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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臣-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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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阮天德表示满意,随后将问话原封不动的用汉话转述给吴辰,临末道:“大人,我和法国人呆过一眸子,相信他们并没有说假话

成绩惨淡,不过没什么好说的,更新照旧,今天第三章送到,兄弟别的什么,比得就是耐力,太监是没有想过的,烂尾也不是我的风格,努力更新吧,书里会有点错误,毕竟每天都要更新这么多字,有的时候都是凭记忆来写,这方面的资料也多,各种资料又不同,不可能花很多时间去分辨资料的真假,只能尽量避免错误,请谅解。

第一百七十四章:黑旗军

辰颌点头,笑道!,“老子是个文明人。他们既然亦不小,自然不会难为他们,把他们带下去吧,先押起来,对了,那个,是阮天德吧。

“是,是小的叫阮天德。”阮天德受宠若惊的如小鸡啄米般的点头。

吴辰期许道:“就是你了,你很不错,哈哈,老子很欣赏你,你不是要混饭吃吗?跟着法国人是混,跟着我吴家人应该没有多大问题吧,这样吧,你暂时就先看管着这群俘虏,以后再给你差事,丑话说到前头,吴家人可不是好糊弄的,若是现你阳奉阴违,嘿嘿       “明白,小的明白阮天德不断点头:“大人放心,这批法国人绝不会有任何差池阮天德是自内心的愿意,以往在法国人那里,他只是个翻论,现在摇身一变,成了那些傲的没边的法国人监管,谁不想骑在人头上拉屎撒尿不是。

这时冯子材走了进来,对吴辰道:“大人,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报捷的文书了出去,也给凭祥的大胡子了消息,让他火带兵南下,谅山仓库里的那些东西也正在考虑清点搬运

吴辰点了点头:“希望大胡子他们能快些来吧,否则法军反应过来,咱们在这里,恐怕就有硬仗要打了

冯子材笑道:“大人今日怎么了,平日里你不是巴不得行险的吗?。

吴辰撇撇嘴:“没有好处,我行险做什么?从前是为了掠夺,自然巴不得风险越大收益越高,现在这些财物都成了吴某的,换成了法国人来抢夺,所谓攻守之势易也,吴某自然巴不得最好能够平平安安,什么事都不要生的好

冯子材哈哈一笑:“冯某真的看不懂你,你这小子。”

吴辰默不做声了,开始想着善后的事宜,现在的情况是吴辰在文泰、谅山,而法国人谅山以南南方,大胡子的新军团主力在谅山以北,距离都差不多,法国人在现上当之后定然会疯狂反扑而来,而后方新军团亦在争分夺秒的往这个方向赶,文泰这座防禁坚固的城堡吴辰自信能守住,可是谅山就不一样了,谅山只留守了五十人,城内大部分防禁措施也被破坏,若是法国人先赶到那里,谅山只有失守的份,一点儿希望都没有。

吴辰最怕的就是这种被动感,仿佛自己的命运被人主宰一般,他喘嘘了一番,对冯子材道:“派出去的人可有人找到了庆军的下落?。

冯子材黯然摇头:“一点儿消息也没有,这件事太古怪了一些,这么多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一般。”

吴辰便不说话了,只是转着手中的钢笔,默默的坐了几分钟,一名士兵急匆匆的过来禀报道:“少帅,不好了,南方出现了一支人马,正往文泰赶来。现在距离不过是一里路程,一炷香时间就可抵达城下

所有人都不由得吃了一惊,法国人竟反应的这么快,吴辰前脚网到,他们便已经抵达了。吴辰豁然起身:“怕什么,文泰的防务坚固,我不信法国人一时半会能拿得下来,只要能顶个一两日,待大胡子到了,到时是谁完蛋还不一定呢,走,一起去看看。

到了城塞的外墙,果然看到远处一支一千来人的队伍正向这边过来。吴辰用望远镜看了看,却现对方的军服并不似是法军,可是又不是清军的那种云褂衫,皱着眉头将望远镜交给冯子材:“冯将军来看看。这似乎不是法国人

冯子材看了一会道:“确实不是法国人,看那黑色的七星旗,若是冯某猜的没错,应该是黑旗军,不过隔得太远,再近些就能确认

“黑旗军?是那伞刘永福?。吴辰松了口气:“吓老子一跳呢。

冯子材苦笑道:“刘永福也是钦州人,算是冯某的同乡,这人曾反过朝廷,后来不知怎么的带着人摆脱了围剿逃入了越南,应越王之邀抗法,此人到是个大有,前两年还取得了纸桥大捷,击溃了七百多名法国人,再之后朝廷便将他招安了,给了他个记名提督的差事,嘿,只听说总督、提督、参将、总兵,这记名提督嘛,其实就是朝廷敷衍之词,对这刘永福,朝廷还是留着一手的。”

吴辰笑了笑:“刘永福来这里做什么

冯子材苦笑一声:“冯某怎么知道,不过此人对谁都有戒备心理,尤其是我们这些,官兵”大人若和他交涉,还需谨慎些,而且和他走得太近了,朝廷那边恐怕也会生疑。”

吴辰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刘永福和冯子材一样都是钦州人,早年当过水手,曾先后参加郑三、吴亚忠领导的反清起义军,以七星黑旗为军旗,称黑旗军。到了同治六年,清军进攻吴亚忠的黑旗渊,以年刘永福率余部二百余人讲驻越南保胜,屯皋安阻仆快展到两千余人,由于军纪严明,深受当地群众拥护。同治十二年,法国侵略军进攻越南河内等地,他应越方要求,率黑旗军与越军联合作战,在河内西郊大败法军,斩法军领安邯上尉等数百人,乘胜收复河安邯内。次年,越南国王授予他三宣副提督之职,让他管理宣化、兴化、山西三省。

之后因反法的需要,刘永福接受了清廷的招安,一直在云南与越南边境与法军周旋,刘永福身材矮小,四十岁光景,显得很是瘦弱,只是那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他听说法国人连续攻破谅山、镇南关,企图进入广西,已是心急如焚,要知道,黑旗军的骨干分子大多数都是广西人,家乡眼看就要沦陷,所有人都是忧心仲仲小士气跌到了谷底,刘永福当机立断,下令黑旗军向谅山一线行进,企图从腹背袭击法国人以拖延法军对广西的入侵。

刘永福此时的心里颇有些空荡荡的,这一次贸然来谅山,他已做好了决战的准备,无论如何,他必须阻止法国人北进,而黑旗军一直比较擅长的是山地战和伏击战,此时让他们去和法军正面交锋,刘永福并没有把握。

“刘大哥,你看那城头上似乎并没有法国人的旗帜。”边上一名黑旗军的头目颇有些惊疑的望着文泰的城头,转而对刘永福道。

刘永福眯着眼睛观察了一会,也觉得很奇怪,西洋人一直视战旗为荣誉,按照道理,他们应该会竖起鹰旗的,他沉默了片刻:“让一个兄弟去叫阵吧,法国人一向高傲的很,若是在城下叫战,他们必然会出城和我们决战的。”

刘永福深知攻略城池是黑旗军的弱项,更何况是这武装成了刺猬的文泰城,与其如此,不如吸引法军出来对决,他和法国人已经打了十几年的交道,深知法国人的弱点,因此便想到了这个计划。

“你看,城门打开了。”那头领指了指正前方,文泰的城门徐徐打开,一人骑着马自门洞中出现,随后驰骋着向黑旗军方向赶来。

等离得近了,刘永福才现这骑士并不是法国人,他心里亦觉得奇怪的很,于是便对身边的头领道:“先看看再说。”

“谁是刘提督?”那骑士在老远便中气十足的朝着黑旗军的方阵中大吼

“标下冯兆金,奉朝鲜总督吴辰吴大人之命前来拜见刘大人,如今谅山、文泰已被吴大人占领,敢问刘大人来文泰做什么?”冯兆金说的是广西口音的官话,倒是得到了大部分黑旗军官兵的好感,许多人这才知道,原来这谅山和文泰已被官军夺回来了,那原本忧心仲仲的心情此时烟消云散,脸上都换上了笑容。

“兄弟便是刘永福?你说你们已经拿下了文泰?”刘永福显得很是镇定,事实上,他对官军反攻是不报有任何希望的,几万大军摆在谅山、镇南关一线,都让法军不费一兵一卒收入囊中了,谁敢指望这些人反攻回去,而且这个什么朝鲜总督,似乎也没有听过啊,总督多的是,什么两江总督、两广总督、云贵总督、淅直总督,唯独没有听说过朝鲜总督,这吴辰亦是今生疏的名字,刘永福率恐中计,非但没有欢喜,反而更加猜忌起来。

这十几年和官军打交道,已让刘永福对那些所谓的朝廷官兵有着浓重的不信任感。

冯兆金道:“早已拿下来了,还请刘大人入城与我家大人说话吧。”

刘永福犹豫了片刻:“不如让吴大人出来说话更好一些,这文泰利某就不进去了。”刘永福打定了主意,不荐对方是官军还是法国人的阴谋,他都不会进入文泰,官军有时候比法国人还要可怕,对于这一点,他有着许多犹新的记忆。

冯兆金见是如此,也不再勉强了,只说道:“既是如此,就请贵军先驻扎在城外,冯某先进城通报。”说完拨马转身便走。

双方的接触并不太愉快,刘永福的态度亦惹恼了冯兆金,因此冯兆金一点客气都没有,骑着马便回城去了。边上的头领压低声音对刘永福道:“刘大哥,我瞧这人并不似作伪,恐怕官军真的夺回文泰了。”

刘永福叹了口气:“你还不明白吗?不管是官军还是法国人,谁胜过了对方,最终都会拿我们开刀的,嗫刘某是想得开了,只要能杀法国人,不让他们进入广西,就算是死也值了,只是可惜了你们这些老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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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一更三千三百字送到。

第一百七十五章:朋党之争

刚兆金回来禀报,吴辰颇有此恼怒的摇头道!”他刘永佃绷皿城,我为什么要出去?他们愿意在城外,就在城外呆着吧。这样也好,他们在城外,我们也多了一层保障

若非必要,吴辰才懒得去贴人的冷屁股,因此也就把黑旗军晾在了脑后。

这文泰城原本就是关口兴致的小城,因此人口并不多,等到战争爆,越南人更是跑了个一干二净,倒是这里的炮台工事不少,有清廷修建的,也有法国人临时增设的,吴辰在城内巡视了一番,心里琢磨着什么时候自己若是要走,得把这些炮给拆下来带走才不亏待自己,便将自己的想法给冯子材说,冯子材在旁泼冷水道:“大人若是拆卸这些炮台运至朝鲜,恐怕这输送的费用也够购买新炮了。”

吴辰嘿嘿一笑:“那我临走时便把这里的炮台全部砸烂,吴家人得不到,别人更别想占这个便宜。”

冯子材一时无语,他沉默了片刻才道:“大人打算什么时候回朝鲜去

吴辰抚摸着女墙的墙跺:“这得法国人说了才算。”

“依冯某看,得由朝廷说了才算,哎    大人难道不知道朝廷原本就不想打这一仗吗?若不是法国人逼得狠了,恐怕你我也不会在这里说话吧,现在法国人圣挫,依老夫的观察,法国人在战争中得不到的东西必然会通过其他的途径来获得,这仗恐怕差不多啦。”

吴辰想不到冯子材对法国亦有一定的见识:“那么冯将军认为朝廷会在这个当口停战吗?”

“极有可能,李中堂早就知会过广西的大小官员,只强调固守,却从来不激励将士们收复越南,难道大人看不出李中堂的想法吗?朝廷是被人打怕了,现在大人取得了一定的胜利,朝廷的面子有了,法国人亦不会再过于张狂,对于李中堂来说,此时恰恰是停战的最好时机。”冯子材唷然长叹,望着城外黑旗军的新建立起的营寨徐徐道。

吴辰笑了笑:“怎么?冯子材对朝廷不满?。

“有什么满不满的,你我各司其职,各自做好自己的本份就是了

吴辰便不再说话了,指着那黑旗军的营寨道:“猜猜刘永福现在在想什么吧,他也是聪明人,一旦越南的战事结束,刘永福应该知道朝廷腾出手来应该是对付黑旗军了,现在想想,我还是应该出去和他见上一面,若换作我是他,我也不会轻易入城的

冯子材道:“刘永福永远不会受朝廷的信任,大人,你却不同,你还有大好的前程,还是与他少些接触的好,刘永福这个人冯某亦是佩服他,若是冯某,却也愿意和他结交,冯某已是古稀之年,并不在乎朝廷的看法,可是大人还是谨慎一些,一足踏错,便要误了终身的。”

他顿了顿:“大人是不是想让兆金去朝鲜?。

吴辰脸色微红,被人当面拆穿自己去挖人墙角实在有些尴尬,支支唔唔的道:“吴某也只是随意问问,他如何选择还看他自己

冯子材笑道:“兆金这个孩子是我一手带好的,虽不是嫡亲的血脉,却也算冯某的半个儿子,他跟着我这个糟老头子恐怕是难有作为了。倒不如让你带他到朝鲜去

吴辰听了冯子材的肯,便立即明白了冯子材的心思,对于冯兆金,他是欣赏的,毕竟这家伙跟着冯子材混了这么多年,行军打仗都是个好手,经验都是现成的,历练些日子便可以用了。

二人在城墙上望了一阵,便各自索然的回去歇息了。接下来的几日都风平浪静,到了第三日下午,凭祥的新军团抵达。城内的人马已增加到了近五千人,再加上城外的一千余黑旗军,吴辰的后顾之忧立即烟消云散,他命大胡子率军驻扎谅山,自己继续坐守文泰,这心里也就踏实了,倒是那凭祥的潘鼎新大跌了眼镜,他原本以为吴辰是去送死的,谁知竟立下了大功,与他这个弃守谅山的西线总指挥来当真是风光耀眼,除了嫉妒之外,潘鼎新只能大叹自己时运不济了。

吴辰这才知道,就在他进入越北的功夫,刘坤一已病亡了,朝廷急令左宗棠继任两广总督职务组织抗法,吴辰的消息传至桂林,刚刚上任的左宗棠看了捷报,那心里的大石总算落下,看到吴辰这个名字,到是多留了一份心,这份战功,就算是放在以往对太平军作战亦是少见的,更何况是对法国人。

“此人是吴长庆的儿子?。左宗棠顾左右幕僚问。

“没错,这人是在朝鲜迹的,据说还和他父亲反目了,这一次庆军来广西,他也带兵来了广西,只是现在庆军突然失去了踪迹,现在还没有消息,制宪,这吴辰在朝鲜编练新军,倒是有了几分模样,据说连日本人都忌惮他三分,他与英国人的关系很好,此人虽然年轻,却不可小觑啊说话的是孙翼谋,孙翼谋算是左宗棠的幕僚,原是道光二十年考中的举人,后改名孙翼谋,屡考进士不第,口年后,才考中了恩科进士,入翰林院庶常馆当庶吉士,又改讲官,因丁忧归乡。后补御史,遇事敢于站出来说话,曾上《筹国家大局》一疏,字里行间流露出忧国忧民之心,因此声名远播。

不久,孙翼谋出任安徽宁国府知府。宁国府经太平天国与清军作战后,乡村破败,满目疮疲。孙翼谋招集流亡农民回乡耕种,生产逐步起色。改调安徽安庆知府,不久升两淮盐运司,转淅江按察使。第二年,升湖南布政使,并代理按察使职务。

这孙翼谋特别善于判案。每审判一名囚犯,都虚心体察,不搞刑、逼、供,因而他手上从来没有冤案。

比如,有龙图团五鼎和油坊枪杀六命案,案犯都已诬服了,但孙翼谋经过认真审理,现破绽,将已定的这桩六命案平反了,在当地留下了极好的官声。

也正是如此,孙翼谋深受左宗棠信任,这一次入关系,左宗棠便向朝廷要了孙翼谋。

“嗯,此人确实不简单,从前许多人都说他是浪荡子,一个愣头青,想不到左某竟小看了他左宗棠若有所思:“不过这份报捷的奏疏若是报上去,恐怕朝廷又要大大的头疼了,若他只是个总兵、参将,倒还好说话,偏偏他已贵为总督,。这就有些应了个极人臣的话,哎,不是好兆头啊了

孙翼谋微微一笑:“这个可不好说,朝鲜与其他地方不同,那里朝廷根本就不愿意腾出手 更何况在朝鲜的南部还有日本人,朝廷也只能任用他在朝鲜镇着,现在还不是卸磨杀驴的时候,再说现在朝廷四处都是焦头烂额,比不得太平军、捻军覆没文正公的时候了,再凭着他与英国人干系,恐怕朝廷是不会过份的。制宪大人,孙某倒是认为这一次吴辰的表现可能会成为朝廷编练新式6军的契机,朝鲜新军确实令人刮目相看,朝廷既不能压住吴辰,若是按照以往的办法,朝廷应该会到了练新军的时候,这样倒也是不错的,现在的八旗和绿营已经烂到了骨子里,早前的湘勇现在也不成了,看看那潘鼎新、黄桂兰,哎

淮军虽是中流砥柱,却大费力气放在了水师上,依我看,编练新军,并没有什么不好。”

左宗棠颌点头:“练新军不走动动嘴皮子就成的,现在哪里都要钱,国库早就空空如也,恐怕就算要练,也拨不出款项来,无钱万事难,恐怕到了后来最多也只是变成空壳罢了。”

孙翼谋眼眸中闪过一丝黯然:“朝廷的新军变成空壳只是早晚的事,可是一旦朝廷开练新军,各地的督抚难道不会跟风吗?北方的督抚大多都揭不开锅,可是南方的嘛依孙某看,此风一涨,南方各省的新军应当能尽快练起来,还有李中堂,淮军亦极有可能编制新军,这样一来,岂不是变成了朝廷暗弱、督抚势强的局面?制宪大人,孙某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朝廷或许没有意识到,可是这早晚有一日,三国的纷乱局面就要来了。”

左宗棠也是幕僚出身,善于将某件事分析出后果,细细一想,现在的大清朝与东汉的末年岂不也是一样的,东汉时有黄巾起义,刘姓政权不得不将军权分出去,以剿灭各处的动乱。大清朝前些年爆的是太平军、捻军的起义,亦沉重的打击了朝廷的威望,为了剿匪,朝廷不得不四处授权地方豪强编练团练,后来太平军覆灭,大多数团练的军权表面上似乎是收拢了回去,可是左宗棠却明白,现在督抚一级的官员已经有了更多的独立性,有的甚至连老佛爷的懿旨都可以撇开不论,阳奉阴违。若是再编练出个新军来,恐怕只会让督抚们更加坐大,最后与朝廷形成鼎足之势了。

左宗棠沉默了片刻:“翼谋,这件事不要像外人提起,更不要上疏陈事,以免引来灾祸,你我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让该操心的人去操心罢。”

孙翼谋知道左宗棠隐喻的是李鸿章,李鸿章这些年来一直在壮大淮军的声势,北洋水师、江南制造局、招商局,这些命脉都紧紧的握在他的手里,这一次若是编练新军,李鸿章必然会十分热心,若是他孙翼谋去陈言练新军的弊端,极有可能会引来李中堂的不悦,这对于孙翼谋的仕途来说,无疑是极大的打击。

左宗棠原本是个这个目空一切的人,他的缺点是喜爱别人恭维,偏激自负。但他雄才大略,用兵打仗是第一好手。待人耿直,廉沽自守,又是少见的廉吏,可是如今数十年的宦海沉浮,已经让他的秉性收敛了不少,此时担心孙翼谋轻狂,才特意提醒。

左宗棠与李鸿章都算是曾国藩提携出来的,算是同出一门,只是二人的私交并不多,政见也是各异,尤其是剿灭捻军之后,李鸿章另起炉灶,将淮军推向了历史的最高峰,原先的湘系将领全部废弃,转而开始培育自己的势力,譬如丁汝昌,丁汝昌虽为李鸿章器重的干将,但既非经天纬地之才,也并没有多少新式舰船的知识,只算是个旧吏而已。他早年参加太平军,当看到太平军大势已去的时候,被迫随队叛投湘军,不久改隶淮军,参与对太平军和捻军作战,官至记名提督刁后来被李鸿章调北洋海防差用。

没有海军秆班出身,没有正规海上练,只因为是“李鸿章的人”所以淮系丁汝昌从6军转行直接来领导海军。丁汝昌对李鸿章言听计从,其依赖之重,达到了没有主见的程度,哪里还有海军统帅的半点自信,俨然如李鸿章家丁一般。海军统帅不求战功,走的是“人身依附”的升迁之路,北洋海军在丁汝昌的领导下,其实已经婶变为一支“家丁部队”

丁汝昌虽有长江水师的背景,但对于新式海军的咱练却是懵然无知。基本上是斤小“旱鸭子水战”经历几无,何况是耗费了无数银子缔造出来的北洋水师先进战舰。

丁汝昌的品性虽然尚可,人也还算敦厚,对于水师来说却实在是斤小庸才,实属无能之辈,李鸿章的女婿张佩纶早就看在眼里提醒于口,但是李鸿章思来想去还是重用了他们,就是因为他们出身“淮系”是自己的人。

丁本人不谙海军事物,可他属下各舰管带中大多出身于左宗棠、沈荐祯创办的马尾船政学堂毕业生。这些人倒是有着专业的知识,可是对于李鸿章来说,这些人并不属于淮系,这其中的摩擦和矛盾便自然而然的产生了,淮系压制湘系,而湘系亦看不起淮系,虽然李鸿章、左宗棠并未现身交恶,可是这芥蒂也就自然而然的产生了。

且李鸿章与左宗棠虽走的都是洋务的路子,可是政见却是相异,李鸿章小心谨慎,对外只求和稀泥,尽量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算是洋人如何蛮横,他亦没有表现出丝毫的而脾气。而左宗棠却不同,在他看来,洋人外表虽然凶狠,却并非没有打败的可能,两个人一个主战,一个主和,各自都有支持和反对的官员乡伸,这梁子若是不能结下,那才出鬼了。

孙翼谋是左宗棠的心腹,自然明白左宗棠话语中的意思,默默点了点头:“孙某明白。”

第二章四千三百字送到,关于练新军以及左李的矛盾说多了一些,但也是为了为后文铺垫,嗯,算是将新军提并了,也既是说在将来翻版的武昌起义也会提前,嗯嗯,不多说。

第一百七十六章:局势扭转 。 。

……天辰的底细已经被法国人全部打探了出来。河内的法口,讥构已是一片混乱,原因就在这个吴辰身上,吴辰与英国人的关系非常好,可以用如漆似胶来形容,香港港督甚至与吴辰签署了一份备忘录,算是确认了英国远东方面与吴辰的正式盟约,盟约或许不重要,但是英国人的意图却有些清晰了,英国不希望法国在印度支那进一步的扩张,否则吴辰带兵前来抗击法军为什么没有遭到英国人的阻挠?为什么吴辰抵达广西之后英国人方面没有通知河内当局?这一切的一切看来,使法国人噢到了一丝英国人的气味。

英法是世仇,直到克里米亚战争才走到了一起,联合起来反对俄国人的西扩,随着德国的崛起,英国人意识到遏制德国人已是当务之急,因此才加深了与法国人的合作,英法开始进入蜜月期,可是现在看来,英国人同样还有着自己的打算。

英国人一向是挖陷阱的高手,法国人在这方面已经吃过不少的亏,如今又被英国人摆了一道打手 并且咄咄逼人质问,英国公使的态度菱模两可,选择了沉默。这种指责英国人见得多了,挖陷阱让人跳原本就是要挨骂的,而英国人脸皮厚,基本上任何国家都被他坑了一遍,法国更是坑了上百年,脸皮早就厚了。

消息传到法国,茹费理内阁遭受弹劾,群情激奋,茹费理已是穷途末路,支持率一路狂跌,堂堂法国6军居然被东方人像猴子一样耍了,茹费理总理受到的压力可想而知,因此连忙电殖民当局,不管采取什么手段,法国必须严惩凶手吴辰,并且在一个月之内取得扭转性的胜利。殖民当局亦觉得事态严重。河内方面的东部法军统帅尼格里中将决心孤注一掷,从南越、河内方面抽调出一切可以调用的军队北上。近五千名法军士兵开始集结,打算实施一次新的、带有摧毁报复性质的战役,这不但是给英国人报以颜色,好好棒打英国人的走狗,此外对于法国的政局,亦是一副解药。

而在此刻,李鸿章方面亦感受到了法国人的怒火,报捷奏疏仿佛成了报丧的白帖子,李鸿章大惊失色,原本以为让法国人占去了越北息事宁人也就算了,谁知吴辰竟打了个翻身仗,一下子把法国人赶了回去,因此连忙派出心腹叶志前去广,西试图调停。

另一方面,左宗棠却敏锐的感觉到了法国人试图组织大规模攻势的意图,在广西高调主战,并且恳请在广东办理防务的彭玉麟来广西会晤。这彭玉麟可不是普通人,早年是曾国藩的心腹悍将,创始湘军水师,人称雪帅,冯子材便走出自他的门下。甲午战争爆之后,他奉旨赴广东办理防务。

调集湘军的四人由海道前往,自率随从由6路到达广州。湘军既,集。察看地形,检查各炮台、营垒,整修虎门要塞,加强沿海完备,并在沙角设防,凿山石为炮洞,以便掩护士卒,组编沙户淡船,分守横门、磨刀门、崖门等沿海一带海口。与两广总督张树声协商,就地举办团练,按照6军规制,慎选营官,勤加操练,短期内练出一支守土御侮兵力。

这个彰玉麟可是个狠角色,逸事不少,又最爱梅花,倒是在坊间流传了他不少版本的趣事。这家伙打仗厉害,斗殴更是个能手,当年在湘军时,还与李鸿章拳脚相加过,也算是一代牛人,令人叹为观止。

在湘军时,这些个曾国藩的幕僚佐官自然会兴致盎然的围坐扯闲,扯着扯着,总不免搞搞地域攻击,有一次便扯到安徽人身上,语多调笑。既然是湘军,在座自以湖南人为多,为安徽辩护的就只有李鸿章,他孤军奋战,苦苦支撑,无奈敌方人多势众,渐渐就显出颓势。每届此时,泛泛而谈的地域攻击往往会演变为问候对方辩友直系亲属的人身攻击。年轻气盛的李鸿章未能免俗,以彭玉麟父亲曾经在安徽作官为“机会点。”开始阴一句阳一句的反扑。这还了得,竟骂到老子的老子一贯火爆的玉麟二话不说。“遂用老拳”。玉麟个“二习一米七,一米八几的鸿章怎会怕他,“亦施毒手”。于是,湘军水师督办彭玉麟与当时的湘军幕僚李鸿章便打了今天昏地暗。至于这场架谁打赢了,倒是众说纷纭,不过想必李鸿章那种书生是比不得彭玉麟这个老丘八的。

再之后,李鸿章一路迹,组建淮军,并且开始排挤湘军的势力,恐怕也与从前的地域有些关系,他与彰玉麟交恶之后,互不往来,李鸿章虽贵为总督,彭玉麟却是看不起他,当着友人的面也只是直呼其名,一脸不屑,李鸿章则是刻意淡化此人,左宗棠这一次请彭玉麟出山,背后是什么心思,就耐人寻味了。

戈尔登率队气势汹汹的抵达谅山时,新军团已顺利的接掌了谅山,等候多时,随后,黑旗军亦开始自文泰赶至谅山,在城外布阵,法国的鹰旗显得黯然失色,戈尔登气急败坏的大骂了一通,却没有急于组织攻势。

他是斤小心细如的人,已经上过这一支军队的当,因此显得小心翼翼,这支军队并不简单,至少和戈尔登从前所见的清军不一样,他决心先摸清楚,等待尼格里中将率军抵达,再作打算。

这谅山城外剑拔弩张,却又走出奇的平静,新军团和黑旗军显然没有主动的意思,城外数十里的法军亦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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