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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吻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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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海面涌来一波大浪,那人一个背侧急转回到“波卷”上,再一个前侧转弯进人“波管”。白浪滔天,他宛如踩在浪头上;左脚五个趾头钩于冲浪板板头缘上,采单脚板头驾乘,以“之”字形滑降加速。但见他整个人被滔天白浪所包围,像凌波飞行,又像海神出浪,眩目耀亮。
  “哇!”杜小夜忍不住又叫出来。她并不懂冲浪,对这种驾浪的活动一无所知;但即使如此,她还是看得出来,那个人的技术实在非常高段,简直出神入化。
  难怪他那么猖狂,敢用蓝色的冲浪板。
  海滩上那群人看到波涛中那人那么神的技术,全都乐疯了,“欧达”、“欧达”地鼓噪个不停,又兴奋又崇拜。他们疯狂的举止,引来别人的侧目,本来就很显眼的一群人,显得更加惹人注目。
  冯妙仪朝那群人注视一会,突然诧异地叫出声说:
  “咦?那不是……原来是他!”
  “你认识那个人吗?妙仪姐——”杜小夜颇感意外,顺着冯妙仪的视线,再次将眼光调往那方向。
  那个人夹着冲浪板,正从碎浪里走向沙滩,身影看起来很帅。由于隔了一小段距离,无法将他的长相看得仔细,只听得那群人对他“欧达”、“欧达”地喊个没完没了。
  “也不算认识,只是知道而已。”冯妙仪回过脸来。“去年底曾在公司的年宴上远远看过他一次,当时还引起骚动呢!”
  “咦?”杜小夜好奇又不解。
  像“卡布奇”这种国际性的大公司,每年在年底时都会举行盛大的宴会,邀请全公司的员工参加,算是庆祝与奖励。在这样的宴会上,公司一些小职员平时难得一见的大人物,都得以亲眼目睹;运气好的话,还可以和他们攀谈几句,给他们留下一些印象。杜小夜好奇不解的是,那个冲浪小子和“卡布奇”有什么关系吗?
  “那个叫什么‘欧达’的,和公司有关吗?”她好奇问。
  “什么欧达?”冯妙仪一脸莫名其妙。
  “就是那个人啊!”杜小夜指指那个冲浪小子。“我听那些人一直喊着什么‘欧达’、‘欧达’的,大概是他的名字吧!”
  “原来你说的是——”冯妙仪恍然大悟。“那些人是在喊‘ODA’,不是‘欧达’。”
  “‘ODA’?英语吗?”
  杜小夜微微皱鼻。刚刚她听了半天,一直听不出那是哪国语言;猜了老半天,也还是猜不出所以然。‘ODA’,日语‘织田’的罗马拼音。这是他的姓。“
  原来是日本语!难怪她一头雾水。
  “他是日本人?”杜小夜问。
  “不完全是。”冯妙仪摇头。“织田操的父亲是日本人没错,但他母亲是中英混血儿。”
  织田操?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杜小夜皱眉寻思,往那穿黑背心的小子又投上好几眼。那背影看起来很帅,似曾在哪里见过的感觉……
  啊……
  她叫了一声,睁大眼睛,嘴巴开张得合不拢。
  是他……那个莫名其妙端她屁股一脚的傲慢神气的臭小子!
  “妙仪姐,你说他叫什么?”
  “织田操啊!怎么了?”
  对!就是这个名字没错!那天那臭小子临去时说的就是这个名字。她怎么给忘了!
  “没什么。”她摇头说:“你怎么认识他的?”
  原来是混血儿,难怪轮廓能长得那么好。她就觉得奇怪,那小子怎么能长得一身迷乱人的丰采味道。
  “我说过了,也不算是认识,只是看过一次,知道他这个人而已。”冯妙仪一副高攀不起的神态。“人家可是有钱的大少爷,可不像我们这种平凡的小老百姓!”
  “大少爷?”
  “是啊!织田操的洋舅是‘卡布奇’的大老板。他父亲在日本拥有庞大的事业,比起来,‘卡布奇’只算是个小意思而已。他虽然是小老婆生的,可却是织田唯一的儿子宝贝得很,比大老婆生的那两个女儿还受宠信,处处被当作继承人对待。看在大老婆眼里当然不是滋味,却又不能不承认他的地位。偏偏织田操从小就很有个性,对他父亲那个大老婆一点也不客气,也不肯待在日本,他父亲只好将他送回到这里。”
  小老婆的儿子?那跋扈飞扬、傲慢无礼的小子,会是小老婆生的孩子?杜小夜觉得有些意外。
  “不过,这些我也都是听说的。”冯妙仪继续又说道:“听说他在这里上日侨小学,连跳两级念完本地的美国学校,然后赴美留学,二十岁不到就拿下名校的学位。去年年底他出现在公司的年宴上时,还引起了大家一阵骚动。有钱公子哥儿嘛,女孩子总是比较好奇。”
  难怪他那么猖狂,气焰那么高涨!杜小夜暗暗咋舌。
  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嘛,所以态度就跟平常人不一样。任性、自私、骄傲又自大,而且又傲慢无礼、目中无人,脾气也不好,性格更差——总之,那个人除了轮廓长得好,没有一项优点。不过,嗯,冲浪技术例外。
  夕阳渐没了,天际沉淀着橘红和暗紫色的彩霞;余晖的温度慢慢变凉,天色将暗未暗。
  导演大声喊了一声“卡”,总算可以收工休息。
  陈明趁空,笑嘻嘻地跑过来说:
  “小夜,我跟阿鸣他们说了,大家都要去参加你的‘”落第大典’,为你恭贺庆祝。晚上大伙好好喝一杯,不醉不归!“
  “不成!我不去!”杜小夜忙不迭地摇头。
  “你不去怎么行?主角不在,那我们还庆祝什么?”小扁突然打陈明身后冒出来。
  “要喝酒你们自己去,别拖着小夜下水。她不行的!”冯妙仪瞪了他们俩人一眼说道:“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她简直就像个清教徒,比和尚还守清规,禁忌一大堆,甭说是喝酒了,她连咖啡都不沾!”
  “什么?”陈明夸张地吹声口哨,对杜小夜摇头啧啧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坚持那堆尼姑庵的戒规!你这样不行的,小夜。像你这样,不喝酒、不抽烟、不喝茶、不喝咖啡,不交男朋友,不过夜生活,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呢?”他上前一步,押弄地搂住她的肩膀,附在她耳旁压低声音说:“你这样,还当什么人呢?白白糟蹋了青春!”
  “我当‘圣人’总行吧?‘杜小夜白他一眼,拎抹布似的将他的手从肩上移开。
  前头有人在吆喝陈明和小扁,他转头应了一声,匆匆交代说:
  “总之,你一定要来!就这么说定了!”
  “你要一起去吗?”冯妙仪看看那两人的背影,问了一声。
  “当然不去。”杜小夜想都没想就脱口回答。
  “其实,呃,小夜,那种‘恶补’的生活既然已经结束了,你应该改变一下你的生活,心情稍微放轻松……”
  其实冯妙仪挺赞成陈明的说法,她也觉得社小夜的“戒规”荒谬得离谱。大概就是因为不懂得适度放松自己,才会连续四年都落第。
  “我才没那么‘规矩’呢!”杜小夜笑说:“以前立誓下毒咒,这个不吃那个不喝,清心寡欲的,全是为了求上榜,现在都落第了,还守那些规矩做什么?我只是不想跟他们穷搅和。陈明一喝酒就发酒疯,我还是离他远一点的好。”
  “你这么说倒提醒我,那小子酒品的确很差劲。”
  “你尽管跟他们一起去,没关系,不必管我。”
  两个人边说边笑,没在意后侧方有人靠近。海滩上来来往往的人本来就很多,错身就过去了。
  “喂!”那人却停在杜小夜身后,气焰挺盛的。“要聊天到别的地方聊,别挡住我的路了!”
  这个傲慢的声音……杜小夜迅速地回头——
  “啊?”两个人同时叫出来。一边是冤家路窄,一方是倒霉透了的表情。
  “又是你!”织田操眉毛毫不客气地打结。
  “这才是我要说的呢!”杜小夜也不客气地皱鼻。
  刚刚被陈明和小扁那么一搅和打岔,她一时忘了这件事,偏偏织田操哪个对象不好惹,又犯到她身上来。
  织田操身后那群“联合国”靠近来,七嘴八舌的,对杜小夜感到好奇。他们以为她是织田操的什么人。
  几个人东问一句、西扯一句,织田操也不回答,反问说:“你们看呢?我跟她像是什么关系?”
  冯妙仪将杜小夜稍稍拉到一旁,低声问:
  “小夜,你认识他?刚才怎么不说?”
  “当然不认识。”杜小夜连忙否认撇清。“上回我不是跟你说过,被一个傲慢的家伙莫名其妙地踹屁股一脚吗?就是这臭小子。”
  她只瞒了被织田操“侵犯”去处女之吻的事。她是纯情的人;纯情的人,对感情的观感潜意识中都带有洁癖。莫名其妙地被个男的“侵犯失身”,污染了她纯纯的“节操”,这种事她怎么能对别人启齿!
  “喂”织田操手夹着冲浪板,朝杜小夜抬抬下巴。“你怎么来这里?来追我的吗?”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气。
  天下再也找不到比他更狂妄自大的人了!杜小夜没好气说:“对啊!没错。”
  但她的表情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织田操下意识地皱眉,甩掉发梢的水珠。
  “你不是追我来的,那你来干嘛?”问得理直气壮。
  “我问你,那你来这里做什么?”她反问。
  “你不会看啊!”
  织田操蛮不讲理地瞪着她,满脸他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骄气。瞪着瞪着,他极其突然的,根本是想到就做,毫不在乎一旁那么多人的眼光,不由分说地抓住她的手往大海跑去。
  “既然你来了,就让你看看我冲浪,好歹你也算是我的女人。”他边跑边说,一点也不担心这种暧昧的话会引起什么误会。
  “谁是你的女人了!”杜小夜毫无防备,不由自主地被他牵引着。听到这么荒唐的话,瞬时红脸,急着想甩开他。
  “你不必害臊,反正这都是事实。再说,当我的女人也没什么不好,我年轻又帅气,又有力气保护你。”
  愈说愈离谱了。杜小夜扭动着手,挣扎想逃走。
  “放开我!”她叫说:“你能不能别这样抓着我?我才不是你的什么女人,你这样莫名其妙牵扯抓拉着我看你冲浪,别人会怎么想?还不放开我!”
  “听着!”织田操停住跑步,回头认真说:“我也不是见到人就会拉她手的,那要看我高不高兴。还有,我不随便让别人看我冲浪的,更不会随便为别人冲浪。”
  “那——那群‘联合国’呢?你不是让他们看你冲浪了?他们不是人吗?”她下意识地挑剔。
  “他们是自己跟来的,不是我‘要’他们来的。我从不主动让别人看我冲浪。”织田操表情更加认真,直视着她。
  这些话像在宣示什么,弦外之音惹人揣想。那意思像在说——她,杜小夜,是特别的。
  “织田!”
  “操!”
  那群“联合国”七嘴八舌地追上来,各以各的方式叫着织田操;没有人有不满或埋怨,似乎都很习惯织田操这种不按牌理出牌的个性。
  “操,你真的要让她看你冲浪?”一个红发女孩问,带一点嫉妒和羡慕。
  “真的。”简洁而有力干脆地回答,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也不多加啰嗦,不止显得认真,而且坚定。
  “她是谁?是‘特别’的吗?”高挑的金发美女用英语问道。
  织田操懒懒地瞟问话的金发女孩一眼。杜小夜不安地缩手想脱走,织田操却紧握着不放。他没看她,由掌中传出的讯息却表明他绝不妥协、不放弃的决心。
  一伙人全看着他,等着他回答。他扬扬眉,气焰张扬地说:
  “她是我的女人,当然是特别的。”说的也是英语,但即使程度不太好的杜小夜,也从头到尾彻底地听懂。
  几个大男生夸张地鬼叫起来,彼此胡乱拍肩揍拳或吹口哨。杜小夜却一脸窘迫,这个傲慢的混血小子太随便乱来了。
  “你不要胡说八道,谁是你的女人!”她下意识地又皱眉。
  她并不是对这一切感到反感或厌恶,其实她根本没想到那么多,只是本能地觉得困窘,这实在是太荒唐突然了。
  “小夜!”冯妙仪被丢在原处,此时适时对她招手。收工了,工作人员都准备离开海滩了。
  “我得走了!请你放开我。”她试着推开织田操的手臂。
  织田操似乎被她不断试图挣脱的举动搞烦了,剑眉微蹙,丢下冲浪板,当着众人,毫无顾忌地,反手搂住她的腰。
  “才刚见面,你怎么可以那么快就走?再陪我一会。”
  “你怎么可以——”
  那些联合国的大男生又鼓噪起来。杜小夜心慌情急,偏偏又拿织田操无可奈何。
  “小夜——”远处“卡布奇”那伙人收工了,在寻她。是陈明的声音。
  冯妙仪跑过来叫她,看到这情况,愣了一下,狐疑地望着他们。那之间的气氛,着实太暧昧。
  “放开我!我是来这里工作的,不是来玩的!”杜小夜红通着脸,用力推开织田操。她怕冯妙仪误会,又不知该怎么解释,担心会愈描愈黑。
  刚刚织田操突然莫名其妙地拉住她跑开,她不及回头喊冯妙仪,本来两人好好地谈着话,全被织田操搅得一团乱。
  织田操上前一步,靠近杜小夜,抬眼看看远处收工离开的“卡布奇”工作人员,再回过目光,对冯妙仪说:
  “喂,你是她的同伴?你们是来这里工作的?”
  他的态度自大无礼,冯妙仪却毫不介意,习惯了这种态度似的点头,过于殷勤地回答说:
  “是的。我们是为流行资讯节目的外景拍摄工作来的。我叫冯妙仪,是‘卡布奇’公司造型设计师,小夜是我的助理。”
  听到“卡布奇”三个字,织田操眼睛眨也不眨,还是那种任性傲慢的张扬态度。表情一如平常,完全将它当作不具任何意义的符号。
  “那你们现在收工了吧?”他指着远处离去的工作人员。
  “嗯。今天的拍摄工作已经结束。”
  “收工后就是个人的休息时间对不对?那么,她可以不回去喽!”似促狭又认真地拽住杜小夜。
  杜小夜反射地跳开,却被他牢牢地拽住着。她有些恼怒地瞪着织田操,她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作弄她?
  “妙仪姐!”她不希望冯妙仪误会,认为她太随便,一勾搭就上手。“这家伙莫名其妙……跟他说什么都没用,自以为是——”
  冯妙仪像平常一样对她微微一笑,却无意替她解围。说:
  “反正已经收工了,你如果想待在海滩玩水也没关系,我会告诉陈明他们,你有事不能去了。”
  “不是的!我……那个……这小子——”杜小夜急得语无伦次,偏偏就是无法将织田操甩开。
  “好了,那我就先走了。”冯妙仪摆个手。她不清楚织田操和杜小夜两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但看织田操的态度,杜小夜势必和他有段纠缠逃不了。她一向不管别人感情的事,总是置身事外。
  不过,对于杜小夜这“不寻常”的“际遇”,她也不知道该替她高兴还是替她叹息。织田操不是她们所能幻想的对象,麻雀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不,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毕竟,这不是在读童话。
  “你们也都该走了,别再来打扰我们。”织田操用命令的口吻,对那群“联合国”斜了斜眉。
  “OK!我们先回别墅了。明天一起扬帆出海,记得留点精力,可别今晚一下子都用光了!”一个家伙挤眉弄眼,表情暧昧,一语双关。一堆人哄然大笑,知趣地离开。
  “混帐!”织田操对着那家伙的背影骂句粗话。拾起冲浪板,回身对杜小夜说:“来吧!”
  他算定了她跑不掉了,很放心地自顾前行。杜小夜犹豫片刻,想趁机溜走又莫名其妙地抬不起脚步。
  “喂!”她叫了一声。
  织田操回头,看她还站在原处,横眉叉腰说:
  “你在干什么?还不过来!”
  “我为什么要过去,看你冲浪?”杜小夜高声喊回去。
  这根本是没道理的事。她连他是谁都不算清楚,他也不知道她到底叫什么名字,就这么跟着他过去,岂不是太莫名其妙了——
  虽然,这件事从一开始就非常莫名其妙。
  但那并不表示,就可以如此莫名其妙下去,她必须抵抗拒绝他莫名其妙的牵制和强迫。
  “为什么?”织田操往回走,眉毛打结,似乎搞不懂她竟会如此多此一问。“因为你是我的女人。懂了吧?”
  “谁是你——”杜小夜反射动作地皱眉反驳,织田操比她动作更快,伸手捂住她的嘴巴,一副受够了的表情。
  “你再回嘴,我就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来!”他蛮不讲理地瞪着她。“我说是就是,你还要我再说一遍吗?”
  “你别胡说!你根本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可以那样乱扯关系!我才不是你的——”
  “该死!”
  织田操不耐烦地诅咒一声,丢开冲浪板,双手按住杜小夜,狠狠地堵住她的嘴,将她整个人覆没。
  她在他怀里挣扎,始终挣扎不掉他密麻如织的狂吻与热焰。
  远处,浪花一阵一阵。
  第三章
  穿着黑白对比设计。刻意制造出乳沟性感线条的连身式泳装的模特儿,以及一身金黑加上橄榄绿等大胆配色,充满神秘与原始气息的比基尼女郎,三三两两地躺在海滩上,架着遮阳伞和时髦的太阳眼镜,不时朝身上涂抹防晒乳液,旁若无人地霸据整个海滩的焦点,制造出诱人的风情,夺目又眩人。
  滩上戏水的人潮,或多或少会对她们投上好奇的一眼,但更多的人被沙滩上方那些身材均匀,一身古铜色肌肤、阳刚性感的中外男模特儿,以及一群个个身材高大,看起来骄傲自大的“联合国”大男生所吸引。
  一下子出现那么多的帅哥酷男,个个又英俊挺拔,帅气逼人,实在是很眩惑人的风景。沙滩上戏水的人潮抵抗不了那迷人的诱惑,逐渐聚拢过来;就连原是视线焦点的模特儿比基尼女郎们,也放弃搔首弄姿,朝圈子挤过来。
  杜小夜避站在那些男模特儿的影子后面。未时未、申时初,阳光毒得不得了,她没兴趣在沙滩上当烤鸭,一直想离开,偏偏被冯妙仪紧拽着,不管怎么扭、怎么动,就是脱不了身。
  “妙仪姐,你别紧拽着我好吗?天气这么热,我可不想一直呆在这里,被太阳晒昏头。”整个沙滩上,就只找得出她一个人,穿得一身薄袖长衬衫和七分长裤,全副武装地将自己包得密不透风。
  “你别急着走,嫌热就去把衣服换下来,跟着大家一起去泡泡水,顺便欣赏一场赏心悦目的球赛。你啊,就是不懂放松自己,我还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到海滩来,将自己包得这么密不透风的!”
  冯妙仪当稀有动物一样地看着杜小夜,边说边摇头。
  在这种蓝天和可人的太阳底下,能拒绝海的呼唤和诱惑的,实在还真找不出几个,偏偏杜小夜就是其中一个。连那么多的帅哥俊男,在她面前展露一身古铜色的阳刚和性感,整个沙滩上的女人都沸腾了,她也无动于衷。
  “我是来工作的,又不是来玩水的。”杜小夜用哀求的目光,请求冯妙仪高抬贵手。
  冯妙仪装作没看见。说:“话是没错,可现在又不是在工作,难得有这种机会,应该尽情地、好好地玩一玩。”
  这几天,拍摄的工作意外地顺利,这天的工作更是提早大半天收工,导演慷慨放大伙儿半天假,那些模特儿和工作人员便迫不及待地换上泳装,一径往海里猖狂,一扫连日来的疲顿和压力。
  结果,碰上织田操和那群联合国的冲浪小子。那几个外籍男模特儿,看得技痒,不知怎地就和织田操等人攀搭上,与他们玩成一团。后来,不知是谁先提议的,换个新鲜玩意,一堆人全部杵到沙滩上来,玩起沙滩排球。
  主队的中外籍男模特儿,形容不一,有穿紧身三角裤,有着连身式泳衣,布料与色泽也各自不同,但显现出的阳刚味道与性感倒是一致。客队的联合国大军,以织田操为首,每个人都是一式的背心和平口裤,个个神情傲岸、气势夺目,有正规军的端整丰采,却如佣兵的剽悍慑人。
  每个人毫无例外的,架着一副线条冷酷的护目墨镜。
  网子已经架好了,主客两方的杀手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开打。围观的人群愈来愈多,阳光则不变的毒辣和炙热。
  “嘿!小冯!”陈明穿过那群花枝招展的比基尼女郎,朝她们嘻笑地招手。
  四周早已被围观的人群挤得水泄不通,后到的人根本没有站脚的地方。她们仗着特殊的身分与关系,得以避开拥挤的人群,站在场地另一边内围的地方观赏比赛。那是他们这些比赛双方的“关系人”才能进人的“特区”,一般观众是不能擅自闯过来的。先前那群泳装、比基尼女郎就散围在她们附近。
  “你来一定又没什么好事!”冯妙仪很不捧场地回陈明的嘻笑,一副没好气的脸色。
  “怎么会!我向来是有‘好康A’的就不吝相报!”陈明还是那副嘻皮笑脸,他挤挤眉,神秘兮兮他说:“怎么样?要不要参一脚?一比五十,包你不吃亏。”
  “一比五十?输了谁赔?”冯妙仪瞪眼问。
  “安啦!有人负责就是了!我以人格保证,该你的一定跑不了!怎么样?要不要轧一份?”陈明拍胸脯保证,然后凑低睑说:“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告诉你一个内线消息好了,有一半以上的人赌我们赢。”
  “你们在说什么啊?”杜小夜听得一头露水。
  陈明眼珠子转了转,脑筋动到她身上说:
  “对了,小夜,你要不要也算一份,下个注?”
  “什么?”
  “下注啊!赌赌看这场球赛哪一边赢球。一比五十哦!
  你只要出个五百块,赌赢的话,就有二万五的进帐!怎么样?很划算吧!要不要参加一份?“
  陈明馅笑逢迎,企图鼓动杜小夜。杜小夜张嘴呆了半天,总算弄清楚他在说什么。他们居然开场做庄,以这场球赛的胜负为本,设局让人下注赌钱。
  “你不要理他!”冯妙仪拉开杜小夜。“他们根本就在乱来!什么一比五十……”她朝陈明皱眉。“就算有一半的人输了注赔本,那剩下的一半呢?以每个人下注一仟元来算,一比五十就得赔五万,你们拿什么赔啊?”
  “有人会负责的嘛!这点你不必担心——
  “我当然不会担心!你们啊,想捞钱也不能太离谱,无本生意不是那么好做的,这样乱来,怎么算都只有赔钱的分,根本行不通!”
  陈明被冯妙仪数落得灰头土脸,丝毫没有回嘴的分,到最后只有缩缩脖子,老实地承认。说:
  “得了!我老实说好了——一比五十什么的,全是我自个儿夸大其辞,想逗逗你们的,其实是一比五啦,真的!
  再骗你,我就——“他用食指往脖子一画,表示此话不假。
  “怎么样?你们两个也算一份吧?”
  冯妙仪翻翻白眼,不理他。围观的群众传出一阵骚动,两组人马已准备就绪,各就各位,随时要开打了。
  “要开始比赛了!”陈明望一眼场内,催促冯妙仪和杜小夜说:“比赛一开始,就不再接受下注了。这么难得的机会,赚钱的大好时机,你们两个忍心就这样白白放过吗?
  快!机会稍纵即逝!不下注的话,你一定会后悔——“
  陈明一字一句配合著群众骚动的节奏,声声催促,让人心跳不由得加快,频频按捺不住。冯妙仪先就敌不过那种催迫人的气氛,瞟了陈明一眼,押了三千元赌联合国佣兵队胜球。
  “小冯,你怎么胳臂往外头弯,赌外人赢球?”陈明不是很在意地随口笑问一句。
  截至目前为止,多数的人都押主队胜球。因为那些模特儿个个看起来阳刚雄壮,平均身高也高了联合国佣兵队一寸有余。冯妙仪反倒眼光独具,看好佣兵队的实力。
  “算了!那些模特儿能打吗?别人不清楚,你还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冯妙仪撇嘴道。
  陈明笑了笑,没说话,转而纠缠杜小夜。杜小夜拗不过他烦人的能耐,掏了五百块押主队胜。
  其实,她心里是另一种想法。自古英雄出少年,单凭织田操那股目空一切、不可一世的气势,就足以镇压住全场。当然,主队的实力也不可小觑,但她以为,那些模特儿看来,总有那么点外强中干的嫌疑。不过,基于某种原因,她还是押了主队。
  陈明收了赌金,嘻笑两声自顾去了。场中比赛已经开始,由客队先攻。两三次来回以后,主队勉力救起联合国佣兵一记来势汹汹的攻击,举球准备反击;剽悍的佣兵不给对手任何可趁的机会,在网前凌空跃起,狠狠将对方的攻击反杀回去,先驰得点。
  “佣兵”们所展现惊人的弹力,引起了周围群众阵阵的喧哗,叹为观止。在沙地上玩排球,最大的难度就在于此。
  选手的爆发力和跳跃力会受到场地的牵制,无法像在一般地面上弹跳自如,联合国佣兵们个个却剽悍至此,无法不教人又叹又佩服。
  客队一路领先,几乎完全封锁住主队的攻击,而后以十五比四悬殊的比数痛挫主队,结束第一局的比赛。然后双方互换场地,准备第二回开打。
  围观的群众情绪都很高昂,加上太阳的热力,整个海滩的气氛几乎滚沸。那些泳装和比基尼女郎,忙着往身上涂抹防晒油之余,也不忘殷勤地为两方男士送水、递毛巾擦汗。
  唯独可怜的杜小夜,她差不多被热辣的阳光毒昏了。
  她趁着冯妙仪心思被滚沸的气氛吸去之时,悄悄扳开她的手,偷偷躲到后方阴凉的地方,管不得一地灰沙,歪坐在台阶上。
  海风迎面扑向她,阵阵带着海味的清凉。身体清凉心就跟着沁凉,她懒懒地打个哈欠,换个舒服的姿势,东歪西斜地半躺在台阶上,眼睛时睁时眯地望着海滩。只见一片白花花、金晃晃的热浪袭人眼瞳。耳畔的声音时大时小,忽远忽近,不时喧哗一阵,沉寂片刻,又突地冒出几声吆喝鼓噪,扰乱安稳的神经。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觉得像沉淀在海水底下,感觉变得很不真实。
  周围的人呢?她抬头看看四处,慢慢地站起来……
  “喂!”冷不防一声傲慢无礼自她身后响起。“你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点让开!挡到我的路了!”
  她还来不及回头,那人长腿一弓,朝她屁股重重踹了一脚,她顿时失去重心,慌张地俯仰一阵后,哗啦地滚下台阶,头下脚上地倒栽在地上。
  她歪着脖子往上倒望去,只见台阶上方一个狂妄的人影背光站立着,双手交叉在胸前,头抬得高高的,一副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模样……
  “喂!”她跟前突然又响起一声目中无人、自大的吆喝。
  她吓了一跳,心头大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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