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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平逃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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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找谁?”张亚力率先再开口。
  “这不是昭吟的房间吗?为什么是你接电话?”他不想再装风度,开门见山的质问。
  “你是斐然啊?这是昭吟的房间没错,我在等她一起去吃晚餐,她现在在洗手间,所以我帮她接电话。”张亚力坦荡荡的解释。
  “现在几点了才要吃饭?”他怀疑他的说词。人一旦起了疑心,对任何事都会开始猜忌。
  “因为带昭吟去认识了几家建材、家具厂商,才会搞到现在。”张亚力还是不卑不亢的说明。
  他知道纪斐然对他有敌意,也听得出他口气不好,若不是怕昭吟为难,他根本也不用对他客气。
  “男女有别,昭吟是有老公的女人,麻烦你不要在她房间出入,避免不必要的困扰。”纪斐然冷肃地说着,已经非常不客气。
  “纪先生,我跟昭吟只是好朋友,而且也是工作伙伴,出门在外互相照顾合情合理,也请你不要疑心病太重,这样对昭吟是一种污辱。”他也不高兴了,愠恼的回应。
  “怎么会有电话?是谁打的?”莫昭吟从洗手间赶着出来,正好稍降了一触即发的火药味。
  她临出门才想上洗手间,因此便要来敲门的张亚力稍等一下,恰巧又听见房里有电话,她没法马上出来接听,才会麻烦张亚力先接一下,然后自己加快速度,赶着出来接听。
  “是你老公。”他绷着一张脸回答,伸长手把话筒递出去,人也走了开。
  她同时纳闷于张亚力的反应,和纪斐然的来电。
  “斐然?”她接过话筒,奇怪的扬声,对于他打饭店电话进来有些讶异。“你怎么打这里的电话?”
  “你手机不通,我记得你说的饭店和房号就直接打到房间了。”他微微按捺着被张亚力挑起的怒意,但嗓音在低沉中还是饱含着极度不悦。
  “哦,我手机正在充电。”她想今天已经和他通过那么多次电话了,手机暂时离身应该没什么关系。
  “你们又要出去?”酸意正腐蚀着他的理智。
  “对啊,晚餐到现在还没吃。”她好声好气地答。
  “张亚力住你隔壁房吗?”猜忌在他心底作祟。
  “嗯。”他们同行而来,当然是住得近,才好互相照应。
  “你什么时候会回到饭店?”想到今晚张亚力和昭吟只隔着一面墙睡觉,他就莫名的不安。
  “不一定耶。”她不是一个人出去,有时得顺应友人的意愿。
  “给我一个大概的时间,我再打来。”他不禁霸道地讲。需要掌握她的行踪、确定她有回房睡,他才能安心。
  “回来不知道是几点了,你不要特地等我,这样我在外面会有压力。”她忽然想起了婚后那半年的自己,觉得有点讽刺。
  现在立场对调过来了,斐然紧迫盯人的打电话方式就和她以前没两样,明知是外出工作,还是照打不误,难怪他那时会觉得压力大、受不了,因为她现在也感觉不太愉快。
  “为什么不知道时间?难道你不回房间睡吗?”听她那样说,纪斐然心火烧旺,牛脾气再也压抑不住。“十一点、十二点还是一点?吃个饭给你们三、四个小时够了吧?”
  “你是怎么回事?要不要我干脆把行程都交给你排?”莫昭吟恼怒的压低嗓音。
  “是你怎么回事?跟那个见鬼的张亚力交情好到不用避嫌?让他待在你的房间里做什么?”他咄咄逼人的尖锐质疑。
  莫昭吟顿时张口结舌,他明明很清楚她和张亚力的关系,现在又是在吃哪门子的飞醋?
  碍于有张亚力在场,有许多话不便明说,她把陡升的怒火给克制住。
  “我要去吃饭了,不想跟你吵!”她喀地一声挂上电话,结束这场莫名其妙的争执。
  纪斐然瞪着被挂断的电话,混乱的情绪在五脏六腑中横冲直撞,胸腔剧烈起伏,无法平静。
  这通电话不打还好,打了之后他的心情更是恶劣到不行。
  昭吟居然为了张亚力挂他的电话?!
  他闻到暧昧的气息,他严重怀疑张亚力利用他不在家的时间乘虚而入,所以昭吟对他的冷落是即将要变心的征兆!
  意识到这一点,他的心,像是瞬间被掏空般,难受得无以复加。
  在一起的这段日子以来,不只是她依赖着他,他同样也依赖着她呀!
  她的存在对他而言,已经像是空气、像是水了,是绝对不可或缺的。
  不行,昭吟是他心里唯一深爱的女子,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别人抢走,他要杜绝一切可能,守住她身边的位置……
  即使,牺牲他热爱的自由。
  纪斐然的那通电话完全破坏了莫昭吟的心情,她的食欲大受影响,本来和张亚力打算要听业主介绍,去一家小有名气的土鸡料理店用餐,结果变成去夜市吃炒面,草草解决。
  返回饭店后,他们各自回房。
  她盘腿坐在大床上,一边整理下午所记录的资料,一边听着电视里的新闻播报声。
  不知过了多久,一句“新闻快报”莫名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手一顿,抬眸看向电视萤幕,凝神聆听报导。
  “……国道高速公路南下公里处发生游览车、大货车与小客车追撞的事故,这场车祸造成此路段严重堵塞长达七公里,目前得知死亡人数三人,二十九名乘客分别轻重伤——”
  新闻主播开始唱名,她感慨的摇摇头,敛回视线,继续手边动作。
  天灾人祸实在可怕,总是猝不及防的说发生就发生,随时会夺走宝贵的生命,为了避免遗憾,还是要多多珍惜身边的人才是。
  想到这儿,纪斐然的形影浮上她心海……她既然知道要珍惜身边的人,当然就要珍惜他呀!
  不该吵架的,明知道他现在就像之前的她,那么她更该明白他需要的是耐心的安抚和保证;况且勾起他的重视与在意,改变他对她的过度放心,不也是这次计划的目的吗?
  现在看见成效了,她该感到欣慰高兴才对,怎么反而跟他闹得不愉快呢?
  他人吃醋、猜疑,这就代表了他爱她,也证明她对他而言,不止是个可有可无的妻子;他们的家,不是他想寻求温暖就停留、想追逐自由就弃置的巢穴。
  “……李大同、纪斐然、王小明……”
  思褚乍停,莫昭吟怔住。“欸?刚才好像听见斐然的名字……”
  才正想到他,就听见他名字,难不成是幻觉?
  她连忙抬起头,困惑的看向萤幕,伤亡名单正好显示在上头。虽然觉得是自己听错了,她还是下意识的一个名字、一个名字瞧。
  可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在名单上看到熟到不能再熟的三个大字——
  纪、斐、然。
  她的心跳咚地漏了一拍,杏眸圆睁,一时间组合不起这三个字。
  是不是搞错了?怎么会出现斐然的名字呢?他在家呀!
  她难以相信,只好赶紧转台。现在的新闻节目都大同小异,这种重大事故肯定每一家新闻台都会播送。
  可所转到的每一个新闻频道,只要报到这一个新闻,伤者名单上都列有纪斐然的名字。
  “怎么会这样?”她困惑、震惊又担忧,六神无主的喃喃出声。“斐然不是在家吗?怎么突然跑到高速公路上呢?”
  到底是不是他?
  有没有可能这么凑巧,只是同名同姓?
  莫昭吟快被满脑子的问号敲昏,她忙不迭起身到梳妆台拿正在充电的手机,拨打电话回家,可是响了半天却没人接听;她又继续再打纪斐然的手机,铃声响了好久,她的心惴惴不安,终于彼端有人接起,在那瞬间,她紧绷的神经整个松缓下来。
  “喂,斐然,你在哪里?”她劈头就问,差点被吓死。
  “我这里是国道警察局,请问你打的这支电话是什么人所拥有?”彼端传来了陌生的男音。
  失去母亲那晚的记忆伴随着深刻的恐慌,刹那间如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她的双腿因这短短的询问而瘫软无力,头皮发麻,全身冰寒。
  并不是同名同姓,真的是斐然出意外!
  “这是纪斐然的电话,我是他的妻子。”她抑制着颤抖的唇,强自镇定的回答对方,还提出疑问。“请问纪斐然人在哪里?手机为什么没在身边?”
  “刚刚高速公路上发生追撞车祸,全部伤者都送往新竹医院,这手机是我们在事故现场捡到的。”
  事故现场十分凌乱,警方和救护人员一到,全都以运送伤患为优先,所以因猛力撞击而散落的物品有一大堆,根本不知是谁的,警方和搜救人员会在事后帮忙捡拾,再集中起来供当事者认领,现在有莫昭吟这通电话,警方就可以标示拥有人的姓名。
  “那你知不知道纪斐然伤势怎样?”莫昭吟紧握着手机追问,眼眶盛满了忧虑的泪水。
  “不清楚,不过死者分别是游览车司机和货车上的两人,其余的人则是轻重伤,既然你是伤患家属,可以现在前往新竹医院照顾伤者。”
  “好,谢谢。”她连忙道谢收线,刻不容缓的收拾行李,再向隔壁的张亚力筒单说明,便匆匆忙忙地赶着搭车前往医院找纪斐然。
  他一定是吵架之后想下台中来找她,才会开车上高速公路的。
  早知道,她多安抚他就好,不要吵架!
  她好后悔,不该刁难他、不该想要勉强他改变、不该跟他吵架。
  她情愿他生龙活虎的四处趴趴走,只要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就算永远维持流浪的兴趣也没关系了!
  莫昭吟风尘仆仆的赶到了新竹医院,急诊室里,感觉像是经厉一场战争之后的零落混乱。
  伤势较轻的人大都离开了,只剩下情况比较严重或是需要观察的伤者还留在医院里。
  她一路祷告着,希望纪斐然的伤势不要太严重,最好她现在赶到能够扑空,因为这代表着他伤势轻,已经自行离开。
  然而,她还是在服务台问到了纪斐然的名字——
  “纪斐然已经转往六楼六0六病房。”
  她急匆匆的搭电梯上楼,循着门号找到了纪斐然的病房,忐忑不安的推门而入。
  光线不甚明亮,空调传送着冷气,整间单人病房显得十分清冷,而躺卧在病床上的男人,看起来也特别孤单寂寞。
  他似乎睡得很沉,连有人进来都不知道,甚至她走近他,也没有丝毫反应。
  莫昭吟悬得老高的心终于落下,可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心疼与不舍。
  刚刚在护理站先询问过他的状况了,额角缝了八针,有脑震荡、手肘骨折,其余则是一些轻微的擦撞伤。
  她弯身俯视,目光巡视他全身上下,头上的纱布、颧骨上的瘀青、手臂缠的绷带……她想摸摸他,又怕碰痛了他,柔荑伸在半空中,犹豫不决,眼泪却不受控制的率先滴落。
  脸颊的湿意令纪斐然幽幽转醒,不期然见到了牵系于心的人儿,他目光陡然一亮,完全清醒。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她将一旁的椅子拉过来落坐,收起心疼的眼泪,朝他扬起一抹微笑。“心电感应啊!”
  他勾起了唇瓣,懒懒的漾出笑容,横睇着她。
  “最好是心电感应啦,那为什么你感应不到我对张亚力的醋劲有多大?”懒得再掩饰,他坦承不讳。
  “早就跟你解释过、表明过的事,你还要拿来作文章?”她瞅他一眼,故意问:“你没事开车要去哪儿?”
  “兜风啊!”他还能抬杠,遭到她的白眼才坦白讲:“……要去台中找你啦!”
  “那么晚了跑来找我做啥?吵不够,要继续吵吗?还是要来监视我?”她环着胸,没好气的撇着嘴。
  “要驻守领土,以免敌军入侵。”他打趣的形容,用健全的那只手握住了她的。
  “要不是你这么无聊,这次的意外根本不会发生。”她忍不住怪他。“你看,全身是伤,还好不是很严重,不然你叫我怎么办?”
  “不能怪我,是你最近在反常,我才会疑神疑鬼。”他捏了捏她的手心。
  “当然要怪你,反常也是因为你啊!”她咕哝着,嗔瞪了他一眼,旋即笑问:“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反常?”
  经过这次事件的刺激,她决定要跟他摊牌,彻底沟通。毕竟像他这样大剌剌的男人,似乎不适合用那种引导反省的迂回方式,还是开门见山比较干脆,才不会引发莫名其妙的奇怪状况。
  “当然想,我可是受害者耶!”他一副非常委屈的模样。
  “夸张。”她嗔啐。她顶多不太搭理他罢了,哪里称得上受害?“会反常是因为我已经无法再忍受你三不五时就离开,想回来就回来的坏习惯。你从来没有想过,当你不在的时候,我需要人关心、照顾的时候怎么办?
  “我去学室内设计,是想填补时间,我想转移注意、恢复独立,不要太依赖你,好让你可以偶尔去透透气,免得让你失去自由,感到太多压力,然后开始讨厌我。可是你却反而变本加厉,不但拉长出去的时间,还增加出去的频率,真的一点为人丈夫的自觉都没有。
  “所以我想,既然你没为我着想,没道理你回家时还那么用心的替你张罗一切,不如就以你的态度来对待你,联络不到人,想出门就出门……看看你会不会有所感触,反省自己。”
  她一股脑的全说了,不管他会不会改,说出来的感觉还满痛快的。
  她不能因为怕失去他,一味的忍受、纵容,说出来,才能找到适合彼此的生活方式,谁都不要有勉强和委屈。
  听完她所说的,纪斐然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些天来的一切,都是她刻意这么做的。不禁也意识到自己有许多想法都太自以为是了。
  “昭吟,我会毫无顾忌的四处跑,是因为你从来没有认真指责过我,而且你一直表现得很OK,我才会以为你能够接受。”他将她的手拉到胸口紧握,继续解释:“没想到原来你是抱持着包容的心态,才记我恣意的来来去去。”
  莫昭吟微怔。这一点,大嫂也说对了,是她的纵容,才会让他为所欲为呀!
  “其实我表现得OK是因为我很怕哪天你爱自由胜过我,就会选择摆脱我这个枷锁。”她垂首,落寞低语。
  “什么枷锁?”他不认同的蹙眉。“在我心目中,你是最终要停泊的港湾,心灵的寄托,就算我喜欢四处流浪,但心底总牢记着有你替我守着一个温暖的家,所以才会毫无后顾之忧啊!”
  “可是我一个人守着家,也是会寂寞的。”她嘟着唇抱怨。“明明有老公,发生事情的时候却得跟别人求助,不是很奇怪吗?”
  “的确很怪,而且还很危险。”他点了点头,想起了张亚力。
  她愣了下。“为什么很危险?”
  “张亚力啊!”他意有所指地说。
  “欸,不要老调重弹,我以前跟你解释过了,现在也还是一样。”她责怪的戳了下他的胸膛。
  “哦!”他佯装吃痛呻吟,引来她的惊慌心疼。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这里也有伤?很痛吗?”她急着要拉开他的衣服检视。
  “哈哈……骗你的啦!”他握住她的手,脸上扬着恶作剧的笑容。
  “哼,幼稚!”被捉弄的莫昭吟羞恼的甩开他的手,正好甩向他受伤的那只手臂。
  “嘶噢……”这次是真的痛得哀叫,—张俊脸都皱成了肉包子。
  “放羊的孩子,我才不上当哩!”她无动于衷的瞥看他的演技,可看了一会儿觉得不太对劲,好像煞有其事,于是慌起来了。“真的痛啊?有没有怎样?要不要叫护士?”
  “不用了啦!”她紧张的反应反而令他失笑,未几,他再度与她十指交扣,表情变得专注又认真。“我承认是我太自私了,只顾着自己的兴趣,却忽略了你的感受。不过不要紧,现在还来得及!我们一切归零,重新开始,我会学着当一个更优质的好老公。”
  他愿意为心爱的女人改变,毕竟她才是要陪他走一生的人,善待她是理所当然的。
  听见他承认自己的不是,还愿意改变,莫昭吟感动得眼眶泛红。
  “当好老公是一定要的,下过我才不要一切归零,重新开始。”她噙着笑意说道。
  “为什么?”他不解地问。
  她娇俏反问:“我们互相磨合了两、三年,好不容易才磨合出现在的成效,怎么可以归零?”
  “说的也对哦!”他同意她的说法,漾开欣悦的笑容。
  “其实我并不是要你完全戒除旅行的兴趣,只是希望你稍微收敛一点,想出去的话,一年大概……”她顿了顿,思索着适当的次数,却见纪斐然眼巴巴的等着答案,不禁莞尔失笑,故意吊他胃口。“这么紧张啊?”
  “当然紧张啊,这攸关我往后的福利耶!”他夸张地嚷。
  “那好吧,我也不会让你太委屈,就一年……”灿亮的眼珠子转了转。“一次。”
  “嗄?!”他太错愕,激动的要坐起身,立刻晃动到脑袋,赶紧乖乖躺回床上。“噢,我头晕!”
  “你脑震荡耶,动作别那么大!”她轻斥。“好啦,不然一年两次吧!”一副通融的口气。
  “噢,我想吐:”他皱眉皱鼻,活像苦瓜。
  她抿起笑,知道他是故意逗她的。“一年三次,够了吧?”
  “噢,我手痛!”他抚着受伤的手臂哀。
  她不说话了,只是危险的眯着眼,睨着他瞧。
  纪斐然被她瞧了半天,不敢再乱哀了。
  “呵呵……就三次,达成协议。”他干笑,朝她伸出手。“但你要还我那个温柔可人、体贴贤慧的好老婆哦!”
  她咧出笑容,握上他的手。“放心,给我一个好老公,我一定给你一个好老婆。”
  “许诺的时候应该要盖印章才对。”他努了努噘起的唇。
  她睨了他一眼,嘴角噙起笑意,依言倾身向他靠近,亲密的吻在一起,吻出幸福与甜蜜。
  尾声
  结婚五周年纪念日,纪斐然很难得的记住了。
  一方面是这一次正好人在家里,另一方面是他开始慢慢转性,毕竟每个人在每一个阶段会有不同的想法和心情吧。
  “欸,好难得,你记住了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满足的用完餐,莫昭吟笑容甜美的凝望着对座的老公,对于他今天所做的安排相当开心感动。
  “别这样嘛,之前都恰巧在外或是要工作啊,从现在开始,我们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说到底,都是自己不够细心体贴,纪斐然很怕亲亲老婆翻旧恨,连忙举起香槟杯敬她。
  玻璃杯敲叩出清脆的声响,她轻啜充满果香味的香槟酒,红唇再度扬起更深的笑容。
  “要守信用哦!”她神情娇俏的要求。
  “当然,你看我之前答应你一年只出游三趟的事,不是都做到了吗?”他举出实例保证。他现在可乖了,别说家人们个个夸他安分成熟,连他都忍不住要赞赞自己。
  “嗯,也是,那就相信你喽。”从难以捉摸掌控的纪斐然,到细心稳重的纪斐然,他不断转变,她也不断有收获。
  “我准备了纪念的礼物给你。”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
  “是什么?”她开心得双眼熠亮如星,接过礼物后,一边拆卸,一边好奇猜测。“项链?戒指?”
  “你自己看。”他宠溺的目光凝视在她柔美的脸庞上。
  “哇,是手链。”她立即挂上手腕,让他为自己戴上,喜爱得一直反覆欣赏着。
  “喜欢吗?”光是看着她的笑容,他就莫名有着心满意足的感觉。
  莫昭吟主动倾身啄吻了下他的脸颊,甜滋滋地说:“只要是你送的,什么都喜欢。”
  “厚,甜点还没吃,嘴巴就这么甜哦?”他轻点了下她的鼻尖。
  其实他已经渐渐不再那么迷恋流浪漂泊了,和心爱的老婆窝在一起,也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与温馨。
  “嘴巴甜不算什么,我也有惊喜要给你。”她神秘兮兮地说着,从皮包里拿出了一个淡雅的信封,推到他面前。
  “情书?”他莞尔挑眉,从包装猜测。
  她抿着笑摇头,等着要看他惊喜的表情。
  纪斐然打开封口,抽出内容物,讶然发现竟是机票,他瞠目结舌的拿着机票望向她,只见她笑得像春风般暖人心扉。
  “看在你这两年多来这么乖,今天又表现得这么好的份上,今年多给你一次旅游的福利,这可是用我的私房钱买的哦!”莫昭吟眉眼含笑,看他开心,她也觉得开心。
  他伸长手握住她的柔荑,她的用心让他很感动。
  “再多买一张机票吧,我们一起去。”很荒谬,这是除了蜜月旅行之外,他第一次对她提出邀请。
  “一起?你要带着我?!你确定?”她迭声问,显然是受宠若惊了。
  “确定,我可以带你到处玩,我可以当最称职的导游。”他肯定的给她答案。
  “可是……你不是喜欢一个人享受自由自在的感觉吗?而且你现在出游的次数少了,更是要把握能够自由无拘束的机会,怎么这会儿还突然想到要带我一起呢?”她诧异极了,疑惑的不断发问。
  “大概是觉得流浪够本了吧,我渐渐发觉—个人没有两个人好,有伴的温馨比孤罩的自由来得珍贵,有你在身边的满足感才是我未来想要保有珍藏的。”他深情款款的坦承内心想法,和以往有了全然不同的逆转。
  这段话让美眸顿时盈满了感动的泪水,闪烁着光采。
  “真高兴听你这么说。”她又哭又笑,倾过身给他一个紧紧的拥抱。
  他回应着她,疼宠地顺着她的背。“如果知道能让你这么高兴,我早就该开窍了。”
  “现在开窍也不迟,毕竟我们的路还很长很久啊!”她在他耳边欣喜低诉。
  “说的也是。”他笑着同意。
  即使结婚已经五年,磨合期间或许有争吵、有阻碍,但也无损于他们对彼此的爱意,因为他们记取了教训,从缺点中成长,在婚姻的道路上走出一致的步调,更相信只要两心相依,未来的每一步就能稳健踏实,直到永远……
  编注:
  关于纪家老二纪墨然与管爵如的爱情故事,请看——橘子说541《纯情总监》。
  关于纪家老大纪鸿然与秦知倩的爱情故事,请看【婚姻告急】之一——采花636《整治前夫》。
  关于纪家老四纪睦然与连亚葳的爱情故事,敬请期待采花系列——【婚姻告急】之三,《调教闲妻》。
  关于纪家老么纪庭然与屈劭泽的爱情故事,敬靖期待采花系列——【婚姻告急】之四,《不婚千金》。
  后记
  各个方面的磨合,是婚姻里必经的过程,即使有些结缡多年的夫妻,依旧还在摸索可以同时适合彼此的生活方式,甚至概念、想法……这是乐思在【婚姻告急】,系列里所要描写表达的。
  前一本《整治前夫》,男主角无法体谅接受女主角的工作,继而产生争执,到最终走上离婚一途,经过岁月的厉练,彼此都成熟了,懂得珍惜与反省,再在孩子的牵系下,有了延续的机会。
  而这一本《摆平逃夫》,比较大的问题出在男主角无法安定的性格,纵使曾因为爱而改变一段时间,但在女主角因受到打击变得过度依赖的压力下,愈来愈无法呼吸。而这书里的女主角因为爱得专注,害怕失去,所以懂得检视自己的缺点,可不断退让包容的结果,却造成对方忽略了应该节制……
  有时想想,人与人之间似乎也都是这样的,否则怎会有“得寸进尺”、“软土深掘”这些成语的存在?
  退得太多时,会觉得委屈;逼得太紧时,又会让对方觉得有压力,而该进或退要怎么拿捏,若是不注意留神,很容易破坏了平衡。
  而怎么找到平衡点的过程,就是所谓的磨合期喽!
  接下来的《调教闲妻》,应该会较偏向于轻松逗趣的风格,我想利用生活习惯的差异制造一些趣味点。
  说到生活习惯,乐思实在汗颜,不知作者这个职业是不是可以当作我作息混乱、迷糊懒散的好借口?
  有时得卯起来写稿,我可以三天两夜只睡五小时,虽然还没破电视广告那一天只睡—小时的纪录啦,但还是必须说——姐姐有练过,小朋友不可以学哦!
  熬夜,而且是这种PRO级的熬夜方式,对身体真的很伤,最快的影响就是反映在脸上。以往从不长痘的乐思,每每到了将近完稿的阶段,下意识就会觉得有压力,然后两边太阳穴和额头就会冒出痘痘,屡试不爽。
  等到可以松懈时,再花上好几天的时间把睡眠补回来,加上密集的敷脸保养,才能够出门见人。
  其实打从走上写作这条不归路后,我的作息就没有稳定过,通常都是累了就睡,睡醒就开着电脑,陆陆续续的打稿。
  朋友说,熬夜很伤,或许现在年龄还没到,但若是老了,毛病就会很快跑出来了。
  我想,腰酸背痛、新陈代谢差是肯定的吧!以后的状况因为还没有发生,所以没心思去想太多,倒是发胖的问题就很令我伤脑筋了。
  乐思这半年来,胖了六公斤啦!请容我大哭三声,呜呜呜~~
  作家=坐家,一天到晚坐坐坐,屁屁愈坐愈大,小腹也不叫小腹,叫大腹才贴切。
  “有心”去慢跑,但每次都会为自己找借口,因为一运动就很累,累了就没有精神打稿,不打稿又早早去睡,浪费了一整天。
  这样恶性循环下去,我的体重该不会和出书的本数成正比吧?
  幸好现在是冬天,乐思的脸蛋小,今年又流行长版上衣、娃娃装,缺点全掩饰住了,看起来没有差太多。不过今年冬天似乎很短,二月已经像春天,我再想遮掩身材也遮掩不了多久了。
  所以还是得想办法改善一下才行,不能再放任自己肥下去了!
  姐妹们,要是有什么减肥的好办法,别忘了写信来跟乐思分享哦!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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