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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后重生之我欲天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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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连忙抱起沐心慈闪到一边,一个人影扑倒床前。“师兄!你躲了我一百多年,到死都不愿见我……”

“红莲夫人!”沐心慈吃惊。

“你认得他?”九幽问。

沐心慈点头。“我与她做了个交易,算是有些瓜葛吧。”关于摄魂咒的秘密,沐心慈不想告诉九幽。玉蝉死前对她说的,摄魂咒不是咒,而是毒蛊。若真如此,那便太可怕了。这几日事务繁多,沐心慈还没来得及去找红莲夫人,如今正好,她找上门来了。可九幽在,也不好直接说出来。

红莲夫人哭骂,伤心变成负气,大约人老了,活得太长,脾性也变得古怪难捉摸。说什么“你是瞎了狗眼竟然喜欢飞雪那妖精不喜欢我”、“背着我偷偷与那老妖妇幽会”“你这负心汉”云云,都已经这么大年纪了,什么爱不爱的,听起来有些怪异。

“前辈,圣人已经死了。”九幽出声劝解。

红莲这才回头来看沐心慈和九幽,见沐心慈那张脸时立刻就认出来了。

“原来是皇后娘娘。失敬……失敬……”

“红莲夫人别来无恙。本宫正要找你呢,不若明日请你进宫坐坐,如何?”

红莲哼了一声。“若娘娘是想问老婆子关于摄魂咒的秘密……老婆子可以告诉你……”

沐心慈打断红莲的话,“明日本宫派人来府上接夫人。”

红莲看穿沐心慈所想,瞄了一眼九幽,阴阳怪气的笑了一声。

“好。”

红莲又忽略二人,趴在床边,因为陇上老人的死伤心不已,一面伤心一面怒骂,最后竟癫狂了,破窗而去。

“这是因爱成狂吗?”

“没想到圣人竟然与她曾是夫妻,还有过孩子。”九幽道。

“人生一世,执念太深不好。”沐心慈深有体会,握起九幽的手,“懂得放开,才能得到真正的美好。”

九幽与她相视一笑,一同走到榻前跪下,朝老人磕了三个头。

“多谢圣人救命之恩、成全之恩……”

“圣人好走……”

沐心慈九幽商量着把老人带回祭王山安葬。忽然!

榻上一声老人的咳嗽!!

沐心慈“呀”的吓了一跳,九幽把她拦在怀里,紧盯着榻上的老人。

陇上老人咳嗽一声坐起来,拍了拍胸口,苍老的声音嘶哑道,“吓死我了,差点被老妖婆给剁了。”说完看着床边惊诧的两人搔了搔头,颤巍巍解释道:“刚刚喝了水犯困,就眯了眯。”

丫他竟是诈死!眯一眯能把呼吸也眯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君下一本想写个,唔,穿越的故事,大约可以叫做“制霸土匪界”或者“称霸黑风岭”,不过是在写完这个之后哒!

俺其实最擅长写的是逗比爆笑木节操,专栏开了个文案,那编号就是开坑顺序哒!

☆、第49章 欠你一世今生还

沐心慈回宫之后立刻带人亲自去“请”红莲;怎知红莲竟不见了;只留下张纸条;写着几行小字——“咒已种下,无可解,勿寻我!”

跑得倒是快!沐心慈纳闷着玉蝉那话的真假;九幽早已怀疑沐心慈能感觉到;只是他不会挑破问她;或许;他已经担心上了。沐心慈想问陇上老人,怎知那老头子一进宫大喊全身都痛;沐心慈传了三个御医给他连番诊治;开的都是极品的珍稀药材,连她都不曾多用。老头子吃饱喝足后整日呼噜大睡!

“他、真的性命垂危?”沐心慈忍不住问九幽。

九幽亦是皱了眉头;盯着床上翻身背对他们二人打呼噜的陇上老人,摇头深思。

“圣人诡计多端,我也时常被戏耍,无法确定……”

“……”沐心慈盯着陇上老人后背冷笑一声,当时也未多言。

傍晚,沐心慈独自来了陇上老人住的秋明殿。

“圣人醒着吗?本宫有事想求圣人指点一二。”

老头子无声,一动不动。

沐心慈走近两步,又唤了几声圣人,陇上老人还是睡得深沉一动不动。

沐心慈皱眉,叹了口气。

“圣人博学多能、精通异术,是天下间难得的异才!本宫明日便给圣人封个国师称号,昭告天下。圣人好生休息,本宫不叨扰了。”

沐心慈转身,忽听背后响动,小腿被抱住——“圣人这是……?”

原来是本熟睡着的陇上老人从床上滚下来,抱住她的腿。“别卖关子了,说吧!你是要让我做牛还是做马?”

沐心慈使了劲儿才把腿抽出来!他真是要死了吗?

“心慈岂敢让圣人做牛做马,不过是有件事想请教圣人。”

“好好好,你说你说!都告诉你!”陇上老人连连点头。

“关于摄魂咒和日冲门所有事。不能半点隐藏……”

陇上老人愣了愣。日冲门这三个字,已经百多年没听人提起过……

沐心慈没把红莲在她身上种摄魂咒的事告诉他,但约莫他也猜到了。日冲门已有千年历史,两百年前被灭门。因门徒都活得久,是以收徒较少,陇上老人也不过是第七代传人。红莲与她口中的飞雪都是他的师妹。说起摄魂咒,陇上老人表情凝重。

“世上本无摄魂咒,只有摄魂石,本是我门镇门之宝。我门秘术诡异,若泄露出去会被世人所不容,是以入门的人都会手奉摄魂石发毒誓不泄露半个字,也不知真假、是否真的有用。东朝卫曦求着师父替他下咒,师父怜悯天下苍生苦于战乱,看卫曦亦是命有帝王之相,便将石一分为二,一份炼化为他种下‘咒’,一份留下镇门。怎知,才不过一年,日冲门的秘密便被流传出去,师父悔不当初,原来摄魂石是真有其用!”

陇上老人沉湎在回忆中,苍老的脸庞,眼神飘渺。人活得太久,对两百年前的事,记忆也太过久远。

“那后来呢?卫曦称霸天下靠的是这摄魂咒吗?他……最后又是怎么死的?”

陇上老人叹了口气。

“师父给卫曦种摄魂咒时身旁只有我和师妹红莲,此事经过老儿再清楚不过。石头炼化之后,出现的是一只遍体黑褐的蛊虫!那摄魂石也根本不是什么石头,而是蛊虫的巢穴!若没有摄魂虫相助,卫曦称霸天下怕也没那么容易。”

“果然……”卫曦不过小国王侯,手头不过几万弱兵,虽有贤能辅佐,但称霸天下顺利得也匪夷所思。

“卫曦一统天下又如何,摄魂虫一旦长成,噬其心,以为巢,他一死,天下再分崩离析,比之从前更混乱。日冲门被灭了门,天下再次生灵涂炭,百姓比之从前更凄苦,师父悔恨交加,自责而死……”

……

沐心慈从秋明殿出来,看着天边斜阳似火,映照万里河山。这九州七国之争,究竟谁能笑到最后?生死几许,她又能活到何时?陇上老人说,那摄魂蛊的生长速度好似是和宿主使用次数成正比,好在她并不曾滥用,这几年除了偶尔眼涩,不曾有什么不对。不过,老人说得很玄乎,也很模糊,也或许这摄魂没那么恐怖。

沐心慈叹了口气。

“娘娘叹气做什么?”张真突然出现在沐心慈身后。

沐心慈瞟了一眼张真。

“伤可好些了?”

张真受伤之事本没张扬,更没有告诉沐心慈,免力伪装着,旁人都没看出来,竟还是没有逃过沐心慈的眼睛!

“承蒙娘娘厚爱关心,已经好许多了。”

沐心慈忽猛地捏住张真的下巴,让他与她对视,翘起唇角笑道:“没有小真子在身旁帮衬着,本宫甚是不习惯啊……”

“奴才伤已大好!”

沐心慈将张真一推,张真本跪着,一下跌坐地上,牵动了腹部的伤口,疼得皱眉。张真看着沐心慈远去,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事到如今,沐心慈怕是已信不过他,还把他留在身边是为何,张真亦不甚明了。但有一点张真清楚!必须立刻找到苏昱,将他带回天蝉国!否则,只怕他是没命完成任务了。多拖一天,就多一份危险。

青莲宫苏昱身旁的婢女红缨来找了张真,送还他手帕。脸红的对他说了“谢谢”。她喜欢他,张真知道。

“张公子,你怎么了?”红缨路过,扶起张真。

张真笑,露出一排白牙。

“别叫我公子了,叫我张真就行,我不过一个奴才罢了。”

红缨红了脸,低头。“张公子气度不凡,日后定能有一番出息的。”

“你们殿下可回宫了?”

红缨点头轻轻嗯了声。

张真看见红缨手里拿着两服药。“殿下生病了?”

红缨摇头。“不是的,我们殿下每日都会喝些强身的药。”不是强身的药,是一些缓解身体毒性的药。

张真拿过纸裹着的药看了看,还给红缨的时候掉落地上。“呀!”红缨连忙去捡,张真也帮忙,手上快速一个动作,红缨一点不会武,没看清。

捡好药包,红缨红着脸告辞,走着又回头来看张真。张真对她笑了笑,红缨脸颊更红了。

红缨走远后,张真的笑化出几分冷意。刚才,他把一种从天蝉国带来的药果塞进了药包里。

……

沐战在麓山堵截了沈鹤,沈鹤几千燕兵半数投降沐战。沈鹤使诈假死,跳下山涧,未寻得尸首。沐战还在焦州城附近巡查,找沈鹤下落。

静安太后、沈湄仪以及静安手下的妃嫔都被软禁在罄尽宫不得出。起初静安还沉得住气,可过去这几日,昔日对她唯命是从的的奴才,如今竟都不听她话了!

“哀家要出去!你们这些狗奴才!敢挡道哀家让人拖你们去玄珠门乱棍打死!”

看守的侍卫个个面无表情,任静安太后如何叫喊咒骂。

“哀家让皇帝诛你们九族!”

侍卫头领听了一天,实在听烦了,抽出长刀一横——“太后娘娘让皇上诛我们九族,还不如求皇后娘娘来诛我们九族来得实际!”

“你、你!”静安气急,腿一软。

沈湄仪哭着连忙去扶静安。静安太后愤怒的将沈湄仪退到一边。“都怪你们没用!哀家与皇帝是如何扶持你们?!你们兄妹一个在朝握兵,一个在后宫做贵妃,竟连一个小小沐心慈都斗不过!一群饭桶!!”

静安劈头盖脸的痛骂沈湄仪。沈湄仪冷笑一声。

“后宫?扶持?臣妾不知太后娘娘如何扶持了我们兄妹!臣妾只知道为太后做替罪羊是做过几回,我大哥日日受你牵制,生怕他抢夺了兵权,居然还谈什么扶持!若不是看在你是我姨妈份上,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会听命与你给你端茶送水吗?!”

沈湄仪顶撞,静安太后大怒,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李睿昏迷了七日,终于醒了过来。醒来后,已从高求那儿得知了宫变经过。高求已倒戈投降沐心慈,对李睿既忌惮又不敢听从。沐心慈亲自端了药碗喂他药。

“陛□子虚弱,臣妾喂你吃药吧。”

李睿脸色唇瓣苍白如纸,咬牙怒瞪沐心慈:

“……滚……你给朕滚!”

沐心慈也不生气,坐到榻边给他喂药。

“陛下可别气坏了身子。”沐心慈将李睿扶起些,拿汤匙喂药。

李睿咬着牙关不喝。沐心慈却锲而不舍的非要喂给他。李睿双手手筋已断,伤又没好,无法动弹,在沐心慈面前竟是如此虚弱,不由内火又重了一层。

李睿喝下沐心慈喂过来的一口药,尽数喷吐在沐心慈脸上,唾弃骂道:

“朕让你滚!!”

一旁的婢女宝瓶吓得不轻。“娘、娘娘……”

沐心慈把药碗递给宝瓶,掏手帕擦了脸,拉了拉被子替李睿盖好。“不想喝便罢了吧,等你想喝的时候吩咐奴才们再给你煮。”

“沐心慈,你为何不一刀杀了我!”

“……你是臣妾的夫君,臣妾怎会杀了你呢。只要燕宫还在,你便是燕国的皇帝。”

“夫君?”李睿忽大笑起来,“夫君?你的夫君,怕是那个日日来瑶华宫与你幽会的青漱师父吧!”

他竟都知道?沐心慈有些意外。

沐心慈吩咐了宫女太监和御医:“好好照顾陛下,若他有个“闪失”,小心你们脑袋!”

一屋子人吓得连连跪下称是。

沐心慈走到门口,听见李睿对她说:

“你今日不杀我,你会后悔!”

沐心慈顿了顿,离开。

**

红缨近来心情不错,整个人容光焕发。张真时常与红缨“不期而遇”。张真从瑶华宫里拿了些药给了红缨,都是些补身子的。别国质子,总是有各种不便的。有了张真帮忙,红缨做事也方便许多。

“张公子给我的那果子真是极好,我们殿下常常失眠,这些日子吃了很少失眠了。谢谢公子了!”红缨扶了礼。

“不过举手之劳,姑娘不必放心上。只是还希望姑娘保密,别把这事说出去。”

红缨笑点头。帮衬别国的人说出去对他不利,这个她明白。

然而,红缨并不晓得,她每日煮在药里给苏昱吃的不是什么补药,而是一种名叫“翅果”的果子,只有天蝉国才有,让人多眠,产生精神幻觉,助长心头的贪婪孽欲,是以,还有个名字叫“孽果”。在天蝉国,种植、贩卖翅果都是被禁止的,抓到就是杀头大罪!因此,九州各国都极为少见,见过的人不多。

大燕朝野还在动荡,梧州乱党又死灰复燃,占领了知府衙门,梧州知府被杀,吊在城楼之上!沐休连夜带兵前去镇压。

一国之君不是那么容易当。朝野官员个个都是老奸巨猾,对年少的皇后当政破有异议,尤其是原右相派的,逮着机会各种不配合——十五岁的小姑娘当政?开玩笑吧!

但经过这些时日沐心慈的处事、发令,朝野上下官员再无一人敢公然挑衅、怀疑、不从。李睿从一开始的敌对、怒视,到后来的漠然、无动于衷,该吃药吃药,该睡觉睡觉,闲来看看书,只是武功废了,也再不能用剑,手握不住东西,连拿筷子都困难。尽管如此,他却从不许任何人来喂他吃东西!李睿伤的不轻,最近一月才勉强能下地走路。

赵国送来信:赵王玉佔与长公主玉洛秋三个月之后来燕相访。三月后正是春日,如今宫变之后,燕国初定,出去走走看看国土民情也是不错。想着上一世的老朋友要来,沐心慈心头高兴。

两年前,玉洛秋曾来信,说赵王竟想做个好皇帝。那可犹如恶霸要当大善人一般。不知如今那残暴的少年如何了。三年过去,赵王约莫已有十六七岁,想必是长高许多了吧。

“娘娘,夜深了,该歇息了。”

沐心慈放下奏折,吩咐:“金钗,去准备浴池,本宫想沐浴。”

“回禀娘娘,金钗受了风寒,还没好,奴婢去准备吧。”

三年来,一直是金钗在她身边围着,前几日那小妮子受了风寒休息去了,倒是有些不习惯。自金钗那次宫变中受伤,身子弱了些。苏昱身上的毒有多厉害,沐心慈是知晓的。

宝瓶和吉祥准备了热水,撒上花瓣。“你们都下去吧。”沐心慈吩咐宫女都退下。

水汽氤氲,帷幔层层飘舞,晕得那浴池旁屏风上的仙侍图似真似幻,真如仙境。沐心慈宽了衣裳,赤足踏入水中。乌黑的长发随水而散。

几月前宫变时,心口被苏昱刺伤留下了一道细长的疤痕,不过已渐渐淡了。

沐心慈轻洗着身子,长发在水里柔柔的动着,这场面真是活…色生香也不足形容。

屋顶上的瓦被揭开一块,一双眼睛看着她,本是冷漠的眼神,却变得愈加炽热。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苏昱。没想到,她竟是在沐浴。

苏昱看着沐心慈赤…裸的*,白皙如玉,心头划过许多念想,从前也有过,但从不曾这么强烈,不自觉手握紧了冰蝉剑,努力定了定心神。近来,他心头的总有些渴望,难以压抑,总忍不住来看她,睡着了梦里也都是她。

他快要疯了!

沐心慈沐浴完,穿上轻薄的裙子,坐在铜镜前擦头发,打算等头发干一干,便休息去。浴池旁有暖炉,虽已冬至,烤着炉子,头发也干得快。

“你来了?”沐心慈从铜镜里看见九幽出现在背后。今晚九幽穿着一身黑衣裳。

九幽看着她,没有说话,拿过她手上的干帕子替她擦头发。

沐心慈笑着给他。

“怎的不说话?”

“不知道说什么。”

“若你不是这么呆板冷静,或许我早就爱上你了。”沐心慈调侃道。她说的确实是实话。若不是一场生死,她或许便与他就这么错过了。如果九幽能热烈一些,将她征服,或许上辈子她便与他私奔去天涯海角了。

九幽不说话,沐心慈觉得有些奇怪,刚回头便被九幽捧住了脸。

九幽的吻霸道的落下来,热情如火,大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胡乱游走、摩挲。

这家伙今晚也太热情了!沐心慈被吻得呼吸不畅。

“呆子,你……倒是歇一歇嘛……”沐心慈抗议。

九幽总算是放开她,一双眼睛清澈而紧迫的盯着她眼睛,问:

“告诉我,你爱我吗?”

沐心慈噗嗤一笑。原来是“患得患失”了。随意的点了点头。

“你爱我。”九幽道。

“爱。”沐心慈靠在九幽怀里。非要她清楚的说出来才甘心?“呀。”沐心慈一声轻呼,九幽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榻上,强横的压下来,在她耳畔低声道:“做我的女人,可好……”

虽这样问,但他的动作却不容她反抗、迟疑。九幽用行动张示者他要做的事。

沐心慈竟觉发现自己心头跳得厉害,犹如情窦初开的少女。或许当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沐心慈是越发觉得九幽各处都让人着迷。他的眉眼,唇齿,身上的味道,时而冷漠高傲,时而柔情如水……

衣衫渐退,她的手攀上九幽的背,手指滑过他的肌肤——光滑如玉……

沐心慈忽地警醒!

“你不是九幽!!”九幽的身上有伤痕。

‘九幽’忽地身子一顿,看着沐心慈警醒戒备的神情,冷冷一笑。

“你竟是把我当成了他?”

“你是苏昱。”

原来是苏昱!而今的苏昱,和九幽长得毫无差别。

沐心慈想挣脱,苏昱却是不许,禁锢着她。“是我便不可以吗?”

“请其王子殿下自重!”沐心慈冷道。

苏昱愈加冷漠的眼睛里掩盖不住受伤,愤怒。

“我有什么不好?你非要喜欢他?我完全可以取代他,不是吗?他可以为你死,他能守着你一辈子,我也可以!他有个名字叫‘苏昱’,你爱的,不也是我吗?为什么就不接受我?!我为什么一直这里甘愿当个质子,你难道……一点都不知道吗?多少个日夜,”苏昱恼怒。多少个日夜,他在她身旁守候着,她明明知道,却故意忽视。明明是同样的人,为何他就是被舍弃的那个?!

苏昱在燕宫甘愿当质子、逗留这些年是为谁,沐心慈并不是知晓。沐心慈看着苏昱愤怒而又受伤的眼睛,一字一句平静道:

“我欠他一辈子,但我不欠你。”

苏昱怔愣,再无言。一闪身,不见了影子。

沐心慈坐起身来,整理好衣衫,对暗影里的人负气道:“你既然在,为何还任我认错人,让他欺负我……”真是混蛋!

九幽不料被沐心慈发现,从暗处走出来。

沐心慈走过去,脸埋进九幽的胸膛,感受到他呼吸的起伏和心跳的声音。

“你刚刚说,欠了我一辈子,你可要说话算话。”

沐心慈在九幽怀里蹭了蹭。“那是自然。”话刚说完,便被九幽抱起,放回榻上。

九幽栖身上前,正色询问道:“那混小子没做完的事,让属下替他完成,主人意下如何?”

沐心慈点头。“甚好。”

☆、第50章 落英飞花上过51章 放作者有话说里哒已改好

前世今生;两世悲欢。岁月蹉跎;这份相守何其不易。

衣衫落;夜色无声。

沐心慈闭上眼,静静感受着这个男人的每一个动作。这是一场局;他布了几十年;终于捕获了她,逃不掉了……

就像一泓泉水,流过她的身体。身旁;有繁花无声而绽,直蔓延天际。

她也化作一朵花儿,在他的身下绽放……

……

沐心慈枕着九幽的长臂,累得睡了过去。安安静静的;在他臂弯里;看起来是如此的柔弱。在别人的眼中,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沐心慈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今更是如皇帝天子一般的存在,遥不可及,强大智慧,没有眼泪。

她的眼泪、懊恼、自责、伤心……她所有的脆弱,只有他明白。所以,在他眼中,沐心慈一直都是柔弱的,和普通的女子一样需要人保护、疼惜……

他如愿的得到了她,日夜思慕,多少年,他终于得到了她……

九幽低头吻了沐心慈的额头,伸手看看自己的指尖,眼神忍不住有些哀伤,越发的苍白了。九幽发现自己身上的毒性在减弱。换做从前,他是断然不敢与沐心慈这样亲近,会害了她。

身体,大概在衰弱了。

“我们终究不是这世界的人……”陇上老人的话又在九幽脑海里回响。他是不是会化作飞灰,消失在这世界上?

九幽抱住沐心慈,紧紧的把她镶在怀里。沐心慈悠悠转醒,睡眼惺忪,问九幽:

“你这是……怎么了?”

九幽声音有些嘶哑。“就是……很想抱你……”

沐心慈亦反手抱住九幽,在他怀里轻轻蹭着。

……

大雪纷飞,夜色浓烈。黑色的衣裳被白雪花掩盖。

苏昱站在殿外不远处的林梢,透过宣窗,看见榻上相拥的二人,苍凉的眼睛,淡漠如这雪、这冰。苏昱抬手捂住心口,心口一甜,呕出一口血来。

心好痛,从没有这样的痛……

苏昱飞身离去,刚才站的树枝颤落积雪,落在林间地面。

本以为,就这样静静看着她就足够了,本以为他可以不求回报的默默付出。可如今,当看着另一个“他”与她甜蜜相拥,他真恨不能杀了他……

……

窦红缨觉得他们主子渐渐变了,从前只是冷漠疏离,如今变得更加冷情、不可靠近,从外到内都冰封如霜。

张真很纳闷儿,为何给苏昱吃了那么多孽果,苏昱还是一副冰冷的样子,难道这个人真的无欲无求?他还从来没失手过,没想到这次竟让苏昱破了例?

苏昱一日不走,一日站在沐心慈那一边,天蝉皇帝交给他的任务就一日不能完成。张真从怀里拿出一根红头绳,是他妹妹张挽的。他是天蝉国皇帝的死士,在天蝉国做死士的,都是有家人的人。

然而张真却与别的死士不同。他是罪臣之子,本该被满门抄斩,天蝉国皇帝却留了他和张挽一命,暗暗把他送来了大燕,做质子。妹妹张挽还不知道他成了杀父仇人的走狗。

只有完成任务,挽儿才能活命!

张真紧攥着红头绳,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苏昱一定要回天蝉国!眼下沐心慈随时都可能除了他,他一定要赶在这之前将苏昱带回去,最好是让他与沐心慈决裂,一举拿下大燕!

苏昱有这个能耐,他不会看错人。

沐心慈在后宫深处修建了座佛堂,请了一百佛众僧、尼,取名静心宫。静安太后一干妃嫔被沐心慈囚在佛堂中,日日吃斋诵经念佛,对外称是“太后一心向道,皈依佛门,带领众妃吃斋念佛,为燕国子民积善祈福”。本来个个都是欲…望强烈,怨恨十足的,这下子被强逼着遁入空门,苦不堪言,几次上吊都被及时救下,竟没死成!

“沐心慈!!你这毒妇!!”静安太后被剃了光头带了僧帽,日日被强逼着敲木鱼念经,几月下来早快发疯了!

沐心慈拂了拂袖,并不理会暴跳的静安太后与癫狂的沈湄仪,对老和尚道:“净空大师,皇室佛荫有劳大师了。”

净空大师阿弥陀佛善了善哉。“皇后娘娘且放心,老衲必定尽力而为。”

老和尚是个开窍的,也是有耐心的,日日面对静安太后与沈湄仪的唾骂还能安心为他们讲佛理。

“哀家要处死你们沐家,诛九族!!!”

净空大师:“阿弥陀佛,太后娘娘心浮气躁不利修行,要知需积善从德才能谋得福泽,善者才能修得正果。心怀宽广,不以他人所恶而以怨相报,胸纳百川、能容天下苍生之不善,能宽他人之罪恶,以德待人……”

净空吧啦吧啦说出一串佛理,静安太后连暴跳的力气都没了……

沈家上下被贬为庶民,发配边疆,除了沈湄仪被沐心慈扔进了佛门抄佛经念经书,唯有沈厚被沐沉舟扣下,留在大牢中。朝野上下无不感叹左右相同朝多年,果然感情深厚!老太皇是彻底的老年痴呆了,问什么都翻个死鱼眼,嘴里流着口水说不清楚话,颠三倒四。这个气煞了沐沉舟!丫的,这一个疯了一个傻了,可怎么问?或者那东朝宝库的事,真的只是个传言?

赵王玉佔与长公主玉洛秋本打算在初春来燕,怎知突然有事耽搁了。玉洛秋信里没说是什么事,但沐心慈猜测与陈国派使臣去赵脱不开干系。眼下天下七国一片混乱,尔虞我诈,谁是盟友谁是敌人,谁能分得清,谁又敢轻易信任?指不定今日结盟打了胜仗,明日便一举灭了你!是以,七国都在观望,只看其余各国的态度,谁为盟友,谁为最先要消灭的眼中钉!

要说起来,赵国如今大约是和燕国一个鼻孔的,可惜赵国太弱,就算结盟也帮助不大。赵王玉佔虽没能来燕国,但却送来了不少“好礼”,都是女儿家用的东西,胭脂水粉珠、钗璎珞、布匹裙子,只差没有送肚兜了!都是给沐心慈的。九幽不高兴了好一阵,直到沐心慈把自己剥干净了献上,他才没再板着冰脸。其实赵王送来的那些物什沐心慈确实挺喜欢,都是些精致奇特的东西,赵国人手巧,做的东西好看,没想到那赵王还是个懂得讨女子欢心的,比九幽开窍多了!自然,沐心慈是绝对不会告诉九幽这些话的,除非想被他冷暴力!

燕国之外,从西凉手里夺来的七城一州还算太平,沐心慈让土已族恢复了名来的族名,不用再受完真的压迫、低人一等,土已族如今安定的生活,心头也没啥难过的。

时下又是一年春景。烟花三月放舟正好。难得偷来两日闲暇。常年驻守西凉边土的二哥沐休和驻守与东周边境的大哥沐战也回了燕京,实在难得得很!趁着这天气晴朗,沐家兄妹三人放舟江上。自然,九幽也是在沐心慈的身边。

沐家上下对九幽很熟悉。沐沉舟是尤其的看好九幽。只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怎地这“老丈人”眼里也出“西施”了?

对此沐心慈一度怀疑爹爹沐沉舟是不是对九幽别有所图!可据她观察一年多,除了沐沉舟每次看见九幽都笑呵呵的两眼发光一阵夸赞,也没看出哪里不对劲,倒是奇了!

沐心慈琢磨着,爹爹沐沉舟约莫是把九幽当做了自己年轻梦想的寄托。九幽长相好,琴棋高,武功更是高,往哪儿一站都是玉树临风让人移不开眼,简直是极品武夫,沐沉舟的毕生追求啊!若要怪起来,还是得怪沈老贼总是武夫武夫的骂她爹,导致他一生都活在武夫的阴影里,对文武双全的人有着超出常人的向往。

正是凌晨破晓之时,荀阳江桃林杏花夹岸,落英满山,红白芳菲飘落江中,碧水荡漾,游船画舫来往不绝,琵琶女歌声绵绵,唱得竟是三年前沐心慈在江上唱得那首词。

“松山石寒霜白月,滚滚浪涛拍岸惊。半卧沙场,醉枕江山,看山河内外、英雄草莽,万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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