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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相信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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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怒不可遏地将书本狠狠地摔到床上,差点没伸脚去狠狠地践踏它一番。
真是可恶,她最讨厌看到没有结局的书了,这个出版社也真怪,明明就是同一个故事的书,干么一集换一个书名啊,真是气死她了。
“气死我了!”她忍无可忍地仰天大吼一声。
“小声一点,时间已经很晚了,会吵到隔壁邻居。”
“赫!”
池璞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她瞪着很明显已经洗好澡,身穿浴袍的麦峪衡。
他看了她一眼,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平静地说:“你的精神看起来还不错,还不想睡吗?”
“还好。”池璞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明白他有话要跟她说。
“好,那我们来谈一下今晚在录音室所发生的事。”他双手盘胸地靠在门边的墙上,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你到底是怎么了?蜜雪儿哪里惹到你了,为什么面对她的时候,你要句句带刺地伤害她?”
池璞瞬间瞠大了双眼。
“我伤害她?”她简直难以置信他会说出这样的指控,她哪里伤害到她了?
“她好心请你吃饭,你不赏脸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故意刁难她,处处找她麻烦?”
“我刁难她?找她麻烦?”
她差点没嘲讽地冷笑出声。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呀!
“我承认我的态度是有点不对的地方,但是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刁难她、找她麻烦了?可不可以麻烦你稍微举例说明一下?”她冷笑地说,对于他不明就里就找她算帐这件事逐渐感到生气。
“你明明就比谁都爱吃辣,为什么今天会突然说你不想吃?”他面无表情地问她。
“不想吃就不想吃,我突然不想吃辣也犯法吗?”
“这样你还敢说你不是故意在刁难人家吗?”
“所以你现在是心疼她,怪我就对了?”
“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甚至还没有和蜜雪儿真正地相处过,为什么就对她充满了敌意?”
“如果我说,我对她根本就没有任何敌意,你相不相信?”
“今晚所发生的事让我很难相信。”他沉默地凝视了她一会儿后回答。
“所以你根本一开始就已经将我定罪了,不是吗?”池璞冷笑。
“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麦峪衡皱起眉头。
“不,我看你是心疼她。”
“池璞,我不想和你吵架。”
“太好了,因为我也不想。”她忍不住讽刺地说。
看样子,再谈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睡吧,我明天早上九点之前还得进录音室。”他深吸一口气后说道,然后径自走到床的另外一边,侧身躺下,再顺手将这方的床头灯给关掉。
池璞在他躺上床后,反倒起身下床去。
“你要去哪儿?”他闷声问。
“喝水。”她头也不回地回答,然后径自走出房门,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她真的要去喝水吗?
不,她才不是要去喝水,她是被他气到胃痛要到厨房去吃药。
和麦峪衡同居交往了这么久,池璞知道只有将药藏在厨房里才是最安全的,因为他什么都好、什么都会,就是对厨事一窍不通,也之所以他从不会进厨房翻箱倒柜,她若要藏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物品,厨房绝对是唯一的选择。
回头确定他并没有随后跟来,她打开头顶上的壁柜,伸手将藏在一堆餐具后方的三瓶药罐子拿下来,一瓶一瓶地倒出其中的药粒后,再和水吞下。
将药罐放回壁柜中后,她因上腹仍隐隐作痛而贴着流理台边蹲下身来,滑坐在地上。她的手按压在胃部上,将脸整个儿埋进曲起的膝盖中休息。
她的胃好象愈来愈没用了,以前的话只有在饿过头,或者是吃到太过刺激的食物,或吃太多才会有不舒服的反应,结果现在连情绪稍微激动一下,它就开始抽痛个不停。
讨厌,怎么会这样呢?
为什么她会得到这种病?
为什么会和他吵架呢?
她明明就一点都不想和他吵架,甚至之前还想过,等他回来之后要跟他说声对不起,以消弭之前所产生的不愉快,但结果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生命的沙漏正在一点一滴地流逝着,她不要将她宝贵的时间浪费在与他吵架上,她不要!
“小璞?”
突如其来的声响让池璞突然浑身一僵。他不是已经睡了吗?
“你蹲在那里干什么?”他的声音随着脚步声靠近。
池璞一动也不动的仍维持着伏在膝盖上头的动作,既没有抬起头来,也没有出声响应他。
“你在哭吗?”
一双手突然扶住她肩膀,将她的身体扳直了起来,让她完全措手不及地将沾着泪水的脸颊亮在他面前。
看见她的泪水,麦峪衡浑身一震,因为在一起这么多年,他所知道她流泪的次数根本是屈指可数,可是瞧她现在——“对不起。”他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
不管她之前的行为是对是错,害她伤心落泪就是他不对,他的良心正在承受着严厉的谴责。
“对不起什么?”池璞哑声问。
麦峪衡轻摇了下头,不想将话题再度扯回那可能会再度惹她伤心,或让他生气的事情上。况且那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式了,再追究根本也无济于事不是吗?
他弯腰将她从地板上抱起来,这才发现她的双手紧按在胃部上。
“胃不舒服吗?”他蹙紧眉头关心地问。
池璞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他,没有回话。
“这就是你突然不想吃辣的原因?为什么你当时不老实跟我说呢?”他觉得好心疼,却更气自己竟然没有发现她身体不适,还责怪她。
他真是该死!
“大人物请吃饭,于公于私你都得去。”她将脸埋进他颈间,轻声地说。
“管他是大人物还是小人物,任何人、任何事都比不上你对我的重要性,你应该跟我说你身体不舒服的。”他的声音透露着关心与心疼。
“我没事,反正我也不是没胃痛过。”她抬起头,强颜欢笑地安慰他。
“你刚刚有吃药吗?”麦峪衡轻轻地将她放到床铺上后,上半身悬在她上方轻声地问道。
“嗯。”她轻应一声。
“有没有好一些?”
“嗯。”
“可是你的脸色还是很苍白。”他为此感到生气。“明天我们去趟医院做个彻底的检查,找出真正的病因,并且将它根治。我不想再看到你因为胃痛而痛得面无血色了。”
“我没事。”
“你每次都这样说。”
“我真的没事,况且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她只是得了胃癌而已。
“好,那你告诉我,问题出在哪儿?”
“生活步调太过紧张,饮食又不太正常。我们俩的问题一模一样,只是我的胃天生就比不过你的铁胃,所以我有事你没事。不过,你若再不注意改变这一切,你迟早也会步上我的后尘的,了吗?”
“你都已经自身难保了,还有空关心别人。”
“你不是别人,而我不想你早死。”不想你跟我一样。
“我才不会早死,我要陪你白头到老。”他上床躺下,轻轻地将她拥进怀中。
“如果我不能陪你白头到老呢?”她沉默了一下问道。
“什么意思?”他低头看她。
“你知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如果哪天我真的不小心发生了什么意外,例如车祸之类的,英年早逝的话,你会怎样?会守着我的墓穴一个人白头到老吗?”她眉头轻挑,故意以开玩笑的语气说。
“你作梦,我会立刻结交一个比你漂亮、聪明的女朋友,然后和她一起白头到老。”他低头亲吻她的额头。
“真的吗?”
“你要我发誓吗?”他反问。
不,她一点也不想要他发誓。
她知道他刚刚说的话,绝对是带着玩笑性质在说的,但是如果是真的,其实也不错不是吗?至少她不必担心她走后,他一个人该如何自处。
“祝你幸福。”她轻声地说。
“你说什么?”他没听清楚。
“我觉得好累,我想睡了。”她轻轻地挪动身体,更加靠向他。
麦峪衡轻怔了一下,差点没动手赏自己一巴掌。他明知道她身体不适,干么还和她讲个不停呀?他早该强迫她休息的,真是该死!
“睡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他柔声地说,将她更加揽靠近自己。
池璞闭上眼睛休息,没再应声。
熟悉的体温、熟悉的气味、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心跳,每回贴靠着他都能让她感觉到幸福与安心的感觉。她想只要有他一直陪在身边,她一定能够平静而勇敢地迎接死亡的,她一定能的。
她的生命虽短暂,但是因有他而圆满。她希望下辈子如果有缘的话,可以与他再续今生缘。
想着能与他再续情缘的美梦,池璞的意识逐渐模糊,慢慢、慢慢地陷入睡眠状态,但是突然之间,他的声音轻轻柔柔地在她耳边响起,坚定地许诺着——“如果你早死,我绝不独活。”
如果你早死,我绝不独活。
池璞被麦峪衡这句话吓得一夜没睡,她真的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只顾自己的感受而从未设身处地地为他着想过。
如果她突然死了,他能否接受?又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她从未认真地想过这一点。
如果你早死,我绝不独活。倘若她真的了解他的为人的话,就该知道他是认真的,这句话绝对不只是一句甜言蜜语而已,而是一句承诺、一句誓言,一句让她听了之后胆战心惊,全身血液逆流的吓人宣告。
她从来都没想过要他陪自己一起死,他的未来还大有可为,而且充满了希望、目标、梦想与喝采。
可是即使如此,她知道如果是为了她,他绝对可以不顾一切地拋弃所有,而这也就是为什么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隐瞒病情,而不找这个她最爱、以及最爱她的人共同面对眼前这有如一场恶梦的一切。
怎么办?她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她一直以为八点档连续剧里那些洒狗血的剧情,只是为了要赚人热泪才编造出来的,哪有人会用自己仅存的一点生命,拚命地让自己所爱的人误解自己,自己再痛不欲生地难过到哭个半死。这么可笑又愚蠢的剧情,怎会有人为它哭红眼睛,那些哭的人全都是白痴。
可是现在不幸真实地发生在她身上之后,她才知道这些可笑的剧情并不可笑,因为就连她这个绝顶聪明的人,都为了那些愚蠢而可笑的剧情在蠢蠢欲动。
为了他好,也许她真该要离开他。
哼,想来还真是可笑,她一向都爱嘲讽台湾八点档连续剧,没想到有一天,她竟还得将那些可笑的剧情列入现实来考量取舍,真是太可笑了!
带着一抹令人心酸的苦笑,池璞缓缓地转头看向身旁仍在熟睡的他,却不知是否因为她的动作而惊动了他,让他慢慢地从沉睡中清醒过来。
她在他睁开双眼之前,迅速地将眼睛闭上,装睡。
不过即使如此,她仍能感觉到他落在她脸上的视线,以及他伸手到床边抓钟来看的动作,和接下来他落在她额头上准备唤醒她的轻吻。
已经八点多了,如果他们要在九点之前抵达录音室的话,他们非得现在起床准备不可。
“小璞,醒醒,该起床喽。”刚醒的他,嗓音中带呢哝沙哑的性感。
她装出不想被扰的反应,转身继续装睡,但她也知道他会坚持到底,一直到将她唤醒才会罢手。
“小璞,醒醒。”他伸手轻拍她的脸颊唤道。
她知道如果她这下还不醒的话,他便会将他的手伸进被窝里,改用搔痒的方式来唤醒她。所以为避免她最害怕的搔痒攻势,她缓慢地睁开眼睛。
“该起床喽。”见她睁眼后,他倾身亲吻她一下,同时微笑地说。
“我今天可不可以不要去上班?”她开口要求。
“怎么了?难道你的胃还不舒服吗?”他立刻紧张地蹙紧眉头问。
池璞轻摇了下头。“我只是觉得很累,想多睡一下。可以吗?”
“我陪你到医院好不好?”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又开口。
池璞再次摇头,使得他的眉头在一瞬间又皱得更紧了些。
“我真的没事了,只是昨晚没睡好,感觉有点累而已。”她安抚着他。
“你知道这几天来,你瘦了多少吗?脸颊都凹陷下去了。”他心疼地轻抚她凹陷的脸颊,再次在心底责怪自己,早就应该要发现她胃疾复发的事,而不该到现在才发现。
“我只是水土不服而已。”
“你在台湾也会水土不服?”
他指的是她胃疾之事,她当然知道。
“既然知道是老毛病,你就应该知道我没事,只要多休息一下、多注意饮食习惯就够了。”她微笑地对他说。
“你每次都这样说,但是这些年下来,你的胃病曾经好过吗?”
池璞忽然抿紧嘴巴不再说话。
看着她脸上倔强的神情半晌,麦峪衡终于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口气。
“为什么每次谈到看医生,你就变得这么倔强?”他无奈地问。
她沉默不语。
看着沉默的她,他无力地又叹了一口气。
“你确定真的只要在家睡觉,休息一下就行了?”他终究还是妥协了。
“嗯。”她也终于打破沉默,轻应一声。
“家里还有胃药吗?”
她点头。
“你午餐和晚餐想吃什么?如果我没空的话,会叫人帮你送过来。”
她摇头。“冰箱里还有些菜,我会自己煮来吃。”
“你发誓会弄来吃?”
“我发誓。”
“好吧,那你今天就在家里好好的休息,我会尽量早点回来的。”
“嗯。”她点头,“快去刷牙洗脸准备出门吧,你在这里还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而已,别迟到了,以免让人以为你还是个新人就在耍大牌。”她认真地说。
“知道了。”他先倾身亲吻她一下,然后才跳下床去准备。
池璞闭上眼睛睡觉,一夜没睡,她是真的累了。
躺在床上听着峪衡在屋内所制造出来的各种声音,她感觉自己的意识愈来愈模糊、愈来愈模糊,最后终于沉沉地熟睡,连他何时离开都不知道。
见她已熟睡,麦峪衡替她拉好棉被,又轻轻地在她额上印下一吻之后,这才轻手轻脚地出门工作去。
这是池璞到纽约后的第三天,也是她得知自己患了胃癌的第十天,她所有的亲朋好友仍无一人得知这个消息。
第六章
在家补眠了一整个早上,池璞在下午两点多起床,简单的替自己烫了些青菜与下了一碗面吃过后,在无所事事之下,还是决定到录音室走一趟,尽尽她的职责。
到达目的地后,她意外的看见录音室内多了一堆人,许多她看过、没看过,认识、不认识的人,全都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热烈地讨论着关于Mars与唱片的一切。而令她欣慰的是,就目前为止,她所听到的一切都是一些正面的肯定。
有人说Mars的歌声真好听;有人说他待人诚恳有礼;更有人说他外型不错,完全不输给大帅哥布莱德彼特。
然后大家的结论是,Mars绝对会改变现今的美国歌坛,并且成为未来美国歌坛的一匹黑马。
她听了之后好高兴,虽说她知道这一切极有可能只是他们这票人在老王卖瓜,自卖自夸。但是眼前有一个不争的事实显现了,那就是原本瞧不起峪衡,认为他绝对会是个赔钱货的“蛮夷们”,已经完全接受,并且臣服于他的歌声中了。
这一切不是很棒吗?
不,是太棒了!
“咦,池璞?Mars说你身体不舒服在家休息,你怎么突然跑来了?”Mars的经纪人周全转头看见她,惊讶地走向她问道。
“我觉得好些了,所以过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
“没事,根本什么事也没有。你也知道这些”蛮夷们“高傲得像只孔雀一样,根本下希罕我们插手贡献出我们的专业,所以……”
周全说着耸了耸肩,露出一副随便他们高兴怎样就怎样,反正他也乐得轻松的模样。
既然如此,池璞决定识时务者为俊杰,不再提起关于工作的事。
“Mars呢?”她转头看了一下四周,开口问道。他好象不在这里。
“好象是和大人物出去了喔。”
又是她?
池璞不由自主地轻蹙了下眉头。那个女人她昨晚不是才刚刚来过这里吗,怎么今天又来了?
“你知道他们去哪儿吗?”
“不知道,不过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问问看,一定有人知道他们去哪了。”周全热心地说,同时转身插入那些三五成群的工作人员中,替她探听消息。
过了一会儿,他带着一脸达成目的的笑容返回她身边。
“他们在楼下的STARBUCKS喝咖啡。”他说,“你要下去找他们吗?”
“我不想去打扰他们谈正事。”
“什么正事?正事全都还在这间办公室里头,他们是去喝下午茶的。”
“大人物请客?”
“对,而且听说见者有份,待会儿大家都会有咖啡喝,除了后来的你例外。所以,我看你还是直接到楼下去A一顿好了。”
“周大哥,你觉得那女人会不会有什么企图?”
“有什么企图,还不是又一个拜倒在Mars西装裤底下的女人。”周全不以为然地耸肩。
“我想也是。”池璞喃喃地说。
“你放心吧,除了你之外,Mars根本从来不曾把任何一个女人放在眼里过,你的地位安全无虞。”
“你觉得Mars爱我?”
“废话,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有多爱你好不好?”
“如果,我是说如果,”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如常地开口,“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他,你觉得他一个人能好好过日子吗?”
“拜托小姐,你千万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好不好?Mars如果失去你的话,我想他会死。”
池璞的脸色在一瞬间刷白。
“你该不是真的移情别恋,爱上别的男人而想要离开Mars吧?”周全紧张地问,好象即将被拋弃的人不是Mars,而是他一样。
“我刚刚是说如果。”池璞没好气地说。自以为将心里的震撼压抑得很好,却没想到她苍白的脸色早已露了馅。
“只是如果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脸色有多难看?”周全紧盯着她说。
池璞一怔,瞬间转头看向附近的玻璃镜面,只见镜面上一张面无血色、苍若白纸的脸正惊愕地回视着她。
“池璞,你该不会真的移情别恋了吧?”周全小心翼翼地问。“你和Mars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你可不可以跟我说?”
“你别乱说,我和他根本没事。”
“如果没事的话,为什么你的脸色会这么难看?”
“我是个病人记得吗,周大哥?”
“可是……”
“请问你曾看过哪个胃出血的病人脸色好看过的?例个举子来听听吧。”她打断他的可是,不让他有机会反驳。
周全顿时语塞,无话可说。
“好了,我要下楼去找Mars了。”
池璞转身走了两步,却又猛然停下脚步地转头看向他。
“对了,”她笑容可掬地朝他玻а鬯档溃拔铱刹幌M魏喂赜谖乙魄楸鹆档陌素源裕萃心汔丁!
周全心一惊,突然感觉一股冷气好象从他脚底升起,迅速爬满他整个背脊,让他忍不住地打了个冷颤。
虽然池璞的外表看起来白白净净的,就像个邻家甜姐儿般的无害,但是相处了这么多年,他即使没被她陷害过,也看过她陷害别人。凡是敢得罪她的人,是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的。她不嗜血,也不玩阴的,但是就是有办法让你百分之两百地后悔得罪过她。
她不可怕,事实上只要不得罪她,大家都觉得她像个善良天使,但是一旦你得罪了她,她却可以比恶魔更让人害怕一百倍。
真的很可怕。
“放心,我已经完全忘记我们刚刚究竟说了些什么了,忘得一乾二净。”他急忙说道。
池璞对他微微一笑,终于举步离开。
目送她背影从视线中完全消失,周全再也忍不住地呼了口大气,双脚一软,差一点没跪跌到地上去。
天啊,她终于走了。
真是吓死他了,呼!
站在STARBUCKS店门外,池璞轻而易举便看见她所要找的人,因为麦峪衡实在是太抢眼了,即使是身处在这个充满了许多帅哥美女的异国里,他迷人的魅惑力仍在。
她稍微注意了下他的四周,发现至少有五个女人在偷看他,有三个在明目张胆地对他拋媚眼,但是将爱慕之意表现得最明显的人,却是坐在他对面的蜜雪儿。
她的目光须臾都未曾离开过峪衡的脸上,看着他的双眼更是闪闪发亮着,一副就像是中了爱神之箭的模样,只差眼睛没变成心形而已。
看样子,她是真的已经爱上峪衡了。
看着坐在店内相处得和乐融融的他们,池璞的心情五味杂陈,不知从何理起。
很明显的,蜜雪儿已经爱上峪衡了,但是峪衡呢?
他对她有什么感觉?
她知道现在的他绝对不可能对蜜雪儿存有一丝男女之情,因为他爱她。可是好感是一定有的,因为他从来就不和对他怀有梦想的女人吃饭。如果遇到那种推不掉的,他也会想办法抓个挡箭牌或电灯泡陪他一起前往,可是蜜雪儿却打破了他这个原则,可见她对他而言是不同的。
心里有种微酸的感觉,不是吃醋,只是很羡慕蜜雪儿可以这样无忧无虑地专注在喜欢的人身上,而她这辈子却不可能再拥有这样无忧的心情。
想到这一点,池璞的眼泪便难过得流了出来。
过去的她从来就不是一个爱哭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她的眼泪就像坏了开关的水龙头一样,完完全全控制不了它的流量,而且想流就流。
呜呜……讨厌!她现在这个样子,叫她怎么进去找他?
算了,还是算了吧。就当她没到这来好了,反正他们俩根本没人注意到她不是吗?
再看他们一眼,池璞吸了吸鼻子缓慢地转身离开。
*“咦,Mars,池璞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回来,她先回家去了吗?”
见进门的只有麦峪衡和蜜雪儿两人,周全忍不住地出声问道。他到现在还惴惴不安地担心自己,会不会是下一个“池璞受害者”。
“小璞她有来吗?”麦峪衡惊讶地问,“她现在人在哪儿?”说着,他迅速地左右张望寻找她的倩影,却没见到她的人。“人呢?”
看见Mars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周全就知道自己完了。
天啊,他干么这么多嘴呀?这下子他真的是在自找死路。
“周大哥,她人呢?”麦峪衡盯着他问。
“这个我……嗯……”
“你干么突然变得吞吞吐吐的?”他皱起眉。
“Mars,拜托你,你可不可以当作刚刚没听到我说的那句话?”周全深吸一口气,突然一脸恳求地盯着他。
“你在搞什么鬼?”麦峪衡眉头皱得死紧。
“我……”他还真是有苦说不出耶。“总之你别问那么多好不好,算我求你, Mars。”
“不可能。”
“Mars——”周全顿时哀叫出声。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我只是在问你池璞她人呢?这问题有这么难回答吗?”麦峪衡有些不悦地问。
他急着想找到小璞,想知道她的身体有没有好一点,到这里来做什么,为什么不好好在家里休息,有没有去看医生?
可是这个周全到底在搞什么鬼?回答个问题有这么难吗?
“我不知道,她只来了一会儿。我告诉她,你在楼下的STARBUCKS,她说要下去找你,之后就没再回来了。”周全摇着头对他说。
“可是她并没有来找我呀。”麦峪衡紧接着又问:“她除了说要去找我之外,还有没有说些什么?”
“这……”他突然犹豫了起来。
“周大哥,你不要再吞吞吐吐的可以吗?你知不知道小璞身体不舒服,我现在有多担心她吗?”麦峪衡克制不住自己此刻激动的心情,一把抓住周全的肩膀朝他低叫。
她到底为了什么事突然跑到这里来?为什么说要去找他又没出现?她现在人到底在哪里?
该死的,早知道他就把他的手机留给她用了!
说她聪明绝顶,有时候偏又会做出一些凸槌的事来,竟然带了手机却没带到充电器,她真的是有够粗心大意的……
不对,也许她现在已经回到家了也说不定!
麦峪衡忽然想到这一点,便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掏出手机,但是在他要拨号时,他的动作又猛然一顿。
“我家电话几号?”他抬头问周全。
“七四一六……”周全立刻默念出一串数字。好家在,他为了以防万一,早将 Mars在纽约住处的电话背起来了。
“可恶,快点接电话,小璞。”电话响了好几声都没人接,麦峪衡按捺不住心急,低声叫道。
电话大概响了有三十秒钟这么久,那头始终无人接听。他终于放弃地将手机阖趄,转头看向周全。
周全一惊,整个人差点没惊跳起来。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隐瞒什么?”麦峪衡目不转睛地紧盯他的眼睛问。“我不想对你发火,周全。”他连名带姓地沉声对他说。
被他几乎像是可以穿透人心的锐利目光一瞪,周全双腿都要软了。
“对不起、对不起。”他迅速弯腰,低头道歉。
“把话说清楚,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麦峪衡一把揪起他激动地问。为什么他心中隐隐的有抹不安,正快速的在蔓延着?
“我答应过池璞,不和任何人说的。”
“周全!”他大声怒喝,顿时引来录音室内所有人的注意。
“Mars,发生了什么事?”蜜雪儿停下手边的工作,关心地走上前,将手停放在他肩膀上问道。
“不关你的事。”
麦峪衡一把挥开她,与之前在STARBUCKS时的和蔼可亲,或在录音间工作时的专业有礼,完全判若两人。
现在的他,就像一个蛮横无礼、冷酷无情的黑道分子般,虽然外表是人模人样的,但接下来会做出什么残忍的事情,根本没有人敢预测。
他挥开蜜雪儿后,扯着周全,推开大门,大步地朝没有人会打扰到他们的楼梯间走去。直到他身后楼梯间厚重的大铁门碰一声阖上后,他才放手松开早因惊吓而瑟缩成一团的周全。
除了演戏时角色性格上的需要,他从未见过Mars露出这么冷峻吓人,让人不寒而栗的神情。周全害怕地咽了咽口水,终于知道Mars不是演技好,而是在他血液里或许本来就流有冷酷的血,所以在演起狠酷冷绝的角色时,才会入木三分得让人连连惊叹。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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