人生苦短嘛!”她有禅学的说完,暖身也不做了,干脆去旁边投了两罐热饮回来,把一罐丢给体越蒟长,一大一小,两人坐在大相思树下,开始聊了起来。
  “摸同徐,你在威情所坤吗?”体越蒟长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就问。
  莫谦雅扬起眉毛,不置可否。“老师,瞧不出你这把年纪还这么有观察力。你一定谈过很多恋爱。”她的语气听起来还不算钦佩,也有那么一点诚恳的味道。
  “系不少。”体越蒟长有点得意。“宁青的时候,很多女仔都喜缓我,米天都和不通的女仔拍拖。”
  “这么神?你不怕她们打起来,到最后连你自己都搞不清楚要爱哪一个?”莫谦雅实在难理解体越蒟长口中那种复杂的爱情关系。
  就拿她来说,她现在只不过徘徊在章狂和安东尼之间就烦得要命了,可以同时应拿很多情人的人,在她眼里简直是神……徘徊?她没弄错吧!要徘徊应该只在安东尼身边徘徊就好了,干么扯上章狂,他凭什么列入她的徘徊名单里?难道就凭他那副很狂的样子吗?
  “紧么会?”体越蒟长听完她的问句之后笑了笑,露出一个想起年轻时候恋人的表情。“记己喜欢谁,记己心里都基道,不会搞去,你记己好好想想,希运你宁够举日恢复精行,我新回病公室去了。”
  好人一个的体越蒟长把宁静的思考空间留给了莫谦雅,冷风阵阵吹来,照理她脑筋应该会很清楚才对,可是她想来想去,想去想来,就是没有一个标准答案。
  心里都知道?体越蒟长讲得好玄,真搞不清楚所谓“心里”的定义在哪里。
  安东尼是她小时的玩伴,初恋的对象,在她父母为事业忙得昏天暗地之际,他陪伴她度过许多孤寂无聊的时光,不厌其烦的教她画画、写字和游戏,就像一个大哥哥和情人般宠爱着她。
  他很亲切,也很友爱她,经常招待她到他家里去玩,他的家又大又豪华,就像宫庭一样,但是他的父母和大他许多的兄长也像她的父母一样经常不在,于是小天地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会端出一盘盘精致的糖果、饼干、还有甜甜的果汁来和她一起分享,并且讲童话故事给她听。
  她的父母永远无法明白,安东尼是她幼年漫长时光里惟一的快乐,当他举家决定搬走时,她哭湿了好多条手帕,才四、五岁的她根本就不懂得要留下安东尼的新地址,于是就这样断了线,失去联络,这一直是她引以为憾的事。
  没想到分别那么多年的安东尼会再度出现在她面前,还变得如此优秀、如此俊美,亲切温文的态度就如同他小时候一模一样,她心里的那份喜悦大家就不难想象了。
  恼人的是,为什么会中途跑出一个章狂来?还和她的安东尼王子是哥儿们,两个人好得不得了。
  如果她先和安东尼相认再去偷考卷不就好了,那么她的一颗心会全部献给安东尼,也没有机会对章狂产生什么感情,可是坏就坏在这里,现在情况完全颠倒,她都认识章狂几百年了,再安排她找到安东尼,这不是存心耍她吗?
  打定主意这个世界上只有安东尼一个男生可以相信,为什么她又会在不知不觉当中记挂着章狂?跟他彻底画清界限哪有那么难?是她自己无聊,舍不得吧!
  说起来没理由会这样,遇到安东尼之后,她就该快快投向他的怀抱才对,何必又在这里拖三拉四,这么久了还想不出一个道理来,莫谦雅,你真是个没用的东西呀!
  虽然安东尼已另外有两个女朋友没错,不过那是因为他还不知道她就是他可爱的小妮妮,如果她把真相告诉他,他一定会马上舍她们而就她的。
  “妮妮,我要娶你为妻。”小安东尼如此深情的对她承诺。
  “安东尼,我喜欢你。”她的回答也热情得很。
  反正小时候就已经论及婚嫁了,那么就去吧!勇敢的去告诉安东尼吧!反正她也很讨厌章狂的粗鲁,不能再跟他见面又不是什么损失,而且搞不好他只是玩玩罢了,自己这么认真反而会笑死人,万一被他知道,他一定又会嘲笑她半天。
  然而人家安东尼就不会那么无礼,他永远是很斯文的,想想看,真有那天,那画面多美啊!她和长发俊美的安东尼手挽着手,一起漫步在云端,情定麦迪逊之桥,共同征服情海,擦出挡不住的奇迹,她变成他今生的新娘,最后再真爱一世情。
  完美!太完美了,她选安东尼就对了!这是个很令人激赏的抉择,现在她已经有了答案,就不要再去想其它的人,不要想、不要想……
  猛然从相思树下跳起来,莫谦雅开始绕着操场跑步,她必须流一些汗来证明她刚才的决定是正确的,至于为什么流汗可以证明,那就跳过去不管他了。
  她跑得很快,短发在风中飞扬着,帅气得形成好看的弧度,也难怪她每天练习时如果逢下课时间,都可以吸引大批学妹来加油。
  跑了两圈之后,莫谦雅的脚步慢了下来,因为鞋带松了,只好弯下身去绑鞋带。绑好左脚,顺便把右脚也绑好一点。绑完,她站起身,准备继续再跑他个三、五圈让体越蒟长高兴高兴,然而她却不动了,就停在原地,有点错愕的停在原地。
  夕阳余晖中,章狂正向她迎面走来,高大的身影像太阳神,稳健的步伐像要出征的战士,嘴角上正是她所就悉的表情。
  一,二,三,四,五。数一数,在“蒙马特”咖啡馆她拂袖而去之后,他们有五天没见了,几次在校园里,她都以为会不期然的和他相遇,或者他又会从背后拍她一记脑袋,但没有,一次机率都没有。
  老天,她现在的头发一定很凌乱,脸颊一定红润得很难看,表情一定气喘吁吁得吓死人,服装也一定沾着灰尘了。
  章狂又向她迈近了几步,没一分钟,他已经站到她面前了,还勾勒着一抹笑容。她吸了口气,与他对望着。
  “练习得怎么样?”章狂的嘴角虽然有笑意,但是眼珠却黑幽幽的盯着她。
  他问得很轻描淡写,莫谦雅却连咽一口口水都觉得困难。“马马虎虎啦!”怪了,难道她就不能说句温柔一点的话来回答他吗?
  “加油!”章狂笑了笑。
  “嗯。”莫谦雅含糊的、凌乱的应了声。
  接着他靠近了她,并且举起手来,这动作使她大大的一振,并本能扬起睫毛来。
  她心就如擂鼓的跳动着,因为她以为他就要拥住她,像以前那般的狂吻她。而他却只是伸手揉揉她的头顶,弄乱她的头发后,就笔直的与她擦肩而过,就像他的来到只是顺路,很巧的碰见她在操场练习,同学之间打打招呼罢了。
  莫谦雅僵硬的站着,说不出来是松了口气还是浓浓的失落。她不想承认,可是他刚刚眼底闪起的幽柔光芒和些微温柔,真的使她怦然心动。
  把装体育服装的运动袋甩在肩上,莫谦雅无精打彩的走出校门,她那一班组员都先到叶氏PUB去等她了。
  今天是蒋少乔的生日,虽然她不是天地会的成员,但她是莫谦雅所属话剧社的社长,所以大伙都当她是自己人,决定在今天好好热闹一番,玩个痛快。
  “谦雅!”
  她本能的抬头,一看之下不禁皱眉,那不识相的不明物体又跑来了,还站在他那部银白色菱帅房车旁摆了个很潇洒的姿态。
  “你不在PUB里调酒,跑来这里干么?”莫谦雅冷冷的问他。
  “谢谢你这么担心我,我最近请了个小助小在店里帮忙,所以可以分身来接你。”叶子恒笑咪咪的说:“子心她们说你要留下来练田径,我看天色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太危险,所以一定要来保护你。”
  “保护我?”莫谦雅瞄了瞄叶子恒那一七八公分,却只有五十公斤的纸张身材,很江湖的拍拍他的臂膀。“算了吧,你还是多注意你自己比较好。”
  叶子恒的眼睛霎然一亮,充满了感情。“谦雅,你这么关心我,我实在太高兴了。”
  “脱线。”莫谦雅低咒一声。
  叶子恒根本没听见她粗鲁的咒语,他径自喜孜孜的打开右边车门,快乐的说:“快上车吧!莫谦雅,我帮你在‘香磨坊’订了个蛋糕给蒋少乔,我们先去取蛋糕,再到PUB去,我连花也买好了,还有香槟也……”
  不等他描述完毕,莫谦雅就不耐烦的坐进车里去了,叶子恒当然也急急忙忙的钻进车里,冲着她一笑。
  “香槟也准备了一打。”
  “开车吧!”还在香槟,他还真执着耶!
  莫谦雅冷冷的扫了驾驶座上那个傻笑中的叶子恒一眼,奇怪自己最近是走了什么桃花运,半夜邂逅章狂不说,还与安东尼相逢,然后旁边这个笨蛋又对她穷迫不舍,烦!
  叶子恒见她脸色不佳,不敢造次,乖乖的发动引击上路去也。
  他知道他小妹这个同学十分有个性,要追她必定要费一番工夫,不过他不怕碰钉子,所谓烈女最怕痴情郎,只要他勤快点准没错,莫谦雅迟早会软化,也迟早是属于他的,耶!
  看来叶子恒今天是不计成本,卯足了劲要讨好她了。原本差强人意的小PUB被布置得光彩夺目,五色旋转灯,重新粉彩过的墙壁,一束束香水百合和红玫瑰交织而成的花海,还真有几分庆生的热闹气氛。
  “组长!你来啦!”叶子心无城府的奔过去,把莫谦雅给带到她们这一桌来。
  数了数,天地会一共来了十几名成员,加上话剧社的社员,光是她们自己就占了PUB一半的地方。
  “这么晚?”丁筱珊抬起美女级的漂亮凤眼盯着莫谦雅看。“那个体越蒟长是打算把你训练成奥运选手吗?”
  莫谦雅往中间坐下,喝了口柠檬水,轻描淡写的说:“体育组长说有人逢体育课就跷,叫我做代罪羔羊,一人跑两人的份。”
  丁筱珊不敢再抱怨第二句了,她就是那个从一年级开始就从来没有上过体育课的人。
  蒋少乔正在另一桌喝得高兴,因此她根本就没时间过来答谢,莫谦雅也落得清闲,一连喝了好几杯龙舌兰。
  “谦雅,我跟你介绍一下,这几位是我当兵时的好朋友,梁宏升、小罗、何明峰还有林国哲,他们今天特地赶来看你。”叶子恒慎重其事的带着几个跟他完全不像的大块头坐过来。
  看她?他们算老几?莫谦雅懒得理叶子恒那莫名其妙的行为,径自又喝了口龙舌兰。
  虽然当事人漠不关心,丁筱珊却不会控制她的舌头,她瞟瞟那几个在流口水的男人,挑挑她柳叶般的秀眉。“要坐就坐旁边一点,莫谦雅她今天不想看猪表演说话。”
  莫谦雅对丁筱珊那挑衅的言语不置可否,那几个男人也不是傻瓜,当然听得出来他们不受欢迎。
  叶子恒又手足无措了。“谦雅,看在我的面子上……”
  “我倒要问你,叶老板,你有什么面子了?”丁筱珊马上截断他的话,问得一点都不留情。
  叶子恒更尴尬了,叶子心又不知道绕到哪里去,不然还可以找她打个圆场,场面也不至于这么冲。
  “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莫谦雅站起来,拿起运动袋就要走,再坐下去就没意思了。
  “我送你,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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