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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探员计拐嫩肉票-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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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请问一下,”杰克难得按捺住火爆脾气,和颜悦色的开口。“我们的目标物现在在哪里呢?”他不想知道她在哪里,他下的命令是——带她回来。
“报告,她现在正在梅竹路三段十五巷二十八弄四号的某一间公寓里。”瑞奇骄傲的报告他们今天跟踪了一整天所得来的资料——台湾的地址真是复杂,又是巷又是弄的,搞得他们花了好多工夫才把正确地址查出来。
“很好,你们做得很好。”所谓暴风雨前的宁静就是如此,杰克愈是反常的好脸色,就意味着又有人要倒大霉了。钱复生除了电脑外,最懂得察言观色,看到杰克这副模样,连忙离开他的位置,到外头抽根烟避避风头,等到飓风过境之后再进来。
“那容我再请问你们,”他用的词愈加的温和有礼,那就表示他濒临大爆发的边缘了。“你们知道她的落脚处后,为什么就回来了呢?”
“这……”他们当然没忘记杰克交代的是:“发现她,想办法不惊动任何人,把她带回总部”;只是他们急于向杰克报告他们的发现,以致还没生擒何语竹前,便急忙赶回临时中心。
杰克看他们一个个答不出他要的答案后,面带微笑的走近他们。“很好,你们真的是做得太好了。”他举起拳头狠狠的给这三个菜鸟一个重拳——一人一个。“你们是白痴啊!我说的话你们到底听进了多少!”
“我是要你们把她给带回来,没叫你们查她今晚住哪里!”
他手里已经有何语竹个人的基本资料。他派去调查何语竹生平资料的人马倒是挺有效率的,不单是她个人资料,还把她几个过从甚密的朋友的资料也连带查了出来。
当他拿到资料后,真不敢相信今天早上看到的女孩居然已经是个二十六岁的女人了——起初,他甚至以为她根本还未满十八岁。难怪,难怪钱复生要他别以貌取人,东方人是属于青春长驻型的,和西方人完全不同。
“你们晓不晓得红军的人也要找她?”说找是好听,要她的命都是真的。
“红军!”三人一听到红军这两字,惊讶的张大口。“红军的人也要找她!?”
“没错,今天早上你们遇到的那伙人就是红军的人。”杰克口中的“红军”是一个专门贩卖军火给第三世界国家的组织。最近总部接获消息指出红军打算用一批武器,和越南军政府交换纯度相当高的海络英。也就是说,红军除了卖武器外,还打算连毒品也参上一脚。
三人面面相觑,不敢相信今早他们居然和与黑手党齐名的红军交手,难怪杰克知道他们没把何语竹给逮住之后会这么生气;因为红军要的人,别的组织休想抢走,这下子他们要想再带回她的机会可以说几近于零了!
“组长,那我们要不要回去保护她?”这回要戴罪立功才行,纵使不能将她给“请”回来,好歹也不能让红军的人将她给带走。
“很好,还不算呆得太彻底。”这三人倒还算是识相,懂得在杰克下命令之前先行提出解决方法。“既然知道,你们还待在这里做什么!”又是另一声巨吼。
三人接到许可令后,半点也不敢有所耽搁,才刚回来不到五分钟——这五分钟简直就是专门用来被杰克训话——马上风尘仆仆的离开,回去继续他们的监视活动。不过这次又多了一项任务——保护何语竹,不让红军的人有下手的机会。
站在外头的钱复生一看到菜鸟三人组像是后头有魔鬼追赶般的离开,立即明白飓风已过境,即使他现在进去也不会扫到风尾。
“唉,杰克,别对他们这么凶嘛。”他看到杰克第一件事便是向菜鸟三人组求情。“你刚进来时也不一样吗?”
“我可不像他们笨得这么严重!”杰克一发起脾气,烟瘾就犯。他一口气点了两根烟放在嘴里猛吸、猛吐。“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以后他们要怎么面对更危险的情况!”干他们这行,要是这么漫不经心,早嗝屁了。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嘛。”钱复生顺口溜了句中国谚语。“人都是会犯错的,他们犯的又不是什么致命的错误。”
“真等他们犯了什么致命的错误,他们的小命早没了。”和这一群菜鸟合作,杰克的压力比平时出任务时更大。他要负责整件事情的调度,还要找些事情让这些菜鸟做,最重要的是——他不能让他们任何一个送命。
麻烦的地方就在这里,他们这次要面对的可是红军——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冷血组织。要是这次只是要捉拿商业间谍,那他大可跷起二郎腿,坐在临时中心里喝咖啡、看报纸,把所有的事都丢给他们去办,真要抓不到人时,他再出马。
可惜的是——事与愿违。
“我现在才知道总部为什么不安排你这个全组织里最顶级的探员到训练所去授课。”钱复生回到自己的电脑前,玩些需要用大脑的电动玩具——要是总部的人知道他把价值数十万美元的电脑拿来玩电动玩具,不气得中风才怪。
“为什么?”杰克不是很感兴趣的问。
“要是你真的去授课,我看有一半的学员会被你强制退训。”杰克这种脾气对那些刚进组织的毛头小子来说,刺激太大。
“这样很好,省得我麻烦。”两根烟很快的被他给抽完,现在盘旋在他脑海的是——他要用什么方法才能在红军的人之前把何语竹给带回来,并且拿到那片光碟。
根据总部传来的那堆乱码资料——要不是钱复生将它们给还原,他只会当它们是垃圾,然后丢到垃圾桶里——上一位负责这件案子的探员现在正躺在医院里动弹不得,身上虽然有许多皮肉伤,但是最严重的却是他的脑部遭到重击,时至今日为止还没能清醒过来。
而他这次的目的就是要拿回载有红军各类军火交易的纪录以后与越南军政府以物易物的详细内容的光碟片。
有一点令他相当不解的是:像何语竹这种局外人怎么会扯进这种大麻烦里?还有,光碟片怎么会落到她手上?
上次任务失败的原因,要是他的假设无误,那么就是他们组织里有间谍存在,并且向红军透露消息,是总部为了防止这种情形再度发生,不惜冒险起用新人……现在,关键是——谁是那个间谍?
“复生,你想‘SPY’会是谁?”
“这个嘛……”钱复生将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取下。“我想他应该是总部内部人员,不是探员,当然更不可能是我这种外派人员。不过,我想呢,这不关我的事。”只要总部按时付他薪水,其他的事他通常不太过问。
“这家伙一天不揪出来,我们全部的人都有危险。”杰克面色凝重的说:“他泄露的任何一个消息,都有可能让我们的人死得不明不白。”
“听起来挺严重的。”钱复生并不是不清楚危险之处,不过这种事他完全无能为力。“不过,总部的人应该发现谁是SPY了吧。”
“我不知道,不过等我把东西拿到之后我会去查的。”等他拿到光碟之后,他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得一清二楚。杰克习惯性的又点燃一根烟。“我明天要自己去请那个女人上来我们这里坐。”他决定了,他要亲自去“请”客人。
何语竹昨晚仍旧在陆无双家过夜,原因无他,她老爸老妈坚持对宗教的执着,一定要按照行程来。也就是说,她得在别人家再当三天的房客。由于她的爱车已经保养完毕,没理由再当个公车族。
昨天的突发事件,让一向没有什么危机意识的何语竹得了一个大教训——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她也只不过拿了个花瓶砸人,就让那人跨海寻仇而来,叫她想不小心都难。因此,她特地向陆无双借了把菜刀——这把菜刀从来没切过菜——和自己昨儿个卖的电击棒和防狼喷雾剂,一古脑儿的全丢进随向携带的包包里头。
虽然她的使刀技术不怎么样,况且刀子也抵不过子弹,但是有总比没有好。再说,人可不能一味的只依靠那些个外物,有时也得用用脑子,要是她真那么不幸又被那些人给逮到了,有枪也不能帮她什么忙,这时候刀子应该派得上用场——应该是这样啦。
何语竹放心的开着车子上路,一点也不担心会有歹徒在这时候找上她,毕竟她现在可是铁包皮,算是有层屏障的。她打算趁今天中午休息时间,利用人群的掩护到警察局去报案。陆无双昨晚说过,没有任何一个正常的警察会受理她这件听起来相当不可思议的案子,而且台湾这一年来发生了这么多大刑案,他们着实没有余力去管何语竹这个没什么确切根据的案子。
但是,何语竹相信事在人为,她总得去碰碰运气,搞不好就有那么一位热心的警察愿意相信她说的话。
想到这里,她露出个笑容,而握紧方向盘的手也不禁放松。
就在此时,有辆不遵守交通规则的富豪轿车在马路上来个U型大转弯,根本不管是不是会撞上对面来车,结果整个四线道上的车子,全都为这辆该死的富豪轿车而踩了紧急煞车——这当然也包括了有点心不在焉的何语竹。
煞车虽然踩了,但是有些车主对这临时发生的事故来不及反应,便撞上了前车,后头的车子又跟着撞上来,一时间此起彼落的煞车声及碰撞声从四面八方响起,同时还夹杂着至少三种语言以上咒骂声!
“他妈的,那个人在搞什么!”自从正式上路以来,何语竹的粗俗用语有往上增加的趋势。“仗着你的车好,耐撞是吧?”她自己一个人在车里念念有词。现在可好,整条马路被刚才那个活得不耐烦的家伙这么一个大转弯一搞,所有的车撞成一团,所有的车全挤在路上动弹不得。
“完了,又要迟到了。”她要是不想办法在二十分钟内脱困,今天肯定又要迟到。“怎么办呢?”四处观望想要找个脱身之道,可看来看去到处全是和她相同处境的车子。
“有了!”眼尖的她看到离她不远的五公尺外有一条小巷,一般的车可能开不进去,不过她这车可不是一般的车,她的车叫“march”——而五公尺这样的距离是可以克服的。
她努力的转动方向盘,小心翼翼、慢慢的将车头往右转,心里还谨记同事教她的开车秘诀——开车就是要狠,只要狠就能快。
对,就是要狠,现在有辆摩托车想要卡位,她硬是将车头向前挤,不让那个摩托车骑士有趁虚而入的机会——不过,她也为了这个卡位动作,吃了好几个白眼。别人赏她白眼吃,她照样将车子往前开,一点也不为这小小的不愉快而停下动作。
好不容易,她将车子一寸寸的移动,终于克服了五公尺的障碍,转进康庄大道,步向顺畅道路。障碍已除,可是她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这下子她不飙车是不成了——虽然她这辆车子的极速只到一百六十——于是她在小巷猛踩油门,抱着一种挡我者死的狠心情,在这种羊肠小径上快速前进。最后,她转到另一条大马路上,找回到公司的路。正当她为自己的好运而庆幸时,有辆疑似造成先前连环车祸的富豪车出现在她的右后方,而且正以高速向她逼近。
就在她还以为自己的好运而高兴时,那辆富豪居然朝她的车尾狠狠的一撞!这一撞,将何语竹的车子撞出原来的车道,何语竹的尖叫声,以及临近车辆的快速闪避。
现在,何语竹的左侧就是安全岛,而她的右侧就是那辆富豪。
“他妈的,你会不会开车啊!”惊惶失措之际,想也不想的按下车窗,臭骂那个视交通规则如粪土的车主。“天啊!”这回,她可看清楚车主是谁了——就是昨天拖着她在地上爬的大个儿!再也没有任何耽搁,她将油门踩底,整个人依据牛顿第三定律重重的撞在座椅上,她的车子先是顿了会儿,然后像失控般的向前冲出去。
现在早上八点三十五分,交通流量最大的时候任何一个小小的交通事故都可以引起大塞车。
何语竹在车阵中蛇行,见缝就钻,压根儿不管什么安全间距,当然也不可能理会交通号志了。如果就她这么一辆车做出这种不要命的举动,或许会引来一阵破口大骂,倒也不至于影响所有车辆的行进。问题是,在她后头还有辆体型巨大的富豪车追赶在后,由于它的体型过大,无法灵活穿越车阵,以致它所经之处又是煞车声、撞车声以及咒骂声频传。可以想见的,又发生大塞车了!
“为台湾的交通黑暗喝彩。”何语竹在车里由衷感谢台湾的交通是如此的紊乱,马路是如此的拥挤。要不是如此,她早就被那些个外国人给逮到了,哪还容得她在车里感谢东感谢西的。
“再这样下去不行了。”她是运气好才没撞上别的车,以这种速度发生对撞的话,她的车不烂掉才怪。她得想办法挽救自己的生命和她的爱车才行。
路边停车是台湾每个驾驶人必修的课程,只要宽度足够让车子塞进去,几乎所有人都能以最精准的角度将车停进去。
情急之下,她用力踩了煞车,然后方向盘扭转九十度,整辆车子差点因此打滑。她放开煞车,踩下油门将车子送进了她眼前的小空位——乱停车了不起罚个一千八,这一千八和庞大的修理费比起来算得了什么——整个过程花费的时间不到十秒钟,她已完成所有动作,抄起背包,拿着遥控锁在人行道上将车子上锁。
她估计自己应该有大约一分钟左右的时间可以逃。
但是她的估计显然有错,正当她站在人行道上锁车的时候,那辆富豪已经追了上来,车子还没停稳,里头的人已经奔了出来,吓得何语竹拔腿就跑,连要拿出她放在背包里的“家伙”的时间都没有。
人类的潜能是不可限量的——何语竹这时可深刻了解到这句话的意思了。她记得她在大三那年最后一次跑百米的纪录是十七秒——差强人意——不过,她认为她这时的速度连世界纪录保持人班·强森都要望尘莫及。
她拼命的向前跑,遇到阻碍——行人——时,根本不和他们正面遭遇,直接从他们身旁钻了过去,以减少时间的浪费。而那些要追她的外国人军团可没这种顾忌,他们直接推开挡住他们的行人,一路披荆斩棘快速的朝她接近。
这时,何语竹远远看到行人穿越道那方的绿灯亮起,马上转换跑道,跑到马路上,钻进停止行进的车阵里头,以跨栏的方式跨过那还算有点高度的安全岛,以及上头的树——往相反方向逃命去。
就在何语竹安全的跑到对面之后,有辆外表相当不起眼的深蓝色厢型车,急驶而来,恰巧在她身前三公尺的位置停了下来;几乎是算准了她经过的时间,它才刚停好而已,她马上从后头要经过它。
突然间,厢型车的后车门被拉开,里头钻出一个男人,不由分说将何语竹给架了进去,不等旁人有任何反应,厢型车在完成任务后,立即开走。
“啊!”密闭式空间里的尖叫声是相当惊人的,除了发声者之外,几乎所有人都得掩起耳朵来。“放我出去!”何语竹死命的挣扎,怎么也想不透这事是如何发生的。眼见她就可以远离先前那批外国人的掌握,这会和又被另一伙人给逮着。
“杰克,麻烦你请她闭嘴好吗?”钱复生是第一个受不了她尖叫声的人。“我神经敏感,禁不起她这种高音频的折磨。”他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这全是杰克的烂主意,什么“请”她来,他们刚才那种请人法,在一般人眼里叫“绑架”。
“你以为我不想吗?”杰克怎么也猜不到何语竹的肺活量居然如此惊人,她已经连着叫了将近有一分钟的时间,一点也没有要休息的迹象。“嗯。”他清清喉咙,试着将念了四年的中文在脑中转了一圈。“小姐,这个……”妈的!杰克在心里诅咒,昨天他的中文还算挺溜的——至少她说的他都听得懂,而他说的她看起来也懂——为什么今天挤破头就是想不出来?
“Damn it!”他出声诅咒。“复生,你是台湾人,你说。”该死,钱复生是台湾人,他为什么不说!
“我现在正在开车,不能分心。”他就是想看杰克手足无措的模样——虽然他得忍受噪音的虐待。
“停车!”杰克听他这么一说,立刻要他停车。“你到后座来和我们的‘客人’沟通沟通,我来当司机。”杰克将何语竹给成功的“请”了进来后,为了制止她的挣扎,便用手铐脚镣将她给定在车门旁的横杆上。
“客人?”钱复生怀疑的看着何语竹。“你把她铐成这样,看起来不像客人,反倒像囚犯。”啧、啧、啧,这么粗鲁,难怪讨不到老婆。
“好,那我倒要请问你有什么好方法可以让她不挣扎的?”他也不想这么做——不过这样做是有效率的。
“是没有。”钱复生还记得杰克刚将她给“请”上来时,车子震动得有多厉害。
“没有就给我停车。”杰克压根儿知道该如何去安抚一个受到惊吓的女人,要他这么做,简直比要了他的命还要痛苦。
何语竹从刚才就觉得这个男人的声音有点耳熟,直到她听到他大吼时,才能确定把她捉进来的男人就是昨天救了她的人……不过,她还是得看清楚。“啊,你!”她不叫了,因为她现在真的可以确定这个男人和昨天救她的是同一个。“Tommy Lee Jones!”和汤米·李·琼斯长得很像的男人。
“小姐,我不叫Tommy Lee Jones!”看来杰克的中文是不能经过思考的,只要他一想起大学时教授教的东西,他的中文不算听得懂也不见得说得出口。像现在这种突如其来的对话,才能让他忘了文法、句子结构,当那些东西都忘了之后,纵使脱口说出来的中文很奇怪,对方还是听得懂。
“嘿,杰克,我看你解决问题了嘛。”钱复生听不到尖叫声之后,整个人就像从炙热的炼狱走了一回,回到了清凉的人间。“看来,当司机这种差事还是我来就好了。”
“闭嘴!”杰克伸手给耍嘴皮子的钱复生一个爆栗子。“你现在给我好好的开车。”解决了钱复生后,他回头面对停止尖叫的语竹。“小姐……”奇迹来得急,去得也快。“钱复生,你现在马上给我停车!这是命令!”恼羞成怒,他干脆放弃。
何语竹对于杰克突如其来的火爆脾气深感不解,一时之间也忘了自己是个苦命的、被绑架的受害者,愣愣的问同样也是一脸不解的钱复生:“他怎么了?”看到是个亲切的黄面孔,她不自觉用中文询问。
“我也不清楚,”钱复生同样是一头雾水,怎么杰克一会儿要他停车、一会儿又要他好好开车,这会儿又命令他停车?“大概是更年期到了。”这是他唯一想得出的解释。于是乎,后座留了两个一脸问号的台湾人。
第四章
杰克将何语竹带回他们在台湾的落脚处,打算来场感人肺腑、扣人心弦的开场白,希望她能合作的把光碟片交出来,给大家一个方便,也省得他严刑逼供。
“嗯,何小姐。”这回他加了个姓氏,以示尊敬之意。“我们这回请你过来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你们请人帮忙的方式未免太奇怪了吧!?”何语竹生气的看着手上的手铐——脚镣已经拿开,因为她不再试图踢任何人。“先生,虽然你不是来自什么礼仪之邦,”这种野蛮人要是真的来自什么礼仪之邦,那她何语竹就是天仙下凡尘。“但是,基本的待客之道你也应该要懂吧?”他这种方式还巴望别人帮他?就算是旭日西升也不可能。
“待客之道……”杰克当然听得出来她话里的嘲讽之意,但是他认为他不需要去理会。“当然。”他点点头。“汤米,去泡一杯能喝的咖啡来。”他回头交代其中一个菜鸟去泡杯能入口的咖啡来招待他们的贵客。
当汤米战战兢兢的端出那杯冒着热气的黑色液体再度出现时,杰克说:“何小姐,请喝咖啡。”
“你到底有没有诚意!”她要戴着手铐喝咖啡,有没有搞错?他是要招待她还是想整她?
“我当然有诚意。”杰克觉得这个何语竹实在太不可理喻了,一会儿说他不懂待客之道,等他真的找人泡了杯咖啡出来,又说他没有诚意。
“好,非常好!”她生气的说:“你有诚意!你有诚意却要叫我戴手铐喝咖啡!”这个长得像汤米·李·琼斯的家伙简直比电影里的角色还要来得坏上N倍!“这位先生,如果我真的是你的客人,那么可不可以问一下,你是不是有硬要你的客人戴着手铐喝咖啡的习惯?”
“这个……”他看着她那不大安分的双手,考虑了会儿,最后决定道:“如果,你能保证不赏我们在场的任何一位拳头吃,我就解开你的手铐。”在“请”她上车的时候,他的眼睛吃了她一记右钩拳,可能明天他就得带着双熊猫眼见人了。
该死!看她身上没几两肉,没想到打起人来力道可真不小。杰克下意识的抚摸被何语竹K到的左眼。
“当然!”当然不可能,要是有机会,她会再给他点颜色瞧瞧——嗯,听说眼部的地方相当容易瘀青。
“好,就这么说定了。”杰克一得到她的承诺后,很干脆的走上前解开她的手铐。
杰克怎么也料不到的是,当何语竹的双手一得到自由,他的右眼马上遭殃。
“他妈的,你怎么说话不算话!”他最早学会的中文就是从台湾去的同学教的中国国骂——三字经。他用手捂住右眼,心里咒骂连连,要不是何语竹是个女人,他早就回敬她一个更具威力的直拳了。
“笑话,说话算话?!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我要对你说话算话!”光他掳她到这个鬼地方来,她就可以上的法庭告他绑架——要知道,绑架勒赎在刑法上可是唯一死刑的,他也不过差了个“勒赎”的动作罢了——甭提一上车,就用手铐脚镣将她给制住——这实在是太过分了,要她合作?哈,他在作梦?
“何语竹小姐,你好像还搞不清楚这里是谁在当家吧?”杰克可以肯定的是他的眼睛不必等到明天——现在就成了熊猫眼了。“我们可以把你当客人,”他在这时扬了扬手,要那群菜鸟走上前。“但是,我们也可以让你尝尝当犯人是什么滋味。”他马上从其中一个人身上掏出一把枪在她面前把玩。“你要还选哪一种啊?”
何语竹看到他手上的那把枪,双瞳不自觉的放大。“这个既然有得选,我想我还是当客人好了。”刚才那记左钩拳虽然打得痛快,可是后果也可能很痛的。
“很好,何小姐,我们很高兴你能明了这一点。”杰克扮黑脸扮习惯了,即使不需要这么做,老毛病可不是说改就改得过来。
“杰克,何小姐是我们的客人,你这样的待客之道是不成的。”钱复生看不过去了。再怎么说他和何语竹一样都是台湾人,理所当然的要有同胞爱,再说要何语竹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人,想要取得她的合作,这种方法只会得到反效果。
“何小姐,事情是这样的,我们认为你身上可能有我们想要的东西,因此这次才冒昧的请你过来。”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是定律。钱复生使了个眼色给杰克,意思是:看好,学着点。
“我想呢,我们最好先介绍一下我们自己,”这么做对杰克这种干特务的或许不管用,但是对一个普通、平凡的台湾人来说,它可是个给人好印象的重要开始。“我叫钱复生,刚才这位凶神恶煞般的家伙叫杰克·威尔森——你叫他杰克就成了。然后这位是……”钱复生花了五分钟的时间向何语竹介绍在场的成员,除了要取得她的信任外,同时还要拿大量的资讯来搞乱她的脑袋,让她没法正常的思考。
“然后我们的机构——或许你可以称之为公司——的全名为国际反犯罪组织,简称AOIC。我们组织成立的宗旨,简单的说就是打击犯罪,维护世界和平。敝组织成立于西元……”
钱复生像是在对新进探员做简介般的“详细”对何语竹说明——非常的详尽,详尽到除了钱复生本人以外,其他在场所有人士全都呵欠连连。
“也就是说,我们的工作性质有点类似美国的FBI和CIA。”最后,他做了个结论。
要不是先前杰克叫人泡的咖啡的帮助,钱复生那套说辞——内容枯燥、无聊不说,他的声音更不可思议的维持在同一个音阶、同一个震动频率,他的速度比起节拍器更是精准,一秒一点五个字——早让何语竹睡到九重天才去了。
“何小姐,何小姐,到这里你有任何疑问吗?”钱复生好心的询问她。
“呃。”基本上,何语竹在他演说的那半小时神智早就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没有,你说得很好。”真的很好,她要是能把他这段话录下来——大量拷贝再卖给那些个夜夜失眠的人,肯定大发。
“那么我说的你也都同意喽?”
“同意什么?”她刚才压根没在听,根本不晓得他在问什么。
“同意既然我们和FBI、CIA的性质相同,同样的在伸张正义、拯救所谓的公理,那么,你应该非常乐意的与我们合作才是。”
“等等,你说你们和FBI、CIA的性质相同?”
“没错。”这句话是刚清醒过来的杰克的简短发言。
“哈、哈、哈!”何语竹的反应是先仰天大笑三声之后,才说:“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钱复生知道他们这种工作一般人很难受接受,可是也不能否认这世上真有这种组织的存在啊。“你们要真的和FBI、CIA的性质相同,”这种强行掳人的手法哪是什么正派组织会有的手段——虽然二二八和那个白色恐怖时代有这种事,可是现在都什么时代了。“那我告诉你们,我曾经是苏联解体前的秘密警察,你们信不信?”要是他们真的是什么FBI、CIA那她就是KGB。
“不可能。”杰克立即反驳——她的出国纪录中没有苏联这个地方。
“是啊,你们都说不可能了,怎么要我相信你们是什么OIAC的。”将心比心嘛,突然冒出了群外国人对你说他们是啥国际反犯罪组织,看有几个人会相信。
“何小姐,我们这不是和你开玩笑的。”杰克沉下脸来。“请你务必和我们合作。”这不仅关系她个人的安危,同时也影响到世界上数百万人的生命安全——红军提供的武器已经杀了难以计数的无辜百姓。
“好,那你倒说说看,我要怎么和你们合作?”一直要她合作,也不说要她合作什么——一群怪人!
“把你在天堂饭店拿到的光碟片交给我们。”杰克直截了当的说。
天堂饭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她好像在哪里曾经听过……“你说的天堂饭店在哪里?”
“在旧金山。”杰克得到的资料是,她不但住在天堂饭店,还被人免费招待到总统套房里住了两晚。
“旧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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