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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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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如玉游窜在人群中,尽显东道主的待客之道。这会忙活完,终于找到阿月。阿月见了她笑意满满:“阿玉快来放烟火。”
宁如玉见箱子还有许多,偏不去拿,趁着慕长善不注意,从他手里抢了一支。可谁想他抓的紧,烟火又点燃了,这一扯,手顺势一甩,径直甩到旁边那姑娘衣服上。旁人先是一惊,随后惊叫起来,乱作一团。那姑娘反应过来,看着身上的火苗子,登时吓哭。
旁人散开大半,生怕火势烧了自己,阿月急的大喊“快!快在地上打滚呀”。那姑娘往地上一倒,滚了两圈,火势本就不大,滚地四圈就灭了。
宁如玉目瞪口呆,慕长善偏身看她:“比阿月还爱闯祸。”
理亏的她立刻耸拉脑袋,下人已经过来领着那姑娘去换衣裳,唤她的侍从过来瞧看。所幸没伤着,只是受了惊吓。
宁如玉的父亲宁宏和母亲柳氏听闻,急忙赶来,到了门口见了女儿,因还有阿月几人在,宁宏敛了怒气,问道:“怎么回事?”
“唔……刚、刚才……”
宁如玉就怕父亲凶起来的模样,这话吞咽几回,脚都在抖了,一定会挨鞭子的吧。话没说完,旁边忽然有人说道:“是小侄没拿稳烟火,不小心碰到宋家小姐。扰了大家兴致,是小侄的错。”
阿月眨眨眼,看着自家二哥。方才的事她看的一清二楚,分明是……
宁如玉也是诧异,慕长善怎么变成大好人了,替她扛下来?他不怕挨鞭子不怕挨骂吗。这小小的身板忽然让她有被护着的意味。就像第一回见面,他护着阿月,朝自己吼声。那时可气恨他,想着怎会有这样讨厌的人。可如今换做自己,却十分受用和感激。
宁宏听来的版本可不是如此,明明是女儿去抢他东西才酿成这事。见他满目正气,颇有担当,心下赞赏,却不赞许。
宁如玉颤颤说道:“不、不关他的事,是女儿胡乱去抢的缘故……”
慕长善忍不住看她,真是笨蛋,她还跳出来承认干嘛。
宁宏倒没想到女儿也会认错,还以为会默默站在后头让别人扛风挡雨。柳氏可不忍让女儿好好的生辰过的不舒服,淡笑:“宋家姑娘这,娘会同她解释,亲自送回宋家道歉。你们去园子继续玩去吧,不用担心这儿。”
父亲没开口,宁如玉不敢走,直到宁宏道了一声“去吧”,这才两腿发软的出去了。
几人从院子出来,宁谦齐说道:“妹妹,方才有烧到你没?”
阿月也仔细瞧她,见无碍,小大人般叮嘱她:“阿玉再不许闯祸。”
慕长善忍不住说道:“闯祸精这么说别人可没一点说服力。”
阿月当即朝他做鬼脸,就爱打趣她。宁如玉看他:“你为什么帮我?”
慕长善扬了唇角:“我才不是帮你,以你的气力怎么可能推得动我。”
这或许就是传闻中的刀子嘴了。宁如玉想到,心里愤愤,直接说出来是护她她也不会笑话他呀。无论如何,对这人是再讨厌不起来了。
慕长青见事情告一段落,瞧瞧天色,夜也深了,说道:“时候不早,该回去了。”
陆泽方才随宁谦齐过来,这会听见他们要回家,顿了片刻,他倒想将这宝藏送给阿月,他横竖用不上,更不想抱着这些回去让人问长问短。可到底是没想到个理由。等他们走了,他便将东西给了宁谦齐:“寄存。”
“……”宁谦齐手里捧着木匣苦笑,倒不如直接给回他妹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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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回到家,慕韶华还没回来。近日翰林院十分忙碌,总是快至子时才归来。方巧巧坐在阿月床边听她说了今晚的事,一直说了小半个时辰,哈欠打个不停,最后嘀咕着嘀咕着就睡着了。见女儿酣睡过去,方巧巧眼中满是怜爱,抬手给她盖好被子,手刚到背阴处,就见那手上黑块又蔓延开了,黑了整根手指。
她默了默,只当做没看见。
不去想,就能少去思考。这两天她有找过大夫瞧眼睛,盼着是自己得了眼疾。可寻了三四个大夫,都说无碍。又瞧了手指,也说没异样。
几日重复那噩梦,她终于是明白,归期将至,本就不属于这里的人,要回去了。
她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刚到这里,她甚至找过很多方法尝试回到该属于自己的地方。可最后都无功而返。后来喜欢上那腼腆书生,想着自己回不去了,那就安心留下来。如果……如果她知道自己多年后会走,当初根本不会嫁人,更不会生孩子。
朱嬷嬷见方巧巧眼眸微红,低声询问。方巧巧摇摇头:“晚睡了,眼有些疼罢了。”
回到房里,确实是困了,只是不愿睡下。她想等慕韶华回来,这种看一眼就少一眼的感觉,甚为虐心。
慕韶华从外头归家,已过了子时。在屋外见灯火还亮着,问了下人,听见妻子还没睡。轻步走进里头,见她倚靠在床柱那,眼眸紧闭,已睡着了。伸手想将她放平稳,就见她微微睁眼,可见疲倦。
“回来啦?”方巧巧见了他,心头阴霾就散了大半,“快去洗漱就寝。”
慕韶华忍不住说道:“不是说了几回,让你早歇。”
“两人同席惯了,一人睡不着。”
分明是谎话,方才还睡的香。慕韶华说道:“近来都会忙,你往后还是早歇吧。”
方巧巧皱眉问道:“为何突然忙活起来了?按理说你刚入翰林,哪个上司会交付你那么繁重的活,不怕出了差错呀?”
慕韶华伸手刮她鼻尖:“被小瞧了。”
方巧巧笑笑,抱了他的胳膊拉坐到一旁,这才听他说:“你说的确实在理,为夫也不知为何学士这样信任于我。”
“学士是何人?”
“姓许名仲之,礼部侍郎之子。”
“许仲之?”方巧巧想了想,没有印象,她挨着丈夫的身,“忙完翰林院的事不要在外头逗留,快些回来多陪陪我罢。”
慕韶华没听出话里意思,应了声,哄她睡下,才去洗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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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慕韶华早早去了翰林院,查看昨夜整理的书籍,待会好交给学士。才坐下片刻,便见蓄着小胡子的许仲之进来,忙作揖问好。
一大清早,屋内的光线尚未明朗,乍看之下,那张脸,与慕正林一模一样,看的许仲之心头咯噔直跳。不是因为这人像慕正林让许仲之心中不悦,而是因为他在初见这人,猛然想起四年前他命人去下药,迫他腹泻不能参加科举。
当初以为只是样貌相像,谁想竟然是慕宣的私生子。这事若是让慕韶华知道,告知慕宣,自己一定会遭殃。这巧合未免太过恐怖,阴差阳错,兜兜转转来了翰林院,他绝不能长留!
许仲之先去翻阅昨日命他编修的书籍,瞧了一遍没找到什么破绽,淡声说道:“圣上下旨重修文国四史,本官思来想去,这任务你可胜任,两个月内交由我查看。”
慕韶华一愣,那史书需考据整合,不同寻常读物书籍,只是两个月,怕是废寝忘食都不够:“大人……”
不待他说话,许仲之已说:“你若没这能力,我将它交给别人就是。”他只盼慕韶华跟慕正林一个脾气,气不过,来个以疾致仕,再不出现在他面前。
若说草草了事不是不可以,但慕韶华不愿马虎:“还请大人放宽时限。”
“四个月。”
慕韶华不知编修国史具体需要多长时日,学士经验老道,四个月约摸是够的,便接下重任。
许仲之暗暗冷笑,莫说四个月,便是半年,也做不好。只等着他受不住了,自己向圣上辞官。就算四个月完成了,也定会草率,那时大可以参他一本,横竖都要逼他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下一章更新是在今晚00:05分,也就是零点过后,看到有更新可直接戳进来~
7月开始更新时间都是早上10点。
☆、第30章 又在进击的坏堂姐
第三十章又在进击的坏堂姐
巳时;陆泽起身,洗漱后去后院同武师练半个时辰;回到房中看了半本书,歇凉快了;去洗个身;已差不多辰时。到了前堂,便是用早膳时。每日如此;掐的正好。
用过早饭,就得去学堂。这是陆泽最不愿做的事,陆家完全有能力自己办私塾;叔伯授课也胜过先生;却偏是每个陆家孩子都得去学堂,听那些早就耳熟能详的课业。
陆家的家规并不算严厉;过于禁锢子女,反而无所为。
如今陆常安当家,妻子程氏,共育三子二女。妾三人,子女共九人。陆泽在这十四人中,排行第七。即便算嫡出也不过是第三子,本算不上什么,但因天资聪颖,深得族人众望,陆常安于他也自然多几分心思。
食已过半,陆常安问道:“昨日在宁家可有谁去了?”
不问他玩的可好,而是问见过谁,待会又会问与谁说了话,这便是父亲的模式。陆泽早已习以为常,一一答了。
母亲程氏拿了净筷夹了片烧豆腐给他,淡笑:“玩的可高兴?”
陆泽微点了头:“高兴。”
陆常安问道:“哪里高兴?”
“寻宝游戏不错。”
陆泽将游戏大概说了,陆常安皱眉:“你竟也费了那么长时辰?是何人出的题?”
陆泽默了默:“题不难,要寻不过半盏茶功夫。”
“那为何找了这么久?”陆常安看他,“你故意退让的?”
陆泽隐约不愿和他继续说,可不说,最后还是要说:“是。但不是退让,是谦让。”
陆常安颇为意外,儿子一直恃才傲物,这回竟安分了?实在叫他奇怪,寻机说道:“如此甚好。上回你擅自参加会试便是犯了大忌。陆家为何能安然至今,不过是因为功高不盖主,气焰不压人。大隐隐于市,我们陆家便是如此。隐者是绝不会抛头露面招摇自己所有的学识,那些不过是无法出头,不被人赏识的隐士所为。我们陆家,绝不需要,世人自会知晓。如今你终于明白这个道理。”
陆泽默然片刻,还是点了头。他一直想不通为何要将学识隐藏起来,那样不会显得自己太懦弱太无能?可昨日游戏,见众人玩的欢喜,真如阿月所说,他慢一些,不那样轻易解决,大家都会高兴。结果竟显得不太重要,这过程却教人回味知足。
待他出门,陆常安仍觉奇怪。程氏站在一旁,淡笑:“我儿竟开窍了,一根筋的脾气像足了老爷,却不知为何突然变了性子。”
陆常安忍不住说道:“往事何须再提。”
程氏笑笑,瞧见立在后头的三个妾侍,面色微敛。她丈夫什么都好,当初也是两情相悦才成了亲。可谁想他是个风流人,陆续领了三个女人回家。单是这一点,她对这男人就有芥蒂。哪怕他常宿枕边,也不能让她释怀。可又能怎样,她总不能赶她们滚。
陆常安见她神情又复清冷,知她在想什么,便当做什么都不知。只不过儿子转变不可能无缘无故,需仔细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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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天,夏荷初生,等到盛夏,便是满池荷花。
孔氏最喜欢的便是慕家大宅的大小荷塘,尤其是那白莲,从泥潭子出来竟白净如初,瞧着就喜欢。见女儿从廊道穿过,摆手唤她过来,顺顺她衣裳那细微褶子,训斥在一旁的嬷嬷:“说了几回,让你盯着姑娘仪容,再如此,我便去老太太那告你一状,卖给跛脚麻子。”
嬷嬷苦不堪言,腹诽就算是公主,也不会如此讲究,不过是个庶出家的姑娘,还这样挑三拣四。
孔氏瞧着女儿的眉眼,真是怎么看怎么好看,笑道:“玉莹最近可乖巧了许多,懂得跟阿月玩了。”
慕玉莹笑笑:“阿月可是我的堂妹,自然要疼的。”
孔氏略觉奇怪,女儿怎么就对阿月上心了,转念想想,总比横眉冷对的好。她敢欺负没有儿子的宋氏,可哪里敢惹慕韶华他们,这有儿子的和没儿子的,到底不同。
慕玉莹到了家门外,慕紫和阿月都还没来。自从那天祖母丁氏要她们两人一同上学放堂,母亲就叮嘱自己要比她们早起,不能让她们等自己。心中愤愤,愈发不满。
一会见阿月出来,立刻敛了不满,笑看她:“阿月。”
“大堂姐。”阿月走到她一旁,又往里看看,“二堂姐还没出来。”
慕玉莹撇嘴:“她素来喜欢让人等。”
慕紫确实不喜等人,从里头走出,瞧也没瞧人,就往马车走去。看的慕玉莹十分不悦,一同上了马车,自己坐在一侧,她们两人坐正主位置。虽然都是被唤作慕家小姐,可从这坐车的次序,却立刻低了她们一等。
到了学堂,慕紫不愿和她们多待,又是第一个下车。阿月将要下去时,慕玉莹轻扯住她:“阿月,你瞧,这帕子可是阿紫的?”
帕子凑到脸上,隐约有香气。阿月一眼就认出确实是慕紫的,只因前两日用午膳时,瞧慕紫用过,当面夸了很是漂亮:“是二堂姐的。”
慕玉莹笑笑:“刚落在了车里,不过我俩素来没什么话说,你去还给她罢。”
阿月点点头,举手之劳罢了。接了过来下车,追上前去:“姐姐,你的方帕。”
慕紫偏头看了一眼,眉头微拧,这帕子昨天不知落哪里了,怎会被她捡了去。只是被她拿过,生了嫌恶:“给你罢,我不要了。”
阿月以为她是嫌脏,收回怀中,准备洗干净了还她。
几位嬷嬷目送三个姑娘进去后,这才回府。
到了学堂,门口大钟快要敲响,宁如玉才到,一如既往踩点而来,坐下时还在喘气。阿月说道:“阿玉,你早一些来,就不会总是这般急了。”
“宁晚不早。”宁如玉捂口打了个哈欠,瞥见她的手,低头瞧了瞧,“你的手怎么红了?”
阿月抬手看去,有五六个红点,不痛不痒,也就没理会。
可到了午时,脸也冒了红点,女先生瞧见,便让学堂车夫送她回家去瞧大夫。这里的姑娘不是金便是玉,要是在学堂出了什么毛病,担不起。
方巧巧正在丁氏房里学算账,瞧着那写起来十分麻烦的古字,便想以后她得跟古人推行一下现代数字才行。宏伟的想法刚开了个头,朱嬷嬷忽然来报阿月染上了怪病。婆媳俩急忙过去。
进了屋里,莫大夫刚好出来。丁氏问道:“是哪里不舒服?”
莫大夫答道:“起了些小红点,但三姑娘说不痛不痒,也没胡乱吃什么,老夫暂时看不出是什么。回屋翻翻典籍,再来查看。”
丁氏拧眉:“去吧。”
没见到阿月前,方巧巧还没想到那红点竟然这样严重,脸上手上都是,红的有些触目。
没照镜子的阿月浑然不知自己的脸如何,见了母亲便开心:“娘。”
方巧巧要过去,朱嬷嬷伸手轻拦,低声:“怕是会染人的,大少奶奶暂且在这说话吧。”
这一说,方巧巧也不想添乱,执拗的举措起不到任何作用:“阿月乖,待会大夫熬了药来,可要乖乖喝。”
听见要喝药,阿月便蔫了,倒在被窝上无力应了一声“喔……”。
方巧巧迎丁氏到书房中静等大夫回话,刚进门,丁氏就瞧见凤娘那画像,之前她也听过老太太曾就此事发过脾气,到底还是没有取下来。那画中妇人,已是佝偻,更似年老妇人,可想想她过世时,还很是年轻,心中顿生感慨。
方巧巧一时忘了这画像,仔细看丁氏,并未流露厌弃,倒是有种说不出的悲怆。
丁氏叹道:“苦了凤娘一人将孩子带大,福分却浅了些,没等来这归家一日。”凤娘就算在世,还回到慕家,她也不觉有什么,或许她们两人,还能有许多话说,诉一下衷肠。
等了半会,莫大夫求见。进来后丁氏问道:“可找到原因了?”
莫大夫双手奉上木托,上头置放着一块方帕:“方才仔细问了三姑娘吃了什么,碰了什么。吃倒是没异样,但这所触碰的东西,却有问题。问题便出在这帕子上,这上头沾了天罗粉。”
方巧巧皱眉:“天罗粉是什么?”
“用对了,便是药,错用了,便是毒。”
方巧巧立刻明白这话,就连鸦片水银这些用对了地方也是良药,药有□□,也不奇怪。
丁氏眉头紧蹙:“继续说。”
莫大夫说道:“它本是一种果实,晒干研磨成粉,可用在伤口溃烂处,但若是无伤之人沾染,便会出现三姑娘那样的病症。三日不理会,脸上会留红斑疤痕,再难除去。天罗粉因用法小心,因此并不多药铺用。老夫已开了药方交由厨娘,三姑娘服用两日后就无碍了。”
方巧巧松了一气,当即让人唤朱嬷嬷过来,指了帕子给她瞧:“这绢子是在何处买的,铺子在哪里?”
朱嬷嬷细细一瞧,因还是早上的事,记得倒还清楚:“这是二姑娘送给三姑娘的,另外两个嬷嬷和车夫也知这事。”
丁氏愣了愣,方巧巧也吃了一惊,慕紫在帕子上下毒?仔细想想她确实有动机,她素来对阿月不友善,自己在阿月被学堂同窗排挤后,也去查过,不就是慕玉莹和慕紫背后煽风点火。现如今她竟歹毒到要毁了阿月面容?
两人皆是落了冷汗,这心思未免太过混账。丁氏抬手让嬷嬷下去,思量一番,才对儿媳说道:“此事为娘自会为阿月讨个公道,先去向老太太禀报,避免有所误会,寻了你弟妹和阿紫来,当面对质吧。”
方巧巧心头恨恨,如果真是慕紫做的,她非要她们母女好瞧。小小年纪就害人,日后还得了。在她走之前,至少要弄个安乐窝出来,否则孩子还小,丈夫又纯良,只怕被欺负了也不知。这一想,忽然有个念头冒出……寻个厉害的姑娘,代替自己……想到这,蓦然觉得这是要将自己的丈夫推给别的女人,将她的孩子交付对方呀。
丁氏见她神色不安,安慰道:“若查清真相,娘会为你们做主的。”
方巧巧强笑应声,方才恍惚了一下,心中颇为无奈。
两人到了老太太房里说了详细,又召了嬷嬷们过来。老太太问慕紫的教习严嬷嬷,那帕子可是她的。
严嬷嬷只看了一眼那帕子,便知道是谁的。犯了这事,自己的过错最大,惩罚定然少不了,当即跪下,颤声:“这确实是二姑娘的,老祖宗饶命。”
老太太面色阴沉,怒声:“不知好歹的东西!竟有这样恶毒的心思。你这嬷嬷也别做了,送去煤窑子做苦活罢。”
严嬷嬷一听,哭的两眼肿胀,叩头求饶。丁氏看不过这待在府里十余载的人这样求情,在旁说道:“待阿紫回来,仔细对证,兴许其中有蹊跷。”
慕紫到底是自小就是老太太看着长大的,比起阿月来多几分亲近。也不多说话,就等慕紫回来对质。
宋氏突然被人唤到清心院,还以为是老太太挂念自己要唠嗑唠嗑了。到了那,却见严嬷嬷跪在一旁,发髻都乱了,十分狼狈。还未站定,老太太那拐杖猛地敲地,震的她思绪乱飞。等听了婆婆所说,当即跪地:“阿紫虽然脾气不好,但绝不会做那样歹毒之事,老、老太太明鉴,婆婆明鉴。”
她不敢确定是不是女儿做的,只因平日她对阿月确实不好。但要是她这做娘的不护着她,待会是要被老祖宗打死吗?更何况那是阿月,公公最疼的孙女,就算老太太不收拾她,慕宣也定不会给她好果子吃。
方巧巧见她这幅模样,又想宋氏已经向自己抛橄榄枝,定不会怂恿女儿做这种事。慕紫会不会做她不知,但宋氏肯定不会。她是个聪明人,更是会为女儿考虑的人。这样愚蠢的事,她也不信是宋氏指使。
老太太训斥半日,也乏了。到了傍晚,慕紫回来,一进门就被管家请去清心院。瞧着管家神色匆匆,慕玉莹在后头笑了笑,看来很是顺利呀。
她就是瞧不惯慕紫那样张扬跋扈,更看不惯阿月那样受宠得爱,不但和宁家小姐是好友,连陆泽和宁谦齐都喜和她说话,自己同宁谦齐一队时,却备受冷落。大人都说阿月生的灵气,那她便毁了那脸。
阿月不是喜欢慕紫的帕子么?她便偷偷拿来,在上头洒了天罗粉,在车上交给她去还,还特地凑近她的脸,让药粉掸她面上。慕紫的脾气她知道,讨厌阿月的她怎么可能会再要帕子。果真,她当众说不要了。
计划立刻成功。
只是有一点她没想到,阿月没扔了那帕子。她原本打算待她扔了后丢入河中,可阿月却揣进怀里。不过也无妨,慕紫的罪名一定坐实了。
慕紫随管家进了里屋,见长辈都在,颇觉意外。还没请安,便见母亲冲了过来,喝声:“那帕子是不是你的?”
慕紫性格再怎么拧,母亲声音这样急,也没顶撞,顺着手指往那看了看,点头:“是女儿的。”
“……那、那可是你给阿月的?”
慕紫淡声:“是我不要的东西,她要,就给了。”
话落,却见母亲手起掌落,啪的扇在自己面颊上,当即将她打懵了。
老太太、丁氏和方巧巧都没料到宋氏竟突然出手,愣了片刻。宋氏拉着同样怔愣的慕紫跪地,哭腔已随泪而涌:“请老祖宗责罚,是阿秀没有管教好女儿,看在阿紫爹爹的份上,饶了她吧。我愿代她受罚,鞭罚笞杖阿秀绝无半句怨言。”
慕紫原本被母亲这一掌打的愣神,忽然听见过世的父亲也被拉出来求情,强忍了泪说道:“我这是犯了什么罪?总要让我明白。何苦又提起爹爹博人同情?”
宋氏怒喝:“你闭嘴!”
丁氏不忍看着她们母女如此,也跪在一旁:“老祖宗莫气,其中兴许还有缘由。”
老太太见不得这样哭啼的场面,要是让她责罚,鞭罚一定少不了,自己何苦去担这恶名。横竖是他们的事,说道:“巧巧,你是阿月的母亲,你掂量着吧。”
方巧巧也等着这话,慕紫的反应很是奇怪,似乎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能下毒的人,演技可见一斑,她还不能确定。示意仆妇将丁氏扶起,俯身问道:“阿紫,伯母问你,你为何要将帕子给阿月?”
慕紫的泪已在眼眶打转许久,一说话,随着面颊微动,便滚落在地:“今早去学堂,下了车,阿月从后头追上说拾得我的帕子。我……我不喜阿月,便不要她碰过的物件,给她了。”
宋氏这才懊悔刚才想的过多,也惊怕过度,生怕女儿被老祖宗剥了皮,小心问道:“你可知道那方帕上有毒?”
慕紫心里还怨着母亲,拧着性子抿嘴不答。宋氏急了,又差点哭出声:“你倒是说啊。”
实在不愿听母亲这样哭,慕紫心头也不好受:“我不知,我只知这帕子昨日突然不见了。”
方巧巧捉了关键,问道:“昨日就不见了?”
“是,昨天放堂时还在,回到家却在了。因不是什么宝贝玩意,也就没在意。如今想想,应当是落在车上了,今日才被阿月捡到。”
方巧巧眉头微蹙,握了她的手瞧看,并无红斑点,如果是落在车上不无可能,但为何昨日没毒的帕子,今日却染毒了?这里头定是还有她不知道的事。
因无确凿证据,方巧巧便让宋氏领着慕紫回院子,自己又去了房里同阿月说话。
阿月喝过药,苦的呷舌头,朱嬷嬷破例给了她一抓蜜饯,特地问过莫大夫的,吃多点也无妨。
方巧巧进来,见女儿脸上的红斑还没开始消褪,坐在一旁看她。阿月抱着熊头越埋越深:“这怪东西会染人吧,还有娘亲别看,丑死了。”
“莫伯伯说不会传染的,阿月别慌。”方巧巧摸摸她都快要躲的不见的脑袋,“好好,娘不看,明日去跟先生请假,不用去学堂。”
阿月蓦地咧嘴笑笑,小声说道:“明日要默书呢。”
瞧着女儿逃过一劫的模样,方巧巧眯了眼:“没好好背书?”
阿月见嬷嬷不在,这才说道:“是默写那女四书上的。”
方巧巧了然,好好赞赏了一下女儿,好像学到新技能般。又问道:“娘问你,你那绣有梅花的帕子是你在哪里捡到的?”
阿月抱着熊晃晃身子:“车上,是大堂姐给我的。”
方巧巧默了片刻:“那为何不是她去还?”
“两个姐姐不怎么好呢,阿月常见她们吵架来着。大堂姐说她去还怕二堂姐不高兴,就让我去还了。”阿月瞧着母亲的柳眉挑起,顿觉很英气,还有点小坏的模样。但娘亲怎么看都好看啦,阿月如此想到。
方巧巧可算是想清楚了。难怪这几天她见慕玉莹对阿月很亲近,还以为她变脾气了。如今想想,分明是为了陷害慕紫,迫害阿月做铺垫吧。
别人都瞧出慕大姑娘和慕三姑娘交情好,慕二姑娘却对两人都冷冰冰的。帕子又是慕紫给阿月的,那很自然会让人想到,就是慕紫在释怀,而不会怀疑到慕玉莹头上。
方巧巧窝了一肚子怒意,小小年纪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简直令人生厌。既然她迫不及待露出狐狸尾巴,那她就亲手剁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就剁,快刀斩乱麻。
☆、第31章 剁了那条狐狸尾巴
第三十一章 剁了那条狐狸尾巴
夜里慕韶华回来;见屋里的灯火又亮着,进了里头,妻子果然还没睡。想着软的起不了作用;干脆板起脸:“你明晚再等;我便不回来了。”
偏平日被疼惯了,方巧巧哪里会怕,倒是斜乜他:“不回来?那你去哪里睡?难不成你要养外室?”
这话一出,慕韶华就泄气了,恨不得解释个清楚;免得陷在泥潭中。抱了她亲了一记:“休要胡说。不过上回老太太有提过这事……”
方巧巧脸色一变;盯着他说道:“何时?”
慕韶华在书库站了一日;腰骨酸痛;实在撑不住,连官服都未脱便倒在床上:“中了榜眼之后,祖母说我该纳个妾侍,好伺候我,也好服侍你。还说了好几家姑娘,听起来都贤德娇媚。”
方巧巧直勾勾看他:“再说,你倒是再说。”
慕韶华笑笑,将她拉进怀中:“为夫通通拒绝了。”
方巧巧这才满意,伏他胸膛上默了会,视线触及自己的手,已黑了两根指头。握拳收回,不再去看。差点脱口跟他说——有合适的姑娘,你便领回家吧。话到嘴边,又全咽了下去。就这么伏他身上,隔着衣裳感觉那温暖,便这么安心的睡了过去。
感应着妻子均匀的起伏,慕韶华不忍吵醒她,准备闭眼小睡片刻,待会等她睡熟了再挪到被窝里。可这合眼半会,自己也累的睡了过去。
夜色悄然,偶有虫鸣,隐约蛰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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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慕韶华才知道阿月染病的事。只是阿月还在熟睡,在旁边看了看女儿,心疼不已。悄然离开,叮嘱妻子好好照看,想吃什么想玩什么也都顺她的意。想到自己定会在翰林院忙碌一日,不能陪着女儿,心中更是愧疚。方巧巧没有告诉他阿月是如何中毒的,等事情解决了,再说不迟,免得他一日担忧。
他刚走,宁如玉就来了。赶了个大早连饭都没吃,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快要饿扁了。进了慕家,问了管家阿月情况,听见无妨,才松了一气。跑进院子里,迎面撞见慕长青和慕长善,停了步子问好。
慕长善见了她,眉头拧了又拧,她在自己心里根本就已经变成闯祸的代名词了。宁如玉见他瞧自己的眼神分外奇怪,抿了抿嘴,头一偏,哼了好大一声,从旁边过去。
“……”慕长善暗想,这样的姑娘长大后,定会皮的不行吧。想到她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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