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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制总经理-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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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专制总经理
  作者:辛卉
  男主角:骆英翔
  女主角:阎灿蓝
  内容简介:
  她,阎灿蓝,目标是成为首屈一指的“表演魔术师”,
  就算要她省吃俭用,苦哈哈的过日子,她都忍得下去!
  为了节省开销,只要是能A、能ㄎㄧㄤ的,她绝不放过。
  而这嚣张专制的男人,浑身名牌,早已令人眼红不已,
  这会,他竟还多管闲事地挑剔她表演──“没营养”?!
  有没有搞错,她可是职业级的,想找麻烦靠边站去……
  恶少骆英翔──号称“太子帮”中的男人极品,
  从没有人能躲过他的猛烈攻势,而不陶醉的。
  这女人倒有趣,难得他大发善心指点人该如何表演,
  她竟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儿,张牙舞爪?!啐!说实话有错吗?
  既然这样,就别怪他揭发她“贪小便宜”的罪行……
  正文
  第一章
  七月盛夏,又一家日系百货公司新开幕,为此举办了许多庆祝活动,除了全店商品折扣外,还邀请了当红偶像歌手载歌载舞。
  周末午后,客人络绎不绝,营造出热闹非凡的景象,这对新百货公司而言不啻是个好兆头。
  搭设的华丽舞台,刚结束一场玉女偶像的精采歌舞表演,而在下一档当红男子团体偶像抵达前,垫档的是“超新奇魔术”,出场的只有一名身著代表喜气的大红旗袍的年轻女郎,独撑三十分钟的空档。
  俗气的伴乐响起,女郎便开始表演准备好的各种表演。
  然而,驻足观看的人寥寥无几,而且来来去去,逗留不到一分钟,就觉得无趣而走开。
  台上的女魔术师十分专注、投入,兀自陶醉在精深奇妙的魔术世界里,没留意台下有多少观众。
  变完帽子戏法,接下来,她取出扑克牌,流畅俐落的洗牌,还一连耍了几个花招也顺利成功,可见是下过一番苦练的成果。
  而距离舞台几步之遥,一个西装笔挺的年轻男子,嘴边噙著淡然的笑,兴味盎然的欣赏著,也是唯一停留超过一分钟的异数。
  也是因为停留了一会,他才注意到,台上的女性魔术师有著精致姣美的脸蛋,合身旗袍下体态纤细,可惜妆容稍嫌俗气,破坏了一点美感。
  女魔术师像是突然感受到什么,抬眼扫向观众席,猛不期然对上一双炯亮有神的黑眸,随后映入眼帘的是帅气有型的男性脸孔。
  她的心狂震了下,手一滑,扑克牌“唰”地洒了一地。
  她看见对方笑了,似乎在嘲笑她……
  她面红耳赤地蹲下身去捡纸牌,再起身时,帅哥已不知去向。
  没一会,台下一阵喧哗与尖叫,女魔术师得意地扬起笑,以为那热切的欢呼是给她的鼓励。
  直到配合魔术的土气配乐戛然而止,一群工作人员纷纷上台,迅速摆设好音响及麦克风,将正在演出的她当作透明人,粗鲁地把她推到一旁。
  女魔术师踉跄了几步,幸好没跌倒。
  “我还没表演完耶?!”她稳住身子,漂亮的脸上写满困惑和气愤。
  “走开!不要在这里碍事。”工作人员像在赶流浪狗一样,挥手赶人。
  她被对方赶下台,很快便被前来一睹偶像丰采的女歌迷淹没、推挤、最后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离人群。
  女魔术师——阎灿蓝喘著气,即使在冷气强力放送的空间里,她仍热得满身大汗,狼狈的模样像是历劫归来。“搞什么嘛!”她抱怨著,一边搭乘电扶梯下楼四处晃晃,打算等人潮散去,再回来领工钱。
  离开了举办活动的楼层,阎灿蓝从八楼逛到六楼,才逛了一会儿便感到索然无味,因为那里所有的东西她没有一样买得起。
  最后,她决定搭电梯直攻地下一楼的生鲜超市,心想那里势必有很多食物可以试吃,还不会遭到白眼。
  思及此,阎灿蓝的心情很快地振奋起来,她面带笑容,哼著曲子前往电梯搭乘区。
  “哎哟……好痛……”突然一阵哀号声唤起她的注意。
  途中,她看见一个老太太跌坐在地,马上趋前了解状况。
  老太太因为跌了一跤,导致脚踝扭伤,根本无法自己站起来。
  “老太太,我背你下楼搭车去医院吧!”灿蓝弯下腰,将瘦小的老太太奋力驮起,幸好离电梯不远,她的身子虽纤细,倒也还撑得住。
  一赶到,电梯门已关了三分之二,情急之下,她伸手往仅存的空隙挡去。
  电梯门顿了两秒,又无声地朝向两旁排开。
  她气喘吁吁地踏进电梯,无暇注意里头的乘客。
  “你的手没事吧?”低醇沉稳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客套的关切。
  灿蓝不经意的回头,惊讶的张大了嘴——是刚刚看她表演的帅哥!没想到还能遇见……这就是好心有好报吧。
  “一点点痛而已。”她红著脸说。
  “这样很危险,以后别这么做了。”骆英翔的语气和缓,没有责备的意思。
  灿蓝干笑著点头。
  “老太太怎么了?”骆英翔问。
  “我跌倒扭伤了脚,这位小姐好心要背我下楼搭车。”老太太自己回答,脸上充满歉意。“现在这么善良的年轻人真的不多了。”她感慨著。
  他附和地微微颔首,表情与眼神都非常温柔。
  灿蓝跌进他如海洋般深邃的黑眸里,呆呆地看得出神。
  “我来背吧!”骆英翔极具风度,完全不在乎会弄皱一身由名师手工订作的西服,态度温柔真诚。
  电梯开始下降,乘客也越来越多,骆英翔站在出口左侧,大家见他背著人,倒也没往那边挤。
  到四楼时,灿蓝被夹在中间,漂亮的脸都快被挤歪了。
  骆英翔一直都在留意她,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
  好不容易终于到了一楼,灿蓝步出电梯后,头发比先前更加凌乱,脸上的妆也糊一团,惨不忍睹。
  骆英翔走了几步,发现她没跟上来,于是回头找寻她。
  “你还好吗?”他问。
  她点头,反过来催促。“快送婆婆坐车去医院,她的脚好肿。”
  骆英翔睇住她,帅气的脸孔若有所思。
  “你在这里等我。”说完,他便离开。
  等处理好老太太的事,骆英翔马上折返,却找不到人。
  正想放弃之际,却看到她对著婴儿推车里号啕大哭的婴孩扮鬼脸,试图博取小孩欢心,停止哭闹。
  她的鬼脸五花八门,都是骆英翔没见过的。
  小孩没笑,甚至哭得更厉害,她还被小孩的妈妈瞪了一眼、念了几句,但他却由衷的笑了。
  连小孩都不买帐!灿蓝一脸沮丧。
  她起身,下意识的摸了摸饿得发出怪声音的肚子,再度往超市进攻,非试吃到饱不可!
  骆英翔叫住她。“小姐——请等一下。”
  不过,灿蓝已经下了手扶梯。
  骆英翔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
  一名穿著西装的斯文男子的出现,制止他追下去的念头。“少爷,该走了。”
  他想起自己的来意,主要是来恭贺长辈,难得多了一些空闲,便留下来随意看看。
  “嗯。”骆英翔收回目光,笑容及温柔自他的俊脸撤去,取而代之的是高高在上的淡漠疏离。
  萍水相逢的短暂相遇,很快被他抛诸脑后,反正,也不可能会再与她重逢。
  三个月后
  日正当中,北县一间庙宇前的空地,搭著简陋的木制舞台,衬著庸俗的布景,从老旧音响传出走调的配乐,舞台中央,一名穿著俗气花色旗袍的年轻女子,心无旁鹜、认真的投入于工作。
  她不是载歌载舞的歌舞女郎,也非出卖色相的脱衣舞娘,而是拥有一身超厉害技巧的魔术师。
  阎灿蓝本人一向如此自称,并且深深引以为傲。
  从高帽子里拎出一只白兔,把拐杖变成一束花、能让球体飘浮在空中,徒手控制球飘移的方向……等等,都是她的拿手好戏。
  当然,她的本事不仅于此,还有很多高超的绝活尚未使出来。
  表演结束,她姣美的面容露出微笑,准备享受观众给予的热烈掌声——然而,她往台下望去,只有寥寥三个人。
  一个是坐在树荫下打盹的阿伯,一个是舔著棒棒糖、一脸迷惑的三岁小孩,唯一鼓掌的则是一名挺著啤酒肚、脸孔因喝酒而泛红的中年男子,甚至还冲著她露出著迷的傻笑。
  舞台上的年轻女魔术师脸部肌肉僵硬,皮笑肉不笑地扯动嘴角,然后转身回到后台,立即被领班叫住。
  “这种烂把戏连三岁小孩都骗不了,你竟然还一连表演了三天?”领班劈头就指著阎灿蓝的鼻子骂道。“这种三脚猫的伎俩,也敢自称是魔术师?!我看,你根本是骗子!”他毫不留情的讥笑。
  他带领的表演团十几年来所呈现的内容都相当受到好评,才能接下许多庙会、或是婚丧喜庆的case,观察了她三天的身手,他发现她一点本事都没有,如果再继续让她待在团里,不但有损声誉又浪费金钱,因此他已做了决定。
  “领班,下次我会表演一套全新魔术,保证能博得高朋满座……”阎灿蓝陪著笑脸,低声下气的允诺。
  “不必了!没有下次了。”领班不假思索地打断她的话,并从口袋掏出一叠发皱的千元钞票,数了两张往她身上扔。“这是三天的薪水,以后不用来了。”他打发乞丐似的,显然对她烂到极点、毫无吸引力的表演感到十分不屑。
  台前接棒的特技演出人马很快地招徕许多观众,热切欢愉的气氛与她登台时的冷清呈强烈对比,也凸显出她的窘境。
  阎灿蓝捡起钞票,硬著头皮恳求。“不可以再多给一点吗?”
  她的房租已经三个月没缴了,水电也面临被停的危机,三餐也是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过得极为拮据。
  领班瞪著她,冷哼了声。“依你的条件,还不如去陪酒,赚男人的钱比较快又轻松。”
  类似的话,她听过许多遍,而对她说这些话的人,下场都一样——
  她深吸一口气,美丽的脸庞没有动怒的迹象,因为所有的愤怒,全都凝聚在紧握的右拳上,在呼气的同时,她拳头直直落在领班两眼之间的凹陷处,当作给他的临别纪念。
  “砰”地一声,领班往后一倒,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
  阎灿蓝打完人,紧握著两千元酬劳,加快脚步,头也不回的离开。
  “不要跑!”身后传来领班生气的怒吼。
  听到声音越来越近,她不由得奔跑起来——
  不跑的是笨蛋!
  跑了一段路,确定没人追上来,刚被解雇的阎灿蓝,气喘吁吁地坐在便利商店外的长椅上歇息,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又饿又渴。
  她低著头盯著手中没有重量的两张千元纸钞,心情低落地喃喃自语道:“又被炒鱿鱼啦……”这也意味著她又要开始过著找工作、三餐不继的生活了。
  难道,她真的要向现实妥协?放弃她坚持的理想,与将近两年的奋斗,认命地找份稳定但无趣的工作,只为填饱肚子、付得出房租及水电费?
  没有人能够理解,她宁可挨饿受冻,也要从事魔术表演的决心及原因……
  她曾和已过世的爷爷约定过,将来也要成为像他一样出色、厉害的魔术师,受邀至全世界表演,接受众人的崇拜与喜爱。
  然而她父母对于她的选择与执拗非常不能认同,只要她不放弃魔术,他们就不会给她任何资助。
  “不行……我一定要撑下去!”
  她喃喃自语,为自己打著气,不允许自己因为一点小挫折就退缩、屈服。
  咕噜噜噜……然而,在她坚定完意念后的下一秒,肚子却很不争气地发出饥饿的抗议声。
  她苦著脸,抚著干干扁扁的腹部,内心不由得一阵挣扎。
  好不容易攒齐了一个月的房租,若把千元钞找开,租金又不足了。
  可是,真的好饿……她咬著唇,皱著五官,似在决定人生大事。
  感受著空荡的胃纠结成一团,她再也按捺不住,起身冲进便利商店,没一会光景,她一手提著装满食物的大型塑胶袋,另一手持著热腾腾的鲜肉大包子,精致的娇颜笑容满溢,方才的阴霾已不复见。
  她愉快的啃著包子,慢慢步行回家。
  大概半小时的路程,她终于抵达住所——位于小巷中的老旧公寓,上楼时她总习惯刻意放轻音量,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当她以为安全达阵之际,身后蓦地传来熟悉但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阎灿蓝,房租咧?!”年逾五十的房东太太犹如鬼魅般突然现身,连名带姓、没好气地质问她。
  “嘿嘿……”她努力平复扭曲的表情,回过头对著神出鬼没的房东太太傻笑,试图蒙混过关。
  “对我装傻没用!欠了三个月的房租,快点交出来!”房东太太直截了当地戳破她的招术,伸手要钱。
  “我没有钱啦!”她耍赖。
  “少骗我,我闻得出钱的味道。”不管她如何想抵赖,房东太太就是能够逼她就范。“不把钱拿出来,我就找人把你的东西全扔了,然后把门锁换掉。”
  “我没钱。”阎灿蓝低著头,昧著良心撒谎到底。
  房东太太没有再咄咄逼人,迳自打开她的房门,进到属于她的窄小的房间,二话不说便把她的东西往外丢。
  灿蓝躲避不及,被她掷出来的枕头砸中头,接著坐垫、凉被、拖鞋一一飞出门外,她原本坚定的态度也随之崩解。哎呀!来真的?她有点慌了。
  “我给你!”灿蓝冲进去制止房东太太,也保住放置了爷爷照片的相框。
  房东太太收手,露出胜利的微笑。
  灿蓝递了三千元给她。“先交一个月。”
  房东太太摇头。“你还有钱,乖乖交出来。”
  她只好再给了三千。
  但房东太太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全部交出来。”
  “留一点给我当生活费嘛!”阎灿蓝近乎哀求。
  房东太太撇了撇嘴,果真没再继续催讨。“看你长得漂漂亮亮的,却老是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真不晓得脑子里在想什么。”
  面对房东太太的叨念,阎灿蓝仅是笑了笑,没有搭腔。
  房东太太又碎念了几句后,到下个地方收租去了。
  灿蓝把房外散落一地的私人物品拾回、归位,锁上门,无力的吁了一口长气,掏出口袋里剩余的几百块,然后又是一声长叹。不管和房东太太大战几百回,她永远都屈居下风。
  “又得找工作了……”她翻出三天前的报纸求职版,先找几份零工,再利用空档寻求魔术演出的机会。
  甫结束连锁速食店大夜班的工作返家,阎灿蓝立刻赶至公用浴室梳洗,换上当初离家时带出来的唯一一件洋装,并且慎重上了妆,前赴设立于台北精华地段信义区的某家知名日系百货公司,请求主办周年庆庆祝活动的主办人,让她接下魔术表演的case。
  据她所知,演出的报酬十分优渥,若能争取成功,不但可以缴清积欠的房租、水电费,还可以吃好多想吃的东西……
  想著想著,灿蓝的脑中浮现各式食物的影像,尚未进食的肚子又咕噜作响。
  “不能再想了。”她连忙摇晃头颅,甩开占满思绪的一道道美食,加快步伐朝明显的目标物前进。
  好不容易见到活动主办人,并且露了两手扑克牌戏法,轻易洞悉对方所选的数字及花色;将对方百元钞撕破后,又恢复为原本崭新平整的状态。
  她自认表演十分完美、无懈可击,没想到主办人竟不假思索的说无法采用她,先说她勇气可嘉,但毫无水准的魔术,根本不能呈现在观众面前。
  最后,对方给了她一瓶饮料和一包小饼干,当作安慰礼?然后就被“请”出办公室了。
  “真是的,一点都不识货。”灿蓝啃著饼干,口齿不清的嘟囔著。
  错失了能兼顾魔术及赚钱的工作机会,她既失望又失落地漫步在高耸大楼林立的街道上,思索著还有哪些场合能提供她大展身手的舞台。
  她走著走著,当一幢气派华丽、如城堡般矗立在地价超昂贵路段的建筑物映入眼帘时,灿蓝忍不住驻足,抬头仰望。
  “Lion Heart……”她轻轻念著漂亮雅致的看板上的字体。
  她经常在便利商店阅读报纸和杂志,对于尚未开业就在各界掀起一阵风暴、引爆众多话题的男公关俱乐部,她并不陌生。
  她读过的报导,没有一篇不在赞叹它的不凡、歌颂它无与伦比的奢华,说它是女人梦想中天堂,有美仑美焕的装潢,有美食、美酒,当然还有不可或缺的美男。
  “我也好想去天堂看看噢。”灿蓝低语,微眯的美眸透著向往。
  她走到看来价值不菲的雕花拱门前,磅礴气势的建筑,美得令她折服。
  她几乎要以为随时都会有英俊多金的王子,从里头走出来——
  念头既出,门扉霍地开启,把陷入短暂绮丽想像的她吓了一跳。
  惊吓的情绪消失后,灿蓝睁大美眸,困惑的往内张望,却不期然对上一双炯亮有神的黑瞳,也正狐疑的盯著她,她不由得心口一窒。
  “一个人在这探头探脑的,有什么事吗?”男人帅气的脸孔没有表情,质问的语气有些严肃。
  “呃……”灿蓝呆愣住,答不上话。不管是他不算友善的态度,或是出色的外表,都让她的脑筋转不过来。
  王子……是她脑海中唯一盘旋的字眼。不过怎么好像有点眼熟?
  “找谁吗?”骆英翔放缓声调,好看的双眼已不著痕迹的打量过她一回,知道她没恶意之后,他的脸色转为温和。
  他从监看萤幕发现她在外头兜转,漂亮的脸蛋、丰富的表情变化,想不注意她都难,况且,他曾经见过她——在百货公司里!
  灿蓝眨著长睫,停滞须臾,才呵呵地干笑了两声,尴尬的回答道:“只是有点好奇,随便看看。”咦?她到底在哪里见过他?
  骆英翔睇著她标致的容颜,随口应了声。
  灿蓝则与他对视数秒,心脏竟不由自主地扑通扑通加速,撞击著胸口,有些微晕眩感。
  “如果有兴趣,晚上欢迎莅临Lion Heart,享受最顶级的服务。”骆英翔扬起嘴角,一改最初的严谨形象,尽责的招揽客人。
  灿蓝不由衷地笑著点头应和,嘴里却咕哝自嘲道:“怎么可能消费得起呀!”她能有钱吃饭就不错了,哪来多余的钱来男公关俱乐部找帅哥饮酒作乐。
  骆英翔没听清楚她念念有词的究竟说了什么,也不在意。“我关门了,希望今晚就能见到你。”他客气道,为这次的谈话画上句点。
  灿蓝退开,欲举步离开,一旋身,刺眼的阳光让她眼前一黑,脚步踉跄了下,四肢开始发软。
  肚子好饿、好想睡觉——
  她撑著建筑物的围墙,垮著苍白的俏脸,在心底哀号。
  “你还好吧?”骆英翔见状,趋前关切。
  “我看起来很好吗?”灿蓝噘著唇,有气无力的反问。
  “中暑了?”骆英翔判断道。
  动辄三十几度的高温,确实令人吃不消。
  灿蓝仅能报以一记勉强的苦笑,胡乱的点头。
  “要不要先到里头休息一下,等身体好一点再走?”看她紧皱著眉,一副非常难受的模样,骆英翔很自然脱口而出。
  他主动的提议让灿蓝颇为吃惊,不敢置信的确认。“可以吗?可以吗?”她开心的拉住他的手。
  她被王子挽留了耶……莫非,她的好运就又来临了?
  骆英翔顺势搀住她,带她进到俱乐部内部稍作休息。
  一踏进俱乐部,灿蓝就被眼前极尽奢靡讲究的装潢及摆设,深深震撼住,不禁发出一声惊叹。
  骆英翔让她在沙发上坐下,然后倒了一杯冰柠檬水给她。“多补充水分,应该会好一点。”
  “谢谢。”灿蓝觉得身体轻飘飘的,娇丽的脸庞有藏不住的笑意,自从毅然离家后这两年来,她再没尝过被礼遇的滋味。
  喝著冰凉的柠檬水、吹著凉爽的冷气,她恍若置身天堂般满足不已。
  实在是太久没能感到这么舒畅,加上彻夜工作累积的疲累,没一会儿,她就躺在沙发上呼噜噜的睡著了。
  骆英翔睨著进来不到五分钟,就呼呼大睡的小女人,不觉莞尔道:“怎么好像哆啦A梦里的大雄一样?”可能身体真的很不舒服吧……他为她能在陌生环境飞快入睡找了合理的借口。
  他从个人休息室拎了一条薄被帮她盖上,免得中暑症状消退,却又著凉感冒。
  骆英翔多看了她毫无防备的睡颜几眼,觉得她颇特别——
  有著美丽的外表、大而化之的性格,和俱乐部的创办者、亦是好友欧阳智的姐姐欧阳纯很相似。
  “搞不好是同父异母的姐妹。”说完,他自己都感到无聊又可笑。
  原本他想拿个东西就走,现在多了一个病人,负责的个性让他无法一走了之,只能等对方醒来再离开。
  骆英翔回到专属休息室,随手抽了一本原文小说、再佐以红酒,在大厅另据一张真皮沙发阅读、品酒,倒也轻松写意。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这一等,竟到晚上开工以后——
  她还没醒过来!
  第二章
  “唔——”
  不知经过多久,沙发上的人儿终于悠悠苏醒,伸了个超级大懒腰,感到通体舒畅,逸出猫儿般愉悦的叹息。“好舒服……”
  很久未曾睡得如此安好,阎灿蓝露出满足的憨笑。
  她住的地方冬冷夏暑,冬季,她拥有的被子不足以御寒,冻得直发抖,只能把所有能穿的衣服穿上保暖;夏季,唯一支捡来的电风扇在上星期正式宣告阵亡,仅存一把扇子扇风,不到十分钟,就满身大汗,难以入眠。
  “睡美人,你醒啦?”
  欧阳纯坐在贵妃椅旁,撑著下颚,饶富兴味地对著刚醒来的阎灿蓝微笑。
  灿蓝僵住,缓缓转动头颅,望向音源,一张美艳绝伦的女性脸庞映入眼帘,她立即睁大惺忪睡眼,惊艳不已。
  “好美。”美得太不真实。她不会其实还在作梦吧?
  她坦白的直言,把欧阳纯逗笑了,尚未正式交谈,就觉得她有趣了。
  “身体好多了吗?”
  “嗯……”灿蓝盯著她无从挑剔的五官,看得著迷。
  “你这样看我,我会不好意思耶。”欧阳纯故作娇羞的捧著脸,做起与年龄不符的动作。
  她装可爱的行为又让灿蓝愣住,颠覆了对她的第一印象。
  光从她的外表判断,会以为对方是冷漠寡言、难以接近的冰山美人,然而,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
  “你是?”不知怎么回答,灿蓝只好报以傻气的笑容,转移话题。“救”她的那位王子呢?
  “我叫欧阳纯,是俱乐部的owner。”她大方爽俐的自我介绍。
  “owner?!”灿蓝重复低语,意识到她的身分后,登时瞪大眼睛,嘴巴呈O字型。
  她没想过,这富丽堂皇的华美殿堂,创办者竟是一名貌美如花的年轻女郎,著实令她吃惊。
  “没想到你这么能睡,害我们担心了一下,考虑是不是该送你去医院。”欧阳纯把先前引起的骚动告诉她。
  “嘿嘿……”灿蓝又发出招牌干笑声。
  “没事就好。”欧阳纯起身。“我送你回家吧!”
  回家?这两个字恍若一记重锤,直击灿蓝的脑门,弯起的嘴角霎时垮下。
  “怎么了?”见她面有难色,动也不动的杵坐著,欧阳纯瞠大星眸,不解的觑住她。
  灿蓝摇头,双手紧紧攀住椅以的扶手,呈现一种抗拒的姿态,全身细胞都似在呐喊著不想走。
  她怪异的举动,让欧阳纯费疑猜。“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
  “请你让我留在这里工作,拜托你!”灿蓝抿了抿略微干燥的唇瓣,做了莫大的决心,不自觉提高音量。
  “嗄?!”欧阳纯一脸讶然,她突兀的请求完全超乎她的意料之外。“可是我只雇用男性员工。”她尽量委婉的拒绝。
  无论如何,她都想留下来,不想离开天堂。灿蓝冲到她面前,激动的握住她的手,恳求道:“owner,可不可以破个例?我一定会好好表现。”
  “可是……”欧阳纯感到为难。
  “我可以帮你们表演魔术。”灿蓝加重手劲,为了生计,她早已学会将颜面抛诸脑后,并且极力推销自己。
  “魔术?”欧阳纯又是一阵意外。“你会魔术?”她想起曾经看过的大型魔术秀,精彩得令她难忘。
  灿蓝点头如捣蒜。“我从小就跟著爷爷学,十几年来没从间断。”这是实话。
  欧阳纯接收到她发射的强烈乞求眸光,但又有所考量。“不过,魔术表演好像跟俱乐部的气氛不太符合耶……”
  欧阳纯本以为她会知难而退,但她显然太低估她的决心。
  “不试试怎么知道?”灿蓝越挫越勇。“求你给我机会,除了魔术,清洁工作也可以交给我。”她几乎要下跪、抱她大腿兼磕头了。
  “你很需要这份工作?”欧阳纯敌不过她如小鹿般哀求的眼神,态度软化。
  灿蓝狂点头。眼见只差一步就可以成功,她偷偷捏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立即眼泛泪光,让哀兵政策更具说服力。
  欧阳纯没错过她的小动作,觉得为达目的而耍小心机的她可爱极了。“好吧!你被录取了。”
  “owner,我会好好工作,你尽管差遣我没关系。”灿蓝喜出望外,将她当成女神般膜拜。
  欧阳纯微笑颔首。
  “今晚我就可以开始工作了。”灿蓝双手握拳,充满干劲。
  “不必这么急,明天再开始就好。”欧阳纯好笑地看著她。
  “不行!这样我会少赚一天的工资。”灿蓝直肠子地供出真正的想法和渴望。
  欧阳纯怔愣须臾,然后试探道:“你……很需要钱?”
  灿蓝毫不隐瞒的点头称是。“我真的真的很需要这伤份工作,所以,请owner千万不要开除我。”她习惯性的放下身段,表明自己的立场。
  欧阳纯直视她明灿的黑眸,觉得她的个性很直。“十二点一到,你就去试试客人的反应吧。”
  获得允许,灿蓝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不过并没有因此冲昏了头,该事先谈妥的酬劳,她也丝毫不含糊。
  当她提及待遇问题,欧阳纯反过来询问她:“你觉得自己值多少报酬?”
  “咦?由我决定吗?”灿蓝诧异的指著自己。
  “是啊。”
  她得到肯定的答案,于是扳起手指,盘算著一个月所需的支出费用,神情十分慎重。
  欧阳纯盯著她的一举一动,以为亟需要用钱的她,可能会说出一个不算低的数字。“考虑好了吗?”
  灿蓝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伸出双手,一手比二、一手比五,共七根指头。
  “……七万?”欧阳纯顿了下,确认道。
  反而是开价的人被这庞大的金额骇住。“不不不不不——是两万五。”她的头摇得像博浪鼓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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