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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苹果-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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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钟头后,他来到安芝的房间。
“吉他买了一个新的,唱片大部份已经断市,这也是我要道歉的,甜甜已跳到奶的床上,你的东西,我已经全部归还,以后谁也不欠谁。”
“谢谢你。”安芝抱起了甜甜:“我觉得你对我有很深的误解,奶不应该老听人家说是非,应该多用眼睛看,虽然,我并不一定要和你交朋友。”
“我没有听是非,奶不要疑神疑鬼,小报贩的事,难道不是我用眼睛看的吗?”
“你问问家里的主人和佣人,有多少天没有看过晚报?他做错事,我不应该教训他吗?”
“我当然会查问清楚。”
“希望你客观些,不要只问一个人。”
“你放心,我做人很讲道理,我不是你口中的蛮牛,也不是生番,只要你有理,说不定我还会向你道歉的呢!”
“什么时候叫你蛮牛?说你是生番?这些话是你自己说的!”
“就算是替我改几个绰号,也不会令我生气的,我先去调查报贩的事。”。
祖利知道看中文晚报的只有崔老先生,崔老太,他姐姐和香怡。
他本来想问香怡,可是他答应过安芝不要只问一个人,所以,这一次他去问他姐姐,安芝的大嫂甘祖琪。
“怎么今天不和香怡出去?”祖琪看了弟弟一眼问。
“我不是每天和她出去,只不过我在香港道路不熟,所以找个伴儿,是香怡自愿的。”
“要找人陪,为什么不找安芝陪你?和安芝相处愉快多了。她坦白又大方,用不提防她,而且她又比香怡漂亮,不过,很难说,各花人各眼,你可能认为骨感美人才可爱。”祖琪笑一下:“人长大就变了,以前你一直喜欢那些健康,活泼,有正义感的女孩子。”
“现在还不是一样?只不过找不到这样的人。”退却“安芝不就是了吗?”
“她的确健康,活泼,但是她并没有正义感,她缺乏内在美。”
“漂亮没有标准,好坏却有标准,安芝待人接物是最好的,你还说她没有内在美?我并承认,她上次和你开玩笑,是有点过份,她根本没有恶意。”
“我们不要谈这件事,姐姐,每天的中文晚报,你看不看?”
“唉,别提了,以前一到四点半,我就可以看到晚报,晚报是我的消遣,那报贩既守时又信用,风雨不改从未少过我们一天报纸。”
“我早就说过他是个好人。”
“奇怪,你怎会见过他?自从六月底他已经没有再来了,你是七月来的。”
“六月份已经没有来?我们这儿订五份报纸的,是不是?”
“对呀,但是现在只有四份。”
“为什么?”
“报贩的儿子放假比人家早,六月中就代替爸爸派报,早上仍然由他爸爸做,晚报由他儿子派,他儿子一来,我们就没有晚报看,气死了!”
“晚报怎会失去了的?”
“不是失了,是他根本没有派,那天他来收报纸费,本来想骂他一顿,他太不负责了,他把我们的报纸卖给路人,可是那天我有事要陪家姑去探望一个亲戚,所以我请安芝帮我忙,叫她教训那孩子一顿,晚报的钱我们也没有付,安芝做到了。”
“是你教安芝的?”
“当然,她不看中文报,我不告诉她,她怎会知道?”
“那她——没有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啊!她说了,她付了四份报纸钱,还教训了那小报贩一顿,不过,这几天仍然没有晚报派来,一定又是安芝心肠软!下一次我一定骂他,太贪心,太没有责任感。”
祖利走出去,他呆在姐姐房门口,香怡一直说安芝最喜欢搬弄是非,那件事,也不是小事,她为什么完全没有向姐姐提过。
其实,这间屋子,除了香怡。根本没有人说安芝不好,人家只是说她顽皮,贪玩而已,但这也不是缺点啊!
祖利发觉,这件事他又做错了。
当天晚上,吃完晚饭,祖利对香怡和安芝说:“我们去看一场九点半好不好?”
安芝在逗甜甜的颈毛,她心里想,要是世礼不是有事出去了,他起码可以陪她去散步。
“安芝,奶不想看电影吗?”
“是你叫我吗?我以为你跟表姐说话。”
“我请你们两位一起去!”
“噢!谢谢,我去换一件衬衣,请等我。”
安芝开开心心的跑上楼去了……
香怡盯了祖利一眼:“我们看电影只有两个人,你为什么要请她一起去?”
“姐姐说,寄人篱下,凡事忍让些。”
“你忍让她还不够?她害你害得少?她的坏心肠你没有领教过?”
“人和事,都不会绝对的,人不会绝对的好,也不会绝对的坏,坏人也有好的一面,好的人背面可能就是邪恶。奶还不赶快去换衣服?”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因为祖利、香怡、安芝三个人都没有香港车牌,所以,崔老太叫司机送他们去戏院,将近到戏院时,司机说道:“五小姐,我什么时候来接各位少爷、小姐?”
“你不要来了,我们会乘出租车回去,明天一早,你还要送爸爸和大哥上班。”
“安芝!”香怡呶起嘴叫。
“你回去吧!早睡早起,我们可能到十二点多才回家,要你等几个钟头,很冤枉。”
“谢谢五小姐,那我回家了。”
一下了车,香怡就骂起安芝来:“奶怎么搞的,有汽车送我们来,接我们回去,这样才够气派,而且又方便。”
“我们不能因为自己的方便,就引起人家的不便,他每天早上六点钟就起来洗车,要洗好几部的,他习惯早睡早起。爸爸和大哥晚上有应酬,也自己开车。”
“但是,我们自己没有车牌呀!晚上找出租车也不容易,你就喜欢做好人。”
“如果找不到车子,大家走回家。祖利,你既然在香港居留,也应该在香港考个车牌,买一部汽车,以后上学也方便。”
“我也想考车牌。”香怡立刻说。
“咦!奶不是说要到英国念大学的吗?在香港考到车牌,也没有什么用处。”
“我已决定不到英国去了,先来香港念一年F7,然后再考香港大学。”
从两个女孩子的说话,祖利发觉安芝比香怡厚道。而且肯为他人设想,他颇为欣赏。
不过,他还要看清楚,安芝到底是不是假装好人。
看完电影,他们还去吃消夜,到差不多一点才回家。
路上冷清清,连一辆出租车也没有。
“怎么办!”香怡又在埋怨,发小姐脾气:“我早就说过没有,奶不应该叫走了司机,他应该来接我们回去的,他太懒,我要告诉姑姑。”
“他并没有偷懒,是我叫他回去的,要骂的话应该骂我。”
“我知道姑姑疼你,舍不得打你。”
“妈对我管教最严的,上一次祖利……”
“不要提祖利,他差点被你迫走。”
“你们不要吵,随回家的路走去。”祖利再也忍不住了:“遇见出租车就坐上去。”
“这是好主意!”安芝立刻答应。
“好主意?你穿球蛙,我穿高跟鞋,要我走回家,简直要我的命。”
“表姐,我没有穿球鞋,是绑带的船底布鞋,别吵了,我来扶你好不好?”
“谁要你扶。”香怡一手推开她。
“祖利,你扶表姐吧,穿高跟蛙走路,是很辛苦的!”
第七章
祖利去扶香怡,香怡才没有说话。
安芝领头走,他们两个在后面,安芝家在半山,穿过跑马地,路开始又静又黑。
香怡又开始埋怨了:“要是遇了劫贼,我看安芝一个人怎样担当!”
“那是大家不好运,怨不得谁,没有理由要安芝一个人负担!”祖利又忍不住了。
“你对她似乎不错。”
“其实奶不喜欢,可以叫司机来接你。”
一路到司徒拔道,突然有二人用刀指住祖利和香怡:“你们两个不要动,把东西拿出来。”
“啊天!果然是贼劫!”
安芝回过头,要走过去,祖利大声叫:“安芝你快跑,不要管我们。”
安芝还没有动,其中一个握刀的匪徒走到安芝的身边:“哈!这小娃蛮有劲,好漂亮,比那个瘦骨仙好得多了,娃儿,奶不用怕我,不会要你的钱,我只要你陪陪我,我们先上夜店,然后……”
“你下流……”
祖利看到眼睛冒火,他看见指吓他们的那个男人,正咧嘴向安芝笑,祖利把香怡往后一堆,一脚踢向那个匪徒。
匪徒正在看戏,见到安芝也很开心,想去逗她乐一下,祖利突然的袭击,他不及防备,几乎倒在地上。
“你吃了豹子胆!”他扑向祖利,而香怡乘机逃了。
一个对一个,那人不是祖利的敌手,祖利又高大又好力,那匪徒差点吃不消。本来调戏安芝的匪徒立刻放下了安芝过来加以援手。
于是,两个打一个。
祖利的手臂被划伤了。
安之立刻走过去,祖利眼看四方,连忙制止安芝:“快躲起来,走啊!快走啊!”
安芝身一低,在地上爬,三个男人,一忽儿就不见了安芝。安芝乘他们不觉,爬到他们的身边,由于街灯暗,树影又多,因此,没有人注意安芝,她是到他们的后面,把早已找到的石头,人随跃起来,石头便向其中一个匪徒击下去。
那人倒了,唯一的匪徒见同伴受害,愤恨地向安芝插了一刀,安芝一闪,用手臂一挡,手臂立刻被斩进了一刀。
安芝惨叫了一声倒下。
“安芝!”祖利叫,一面应付那匪徒,安芝受伤,令他产生了无比的力量,他在美国学的空手道,也使了出来,双脚凌空踢起,唏!踢中了那匪徒的喉部,他立刻晕了过去。
祖利也不管他,连忙抱起安芝。安芝手臂的伤口,血如泉涌,他把衬衣撕破,包住她的手臂,然后把她整个抱了起来。
走了好几步,才想起香怡,由事情发生开始,就没有见过她,他心里想:“她大概逃回家吧,否则刚才情形那么危急,她没有理由不加援手。”
他抱看安芝继续往前走,突然,有人叫他:“祖利,等我啊!”
祖利一回头看,原来是香怡一直躲在大树后。
她见死不救,令他冷了半截。
他没有理她,一直回家,抱安芝走了许多路,快要到家时,才见到一部出租车。
他本来想送安芝去医院,但他对香港不熟,因此,只好带她回家。
他始终抱住安芝,发觉她那苹果脸,越来越苍白了。
“安芝!”他抚一下她的脸,心里在发痛,“你为什么要救我,你是个女孩子,你有多少力量?”
“她不是救你,是贪玩。”
“贪玩?她由那边爬过来,你看,两只手掌都破了,当时的情况有多危急,如果不是她来救我,就算我有能力打赢他们,也会埃几刀。”
回到家,每个人看见安芝受伤了,都大为吃惊,大嫂立刻去请医生,安芝一直昏迷未醒,崔老太边哭边在骂:“这孩子,什么抱打不平,嘴巴坏,心肠好,一心就只顾别人,从来不珍惜自己。”
祖利站在安芝床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崔先生说:“祖利,你也很疲倦了,去睡吧!”
“我想等安芝醒来,谢谢她救了我。”
“医生来了,我会让她睡一晚,今天晚上,她不能跟你谈天,明天吧!她的手臂受伤,可能还要人帮助,你明天来帮她。”
“我一定来。”到安芝门口,香怡拉住他:“我有话跟你说。”
“明天吧!现在,我想和世礼谈谈。”
“好吧!明天见!”香怡无可奈何。
“找我有什么事?”安芝受伤了,世礼也无精打采。
“我想了解安芝,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天真,纯洁,有正义感,人情味浓厚,喜欢交穷朋友,帮助别人。”
“但是,我所知的并不是这样。”
“我当初来,香怡也说了她不少坏话,你认为她不好,大概也是香怡告诉你的,香怡一定说她心肠不好,残忍,欺负弱者,没有责任感……”
“你怎会知道?”
“这些话,我也听过,不过你来了,香怡就没有兴趣跟我说安芝的坏话,因为,她要摆弄你。”
“真想不到,香怡会那么坏。”
“安芝无意中告诉我,撕破你的书,偷了你的念珠,是香怡教她的。”
“打破结他,划花唱片,偷了甜甜,也是香怡教我的,我现在明白香怡是一个怎样的人。”
“安芝的缺点是孩子气,爱捣蛋,顽皮,所以她才会上香怡的当,不过,她是无恶意的。”
“我也是呀!其实,我和安芝一直都受别人的摆弄。”
香怡找祖利找到安芝的房间,看见祖利坐在床边,一羹一羹的喂安芝吃粥。
“啊!原来在这儿做观音兵。”
“我的手还没有力拿东西,所以祖利帮助我。”
“你的世礼表哥不再侍候你了吗?”
“世礼哥刚来过,他的假期快完了,”祖利没有看她,不停喂安芝吃粥:“奶不去陪世礼?”
“祖利,我已经吃饱了,你去陪表姐吧!”
“你睡一会儿,等你醒来,我给你说故事。”
祖利和香怡走出去!香怡说:“今晚我们出外吃饭!”
“不行呀!我这个观音兵,晚上还要服侍我们公主吃晚餐呢?”
“是你姐姐迫你这样做的吗?”
“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迫我做事吗?”
“那你是自愿的了,你为什么对她那么好?”
“因为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你不要忘记,爱情是不能拿来报恩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爱安芝?香怡,奶不要永远代别人决定任何事。”
“你不爱安芝,那就好了。”
“我不能说我不爱安芝,以后我们仍然会生活在一起,说不定会日久生情。”
“和自己的仇人相爱?”
“我并不认为和安芝有仇,她还是个孩子,她也许不会说好听话,但是,她的心好,这就够了。”
“哼!我看你是吃了她的迷药。”
“也许是吧,”祖利似乎很了解香怡,“你为什么不去陪世礼哥,其实,他是很适合奶的!”
“我自己有思想,我用不你来分配。”
“我那儿敢分配你?不过,我知道我来之前,你和世礼是很好的。”
“现在对他也很好。”
“不过,你以前说,你只是对我一个人好!”
“是呀!你知道我一向是最喜欢奶的,但是你不喜欢我,我有什么办法。”
“你很容易喜欢别人,是不是?世礼哥初来时,你喜欢他,等到我来,你又喜欢我。要是不久之后,又来了另一个男孩子,你也会喜欢他。”
“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也没有,总之,我认为奶应该去找世礼哥,他较为适合你。”
“当然,他起码不会像你这样三心二意。”香怡冷哼看,走了。
祖利耸耸肩,他回到安芝的房间,安芝已经睡了,祖利蹑足走到床边,看见她那苹果脸又红冬冬的,那是他最喜欢看的卡通公主,他真想低下头去吻她一下。
他把餐盘轻轻拿出去。
晚饭后,世礼把祖利拉到花园。
“你干的好事,竟然叫香怡去缠我。”
“我只是想给她一点教训,要她知道,并不是每个男孩子都是笨蛋,任由她摆布,你喜欢香怡吗?”
“当然不喜欢,她太卑鄙,自私又丑恶。”
“你既然不喜欢她,应该坦白告诉她!”
“我已经向她表白了,她说要去英国念大学,我告诉她,她去英国的时候,我不会招待她。”
“她一定气死。”
“她说没有关系,她可以时常去探望我。”
“那你要定她啦。”
“见你的鬼,她去找我,我会避而不见,我这个人,心肠硬得很。”
“香怡怎么也想不到,今次是两个皆空。”
“这叫恶有恶报,她为了自己,想害安芝,最后自食其果。”世礼突然顿下来,一会,问:“祖利,坦白告诉我,你是不是爱上了安芝?”
“我不是香怡,我不会看到一个人便爱一个!”
“还是对她不了解。”
“了解,我不至于笨得那么厉害。”
“你否认爱上她,喜欢她吗?”
“她是个好女孩,当然喜欢,你为什么一直追问下去?”
“我想了解一下你们的感情,如果你爱安芝,那末,我以后再也不来了。”
“为什么?”
“你想,如果你爱安芝,那我来岂不多余?”
“原来你也喜欢安芝!”
“这女孩子很不错,现在年纪是小些,调皮些,再过几年,她长大了,就会成熟多了,你不认为她很可爱吗?”
“世礼哥,这个问题,我很难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到目前为止,我只不过是喜欢安芝,并没有想过要爱她,正如你说,她还那么小,她是不适合做情人的。”
“那是说,我还有希望?”
“当然有希望,而且,我也不知道安芝到底是不是爱上你,她和你一向感情很好。”
“她只是把我当作哥哥,我们之间,是没有爱的成分,正如你所说,她还太小,她不适合做情人。我看,我们都要多等几年,不过,形势是你比我好,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你可以用通信,长途电话,录音带的攻势,最重要的,是爱情,要是天天见面而天天吵,倒不如分开的好。”祖利问:“你什么时候再来?”
“等她大学毕业,那个时候,她也应该结婚了,而且,我相信她不再那么顽皮……”
不久,世礼回英国去了,他每天给安芝通一次长途电话,一个星期四封信,两卷录音带。
半个月后,香怡一无所获,也回澳门去了,后来她去了加拿大读大学。
自从她走后,崔家安宁融洽得多了。
最高兴的还是大嫂,因为她可以少担一份心事。
不过,安芝由于和祖利每天见面,因此,间中他们也有争吵,冷战,不过很快又和好如初,这样的吵吵闹开,一直维持了几年。而她和世礼的感情,也维持了几年。
第八章
崔安芝已经二十二岁了,五呎五吋高,亭亭玉立,身材十分健美,仍然是短头发,苹果险。健康,活泼,好动,顽皮的性格没有改,就是成熟了!
这天,她特别开心,梳了头,选了一件出巴黎寄回来的露肩束腰及膝的雪纺百褶裙,外披一件同色雪纺背心小外套,一双紫白交叉带的高跟鞋,她还把一球小小的紫罗兰花,插在发畔。
“哎呀!安芝。”大嫂叫了起来:“你今天好漂亮啊!”
“喜欢这套衣服吗?”
“喜欢,名贵又雅致,祖利从未见你打扮得这样漂亮,他真的会呆住说不出话。”
“世礼表哥今天回来,他曾经几十次要求我穿裙子,他不喜欢我穿牛仔裤!”
“奶是特地为他打扮得这样漂亮的?”
“是嘛!妈没有告诉你吗?表哥的飞机下午就到了!”。
“我知道,我正在觉得奇怪,我们为什么不去接机?”
“表哥不要我们接机,他快要回来了。大嫂,你看看厨房的点心好了没有?”
大嫂走出去,她开始为弟弟担心。祖利对安芝的感情,她是知道的,去年祖利大学毕业了,没有回到美国去,宁愿在香港做事,也是为了安芝。因为安芝还差一年大学才毕业,这四年多,祖利对安芝的感情,已经深厚到无法分割!
假如安芝爱的是世礼,那怎么办?
外面,喜气洋洋,因为,世礼回来了。
安芝不单止越大越漂亮,而且还穿了一袭那么漂亮、出色又带点神秘感的裙子,更加令他惊艳迷惑。
“表哥!”安芝走过去,扑进世礼的怀里。
“安芝,小表妹!”世礼拥抱她,如果不是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他真要吻她一下。
“表哥来了,妈,大嫂。”安芝拖住世礼的手,一直走进客厅,其实,安芝也担心世礼会往佣人的面前吻她。
大家一面吃点心一面谈天,非常开心。
“世礼,你今年二十八岁了,找到意中人了吧?”
世礼望安芝笑。
大嫂浑身不是味儿,借故走了出去。
“妈,奶还用问吗?有许多女孩子喜欢表哥的,以前香怡表姐也喜欢表哥!”
“应该成家立室了!”
“祖利呢!”世祖一直留意,“他已经回美国去了?”
“他上班去了!”崔老太代答:“现在也该下班了!”
“他大学毕业没有回美国的家?”这是世礼内心感到不安的,他实在不想有对手。
“他在这儿找到好工作,况且他喜欢香港!”一直都是崔老太说话:“我们家人少地方大,巴不得他留下来,也好给这调皮女作个伴……”
祖琪走出台阶,刚巧穿粉蓝色西装的祖利回来。
“姐姐,你在这儿干什么?安芝呢?”
“世礼回来了!”
“世礼回来啦!好极了,我们可以玩过痛快!”
“你一点也不为自己担心?”
“为什么要担心?世祖是我的好朋友!”
“好朋友,就这样双手将安芝送给他?”
“姐姐,我还以为奶担心什么,我对安芝很有信心,我就快和她结婚!”
“已经求婚了,她答应没有?”
“还没有开口,等她毕业那一天。”
“还等呢!你进去看看,就知道危机四伏了!”
祖利走进去,看见安芝,他的确呆住了!
首先,安芝一直是穿牛仔裤的,但是,今天穿了裙子,打扮得很漂亮,人更出色了!
这还是祖利第一次见到的,而且,世礼正握住她的手,两个人显得很亲热。
“祖利!”世礼站起来和他握握手:“你又长高了!”
“你回来真好,我们可以玩个痛快!”祖利嘴里说,眼看住安芝,安芝温柔地笑。
晚上,吃过晚饭,安芝找来了一个女同学,四个人一起去跳舞,原来安芝的同学,是做祖利的舞伴。祖利想和安芝跳个舞,谈谈话的机会也没有!
以后,祖利上班,安芝就陪世礼到处游玩,每天打扮得花蝴蝶似的,而且经常很晚的回来。祖利知道了,妒忌得要自杀。
这天深夜,安芝和世礼夜游回来,安芝回到房间,开了灯,她看见祖利坐在她的房中等她。
她扔下手袋,橙色的高跟鞋踢向半空,她整个人倒在床上,吐了一口气。
“去那儿?看你,好象打完仗回来!”
“跳舞,跳了一晚的舞。”她打呵欠:“我要睡觉了,出去的时候,替我关灯。”
“安芝!我有话跟你说。”祖利坐在床边。
“明天吧!我今晚真的很疲倦!”
“你那一天回来,不是这副样子,”祖利捉住她的两条手臂:“我的话一定要今晚说清楚!”
“唔!别烦嘛!”安芝奴起了圆圆的嘴。
“你是不是很喜欢世礼?”
“他是我表哥……”
“你喜欢我,还是喜欢世礼?奶不要说那种不负责任的话,你只能选一个,我,还是世礼!”
“两个都喜欢,真的,你们各有好处!”
“但是,我知道你跟我好一点。那天你午睡,一直叫我的名字,想想,还记得吗?”
“四年多,发生了很多事,我怎能记得住?”
“安芝,你快要气死我了,我们生活了四年多,我们的感情,难道比不上世礼?”
“但是,世祖表哥不断和我通讯啊!”
“你说过爱我的,你怎可以同时爱上两个男孩子?你必须在我和世礼当中选上一个!”
祖利抚她的脸:“安芝!我爱你!”
“真的吗?”安芝含情脉脉的看他,好象要他证明什么?祖利的胆子大了,他俯下身去,吻在她的唇上。安芝拥抱他,闭上了眼睛。一个好长的吻,祖利喘气说:“嫁给我!”
“不能啊!”安芝作了一个深呼吸:“刚才世礼表哥也向我求婚,我……”
“你答允了他?”祖利抓住她的肩膊,摇她。
“我答允他考虑,祖利,你抓痛了我!”
“他刚才也吻了你?”
“唔!”安芝一翻身。
“你怎可以同时爱上两个男人!安芝,安芝!”祖利叫,安芝已经和衣睡了!
“天!”祖利擂床,双手掩住脸欲哭无泪。他不怪安芝,也不怪世礼,只怪自己,如果四年多前他告诉世礼爱上安芝,请他不要插手,那末,他今天就不会回来,也不会把安芝抢走。
“世礼!世礼!”他忽然听到安芝的声音,他回头一望,原来是安芝梦中说话,他又气又伤心,可是又不忍吵醒她。他为她盖上被,调好冷气,关上房门出去了。
整个晚上,他躺在床上,无法入睡,以前,他对安芝并不太重视。主要原因,他太自信,认为安芝一定会爱他,因为好几次有女同学来找他,安芝都显得很妒忌,他更认为,安芝非他不嫁。
所以,他不单止没有向安芝求过婚,连说爱她也没有,对她时冷时热,就好象一对老夫老妻一样。因为,他早已决定娶安芝为妻。想不到,突然来了个世礼,而世礼又待她那么好,他还向安芝求婚呢!
唉!让他走先一步,怎么办?
祖利烦极了,他吃了安眠药,也睡不看。
第二天,他索性请假不去上班,若跟住世礼和安芝,他们无论去那儿,他老眼看。他越来越不喜欢世礼。
这天,安芝睡午觉,祖利实在忍无可忍,去找世礼谈判:“你这一次回来,根本是错误的!”
“我是专程来向安芝求婚的,怎会犯错?”
“这四年多,我和安芝天天在一起,我比谁都了解她爱她,所以,安芝是属于我的:”“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不结婚?是不是安芝不要你?”“不:安芝是爱我的,她睡着了也在叫我的名字,我是准备等她举行大学毕业礼的那一天才向她求婚!”“那很对不起,我已经向安芝求婚了!”“她答应了?”祖利一颗心卜通一声,几乎跳了出来。“她说要考虑,女孩子嘛,大都是这样,对婚姻总是小心翼翼,不过她对我很好,我知道她必会答应。”“世礼!你也太不够朋友,我和安芝是天生一对,你为什么偏要拆散我们?”“当初我回美国,我曾经很恳切的问过你,我说,如果你爱上安芝,我以后不会再来香港。但是,你说并没有想过要爱安芝,她还小,你只是喜欢她,你可以喜欢,我为什么不可以喜欢?”“但是事隔四年多,我和安芝的感情越来越深,我早就爱上了她。”“你既然爱上她,为什么不和她结婚?就算不结婚也可先订婚啊。可是,你甚至没有讲过,你爱她!”“我以为她心里会明白!”“以为?太渺茫了。你看我,一来香港就向她求婚,令她明白我爱她!”“世礼,算我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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