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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定狂野男-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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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程,为什么你要一直替那个人讲话?”他不耐烦的说,“我妈跟我爸不一样,我妈被逼离开我,我爸则对我的感情需求视而不见,我不可能原谅他,永远也不可能!”
  “就算为了我也不行吗?”她柔声求道。
  他瞪着她。“你是什么意思?”
  程程脸一红,期期艾艾地说:“我的意思是……呃,将来我们有了孩子,难道你也要孩子把亲爷爷当成仇人吗?”
  他瞪视着她,视线从她染红的脸庞移到她平坦的小腹上,不觉扬起剑眉。
  “你有孩子了吗?”他研判性的问。
  她一愣,连忙否认。“没有、当然没有。”
  “没有骗我?”他怀疑的看着她,余光又往她的小腹瞄去。
  “真的没有。”她啼笑皆非的说:“我只是打个比方,你不要疑神疑鬼,有孩子我自然会告诉你。”
  他还是怀疑。“可是我这么强,我们又没有避孕,为什么你还没有怀孕?”
  程程脸又红了。“我……我不知道,或许我天生……天生比较难受孕吧。”
  她并不排斥做未婚妈妈,因为她很阿Q地认为如此一来,爷爷就不会反对她跟阿郡在一起,也算好事一桩。
  虽然她对婚姻还是有所恐惧,不过当未婚妈妈和结婚是两回事,她可以当未婚妈妈而不结婚,这种例子还算多,不差多她一个。
  “天生难受孕?有这种事?”他挑起眉毛,一下子把她抱起,放在空无一物的流理台上。
  程程惊呼一声。“你要做什么?”
  “做爱。”一抹笑浮现在薄唇上,他放下窗帘,开始解她衣扣。
  程程错愕的看着他,为他的举动感到羞不可抑。“可是房子里什么都没有,我们要怎么做……”
  “所以我把你抱到流理台啊。”他理所当然的说。
  瞬间,他已经脱掉她的上衣,扯开她的束缚,双手恣意的揉抚她胸前的丰润,薄唇抵着她花瓣般柔软的红唇,求爱地轻啄。
  她一呆,双颊浮起红晕,手足无措的看着他放肆。“在这里做?”
  不会吧?这样会不会太狂野了?她她她……她真的不习惯……
  可是她身体敏感的部位已经因他的挑逗而轻颤,她垂下眼眸,却羞窘的发现丰盈上的蓓蕾已经湿濡挺立,他正热情的含住她的粉蕾,热烫的吸吮令她一阵酥麻。
  “这也是我要搬家的原因,老是去宾馆太麻烦了,你总不希望有一天变成偷拍A片的女主角吧?”
  她双眼蒙眬的望着他,他说得也对,每次去宾馆她都提心吊胆,生怕爷爷又派人跟监她,如果有个安全的小窝可以让他们尽情做爱,那……
  哦!老天,她在想什么?她怎么可以这么想?都是被他传染的,她真的被他带坏了。
  深夜的袁宅灯火通明,透露着几许古怪,袁伊郡大步走进宅邸,发现佣人全在楼梯口围观,交头接耳的不知在讨论什么。
  “怎么回事?”他皱起眉头,同时听到楼上传来哭泣声。
  见到他出现,众佣仆立刻让开一条路,管家刘太太紧张的走过来。“少爷,老爷和夫人又在吵架了,这次好象很严重。”
  “是吗?”他讥诮的哼了声,无动于衷。
  刘太太忧心地说:“少爷,您最好上去看看,夫人好象被打得很惨,我怕再这样下去会闹出人命。”
  闻言,袁伊郡并不紧张,反而扬起一抹残酷的笑意。
  “那个女人也有这么一天。”他的眼神透着森冷,俊脸上一无表情。
  “眼前的局面我们是无法阻止了。”刘太太语重心长地说:“少爷,我知道您跟夫人不合,可是老爷是您的父亲,您总不希望他一时冲动铸成大错吧?”
  他仍伫足在原地,半晌后终于不甘愿的走上楼。
  他并不是怕楼上那两个人当真发生命案,他上楼唯一的理由是为了程程,如果她知道他在这时候见死不救,肯定又会对他一番责备,更甚者搞不好会因此而不理他。
  上了楼,发现主卧室的门敞开着,陈妃虹跌坐在地毯上,她穿著薄纱睡衣,长发凌乱,嘴角瘀青,满脸恨意。
  “阿郡!”陈妃虹一见到来人便立刻恐惧的往门口爬。“你爸爸要打死我,他要打死我!”
  “这个下贱女人怀了杂种,我今天非打死她不可!”袁士乔气得发抖,血压瞬时升高。
  他前年已经结扎了,陈妃虹今天却告诉他她怀了他的孩子,要给他一个惊喜。
  纵横商场数十年,他从没想过自己竟会被一个女人背叛,他那么爱她,她却……他忍不下这口气,他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
  “阿郡!救救我!救救我……”陈妃虹爬向袁伊郡,抱住他的小腿哀求,平时的风骚全不见了,转变为楚楚可怜。
  袁士乔红了眼睛,激动的命令儿子,“阿郡,你走开,我要打死她!这个女人不守妇道,她不配做我袁士乔的妻子,更不配当袁泰集团的总裁夫人!”
  他怒气腾腾的走过去拖起陈妃虹,举手又是一巴掌。
  陈妃虹被打得唇角渗血,模样狼狈至极,她抬起头,晶亮的大眼恨恨的瞪着他。
  “我不希罕当什么见鬼的总裁夫人,我要离婚!我要跟你离婚!你没有资格打我!”
  “你这个贱人﹗”袁士乔的脸涨红了。“你现在当然不希罕当总裁夫人,你不知道已经从我这里挖走多少钱,准备好要跟你的姘夫双宿双飞了,我不会让你得逞,绝对不会!”
  袁士乔打红了眼,眼里有两簇火焰在燃烧,妻子的不忠叫他发狂,他神智昏乱、心中绞痛,停不下手。
  袁伊郡冷然的看着这一幕闹剧,他早猜到会有这么一天。
  风尘女子从良后就真的会变成良家妇女吗?
  与其怪陈妃虹不守妇道,不如说他老爸是个笨蛋,竟然相信一个出身于风月场所的女子会有真爱,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救——命!救命啊——”陈妃虹凄厉的喊,那些佣人都不敢上来,她开始害怕了,怕自己真的会被袁士乔打死。
  “我打死你!打死你!贱人!贱女人!你这个淫妇!”袁士乔满脸阴狠之色,他已经失去理智了。
  “阿郡!孩子是你的,难道你真要见死不救吗?”陈妃虹哭喊着,她浑身是伤,只想为自己求得一条生路。
  原本她告诉袁士乔她怀孕,是计画在他一时高兴之下,会把她一直梦寐以求的袁泰集团股权分些给她做为奖励,没想到那只老狐狸居然已经结扎了,害她功亏一篑不说,现在就快丧命了。
  这一喊,不但袁士乔如遭雷击,连袁伊郡也嫌恶的蹙起眉心。
  “你别胡说!”袁伊郡不可思议的瞪着陈妃虹,有股想动手掐死她的冲动。
  “我没有胡说,孩子是不是你的,你心知肚明!”陈妃虹哭得梨花带泪。“那晚你喝醉了,我好心送热毛巾给你,你却硬拉住我不放,你说你喜欢我好久了,可是我是你的继母,你心里痛苦,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你要我……你硬要我,最后你……你把我压倒在床,我哭着求你不要,你根本不听……”
  “荒谬!”袁伊郡鄙视的瞪着她,心中愤恨难当。
  这样天大的谎言也编得出来,这个女人真可以去编剧了,只有笨蛋才会相信她的信口开河。
  陈妃虹凄苦的转向丈夫。“我不敢告诉你,我怕你们父子会因为我而反目成仇,阿郡已经因为我而对你有所误会了,我不敢……不敢说。”
  袁士乔倒抽一口冷气。“小虹……”
  陈妃虹吸了吸鼻子,一串泪又掉下来。“我怀孕之后,满心以为是你的孩子,我是真的想让你高兴,没想到……我却……却怀了一个孽种,我该死,我不配活着,士乔,你打死我好了。”
  “别这么说,小虹,不是你的错!”袁士乔激动的蹲下搂住哭得抽抽噎噎的妻子,接着含怒瞪视儿子。“你这个孽子,给我滚!现在就滚!我不想再见到你,永远不要见到!”
  袁伊郡怔住了。
  “我叫你滚,你没听见吗?”袁士乔怒目相向,眼里满含憎恶,陈妃虹依在他怀里哭得楚楚可怜。
  “士乔,不……不要这样。”她含泪阻止。“阿郡毕竟是你的儿子,就算他污辱了我,我也会忍气吞声的,你不要赶他走……”
  他们父子反目成仇,再也没有和好的机会,如此一来,等袁士乔寿终正寝后,袁家庞大的产业就全属她一个人的了。
  “你居然选择相信她不相信我?”
  袁伊郡难以置信的瞪着父亲,心脏划过一阵痉挛的痛楚,他深深被刺伤了。
  跟当年一样,一模一样!他的爸爸总是选择相信这个女人!
  “你还不走?”袁士乔丝毫不留情面,他的心已经被蒙蔽了。
  袁伊郡咬牙切齿的瞪着他们,恨已经无法表达他此刻的感受,但他再也不是过去那个任人安排的小男孩,他不会再畏惧,不会再伤心,不会再为一个不疼爱他的父亲而哭泣!
  “我走!我再也不会回来这个污秽的家!”
  他大步走出门,没有再回头。
  第九章
  袁泰集团。
  程程深吸一口气,笔直走进总裁办公室。
  “袁伯父。”她看着豪华办公桌后的男人,一想到他将阿郡伤得那么深,她就无法心平气和。
  她的生活一向恬淡,没有憎恨过任何人,即使是那个拋弃她的无缘新郎,她都只是佩服人家有此等勇气,却从来没有恨意。
  可是她今天却破例了,她无法喜欢阿郡的父亲,真的无法喜欢。
  她以为她爷爷顽固、势利,大概是世上最不受晚辈欢迎的长辈,可是如今她才知道,原来还有像阿郡父亲这样的人,像是古代迷恋美色的昏君,不知道自己的所做所为已让最宝贵的亲情从手中悄然流逝。
  袁士乔笑盈盈的起身相迎。
  “坐。”他燃起烟斗,笑着说:“程程你真是越大越漂亮,我们好久不见了吧?研研在伦敦闪电结婚,害我想去参加也来不及,只能送一个大红包祝贺她。你今天怎么想到来找袁伯父呢?”
  程程看着眼前的长辈,慎重的说:“我是为阿郡来的。”
  “阿郡?”袁士乔皱起眉头,他根本不想再提那个孽子。“你们还有连络吗?我怎么不知道?”
  程程痛心的说:“对于阿郡,您不知道的事情很多,因为您从来就没有费心思了解过他。”
  袁士乔亲切的笑容消失了,眉头越蹙越深。“程程,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您迷恋一个女人,从来没有将阿郡放在心上,以致造成今日你们父子无法愈合的裂缝。对于这些,您要负上全部的责任。”
  袁士乔的脸色霎时变得十分难看。“是谁叫你来的?是那个不孝子叫你来指控我这个当爸爸的吗?”
  程程的眼睛一瞬也不瞬的迎视袁士乔震怒的目光。“是我自己要来见您的,阿郡什么都不知道。”
  袁士乔盯着她,开始怀疑起来。“你跟阿郡是什么关系?”
  “我现在是阿郡的女朋友,以后或许会成为他的妻子,我很关心、在乎他,不希望他不快乐。”
  袁士乔不以为然的打量着她。“你们什么时候发展成这种关系了?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因为您从来没有关心过他。”她平静的回答。
  “关心?哼,我何必关心那个禽兽?”他冷冷的说:“我已经把那个孽子赶出家门了,他以后也别奢望可以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财产。程程,相信以你堂堂钟家千金小姐的身份,也不会在乎那些才对,那小子真幸运,被我赶出去,居然还有你替他撑腰,跑来向我兴师问罪……”
  “请您不要再污辱阿郡了!”程程蓦然打断袁士乔的话,愤怒的握紧拳头。“难道您还不知道您错得有多离谱吗?为什么事到如今还没有一点悔过之心,还要这样伤害你的亲生儿子?”
  “笑话!我哪里错了?”袁士乔愠怒的瞪着她。“恐怕他没有把自己做的下流事告诉你吧?你知不知道那小子干了什么好事?他强暴他的继母!”
  “您错了,阿郡没有这么做,您看了这些照片便会明白。”她把一个牛皮纸袋递到袁士乔面前,静待他打开。
  为了不让阿郡蒙受不白之冤,她请征信社调查陈妃虹。
  袁士乔取出纸袋里的照片,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令他浑身一震,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呼吸急促,越来越不稳定。
  “该死!这个贱女人!”他狂怒咒骂,把照片狠狠甩落在地。
  “根据调查,陈妃虹这一年来分别与一名年轻的股票经理、珠宝代理商和一名大饭店西餐部的服务生过从甚密,且多次出入宾馆饭店,她怀的孩子是谁的,没有人知道,如果您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可以等孩子生出来后做DNA比对。”
  “难怪这一年来她都不太愿意让我碰她,原来她早已经有了姘夫……”袁士乔受到严重打击,开始喃喃自语。
  忽然之间,他的神态又变得沮丧无比。
  “我误会阿郡了,他不会原谅我的,他不会原谅我的……”
  “阿郡这次确实被您伤得很重。”程程叹了一口气。“您知道吗?阿郡其实不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败家子,他有自己的事业,开了间专门制作动画的公司,您知道『野狮王』这部好莱坞的动画卡通吗?”
  说到最后,程程眼里已经闪动兴奋的光芒。
  袁士乔忙不迭地点头。“我知道。”
  那部电影曾经轰动一时,是部老少闲宜的感人动画。
  “那是阿郡的公司制作的。”她说得与有荣焉,仿佛她也有参加动画制作过程似的。
  “真的吗?”袁士乔自责的情绪也被大大的震撼给取代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儿子会制作动画。
  “还有『小美人』也是阿郡的公司制作的。”她如数家珍地说。
  “真的?”袁士乔更加惊奇了。
  程程轻声的道:“其实阿郡一直想得到您的注意,可是您却一直忽略他的感受,使得他非常痛苦,也让他在少年时期过得很落寞。”
  袁士乔惭愧的低下头。“我不知道,这些我都不知道。”
  那时候他整天忙着讨好新婚的小妻子,满足新婚妻子在物质上的各种要求,带她到处去游山玩水,根本无暇兼顾其它。
  “他怨您对他漠不关心,又恨他母亲离开他,后来他的思想渐渐偏差,因此回国后,他就故意在您面前扮演一个浪荡子,整天无所事事,让您觉得他是一个很没有用的人。”
  听到这里,袁士乔更加自责了。“我真胡涂,我真是个老糊涂……没有人会原谅我的,连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她微微一笑。“如果您想挽回你们的父子之情,现在还为时不晚,只要有心,相信一切都还来得及。”
  “可以吗?”袁士乔很彷徨,心中一点把握都没有。
  就算他再怎么不了解儿子,也知道十几年来他们的父子关系是如何疏离,他真的可以挽回他与阿郡的父子之情吗?
  机场接机送行的人很多,程程替陈仪芳办好登机手续,把护照交到她手中。
  “伯母,一路顺风,到了一定要打电话回来哦。”程程温柔的叮嘱。“如果下了飞机耳朵不舒服就嚼口香糖,我放在您的包包里。”
  陈仪芳开心的笑了。“我知道,你们别担心我,有师父和姐妹们互相照应,没事的。”
  她喜欢程程,温文谦柔的她和阿郡会是很适合的一对。
  “搞不懂你没事跑去那么远干么?”袁伊郡忍不住抱怨。
  他好不容易和母亲见面了,现在她又要飞到那么远的地方,这样跟以前有什么两样?他还不是一个没妈的孩子。
  程程忍住笑意,这人在耍小孩子脾气呢,居然舍不得妈妈。
  陈仪芳温言道:“那里需要义工。”
  阿郡哼了哼。“又不差你一个。”
  “我答应你,一年之内一定回来。”她真的已经满足了,在有生之年能够和儿子相见,这已足够弥补她之前的孤寂岁月。
  “你最好记住自己讲的话,如果食言,哼哼,小心我去非洲抓你回来。”他出声恐吓道。
  “阿郡!”程程啼笑皆非的制止,那是他母亲耶,他怎么也那么跋扈霸道啊?
  陈仪芳忽然平静的开口,“阿郡,你爸爸前天来找过我。”
  他眉头一皱,一副感冒的样子。“他找你做什么?”
  她笑了笑,淡淡的说:“他向我悔过,说他当年不该拋弃我,他现在已经知道错了,想接我回去住,他要好好补偿我。”
  “哼,狗屁不通。”他挑起眉毛。“你答应了?”
  “没有。”陈仪芳神色更加淡然。“我在佛门十几年,早已经清心寡欲,不再恨他,也不再爱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如今我们母子已经重逢,我再也没有什么奢求。”
  “那就好!”他鄙夷的撇了撇唇。“他以为他是谁?可以对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你不要理他,若是再看到他就立刻走开,更不必理他的弥补,我会好好奉养你,等你回来之后,就和我跟程程住在一起,我们三个人快快乐乐的过日子。”
  陈仪芳看着倔傲的儿子。“阿郡,原谅他吧,他毕竟是你爸爸,我看得出来他很后悔,而且也知道自己错了,他说他不该错怪你……”
  “再说吧。”他不置可否。“你还没吃早餐吧?我去买些东西给你吃,吃些东西比较不会晕机。”
  “阿郡……”两个女人看着他的背影,都深感无奈。
  直到飞机起飞,他仍对生父只字不提,刻意顾左右而言他。
  “我们去买卫浴用品,浴帘、浴巾、毛巾、漱口杯、脚踏垫,全部用浅蓝色好不好?这样洗起澡来一定很舒服。”他兴致勃勃地说,扣上安全带,发动车子。
  “阿郡,你原谅伯父好不好?”
  闻言,他的声音骤冷。“我知道你去见过袁士乔,他打动你了是吗?你现在站在他那一边?”
  她凝视他面无表情的侧脸,柔声说:“伯父已经知道错了,他和陈妃虹离了婚,现在一个人住,最近他身体又不好,管理公司很吃力,你帮帮他……”
  “别把他说得那么可怜。”他眼神冷漠。“公司有专业人士管理,家里有一大堆佣人,坐拥豪宅,出入华车,要女人可以再找,他根本一点也不可怜。”
  他烦躁的踩下油门,加速前进。
  程程急切的说:“那些毕竟不是他的亲人。”
  老天!为什么他这么固执?他现在如此嘴硬,但将来必定会为他今天的固执而懊悔。
  “他也从来没把我当成亲人。”
  任凭她怎么说,他就是不为所动。
  她叹了口气。“阿郡……”
  “程程,在整件事里,我唯一感觉到的就是要更加爱你、保护你,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事,我会爱你一辈子,也不能没有你。我们结婚好不好?”他兴匆匆的说:“你也看得出来我妈有多喜欢你,如果我们结婚,她就不得不从那个鬼地方回来主持婚礼,然后我们生个孩子,她会舍不得离开她的宝贝孙子,我们一家四口快快乐乐的生活!”
  “结……结婚?”程程结结巴巴的说。
  她是想过当未婚妈妈,但她不想结婚,她怕……她真的怕再有一场婚礼。
  没有注意到她不豫的脸色,袁伊郡把车子停在珠宝店门口,兴奋的拉着她进门。
  他指着琳琅满目的戒指样式。“选个戒指。”
  程程愁眉苦脸的看着眼前一片金光闪闪,觉得有点头晕。“阿郡,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为什么非要结婚不可?”
  他奇怪的挑起眉毛。“难道你不想跟我结婚?”
  “当然不是……”她觉得晕眩,眼冒金星。
  “莫非你另有喜欢的人?”他不安的问。
  她无力的摇了摇头。“别胡说……”
  奇怪,她觉得好恶心,忽然好想吐,胃里难受极了……蓦然间,她呕了一下,自己也吓了一跳。
  “程程!”他连忙扶住她。
  “恭喜两位!”专柜小姐眉开眼笑。“小姐怀孕了,喜事应该近了吧?我们这里有最新款式的结婚金饰组,两位要不要看一看?”
  “怀孕?”他们俩同时一愣。
  专柜小姐笑咪咪的说:“我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很有经验,不会看错的,小姐的症状就是有喜了。”
  专柜小姐说得很有把握,并且打铁趁热,拿出三组新款金饰供他们挑选。
  直到离开珠宝店,程程还如在梦中。
  她怀孕了……她真的怀孕了……
  “我要立刻打电话给妈!”袁伊郡笑得很开心。“哈,她都还没飞到哩,到时一下飞机接到电话就要立刻飞回来,真是爽快啊!早就叫她不要去那个鬼地方了,她偏不听……”
  程程一语不发的坐在副驾驶座里,惊惶又烦恼。
  天哪!她该怎么办才好,她不想结婚,她不要婚礼,可是她深爱阿郡,现在又怀了他的孩子,她有什么理由不和他走进礼堂呢?
  钟家开始大手笔的筹备婚礼,连戎戎也回家来住,帮着她爷爷办嫁妆,一切务求最好为上。
  “大姐,你这招真高,生米煮成熟饭,这么一来爷爷只好摸摸鼻子答应你们的婚事,连半点阻挠都没有,我真是佩服你的机智。”希希崇拜地说。
  “希希……”程程有苦难言。
  当初她只想到如果怀孕,爷爷就不会逼她与阿郡分手,又怎会想到怀孕之后,大家都要逼她结婚呢?
  “大姐,这件礼服好漂亮!”戎戎看着程程换上一件镶满水钻的婚纱,顿时惊为天人。
  “这回爷爷特地从米兰订了十几套婚纱礼服,听说这套水钻婚纱是威尼斯最顶级的师傅用纯手工缝制的,依照大姐的身材量身订作,连我看了都好想结婚哦!”
  戎戎扬起笑意。“爷爷还真是偏心,我结婚的时候就不见他这么积极,看来他老人家觉得有愧于大姐,所以特别卖力补偿。”
  戎戎与希希兴高采烈的谈论着婚纱,程程却显得愁眉不展。
  漂亮的婚纱不能令她兴奋,她心里有个无法克服的障碍,就是她花了好几年的时间,好不容易才渐渐淡忘的教堂恶梦,如今又要上演了。
  她知道阿郡不会逃婚,不会像那个无缘的新郎一样弃她于不顾,可是人的感情很难说,谁知道婚礼当天他会怎么样,搞不好突然嫌弃她长了他一岁,然后跑得无影无踪。
  她苦恼的蹙起秀眉。
  噢!为什么她无法快乐?为什么她不能做个未婚妈妈?两个人在一起只要两情相悦,永远当情人不是很好,何必一定要成为夫妻?
  她低头抚摸自己平坦到不能再平坦的小腹,怀疑里头真的有条小生命吗?
  自从那天在珠宝店呕了一下之外,她就再也没感受到肚里的小生命有任何动静。他真乖,生出来一定是个乖宝宝……
  “袁大哥,你快来看,大姐好漂亮!”
  希希把帘幕拉开,穿衣镜前,程程像个公主,长发微鬈,自然的垂在肩头,额上戴着一顶秀气的碎钻皇冠,夺目的水钻婚纱更衬得她肌肤赛雪。
  “程程,你好美。”
  他执起她的手,汲闻她身上传来的馨香,忍不住深深吻了她手背一下。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们将来的女儿也一定是个小美人……
  突然,他的手机铃响划破宁谧温馨的气氛。
  “少爷!不好了!”管家刘太太的声音焦急的传来。“老爷在家里中风昏倒了,现在不省人事!你快回来啊!”
  袁伊郡面色惨白,一语不发。
  程程看着不对劲的他。“怎么了?”
  他蹙着眉心。“我爸中风了。”
  “走!我们快回去!”程程撩起裙角,匆匆把皇冠摘下给戎戎,拉起他就跑。
  他被动的跟着她走,像个机械人一样的开车,一路上飞车急驰,脑中一团乱,完全找不到头绪。
  那个人中风了……会吗?
  原来那个令他极端厌恶的人也有脆弱的肉体,也会生病、也有意外,哈哈,太好笑了……
  “阿郡,你怎么了?”程程摇摇他的手臂。“到了,我们快进去吧!”
  他如梦初醒,两人沉默的走进屋内,看到刘太太正在客厅里等他们。
  “少爷,你回来了!”刘太太如释重负,露出宽慰的笑容。
  “他呢?”袁伊郡隐隐觉得不对。“送医院了吗?”
  “没有,老爷在楼上,您快上去看看!晚了我怕……怕来不及。”刘太太连声催促,但神态很诡异。
  他狐疑的走上楼,直觉事情似乎没有那么严重,但又不懂他们在玩什么把戏。
  上了二楼,他盯着主卧室的门板,眉心不由自主的蹙紧。
  上次在这里所受的屈辱又回到脑海,他曾发过誓不再回来这个家,为什么今天听到那个人中风的消息后,他又赶回来呢?
  这究竟是为什么?
  忽然间,书房的门缓缓打开,袁士乔走了出来。
  “阿郡……”他满怀愧意的看着儿子,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他上当了!
  袁伊郡挑起浓眉,转身就要走。
  “阿郡!”程程连忙拉住他。
  袁士乔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阿郡,我知道错了,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看在你妈的份上原谅我?”
  “我为什么要看在妈的份上原谅你,你对我妈很好吗?”他火大的问。
  袁士乔搓着手,更加不安了。“那……那可不可以看在我的宝贝孙子的份上原谅我?”
  他小心翼翼的让开身子,原来书房已经改了模样,变成一间可爱的婴儿房,房里应有尽有,小鞋小袜小帽子一应俱全,十分逗趣,任何人看了都会为之心软。
  “又不是小孩子,你以为来这招就可以了吗?”他哼了哼,不愿承认心底那块冰渐渐在融化。
  开什么玩笑,一间婴儿房就可以收买他,他袁伊郡是那么没原则的人吗?
  袁士乔期盼的看着他们。“我知道这样也不能弥补什么,只是你们可不可以同情我这个孤独老人,结婚以后搬回来住?”
  他撇了撇唇。“等婚礼过后再说吧,我尊重程程的意思,她住哪里,我就住哪里,所以你现在求我也没用。”
  程程笑了,她的神情十分温柔,看来嘴硬的他已有软化的迹象,相信离他们父子一笑抿恩仇的日子不远了。
  第十章
  婚礼当天,到教堂观礼的都是袁、钟两家的近亲好友,钟自封笑得阖不拢嘴,不时和袁士乔这位准亲家交换意见,气氛一片和乐融融。
  “我真是太高兴了!”钟自封笑咪咪的,十分宽慰。
  “爷爷,您不是很讨厌阿郡吗?怎么现在又高兴成这样?”研研挑着眉,对她爷爷前后态度的转变很不以为然。
  爷爷真是够势利的,现在知道阿郡是动画公司的负责人,且又即将接管袁泰集团,就对人家好得不象话,真是乱没格调的。
  “胡扯,我哪里讨厌阿郡了?”钟自封斥责一声,矢口否认。
  “您明明就讨厌他!”戎戎与希希异口同声。
  “哎呀,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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