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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索郎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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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似乎……,他忘了与她有过一面之缘——恶缘。
  陈盈君没等他开口,柔媚地朝他眨了眨眼,旋即一溜烟不见踪影。
  接着,台下又是一片喧哗。有几个女孩甚至不甘示弱地也想冲上台去,场面一度混乱到了极点;而肇事者竟就这么平空消失。
  迫不得已,演唱只好宣告暂停,他们一行四人忙不迭地暂时回避。
  “呵呵呵……”
  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车内,悦耳得仿如偷入凡尘嬉戏的仙子。
  “盈君,不是我爱唠叨,我怕迟早有一天你会玩火自焚!”秦依人糊里糊涂又被拉着走,气喘吁吁之际仍不住嘀咕埋怨。
  “会吗?”陈盈君虚应一句,仍是笑得开怀。
  “瞧你刚刚的举动,就这么众目睽睽下吻了人家,大家会怎么想?形象受损吃亏的可是你耶!”
  “哎哟!我说依人。你的观念别那么古板行不行?都什么时代了!只要我喜欢没什么不可以,管他阿猫阿狗怎么想!不是我老子就行。”陈盈君摆摆手,满不在乎地反驳。
  “只要我喜欢没什么不可以是最自私的想法!人并非独自存活在这世上。有很多事,我们都应该设身处地为别人想想。”
  陈盈君撇撇嘴。
  “我可不行!我没你那么善良。”
  “盈君——”
  “哎,好了嘛!依人。你是我老妈派来的间谍啊!累不累?既然亲都亲了,你就不要再在这事上头打转了嘛!我耳朵快长茧了。”陈盈君告饶。
  秦依人叹了口气。
  “好吧!不讲了。”
  “我送你回家。”
  “嗯。”
  在一处红灯停下,左线道一辆火红晶亮得教人咋舌的跑车忽然摇下车窗,探出那颗满头油亮的头颅,对着陈盈君龇牙咧嘴地笑。
  “小君!”
  陈盈君愣了一秒,随即翻翻白眼。
  不会吧!她今天的运气未免太……好了点吧!
  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他就不能识相点吗?
  “小君,路边停一下,我有话跟你说。”安逸用命令的口吻喊。
  陈盈君原本懒得理他,但一听到他的话就升起一把无名火,按下车窗劈头便骂:“你是不是跟踪我?!小心我告你妨碍人身自由!”
  “是巧合!你明白这代表什么吗?”
  “不明白,更不想明白!离我远一点!痞子。”最后一句陈盈君是减着音量说的。
  绿灯一亮,陈盈君想都不想,油门使劲一踩,车子便像火箭般喷了出去。
  但安逸的百万名车可不是贵假的!
  比马力,陈盈君那小角色当然比不过它;所以跑不了几条街,陈盈君便被安逸那辆火红跑车给横向拦截。
  陈盈君为之气结,甩了车门,气呼呼地上前捶打安逸的车窗。
  “姓安的!你到底想怎样?!”
  安逸逮着好机会,忙不迭下车陪笑脸,好说歹说想将陈盈君给拐上车。
  但陈盈君打死不从,眉头纠得死紧,直截了当地批评道:
  “你身上的香水味臭死人了!”
  “是吗?”安逸耸一边肩嗅了嗅。“我觉得不错呀!但既然你不喜欢,我回家就把那瓶给丢了。”
  “丢不丢是你家的事!警告你,如果你再缠着我,我就对你不客气!”陈盈君耐心警告。
  “知道吗?我就迷上你那火辣辣的个性。”
  被骂反倒一脸陶醉的神情,大概也只有安逸这种脸皮厚的人才做得出来。
  “神经病!”
  陈盈君忍无可忍地尖叫一声,跑回车上,油门一踩便又呼啸而去。
  这回她故意挑了个车多的路线。因为她知道安逸那种车,一旦进入车阵里便毫无用武之地了。
  将秦依人平安送抵家门,陈盈君摇下车窗帅气地挥手道别。
  “祝好梦!明天见。”
  “盈君,你不会有事吧?”秦依人担心地问。
  “会有什么事?等有天见不到人再操心吧!”陈盈君开了自己一个玩笑。
  “哎,你别乌鸦嘴!”秦依人白她一眼。
  “好啦好啦!你快进去。”陈盈君催她。
  “你呢?你可别又乱跑,早点回去休息。”秦依人又叮咛。
  “知道啦!你真的快比我老妈还唠叨了。”陈盈君嘀咕。
  幸好她老爹老妈都在南部乡下,当初执意要考北部的学校,离乡背井过独立的求学生活,果真是明智的抉择。呵呵……否则老妈那把机关枪,迟早害她的耳朵提早退休。
  真不知那个与她朝夕相对的老爹怎受得了,而且还数十年如一日咧。佩服!
  “开车小心。”
  陈盈君摆摆手,油门又用力一踩。
  车速快慢与否,并不一定与安不安全划上等号。她的开车技术好到令她觉得,如果有一天去参加赛车,冠军必然非她莫属。
  往她的小套房驰去,一路上,陈盈君享受着那种速度的快感……
  啊,在深夜里开快车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但她的快乐并没维持多久,因为中途她又被那辆火红跑车给盯上。
  “shit”陈盈君咬牙低咒,不知往哪绕好。
  因为高速,不一会,她整个方向感全乱了,不幸就在下一秒发生……
  她闯了个黄灯,而天杀的!一辆白色的三菱跑车竟由右方冲出,眼看着就要将她拦腰撞上——
  “哇呜——”陈盈君尖叫着,每条神经都因惊骇过度而宣告罢工,而且还放弃求生本能地自动闭上眼睛。
  她就要死了!死在那个姓安的烂家伙莫名其妙的追逐中……
  接着,一阵紧急煞车刺耳传来……陈盈君感到车子大大晃动了会,之后回归平静。
  悄悄地睁开一只眼,四周景象仍然没变……呵呵,好加在。她没因此香消玉殒,果真老天有眼!可是——
  噢!她的车……
  逃过一劫的陈盈君非但没有心存感激,她大小姐还火冒三丈地想找那个没长眼的人理论。
  胆敢把她的爱车撞成这样!非要他吐钱出来给她修车不可。
  不过,她前脚还没踏出车外,对方倒先跑了过来——
  “小姐,你没事吧?”对方敲敲玻璃忧心忡忡询问。
  咦?是他!又是他!
  他们不只是冤家路窄,看样子,他们前辈子大概是那种“要不你死就是我亡”的死敌!
  这下子,陈盈君气焰更盛,霍地站到他面前劈头便嚷:
  “你是怎么开车的你?!没长眼啊!”
  “又是你!”
  天啊!他在走什么霉运?司徒白魏翻翻白眼。
  “把我的车撞成这样?你打算赔多少?!”陈盈君双手叉腰,一副剽悍样,要钱更是理直气壮。
  “赔?小姐,你有没有搞错!是你闯红灯耶!”
  司徒白魏也没啥好性子。刚才这女人莫名其妙吻了他,害整个演唱被迫中断;他还没找她理论,这会儿她还敢在那恶人先告状!
  “我过来的时候还是黄灯,所以闯红灯的人是你才对!”陈盈君不甘示弱地吼回去。
  没见过这么不可理喻的女人!懒得与她一般见识。
  司徒白魏暗忖,耸耸肩道:“那就让警察来处理好了。”
  看看周边大受影响的交通,司徒白魏也无可奈何。原本他是打算速战速决的,但眼前这女人显然准备耗下去,那也无妨。就跟她耗,看谁占上风!
  “什么?!这点小事也找警察?哼!就是有你这种人浪费我们的人力资源!”陈盈君皱眉道。
  “是你想把事情闹大的,我奉陪呀!”司徒白魏撇着嘴。
  “我哪有?!明明是你撞我!要你赔偿有什么不对?”
  “但我不承认错的是我呀!我是绿灯才走的。所以喽,既然我们两个都坚持己见,那就让第三者来评评理吧!”他慢条斯理地说。
  存心气死她!可恶!再待下去,难保那烂人不会又追来。
  算了!反正同校的,待她把车送修之后,再拿收据跟他算帐!现在走为上计。
  基本上,车子严重损伤在前右车门,被撞凹了一块。幸好他闪得快,但显然闪得不够好,不过引擎还能动就是了。
  陈盈君瞪了他一眼,回驾驶座去。
  “咦?要走啦!不等警察来了?”司徒白魏的语气里带了点挑衅。
  她抿抿嘴,懒得与他逞口舌之快。
  “等等!”见她真要走,他反而有丝不安。
  怎么?她真不与他辩了?她不像这种人呀!前一分钟的盛气凌人呢?
  “有何贵干?我很忙!”陈盈君只是挑挑眉。
  “你——”
  没等他说完,陈盈君便瞥见后方那辆亮得刺目的红跑车,心一急,忙加速逃逸。
  “喂!”
  愣在原处的司徒白魏,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但占着马路够久了,于是他赶紧回去,但心里的疑问仍是无解。
  她为什么吻他?
  她在逃什么?
  一辆眩目的火红跑车从他眼前呼啸而过,紧紧尾随在她车后;他心下立即猜着几分——原来她在躲男人!
  呵,这倒有趣!
  目前为止,他跟她见过两次面,两人甚至谈不上认识,但她给人的印象着实太深刻、太强烈了!
  她想吊他吗?方式倒挺别出心裁,他姑且就静观其变喽!
  回到座车,车内的余淳建、文轩和阿Ken三颗头颅即刻凑上前,紧张地问:
  “怎样?对方没事吧?”
  “有事的话她还下得了车吗?”
  “她的车坏了,可是她就那样走啦?”余淳建一脸焦急。
  事实上,车是司徒白魏的,但开车的人是他;撞到了人,他的一颗心差点就要迸出来。
  坦白说,刚刚错的确在他,因为他冲出去时,灯号还差个两秒才转为绿灯,所以……
  “现在这么有风度的人可真是少之又少。”文轩接腔。
  “通常都会趁机大捞一笔才是。”阿Ken附和。
  司徒白魏撇撇嘴角。
  既然他们都没看清楚对方,那他还是别告诉他们了。
  “这可说不定!”
  “啊!什么意思?”余淳建又紧张起来。
  “看来,她应该是没时间捞,不是不想捞。”司徒白魏的口气淡淡的。
  “那——那我该怎么办?”
  “先开车再说啦!”司徒白魏拍拍方向盘。
  “可是我没力了啦!”余淳建苦着脸。
  “没用的家伙!这样就吓得你屁滚尿流,技术不好就别跟人家抢驾驶座嘛!”司徒白魏轻啐道。
  “安啦!是对方自个儿跑掉的;就算事后她想再来敲诈,也没证据呀!”阿Ken安抚。
  “呵呵,没错!”司徒白魏一副置身事外地颔首微笑。
  “是酱子吗?”余淳建仍不安地挑挑眉。
  “喂!数到三,再不开的话把你丢下车去!”司徒白魏不耐地出言恐吓。
  “白魏……没良心的家伙!”余淳建瞪他一眼,踩动油门。
  “哟!一个个将你们包送到家还说我没良心,Ken、轩,你们俩可得评评理!”
  “魏,他正心虚,你就别闹他了吧!”文轩浅笑着劝阻。
  “恐怕两只脚还在底下发抖哩!”阿Ken也加入明援暗损的行列。
  “够了吧你们!”蹩脚到极点的余淳建闷着声说。
  “好吧!不说了。你专心点开,别又撞人啦!今儿个修车这笔钱就不找你算了。”
  司徒白魏宽宏大量地说,但唇角一丝笑意泄露了他的心思——他还逗不过瘾哩!
  理亏的余淳建就只能不发一语地充当司机。
  哼!原本还想有车开挺拉风的!不料……真是气死人!
  第三章
  说真的,当她拿着修车费,一副理直气壮地伸手要钱时,司徒白魏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哪!白纸黑字,我可没诓你吧?”陈盈君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司徒白魏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地瞅着她。
  “你凭什么要我拿钱来付你的修车费呢?这上面签的可是你的名字。”
  趁机瞄到她的签名——呵!性格与名字出入挺大的哩!
  “凭什么?”陈盈君一听,双手本能又往腰部一摆。
  “你撞着我的车,想不负责任不成?”
  “就算我想负责,但你无凭无据,我也爱莫能助呀!”司徒白魏摊摊手。
  “你……”
  是呀,现今她无凭无据,当天又没拍照存证;这会儿人家不认帐,她也是莫可奈何……天杀的!她怎么这么笨哪!
  好!姑且算她倒霉。但他那副早算计好的胸有成竹样着实气人,她就咽不下这口气!
  这样就算了吗?帐单上的五位数上哪凑去?若是这笔再缴不出来,她那张卡又得爆了,呜……怎办?
  “怎么?无话可说?”
  “问你最后一次,你真的不付?”
  她跟人沟通的方式挺与众不同哩。
  “平白无故我为什么要?”司徒白魏丝毫不打算妥协。
  “事实的真相你我心知肚明。既然我手上没证据,而你又不诚实,那我也只好自认倒霉。”陈盈君故作潇洒地耸耸肩,转身离去。
  司徒白魏没有开口留她,只是唇边挂着一抹莫测的笑意。
  “司徒学长!”
  陈盈君前脚刚走不久,马上有几名女学生围到他身边,声音是明显的矫作轻柔。
  “学长,那女人跟你说了些什么?”
  “学长,你可千万别被她给骗了!”
  “她是个表里不一的女人,换男人跟换衣服一样,简直人尽可夫!”
  “尤其专爱抢人家的男朋友,其行令人发指!”
  “说不定她暗地里偷养了小鬼,男人们才会个个对她趋之若鹜、死心塌地的。”
  几位面貌清秀的女孩相声似的,一搭一唱,数落人的嘴脸让司徒白魏想到那些令人倒胃的三姑六婆。
  真是奇怪,怎么女人都爱在背地里说人是非?而且外表愈可人的讲得愈刻薄。
  “如此说来,你们谁的男朋友曾被她抢过喽?”
  “这……呃……”
  “没!我们都没有男朋友,是朋友的朋友啦!”其中一位反应快的忙不迭否认。
  “对对对,是朋友的朋友。”其他几位连忙附和。
  对司徒白魏有企图,几个女孩都心照不宣;虽是好朋友,但谁有机会雀屏中选,可就各凭本事了。
  那陈盈君专爱抢人家男友是事实,而且没死会的绝不出手。更可恶的是,她一抢到手便把人家甩了,分明是仗着自己貌美欺负人!
  吃了那骚货几次闷亏后,她们可学聪明了。一旦相中对象就得先下手为强,并且要套得牢牢的——最好是在方圆百尺内设安全距离,让那骚货近不了身才行!
  司徒白魏抿抿嘴,没戳破她们昭然若揭的意图。
  这种女孩他见多了,真无聊!
  “谢谢你们的忠告,但我又没女朋友,应该不会成为她的目标才是。”
  “那她干嘛靠近你呢?”女孩们尖锐地追问。
  干你们屁事啊?司徒白魏心里想着,嘴上仍笑笑地回答。
  “没事!她只是问我个问题。”
  “总之,学长。对于那种女人你可得千万小心呀!”女孩补充。
  我看更得小心你们吧!
  “我会的。还有事,先走一步。”
  司徒白魏唇边的微笑已显牵强;再不离开,他可不敢保证下一刻会对这些女人做出什么事。
  “是,学长去忙吧!”女孩们忙绽着甜甜笑容。
  他匆匆转身离开。真要比较,陈盈君那火辣辣的性格他倒还欣赏几分哩!
  一打下课钟,秦依人便坐到陈盈君身边;但她却完全视若无睹,两只眼只专注在她面前的报纸上。
  “盈君?你在看什么呀?一整堂课就没见你抬头。”
  “找工作。”陈盈君漫应一声,头也没抬。
  “找工作?”
  “干嘛那么讶异?”陈盈君抬起一只眼睨她。
  “你不是在打工了吗?”
  “那份微薄的薪水养不起我,所以得换一份啊!”
  “怎么……缺钱吗?”
  陈盈君叹了口气,抬起头来看她。
  “依人,不缺钱的话我干嘛?我还没闲到那么无聊好不好?”
  “又刷爆了一张卡?不会吧!”秦依人不由得低呼。
  “被撞了!修车费好几万块。”陈盈君咬牙切齿地说。
  唉!她真是他妈的倒霉到家。
  “是你撞人家还是人家撞你?”
  “废话!当然是人家撞我,我的开车技术可不是盖的!”
  “那叫对方赔呀!”
  “说起这个我就一肚子闷!那天为了躲那烂人,没等警察来我就先跑了,口说无凭,人家凭什么赔我?”
  “你记得对方吗?”
  “何止!我还知道他在哪咧!刚刚就是去讨债的,结果徒劳无功。”
  “啊?”
  “还记得那天在PUB的那个贝斯手吗?”
  “是他?!”秦依人的嘴越张越大。
  “他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四年级的。”
  “那怎办?你就这么算了!你上哪再去凑几万块?”
  “不然还能怎办?时运不济啦!”陈盈君自嘲。
  “我身上有一些,给你凑凑吧!”
  “谢谢,不必了。我明白你的情况,我自己处理就行。”陈盈君拍拍她的肩。
  “可是……你想找什么工作?”秦依人改问她。
  “当然是事少钱多离家近的喽,如果还能位高权重工作轻就更理想了!”
  “想得美喔你!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唉,我也知道呀,所以想想而已嘛!”陈盈君吐吐舌头。
  “我会帮你留意留意。”
  “啊!我说人为什么要打工?
  人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打工?
  喔——到底是为了要赚钱儿。
  赚什么钱儿?
  赚吃饭的钱儿,
  赚加油和租房子的钱儿,
  赚买衣和化妆品的钱儿,
  赚看电影的钱儿,
  赚风花雪月、谈情说爱的钱儿。
  怎样赚的钱儿才会多?
  赚得认真、赚得干净、赚得潇洒、赚得漂亮,
  赚得有力、赚得有理、赚得精彩、赚得智慧,
  赚得呕心沥血、无怨无悔,
  赚得上山下海、门庭若市,
  赚得怡然自得、问心无愧,
  赚得平常心是道,
  赚得日日好日、年年好年、如梦似真、止于至善。
  我的天哪!什么东东这么好赚?
  哦喔——工作轻松月入数十万……
  就挑它啦!万事OK!“
  陈盈君突来一段绕口令,语末还拍了下桌子,顺手以红笔圈起一则分类广告。
  秦依人先是丈二金刚摸不着脑,最后才知道她嘴里念的是柯尼卡李立群广告词的改版。这是现下学校里最热门、最流行的新玩意儿,富创意的新脑筋急转弯。
  目前为止,她已听过“阿亮版”、“教授版”、“学生版”和“威而钢版”,每每都令她不禁噗哧一笑;想不到陈盈君也会来这么一段。不过,她最后两句是什么意思?
  “不会吧?你找工作找到分类广告去。”
  “有什么不对吗?我觉得上头写得挺好。”
  “那是骗无知少女的伎俩,别告诉我你看得心动。”秦依人板起脸。
  “我是心动!真有这么个钱多事少离家近的工作,为什么不做?”
  “陪酒卖笑的钱来得快也去得快,而且可能不如想象中赚得容易。”
  “是吗?但陪酒卖笑所得比出卖劳力所得是好几倍哩!我倒不觉得这样的工作哪里不好。”
  “当然不好!”秦依人忙道。
  “不好在哪?”
  “大家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你呀!”
  “看就看!又不会少块肉,我赚到钱就行啦!”
  “总之——就是不能做那种工作啦!”秦依人苦口婆心地劝说。
  “为什么呢?七情六欲人皆有之,那只是一场场交易罢了。有买就有卖、有卖就有买,再合理不过,不是吗?”
  “在那种声色场所工作,你能坚持多久?难保你会跟着沉沦,甚至出卖肉体、不可自拔;最后,你一定会悔不当初,所以我不能让你这么做!”
  “呵!依人,出卖肉体的定义在哪?说不定有人乐在其中哩!其实,这种事是一个巴掌拍不响,每个人要的、追求的都不尽相同。我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我自有分寸,你就别为我担心那么多了。”
  “很多人一开始都这么信誓旦旦的,但时间一久呢?”秦依人神色凝重。“盈君,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反对你去做那种工作;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就听我的劝!”
  “依人,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我需要钱呀!”
  “赚钱的方式有很多。”
  “别傻了!那个圈子多我一个或少我一个都依然存在。”陈盈君已有些不耐。
  “我不想要你沉沦。”秦依人仍不厌其烦地劝说。
  两人僵持不下。这时上课钟响,陈盈君于是暂时妥协,因为她明白依人若没获得她口头上的承诺,是不会移动半步的。
  她也还没决定,没必要在这一时半刻与依人闹僵;权宜之计还是先答应她,待她三思过后再谈不迟。
  下午秦依人有两堂课,陈盈君只排了一堂,于是她打算趁这时间去几间公司瞧瞧;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能马上上班。
  现在她整个脑子就只有“钱钱钱”,得想尽办法把信用卡负债偿还,否则她大概会被扒皮。
  平常校园里可是十分热闹的,因为绝大部分的年轻人都集中在学校。
  夏天的脚步近了,午后两点多,太阳仍热得很,全身都黏答答的。所以说,她是最最讨厌夏天了!
  出了校门口,一道身影突然挡在她面前,她反射性地往后退了一大步,吓了一跳。见着来人,她不禁低咒一声,转身要走。
  “小君!”安逸唤道,跟在佳人身后亦步亦趋。
  走了一段,陈盈君火大,劈头便朝他吼:
  “你到底想怎样?!整天跟进跟出的!你闲着没事干是不?”
  “你为什么一见着我便躲呢?你给我机会,我们俩再好好谈谈嘛。”安逸恳求说。
  “谈什么?我跟你之间有什么好谈?!”陈盈君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那么用心地追求你,你好歹给我一次机会,我相信你一定会发现我的好。”安逸自信满满地说。
  “很抱歉!我对你实在提不起一丝兴趣。我千分之千乐于将这机会拱手让人,只请你别再纠缠我,否则我恐怕真的会成了薄命红颜。”
  这回只是撞了车,再有下回可不知道会不会这么好运。
  “你——”这么直接的拒绝很少有人不恼羞成怒,何况像安逸这样自以为是的天之骄子。
  “单单在这校园就有数千个女孩。除了我以外,环肥燕瘦任君挑选,拜托你去找别人行不行?”
  “哼!目前为止还没有我追求不到的女孩。”
  “那是因为大部分的人都不介意被钱砸,甚至还十分心甘情愿、兴高采烈。但很可惜!本姑娘我比较挑,虽然我也不介意让钱砸,但我得看对象!”
  陈盈君的坦白大概是世上绝无仅有了,而她那狂样可能也没人能比。
  然而,狂得这样自信的女人,越发激起男人征服的欲望。
  有道是“女怕缠男”,安逸不怒反笑。他对自己的毅力和背景有信心,他相信有朝一日定能让眼前的女子对他臣服。
  “喂!干嘛笑得那么奸诈诡异?”见他笑而不答,陈盈君问。
  “你要去哪?我送你一程。”
  “省了!你别靠近我,我就阿弥陀佛。”
  陈盈君懒得探究他想什么,越过他就往校外走。
  安逸很快地又赶上她,扯住她的手臂。
  “只是送你一程!”
  “我说不必就不必!”陈盈君大力甩开手,但安逸执意不放。
  这时,她恰巧瞥见不远处,那个冤家正朝这里走来;虽然不愿,但她仍向他投以求救的眼神。
  远远的,司徒白魏便瞧见陈盈君似乎被人纠缠;接着她便发现了他,还以眼神向他求救。
  他噙着一抹兴味的笑,还特意放慢了脚步,缓缓走向校门口那对争执中的男女。
  安逸见有人停在他们面前,反射性地松开捉住她的手。
  “你是谁?!要干嘛?”
  陈盈君趁此空档飞快遁到司徒白魏身后。
  司徒白魏挑挑眼,对她的举动不置可否。
  “我才想问你是谁。”
  “干你屁事!滚一边去,别妨碍我们两个。”
  “呵,你命令我!很显然这位小姐并不乐意陪你。”
  “你这是在英雄救美?我劝你最好省省!”安逸威胁。
  “英雄救美?!”司徒白魏撇撇嘴。“基本上,我懒得做那种无聊的事,不过——”
  “不过什么?”安逸没好气。
  司徒白魏偏头看了陈盈君一眼,看她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她的表情让他打消要说出口的话。
  “没事。”他耸耸肩,退了开去。
  他身上总散发着一股诱人的气息,她正嗅得入迷;孰料他突然走开,教她不得不面对安逸。
  “喂!”陈盈君小声地叫,眼中透出一丝慌乱。
  “不打扰了,两位慢慢谈。”司徒白魏笑道,坏心地抛下她自行离去。
  “可恶!”陈盈君低咒一句。
  那家伙居然当真见死不救!前一秒他不是还颇有心地要替她解围?怎一瞬间又改了主意?
  真是善变到了极点的家伙!可恶!
  “盈君——”安逸的魔掌又朝她伸来。
  陈盈君一怒之下往他小腿骨一踹,继而飞快地跑开。
  “哎哟!”安逸吃疼地弯下腰按住小腿。
  未走远的司徒白魏瞧见这一幕,咋了咋舌,仍是一脸兴味。
  那女孩还真不是普通的悍哩!
  待剧痛过后,安逸站起身,陈盈君早已不见踪影。
  即便吃了她一记闷棍,但他依旧没有打退堂鼓的意思,反而对她激起更强烈的征服欲望。
  陈盈君到底与众不同,他不能用以前那一套来追她,得想想其它办法。在此之前,暂且别打扰她,也好让她卸下心防。
  呵,他真是愈来愈佩服自己了。
  第四章
  究竟人与人之间的缘份是上天早已注定?抑或在邂逅的那一刻,才开始安排?
  以前就算在校园里擦身而过都不会互看一眼的两人,因为一次巧合;突然间,许多巧合接踵而来,让人哭笑不得。
  自校门口一别,司徒白魏已好些天都没在校园里碰见陈盈君。
  坦白说,被莫名其妙偷了个吻,很少人会完全不在意、纳闷,或者回想。尤其——她令人印象深刻。
  他一直没问清楚她那吻的动机,几次巧遇虽然都不是愉快的经验;但不可否认,她已然挑起他对她的好奇心。
  不过他并不打算就此付诸任何行动,单单好奇,还不足以让他对一个人花费心思。
  孰料,正当他以为两人之间的缘份就只是这样的时候,她竟又再度出现在他眼前,而且还是在这样的场合里——
  她在当公主?!陪人喝酒说笑,赚取不菲的小费?
  或许,打从她翻墙跌落他怀里那刻起,他就明白她是个敢爱敢恨、敢做敢当的豪气女子;她凡事直来直往、开门见山的火爆个性,使她看来是那么的与众不同、亮眼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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