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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来-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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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恬心——”
  娜娜没心听她们的唇枪舌战,她紧紧盯着电视里那个黑衣、黑裤、戴墨镜的高瘦男子,舔舔干涩的唇。
  “你说,他叫樱庭智也?”
  “对啊。”范恬心如数家珍。“V1现在在日本很红哦,每一张单曲都曾拿下ORICON排行榜第一名,樱庭更是里面最受欢迎的团员,他已经连续两年夺得十大人气歌手了。”
  谁管他有什么丰功伟业啊!娜娜懊恼的蹙着眉。
  该死极了!那男人连名字都骗她!
  明明叫樱庭智也,偏偏骗她叫上官图真,虽然都是四个字,可却没一个字相同的。
  看来她孟群娜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连大名鼎鼎的摇滚乐手也不知道,还傻愣愣的把他当成无法见光的黑道份子,为他白白浪费了九天的青春,还有一个让她懊恼至极的吻。
  啊——
  好想尖叫啊!
  “娜姐。”范恬心怕怕的看着上司。
  娜姐干么突然大叫一声啊,听那压抑的声音,她在发泄些什么吗?
  为您插播一则最新独家消息!本台记者在采访V1乐团的同时,眼尖地捕捉到祥义帮的少帮主上官图真现身机场,上官图真十四天前,在结拜大哥方耀扬为儿子所设的满月酒席上遭到暗算,身负重伤且行踪不明,今夜突然现身机场,本台将为您持续追踪报导……
  “啊!”
  娜娜又大叫了一声。
  “娜姐……”范恬心的表情更怕了。
  娜姐没事干么一直叫啊?难不成她平常看电视都这样神经兮兮的?
  “他叫上官图真!他真的叫上官图真!他没有骗我!他没有骗我!”娜娜抡拳激动的自言自语。
  是她自己想错了,上官图真和那个听都没听过的樱庭XX一起出现在电视里,当她一看到上官图真的时候,自然而然只把眼睛放在他身上,他冷肃的气质甚至比樱庭XX还像巨星,偏偏这两个人还撞衫,都是一身黑的打扮,才会令她产生那么大的误会。
  可是,问题来了。
  知道他是祥义帮的少帮主又如何?
  他们的交集,仅止于那九天,他没有欠她什么,她也没必要为他牵挂。
  他都可以不说一声就走掉了,她何必看到他出现就激动个半死?甚至以为他骗她时,还义愤填膺的,太可笑了。
  忘了吧!那只是一场梦,对他而言应该也是吧?
  凡赛斯只是他养伤的藏匿所,而她,只是拿了他丰厚小费替他服务的旅馆人员,他对她没意思就算了,她们牡羊座的女人可是把面子看得比生命还重要,她才不要做那种对男人纠缠不休的女人哩。
  “所以说,吃你这餐是要付出代价的?”娜娜将鲜嫩的盐烤鲷下巴送进嘴里,瞄瞄对座的苗莞绮。
  这间老字号的居酒居,消费贵得吓死人,老板很讲究食材,用餐时间总得大排长龙。
  而苗莞绮——她的高中死党,也不知道为何如此慷慨,居然约她来这里晚餐,谜底在刚刚揭晓了。
  “上次圣诞节你已经帮过我啦,这次可以说是驾轻就熟,而且我会付你薪水,还供应你最爱的咖啡,无限续杯。”
  娜娜不置可否的挑挑眉。“你还真是厉害,什么钱都逃不过你的手掌心,收入比我们开汽车旅馆的还高吧?”
  苗莞绮和哥哥一起开了家目前台湾还超冷门的派对商店。
  所谓的派对商店,就是贩售派对用的商品。
  品项很细,种类繁杂,举凡搞怪商品、艺术气球等等上千项的商品,都可以在苗莞绮的店里找到。
  而且他们这一行根本就没有淡旺季之分,圣诞节、万圣节、七夕情人节、西洋情人节、幼儿园小朋友的毕业季,还有一年到头做也做不完的婚礼会场布置、生日派对,让人非常眼红,
  “哪有啦!”苗莞绮立刻喊冤。“我们赚的这个是辛苦钱,每天都要爬高爬低的拆箱清点,才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哩。”
  “那你还有钱请我吃这个超贵的怀石料理?”娜娜夹起寿喜锅里一片上等牛肉在好友面前晃呀晃,然后送进嘴里。
  去苗莞绮的店里帮忙,一天会短十年命,上次圣诞节被她骗去帮忙一天,她回家后腰都直不起来。
  这回她更狠了,居然要她七夕情人节去帮忙,简直是想让她送命嘛!
  谁不知道台湾的情侣最疯情人节了,节日还没到,电视就猛打金饰广告,而且她听莞绮说过,去年七夕情人节时,派对商店的当日业绩就有八万块,忙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这是对你才有的特别招待。”苗莞绮笑嘻嘻的说。
  “好啦,别狗腿了,答应你就是,东西都吃了,总不能吐出来吧?再说你哥借了我四年笔记,我怎么好意思让他失望?”
  她和苗莞绮的双胞胎哥哥苗中绮是大学同学,她上课都在梦周公,考试、报告全靠他的笔记才能顺利过开。
  “谢啦!”苗莞绮甜甜一笑。
  娜娜轻瞟她一眼。“派对商店打算什么时候股票上市,记得优先让我认购知道吧?”
  “哈哈哈!”苗莞绮狂笑起来。
  派对商店的资本额不到两百万耶,要怎么股票上市啊?
  蓦然,她的笑声停止了。
  “娜娜……”她迟疑的叫。
  “干么?”娜娜把鲑鱼生鱼片沾上厚厚一层芥末,她超爱那种呛鼻的辣。“是不是想多叫一份照烧猪排?我不会介意,你叫吧。”
  照烧猪排是居酒屋的人气料理,烤后再蒸八小时沥出油脂,淋上日籍主厨特制的柴鱼高汤酱汁,味道超级清新爽口,价格当然也不同凡响。
  “不是啦。”她的声音有些怯怯的。“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黑道人物了?”
  娜娜在汽车旅馆工作,每天要面对三教九流的人物,加上她那种好打抱不平的个性,极有可能得罪人而不自知。
  “哪有?”娜娜头也不抬,继续徜徉在芥末的呛辣里。
  苗莞绮润了润唇。“那……你转头看看,对我们走来的那个男人你认识吗?”
  那男人的眸光好深沉好犀利,一径盯着她们这桌看,她确定自己不认识这号人物,那就是冲着娜娜来的了。
  “谁啊?”
  娜娜不甚在意的转过头去。
  霎时,她的竹筷停留在半空中。
  她的红唇张开,她的杏眸愣然,她的表情好意外好错愕,那被来人震慑的模样,连苗莞绮都不禁好奇起来。
  娜娜这女人跟那男人是什么关系啊?
  上官图真黑眸灼灼的盯着那张数天不见的丽容。
  他大步走到她桌边,将她错愕的神态尽收眼底。
  “为什么没有跟我联络?”他的黑眸锁住她,长指一伸,将她微散的发丝拨到贝耳后。
  “啊?”
  娜娜蹙着眉心,她的心跳加速,面孔热辣辣的红,一任他的手指接触到她的脸部肌肤还无法做出反应。
  为什么每次看到他,她就变得笨拙,她这个大女人主义者,还一直认为自己很精明哩。
  “我说,你为什么没跟我联络?”上官图真重复一遍。
  她的表情从意外、错愕到发怔,最后转为愠怒。
  她蓦地站起来,双眸狠狠瞪视着他。
  “请问,我要拿什么跟你联络?”她悻悻然的看着他,说到这个她就气,他居然还敢问她?“你在电视上出现的时候又没有留下CALL  IN专线,我要去哪里找你?”
  真是该死!
  她早已告诉过自己一百遍了,如果再次与他相见,她要云淡风轻,若无其事的面对他,绝对不可以激动,激动她就输了。
  可明明知道,她却还是忍不住激动了。
  他凭什么问她那种可笑的问题?凭什么再来撩拨她的生活?
  他是谁啊?算老几?他那条小命还是她救的哩,他怎么可以对她这么失礼?
  他应该二话不说,直接把她们这一桌的帐付掉,然后深深对她鞠一个九十度的大礼,什么都不要说,沉默转身离开才对。
  可是现在——
  可恶!
  他干么跑来她面前惹她生气?
  哦!她真讨厌这样的自己,爱像一把火,点燃后就很难浇熄。
  同样的,喜恶分明的她,恨也像一把火,他的不告而别让她恼羞成怒。
  “你为什么这么生气?”上官图真凝视着她狂怒的俏颜,那九天,没见过她这种狂风暴雨的表情。
  女人果真是多变的。
  “废话!”她恼怒的嚷,“如果是你,你不气吗?”
  她豁出去了,也不管这里是什么高级场所,很多话不吐不快,她可不想埋在心里闷死自己。
  “等了几天,你都没有打电话来,我确实有点生气。”他斟酌着字眼,继续说道:“但是我想,我的身分比较特殊,你应该有你不方便跟我联络的理由,所以当初临时要走时,我才会把交往权留给你,由你去决定我们是否可以交往。”
  娜娜惊讶的呆了一呆。“你在说什么?”
  第一次听他说这么多话,可惜还是跟他话少时一样,她都无法听懂。
  “你是不是没有看到我留给你的信?”他终于想到她狂怒的原因。
  “什么信?”他有留信给她?
  她的心蓦然狂跳起来。
  “走前,我留了封信给你,信上有我的手机号码,还有我想对你说的话,以及我不得不先走的理由。”他的浓眉微蹙。“难道你去打扫房间时没看到?”
  她吞咽口水,保持镇定,但脸颊却开始发烫。
  她怎么能告诉他,客房根本不必由她来打扫,她因为想跟他多相处点时间,所以他住在凡赛斯的那九天,她才自告奋勇打扫他的房间。
  至于他说的那封信……
  得知他退房的消息后,她根本连去房间看一看的欲望都没有,想必信老早被打扫人员丢进垃圾筒了。
  信上写些什么呢?她好想知道!
  “看来,你并没有看到信。”
  她的表情已说明了一切,搁在上官图真心中几天的疑问也得到了答案。
  他还以为她的选择是不跟他交往,害他闷了好久。
  “这个礼拜天,希望你来我家里一趟。”
  “不……”她傲气十足的摇了摇头。“不要。”
  她不要再品尝那种患得患失的滋味,就算真的有他说的那封信好了,她可以对他的不告而别释怀,但,他们又还没交往到见家长的地步。
  他连杯咖啡,连场电影都没请过她哩,她也是有她大女人的矜持的,才不要随随便便去他家哩。
  “你一定要来。”他的神情比她还坚持。“那天是家父的公祭。”
  娜娜颔首敛眸,一身端庄的黑衣黑裙,不自在的站在上官图真身边,跟随他一起向来致悼的来宾做家属答礼。
  原本她是坐在休息区等待仪式开始的,没想到上官图真一看到她,就把她拉到身边,害她一直站到现在,走都走不开。
  他的背景真的很特殊,她第一次参加黑道份子的丧礼。
  灵堂布置得庄严华丽,跟过去她在新闻里所见的黑道大哥告别式一样,兄弟数以千计,排场只有气派两字可形容。
  她看到许多政商两界的名流,挽联更是上至总统,下至五院院长都有,甚至连电视台都派出SNG做联机报导,足见他父亲举足轻重的江湖地位。
  而他呢?
  他的神情很肃穆,但从头到尾都没有见他掉泪,脸上是一片奇异的坚定和镇静。
  这就是真正的男子汉,以及男儿有泪不轻弹吧?
  可是,不是也有人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吗?
  他父亲过世了,难道他还不伤心吗?
  这个疑问,在火葬场,她得到了答案。
  “知道我父亲怎么死的吗?”
  等待吉时火葬的时间里,上官图真忽然开口,虽然后面站着两排人,但与他们有几步的距离。
  不等她回答,他便接着说:“他是在他最好的朋友家里死的,”说到这里,他咬了咬牙。“暗杀。”
  娜娜错愕的瞪大了眼睛。
  黑道大哥不都是暗杀别人吗?怎么会是被人暗杀了呢?
  “我老爸跟我一样笨。”他闷闷的哼了一声,额上的青筋隐隐抽动,眉心竖起深深的皱痕。“重情重义,却掉进别人的陷阱里而不自知。”
  “当我从日本把他的尸首接回来时,知道我心里有多痛吗?就像有一把锋利的刀,从这里——”他修长的指从自己发顶划下来,一路划到了腹下。“直接把我劈成两半,我连哼一声都不必,就已经死了。”
  娜娜心头一紧。
  她本来就已经够不会安慰人了,偏偏他又不是女人,不然她就可以搂着他哭,现在她什么也不能做。
  “你们先离开。”上官图真转身吩咐那些弟兄。
  “是!”
  全部的人极有效率,在瞬间净空了场地,只剩下他们两人。
  他瞬也不瞬的凝视着即将被推入火炉的棺木。“老爸,我会替你报仇,我一定会替你报仇!”
  剎那间,泪水从他眼眶奔流而下,那悲痛的神情,让她也为之鼻酸。
  “老爸,你在我面前一向是个强人,你该含笑寿终正寝才对,不该被乱刀刺死,我好心疼你……真的好心疼……”
  娜娜吸了吸鼻子。
  好奇怪,为什么她也有想哭的感觉?
  好奇怪,这位上官伯父跟她非亲非故,甚至没有见过面,她这个好强的女人,有一颗那么易感的心吗?
  “爸……你不要走好吗?我年轻气盛,很多事还需要你教,过去我逞凶斗狠,没孝顺过你,我好后悔……我真的好后悔……”
  他泣不成声的跪了下来。
  她轻轻拍抚着他颤抖不已的肩膀。
  “哭吧!尽情的哭,把你对你爸爸的不舍通通哭出来,然后,替他报仇!”
  “少帮主!”
  一见到上官图真走出来,守在火葬场外的数十名兄弟立刻对他迎上去,每个人脸上都布满了担忧。
  “我没事。”他从一名属下手中接过车钥匙,他的车已经被开来大门口了。“你们先回去吧,告诉我叔叔,晚些我会回去。”
  娜娜在他的示意中上了车,这正是她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开的那部黑色跑车。
  “不介意陪我去另一个地方吧?”
  见她点了下头,他发动引擎,一路飞驰。
  她看着他的侧脸,发现他好象更瘦了。
  这几天他是不是都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啊?
  也难怪,遭逢这么大的变故,谁吃得下、睡得着?
  新闻说,他在结拜兄弟儿子的满月宴上遭到暗算,他自己身受重伤,他父亲又在日本好友家中被暗杀,这种连环不幸没几个人承受得住。
  “到了。”
  当上官图真拉起手煞车后,她看到窗外的景色,居然是一座宁静祥和的天主教墓园。
  他率先下车走进墓园,娜娜连忙跟上去。
  他停在一个雅致的十字架墓碑前。
  “这里是我母亲的墓。”
  她看到了,墓碑上刻着一朵红色玫瑰。
  “伯母,你好。”她轻轻颔首。“我叫孟群娜,是上官……”她看了他一眼。“上官图真的朋友。”
  说他的名字好奇怪,她不习惯。
  “妈,我受重伤那天,就是她帮我的,她是个好女孩,你在天上要保佑她。”
  娜娜的心怦然一跳。
  他带她来认识他母亲,还向他母亲介绍她,说她是好女孩耶……
  她的视线忍不住一直跟随着他。
  他的浓眉揽结在一起,他的嘴角挂着沉痛,连带使得他有型好看的薄唇也失去了往日性格。
  现在,他不是狠角色,只是一个刚失去父亲的孩子,她好象看得到他心里的伤。
  “那天,我带着兴高采烈的心情,买了金饰和新生婴儿的衣服去我结拜大哥方耀扬的家中,因为满月宴是在方家自宅办的,我没有设防,只跟我父亲的义女一起前往。”
  在傍晚的夕照中,上官图真缓缓对她诉说着。
  “我从来没想过,亲如手足的结拜大哥会出卖我。”
  娜娜讶然睁眸,这回真的呆住了。
  新闻上说,他在结拜大哥的宴席上遭到暗算,没想到,暗算他的人,竟然就是他的结拜大哥。
  可恶!
  太可恶了!
  简直就是人渣!
  “他被海帮收买了,只要我死,海帮最大的堂口就由他掌控。”每一回想起,那天发生的事都历历在目。“原来权势和金钱比情义更重要,那一晚,我深深的领受了两种不同的情——绝情和有情——”说到这里,他的脸部表情稍微软化了些。“我父亲的义女为了护全我,至今还躺在医院里,她的脑部严重受创,或许永远都不会醒过来。”
  娜娜深吸一口气,真是越听越愤慨。
  “你一定要报仇!”她热血沸腾,为他感到不平。
  “我一定会。”夕照里,他的表情有着明显的杀气。
  血债只能用血偿还,包括他老爸的那份,他都要一并讨回来!
  第五章
  走出墓园,一群黑衣人已经等在大门处。
  一名清瞿的中年人站出来。
  “少帮主,智叔请您回帮,有要事与您商量。”
  “知道了。”上官图真淡应了声,对身旁的娜娜说道:“叔叔找我,我让别人先送你回去。”
  “嗯。”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对他鼓励一下。“上官……那个,逝者已逝,来者可追,你要振作一点,给你的敌人多点颜色瞧瞧,让他们知道他们惹错人了,千万不要失志,那只会亲痛仇快,你知道吧?”
  她是不是讲得太直接了?还是她的言词太激烈了?不然那些黑衣人干么都一脸不可思议的瞪着她看?
  他脸上出现了罕见的温柔。“我知道。”
  同时,他心底的一抹微音再次肯定的告诉他,就是她了。
  一名年轻小伙子主动出列,上官图真对他低声窃语了几句,目送他们上黑色房车。
  “你叫什么名字?”车厢里百无聊赖,娜娜询问充当她司机的小伙子。
  “回小姐的话,我叫阿正。”小伙子的态度十分恭敬,车也开得很平稳,平均时速大概……嗯,二十吧。
  这里是郊区,路又直又大条,有必要开这么慢吗?
  好想睡哦!
  到凡赛斯工作之后,她都是日夜颠倒着睡,今天早上七点下班后就直接过来参加丧礼,现在都已经下午四点多,所以,在缓慢的车速及车里舒服的冷气催眠之下,她很快睡着了。
  “小姐,您家到了。”阿正好奇的打量着华美的汽车旅馆,她是这里的……驻店小姐吗?
  嗯,满配的,黑道大哥配风尘小姐,他们道上有很多这种组合。
  “谢谢你啊。”娜娜一脸惺忪的醒来,拿起皮包下车。
  “小姐,等等!”阿正连忙开车门下车。“请问您的手机号码几号?”
  她上下瞄了他几眼。“抱歉,我还不想交男朋友。”她对开车龟速的男人没兴趣。
  “不是啦,是少帮主要我问您的。”他再斗胆,也不敢泡少帮主的女人啊。
  “哦——”一阵轻飘飘的感觉袭上心房,高兴全都写在脸上了,瞧,她就是个感情表现这么直接的人。
  原来出发前,他就是低声在跟这小伙子吩咐这个啊。
  真是的,想知道她的电话就直接问她嘛,干么那么害羞,还透过第三人来问她,真的是铁汉柔情啊!
  直到晚上上班后,娜娜满脑子还在想白天的事。
  上官他父亲的丧礼,他母亲的墓园,他痛哭难受的表情,说到他结拜大哥时,他充满怨愤的嘴角……
  天哪!天哪!为什么她想的全是他?
  “娜姐,你好象很烦躁哦?”范恬心好心的把自己的奇异果冰砂送到她面前。“要不要喝一点降降火?还养颜美容哦。”
  “好乖,你自己喝吧。”任何饮品都降不了她的火,只有一个人可以,就是她想见的那个人……
  “噢!飚车族又来了!”
  两部房车急速驶来,聂安莉忽然又惊恐又厌恶的喊。
  她最讨厌飚车族在前面的大马路上飙来飙去了,不但制造噪音,还会害客人不敢进来。
  “哇,飚车族又来了耶!”范恬心兴奋的喊,“好酷好帅哦!”
  十七岁女生跟二十七岁女人的看法完全不同。
  黑色房车在柜台前停下来了,驾驶的车门打开,仍旧是一身黑的上官图真走下来。
  “好帅!”范恬心眼睛大亮,猛盯着酷哥看。
  娜娜感觉到那股烦躁之意消失了,她速迅夺门而出,来到上官图真面前。
  “娜姐……”范恬心张口结舌。
  娜姐几时对男人这么主动啦?她向来对那些各路人马的追求者和搭讪者都不假辞色的。
  娜娜仰望着高出她一个头的上官图真。
  他的视线停留在她精致的脸庞上。“陪我去吃消夜,我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
  她看了柜台一眼。
  ……她要跷班吗?
  好挣扎哦。
  她好想跟他去,他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太可怜了。
  只是,身为公司主管的她,真要带头做不好的示范吗?
  上官图真一个瞥视,另一部车里的驾驶下来了,是一名超级魁梧的大汉。
  “言,替孟小姐守在这里,不得有半分差错。”他对大汉吩咐。
  “是。”大汉走进柜台,偌大的地方霎时变小了。
  “哇……”柜台里的三个人都对大汉投以服气的眼光,其中瘦小的宋昌振哇的那一声是又恭敬又害怕,还怯怯地跟言大汉保持数步的距离。
  娜娜双眉飞扬,露出一抹笑意。
  哈,有此人镇守,就算天皇老子也不敢来找碴,她可以放心去约会了。
  “好吃吗?”娜娜兴匆匆的问。
  上官图真点点头。“好吃。”
  她满意了,把还剩半盘的泡菜推到他面前,又再替他舀了一碗辣鱼汤。“那你多吃一点。”
  凌晨两点半,这是一间营业到凌晨四点的韩式小吃店,也是酷爱吃辣的她,平常打牙祭的地方。
  刚刚在找吃消夜的地方时,她二话不说就想到这间店,心想店里清爽的辣口味可以让他胃口大开,果然没错,他一连吃了两碗饭耶。
  “东西够不够?还要不要再叫一点辣炒年糕?”看他埋头猛吃白饭太可惜了,这里的辣炒年糕可是一绝哩。
  “够了……”上官图真的声音闷闷的,还是继续埋头苦吃。
  “孟小姐,”老板娘走过来,手上提着一壶水,表情有点迟疑。“这位先生是不是不太喜欢吃辣的东西啊?要不要喝点柠檬水解辣?”
  “有吗?”娜娜这才低头去看理应吃得很开心的他——“天哪!你怎么了?”
  他俊颜通红,热汗直冒,表情既压抑又痛苦。
  她一个拍额。“你不吃辣?”
  他蹙着眉心点了点头,接过老板娘的善心柠檬水,猛灌了半壶。
  娜娜心疼的望着他。“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天啊天啊!她觉得自己真是罪孽深重,居然逼一个不吃辣的人吃满桌子辣的东西,她还以为他很爱吃才连吃了两碗饭,原来是菜太辣了,他只好一直扒饭。
  “不要紧,你喜欢吃就好。”
  他的答案让她好惭愧。“要不要去吃点清淡的东西?”上车后,她犹不放心地问。
  “不用了。”上官图真俐落的转动方向盘。“我现在吃不下任何东西。”
  他这么说,她罪恶感更重了。
  车身疾驰在夜色里,他越开越快。
  “你忍耐一下,我开快一点去除辣的感觉。”
  “哦,好。”造孽的是她,她当然要忍耐,再说深夜急速兜风的感觉也不赖,如果把车窗打开,让头发迎风飞扬就更有情境了。
  “还是不行。”
  他忽然把车靠边停,拉起手煞车,凝视着她的眼眸,她的心怦然一跳,被他看得呼吸急促,气氛就跟他们第一次热吻时一模一样。
  车里并不窄,她却感觉得到他浓浓的、炽热的气息,让她无端端心神荡漾,好象有股强大的吸引力,让她被他吸引着,想投入他怀里。
  两双眼睛胶着着,车里像有两座火山,随时要爆发。
  他薄热的唇压了下来,她轻嘤一声,两个人瞬间跌入暴风的最核心。
  他湿润的舌尖探进她唇里,她的舌瞬间与他勾缠在一块儿,唇舌交缠的热度让她浑身一阵如电击的酥麻。
  娜娜闭上眼,她在他怀里被他紧紧拥抱着、亲吻着。
  他的双臂将她锁得死紧,她也伸出手将他揽紧,双眼上的一排长睫毛,像蝴蝶一般轻轻的闪动,心头激荡不已。
  他炙热的唇从她的嘴唇吻到了颈子,她感受到他浓重的呼吸,也感受到自己心里深切的颤动。
  他的唇持续在她颈边游移,在上头不轻不重的种了一颗草莓,吁出一声几不可闻的满足叹息,然后又移回到她唇上,直到她的嘴唇已经嫣红一片,他才放开她。
  他双手紧紧握着她的手,托起她的下巴,很仔细的看着她的眼睛。
  “有一个女人,是我爸希望我娶的女人。”
  她的心重重一跳。
  热吻过后才跟她说这个不嫌太晚了吗?
  既然都有论及婚嫁的女友了,那他们现在在这里是吻什么意思的?
  “那个人就是我父亲的义女,我说过,她为我而受伤,昏迷不醒,可能永远不会醒来,记得吗?”上官图真提醒着她的记忆。
  她点点头,不是滋味爬上了心头。
  所以喽,他要以身相许来报恩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刚刚干么吻她吻得那么激狂?他可以去医院吻那个他要娶的女人啊。
  “我不会娶她,但是我会照顾她一辈子,就算她不是为我而伤也一样,因为她是我妹妹,是我的责任。”
  娜娜扬扬睫毛。
  “就只有这样?没有爱情?”唉唉,情人的眼里真的真的容不下一粒细沙。
  “没有爱情。”他非常肯定自己的感情在哪里。“你会介意我一辈子照顾她吗?”
  “我想知道,你是对她本来就没有感情成分,还是她可能不会醒来之后你才对她没有感情的?”
  这一点很重要,她是个绝对的大女人,自尊超级强,怎么可以当第二候选?
  “我对她有感情。”
  上官图真缓缓说道,清楚看到她眼里掠过一抹受伤的神色。
  他扯开一抹笑痕。“但,是手足之情。”
  她的眉头总算舒展开来。
  原来酷哥也有促狭的一面啊。
  刚刚害她心跳差点停了,听到他对那个女人有感情,她的心好象挨了一记闷棍,难受极了。
  “我当然不会介意,但是,”她直视着他的黑眸,火热的情愫尽在不言中。“我们再来接吻吧!”
  娜娜主动送上自己的唇瓣,热烈的与上官图真接吻,马路上车子川流不息也不能影响他们,直到热吻已经不能满足他们了,两个人的视线同时看到前方闪动的霓虹招牌——
  箱根汽车旅馆。
  今夜,他们的关系将有一个崭新的开始!
  哔哔——
  午夜的凡赛斯柜台里,有人的简讯响起。
  娜娜拿起手机一按,收到一则短讯。
  “530?”她微一扬眉。“什么人在恶作剧啊?”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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