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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挂名情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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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铁定是那男人弄出来的。
  想不到,这样的大人物竟然会亲自下厨,而且煮出来的东西似乎很好吃。
  越想,肚子叫得越厉害。
  真是丢脸透了!蓝静欢抚著胃,转身想回房,身后却响起一道温柔又带著笑意的嗓音——
  “过来吃吧,是鲜鱼粥,正要过去唤你呢。”
  她想假装没听见,可是肚子很不文雅的继续叫,声音大到可能连门外的青蛙都听得见。
  突然,她听见朝她走过来的脚步声,心莫名一跳,手握著门把,忍住当乌龟躲起来的冲动,力持镇定的转过身来面对他。
  风树亚身上穿著围裙,高大挺拔的身形衬著她那件满满向日葵花的小围裙,说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忍不住,噗哧一声便笑出来——
  “很好笑吗?”见到她脸上的笑,风树亚心情很好。
  “嗯,很好笑。”她又瞧了一眼,再笑。
  “很高兴我有愉悦你的价值。”风树亚瞅著她,骨子里有某种东西在妄动。
  眉眼弯起来,蓝静欢那水汪汪的眼灿亮非常,这样的她和平日冷情淡漠、不动如山的模样很不同,平日的她让他想抓进怀里逗弄,此刻的她却让他想抱进怀里亲吻。
  亲吻……
  是啊,虽然这女人看起来就像是朵纯洁逗人的小白花,可每每靠近她,就会让他想要伸手把她摘下,亲手抚触这朵小白花的花办和花蕊,看著它在他手中绽放羞涩的模样。
  是啊,他似乎变成了一个邪恶的男人。果真,越碰不得的女人越能激起男人想要的渴望,想要得整个身体都感觉到那股痛感。
  风树亚凝视著她的眼神太过露骨,让蓝静欢敛起了笑。
  心在打鼓,胡乱地敲,她觉得头有点晕,有点缺氧。
  不想再跟他杵在原地,蓝静欢快步越过他走进餐厅,餐桌上果真放了两碗热腾腾的鲜鱼粥,一看就让人食指大动,胃部温暖。
  她坐下,拿起汤匙,然后抬起头来看他一眼。“这是给我的吗?我要吃喽?”
  风树亚点点头,没错过她脸上淡淡的红晕与眼中刻意隐藏的羞涩,笑著说:“小心烫嘴。”
  她,还是被烫了嘴。
  急于掩盖住男人那总是温柔带笑的眼神对她所产生的杀伤力,蓝静欢可以说是低著头不停的把粥吞下,直到碗公见底。
  “你很能吃耶,真看不出来。”说著,风树亚把自己前面的那碗也推到她面前。“吃多少算多少,吃不下的我吃。”
  蓝静欢看了那碗公一眼,发现他根本一口都没吃。
  那刚刚他在干什么?一直看著她吃吗?难怪她一直觉得身体很热,全身都快冒火似的。
  “我吃饱了。”说著,蓝静欢起身,逃难似的跑回房间,连声谢都没对他说。
  背抵在门板上,她的心跳比她打字的速度还要快,真是见鬼了!这男人究竟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难不成,他真的想要她当他的情妇?
  所以,他现在是在讨好她?
  不,不是这样的!像他这样的男人会想去讨好一个女人才有鬼,虽然他总是温柔的笑著,像是天底下没有可以惹他生气的人事物,但他眼底的眸光总是犀利透澈,让人根本无所遁形,她不会傻得把他当成对她一见钟情又深情不已的那种男人。
  如果是,他就不会老是在别人面前说她是他的情妇。
  虽然他看起来对她好,对她温柔,但是,她想他对每一个女人都是一样的。
  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这样一个玩世不恭又温柔无比的男人,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不该被解读成是喜欢或爱。
  真要傻傻的动了心,就只能怪自己笨了。
  一早,天气有点阴,不久天空便飘起了绵绵细雨。
  蓝静欢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中午偶尔自己下厨煮点面或水饺,大部分的时候,她会沿著别墅外小径走一段路到路口,在几间零星小吃摊点些东西果腹,又或者是开车到自己想去的餐厅用餐,过一段闲暇的下午时光。
  今天,她本来也是要开车出门用餐的,却被一位意外的访客给打乱了。
  看著眼前这位刚下计程车的女人,蓝静欢关上车门,缓步的走到她面前。
  “你找我?”连称谓都省了,蓝静欢淡问著。
  王美雪挑挑眉,不客气的将蓝静欢从头到脚打量了数次,才道:“看来你过得不错嘛,住好穿好吃好,人也变得丰腴些,漂亮得很啊,丫头,要不是在家门口遇见,还真要认不出你来。”
  “是吗?”蓝静欢扯扯唇。“我刚好跟你相反,你,我可是化成灰都认得出来。”
  王美雪,她爸爸娶的第二任妻子,她没叫过妈,连阿姨这两个字都很少叫,对她而言,这个女人是破坏她美满家庭的刽子手,是害妈妈抑郁而终的罪人,她没对这女人疯狂吼叫或是大打出手,是因为她的心早在十九岁那年死过一次,所以,就算母亲的死一样让她伤心,就算这女人的出现让她对父亲寒透了心,她的表现一直很平静。
  “臭丫头,这么多年没见了,就不会对我客气一点吗?”王美雪同样不喜欢蓝静欢,看见她,就像是看见她母亲那样,莫名的会让她觉得心虚与愧疚,但这丫头却比她母亲更难缠,冷冷的神情总让人猜不透她真正的心思,让人在气势上会不自主地矮上一截。
  “很客气了,不然,你恐怕没法子保有那头浓密好看的头发。”
  王美雪狠狠的瞪她一眼。“我们进去谈!”
  “我们在外边谈就好了!”
  站在门口吵,给邻居看了当笑话吗?啧。
  王美雪伸手推开雕花铁门,扭腰摆臀的往院子尽头的主屋走去。
  她走得太急,蓝静欢根本来不及拦下她,只好快步追上前去。
  如今,只好祈祷那男人不会突然跑到楼下来,而且,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王美雪跑到二楼去“参观”。一楼所有的摆设跟当初一样,二楼可就不同了,何况还住著一个大男人。
  幸好,王美雪走进屋时只随便打量了几眼,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你爸爸有打电话给你,叫你把房子卖了吧?可我刚刚在外头没看见有售屋的广告,怎么回事?你不打算卖吗?”
  蓝静欢看她一眼,完全没有意愿告诉她,房子已经卖掉了,而且还卖到比她所想像的价钱好上一倍,虽然价款早就汇进她的户头,可是她还不想这么快就把钱汇给这一家人。
  因为,她想让他们也尝尝心急的滋味,痛苦的滋味,一如她与母亲当初所受的痛苦。
  她其实可以更狠一点的,完全不管这家人在美国的死活,反正,这房子早就是她的,要不要卖,高不高兴卖,都是她的自由,旁人无法左右与干涉。
  “你也知道,现在经济不景气,就算我愿意卖,也不一定卖得出去,更不一定卖得到好价钱,依我的看法,不如你们把美国的房子卖了,钱,再赚就有了,房子失去了可以再买,不是吗?”
  “臭丫头!”王美雪气呼呼的站起身,坐不住了,直接走到她面前,扬高著声调数落道:“就算你看不起我,不喜欢我,可是那个可能倒下来的人是你爸爸!他可是哭著在求你呢,你怎么可以冷血无情到这种地步?还算是个人吗?更何况,这房子也不是你的,是你爸爸辛辛苦苦挣来的,如今他有急需,说什么你也没道理霸著这房子不放!”
  “如果我就是要呢?”
  “你……”
  “这里是我的家,从小我生在这里长在这里,爸爸要出去跟你过生活我没意见,但这个家是我的,房子也是我的,我如果不答应,谁也夺不走!”
  “蓝静欢!”王美雪失控对她大吼。“你知不知道你爸爸就要破产了?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可以保住美国的房子!不然他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房子可以用租的。”
  “问题是现在就算要卖也卖不出去,只能等著银行来法拍!你这丫头就不能懂事一点吗?你爸爸倒下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蓝静欢冷笑一声。“也没什么坏处,不是吗?”
  闻言,王美雪气坏了,很想上前掐住她的脖子,涂著红红蔻丹的手紧扣著,有可能下一秒就朝那张冷漠的脸给挥去。
  就在此时,二楼转角处却出现了一个高大俊挺又迷人帅气的男人,他静静的斜倚在墙边,也不知道站在那儿多久了。
  王美雪看著他,他也看著她,短短几秒,冷凝的气氛却笼罩住整个大厅……
  第三章
  这男人,全身上下散发著一股尊贵却冷漠的气息,睨著她的那双眸子,像是在评估计算些什么,唇角微抿,似笑非笑,光一眼,王美雪就被他的气势给整个震住了,下意识地回避他的目光——
  “你跟男人同居?”她转头质问起蓝静欢。
  蓝静欢微微挑眉,下意识地往二楼望去,这一望,恰巧撞见那男人的眸。
  “欢,不帮我介绍一下吗?”男人走下楼,那双眼正温柔的对她笑著,和方才他睨著王美雪的冷冽眼神判若两人。
  听见他这般亲昵的叫唤,蓝静欢一顿,开始涌现一股不好的预感。
  这男人,肯定是玩上瘾了,在他朋友面前说她是他的情妇还不够,现在还要在她的亲朋好友面前玩?
  恐怕是这样没错,这男人笑得越温柔,就越让人觉得害怕。
  “他是谁?”王美雪再问。
  “他只是——”
  “我是她的男人。”
  蓝静欢在心里一叹,却没有出言反驳,一如先前的每一次,他说她是他的情妇时一样,面无表情,无动于哀,懒得理人。
  王美雪皱眉。“她的男人?”很少听见有人在长辈面前这样自我介绍的,简直就是……狂妄无礼至极。
  “情夫。”风树亚体贴的再补了一句。
  什么?王美雪一张脸难看到了极点。
  走近,风树亚长手一揽便将蓝静欢扯入怀,大手还不经意的轻画过她的胸口,蓝静欢一震,整个人因为他这样挑逗无礼的碰触而轻轻颤抖著。
  她咬牙,忍住体内那股骚动,也忍住把他的手臂给推开的冲动,乖乖的窝在他怀里。
  怪吗?此时此刻的她,竟然觉得有这双手臂可以依靠而感到安全牢靠,不再那么的孤单无依。
  感觉到她的柔顺,风树亚将她搂得更紧,低下头侧过脸,亲昵的在她颊边问:“欢,这位女士是?”
  “她什么都不是!”
  “我是她妈妈!”
  两个人同时开了口,却也在同一时间瞪向对方——
  “是后母。”蓝静欢不情愿的补了一句。
  “不管是什么,你刚刚说,你是静欢的情夫?那么,她就是你的情妇?是这样的意思吧?”王美雪环胸瞪视著他们。
  “没错。”风树亚微笑的对她点点头。占有似的臂膀,紧紧的将蓝静欢有点冰冷的身体环住。
  也许情妇这两个字之于任何人,都代表著一股轻蔑之意,可是在他风树亚心底,情妇这两个字单纯的代表著,一个属于他的女人,一个他想要去拥抱的女人,一个他喜欢的女人。
  当然,故意把它这样宣之于口,本来只是为了惹这女人生气、跳脚、骂人,什么都好,可是却始终等不到,就是这样的冷漠,让他更想要逗弄她,不管是哭是笑还是生气狂飙,都比她这样无动于衷来得像个活人。
  就是看不下去,这样孤单无助又假装没事般过日子的她吧?
  那潜藏在她体内的脆弱灵魂,他一眼便瞧个彻底,本来,他也可以假装没看见的,却总是忍不住,见她一次便要逗她一回,看见她另一种情绪,他就快乐得像是挖到什么宝藏似的。
  喜欢吗?像是。
  爱吗?应该还没到那种境界。
  所以说是情妇,不知为何,他就喜欢把这两个字眼摆在她身上,觉得再贴切不过了。
  蓝静欢终是轻轻挣脱了他的怀抱,往旁走了数步,拉开彼此的距离。
  怕死了,她竟对这男人产生依赖感。
  不应该让自己轻易的去依赖另一个人,一个陌生人。
  虽然,他的怀抱很温暖、很安适,让她有备受宠溺的戚觉。可是,不行,因为她怕自己会陷落。
  “我还以为你能高尚到哪里去呢,臭丫头,结果到头来还不是当男人的情妇!”王美雪的眼在这两人身上兜兜转转,轻哼了一声,冷笑道:“你有什么脸看不起我?我至少还让你爸爸娶过门,你呢?让你留学,住大房子,明明是千金小姐的命,还这么下贱,年纪轻轻的就自甘堕落到这种程度,不觉得丢脸吗?”
  蓝静欢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麻麻痛痛的,却感觉不到伤口。
  她可以反驳,可以反击,却什么都不想做。任这女人去说、去骂、去嘲笑她,莫名的,心里竟还觉得有些快活,直到——
  突来的一巴掌挥上她的脸颊。
  她愕然,热辣的痛感让她半边脸都麻了。
  风树亚皱眉,难得的心思浮动在他的眉眼之间划下一道深深的烙痕。
  他朝她走去,二话不说的将她搂进怀中,打定主意,不管她怎么抗拒,他也不打算放开;可是没有预期中的反抗,她再度安静得像只小猫,在他怀里动也不动。
  这让他的心揪疼著,对她竟产生更多的爱怜。
  “痛吗?”他轻轻地问出口,温柔的大掌抚上她的脸。
  蓝静欢一怔,幽幽的眸对上他的。
  心,轻颤著,因为他眼底的温柔与心疼。
  有多久了?没有人这样关心过她……
  这样亲密的一幕,让王美雪看了好碍眼,一股气根本没有因为赏这丫头一巴掌而有所舒展,只好加把劲儿骂道:“这一巴掌是帮你爸爸打的!就算他有一千一万个对不起你母亲,可没对不起你啊,你竟是用这种方式在报答他把你养大的恩惠,非但见死不救,只顾著一个人快活,还糟蹋自己去当人家情妇,真是白养你了!”
  蓝静欢充耳不闻,被打的那边脸颊,耳朵嗡嗡的叫,头很晕,有点想吐。
  她疲惫的将另外半边脸偎进他胸前,一声不吭,完全没有理会那女人的打算。
  “你这是在干什么?当我的面跟情夫卿卿我我成何体统?我在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臭丫头——”
  “滚出去。”风树亚蓦地开口,清清冷冷的嗓音,却含带著令人无法抗拒的威仪与气焰。
  “什么?”王美雪没法意会,站在自家的屋子里还会被一个外人赶出门的这种鬼道理。
  “我说,滚出去。”风树亚再次开口。“这里不欢迎你。”
  如果,他知道这个女人会动手,连那道雕花铁门她都别想踏进来。
  该死的……
  此刻的他,体内燃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
  气这女人吗?不,他气的其实是自己。
  因为人就在他面前,他却没有保护好她。
  王美雪走后,蓝静欢没有说话,一个人跑到院子里去除草。
  早上下过雨,土地湿湿软软,本来就不适合除草,鞋子才踩上草地就陷了进去,沾满泥泞。
  她有一搭没一搭的拔著草,蹲久了让她有点头晕,她闭上眼让那股晕眩消失之后,继续再拔,满手的泥,满手的草,她不在乎,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她也不在乎。
  天空却又飘起了雨,朵朵乌云慢慢飘过来盘在她头上,然后,雨变大了,把她淋得一身湿。
  她继续拔著草,大雨迷蒙了视线,也打得她肌肤发疼,这样没什么不好,肉体痛总比心痛好。
  其实,没什么好介意的,王美雪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她为什么要介意?
  可能是,没人喜欢有人对自己吼叫吧?甚至还被打了一巴掌!再怎么无动于衷,心里还是不爽快。想起那女人破坏的一切,想起自己失去的一切,一颗心就整个揪起来。
  “他”死了,妈妈死了,生命中唯一相关的爸爸也跟那女人去了美国,所有的人都抛弃她,她还是坚强的活下来了,不是吗?她甚至都快要忘记曾经拥有的一切,直到王美雪再度出现。
  好讨厌……
  以为已经遗忘的悲伤,猝不及防朝她涌来,就乾脆痛个彻底吧,又不是没痛过,没什么大不了……
  风树亚站在窗边凝望著在院子里除草的女人,她拚命的样子,像是那些草跟她有仇。
  雨越下越大,他连她的脸都快看不清了,她却依然蹲在那里,用那双白皙纤细的小手一直拔著草,一身湿漉漉,一身泥,半点没有停止的迹象。
  他轻蹙著眉,心莫名揪起,感觉呼吸快了起来,却身形未动。
  他知道,此刻的她需要一个人独处才能排解她体内的忧伤,需要让身体疲惫不堪才能取代胸口上的痛,因为,他也曾经这样过,在他生命中的二十九年来,常常也需要这样的独处与自我放逐。
  可是,她还要这样多久呢?
  如果他听得见她的哭声,那么,他会放心许多。
  却没有,她没有哭,只是拚命的拔著草。
  是哭不出来?还是已经忘了怎么哭?究竟,埋藏在她心底的悲伤,有多深多浓?又是谁,可以伤她伤到连痛都不选择哭泣?
  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打断风树亚的思绪,他接起手机,听到那苍老的声音,一道好看的眉微微挑起——
  “你这臭小子,把我一个病人丢在美国,自己跑去度假,这像话吗?快回来,这里一团乱!”北风集团大家长风国安在电话另一头吼叫,肺活量挺惊人,声音大到整个客厅都听得见。
  “一团乱也是爷爷您自己搞出来的不是吗?要不是当初娶那么多女人,现在也不会有那么多儿子跟孙子等著抢地盘、占位子,你累一点也是应该的。”
  “说什么风凉话!我说过了,位子只传给你,你耳朵没带上吗?老是没听见我说话!”
  “你欠的是我爸我妈,不是我,要赎罪,跟我妈咪赎去,不要老想把我拐过去,在北风有什么好?受苦受难还得受气,根本不是人过的日子。”风树亚懒洋洋的答著话,存心气老头子,但也没真的想把他给气死,说话还算有分寸。
  对这个爷爷,他其实没有那么的讨厌,虽然在过去几十年里,他知道老头子的存在,但他的母亲是个宅心仁厚的好妈妈,就算一辈子没法进风家大门,她还是没对爷爷口出恶言过,也因为这样,他对爷爷的怨恨不多,七年前爷爷亲自找上他母亲,他这个母亲身边的乖儿子才会听话的回去认祖归宗。
  可是,就算不是那么怨,也会怨的,因为这老头,让他的童年时光总是没有爸爸的陪伴,看见的总是妈妈在暗夜里偷偷哭泣的背影,爸爸每出现一次,妈妈就要哭上好几天,周而复始。
  “你这不知好歹的臭小子!要知道,这个位子人人都想要,还得有点本事才能坐得住、坐得牢,你这小子,要不是继承了你爸爸天生的经商头脑与英明果断,我才不会把位子传给你!”说著,老头子狂咳了起来。
  风树亚皱起眉。“快去喝点水,旁边没人照顾你吗?”
  “没人,不然传位这种大事可以这样嚷嚷吗?唉,你快回来,我想多点时间跟你相处,有什么问题你也可以快点问我,不然哪天我突然走了,你找谁靠去?说到这,我上次叫你去香港找的那位算命仙,找了没?”
  “嗯,找了。”还因此撮合了秦浩东和夏曼霓这对姻缘哩。
  说起来还真神准,那百日之内必定成婚的预言还真是验证了——秦浩东和小霓,不用百日,才三十日就已经走进结婚礼堂,神奇得让他感到全身不自在。
  因为,爷爷叫他去找那位算命仙,是为了合他跟黑家丫头的八字,算命仙给了他四个字——天赐良缘。
  “怎么样?”风国安听说他找了算命仙,心急地问:“合吗?有没有问题?你快说啊!”
  他可不是没事拿人家女孩子的八字给他乱撮合的!美国黑氏集团现在就掌控在黑家丫头手里,就算她年纪轻轻,却已经注定登上接班人宝座,因为她是黑家唯一的子嗣,唯一的传人。
  黑家,也是北风集团的最大股东之一,稳拿两席的董监事席位,如果风树亚可以和她结婚,那么,将可以大大减低风树亚接班时所产生的集团内部动荡及反对声浪,甚至可以避免有心人士藉此操弄集团的股价,让北风陷入不必要的风险。
  风树亚当然知道所有的前因后果。
  “爷爷,你会长命百岁的,不必急著办我的婚事,我对黑茵没兴趣,她不是我喜欢的那种女人。”就算有算命仙的背书,他也不以为自己非娶这个女人不可。
  “你喜欢哪种女人?”
  这一问,还真把风树亚给问倒了。他喜欢一个人通常靠直觉,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没有固定的形象。
  他沈默著,目光却落在窗外依然拔著草的傻女人。
  真是看不下去了,她到底要拔到什么时候才进来?
  “……你要怎么喜欢别的女人都可以,但一定要娶黑家丫头,除非,你可以找得到比她更大的靠山。”风国安语重心长地说。“其实,那丫头挺好的,只要有时间跟她相处,你一定会爱上她的,懂吗?小子?”
  虽属意传承给孙子风树亚,可他心里很清楚这将掀起多大的风暴,他不希望他死后,他的家变得乱七八糟,甚至还越来越没落,这不是他所乐见的事。
  风树亚有听没有进,虽然他一点都不排斥把整个北风集团给吃下来,让那些老在旁边烦他的叔叔婶婶们气得跳脚,但,如果因此要娶一个他不喜欢的女人,这点就必须再考虑。
  他不信,他的地位非得靠黑茵这女人不可,但,他也不能否认,黑家股份的确在董事会里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所以……
  风树亚再次瞥向窗外的女人,这一瞥,心却被狠狠撞了一下。
  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大雨天的,她怎么躺在草地上动也不动的?
  不对劲!
  “爷爷,我有点急事,不说了。”
  说罢,风树亚挂掉手机,飞也似地冲了出去……
  这女人,不是昏过去,而是真的躺在草地上淋雨。
  风树亚不想承认几分钟前的那般慌急,是出自他骨子里确切的恐惧与担忧。
  更不想承认,现在的自己正在生气。
  很生气。
  风树亚把蓝静欢抱进浴室,已经放满水的浴缸散发著白色的雾气,暖暖的温度瞬间驱逐了蓝静欢的寒冷。
  可是她还在发抖,抖得不像话,整个人脏兮兮的,全身是泥又是草,像是从路边捡回来的小乞丐。
  “把衣服脱了,进去洗澡。”他站在她面前,身上也是一身泥泞,全拜这女人所赐,因为她那了不起的疯狂举止,让他难得像笨蛋一样发了火,直接二话不说把她给扛进门,自然也沾了一身是泥是草。
  她不动,只是看著他,双手环胸不住地颤抖。
  “你再不脱,我会帮你脱。”
  她瞪住他。“你不出去我怎么脱?难道你要我在你面前脱衣服?”
  “有何不可?反正你什么都不在乎了,不是吗?可以这样死去都不在乎了,不是吗?”
  蓝静欢怔住了。
  “你什么都不知道,别胡说。”她没有想死,根本没有。只是拔草拔著拔著,一阵晕眩袭来,整个身子就软倒在地上了。
  她只是不想那么快起来而已,因为头很重,身子很重,索性就在草地上躺一会儿,谁知,这男人会这般火速的奔上前来将她一把抱住……
  担忧著,心急著,怜惜著,还对她大吼!
  还以为是她的错觉。
  这是第一次,她看见这男人有了脾气,而且还是针对她,让她在那一秒钟,突然觉得好荣幸也好幸福。
  原来,这世上还有人这么关心著她,为她而动容呵。
  好感动,乖乖的环住他的脖子让他抱回屋内,还努力的把身上的泥全沾到他身上去。
  不是有首歌的歌词是这样的——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
  哈,当时,她在他怀里幸福的笑著,可惜他没看见,也没心情看,抱著她的双臂像铁似的刚硬紧绷著,甚至有那么几秒钟,她担心他会用他的拥抱把她压扁。
  “快脱!”风树亚咬牙,很想直接把她塞到浴缸里去。
  “你出去!”
  “我也要洗,没看见我一身是泥吗?”风树亚没出去,走到另一边的淋浴区关上门,俐落的脱下身上的衣服,然后开始冲澡。
  蓝静欢愕然不已,一双眼瞪著淋浴间的玻璃门,虽然它不是透明的,可是,隔著一层雾面玻璃,风树亚的好身材还是若隐若现著……
  不对,现在不是在担心他的身材被她看光的时候,而是,他怎么可以跟她在同一间浴室里洗澡?
  久久没听见外面的动静,风树亚低沈的嗓音突然从淋浴间传了出来——
  “还愣在那里做什么?等我出去帮你脱衣服吗?”这傻女人,想得重感冒才开心吗?
  “当然不是!你为什么不到二楼去洗?这间浴室是我在用的……”怪了,情况怎么突然变这样?
  她跟他,根本不是这样的关系啊,现在他是怎样?真把她当他的情妇?命令得似乎很理直气壮。
  “我不想把我的房间弄脏!你最好赶快脱好衣服进去浴缸!”风树亚停顿了一会儿,放柔了嗓音。“我保证不会偷看,可以了吗?不过,等我洗好走出去,如果你还在那里,我保证我会亲手帮你脱下衣服,又或者,我走出去时你脱衣服刚好脱一半,我也很乐意帮你。”
  什么跟什么……
  蓝静欢咬住唇,往门口退了几步,打算离开这温暖的浴室。
  “我等会儿再洗可以吧?你先洗,然后我再进来——”
  “别再惹我生气了,女人。”冷冷的嗓音蓦地打断了她自以为是的好主意。“现在,马上,给我进去泡澡!否则,等会儿我们两个一起泡!”
  一起泡澡?
  光想到这样的画面就让蓝静欢满脸潮红。
  这男人,会说到做到吧?就知道这男人的温柔只是表象,她的直觉一向没错,果真是个霸道、傲慢又专制的家伙!
  不再忸怩,蓝静欢背对著淋浴间迅速脱下衣服,拿起水瓢舀了几瓢水把身子冲了一下,很快的跨进浴缸里把自己埋到水里去。
  突来的热气让她冰冷的身子不再发抖,全身暖呼呼的,说有多舒服就有多舒服。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拉下一条大毛巾将一身的赤裸裹住,此时,却听见淋浴间的门被打开的声音,然后,她看见了……
  那男人精壮好看,和他那斯文尊贵的外貌截然相反,充满性感野性,迷人不已的男性体魄……
  第四章
  真的、真的好雄伟壮观……
  她呆了,好一会儿脑袋都在完全真空的状态,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眼睛正瞬也不瞬的望著这男人一身的赤裸,自然,也忘记怎么害羞,忘记应该遮起双眼,忘记……应该赶快把这男人赶出去……
  蓝静欢炽热的望著他裸体的模样,让风树亚的眸光在瞬间转黯,沈潜的欲望在喉间滚动,体内的火热也慢慢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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