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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情作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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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停在路旁,赵刚坐在车里,沈正修对他没有好感。
  “跟你的老爷说我很忙,没空。”
  在赵倩菱送医,知道她平安地产下一女后,他即当机立断地与她撇清一切。赵刚财大势大,自会处理女儿、孙女的事,他不想被卷进无妄的风波中。
  “请你务必去一下。”老许恳求。“不要让我这个做下人的为难。”
  “实在抱歉。”
  沈正修对老人仍怀有气,走了几步。
  赵刚从车中下来,在他身后喊:“别急着走,我有事与你商量。”
  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沈正修不想停下,走向他的车子。
  “老许,拦住他。”
  赵刚要体健的老许挡在他身前。“沈先生,请你听听老爷说些什么?”
  他可以不理,但没这么做。赵刚跑了几步追上来,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找我什么事?”
  赵刚喘了一下,才说:“是为倩菱的事。”
  千万别又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我跟她已经没有半点关联了。”他粗声粗气地说:“不会连你也不信任自己的女儿吧?”
  赵刚忙摇头。
  “这我清楚,以前是我糊涂做错事。”
  “都是过去的事,多提何用?”
  “我太不该了。”赵刚责怪自己。“是我把倩菱推往火里去,让她受了许多苦。”
  他无法表示同情,冷冷地说:“你该对她说,不必找我。”
  “我知道你对以前我让你调职的事很不谅解,我可以弥补……”
  他不快地打断:“怎么弥补?又用你的职权吗?”
  “丁弘致已经同意离婚了,我就只有倩菱一个女儿,你们结婚后,我可以将事业交由你管理,警察这个工作太辛苦了。”
  沈正修不动心。
  “你去找别人吧!我对你的钱没兴趣,如果这便是你今天来的目的,我还有事要忙。”
  赵刚焦急。“你不再爱倩菱了?”
  “你问了一个很可笑的问题,我不想再和你们赵家有任何牵扯,不要再来找我了。”
  沈正修已失去性子。
  “可是,倩菱仍爱着你。”
  “那又如何?”他讥笑了一声。“你何时在乎起她的感受?”
  为了补救自己的错失,赵刚没有生气,压抑住自己的脾气,低声下气地说:
  “你怪我没关系,她现在处于最脆弱、最需要人关怀时,请你照料她,让她早些脱离那段不愉快婚姻的阴霾。”
  面对老人的低声恳求,沈正修无法再冷脸相向。
  “我不能答应你,我和倩菱之间已没了那分男女间的感情。”
  赵刚无法理解。
  “倩菱有了丁弘致的孩子,所以你嫌弃她、不再爱她?”
  “不是。”
  “那是什么原因为?”赵刚心急,声音大了起来。“因为她有过别的男人?”
  “不是。”
  “究竟是什么原因?”
  因为他的心中已被另一个女人占满,再也装不下其他的人;明知不能爱,但他还是不能自主地投陷进去。
  “我的要求是委屈你了,是我老糊涂。”赵刚难受地说:“她的心中一直只有你,现在她受了无比的伤痛,求你无论如何一定要看顾她、照顾她。”
  感情的事有即有、无即无,他实在爱莫能助。
  “我真的不能答应你。”他不能骗自己,也不能骗别人。
  “这样好不好?将来怎么发展,以后再说。”赵刚退而求其次。“请你去看她好吗?我很清楚她渴望见你。”
  “我——”
  “走吧!沈先生。”
  老许实在心疼明丽动人的小姐会遭此不幸,他推着沈正修坐入车中。
  世事真难预测,三年前赵刚忿怒地要他离开他的女儿;三年后的今天却恳求他接受她,沈正修没有半分得意,只希望不要再搅进这个漩涡。
  赵倩菱仍在医院中调养,赵刚站在病房外。
  “你一个人进去,我在外面等着。”
  他的头微点了一下。
  “请说些好听的话,不要影响她的心倩。”赵刚不放心地叮嘱。
  他再次点头,想进去时,赵刚悬着心又一次嘱咐:“倩菱的情绪很不稳定,凡事请顺从她,不要和她争论。”
  “我不进去了。”
  说着,便想走,赵刚急得拉住他。
  “请你体谅一个做父亲的心情,我是害怕她无法禁得起些微的打击。”
  沈正修进入时,赵倩菱正呆滞地躺着,没有丝毫活力,暮沉沉地。
  他站在她的床边,轻轻地喊她:“倩菱。”
  听到他的声音,她转动眼珠,看清是他时,整个脸亮了起来,生命似乎在顷刻间注入她的身体。
  “我正在想你。”她欢愉地坐起。“你听见我用心叫你的声音对不?”
  她在他心中所筑起的坚固堡垒已倒塌了,在以前,他会感到雀跃万分,此时却沉重得压迫着他,她的感情成为他的负担。
  “还痛吗?”
  “身体不痛。”她指着心口。“这里痛极了。”
  他有意忽视她的暗示。
  “丁弘致不会再伤害你了。不要想太多,安心地休养。”
  “我的痛和丁弘致无关,是你。”赵倩菱忧虑地问:“你还会要我吗?”
  “孩子取了名字没?”他避重就轻。
  “念修,赵念修。”她低语。“为了纪念我们那一段难忘的日子。”
  沈正修觉得房内的空气忽然变得稀薄,身体燥热无比,很想走出去透透气。
  “过去三年的婚姻,有如置身于牢狱中,要不是靠着回想我们在一起的美好回忆,我真不知该怎么走过来。”她沉湎过去。“那真是一段甜蜜的日子。”
  “不要再追忆。”他不去看她。“我希望你能忘掉过去,重新过着新生活,开拓更宽广的视野。”
  “我要我的新生活里有你。”她一厢情愿。“你不会反对吧?你是我此生唯一爱过的男人,以前是,将来也是。”
  奈何他的心境已改变。
  “我不能加入。”他不想欺骗。
  “为什么?”她白着脸问。“你不再爱我了?你曾说过此生此世将守着我,那些全是谎言吗?”
  “不是谎言——”
  “那是什么?”赵倩菱紧逼着问。
  “我们不可能停留在过去,每天的心境都有所不同……”
  “你在找藉口。”她大声地截断他的话。“什么每天的心境都有所不同,我对你的感情就始终如一,从未改变。”
  他招架不住。“我去看念修。”
  赵念修在加护房中。
  “不要躲避。”她不放松。
  “我不想欺骗你。”他无法勉强自己说谎。“过去已经结束了。”
  “没有,我不要结束。”她疯狂地大喊。“我要和你过完这辈子。”
  她的声音将在房外的赵刚引了进来,他的手放在她的肩上。
  “身体要紧,有话好好谈。”
  “爸爸。”赵倩菱倒在父亲的怀里。“他不要我了。”
  赵刚责难地看了沈正修一眼后,哄着她。
  “你一定听错了,正修已经同意照顾你,不要再胡思乱想,将身体弄坏就不好了。”
  她从赵刚的胸膛抬起头。
  “他真的同意?”
  “那还假得了吗?”
  赵倩菱求证地看他。“你真的同意?”
  “当然是真的。”赵刚抢在他之前说。“正修那么爱你,感情的事不会那么快就消失。”
  她要从他口中证实。
  “真的吗?”
  赵刚朝他使眼色,他可以不睬,但不愿见她痛苦加剧,便缄默不语。
  “看吧!他真的同意照顾你,你该尽快地让身体好起来……”
  沈正修无法反驳,他的心彷佛加了铅块似的。其实,他该感到喜悦才对,和倩菱厮守终生,不正是他最大的心愿吗?今天这个愿望从天而降地实现,他何以觉得心情沉重?
  他想走出去,门口站立了一个人,他想开口,但不知此时此地该说什么;王雅云目不转睛地看了他一会,像来时无声般,没发出丝毫声响地消逝在门边。他想追出去,想再好好看她,一个声音阻止了他。
  “正修,我们一起去看念修好吗?”
  沈正修颓然地止步,他们的背景、距离太远了,再多看她,徒使自己陷得更深罢了!
  他慢慢地走回床边。“好!”
  别笑!
  王依雯盛怒地朝空中的笑脸挥舞。不要笑!她呼吸急促地喊着。
  全是那个赵岳峰的出现,将她已平复的心弄乱,虽然过了这么多年,赵岳峰的模样,和多年前未有多大的改变,他是当年在校园中讪笑她的众人之一,她怎么也忘不了他咧得大大的嘴,更忘不了他手指着她笑得前仆后仰,直不起身的样子。
  在速食店见到赵岳峰,当年的那一幕,再度窜入她的脑中,她感到身体颤抖、手脚冰凉,在四周嘈杂的声音中,她似乎又处于那个冰冷的校园中,朝着她涌来的刺耳讥笑声。
  “统统闭嘴!”
  王依雯喊出声后,气喘如牛地瘫靠着墙,尚未来得及喘息,门被用力地打开。
  张闵凯一脸兴师问罪的表情,没头没脑地问:“为什么要骗我?”
  骗他?她的情绪无法立即回复过来,不明白他所指为何?
  “骗你什么?”
  “何以要戏弄我?”他向她靠近。“王二小姐。”
  他知道了?王依雯的身体挺了挺。
  “王家偌大的企业等着你管理,你何来那么多的闲情逸致,和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去屈就我那个微小的秘书职位?”
  “我没有骗你,只是没有说明我是王家的一员。”她不悦地说。“我没有必要将自己坦开在你的面前。”
  “总该有原因。”他咄咄逼人。“王家的人什么时候开始有兴趣赚起小钱了?”
  她没说话。
  “说啊!”
  她仍然动也未动。
  “为什么不说?”
  “为什么?”她冷笑了声。“你的记忆未免太坏了,赵岳峰能记得,你竟记不住。”
  张闵凯一头雾水。
  “我该记得什么?”
  累积了十年的怨气,一下地爆了开来。
  “你该记得什么?那个曾喜欢你,却遭你屈辱的女孩,你忘了吗?你有什么权利可以任意地践踏一个少女的心。”
  她在说什么?他无法一下子理出头绪,说什么赵岳峰记得,他记不住?张闵凯身体猛地僵硬住 她是那个王依雯?
  “你是她?”
  “终于想起来了。”她秀眉高扬。“我就是当年那个在校园中,你不屑一顾的女孩。”
  那么,她接近他的目的何在?有可能这么多年,她对他仍有情?
  “你接近我是因为依然喜欢我?还是另有目的?”
  “若有喜欢,也早在当年被你的无情摧毁殆尽。”她冷冷地说。“没有人会傻得犯同样的错。”
  张闵凯浑身发凉,好似有人淋了他一桶冰水般,她既然对他已无感觉,接近他是……
  “你想报复?”
  “你要这么说也未尝不可,我要将你赐予我的归还给你。”她冷酷地说。“我要你也一尝被当众屈辱的滋味,可惜尚未办到。”
  “不,你已办到了。”
  张闵凯摊开手,一枚戒指在灯光下闪着光泽,见到赵岳峰那对可爱的双胞胎后,他的心起了强大的震荡,突然渴望安定下来……不对,他没有对自己坦白,是他无法忍受见不到她的思念,他要完完全全、分分秒秒地与她在一起。
  不知她的住处,好不容易熬至天亮,他找王雅云的助理,接话的却是个陌生的声音,等到他搞清楚王依雯是王家现在的当家主事者时,已花了不少时间,虽有受愚之感,他仍想在问明原因后,向她求婚。岂料,是这个答案,终日喙燕,终也有被燕喙的一日。戒指从他的手中滑落,他分不清此刻是怎样的感觉……
  他眼中装满悲怆。“恭喜你有志者事竟成,我可不可以再请问你,胜利的滋味如何?”
  她看著地上的戒指,呆若木鸡。
  他冷笑了声。“没有感言吗?”
  “妙不可言。”她平板地说。
  “好一个妙不可言!”他仰头大笑。“你真是个冷酷的女人,又如何敢指责我无情?”
  他摇摇摆摆地走出去。
  她不是个冷酷的女人。王依雯伸手想唤他回来,声音在喉间转了又转。
  她爱他的心一如当初,她在心中喊。
  王依雯弯身捡起戒指,好眼熟,是上次珠宝展中她伫足良久,想像着他为她带上的那对戒中的女戒,他真的就带着它来……是求婚吗?
  她的手震动得厉害,为什么要言不由衷地赶走他?为什么不坦承自己依旧爱着他、渴望他?这一次将永远地失去他——不该是如此,她慌张地拿起电话,应该还有补救。
  “经理不在。”
  “嘟”地,对方挂断电话。
  她要找他,告诉他自己真正的想法。王依雯冲至门边,可是,他在何处?有脚步声传来,是他去而复返吗?她精神大振地奔出去,在见清来人时,心陡地往下降,不是他。
  “在欢迎我吗?”
  她整个人虚脱地坐下,连说话的力气都没。
  王雅云鼻子吸了一下。“有硝石的气味,这里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张闵凯来过。”她有气无力地说。
  “你们争吵了?”
  “我想这一次真的失去他了。”她似在自语。“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他推走,等了那么久,他终于有了回应时,我竟白痴地将他逼开。”
  她的话没有条理,王雅云听得莫名其妙。
  “这一次?”
  “是的,这一次。”她的头趴伏在桌上,声音从双臂中传出。“没有人的恨意会那么久的,如果心中不再有他,又哪来的恨意?”
  王雅云愈听愈迷惑,什么那么久的恨意?她恨张闵凯?不是喜欢吗?其实,她此时也有想发泄一番的冲动,原想探视赵倩菱,不意在医院中撞知沈正修仍然对赵倩菱旧情难忘。佳人已解除婚姻的束缚,他们可以像每出戏剧的结尾般来?快乐的大团聚,而她呢?是多余的第三者,该下台鞠躬谢幕。
  “我是爱他的啊!”
  她语带哭声,王雅云一惊,将自己的事暂抛一旁。
  “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王雅云抬起她的脸,一下被她脸上纵横的泪痕吓坏了,这是第二次,和十年前那个自学校跑回来的模样无多大差别。
  “天啊!发生了什么事?”王雅云又惊又心疼地喊。“是什么事让你这么难过?”
  她的眼泪溃堤般的纷纷滚落。“我爱他,我真的好爱他……”
  王雅云点头。“我知道。”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鬼迷心窍地胡言乱语。”她拚命地责怪自己。“明明爱他却又口是心非地将他赶走。”
  “我知道你爱他,不过,你得先告诉我怎么回事?”
  王雅云稳定的声音有安抚的作用,她稍能控制自己,用王雅云递过来的湿毛巾擦拭脸后,陷入沉思地呆坐着。王雅云冲了两杯热咖啡,放了一杯在她面前,没去催她地等着她开口。她啜了口,看着杯子上扬的热气。
  “你曾问我十年前仓卒离开的原因……”
  她用低缓的声音讲述着,王雅云从头至尾没有打断她的话,静静地听着,而后她懂了为什么一会儿是恨、一会儿又是爱的。她同意依雯的话,在感情上她仍是当年那个爱慕着张闵凯的少女,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依然没有一丝淡褪。
  这分爱既深且远,令王雅云震撼不已。少女期还可说是盲从,但经过了这么长久的时间,仍是如此强烈,只怕要比十年前还来得更深、更浓。
  “我去找张闵凯解释清楚。”
  王雅云要走出去,她阻止。“不要去,我要自己解决。”
  “误会解释开便没事了!”王雅云说了一半,忽然停住。
  王依雯却没那么乐观,短暂的喜悦就像那道彩虹——来得快、去得也快。
  “说不定那也是个误会。”王雅云自言自语。“我不能这么快便放弃。”
  “你和沈正修出了问题?”在喝了杯咖啡后,王依雯的情绪已稳定下来。
  “何只出问题。”王雅云挤了朵不怎么成功的笑容。“问题可大了。”
  “感情是件恼人的事。”她有感而发。“偏又有那么多人往里头钻。”
  两人静默了下来。
  第七章
  沈正修将摩托车停在门前,正想跨下车,身后有个声音。
  “一起兜风好吗?”王雅云从屋旁的树后走出来,不知在此等候多久了,他的心有些暖暖的。
  “太晚了。”他本能地回绝。
  “不晚,现在正是情人活动的时刻,不是吗?”他们是情人?王雅云跨上摩托车,双手环抱住他的腰。“走吧!警察还会怕晚吗?”
  “去哪?”
  “天涯海角,能容得下你和我的地方。”她不避讳她的感情。
  “那只有去孤岛了。”
  “行,就去孤岛。”
  他没带她去孤岛,反到是人多的地方,他怕两人的独处会引来更多的情愫。
  “夜市?我们不是要去孤岛吗?”她惊讶地喊。
  “这里正是天涯海角。”
  沈正修指着路旁两家相连的店铺招牌,天涯相馆、海角快餐店,有这么凑巧的事?取名天涯,和取名海角的两家商店毗邻相连。
  “你故意扭曲我的意思。”
  “这儿很好啊!有吃、有喝的,走,我们去逛逛。”
  她不太乐意,她想要的是只有他们两人的世界,尚在踟踌,他已率先投入人群。王雅云只得跟过去,不过,很快地,她即被热闹的气氛感染,这边摸一摸、那边看一看,好久没逛夜市了,有很多东西她没见过,看来挺新奇的。
  她走进间男饰店,挑选领带。
  “送给男朋友?”
  王雅云微笑不语,买了条红色领带后走出店外。他们夹在人群中逛了圈。
  “我送你回家。”急着将她送走?她羞恼地吸着嘴。“我自会决定回家的时间。”
  “女孩子在外逗留太晚不好。”他古板地说。
  “有你这位警察在身边,哪里都去得。”她央求:“陪我去海边走走。”
  “不行,太危险了。”
  “河堤呢?”
  “还是不行,全不适合晚上去的地方。”
  “好吧!那我们就在这里谈。”她加大音量。“你喜欢赵倩菱的成分多?还是我?”她的声音引来从旁经过的人的好奇眼光,沈正修匆忙地拉她骑上摩托车。车子骑开了后,她喊:“停下。”他停住。
  “又怎么啦?”他们停车处旁正好有个公园,王雅云指着:“我们进去走走。”
  “我想早些休息。”他打了哈欠。“明天一大早还有工作。”
  “你对赵倩菱也用这种态度吗?”她不满。
  “不要将我和她扯在一起,她有她的生活要过。”
  “就我所知,她仍爱着你。”这是她最关心的。“你对她呢?”
  “覆水难收,没有人永远停留在过去,以前的事已经过去。”他看着前方的霓虹灯。“我想她也会同意这点。”
  照此说来,他们的恋情已不复存在了。王雅云喜不胜地将方才买来的领带放在他手中。
  “送你。”
  他递还她。
  “你送别人吧!我不用这种玩意,太拘束、太不自在了。”
  她拆开包装纸,将领带挂在他的脖子上,带着甜蜜的笑。
  “我要拴住你的心。记住,从这一刻起,你的心已被我系住,不准再多看其他女人一眼。”
  早有条无形的线,牢牢地系住他了,沈正修呆呆地想着。
  他将领带取下。“你去找属于你的圈子的男人,我不是你的人选。”
  “什么叫你的圈子、我的圈子。”她不认同。“只要两情相悦,又何须介意环境的不同。”
  她的想法太不切实际了,很明显看得出的差异,他不原将来再衍生问题。
  他将领带还她。“送给适合你的男人。”
  “你就是那个男人。”
  “我不是。”
  “你是。”她固执地喊。
  “还想去海边吗?”他问得突然。
  “怎改变主意?”
  “要是我达成你的心意,你会早点回家睡觉吗?”他无奈地说。
  她眉毛动了动。“你说呢?”
  “我说我们何不早些回家睡觉,夜晚容易使人伤感,明早醒来的感觉全不一样了。”
  “我的心不是冰雕的,见了阳光便融成一摊。”她很肯定。“我喜欢你的感觉不会变。”
  只是时日差别罢了!他看得透彻,她绝无法适应他粗茶淡饭的平淡生活。
  “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等你从将我视为英雄的热度冷却下后,你会发现原来是个恶梦。”
  沈正修认为她对他所抱持的是感激,绝非她所言的感情;他将她从惊吓中救回,她很自然地怀有感激,却将这分感激混淆。
  “不是迷惑。我已不是小女生,能明白地分辨自己的感觉。”
  他还想点醒她,王雅云已再次坐上摩托车。
  “不是说去海边吗?”
  他没再吭声。
  晚上的月光十分皎洁,很适合观赏。他们没走往下面的沙滩,只坐在公路旁的一块大石上,听着由下传来的浪涛声。
  “好美喔!”月光下的海面,另有一番景致。
  “女人就爱幻想,黑漆漆的海上,怎会有美感。”他持反论。
  真是不解风倩的男人,王雅云轻叹了声,不懂自己何以那么执意地喜欢他。
  王雅云轻轻地哼起歌。她有个好嗓音,歌声婉转动听,他听得入迷。
  “很好听。”
  还好,尚不至于全无情趣,她侧着脸看他。
  “想不想知道歌词的内容。”
  他颔首。
  “它是在讲述一个不解女孩心意的呆头男人,让女孩着急万分,不知该如何点化他,你是那个男人吗?”。
  沈正修正想答,公路上传来一阵呜呜作响的警车声,他迅速地跳下石头。警车前一辆白色车子朝他们的方向急驶过来,他直觉白色车子有问题,快速发动摩托车,想阻拦白色车子。
  “危险,对方是车子。”王雅云大惊失色地喊。“别拿生命开玩笑。”
  两辆车子的距离很近,他只须延误一下时间,只要几秒钟就行了,后面的警车便能追上,他将车子停在路中后,迅速地跑开。马路不大,不管是撞向车子,或绕道,对方势必要费了些时间。
  白色车子在离摩托车不到些微差距的距离紧急煞住,车中的人当机立断地打开车门跳下来,三个大汉往他们逼了过去,两个以沈正修为目标,一个持刀的大汉靠向王雅云,后面的警车已经到达,走下几位员警,他与两个大汉打了起来。
  “不要乱动。”
  身材高大的大汉凶恶地将白晃晃的刀子伸向王雅云,她不知所措地惊立原地,刀子很快地架在她的脖子上。
  “统统不准动。”持刀架着她的大汉,大声地叫。“再动我就宰了她。”
  冰冷的刀锋几乎贴上她的肌肤,她害怕得面无血色。“小心你的刀子。”
  沈正修见状十分忧急,停下与两个大汉的打斗。“别动她!”
  几位警员走上前。“沈组长。”
  是局里的同事。
  “是自家人更好。”持刀的大汉狰狞地拉着她挡在身前。“你们最好乖乖地不要动,不然这位小姐的身上可会多了几道难看的疤。”
  王雅云吓得快昏厥。
  “放开她!”
  沈正修护卫心切地踏上前一步,持刀大汉立即将刀子往她的颈子上靠了一下。
  “你给我站住,要你的妞安然无恙的话,就不要轻举妄动。”
  沈正修大感焦急,却苦于无法行动,持刀大汉挟持着她,与另两个人走到车旁,几个警员动了一下。
  “不要她的命了?”持刀大汉将刀子在她身上作势地比了一下。
  “你们别动。”沈正修阻止。“有人质在他们的手上。”
  “还是你的男人识相。”
  持刀男人押着她坐上车,沈正修慌张地叫:“你们要带她去哪里?”
  “放心,只要你们不惹麻烦,在前面就放她下来,虽然她长得很漂亮,身材也是一流的,但带着她跑路还是挺不便的。”
  白色车子很快地驶走。
  “组长,坐我们的车。”
  慌了手脚的沈正修,彷如大梦初醒似的坐上警车,跟随着前面的车子,在车内的他一直坐不住,若是王雅云有个什么不测,这个因他而起的错失将无法弥补。
  “开快点。”他催促着。
  “王小姐在他们手上,我们不能太逼近。”一名警员说。
  忧急使他丧失了分析能力,沈正修急得搓着手,不能就这么什么也不能做,眼睁睁地看着歹徒带走她。
  “有情况了。”
  在前面转弯处,白色车子的门打开,王雅云被推了出来,她摔出来后,静静地趴在路面上。老天,保佑她,车子尚未停妥,沈正修已打开车门,冲了过去。
  “雅云。”
  他抱起她,鼻子酸酸的,警车在留下位警员协助后,又继续追白色车子。
  她紧闭着眼睛,脸上有擦伤的痕迹,其它的地方看不出有何伤痕,想是头撞到地面昏了过去。警员拦了部计程车,想帮忙抬她进车,他摇头。
  “我自己来。”
  沈正修将她放入计程车中,害怕她会消逝似的,眼睛不曾须臾离开她。
  “开快点。”他催着司机。
  “这已经是最快了,到处都在塞车。”
  碰上塞车,他虽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却也无计可施。
  “你要撑着,请你……”
  他的话里有浓浓的鼻音,但她听不见,车子一个煞车,她的手从椅上垂下,他心疼极了。
  “怎么开车的?”他怒吼。
  “前面有个人忽然闯出来。”司机嗫嚅地说。
  “小心点。”
  “我知道。”
  司机悻悻然,要不是有个穿制服的警察在旁,他早就骂出来了。
  好不容易抵达医院,沈正修抱着她快步地跑进急诊室,医生、护士赶了过来。
  “医生,她的伤重不重?”他着急地问。
  “先生,请你出去,我们会处理。”
  护士半推地将他关在门外,为什么要将他排在门外?沈正修焦急地在急诊室外走来走去。怎这么久?有一世纪之长似的,急诊室的门才刚打开,他立即冲上前,医生的表情很凝重,他的心忐忑地狂跳。
  “医生,她的情况?”
  五十开外的医生皱眉沉吟:“很奇怪,我见过无数的病人,但她的情况却是第一个。”
  什么意思?沈正修很想摇晃他的身体,要他快些讲清楚。
  “怎么奇怪?快说啊!”
  “除了一些皮外擦伤,我用过最精密的仪器检查,显示她的身体一切正常,可是不明白的是——何以她会昏迷不醒?”
  表示她的头撞出毛病?他的心纠紧。
  “她的头脑受损?”
  “确实的问题出在哪还不太清楚,先让她住院观察,你去办住院手续。”
  “她会好起来吗?”
  “目前我无法回答你。”
  王雅云已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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