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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的神话-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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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枫,如枫……”电话里传来了宛仪的抽泣声。
“你别尽忙着哭呀?哎呀,急死我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如枫,我们欠高利贷,没法还债。”
“欠债?”如枫朝屏幕上看了一眼,宛仪好像搬家了,新家又破又旧,难怪刚开始她竟觉得陌生,“为什么会搞成这样?霍正德不是有一份好工作吗?”如枫在心里把费斯特骂得狗血淋头,同时又为自己的虚伪感到可耻。
“正德的父母因犯了贪污罪,被拘留一年。正德为了救他的父母,挪用了公司一大笔钱,被公司解雇了,公司还起诉正德。正德败诉,被要求赔偿公司的所有损失,我们只好借高利贷。明天,就是还钱的最后期限,他们说,如果我们再不还钱,就要杀死正德。”屏幕上的宛仪泪流不止,“如枫,我们该怎么办?你能不能想个办法?你总是能想出不少好办法的。”
如枫无言以对,屏幕上的霍正德已抢过宛仪的电话,“如枫,你能不能让总裁借点钱给我?我不是故意要挪用公司的钱的,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他声嘶力竭地喊着,哪里还有半分当年的自信。
“你们欠了多少钱?”如枫有气无力地问。
“五百万。加上利息,是,一千万。”霍正德嗫嚅着说道,“我知道是多了点,但对总裁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如枫,你帮我求求总裁。”
那个“求”字刺激了如枫,可是,如果自己不帮他们,还有谁能帮助他们?对了,让他们去找辜星云。不行,自己已经欠星云太多,不知道哪个世纪才能还清,怎能再去烦扰他?
“如枫,如枫,你还在线吗?求求你……”
“正德,不要轻易低下你那高傲的头颅。你们的事,我怎么会置之不理?”她放下了电话,看到屏幕上的霍正德兀自对着断线的话筒一叠声地道谢,她的心不由得酸涩起来,生活真的无所不能,可以把那么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变成如今低声下气的男子。
“怎么了?”费斯特倚在门边,懒洋洋地盯着如枫,“老朋友的事令你感伤了?”
如枫出神地望着费斯特,这个男人,迄今为止当从未尝过败北的滋味吧,不,恐怕是这一生,都不可能品尝到这种滋味。她分不清自己心里的感觉,究竟是羡慕还是庆幸?
“你在诱惑我吗?”费斯特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边,手指轻轻地抚过她的面颊,如枫的脸随着他手指的移动迅速染上了一层胭脂色。费斯特伸手揽住了如枫的纤腰,两具火热的身躯登时紧密地贴在一起,“为什么你总能不动声色就诱惑到我?”
“费,费斯特。”如枫困难地开口,怎么办?她该怎么求他?
“你打算求我了?”费斯特松开手,“友情还真是伟大啊!”他走到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坐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如枫,“求我吧,不过会有代价!”
如枫难堪得说不出话来,不,她一点都不想求他。他的表情如此可恶,如枫用脚趾也能猜出他所谓的报酬是什么。可是,只有一个晚上。而现在,在北部估计已是深夜,天很快就要亮了。怎么办?她已失去了打电话找辜星云的机会。
她抬眼向费斯特望去,费斯特的神色竟有些紧张,是她眼花了吗?不过,这至少鼓励了她。
“我,我……”她吞吞吐吐,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说话竟也会这么困难!
“你想为你的朋友借钱?”费斯特终于忍不住,替她把话说完整。懊恼充塞心头,这是自己的风格吗?向来只有对手在他面前紧张、不安。可是这一刻,应该稳占上风的他竟也会沉不住气。
“嗯。”如枫的眼睛大放异彩,点头如捣蒜。她的愉快顿时瓦解了费斯特满心的懊恼。
“可以。”他完全忘记了他的目的是让如枫求他,“不过,有条件的。”
“我知道。”如枫垂下头,声音几不可闻。
如枫的主动令费斯特欣喜若狂,尽管她的举动既生涩又害羞,差点把费斯特折磨得死去活来,结果还是费斯特操纵了主导权。但是,如枫第一次在床上正视他,第一次在床上主动亲他,第一次……
如枫已经疲倦地睡着了,他却依然了无睡意,抱着如枫痴痴地打量她的睡颜。“如枫,如枫……”他一遍遍地在如枫耳边低低呼唤,每叫一次,心中的甜蜜就多了一层。
梦中的如枫蹙起了秀气的双眉,“对不起,星云。”她痛楚地喃喃自语。
费斯特的头顶仿佛响起了一个焦雷,震得他全身冰冷。他疯狂地摇醒了如枫,“你把我当成谁?你把我当成谁?”
如枫茫然地睁开眼睛,费斯特的疯狂吓到了她,“你在胡说什么?”
“我胡说?”费斯特仰头狂笑,笑声中满是凄楚,“你叫过谁的名字你忘记了吗?”
如枫怔住,刚才睡梦中辜星云叫她跟他走,她不肯,只是一个劲地向他道歉。难道,自己不知不觉竟叫出了他的名字吗?她的脸红了红。
“你竟然可以一边和我亲热,一边想着别的男人。”费斯特的眼神渐渐狂乱。
“我没有。”如枫真的有些害怕了,“我只是……”
“你也懂得解释了?”费斯特的语气中极尽讽刺之意,“怎么,怕我伤害你梦中的情郎吗?”
“费斯特,如果你现在够清醒,我会向你解释。可是,你现在只会像一只疯狗乱咬人……”
“疯狗?你想知道真正的疯狗是怎样的吗?”如枫不及出声阻止,费斯特已迅速扑上,粗暴地侵占了如枫。如枫双手抓紧被单,不让眼泪流出眼眶。自己早就应该知道,这才是真正的费斯特,恶魔之称的费斯特。她死命地咬住下唇,直到自己的嘴里尝到了咸咸的血腥味。不要再轻易地沦陷好吗?如枫,你有辜负了星云,终于遭到报应了。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眼泪悄悄滑落脸庞。
“这仅仅只是刚开始而已。”费斯特在如枫两侧撑起身子,健美的身躯遍布细密的汗珠,既性感又帅气,“我会尽我所能,让辜星云的事业一败涂地。”
如枫麻木地听着,空洞的眼神没有任何表情,但抓住被单的两只手却神经质地蜷曲着,泄露了她内心的惊惧。
“夫人,你好歹吃一点吧!”杜嫂已经劝得口干舌燥,如枫还是无动于衷,只顾自己看着手中的书。
“夫人…”
“好了,杜嫂,我不饿。”如枫头也不抬,第N遍说出了这句话。
“从早上到现在,你连一点东西都没吃,怎么会不饿?听杜嫂的话,吃一点吧!”杜嫂说着盘子,递到如枫眼前。忽的手上一轻,杜嫂一抬头,费斯特怒容满面地夺过了盘子。
“主人……”杜嫂战战兢兢地低声叫道。如枫依旧低着头。
“叫那个煮饭的可以滚了。”费斯特将手上的盘子狠狠地掷了出去,“做出夫人不爱吃的东西,这种人留着干什么?”
“主,主人……”杜嫂结结巴巴地想要求情。
“还有你,是不是老到该回去安享晚年的时候了?”费斯特冰冷的眼眸扫过杜嫂苍白的面容,“夫人这么不开心,你这个管家是怎么当的?”
“我很容易开心。只要你让我离开你。”如枫面无表情地抬头,冷冷地盯着费斯特。
“我要的是看得见的开心。”仿佛有一团冰冷的火焰在费斯特周身燃烧,“如果你明天还是这个样子,杜嫂,你该知道怎么做。”他转身离去。
杜嫂腿脚一软,瘫坐在椅子上,“夫人,你,你行行好,别再跟主人怄气了。我的大半辈子都待在费家,实在舍不得离开这儿。”
如枫黯然以对,她不该沉迷在费斯特的怀抱中的,她不该连心灵都背叛辜星云的,现在,终于遭天遣了。
晚饭席上,如枫点名让即将被赶走的厨师为她做莱,在她用餐期间,那个厨师一直愁眉苦脸地站在一边,就像是等候处决的囚犯。如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咽下这顿饭的,她只记得整个过程她的嘴角始终向上微翘,边吃边夸张地赞不绝口。费斯特冷冷地旁观,不置一词。
“太好吃了。”她艰难地咽下最后一口饭,“让他留下吧,我为白天的浪费道歉。”她讨好地看向费斯特,竭力忍住喉咙间的哽咽。
难堪的沉默,久到厨师的脸色一变再变,久到如枫的笑容快撑不住了,费斯特才似笑非笑地开口:“既然夫人都能吃得这么开心,就暂时留下你吧。”
又是同样的一个晚上,费斯特不知疲倦地一遍又一遍地占有她,如枫努力想让自己变成一根木头。但身体却总是在最后关头背叛如枫,令她情不自禁地迎合费斯特。
“你的身体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这是你的心怎么阻止都无法成功的。”费斯特在如枫的耳边呢喃,注意到如枫的耳根迅速火红起来。他轻笑出声:“如枫,很快,你会求我的。”
“不可能。”如枫想要狠狠地表示她的决心,但沙哑的声音倒像是在挑逗,她恨不得有个地洞让她钻了下去。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副样子的?
“要不要我们现在就试试看?”邪恶的声音魅惑着她,她咬住下唇直到刺痛传来,“我是不能控制我的身体,但是,我知道我的心。”
“该死。”费斯特狠狠地诅咒。
如枫轻呼出声,“你尽管折磨我的身体吧,最好让我的身体尽早灭亡。”
“你休想,没有我的同意,你怎么能死?更何况……”他冷酷的声音中掺入邪恶,“你的身体让我如此享受,我怎么舍得?”
如枫又一次不争气地红了脸,费斯特为什么每次都能把这种话说得这么轻松,自己却要听得这么狼狈?
“你在邀请我?”费斯特不怀好意地盯着如枫火辣辣的脸蛋。
“我没有。”如枫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不会说话就不要开口,这种撒娇的语气什么时侯竟运用得如此熟练?两人再一次缠绕在一起。
没有如枫的办公室变得冷清又乏味,费斯特站起身来,眺望窗外,如枫这时候会在于什么呢?开门声传来,他转过身,竟满怀期待。
“总裁,这是关于发展航空业的计划书。”古风手捧一叠文件,走了进来。自从总裁有了夫人,表情就格外丰富多彩,即使是愤怒,也多了份温情。不似以前,冷峻的面容叫人见了就想打寒颤……
失望覆盖费斯特的眼睛,他不发一言地接过文件,埋头审阅起来。
“古风,今天我要提早下班,有什么事情明天再交给我处理。”他将文件掷还给古风,文件上都是如枫的倩影,叫他怎么看得进去?
如枫还在上课。他在房间里忍了一会儿,终于开车朝学校驶去。
“罗德里果,你太逗了。”还没下车,就传来如枫清脆的笑声。自从见过辜星云,如枫似乎连笑声都舍去了。费斯特有些妒忌地听着,这个叫罗德里果的家伙是谁?他推门进去,正巧如枫和一名金发男子并肩出来,显然他们聊得非常开心,如枫巧笑嫣然,不断地向罗德里果解释着什么。“中文不是那么说的……”她一扭头,瞥见了门口的费斯特,笑容就像凝固了似的,语声骤然断裂。
“总裁,你好。”罗德里果眼睛一亮,住在这里那么久,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总裁。
“为什么不说了?我有这么可怕吗?”费斯特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停驻在如枫脸上,对罗德里果的招呼有听没有进。
如枫垂下头,快步走过费斯特身边。
“这就是你从这里学到的东西吗?”费斯特厉声道。
如枫站立,转身,鞠躬:“您好!我先走了。对不起。”她既而直立,转身,开步离去。
费斯特哭笑不得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大声喝道:“我不会就这样算了。”
“费斯特。”罗德里果鼓起勇气,叫出了他一直想呼唤的名字,“为什么要让女人惹得你不高兴?我记得你在哈佛时不喜欢女人的。”他的眼神充满热切。费斯特,他爱慕了整整十年的男人。在哈佛读书期间,他多次想接近费斯特,但费斯特深入骨髓的冷漠同样令他胆寒。他只敢远远地观望。毕业两年后,他偶然看到费斯特招聘教师的启事,为了能再见到苦苦思念的费斯特,他放弃了很多有名望的大公司。原以为来到费宅,他就可以时时与费斯特朝夕相对,但他的梦想很快破灭了,费斯特根本不涉足他的私人学校。心仪的人就在费宅内,他却见不到。他更想不到,一向不近女色的费斯特竟会娶了妻子,而他,还要拜那女人所赐,才在待足三年后终于见到了费斯特。他如痴如醉地凝视着费斯特挺拔的背影,恨不得冲上去紧紧地抱住他,以慰这几年的相思之苦。
“你想说什么?”费斯特的声音中隐忍着怒气,但沉醉在幻想中的罗德里果并未注意到。
他入迷地盯着费斯特俊美的容颜,以及那种遗世独立的风姿,“费斯特,我,我爱你。让我抚平你的……”
“你可以滚了。”费斯特冰到零点的声音刺破罗德里果美丽的肥皂泡。
“费……”那噬血的眼神截断了他的语流。“总裁……”
“你想死吗?”费斯特狭长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罗德里果有种预感,只要他再停留一分钟,费斯特绝对会把他撕得粉碎。在那一瞬间,罗德里果竟不敢确定,站在他眼前的到底是人还是魔鬼。
“我要你跟我去公司。”费斯特提高了声音、再次强调他话里的认真度。
“我还要学习。”如枫头也不抬,千篇一律地重复这句话。
“你是舍不得你的老师吗?”想起如枫昨日的笑靥,费斯特的胃突然就不舒服起来,“可惜你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
如枫霍然抬起头,怒视费斯特,“你不觉得老是采取一样的招式很无聊吗?罗德里果犯了什么错?我倒觉得你应该嘉奖他,毕竟他还能令我开心。”如枫的声音中揉杂了疲倦,这种游戏要玩到何时方休?可怜的罗德里果!可怜的自己!
“令我开心”四个字刺激到了费斯特,他没有任何预警地倾身前去,狠狠地掠夺了如枫的红唇。如枫倒抽一口冷气,费斯特在于什么?他没有意识到这里还站着很多佣人吗?
“你发什么疯?”如枫满脸潮红,推开了费斯特。她狼狈地低下了头,缺乏勇气去看杜嫂的表情。
“我只想纠正一下,只有我才能令你快乐。我记得昨晚你很……”
“去公司是吗?现在可以走了吗?”如枫大声打断他的话,手忙脚乱地站起身来。
笑意不经意地自费斯特的嘴角泄露出来,如枫有些失神,费斯特好像许久不曾这样笑过了。她懊恼地甩了从头,原来她还是这样在乎费斯特的笑容。
第七章
“夫人,见到你真好!”看到古风灿烂的笑脸,如枫情绪也微受感染,“你好,见到你真好。”她颇有感触,一回头,费斯特的脸色又阴沉得吓人。她叹了口气,心情再也好不起来。
“夫人,你好像很不开心。”好不容易侯到费斯特开会去了,如枫正无所事事地坐着,凌游絮给她送来了她最爱的卡布其诺,见她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不由关心地问。
“没事。”如枫勉强朝凌游絮露出个笑脸,“你怎样?”
“我?”凌游絮木然的表情迅速起了变化,“很好。”她腻声说道。
如枫倒有些不自然,那个大少爷究竟何许人也,竟然能创造出如此非凡的奇迹。她盯着凌游絮红晕满面、情潮涌动的神色,心底大叹造物主之神奇,真的是一物降一物!那么,她和费斯特又是怎么回事呢?
凌游絮打量着如枫黯然神伤的面色,突然问道:“夫人难道另有心上人吗?”
如枫全身一震,骇然抬起头,“你说什么?”她的语气失去了应有的平静。
“总裁对夫人那么好,而夫人却依然不开心,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夫人的心不在总裁这儿。”凌游絮不动声色地分析。
如枫目瞪口呆,许久才干笑了一下,“你别乱猜。况且,费斯特对我好不好,我自己最清楚。”
“夫人,有没有兴趣到我家去玩玩?”凌游絮转换了话题。
如林松了口气,“有兴趣没机会。”她自嘲地笑了笑,费斯特如果肯放自己外出,那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只要夫人愿意,我可以带夫人出去,而且还能让总裁不知道。”凌游絮成竹在胸。
如枫狐疑地望了她一眼,“怎可能?”
“每周逢单数总裁都有会议要开,时间长达两小时。这个时候,我可以带夫人出去,两小时前偷偷地溜回来。”凌游絮的眼睛灼灼生辉。
“不妨一试!”如枫淡淡道。反正不论自己做什么,费斯特都看不顺眼,为何自己要任他宰割?
“那好,后天夫人无论如何要想办法出来。”
如枫轻轻摇了摇头,无论如何?自己根本不用想任何办法,费斯特恨不能将自己绑在他身边。
两日后,如枫魂不守舍地坐在沙发上,自从那次在早餐她被当众吻后,费斯特更加肆无忌惮,只要她说了什么令他不爽的话,他就老调重弹,不分场合地拥住她就是一顿狼吻。刚才,她只不过向古风打了个招呼,就差点被费斯特吻得喘不过气来。真要命,她已经不敢面对杜嫂他们了,现在连在公司里都不敢抬头。
“夫人。”凌游絮推门进来,“我们走吧!”
如枫站了起来,甩开了刚才的尴尬与莫名的情愫。
“你的公寓挺不错的嘛!”如枫一进门就赞不绝口。
凌游絮笑了笑,没有回答。
“你的大少爷呢?”如枫东张西望,蓦的全身的血液都似被抽尽,她茫然地瞪视着眼前的男子,辜星云!
“如枫。”辜星云热切地喊道,“我找得你好苦!”
“星云?”如枫神情茫然,兀自无法回过神来,她转身寻找凌游絮,但偌大的房子只剩下她和辜星云两人,她忽地没来由地一阵心慌。
“如枫。”辜星云审视着她的神色,“你在怕我?”
辜星云伤心的神情勾起了如枫的歉疚,“对不起。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只是大意外了。”费斯特知道后会怎样?发狂?然后把辜星云大卸八块?“星云,你,你快走。我不想你受到任何伤害。”她急急说道。
“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根本不会在乎。”
“可是我在乎。”如枫抢过他的话头,“我不想再对不起你……”
“如枫。”辜星云打断她的话,神色很是古怪,“你对我的感觉就只有抱歉吗?”他既期待又极度不安。
如枫愣了愣,,前尘往事瞬间重现心头,每一次,她对他还没来得及产生另外的感觉,费斯特就会出现带走她,留下她对他无穷无尽的歉疚。她甚至已记不清,在她是狄奇妮的身份时,她对亚里帕斯是否真正爱过。也许,那只是一种尊敬与依赖。否则,在亚里帕斯与靡非斯特的战争中,她不会选择逃避。
“对不起!”她几乎下意识地开口。
“对不起?我不要你的对不起。”辜星云拽紧如枫的双臂,绝望地低吼:“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如枫。我爱你从古到今,甚至天荒地老,我只爱你一个。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诉我。”
如枫被晃得晕头转向。“我不知道,星云,住手好吗?”她柔柔地恳求。在辜星云面前,她不会生气,不会伤心,不会失控。她只会内疚!而费斯特却能轻而易举地左右她的情绪,甚至令她变得不像自己以为的自己。
辜星云说然垂下手:“那么、你爱上他了?”
如枫不语。
辜星云惨笑起来,“原来这么多个世纪,一直是我自做多情。”
“星云,你别这样。我是绝对不会跟随费斯特的。”如枫声音很低,语气却无比坚决。
“你这又何苦?”辜星云把手放到了如枫肩上,“如枫,不管怎样。我都会一直爱你。如果,我是说如果,费斯特这家伙有负于你,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如枫还来不及回答,一个身影挟带着雷霆之势迅速卷了进来,照准辜星云的面门就是重重地一击。辜星云踉跄地后退几步,尚未稳定身形,那个身影又已一步抢上,对准他的腹部又是狠狠一拳。辜星云痛苦地弯下腰,能够这样让他连还手之力都没有的只有一个人……
“费斯特!”如枫的尖叫声贯穿他的鼓膜,“你再试试打他一拳看看。”
费斯特的手肘距离辜星云的脑门一寸处停顿,辜星云咳嗽了几声,猛地出拳痛击在费斯特的腹部。费斯特闷哼一声,待要反击,如枫已然挡在辜星云面前,“你要有种,就先把我宰了!”
费斯特高高扬起了手,“你别以为我不敢!惹翻我,我会让他求死不得。”
如枫神色一凛,“那么,我会把你的记忆从我脑中彻底抹去。我会乞求,永生永世都不要再遇上你。只要你一出现,我就结束自己的生命。”
费斯特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你敢?”中气不足的声音泄露了他的不安。
“你有胆的话,不妨试试看。”如枫咬着牙挤出了这句话,冷汗已不受控制地自背上渗出。
费斯特沉默,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两人对峙,谁也不说一句话。
“总裁。”凌游絮的声音从费斯特背后传来。
“你好大的胆于。”费斯特缓缓转过身来,冷冷的眸子看定凌游絮,“你想怎么死?”
“你怎么罚她,我就加倍惩罚我自己。”如枫的声音没有退让的余地。
费斯特面色发青,一言不发地拉过如枫,夺门而去。凌游絮若有所思地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喃喃道:“总裁真是爱惨了夫人,我从未见过他气得那么失态。”
辜星云直起身子,擦了擦嘴边的血迹,“这家伙,下手还真狠。”
“辜先生,你打算放弃了吗?”
“不放弃也不行。如枫可以离开他,但却不会爱上我。”他伤感地摇摇头,“更何况,那小子要是失去了如枫,不发狂才怪。”
凌游絮的眼睛陡地一亮。
“对了,谢谢你的帮忙。不管怎样,我总算见到了如枫。如果费斯特为难你的话,就到我的公司来吧!”他掏出自己的名片,递给凌游絮。
凌游絮接了过来,脸上的表情神秘莫测,“没什么,只是刚好碰巧而已。”
的确是碰巧!天知道这么巧如枫的朋友宛仪会去找如榆,要她向如枫转达她的谢意,又这么巧宛仪的丈夫就在靡非斯特在香港由费家姐妹打点的分公司上班。更巧的是大少爷病好后打电话向两个妹妹报平安,而他们聊起辜星云寻找如枫的事时,凌游絮就在身边。缺少任何一个条件,这么精彩、这么宝贵、这么有价值的一幕就不可能出现。凌游絮眼底的光芒更亮了。
费斯特古怪地盯着如枫的发型,配上她穿在身上的T恤,活脱脱就是一个小男孩。“你剪掉了长发?”怒气出现在费斯特的眉梢,他最喜欢如枫枕在他的臂弯时,抚弄她的长发,那种绕指柔的触感总是能引发他体内的激情。可是,她怎么敢……
“没错。”如枫抬了抬眉毛,一脸倔强,“因为你今天早上对凌姐态度恶劣。”
“什么?”怒气不客气地侵占了费斯特的心灵,“你以为我真会在乎?”他竭力装得满不在乎。
“我当然希望你会不在乎。而且,我会继续持续我的行为,也许,你下次就会见到我的眉毛掉了半根。直到你厌倦了我为止。”
“停止你愚蠢的行为。”费斯特暴喝道。
“行。”如枫爽快地应承,“你放我自由。”
“你休想。”费斯特咬牙切齿地搂过如枫,“我会把它理解为你离不开我,从今天开始,就算是上厕所,我也会与你同进同出,直到,你断绝你那愚蠢的念头。”
如枫叹气再叹气,她真后悔提出那个与费斯特之间毫无胜算的斗争条约。她应该估计到费斯特的实力的,她应该想得到费斯特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如果她能明智一点的话,现在她就不会坐在这张会议桌前,旁边是那个可恶的费斯特对她虎视眈眈,间或在桌底对她进行一定程度的性骚扰。
她实在无法原谅自己的愚蠢与后知后觉,费斯特的厚颜她已经领受过啦,他可以旁若无人地公开他们亲密到令人遐思联翩的关系、可是,自己居然还要在虎嘴上拔毛。
她又一次尴尬地拨开费斯特蠢动的大手。老天,他究竟是怎么办到的?一边可以道貌岸然地开会,一边却能肆无忌惮地在会议桌下挑逗她。
虽然他们的位置既可以居高临下地扫视全场,又能令下面在座的职员无法获知他们的行为,但流动在他们之间暧昧的暗流,如枫不认为可以一点都不为人知。
她尽量眼观界,鼻观心,也许她该将注意力转移到他们开会的内容上。她吸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神不受费斯特那只不安分的大手的蛊惑。
费斯特几乎有些洋洋自得,唉,他该老早就想到这一点的,那就不必忍受那种思念的折磨。如今多好,如枫就在伸手可触的地方,他可以闻到她的发香,随时摸到她娇嫩的皮肤,还可以感受到她的不安和羞涩。他喜欢如枫这种毫不设防的娇态,他喜欢拥有如枫的实在感。
原来如枫的到场,竟可令枯燥乏味的会场变得如此生动有趣。
他的嘴角不知不觉上扬了几度。
“总裁,关于航空业的投资我们已经取得初步成效,相信不日之后,就能打进欧洲市场。不过……”操刀航空业的部门经理林凯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将目光凝聚在费斯特睑上,这是什么?他几乎不敢相信费斯特脸上的表情,那是叫做笑容的东西吗?他们的总裁,那个携带着与生俱来的孤傲、冷漠与霸气的男人,也会拥有这个叫做笑容的东西吗?他挣扎着转移视线,投注在如枫身上,是总裁身边这个与他有同类气质的女人创造的奇迹吗?
他过久的沉默终于引起了费斯特的注意。见到他目光所在地的刹那,费斯特的睑色变得非常难看,“总裁夫人也是你随便看的吗?”
冰冷的语声唤醒了林凯的知觉,他顿时城模诚恐起来:“对,对不起,总裁,我,我……”他语无伦次,竟不知该怎样往下说。
“你刚才说到‘不过’,接下来怎样呢?”一个异常温柔的声音提醒了他,他感激地向夫人点点头,视线却是再也不敢稍有停留。
“不过,目前世界航空业的霸主辜星云的确是个不可小觑的对手。”他继续发言。他调查过辜星云,这个男人起家于日本,实力与费斯特几乎不相上下,航空业是他的主打市场,另外附有海运、陆运,甚至各类酒店。他的行事手段也很霸气,到目前为止,他的事业未尝败绩。任何商场上的谈判,只要他一到场,再棘手的事情;莫不迎刃而解。如果说费斯特的处事风格犹如地狱中的魔王,那么,辜星云的行事手腕就像高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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