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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姐夫爱说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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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为只是简单的买套换洗衣物,结果却被推进精品店,像伸展台上的女模特儿般,一套一套的更换变装。
  卞姝尹发现,原来成介之的意大利文说得那样好,她竟然不知道。她对他也太一无所知了,唯独知道他失忆前的那段感情。
  他十分大男人的刷卡买单,挽着她回饭店去。
  「只是想买简单的换洗衣物,结果花了一大笔钱!」她心疼荷包。
  「笨,意大利的米兰是时装重镇,来这里不好好的血拚,那根本不算来过米兰,妳想想,这些东西进到台湾更昂贵,我们何不在这儿用便宜的价格,多买一些,回台湾的时候,变卖都可以小赚一笔,笨丫头。」他揉揉她的发,明着在教育她,实则是想让她别胡想些罪恶。
  「那回台湾记得把帐单给我,我好还你钱。」
  忽地,成介之安静了下来,凝视她半晌,原本一脸认真的他下一刻却又含笑转眸,「不给。」他断然说。
  「为什么?」
  「因为我想要妳永远都亏欠我,不管是感情或是物质。」他笑着靠近她的脸,「红苹果。」
  「嗯?」
  「妳说妳该用什么来偿还我呢?」他鼻尖碰上她的。
  她一惊,「偿还……」本能的往后仰退着头。
  她该用什么来偿还他?她不知道,成介之对她十分宠溺,若要偿还,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偿还,唯有对他的一片爱意。
  「对,偿还,偿还我对妳的疼爱,好好的想一想喔!」他笑得像夏日的太阳。
  语罢,他冷不防的袭击她的唇,霸道激烈得叫她措手不及,只有在霪雨霏霏的街道上,涨红了脸,成了名副其实的红苹果。
  迷惘之际,她就这么被成介之拎回了饭店。
  这是一间舒适典雅的双人房,因为成介之坚持。
  「两间单人房。」她说。
  「不行,只能住双人房,这不是台湾,凡事要小心。」
  「可是……」
  「妳不会说意大利文,英文又二二六六的,意大利是黑手党的大本营,别以为这里时装业、观光业发达,这里的个人手工艺更猖狂。」
  「个人手工艺?」她不明白。
  「就是小偷扒手啦!笨。」
  那是白天他们在饭店柜台前争辩的过程,结果想当然耳,她是落下风的人,幸亏床有两张,要不然,卞姝尹又会被这赖皮的男人蹭得一夜无法安睡。
  梳洗后的她穿上饭店准备的浴袍走来,成介之倒在他的床上,身体成大字型的睡着,身上衬衫的扣子随意的解开,露出结实胸膛。
  安睡的他就像个孩子,微乱的发散盖住他部分的脸,卞姝尹缓缓的走过去,伸出手轻拍着他,「介之,你睡了吗?先起来洗澡后再睡好不好?介之……」
  倏然,一股力量拉住她的手,像黑洞似的将她完全吸去,卞姝尹重心不稳的跌向他,随即一个翻转,刚刚还安睡如婴孩的男人,此刻正漾着恶魔得逞的笑容。
  「你根本没有在睡觉!」她推着压在身上的沉重身躯。
  他将脸埋在她浴袍的襟口,深深的一嗅,「嗯,好香好软……」
  「成介之,不要闹了,让我起来,你又骗我。」她四肢扭得像泥鳅。
  「谁说眼睛闭起来就应该在睡觉?小笨瓜!」啄了她滔滔不绝的嘴一下。
  「别乱亲,快去洗澡,我要睡了,要不然……」她下通缉令。
  「要不然怎么样?」他莞尔的睐着。
  「要不然……要不然我就咬你。」四肢被囚困的她动弹不得,只剩下嘴巴还可以发出攻击。
  「咬我?」他大表惊讶,随即开怀的朗笑着,「快呀,我倒要看看妳能怎么咬我,妳真是我的小宝贝,知道我喜欢玩嘴对嘴的游戏?」二话不说,又密密责实的吻她一串震撼。
  酥酥麻麻的吮吻,惹来卞姝尹浑身发热发昏,连挣扎都只剩那么微不足道,只能在呼吸时发出微弱的喘息,证明她的存在。
  成介之很满意她沉醉臣服的模样,凑近她耳畔,低喃哄说,又吻得她连最微弱的抗拒都消失。
  她是那么的青涩,哪是他这成精恶魔的对手,一个吻,都足够撂倒她,何况是如蜜的喃语。
  「我以前这么吻过妳吗?」他问,嘴还在她颈项上挑逗着。
  以前?卞姝尹迷迷糊糊的摇头。
  成介之笑着,脸上舒缓的线条说明他的得意,一个翻身,卞姝尹伏在他胸膛上,浴袍的襟口微敞,泄漏不少春光,他眼一深,笑都僵住了,脑海中有个声音不断催促他探访那美丽的身躯。
  「我要过妳吗?在失忆之前。」他又用低哑的嗓音问,「这段时间我不确定我们之前的关系究竟进展到哪个阶段,所以我忍着不对妳更进一步的要求,可是天知道,我是多么想要彻底拥有妳,给我……」揽住她,不断的翻滚着,卞姝尹晕陶陶的无法招架,觉得自己彷佛要被火给吞噬了。
  依附着他,他的手缓缓拉下她肩上的浴袍,一阵凉意来袭,成介之带着火热拥上那裸露的线条,在她的肩上、胸口激吻绵绵。
  「介之……」她低唤。
  他露出几抹低笑,更为积极的掠夺,就在两人关系如火如茶的进展时,卞姝尹眼前突然闪过姐姐的脸孔,同一时间,姐姐说过的话像刀刃般长驱直入,坎入她的理智,让她骤然从情潮里清醒,诧异的推开身前陶醉的成介之,起身仓皇退去。
  「姝尹?」成介之不明所以的起身追她。
  「不要、不要!」拉住浴袍,她慌乱的逃开。
  「姝尹……」
  卞姝尹一时情急,使劲的推了他一把,很不妙的是她出于本能的反应让成介之退了几步,却不意绊上地上的行李箱,硬生生跌了下去,而脑袋很不凑巧的先撞到床沿,前额又侧撞到一旁的柜子,接连发出两声巨响后倒在地上。
  「痛……」他捂着脑袋,痛得跪坐在地上,老半天起不了身。
  瞠目结舌,卞姝尹没料到是这样的情况,看着他跪在地上久未起身,她惊觉大事不妙,慌了手脚的跑过去。
  「介之、介之,你没事吧?」
  成介之顺势把受创的脑袋伏在她肩上,实在是太痛了,救命啊,这些意大利饭店的家具还真结实,撞得他脑袋像是被小鸟圈绕着似的分不清楚方向,真是满天全金条,欲抓没半条。
  「介之,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她歉疚不已,看他疼得说不出话来,得求救送医,「你忍忍,我马上找人来。」
  卞姝尹让他倚着床沿,连忙起身要去求救。
  「姝尹,」他紧拉住她的手,「别走?」
  「我只是去求救,马上回来。」
  「不用了,别走。」他坚持不放手。
  她一脸歉疚的蹲在他身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介之。」对着他的脑袋探前探后的看着,「真的不要到医院?我怕真的打伤你了……」
  头上的疼痛逐渐退去,两个大包隐隐浮现,气到想吐血的成介之不想太早让她好过,依旧颓着身躯靠在她肩上,「扶我上床休息,我头疼。」
  卞姝尹赶紧搀扶起他,他索性将全身重量挪向她,假藉伤患之名,光明正大的将她压倒在床上,埋首在她软玉温香的胸口。
  「介之……」她推也不是、闪也不是。
  「别乱动,我头会好昏,就让我这样靠着休息,拜托。」他虚弱的请求。
  卞姝尹见他如此难受,深感亏欠,一心想要赔罪,便不再抗拒。
  成介之心里咬牙切齿,好好一个花前月下的良宵,怎么会突然搞成这样,好样的,最好有什么原因,要不然他脑袋上的肿包一定会向她讨回公道。
  疼啊……
  规避了繁华大道,行程在罗马与米兰之间的密径,一整个早上,成介之都凝着一张脸,嘴巴闭得像蚌壳,让一旁的卞姝尹十分不安,连声的道歉。
  他陷入一种迷惘,昨夜以前,他并末想起什么,可是昨夜,他却意外的梦见了一张脸,不是姝尹,而是姝尹的姐姐--姝琦,他和她坐在餐厅里,生疏的吃着饭,拘谨的对话,可却又肩并肩的走着,那是一种吊诡的关系。
  喔不,应该是聆听她的说话,那像是梦境,可又清晰得像一件往事,几番回想,他发现那根本是过去的一件事情,他活生生的经历过。
  他和姝琦怎么会凑在一块?不大可能的……
  走在Via  Appia  Antica僻静舒适,偶尔几匹马轻快而过,偶尔孩子骑着脚踏车奔驰,在古道上,有过去的荣景也有现代的生活显影。
  她看他不说话,一双眼睛不安的看着他,走在这么悠闲的古道上,她一心挂念着他,尽管他就在身边。
  「介之,你在生我的气吗?」
  他睐了她一眼,仅是摇头,却不发一语,他还在想昨夜窜出的回忆。
  卞姝尹更加不安了,尤其看到他前额上的肿包,在在都说明她昨夜的过失。
  心一慌,该不会这一撞,又把他撞成了过去的耿直木讷吧?可他的记忆恢复了吗?还是仅只是个性上的转变?万一他想起来,她要怎么圆这个谎?
  卞姝尹心虚的看看他,又企图掩饰不安的低头看看自己的脚,这一急,眼泪都几乎要溃堤。
  过午,在露天咖啡馆吃了美味的甜点,喝了一杯浓醇的咖啡当作是一餐,他们转而向台伯河沿岸散步着,食不知味的卞姝尹捧着惴惴不安的心,心不在焉的走马看花。
  「我们当初是怎么认识的?」憋了一个早上,成介之首开金口就是问起过去的事。
  「什么?」她突然惊醒。
  「我说,我们当初是怎么认识的?」
  「介之,你是不是又想起了什么?」她试探的问。
  「没有,只是突然想知道。」
  有时候他觉得姝尹很怪,他们不像是交往三、四年的情侣,他们之间似乎还有着生疏,连牵手,她都会慌乱得像初尝爱情的小女孩般不知所措,更遑论是亲吻了,她青涩羞怯的连回吻他都不敢,更多时候,彷佛他只要想起什么,她就快崩溃似的,就像现在这样,所以这一次他决定不告诉她实情。
  「喔,」她稍稍宽心,「我们……我们是在联谊场合认识的。」她依稀记得姐姐这么说过。
  「联谊?什么样的联谊?」他又问。
  「什么样的联谊啊……」她哪知道,姐姐又没详尽报告过。面对他的问题,她觉得头疼,「啊,我也忘了,已经那么久了。」她心虚的搪塞。
  「喔,这样啊!」他有点失望。
  「对了介之,早上帮你整理行李箱,你为什么还准备了一套西装?」卞姝尹赶紧转移话题,另一方面则是她好奇。
  他们是出来旅行,应该不用穿到那么正式的服装,他连上班都不那么严肃了,怎么会带着西装出国旅行?
  「喔,以备不时之需,或许在意大利会有什么新鲜的Party,妳是女人,到处都可以张罗礼服,我不一样,独爱那套西装,所以只好带着它一块出国。」
  「喔。」她半信半疑,不过也觉得没有可以反驳的地方。
  成介之率先往台伯河前方走着,仰头看天、低头望河,却缄默得叫卞姝尹很不习惯。
  忽地,她奔了过去,在他面前停下脚步,仰着头看他,「介之,我真的很抱歉,你别再生气了好不好?」她眼眶泛红。
  成介之有些错愕,「妳干么哭?我没生气,该生气的人是妳。」
  她猛摇头,「对不起、对不起……」她索性埋在他胸前痛哭。
  她想把这阵子的不安哭出来,因为利用了他的失忆,所以享有了他的疼爱,因为爱他,所以自私的不愿他想起过去,她实在太可恶了……
  成介之心中的困惑之池又更大了,池面的涟漪逐渐的漫开,大到几乎漫过他自己,或许他失去的记忆远比他想象中来得重要也说不定,要不,她为什么如此痛哭?
  他捧起她的脸,只见泪水横流,「爱哭鬼,丑八怪。」抹抹她的脸。
  「不要离开,永远都不要离开……」揪住他的衣服,她激动的喊。
  她不能忍受他的离去,不能忍受姐姐的回心转意,因为她自始至终都只能站在一旁束手无策,那种无助不是她要的,她想要完全的拥有他,因为她是那么的爱他。
  不敢想象自己有一天要退出他身边的位置……
  成介之抱着身前情绪失控的她,一股伤感没来由的浮上心头,然而困惑那么的深,他懊恼自己为什么要失忆!
  卞姝尹脆弱的紧靠着他,不管是在中央市场,还是在哪里,她已经没心思欣赏意大利的美景,只有紧紧的抓附着他,沉浸在梦醒时的感伤。
  「我们回去吧!」成介之说。
  「回去哪里?」
  「饭店、台湾,妳想回去哪里我们就回去哪里,好不好?」他深情款款的抹去她眼角的泪水。
  别这么温柔……卞姝尹心里低语,垂下头,泪水又要泛滥。
  这个黄昏,她是靠在他怀里睡着的,属于成介之的气味让她无止境的放松,连他抱她回到饭店也不知道,直到长串的啄吻让她不甚安稳的醒来。
  「睡美人终于醒了,看来独一无二的王子非我莫属了。」他的笑容在她眼前。
  「别咬人,人家还想睡……」她翻过身去,躲着他的攻击。
  这时,一股重量跟着压下,她深陷在他的怀中动弹不得,成介之的下颚抵在她颈窝上说:「姝尹,我们结婚好不好?」
  结婚?!
  卞姝尹当下清醒过来,瞪着眼睛,不敢相信他说了什么。
  「好不好,嫁给我?」见她一脸呆滞,他狠狠的咬了她的肩头一下,「发什么愣,快回答我,要或不要。」
  这女人真不识相,面对求婚竟然摆出这么迟缓的表情,这让成介之面子大受打击。
  「好疼……」她又被咬了一口,可是心里却甜甜的。
  「要不要?要不要?」他逼问着,「女人,我奉劝妳最好赶快给我点头答应,要不然,我就把妳扔在意大利,让黑手党的成员把妳抓回去当黑市夫人,听到没有!」他狠狠的恐吓着。
  「哪有人求婚还这么凶的?」她幽怨的说。
  「那这样呢?」他欺身吻上一记温柔,果真一出手,就让她弃械投降。
  然而,这一出手,很多情绪就止不了的倾泄而出,只见床上两个身躯纠纠缠缠的不忍分离。
  「怎么办,我想要妳,想要完全的拥有妳……」他痛苦的呢喃,不住的在她娇软的身躯中碰触揉抚,感受如丝缎般的肌肤。
  卞姝尹浑身瘫软,任着他贴近,美眸半阖,檀口微启,那是一种无言的召唤。
  「回答我,愿不愿意,快回答我……」他催促着,在她身上的每一寸洒下火苗,在柔情似水的当下,冷不防的咬她一口,刺激她的情欲。
  「唔……」她蹙眉轻哼,然而身体却不由自主的靠近他,感受他的碰触。
  「以前,我这样要过妳吗?」他低哑的嘶喃。
  她神智迷蒙的她摇摇头。
  「那我这样渴求的吻过妳吗?告诉我。」
  「介之……」
  「天啊,真不知道我当初是怎么压抑我的欲望,竟然保有妳的纯真,没有越雷池一步,我怀疑我过去是疯了、傻了,竟然可以看着妳,却不碰妳……」他濒临发狂。
  衣衫褪尽,美好的身躯就在眼前,成介之已经不再给她拒绝的机会。
  放肆的攻势火力全开,纠缠翻滚,绵密的嘤咛喘息下,他闯入了她,那是永难忘怀的刺痛与喜悦,她忘情的更附和他的动作,让两人同享了一段亲密的欢愉,直到极限。
  第八章
  回程的飞机上,卞姝尹看着手上的戒指,还是觉得有点不切实际。
  翌日的上午,他消失不见踪影,不久西装笔挺的他回来之后,就在她手上套了一枚戒指,象征了他们的「盟约」。
  只是……买戒指需要这么慎重的穿上西服吗?成介之笑着说,他去谈了一项工作,至于是什么,他说是秘密。
  秘密,会是什么样的秘密?卞姝尹困惑。
  瞥过视线看着翻阅杂志的他,她伸出手不由自主的碰触他的脸。
  他回过眼瞅她,玻鹧郏帽±獾拇酵鲁黾干陀铮笂呍谧鍪裁矗坎换崾窍朐诜苫瞎匆野桑俊
  蓦地,她缩回了手,一脸羞赧。
  只是手被他拦截了,嗜啃如命的他又把她的手啃了一口,痛麻窜入她心窝。
  「很疼的,你咬人。」
  「谁叫妳这么看我。」他把过错赖给她。
  卞姝尹别过脸,聊表抗议。
  他阖上杂志,「欸,说说以前。」
  「什么以前?」她惊问。
  「就是这三、四年来我跟妳交往的点点滴滴啊,快点,我想知道。」他推推她的胳膊。
  「好端端的,干么突然想知道?」她又不安了。
  「就是想知道啊,想听听过去我是怎么追求妳的。」他顿了一下,「喔不,是想知道容易脸红的妳当初是怎么追求我的,说嘛说嘛,说来让我怀念一下,妳不老说我变了,我也会对自己的过去好奇啊!」
  「也还好啊,没太大的变化,以前比较少说话,现在话多了些,就这样。」她避重就轻,不敢正视他的眼。
  「真的只有这样?」他质疑。
  「要不呢?」她噘起嘴问。
  「敷衍。」他责怪的拧拧她的脸。
  近来,他越来越常问起过去的记忆,上至认识的每一个环节,下至相处的每一个节日,他都想要巨细靡遗的得知,可每每他一追问,她就无从招架,因为他的过去并没有她的存在,她只是像个旁观者一样,安静缄默的看着他的来去,这样的她要如何回答他的问题?
  卞姝尹掩饰的低头扭转着手上的戒指,好几次,她都快脱口而出欺骗的真相,只是,她又眷恋这枚戒指意味的关系。
  回到卞家,卞姝琦在二楼阳台迎接他们。
  她双手圈起嘴,当作大声公,「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要在意大利定居了。」她上身倚在栏杆上,朝一楼的他们挥着手。
  卞姝尹挣扎了一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姐姐,还是成介之抓起她的手,朝二楼上的姐姐挥手打招呼的。
  一进屋,卞姝琦从楼梯上走来,「妳的行李航空公司送回来了,在楼上房间。」
  「喔。」她脸色不由自主的刷白。
  「妳也真是倒霉,难得出国玩一趟,人是出去了,结果行李却被航空公司撂在国内。」
  「妳很累吗?」成介之注意到卞姝尹疲累的脸色。
  「还好,只是还有点困。」她勉强的笑着,「我先把东西拿上去,一会儿就下来。」她拿着行李,像逃难似的奔上了二楼。
  越过姐姐,卞姝尹手上的戒指落入姐姐眼里,只见卞姝琦似笑非笑的扯了下嘴角,目送她消失在通往二楼的楼梯,随即转身面对成介之。
  「说吧,这趟意大利之旅,你把我妹怎么了?」
  「我有把她怎么了吗?现在还不是完完整整的送她回家?」
  成介之看着卞姝琦,眼睛不意的玻Я诵┬恚婕从只恼隹裕褪钦庹帕常谝獯罄囊雇恚笠晕敲尉车南肫鹆似蔚募且洹
  画面中,他和卞姝琦坐在餐厅里,生疏的吃着饭,拘谨的对话,然后并肩走出餐厅,他们之间存在着一种吊诡的关系,他想采知又不敢正视。
  「完完整整?这很难去定义完整的意思,不过我看她三魂七魄还没完全回来,失神失神的,欸,她手上的戒指是什么意思?」她往沙发上坐下。
  「男人送戒指给女人是什么意思?」成介之理所当然的反问。
  卞姝琦撑起眉看着他,发现这男人不只变得爱说话、懂那么一点情调,还挺霸气的嘛!以前温温吞吞的哑巴男,现在竟敢这么跟她说话。
  「你跟她求婚了?」她掩笑好奇的追问。
  「算是。」
  「你把她吃了?」她大胆的追问。
  「妳干涉太多了。」他技巧的闪躲了回答。
  「啧啧,你手脚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迅速俐落。」
  「妳想象中?」抓住她的语词,他本能的追问,「那么妳想象中的我应该是怎么样?」
  「嘴巴像蚌壳、体贴不贴心、温吞当有礼……」卞姝琦不客气的数落着。
  「听起来很糟,我真是这个样子吗?」
  「你说呢?」她又把问题拋了回去。
  「我们之间有什么牵连存在吗?我是说以前,失忆之前?」成介之看着她的脸,疑惑渐深,不免试探的问。
  卞姝琦有一秒钟的诧异,不过仍马上反应过来掩饰而笑,「若说真有什么牵连,那就是你为了姝尹,三天两头来我家周旋留连,要不,我真想不出我们之间能有什么牵连。」她挡得干净。
  他揣度着她话里的真实性,因为虽然是片刻的回忆,但却清晰的感受到那股吊诡的氛围。
  「那倒也是。」成介之附和说道,低头看看手表,「唔,这么晚了,我上去看看她便走。」
  起身上二楼向卞姝尹告别后,成介之离开了卞家,一路上,他都在努力回忆着失去的回忆,分析着卞姝琦与卞姝尹脸上的细微表情。
  一定有隐情,就藏在他记忆的断层下,有一个秘密。
  送走了成介之,卞姝琦上楼直往妹妹的房间,连敲门都省了。
  「欸,我的礼物呢?还不捧着送来。」她推推床上的妹妹。
  「喔,还在行李箱,妳自己找,喜欢什么就拿去吧!」对她而言,成介之买的每一样东西原本就属于姐姐,是她私心侵占了。
  「这么慷慨?成介之是中了大乐透不成?」卞姝琦朗声说,「哎呀,真是让人好生羡慕……」意有所指的睐了妹妹一眼。
  唼,又是苦瓜脸,卞姝琦实在不懂这个妹妹,哪有那么多事情可以搁在心里思前想后的,想爱又不敢爱,想抢又下不了手,这种软弱的角色怎么会出现在他们卞家成员里?惭愧。
  「欸,他跟妳求婚了?我瞧瞧,」抓过她的手,她仔仔细细的端详她手上的名贵戒指,「啧啧,他还真是舍得,出手这么大方,要是我,赤脚奔在石子路上都要赶着去嫁给他。」
  「姐……」
  「什么事?」专注在戒指的奢华光芒,她无暇理会妹妹一眼。
  「介之刚刚有跟妳问起什么吗?」
  她放下妹妹的手,挑弄的睐她一眼,「既然想知道,干么躲在楼上不下来?」
  「我、我收拾东西。」
  「呵呵,收拾东西,妳收拾了什么?一地的东西也没见妳捡起什么来。」卞姝琦毫不客气的戳破妹妹的谎言。
  心思没收好、情绪没收好,那如丧考妣的表情也没收好,天知道她到底收了什么。
  卞姝尹当下哑口无言,无从反驳。
  「你们两个真要结婚啦?」托着下颚,卞姝琦笑问。
  她摇摇头,「没有、没有……」
  「没有?妳跟他出了国旅行,让他给妳戴了戒指,却还没要结婚,妳这等伎俩也不比我高明许多嘛,那天还敢义正辞严的诉说我的不是,哇,没用的家伙。」推推她光洁的额头。
  「姐,先别说这事,我怀疑介之可能已经想起过去的事了,他这几天更加积极的探问我过去的点点滴滴,可是我……」
  「可是妳什么,就不会撒谎骗人吗?不过是善意的谎言,妳怕什么?」
  「说不定他早就什么都记起来了,只是……」
  「只是,只是什么?」卞姝琦没好气的笑,「姝尹,除了只是、可是、这呀那的,妳还有什么有建设性的字眼?我都听腻了。一不做二下休,这妳会吧?」
  「但是……」
  「但是什么?妳如果有那么多顾忌,那早点把实情告诉成介之,帮助他早日恢复记忆,反正他最近个性长进不少,比郑宇翔优上百倍,妳若下不了手,我就把他接收回来,反正我现在越看他越顺眼,嫁给他当老婆应该也还不赖。不过,届时,妳得把手上的戒指交出来?」卞姝琦十分坦白的说。
  「郑宇翔呢?你们分手了吗?」
  「他呀,不知道倒在哪个温柔乡还没醒来呢,不过我现在已经对他没感觉了,反倒是对逐渐恢复记忆的成介之有兴趣些。」她顿顿话语,「欸,先说好喔,是妳不敢要成介之的,到时候可别反悔,万一他真娶了我,妳可不准再继续对妳的姐夫流口水。」
  卞姝尹脸部僵硬,浑身发冷,难道那一天就要来临了?姐姐将取回属于她的感情,而她,只有退回原处的宿命。
  卞姝琦挑了几件东西,「这些都给我喽!」
  「嗯……」她勉强发出声音。
  卞姝琦优雅的离开,在门口,她回过头,「姝尹,妳说,如果成介之恢复记忆后决定要跟我结婚,我们应该办场什么样的婚礼?不过,一定要独特、有纪念性才行,妳说是吧?」
  她脑子一片空白。
  「对了,妈那天打电话来,不断催促我们两个几时才要出嫁,不过看来她是多操心了,说不准我跟成介之年底就可以完婚,哇,那我得赶快打电话跟妈预告一声,叫她跟叔叔帮我准备一场风光的婚礼。」
  卞姝琦边说边离去的背影和她说的一段话,又窜入卞姝琦的心坎。
  「咳,没想到我跟成介之拉拉扯扯了奸一阵子,兜来兜去,到头来,我们还是比较适合的一对,老天爷真是爱开玩笑……」
  卞姝尹难受得心口发疼,老天爷真的很爱开玩笑,在她和成介之之间开了这么大的一场玩笑。
  好吧,她会离开,只要介之大哥恢复记忆,她就退出。
  深夜,成介之独自一人来到玉生烟,无视一室的黑暗,径自开了门往地下室走去,墙侧一扇门微微打开,果然,里头正灯火通明,成介之理所当然的走了进去。
  「你总算是来了,料想你该回来才是,拖拖拉拉急死人了。」白素心一点都不意外他的出现。
  「素心,别没大没小。」一名约莫四十岁的男人,拄着拐杖一拐一拐的走来。
  「震楠哥,久等了。」成介之打着招呼。
  「知道久就好。」白素心细声训斥着,为行动不便的白震楠抱不平。
  白震楠睐去警告的一眼,她马上噤声闪到一旁,他走向成介之,「怎么样?这回谈得顺利吗?」
  成介之浅浅笑着,从行囊中取出一只蓝丝绒外皮的文件,递给白震楠。
  「这?」白震楠迟疑。
  一旁的白素心一把抢了过去,赶紧翻开蓝丝绒的文件仔细端详起来,慧黠的眼神发出晶灿的光芒,「这是真的吗?」
  成介之拿回文件,转交给白震楠,「是真的,DOMODIANMICA已经答应由玉生烟取得亚洲区独家代理权,这是合约。」
  「介之,真有你的,你果然成功了,当初玉生烟多亏了你的坚持,才这么一路撑了下来,现在你这家伙果真又为我们争取到独家代理权,实在真有你的。」若不是拄着拐杖,白震楠真要欢天喜地的抱抱他,四十多岁的他开心得像个孩子。
  成介之当初只是玉生烟的顾客,因为与白震楠交情素好,得知玉生烟经营状况有了瓶颈,他虽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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