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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挂名情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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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朋友找上门,他还是笑咪咪的介绍她是他的情妇,不管人家身上是不是穿著亚曼尼,只要她在除草,那人就得帮著除,如果她在浇花,来人也得跟著浇,感觉就是天如果塌下来,风树亚护著的第一人铁定是她——蓝静欢。
  除了亲自下厨努力宠著她的胃,他还会带著她遍访台湾美食,上山下海,只要车子能到,飞机能到,船能到的地方,他都会拉著她的小手,像是在逛路边摊一样自在的四处跑。
  他还会带她爬山,走不动时就背起她,她的脸靠在他宽大厚实的背上,两手紧紧圈住他的脖子,那时的她总会想,跟这男人过一辈子该是多大的幸福。
  她怕海,第一次跟他上船的时候,差点就想落跑,结果他把她抱在怀里,跟她讲了一个小时关于他在海上活动的伟大功绩,他低沈好听的嗓音,迷人俊美的风采,炽热温暖的怀抱,让她慢慢的忘了害怕,觉得如果可以这样跟他一起死在海上,也算是美丽的结果。
  可能是她那豁出去跟他一起死的表情刺激到他,风树亚一反之前温文尔雅的尊贵形象,拉著她的手笔直的进入游艇的舱房,就在地上跟她做爱,疯狂的占有著她……
  舱外海浪汹涌,舱内情潮漫漫,在那最激情的顶端,她跟他一起迈向天堂,他眼底的炽烈情狂,恐怕她此生都难忘。
  这一个多月来,她忘了自己该恨著跟他在一起,在船的甲板上,在直升机的停机坪,在法拉利跑车的座车里,她常常看他看到发呆,直到他取笑的低下头吻上她的唇,落下那绵绵密密又痴缠的吻。
  她变得常常耍赖,只要有风树亚在的地方,她常常腿酸要他背,她常常怕冷要他抱,她常常看他看到发呆要他吻,到最后,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她的柔弱与依赖究竟是真还是假?
  这一天,风树亚再次带她出海。
  阳光灿灿,海面上波光粼粼,天空很清海很蓝,放眼望去,只见远处青山绿意,他们的游艇,像是大海里的一片孤舟,飘飘荡荡,在有点清冷的冬风里,成为萧瑟美景中的一角。
  蓝静欢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甲板上的躺椅里。会这般悠闲,没帅哥来吵她,全是因为风树亚突然接了一通电话的缘故,这通电话讲得有点久,幸好今天无风也无浪,她可以一个人待在一边不会怕,否则,她绝对没有这样的好心情可以盯著他的背影发呆,还敏感的察觉出一抹不对劲……
  风树亚的背挺得僵直,一双总是带笑的眼眸此刻难掩沈重的忧伤,他的心撼动著,前所未有的怒火漫天漫地朝他席卷而来。
  “……我不相信,去给我查出来!我要知道他真正的死因!”他低吼著,无法相信本来还很平安健康出院的人,会在一夕之间因为呼吸困难而死。
  这没道理!
  “据医师诊断,风老爷确实是因为心肌梗塞所引起的呼吸困难而死,没有阴谋。”来电者是风国安身边的贴身保镳丹尼斯。
  丹尼斯跟在风国安身边约莫有五年之久,也是风树亚认祖归宗以来,一直帮他和风国安传话的人,自然也是风树亚信任之人。
  只是,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一个没有任何阴谋的死亡所代表的意义,对他而言是另一种更残酷的挞伐,似是亏欠,虽然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会对不起那老头。
  “现在美国那边的状况怎么样?”
  “一团混乱,老爷子的死,他们最在乎的是遗产的分配,没有人真正感到伤心,律师也被吵到关机,跟他联络必须用简讯或者电子邮件,不然就是直接到律师事务所逮人,前提是必须逮得到。”
  风树亚勾唇笑了。“那老头子非要这样不可吗?死了都要让后人吵成一团,不会早点公布遗嘱,绝对是故意的!”
  对方愣了好一会儿,才道:“这点,小的没法回答您。”
  风树亚也根本没有期待对方的回答。
  他说他会马上回美国,然后按掉手机,手机马上再度响起——
  “是我,大叔。”
  风树亚没答话,现在的他连和这些人尔虞我诈的心情都没有。
  “……你爷爷死了,还不回来吗?我跟你二叔有事要跟你谈,你赶快回来,听见没有?至少,也得回来奔丧,爷爷这么疼你,你这当孙子的理当要送爷爷最后一程,做做样子也是必要的。别怪我没提醒你,就算爷爷真的脑子烧坏了把位子传给你,董事会过不过得了还是一回事……”
  真吵!
  风树亚把手机搁在甲板上,任那人高兴怎么说就怎么说去。
  他转身走向蓝静欢,她正瞬也不瞬的望著他,好像没意识到他会突然转过来,满脸都是被他逮著了的羞怯。
  很美,也很可爱。
  有那么一瞬间,他舍不得离开她,想这样跟她平平凡凡过一辈子。
  真可笑呵。
  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的人生,早已注定不会太平凡,虽然有点烦,可是他应付自如,有些事有些人,他还是要去面对,就像他该恨的爷爷突然撒手人寰,心头上那种说不出是悲是喜的莫名滋味。
  蓝静欢感觉得到,风树亚看著她的神情跟以往有那么一丁点不同,这让她莫名的感到不安,却不想去面对。
  平静的海面上,没刮风,没下雨,可是却让她觉得冷,蓝静欢瑟缩了一下,下一秒已被风树亚拉进怀,几近粗鲁的吻上。
  她有些微的抗拒,虽然这海上方圆一里之内没有其他船只,只看得见远处的山影,但,在这一望无际又宽阔无比的甲板上做那件事,还是让人非常没有安全感。
  只不过,她根本没有力气去抵挡这男人强烈热情的需索,就更无暇分神去介意,他们两人这样明目张胆的在游艇上做那件事,是不是会被人看到或拍到了。
  他幽暗的双眸带著狂猛的火焰,她脸上绽放著的羞涩,美丽动人得让他更想占有她。
  那像铁一般坚硬的充满,让她空虚不已的身子终是得到暂时的满足,因此,她轻轻发出一声叹息。
  “欢儿……我希望你能当我一辈子的女人,如果可以的话。”
  蓝静欢的眼神黯下,心底竟涌现一抹忧伤。
  他说,他要她当他一辈子的女人,却不是妻子。
  是啊,他说过不要她的心,只要她的人,她究竟可笑的在期待什么呢?
  终究,是要恨他的。
  终究,她不能一直这样幸福。
  一滴清泪,自蓝静欢的眼角滑落,无声无息,伴随著接下来,男人的律动与女人的娇吟,她的哭泣,竟成了坠落欲海无法自拔的伪装……
  想不到,狂野的做爱之后竟是分离。
  “我要回美国一阵子,乖乖在家里等我,嗯?”
  蓝静欢闻言,心一空,像个无底洞似的,闷得透不过气来。
  这男人一言九鼎,一个多月前第一次抱她之后,就让人把房子转回到她名下,她没有矫情的说不要,好像这样跟他在一起,可以更名正言顺的放纵自己,把她的身体给他。
  他常说,那是他跟她的家。
  她喜欢这种说法,因为,感觉上,她不再孤单。
  甲板上的海风,随著日落西山,变得好冷。
  她偎在他宽大舒适的怀抱里,动也不想动。
  没问他回美国做什么,也没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她的反应清冷一如往常,好像只有做爱的时候,她才会哭会笑会大喊大叫。
  风树亚伸手抬起她的小脸,想看清她眼底的思绪,面对他的是清清冷冷的笑意,那般无谓,无谓到让人有点生气。
  半个小时前还在他身下放纵娇吟,死命巴著他,要他给她、爱她、抱她的女人,如今却对他的存在与离去半点儿也不在乎似的,怎不教人著恼呢?
  如果,她真的真的不在乎他,他反而可以放心。
  可是,刚刚听说他要回美国时,他怀中抱著的身子,微微僵直而冰冷,却是不争的事实。
  也许,她不爱他,但她需要他,这不可否认。
  他愿意被她所需,也愿意继续宠著她、疼著她,但,前提是她必须、只能是他的情妇——如果他最终还是得娶黑茵的话。
  或许再过一阵子,她会因为思念而发现她爱他。
  那么,一切都会好办多了吧?
  “你会乖乖等我回来,对吧?”不知道为什么,风树亚头一次觉得,自己对一个女人那么没把握,甚至,怕她突然消失不见。
  “那个家是我的家。”意思是,除了那里,她也无处可去。
  风树亚笑了,捧起她的脸又是一记深吻,缠绵到底,似是千不舍万不舍。
  这样的他,连自己都陌生极了。
  何时,他风树亚会这般眷恋起一个女人?
  “记得要吃饭,宵夜不要再吃泡面。”
  蓝静欢诧异的抬眸,直勾勾的瞅著风树亚。他怎么知道她半夜起来都吃泡面?
  “垃圾桶里面都是泡面盒。”风树亚迳自解释著,一张俊脸上竟泛起一抹可疑的红。“很不健康。别再吃了。”他又补了一句,温柔的睇著她。
  她点点头,喉间乾乾涩涩,眼眶也是。
  知道自己一定会想他,还没分开,心就沈甸甸的像是装了千斤百斤的巨石,假装笑都笑不出来。
  “别太想我。”他摸摸她的脸。
  “我不会的。”嘴里这样说,小脸却忍不住偎上他的大掌,让他的掌心包住她整张脸。
  她会想他的,很想他。
  他还没走,她就知道了。
  因为此刻,他还在她身边,她的心已经在疼……
  美国纽约机场的大厅,等待著许多接机民众。
  风树亚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今天会回美国,戴著墨镜的高大身影只提著一个简便行李,打算先回住所再到风国安的灵堂去上香,却在伸手拦下计程车的前一秒,被一辆车给挡下。
  风树亚下意识要掏出刚刚在机场置物箱里取出的私人配枪。
  车窗摇下,露出一张美艳却冷漠的脸,是黑氏集团的独生女,也是唯一继承人黑茵。
  他挑挑眉,意外她的出现。会在机场拦截他的人该是风家任何一人,绝不会是她,她甚至查出他今天回来的班机,可见极度用心。
  “我来接机,上车吧。”黑茵淡道,看著他的眼神没有过多不该有的情绪。
  风树亚瞄了车内一眼,里头除了她,没有第二人。
  黑茵出门连司机都不用,保镳也不带,很让人匪夷所思。
  “对一个即将要跟你结婚的女人也如此防备,会不会太没胆了一点?”
  风树亚勾勾唇,潇洒俐落的打开车门跨了进去,把行李往后座一丢。
  “好不容易平平安安活到二十九岁,小心一点是必要的。”
  黑茵把车窗关起,踩下油门,车子飞快的离开了机场。
  “你很怕死?”
  “是啊。”风树亚伸长了腿,懒洋洋的舒展著筋骨。“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呢,死了怎么行?”
  “你要做的事包括什么?坐上北风集团总裁的位子?成为北风集团最大的股东?还是把某些譬如你的亲人之类的赶出北风集团?”
  她很直率,也很聪慧。
  墨镜下的眼神闪闪发亮,风树亚发现自己并不讨厌这个女人。
  香港那个据说很神的算命仙,说他和这女人是天赐良缘,或许,可能是真的……如果,他没有遇见蓝静欢的话。
  回美国这长长的飞行航程里,蓝静欢这女人的身影一直出现在他脑海里,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还有被他亲吻拥抱时那动人无比的娇羞与热情,在他身下娇吟呐喊的可怜模样……
  想到让他身体发痛。
  “你的问话很犀利,我都快招架不住了。”
  “你想要的那些,娶了我都可以办到,太轻而易举了不是吗?”
  “可是如果不娶你,就有点挑战性了。”
  “你觉得自己办不到?”
  “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风树亚闭上了眼睛,那一向挂在脸上的温柔笑意并没有用在这女人身上。
  因为,没必要。
  他的一切,这女人似乎已经找人调查得一清二楚,甚至聪明绝顶,调查不出来的部分还可以自行拼凑。
  目的呢?有点让他想不透。
  “虽然名义上我是黑家独生女,黑氏集团非我莫属,可是,鲜少有人知道我爸在外头其实有私生子。”
  风树亚缓缓张开眼,睨著她,倒真是没听过这样的传闻。
  “我爸爸很欣赏你,答应我,如果我可以嫁给你,将会把黑氏集团的股份先过继给我,黑氏集团我一定要,因此,我非嫁不可。”
  “所以?”他等待著。
  “我需要你的帮忙,不管你是不是真心想娶我……”
  第七章
  风树亚和黑茵的婚事,很快地登上美国各大媒体的商业头条,包括CNN等电视媒体更是把它当娱乐新闻在播,整天派狗仔盯著这一对郎才女貌的互动,连他们一起去什么餐厅吃什么菜,两人约会的时间地点,坐车还是搭船,钜细靡遗的传到全世界。
  风老爷子的丧事新闻,除了被这桩即将举行的盛大联姻所取代,也被即将展开的家族内斗所取代,当律师召集所有风家子孙,到风老爷子生前的居所来听取遗嘱的这一天,门外挤了一堆记者,麦克风和摄影机全部对著风家大门,就怕错失掉任何一个镜头。
  风家大宅内,在座的所有人,全都屏息以待著。
  家族内没有人迟到,迟到的是律师,当那些微笨重的身躯提著一只公事包缓缓走入,风家几位大家长都直瞪著他。
  “大家辛苦了,等很久了吧?”律师笑咪咪的说著客套话,可没人领情。
  也对,现在大家最紧张的是遗嘱内容,如果他再继续罗嗦下去,可能会被这些人的可怕眼神给射穿。
  “其实遗嘱很简单,风老爷子说,在他名下的风家一切不动产归儿子辈去平分,他名下的存款则留给孙子辈均分,而他名下北风集团的所有股票归长孙风树亚,北风集团的经营权也归风树亚——”
  现场开始闹成一片——
  “有没有搞错?爸爸怎么可以这样?我们这些年跟在他身边做牛做马的,他竟然把所有的股权都让给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孙子?”
  “是啊,律师,你确定我爸在拟这份遗嘱时神智清楚吗?”
  “这简直太夸张了!”
  “就是……”
  律师咳了两声,没人理。
  再咳。
  这次还爬到椅子上站著,让大家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他身上。
  “我还没念完,各位,要吵要闹等我念完再说。”
  终于,室内再次安静了下来,律师认为机不可失,赶紧把遗嘱念下去——
  “风老爷说,对这份遗嘱有异议者,必须即刻放弃继承权利,离开北风集团!有因此闹事滋事,胡乱对外放话者,将丧失继承权,对于已继承之物,将命律师,也就是我本人,无限期向其追讨……”
  蓝静欢有看美国CNN频道的习惯,当然也看见了有关风树亚的一切新闻相关报导。
  ——为了巩固风树亚在北风集团董事会不可动摇的地位,他与董事之一黑茵的婚事是势在必行,但这对金童玉女之间是否有爱情?他们的婚姻是否能长久?众所瞩目!
  这样的报导,近日来一直盘旋在耳边。
  她强迫著自己去听,像是在听一件跟自己不相关的事,没有哭,没有笑,没有生气,没有开心,她一样在工作,一样去除草,日子过得跟以前一模一样,就像这个男人从来没有出现过。
  前阵子,她接到爸爸的电话,因为他收到她的汇款,暂时解决了美国房贷的问题,他说他对不起她,让她卖了房子,她说没关系,就没有再接话,迟疑一阵,爸爸还是问起了那个跟她同居的男人。
  “我查过了,买我们房子的人大有来头,你就是跟他住在一起的,对吗?你当他的情妇,这样……好吗?如果有一天他不要你了,你不会难过吗?到时候你又变成一个人,像张峻死后那样……”
  “不一样的!不可能会一样!”当时,她对父亲激动的大吼。“我不爱那个男人!我只爱张峻,我的心给了张峻,没办法去爱任何人了!所以,不会的!他没能力伤害我的心,他没有!”
  当她这么激动的告诉父亲,自己不可能被风树亚所伤时,其实,她的心已经深深的受了伤吧?
  如果不是这样,那么,她只要冷笑一声,挂掉电话就成。
  可那一夜吼完,她彻夜难眠,整晚想的不是死去的张峻,而是即将要娶别的女人的风树亚。
  他一直没来电话,所以先前对她的温柔呵护都是假的?
  他打算把房子给她之后,离开她,就再也不回来,从此对她不闻不问吗?
  怎么可以这样的温柔对待她之后,又这样无情的走开而毫不眷恋?是因为他从头到尾都只把她当情妇?她连当他的女人都不够格吗?
  因为,她不是他的女人,所以,他可以这样一声不说的去跟别的女人结婚,连说声再见也没有?
  谁说她不在乎?谁说她的心已死?
  连日以来,她心痛得难以自己,差点连怎么呼吸都忘了。
  只是,她还是没有哭,一滴泪都挤不出来。
  夜很静,所以当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时,蓝静欢吓了好大一跳,整个人从沙发上弹跳而起,瞪著那像怪物般乱叫的电话,迟迟不敢去接。
  假装不在吧,她想。
  不然也得让它响个十声八声的,否则像巴著等人家电话似的,半点尊严也没有。
  可是,如果对方等不及响那么久就挂掉电话了呢?那么,他还会再打来吗?
  蓝静欢慢慢走到电话旁,迟疑一会儿,终于,她伸手拿起话筒——
  “欢儿。”
  话筒那一方,轻轻地传来一声熟悉温柔的嗓音。
  是他,风树亚。
  真的是他,风树亚。
  她的眼眶红了,心狂跳著,不自主地伸手捣住发酸的鼻头,就怕自己控制不住的哭出声来。
  多久了?她没有这么激烈的想哭情绪?
  如今,因为久违的思念,因为久违的嗓音,她竟激动得想哭。
  “欢儿?你在吗?”风树亚柔声问著。
  蓝静欢还是不出声,眼眶却越来越乾涩刺痛。
  “我很想你,欢儿,我多么希望此刻你就在我的怀里,让我抱紧你,感受你的体温,你的呼吸……我想你,想到整个身体都在疼痛著,知道吗?”
  说谎!
  他说谎!
  蓝静欢的泪扑簌簌地滚落,她哽咽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明明要娶别的女人,嘴里却说想要她?用这么温柔的语调,像是埋进了所有的深情,却一切是假。
  可是,她却舍不得挂上电话,也不能挂。
  既是无心之人如她,又怎能让他知道,她竟对他牵念至此?
  隐约中,风树亚听见蓝静欢压抑住的哭声,他的心凝著,虽然两人的距离很远,他却好像更贴近她的心。
  她知道了吗?知道他将要娶黑茵的消息?
  还是,她只是思念著他,单纯的因为想他而哭泣?
  他心疼,却又心喜。知道她会为他哭,为他而心思波动,很难不狂喜。
  怕的是,她不哭,不气,无动于衷,把他当成用过即可丢弃的笔,毫不恋栈,有无皆可,那就非常让人沮丧了。
  “欢儿,有吃饭吗?”
  “嗯。”她忍住泪意,轻应一声。
  他真在乎吗?她想问。
  可是她只轻轻说了一句——
  “我想睡了,再见。”
  然后挂掉电话。
  再见?
  风树亚拧著眉,心上无端感到浮躁。
  只是很简单的两个字,却让他产生非常不好的感受,像是被遗弃。
  虽然,表面上是他遗弃她,事实上,感到被遗弃的人却是他,这是什么鬼道理?
  办公室的门传来两声轻响——
  “进来。”风树亚冷冷地道。
  走进办公室来的人是黑茵,她一瞧见风树亚那略微不耐的俊眸,轻勾起唇一笑。“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我还是回去好了。”
  她转身要走,风树亚却唤住她。
  她停步,转身,见他朝她走来,还来不及意会他要干什么,人已经被一把拉进他怀中,他霸道的唇覆了上来——
  “唔……”黑茵推拒著,被这男人霸气的吻搞得晕眩,却还没到失去理智的地步。
  她知道他并不是因为想吻她而吻她,否则,过去有太多机会可以这么做,他却没有,而如今这个吻,铁定是因为其他因素,这对她根本就是污辱!
  正想张嘴咬他以示抗议时,风树亚已率先放开了她。
  盯著她被他吻得红艳的双唇,他几乎是有些恼火的在心里低叱自己。
  见鬼的!以黑茵这样的姿色,性感又美艳,他吻著她,竟然难以产生一丁点的热情!脑海中转的,全是蓝静欢那张被他吻过之后,羞涩娇憨的面容……
  该死的!什么天赐良缘?如果天赐良缘四个字的定义是门当户对,金童玉女,能看却不想吃,对一个男人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你为什么吻我?”
  “对不起。”明知吻过一个女人之后说这句话的下场通常不会好,风树亚还是坦率的跟她道歉。
  果真,一记巴掌迎面甩了过来——
  风树亚没躲,因为自知理亏。
  黑茵却打得手发麻,有点气闷的瞪著他。“把我当成你弄清楚感情的实验对象吗?你会不会找错人了?你可以上酒家找,多得是女人可以让你试!”
  “我要娶的女人是你,不是那些女人。”
  “所以?”她过关了吗?
  风树亚扯唇一笑。
  看他的表情,显然是没有。这让黑茵更呕了,不管她爱不爱这个男人,被另一个女人比下去都不会让她感到快活。“你真可恶,风树亚,笨死了的女人才会爱上你!”
  或许吧。会选择爱上他的女人,真的是不够聪明。
  但,被他爱上的女人,就算再聪明也逃不了。
  “掩护我,黑茵,我得到一个地方去。”最近他被各大媒体追得凶,也被一些有心人士紧盯著,简直就快寸步难行。
  “我为什么要帮你?”她抬高下颚,半点不想留情面。唇上,还有这男人的余温呢,他怎可如此无情?像是刚刚那个吻根本无关紧要似的!
  “你会帮我的,因为帮我也是帮你自己,除非,你希望婚礼上出现一个落跑新郎……”
  桃花,开满后院。
  风大些的时候,像场花雨,满地都是碎落的花瓣,很是美丽。
  蓝静欢环胸仰望著满园的落花景致,就算风吹得身子有些冷,可是她还是动也不动的杵在那里。
  “外头很冷,你总是这样贪看这些花,叫我怎么放心?”
  这嗓音……
  蓝静欢倏地回眸,竟瞧见穿著米白色风衣的风树亚,一脸是笑的站在桃花树下,满眼都是对她的眷恋。
  天啊……
  蓝静欢不敢相信的眨著眼,伸手捣住瞬间酸涩翻涌的唇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会?这个男人昨晚还在遥远的那一方,此时此刻,却像是从来不曾离开过似的,微笑的站在那里望著她。
  风树亚一身轻便,连个随身行李也没有,比他初次闯进她生命中时还要来得简单俐落,自在潇洒。
  他不打算久留……几乎是显而易见的。
  甚至,马上就要走?
  蓝静欢看著他,心更加疼痛不已。如果还要再次离开,又何必再出现呢?这让她,如何遗忘?
  “过来,欢儿。”风树亚朝她伸出手臂,等著她投入他的怀抱。
  他看得出来她很激动,很想他。
  希望,这一次她可以很快的奔进他怀里……可以把他扑倒在地上的话,他会更开心。
  蓝静欢望著朝她敞开的那个怀抱,很想飞奔而入,两只脚却僵得无法移动。
  他的突然出现让她意外不已,那瞬间翻涌的情绪太过,几乎要让她承受不住。
  她不动,风树亚只好朝她走近,一步步,仿佛历经千山万水,直到,她在伸手可及的距离。
  伸出手,将她扯进怀里,蓦地,霸气的吻上她——
  软嫩冰冷的唇被他的火热含进嘴里,湿热又饱含情欲的舌尖探进,热切的与她的怯懦唇舌翻搅不休……
  “我想要你,欢儿。”
  他俯身轻咬上她的耳垂,在她耳畔低诉。
  接著,他抱她进屋,等不及进房,就在客厅里要了她。
  他的猛烈渴望与需索,激起她骨子里叛逆的野性,她越是挣扎扭动,他要她要得更为疯狂炽热,不容她闪躲,用他的刚硬,彻彻底底征服她的柔软,用他的霸气与温柔,不顾一切地扯下她的防卫与冰冷。
  她,是冰也是火。
  他,是火也是冰。
  终是,在彻底的燃烧之后,融成一体,漫天烟火,难以歇息……
  忘了关窗,爱过的余温,很快散发冷意。
  蓝静欢被风树亚抱坐在怀里,像只慵懒的猫咪,只被原本搁在沙发上用来御寒的毛毯轻轻罩住。
  “我要结婚了,欢儿。”他说,低头轻舔上她的耳窝。
  蓝静欢的身子再次轻颤,更深的埋进他的怀中。
  她不想说话,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在刚刚欢爱过后就大方的开口祝福他?如果真的够狠的话,她也许会做得到。
  “可是,我想要你。”他又说。“当我的情妇,我会疼你一辈子。”
  “我不会当你的情妇,永远都不会。”她严正声明著。
  她,蓝静欢,可以用身体交换跟他在一起的欢愉,却无法与另一个女人共享一个男人,不管是名分上,还是身体上。
  这是最后一次了……
  “就算只有这个位置,你才能陪在我身边,你也不愿?”
  “不愿。”
  “就算……我爱上你了,你也爱上我了,还是不愿?”
  “你没有爱上我……我也没有爱上你。”对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否认得彻底,从一开始就没想过他会爱她,如今更不会。
  她的心,容不得一个可以轻易把她丢到一边,去娶别的女人的男人。
  就算真是爱,真有爱,这样的爱也不够深浓。
  宁可,当作从不曾有过。
  她是这样想的。长痛不如短痛。
  风树亚著恼了,被这女人的执著气得不轻呵。
  他不想就这么放过她,他希望她可以感受更多更多,让她的身子先明白,他对她是如何的不可或缺,然后,便是她的心了。
  终究,她的心也会是他的,终究会的……
  第八章
  飞回美国之前,风树亚约了死党秦浩东在机场航厦的一间咖啡厅里见面,一个优雅尊贵、温柔迷人,一个风度翩翩、斯文俊逸,就算两人都很低调的坐在角落里,也很难不引来注目。
  “你这样一个人偷偷回台,真的太危险了,至少应该带著一名保镳,临危时还有人可以照应。”秦浩东对风树亚目前的处境有点担忧,忍不住念了他几句。“你究竟非回来不可的理由是什么?”
  据他所知,风树亚自从母亲过世之后,在台湾根本就已经无亲无故了,除了先前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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