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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奏童话之心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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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文芳气死了,凶巴巴地扠腰站在她面前,态度嚣张地说:“我要搜你的抽屉。”她就不信找不到她心爱的口红。
“你要搜就搜吧。”反正这又不是她第一次诬赖她拿她的东西,她只希望她搜好之后能把她的东西归位。
于是许文芳开始大肆搜寻,把她的抽屉翻得乱七八糟,就在文舒要发脾气之际,许文芳的手机响了,害得她有气没地方出。
“喂?”许文芳的嗓门大得忘了这个房间不只有她一个在,其实许文芳向来把她当做隐形人,不拿她当人看。
“对啦,对啦,我就要出门了,可我的口红不见了……不行啦,人家很喜欢那个颜色耶……嗯,我也怀疑是她拿的,可是她不承认,所以我现在在搜她的抽屉,看有没有……对啊,我也觉得跟别人同住一个房间实在有够倒霉的,但我有什么办法,谁叫我爸风流,生了个来历不明的种……
“什么?她在啊!就在我旁边……说话大声?拜托,我说的是事实,又不怕她听见,反正我跟她本来就不和,我讨厌她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对啦,对啦——”她一边讲话还一边翻文舒的抽屉,最后“砰”的一声,她用力的把抽屉关上。
“找不到……嗯,对啊,不知道她藏到哪去了——”说着说着,她还趴在文舒的单人床底下找。
“文芳。”许文琪敲敲门走进来,看到地上一团乱,立刻知道妹妹又做了什么好事。她哎呀一声,叫问:“你怎么把文舒的东西弄成这个样子?”
“姐,你干么啦。”许文芳从地上爬起来,她最讨厌姐姐了,总是站在文舒那一边,也不想想谁才是她的亲妹妹。
“我在找我的口红,文舒拿了也不说。”许文琪一来,许文芳就急着跟她控诉文舒的罪名。
“口红?”许文琪看了文舒一眼,觉得她不是那种拿了别人的东西却不说的人。
“会不会是妈拿去的?前几天我看到妈擦了个新颜色的口红。”
“什么!妈把人家心爱的口红拿去用!”哎呀,真讨厌。“妈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嘛,”许文芳气呼呼的一手夹着手机一边跑去找何淑美。
不一会儿,她又冲回来。
文舒特地看了她一眼,她手中果真多了一条口红,而脖子还夹着手机在讲电话。“对啊,找到了,嗯,我七点半直接过去找你们,好,bye。”
许文芳切断电话之后就蹦蹦跳跳的跑到梳妆台前抹口红。
她有个漂亮的唇形,大家都说她的嘴唇很性感,她也这么觉得。许文芳在自己的脸上涂涂抹抹的。
跟着她换上一件细肩带的小可爱跟一件超短的短裤就要出门。
“姐,bye。”开心的她赏了个飞吻给许文琪。
“等等。”许文琪叫住她。
“干么啦,姐,我很忙耶。”许文芳像个过动儿似的,一刻都闲不住,人虽被许文琪叫住了,仍像个小跳弹一样,原地蹦蹦跳跳,有时候文舒忍不住要怀疑她是不是吃了摇头丸,所以才半刻不得闲。
“你不能出去。”许文琪把妹妹揪回来,要她乖乖的不要乱动。
许文芳脚虽然站定,但嘴巴却动得更厉害。
她用力的嚼着口香糖,脸上的表情称不上是愉快地问:“为什么?”
“爸今天有重要的客人要来我们家。”
“那关我什么事?”她吹了个大泡泡,她爸那些客人不就是一些政客?她最讨厌那些既得利益者了,根本不管台湾同胞的死活,一天到晚只会在那狂吠,为了争取选票不择手段,什么狗屁倒灶的事都说得出来,恶心死了,她才不想要看到那些人呢。
她扮了个鬼脸。
许文琪要她端庄些。“今天来的客人很重要,爸要我们都出席,而且是盛装出席。”她特别强调“盛装”这两个字,意思很明白,就是要许文芳洗去她脸上花花绿绿的化妆品。
文舒试着想象那个画面,她忍不住笑了出来,因为许文芳洗净铅华的脸,说真的,她跟她同居四年了,还真没见过呢。
“我们都得出席陪那些客人?”许文芳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我可不可以不去?”
“不行,爸特别打电话回来,说家里每个人都要出席。”许文琪把大家长搬出来,为的就是要她听话。
“大家?”许文芳才不信呢。她眼神瞄向文舒,嘴巴努了努问姐姐,“那她呢?她也要出席吗?”
“呃……”许文琪没想到她会把文舒给扯出来。“爸没说。”其实爸打电话回来的时候也没交代得很清楚,所以她也不了解,只是事后从母亲兴高采烈的话中,大概明白一些皮毛。
今天许将武请回来的贵客中有几位是政商界的青年才俊,他是想利用今天的社交晚会,趁机钓个金龟婿。
“我今晚有事。”文舒见事情扯到她,免不了跳出来声明。“我要跟唐沐棱出去。”
唐沐棱是国会助理,他们两个之所以会认识,当然也是许将武牵的线。
文舒对他没有所谓的男女感情,倒是唐沐棱追她追得挺凶的。家里的人以为她跟唐沐棱走得那么勤是男有情、妹有意,其实她跟他只出去过一次,之后的每一次她都只是拿他当挡箭牌,只要有不想出席的宴会就推说与他有约,她爸八成是乐观其成,因为他虽从政坛退下好几年了,但是其野心一直存在。
文舒想,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政治人物吧,食髓知味后,便逃不开既得利益的诱饵。
“你有约会了?”许文琪问她。
“嗯。”她脸不红气不喘地点头,“上个礼拜就约好了,我总不能临时取消吧。”
“说的也是。”许文琪点点头,真信了她随口胡诌的谎言。文舒跟唐先生是父亲撮合的,想必父亲也不希望搞砸才对。
“你几点的约?”许文琪还在想解决之道。
文舒要她别想了。“我待会就出去,要很晚、很晚才回来。”天吶,这谎扯得这么大,看她今天晚上得到哪里去混,才能让她混到三更半夜才回来。“你别等我了。”
“不公平。”许文芳愈听愈不对劲,不满的直跳脚抗议,“为什么她可以不参加,我就要。”
“文芳,你别无理取闹了,文舒她是真的有事。”
“我也有事啊,我的事也很重要。”她不管,大呼小叫的闹着,把何淑美都吵来了。
“怎么回事?家里的屋顶都快让你们几个给吵掀了。”
天大的冤枉,吵的人明明就只有许文芳一个,何来的“你们几个”之说;文舒受不了地关上耳朵,打算来个耳不听为净。
何淑美急嚷嚷着,“你这是怎么回事?”张大眼睛瞪着许文芳那张像是打翻调色盘的脸。“你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场合,你做这是什么打扮?!还不赶快去把脸洗干净!”
“妈!”许文芳不依。
何淑美急急忙忙的将女儿拉出去,临走前还直嚷着要带许文芳去把头发洗直,再买几件端装点的套装,不知道时间来不来得及。
而许文芳呢?
她什么话都来不及说便被母亲给拖了出去,远远的,文舒好象听到她在喊救命。
想到许文芳今晚得活受罪一整晚,文舒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笑。
第八章
许文芳真的可怜吗?
不,可怜的人是她许文舒。
为了逃避受罪的一夜,她傍晚时分就溜出家门,一直躲在书局,整整把四本《哈利波特》都看完了才敢回家。
宴会早就结束了,但她可怜的日子才刚开始。
她原以为宴会结束之后,许文芳会像往常一样爬窗户溜出去再疯个一整夜,等到天亮的时候再爬窗子回来补眠睡大头觉,但事情出乎她意料之外,许文芳今天乖得很,没出去疯倒是抱着话筒讲了一个晚上的电话。
文舒都已经用被子蒙着头了,还听得到她兴奋的鬼叫声。
“对啊,他好帅又很温柔,是我喜欢的那一型……我知道啊,他跟我以前交往过的男孩不一样,但是不一样才有新鲜感……政治人物?他才不是什么政治人物,我没跟你说吗?他是大财团的二世祖,听说他家里连马桶都是金子做的耶,嘻嘻——”许文芳笑得三八兮兮的。
文舒忍不住想象用黄金打造的马桶,却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浮现的,却是那个跳楼自杀的女星陈宝莲的脸。
唉,有钱人家的公子哥。文舒是不抱任何希望啦,要不然终有一天会步上陈宝莲的后尘,人死了也就算了,还留下一个可怜的孩子,总之,她对爱情是完全绝望,但看许文芳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铁定是很中意那个男人。
文舒半睡半醒中,彷佛还听见她说:“对呀,我姐姐也很喜欢他……我才不怕呢,大家各凭本事,总不能因为她是我姐姐,我就让她吧?这又不是孔融让梨——”
唔,原来许文琪也喜欢许文芳口中那个好了不得的人物。
那是什么样的男人呢?怎么能让活泼好动的许文芳看上,又让温柔婉约的许文琪喜欢?
文舒闭上眼睡去前起了疑惑。
“嗯,对啊,他明天会来我们家……”
那个了不得的男人还要来?
唔,那她明天可得留在家里,看看那个人是多么的优秀,以至于让许家两姐妹看上眼。
“文舒!”
谁啊?干么叫她叫得这么亲热,好象他们两个有多熟一样。文舒忍不住皱起脸来看向那人。
那是一张陌生的脸,她明明不认识他。
“你是谁啊?”
“关景谅。”斯文的男人友善的伸出手自我介绍,她却动都不动没作任何响应,冷冷的看着他。
关景谅?有点耳熟的名字。“我认识你吗?”
“应该不认识吧。昨天我来你家,你不在。”他客气且宛转地说,而他眼中有戏谑的眸光,看来他应该十分清楚昨天她为什么不在家。
对,没错,她就是故意要避开那烦人的宴会,就是讨厌那种虚伪至极的社交活动。
哦,对了,昨晚睡觉前,她迷迷糊糊中,好象听到许文芳说过她中意的那个男人今天会来他们家,是这个叫做关景谅的吗?
文舒记不得了,倒是给他指点一条明路。“许文芳不在这,她应该在游泳池那边。”
“我不是来找她的。”
“哦。”那么他是来找许文琪的喽。
原来这个了不得的男人喜欢的不是活泼好动型的女孩子,而是像许文琪那样温柔的日本娃娃。
“许文琪在琴房,如果你不知道地方就循着钢琴声找过去,她就在那弹琴。”
文舒指指琴房的方向,没有半点意思要为他带路。
“你为什么如此笃定我来就是为了找你姐妹?”他好笑地望着她问。
文舒这才抬起脸来正视关景谅的存在,她觉得他的问题问得很诡异。
“要不然呢?你是来找我爸的?”她问得一本正经,惹得他哈哈大笑。mpanel(1);
她觉得他这个举动真的失礼极了。
她说的话很好笑吗?要不然他干么笑得这么狂、这么放肆?她不悦地给他一个白眼。
“对不起,我失态了。”他赶紧说抱歉。
这才象话。文舒也不跟他计较,一个人在花园里散步,顺便剪了几朵玫瑰花要回房里插。
关景谅一直跟在她的后头,默默的看着她。她觉得他真是无聊透了,跟在她后头却什么话都不说。
她本来可以不理他的,但心中的感觉真的很奇怪。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突然转过头来瞪着他。
她一直以为许文琪、许文芳会看得上眼的男人,至少有一定的水准跟程度,毕竟她们两个一个留美、一个留日,见多识广的,但谁料想得到她们喜欢的竟然是这种登徒子。
“你不觉得我很奇怪——”
“哈,你有自知之明就好。”他还没把话讲完,文舒就截去他的话。
他不恼怒,倒是有风度的一笑。“我指的是我认识你,记得吗?我刚刚叫你的名字,文舒。”
恶,鸡皮疙瘩掉满地。就是这种感觉,她还没讲呢,他倒是自己先认了。
“对,我才要问你,我们很熟吗?”
“跟我?”
“废话,要不然你以为我在问谁啊?”
“你跟我不熟。”
“这就对了,那你为什么像是跟我很熟的样子,一来就叫我的名字?”而且还只叫名字,没带姓。“你不觉得这对一个刚认识的人而言,有点唐突吗?”她毫不客气的指正他。
“关于这一点,我道歉。”关景谅深深的一鞠躬。
看他这样子还满可取的,知错能改,好吧,原谅他。文舒转过头去,打算拍拍屁股走人。
“等等。”他叫住她。
她不耐烦地回头。“又有什么事了?”
“你或许不认识我,但是你应该认识方家若吧。”
方家若!
这个名字像是定身咒似的,牢牢的把文舒定在原地。那是她刻意遗忘四年的名字,如今重新被提起,她心里掠过的是他们在一起时,他对她的细心呵护。
她记起来了,关景谅,那是害家若发生车祸的罪魁祸首。
文舒抬起脸来,看着他的满脸笑意。
是的,就是这张脸,她曾在病房外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只是那时候他出车祸,脸肿得像猪头似的,没现在这样好看。
“是家若要你来找我的?他人呢?为什么他自己不来?”倒是叫他来,让她误会他是个登徒子,白白丢脸了,真是不好意思。
“家若没法子来。”
提起方家若的名,关景谅的脸上掠过一抹悲伤。文舒隐隐觉得事情不对劲。
“什么叫做没法子来?家若他发生什么事了?”她脑中头一个闪过的念头是方家若病危。
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这四年来,他明知道她在哪里,却无法履行他当年要永远守护她的诺言,来见她一面?
“家若死了。”虽然难以启口,但是关景谅还是鼓起勇气说了。“三年前的今天医生宣布他脑死,病逝于仁心医院。”
“死了……”家若死了!
文舒不知道该怎么消化这个消息。四年来,她与方家若虽未曾联络,但是他们相处的那段日子却是支持她勇敢活下去的力量。
这么多年以来,她就靠着他对她的关心来度过家人待她冷漠的日子,但他早死了——
这怎么可能?!
他骗人。文舒眼泪掉个不停。
不,她不能哭,她用力的抹掉脸上的眼泪,关景谅却一手揽过她,将她搂进怀里,要她想哭就哭。
可恶!他以为他是谁?他怎么敢对她这样!文舒死命的挣扎。“放开我。”她才不需要他的安慰。“是谁说我哭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了?”她拚命的搥打他的胸膛,要他放手。
她才不要在别人面前示弱。方家若死了就死了,她一点也不在意,在这世上没有人得永远对某人好,也没有人有义务得对另一个人的人生负责任,她根本就没有把方家若当初的承诺放在心上过,所以她不失望、不伤心,他又不是她的谁,她干么替他的死伤心难过?
“放开我。”她一边哭一边打他,但关景谅无论如何都不放手。
“家若将你交付给我,他要我照顾你,你听到没有,家若到死都还在担心你,如果你过得不好,家若会死不瞑目。”
死不瞑目四个字像是个魔咒,镇住了文舒的激动。她抬起泪汪汪的双眼瞪着关景谅。
他怎么敢这么说!怎么能以家若说出这么毒的话!“你说够了没有?你可以滚出去了吗?”
文舒冷脸下着逐客令,但他不走,他要留在这里把话说清楚。
“我说的全是真的,家若脑死后,他把他的心给了我。”
“心?!”文舒傻傻的重复。
关景谅牵起她的手,将它放在自己的心窝。“这颗心脏是家若的,当初我心脏衰竭,一直躺在病床上等待救援,是家若救了我一命,如果没有他,今天我不能站在这里,而家若做这些,他唯一的希望是你能幸福。文舒,你听到了没有?家若要你幸福。
“他很努力的告诉我,你们曾发生过的故事,告诉我你捡到神灯时许的三个愿望,他说你外表坚强,实则脆弱,当你心情不好的时候,要我什么都别问,因为那会戳破你伪装的坚强,而安慰你的最好办法是陪你一起打小钢珠、一起看星星,如果你很生气,他叫我得把脚板洗干净,因为你会想扎人家的脚丫子——”
“他告诉你这些?”文舒的泪水又再度决堤,豆大的泪随着她眨眼而不断掉下来。
“嗯。”他点头。
“他怎么告诉你的?”依他的说法,家若人还没醒来便已死去,他怎么告诉他,他们的故事?
她的眼直勾勾的盯着他。
关景谅手颤了下。他的手覆在她的手上,将她的手紧紧的压在他的心窝,那是家若的心。
“是它告诉我的。”
文舒的目光锁在关景谅的胸前,盯在心脏的位置。
“它花了三年的时间,很努力的让我了解到他对你的感情。”他说文舒若是得不到幸福,家若便死不瞑目,这句话不是一句毒咒,而是事实。这三年来,他每晚都作梦,梦中断断续续的见到家若与一名女孩在谈恋爱。
他看到家若对那女孩的关心与爱,刚开始他还觉得莫名其妙,自己为什么老是梦到同一个女孩。
“你到底想说什么?”文舒看着他的目光,突然间害怕起他眼中那抹过于热烈的眸光。
“我想告诉你,我不知道我是谁。”
他的话、他的目光让她心口一窒。
她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是这太荒谬了,她不听。“你疯了,竟然以为自己是方家若。”她一直摇头,不能接受这是事实。
分明是他告诉她家若已经死掉的事实,但是另一方面他却又不断的暗示她,他就是方家若。
“不可能!是你说家若已经死了。”她愈想愈难以置信。
“但是他的心没死,还好好的活在我的身体里面,你感觉得到不是吗?”他用力的压住她的手。
她的手触及他的胸膛,他的心卜通卜通的跳着,像是在响应他的话。
关景谅也知道要文舒相信这种事实在太困难了,但是爱她的心一天强过一天,逼得他不得不正视方家若的意识可能真的存在于他体内的事。
他怕他再不顺从自己的心来找她,他就要因为过度膨胀的爱而爆炸。
文舒惊骇莫名。这太疯狂了,他脑子一定有问题,所以才会说出这么荒谬的话。“放开我。”
她才不要站在这听他胡言乱语,说一些怪力乱神的事来唬弄她,他以为她是白痴,以为她真的那么好骗吗?
“你太过分了!竟然开这种恶劣的玩笑!”她绝不原谅他。
“文舒,你冷静点,听我说……”
“我不要!”她为什么要冷静地听他说谎骗她?“你放开我,你这个恶人——”文舒失去理智地槌打他,最后还用牙齿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关景谅因被咬痛而抽回手。
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她在他前臂留下一个清楚的齿印。
他甩着手,等他再抬头时,文舒已经远远的躲开了。
第九章
关景谅是个疯子,一定是!而可怕的是许文琪、许文芳两姐妹竟然同时爱上这个神经病,看来许家两姐妹头脑也有问题,还有,她爸也一样,竟然把这种危险人物带回家里,将他视为乘龙快婿的人选,当成上宾看待!
文舒打定主意远远的躲开关景谅,但是关景谅因为自身的身分,出入许家像是进自家厨房一样自在,更可恶的是,关景谅竟然表明欲追求她。
他这举动让她在许家的处境变得更加艰难,因为许家上下,就连她的父亲都不能理解,何以关景谅放着家里两个如花似玉的大小姐、三小姐不爱,偏偏看上她这只上不了台面的丑小鸭。
许文琪还好。她一向有风度,再加上她原本的个性就属于逆来顺受型,对于关景谅的选择,只有默默接受的份,自从关景谅对文舒表示追求之意那天起,她便把自己对他的好感锁在内心深处,绝口不提。
但许文芳就不是这种态度了。她觉得忿忿不平更觉得纳闷,为什么关景谅要舍明珠就鱼目。
“我和大姐两个人随随便便都比你好。”她三不五时便朝文舒丢来类似的挑衅言语。
“这句话你该去跟关景谅说。”文舒软软的回她一句。被关景谅追求她也很困扰,所以她就别再来烦她吧。
“他为什么喜欢你?”但许文芳却不打算就此放过她。她愈想愈呕,她自认为比文舒好,为什么关景谅会看上文舒,而不是她?
“你为什么不去问关景谅?”反而要来烦她?文舒觉得自己事情已经够多、够烦了,她为什么不闭上嘴巴?
“你是不是对他说了什么?比如说我和大姐的坏话。”
许文芳愈说愈离谱,让文舒不悦的开口反问。
“我能说你们什么坏话?”
“说我们欺负你。”对,就是这个!“你一定拿你的身世来博取他同情,让他对我跟大姐的印象不好。”
许文芳认为自己的推论极有可能,而文舒只觉得她爱惨了关景谅,或者不愿承认自己输给她,所以头脑有些“爬带”,这么荒谬的推论,亏她也想得出来,不过——
她看了许文芳一眼,眼里有笑意。
“你笑什么笑?”许文芳讨厌地瞪她一眼。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什么意思?”
“我还以为你欺负人一直欺负得理所当然,没想到你倒有良心,知道自己这几年来的行为很无理取闹,还算可取。”
“许文舒!”许文芳大叫。
文舒也不怕她,回她一句,“干么?”
许文芳气呼呼的瞪着她,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没错,她是讨厌许文舒她们母女俩,因为要不是她的母亲介入他们家,这些早来自己母亲不会委曲求全的跟个女人共事一夫。但一方面她又理性的知道,今天若不是许文舒的母亲,也会有别的女人介入父母的婚姻。
她的父亲是个风流种,又是个热爱权势的人,他有旧世代的思想,认为一个成功的男人能拥有许多女人。
她知道上一代的恩怨与许文舒无关,但她就是忍不住讨厌她,而更可恶的是许文舒的态度。
这几年她总是挑衅她的脾气,她虽有反击的时候,却只是口头上与她耍耍嘴皮子,从不主动挑起两个人的战争,这样倒显得她小里小气的,老爱找她麻烦,这种感觉真令人不舒服。可恶!
她狠狠的瞪了文舒一眼,文舒却以无关紧要的态度,皮皮的回她一笑。像是她讨厌她,丝毫不影响她的好心情。
文舒就是这一点讨人厌。
许文芳愤恨地跺着脚走出去。
看她的样子,文舒忍不住要笑出声来。许文芳是个任性的妹妹,虽任性、脾气坏,却不曾真正的伤害她。
与许家相处的这几年,文舒不只一次想过,母亲的不幸与她的恨究竟该怪谁?
“文舒,你的电话,你接不接?”同事一手扬着话筒,一边小小声的问她。mpanel(1);
文舒也刻意压低嗓音问:“是谁?”
“一个男的,声音很斯文、很有礼貌,听起来像是很有教养的人。”帮她接电话的同事明雅巨细靡遗的分析她的观察。
真要命,只是一句“喂,我要找某某某”,明雅就可以听出这么多,什么斯文、有礼,很有教养。
那感觉有点像是关景谅。
“接啦,为什么不接?”另一个同事在旁边瞎起哄。
拜托,她如果真要接关景谅的电话,干么请同事帮她过滤电话。
“不接,说我不在。”文舒当机立断作了决定。
“那如果他问我,你去哪里了呢?”对嘛,上班时间,文舒又不是跑外务的,怎么可能不在。
“就说我去上洗手间。”
“如果他说他要等呢?”
“呃——”文舒楞了一下,突然觉得不对劲,对哦,明雅何时这么细心了,还针对她不同的问题做出反问,她这分明就是在找碴。
“关景谅才不会那么无聊,问那么多事,总之你跟他说我不在就对了,少跟他说废话,如果他真问,那你就来个一问三不知,你不是说他斯文、有礼、有教养吗?这样他不该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挂断电话。”
“哦。”被识破自己的坏心眼,明雅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照着文舒的交代,照本宣科地重复一遍。
那个男的果然很有风度,什么都没问,只说了声谢谢就挂断。
“我觉得他一定知道你在躲他。”
“我也这么觉得,要不然怎么可能他每次打电话来,你都不在。”
“我觉得他很好啊,虽然没见过他的人,但是从他的声音就可以感觉到他是个很有诚意的男孩子。”
“而且很中意你。”
“要不然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碰钉子,却愈挫愈勇?”
众人愈讲愈像是有那么一回事,文舒实在受够了女人的八卦天性跟浪漫,她们几个都还不知道关景谅是什么样的人,就对他备加推崇,真是够了。
“文舒,你为什么不试着接受他?”
“我觉得他很好啊。”
“对啊、对啊。”
大家是点头如捣蒜。
文舒看了她们一眼,倒是要问问她们,“你们觉得他哪里好?”
“有耐心,又体贴。”
“你们又知道了!”她赏她们一人一个白眼。
“唉哟,拜托,看你对他那个跩样,他还锲而不舍的追求你,就知道这个男人多有耐心了。”
几个人叽叽喳喳的说起关景谅的好,文舒认真的回想这一个礼拜以来,他对她的态度。
她的确是不曾给过他好脸色看,而他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公子哥,从小就备受呵护与疼爱,曾几何时有人给过他脸色看,对她的态度竟然吞忍得下去,算他厉害。
“文舒,你想他这个时间打电话来找你干么?”明雅又好奇地问。
她当她是关景谅肚子里的蛔虫不成,连这种事都来问她!“你刚才为什么不问他?”
“他又不是打来找我的,我哪好意思问人家这个问题啊!”
“你说他会不会是打来约你出去吃午餐的?”
“对啊,吃中饭的时间到了耶!”
“我去看看,搞不好那个优秀的男人就等在外头。”同事小美飞快的跑去窗台边直盯着楼下看。
小美才高职刚毕业,对白马王子有着不可思议的憧憬。
文舒只觉得小美天真,要是白马王子满街跑,那他的存在也就不稀奇了。
“哇,真的有耶!”小美惊呼。
“真的吗?在哪、在哪?”同事们一个个的跑到窗边,要小美指给她们瞧。
七人的办公室就文舒一个人不动如山,对楼下的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你们说他会是追文舒的那个男人吗?”
“应该不是吧。”有人这么答。
“为什么不是?”
“因为那个男的长得很帅耶,要是他想追求文舒,那文舒为什么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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