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霸王老公-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杨仲昕早洗得一身香喷喷地半躺在床上等她。“要送我礼物了?我就知道你会到最后一刻才给我个意外的惊喜!”他眉飞色舞地说着。
  “这些是绮云、孟维、季平他们塞给我的。你有些好弟妹!”她拿给他并坦白地说。
  弟妹们的举动他当然瞄得清清楚楚,他沉着脸接过来,一一地打开,都是精致的领带夹,这些弟妹做假的心思还真有志一同。
  “你为什么要说穿?哄我一次,让我开心一回都做不到?”冷着脸他不高兴地数落着。
  真无法理解这人的心态,为什么有人甘心被欺骗?“抱歉!”她只能对自己的不经心这么说。
  “你是该道歉!连三姐都记得,特地寄箱苹果来,你居然连知都不知道!可是你有机会补偿的,那么多人特地帮你准备了礼物,替你铺好路,只需你走过来就好,为什么连走你都不肯?”对她的反应并不意外,但他要她懂他的需要和感受。
  “假的真不了!何必让彼此连信任都没有?”纪芸宣坐到梳妆台的椅子上。
  “我只要你想到我,真的假的不重要,如果你的真心是对我不闻不问,我宁愿你做假,却是为了让我开心。”杨仲昕把领带夹放到一边,郑重地告诉她。
  “你要求太多,我们说好了,各过各的不是吗?没有诚信我们如何一起生活下去?”她烦乱地拨了一下头发。
  “不管!我要你送我礼物,无论是什么,只要你送的就好。”不想和她扯什么诚信问题,又不是在竞选台湾四百年来第一任民选总统!不知道这女人都想些什么,开口闭口就是那么严肃的话题。
  “你为什么当真把我当妻子要求?”说完纪芸宣抿着唇,皱着眉困惑地看着他。
  “你不是什么都求真吗?怎么反怪我当真了?”他双手交叉在胸前,得意地看着她哑口无言。
  “你不可理喻!”她站起身起步就走。
  “不准走!”他一伸手就拉住她睡衣的衣角。
  “放开!”她严厉地看着他。
  “给我礼物。”杨仲昕坚持地说。
  “我没准备!”她拉回自己的衣角。
  “我说过了,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说那是礼物就行。”他绝不放,都摆明了只要她哄一下就好了,为什么她就是不肯!气得他愈来愈认真了。
  真不知道自己怎会为了这么一个可笑的问题,和人争执不下,纪芸宣甩了一下头,让自己冷静一会儿。“你等一下!”
  她到书房找了纸张,回到他房间,当场折了一只螃蟹给他。“生日快乐!”
  他接过螃蟹忍着笑说:“我要两只!”这样子讽刺人,看着好了。
  白他一眼,她又奋力地折了一只丢到他胸前,他在胸前拿起这只,转手在床头柜中拿出一只笔,各在螃蟹上头分别写上两人的名字,即使当上横行的螃蟹,也是和她成双成对。
  “谢谢!”他把螃蟹放在床头上,给她一个既满足又迷人的笑容。
  虽然气得七窍生烟,倒还是佩服他的反应。
  “无聊!”她又气又好笑。
  不得不承认他虽无聊却也可爱,闹了那么久就为一点小事,小小的两张纸又让他欢天喜地了。
  “该睡了!来,一切归零。”杨仲昕拉起她的手,将她带到身边,柔声地说,永远知道两人之间的弦,什么时候该紧,什么时候该松。
  纪芸宣拍掉他的手,往自己的房间走。
  “反正最终是睡在一起,何必那么麻烦,不过你喜欢让我抱又另当别论。”他又丢出了一句会捱白眼的话。
  这回她答了这一道白眼,直接走回自己的房间,让人意外的是她拿了棉被枕头过来了。
  “哟!受宠若惊!我做了什么值得肯定的事了?”他赶紧接过她的枕头摆好。
  她并没有回答,摊开棉被,就往床上躺。他立刻就偎过去,连着棉被抱着她。
  “其实你可以把自己送给我的。先别骂人,我知道你不想当礼物,所以我决定了,等你生日的时候,就把自己送给你,嗯!”他极具暗示地逗着她。
  早习惯了他没事在那边耍嘴皮子干过瘾的症候了,纪芸宣不予理会地梦自己的周公去了。
  寒冬的台北城,总是阴雨绵绵,对习惯中部晴朗、干燥的冬季气候的人来说,很难适应,看见那灰蒙蒙的天空,心里就不清爽,难得有了一个风和日丽的星期天早晨,天空有着希腊的蓝,山边浮着几片白云。
  早起的纪芸宣在书房看了一段书之后,往窗外一看,勾起思乡情怀,嘉阳的天空总是蓝得清明,白云也常恋着山头,她放下书到庭中去散散步。
  “少奶奶早!”负责煮饭的曾嫂星期天早上不必张罗大家的早餐,却起了个大早,往后门走。
  “曾嫂早!”她走上前去。“这么早去买菜吗?”她看着菜篮困惑地问。
  “是啊!仲少爷知道少奶奶喜欢新鲜蔬菜,每月贴我捌千块工钱,到后山农场租块地,种几样应时的蔬菜,顺便也买些农场的自然农耕蔬菜。”曾嫂停下脚步和气地说明着。
  “那不是造成您很大的麻烦?”纪芸宣觉得自己像吃荔枝的杨贵妃,心里过意不去。
  “不会的!就当是去运动,每个礼拜去一回,拔拔草、浇浇水,在那里还结识些朋友呢!”曾嫂忙摇头说,脸上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
  “可是我每回礼拜三回来菜都是刚采的。”心想一定造成别人很大的麻烦。
  “那是农场送到门口的。”曾嫂连忙解释,也知道少奶奶不愿意麻烦人。
  “哦!那我可以和您一块去吗?”纪芸宣念头一转起劲地问。
  “千万使不得,仲少爷醒了没看见少奶奶会不开心。”曾嫂可是从小看杨仲昕长大的,他那专擅的性子她非常清楚。
  “您等我一下,我留张纸条给他就好。”她说着跑回屋子,留了张纸条,换件衣服穿上鞋袜就跑出来。
  “少奶奶!这样行吗?仲少爷在这方面是很在意的。”一路上曾嫂仍是不放心地说。
  “曾嫂!不是说出了华园就叫我小芸吗?”她挽着曾嫂的手臂,愉快地走着山路,从华园后门爬过后山,慢慢走半小时的路程就到了农场。
  “难怪你好命!心那么好,书读那么多,一点也没架子,丈夫这么有钱,也不奢华,如果我媳妇有你一半惜福就好了。”曾嫂拍着她的手说。
  纪芸宣喟然一叹,所有人都说她好命,谁又知道她有苦难言?好端端的生活被搅得一团乱,一举一动都得配合著另一个人,最基本的人身自由都没有,总是必须时时让他知道她的行踪才行,不然就得和他吵得七荤八素的,她是招谁惹谁了?
  别人为爱受囚起码心甘情愿,她呢?不为爱、不为名、不为利还是成了囚犯。
  然而真正的坐牢还不必自己做饭呢!不想这些了,她从山路上直接跳下菜圃。
  “小芸!怎么可以这么跳呢?万一伤到孩子怎么办?”曾嫂连忙跟下来,郑重地提醒她。
  “孩子?”纪芸宣皱了一下眉头,想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她一进门就让人误以为怀了孩子的事,居然到现在三个多月了都还有人误会。
  挥了一下手说:“没什么孩子啦!”她蹲下去就开始拔草。
  “流掉了吗?”曾嫂走下来,也在一边蹲下,关心地问着。
  “没有!从来就没有过,您没听妈说过吗?”她记得当天就向李月娥澄清了。
  曾嫂失望地说:“如果有就好了,就可以稳稳地把杨先生送上他一心想要的总裁位置上。”
  纪芸宣停住手上的动作。“什么意思?”
  “杨老爷子手上有华庆集团的百分之五十股份,明年他要把股权转移,本来他是意属给仲少爷的,这样一来有仲少爷在,杨先生要登上总裁的位置就容易了,但是老二、老三联合起其他股东运作,加上上回的情杀事件,情况就对仲少爷不利了,现在杨老爷可能把一半的股份给你,但这仍会引起家庭纠纷的,若你有了杨家的第四代,就万无一失了。”曾嫂边拔草,边说着杨家秘辛。
  纪芸宣是一句也听不懂,但有一点她不高兴的是杨家人怎么从上到下都那么霸道,她可没说要什么股份,难道人家说给她就得要?
  “听说汐止有间庙求子很灵,哪天我带你去好吗?”曾嫂抬起头看着她说。
  “不必了。”她闷着头直是拔草。
  “那么找个药方子好了,吃了几帖就会有小孩的。”曾嫂以为她不信神。
  “小孩不是工具!大人不能因为有什么目的而制造个小孩。”她把草上的泥摔了一摔,放到一边。
  “小芸,虽然这些话不是我该讲的,可是孩子对仲少爷真的很重要,他能力强是大家知道的,但他定不下来也是董事们担心的,万一外面的女人先有小孩,很可能就像杨先生一样,一辈子拚死拚活,却错失总揽全局的机会了。”曾嫂从年轻时就在杨家煮饭,对杨家的事非常了解。
  纪芸宣听了觉得好笑,这花蝴蝶的声名还不是普通狼狈,连工人都担心他会在外面先有小孩。
  “你认为他一定会在外面有女人吗?”她忍着笑,没有介意只是好奇地问。
  “这!”总不能说不是一定会,而是一直有吧,虽然婚后他们住进昕芸楼,但月楼经常都还有女人打电话要找他。“当人家是别有用心的时候,难免会着了人的道。”曾嫂只得婉转地说。
  “那现在有吗?”纪芸宣突然想到解决目前困境的方式了。
  “这不是我们下人会知道的。”曾嫂慌乱地把菜当成草拔了。
  那就是有了!太好了!这样他是不会烦她太久的,她很开心地继续拔草。
  曾嫂一直觉得心里不安,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呢?少奶奶好像知道了,但为什么她没有不高兴反而很开心似的?
  在农场中,纪芸宣遇到了农场的主人,一对非常年轻的夫妇,喜欢他们的经营理念,就让曾嫂先回去,自己留下来和他们聊了许久。
  农场的男主人黎言,是个专业摄影师,女主人游惠心是个造型设计师兼业余画家,农场原是黎言父亲留下的梯田,经两人的慧心经营,成了一个自然农耕的天地,游惠心带着纪芸宣把农场每一个菜圃都走遍,另一半则是花圃。
  “好漂亮的玫瑰花!”纪芸宣看着一片花圃道。
  “这一块是黎言送的,他虽然霸气,却也浪漫得可以,每天都会剪一朵玫瑰放在床头上。”游惠心带着甜甜的笑说。
  “喜欢的话剪一些回去好了。”游惠心拿起工作袋中的剪刀。
  “等一下!”在远方的黎言及时地喊声阻止,并以跑百米的速度冲来。“和你说了多少回,要玫瑰告诉我一声就好,被刺到怎么办?”他拿起游惠心的剪刀问:“喜欢哪一枝?”
  “不用了!花让它留在枝上的好。”纪芸宣虽喜欢这些花,但是她一看就知道黎言和杨仲昕是同一国的,这种男人哪能忍受把他的礼物转送别人?
  “小芸喜欢这些花,我想送她。”游惠心嗲着声说。
  “哦!隔壁的好了,隔壁一样漂亮。”黎言立刻往另一畦花圃去。
  果然被纪芸宣料中了。
  “人家要送这边的嘛!”游惠心不依地嗔看着他。
  “小芸你呢?喜欢哪一边?”黎言转向纪芸宣问。
  “看着就好了,不一定要带回去。”纪芸宣连忙答道。
  “带些回去嘛!我种的花很耐开的。”黎言热情地说,心里担心如果纪芸宣不要就惨了,老婆大人一定会生气的。
  “哦!好的。谢谢!”纪芸宣也看得出他的焦急。
  “言哥!我最爱你送的花,才会想要送给喜欢的人呀!难得和小芸投缘,当然要送最好的,难道你不觉得你送的这片地上开的花最好?”游惠心微噘着小嘴问。
  黎言马上眉开眼笑地说:“当然!那你说要送哪些。”
  “你选花的眼光最好,帮人家选嘛!”游惠心立刻换上崇拜的眼神。
  随即在老婆崇拜的眼光下,黎言心甘情愿地剪起花来,大方的态度和先前宝贝的样子完全不同。
  第八章
  在华园的大门口,纪芸宣下了黎言的货车,黎言将一大把玫瑰花交给她,在她还没接过来前,就让杨仲昕冲上前截走了。
  “你好!谢谢送我老婆回家。”他嘴上说得客客气气的,脸上却要杀人似的满布战云。
  “黎言。”黎言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转头唤道:“心心!你过来一下。”
  游惠心从另一边车门绕过来。“心心,这是小芸的先生。她是我老婆。”黎言非常能体会那一张脸皮下是什么样的心情,为了免生风波,立刻摆明态度。
  “我是杨仲昕!谢谢你们招待我的宣,进来坐坐。”一见游惠心,他的态度马上一百八十度大改变,和气亲切得不得了。
  “百闻不如一见,杨先生好帅哦!”游惠心看着他由衷地赞道。
  咳!咳!黎言干咳了两声。
  “言哥!你不觉得杨先生和你是同类的吗?你不觉得自己帅吗?我觉得你们好帅耶!”游惠心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看着老公认真地说。
  “虽然是事实也不用当着别人面前夸嘛!”黎言宠溺地揽着爱妻,什么妒意都抛得一干二净。
  “杨先生,我好喜欢小芸,有空你可要带小芸多来农场玩哦!”游惠心也是一看就判定杨仲昕和她家的那个是同一品种的,要邀小芸就得先邀他。
  “当然!以后我都会陪她一起过去的,进来坐嘛!”他直觉地喜欢这对夫妇。
  “我们要去取景,改天有空再打扰,再见。”黎言客气地说着,游惠心则是依在他怀中甜甜地笑着。
  “拜拜!”游惠心就在黎言环护的怀中,向纪芸宣他们招招手。
  目送货车离开后,就该秋后算帐了。
  见她伸手要拿花他更是不高兴。“我送的你不屑,别人送的就珍贵?不准接别的男人手上的花!”他不给她。
  神经病!看他穿得一身白怕花的汁液沾上,弄脏衣服,才要接过来的,哪知他却发起疯来。
  不过看在他没看见纸条就冲去农场搅和;让曾嫂回来告知她要多待一会,他也接受的份上,可以不计较他的胡闹。
  “听到了没有?”虽然对黎言一见投缘,但终究仍是别的男人,想到先前的一刻还是不舒服。
  “知道了,下次你就别怪我把花店送来的花退回去。”什么心态啊!多几个这种人,花店都不能用男性送货员了。
  “放心!我送花都会指定女性送货员送去的。”他有恃无恐地说。
  深吸一口气,纪芸宣不再多说,只是沉默地走回昕芸楼,对他独占欲强到连送花的外务性别都特别交代的地步,有着强烈的反感,原先什么好心情都被弄坏了。
  吃过午饭,纪芸宣上楼就把自己关在书房,一下午都没走出书房,杨仲昕探了几次她连头都没抬起来过。
  晚上吃饭时间,她也是沉默的,吃过饭又是把自己关在书房中,没来由得情绪非常低落。
  不知自己为何会把生活弄成这样,成天都像金丝雀被关着似的,这个不准、那个不许,除了在书房,每去个地方都必须在他的陪同下。
  以前那个自由自在完全自主的纪芸宣呢?怎么不见了?想着想着就悲从中来,她伏在书桌前无声地哭着,此刻好想家,可是她不能让家里知道她不快乐,不能让家里担心她。
  突然她被从书桌上拉起来,紧紧地被拥抱着。
  “不要一个人关起门来难过,你有人可以依靠,有人可以倾诉,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你要什么都有,为什么总是拒绝!”杨仲昕沉郁的声音由头顶传来。
  她更难过了,难道连一个人自怜的空间都没有?
  “我有什么?除了操纵和支配,你给了我什么?出去!我不想在书房还要受干扰!”她推开他。
  “我几时打扰过你看书,你现在没在看书不是吗?我们出去谈。”他要求道。
  “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她别过脸不觉得和他有什么好谈的。
  “我陪你去散散心。”他环着她的肩,不想让她一个人继续想不开。
  “出去!”纪芸宣拿开他的手,不悦地吼着。
  杨仲昕硬是拦腰抱起,把她抱出书房,这举动更加剧她的情绪波动,哭得更是伤心,哭到不可自抑地休克了。
  将她放到床上救醒后,他心疼地抚着她的脸。“对不起,因为你哭乱了我的心,才会过了你的极限。”
  她别过脸去,能说什么?他一直知道可以和她吵到什么程度。什么时候必须讲理,什么时候可以予取予求,完全摸得清清楚楚,当他快把她惹怒的时候,立刻讲起道理来,她也就不和他计较了,因为她有就事论事的行事原则,而他不讲原则总在她的原则中游走,所以她才被这么制得死死的。
  “宣!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气?今天我甚至没怪你把我一个人丢着就出去不是吗?我忍着不去农场找你、忍着不向你抱怨、忍着你把我关在书房外、忍着你冷落我一整天,看见你哭我才忍不下去的,我不舍得你哭啊!我不要你一个人孤孤单单地难过,我知道你不喜欢我霸道,我不是一直在改吗?”他抓着她的手臂说。
  她甩了一下手臂仍是不看他。
  杨仲昕绕到床的另一边。“我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吗?判一个人罪总得让人明白犯了什么法吧!”那漂亮的眼睛始终深情又无辜地看着她。
  “你太聪明,你用你的聪明牵制我,时时锻炼我的极限,但是你没估算到累积了一段时间的张力,会疲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居然这时候还和他讲道理。
  她的问题就是太理性,都被气得死去活来了,还替他分析起失败的原因。
  “哦!知道了,下次我会算进去的。”他笑着轻握着她的手。“相识那么久以来,其实你心里有一点喜欢我对不对?”虽然知道不只一点,但这会只敢说一点。
  纪芸宣翻过身去,不肯回答这个问题。
  “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不然你会直接否认。”他躺到她身边,将手放到她的腰间。
  “我从没掩饰过对你的感觉,我说了千万个喜欢你爱你,你从没当回事,可是我还是一遍一遍地说,你知道为什么吗?”杨仲昕把她抱在怀中继续说:“因为你喜欢真,而我真的爱你,所以我相信说久了,总会溶进你心里的,就算这一辈子你听不进去,下辈子我还是会一遍遍地说的,百年千年直到你懂。”
  听完这些话,她背着身,心有所感地问:“你知道年轻的漠猴怎么得到它的妻妾吗?”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像你认同祖先是猴子!”但至少知道漠猴是影射他,所以也不着痕迹地拉她做伴。
  “首先它可能从母猴手中抢来刚断奶的小母猴,从此开始带着小妻子一起生活。”纪芸宣平静地说着。
  不待她说下去,他委屈地抗议:“我没有从你刚断奶就把你抢来不是吗?”
  不理会他的打岔,她继续说:“然后它得夫兼母职,而小母猴在童年时除了吃睡之外就是玩耍,所以夫兼母职是很辛苦的,它的需要一点都得不到满足。”
  这点杨仲昕同意她的比喻了。“我夫兼父职也很辛苦,你除了对知识的学习有兴趣外,一点都不知道我夜夜最多只能拥着你有多难过。”
  “不过漠猴会等,因为它知道总有一天会得到它要的,在等待的岁月中,它会训练小妻子顺从它、也会宠爱小妻子,温柔地替它梳理毛发,也要求小妻子替它这么做,这样可以增进它们的感情,也让它的心灵得到慰藉。”她终于说完了。
  “你看连动物都可以在日夜相依之中产生爱情,你又何忍对我百般抗拒?”他跳过对他的讽刺,直接取对他有利的角度说。
  纪芸宣翻过身来面对他,无奈地笑了出来。“如果纯粹只要爱情,我可以接受你的,你无赖得惹人厌!”恨不得能咬他一口地捏了一下他的脸颊。
  抓住了她纤细的手,他开心地问:“除了爱情,你还要什么?”
  “自我!”她把手抽出,并躺平朝着天花板说:“我可以不要爱情,但不能没有自我!”
  杨仲昕想了许久才说:“自我在你本身,爱是我给你的,又不冲突!”
  “庄子说得真的很对,夏虫不可以语于冰!”她感慨地说着。
  “你很过分!不是把我说成猴子,就是当成虫,你就不能把我当人看吗?”想到就呕!世上有这么帅的猴子、这么聪明的虫吗?
  “好吧!那让你当唐明皇高兴了吧!”拉高了棉被,她觉得有些冷。
  “怎么又成了衰败之君?”当个败家子,会高兴才怪。
  “你让曾嫂每个礼拜到后山多做半天的工,有没有考虑人家需要休息,或者想趁假日和家人聚聚?”纪芸宣只觉得他以钱砸人。
  “我当然考虑过,曾嫂的情况你不清楚,她儿子生意失败,所以她想多存点钱帮儿子东山再起,她是个讲义气的人,在我们家算全职的工作,就不好意思兼差,我多差她一件事,不过就是有个名目帮她多存点钱,加上她媳妇不喜欢她,就没有和家人多聚的问题了。”杨仲昕觉得被指责得很冤。
  “哦!”她是不知道这内情。
  “哦!还不信,你想想看如果只是要新鲜蔬菜,叫农场每天送来不就得了。”他玩着她的长发说。“这事为什么和唐明皇有关呢?”他还是不太懂她的说话艺术。
  “一骑红尘妃子笑!懂了吗?”她念了句诗。
  “无人知是荔枝来!”他高兴地接了下一句,懂了!原来她以为他为了讨好她,让下面的人忙得人仰马翻。
  “因为你没有杨贵妃丰满的身材,我拒绝做衰败之君。你再想个杰出的历史人物来衬托我!”想知道在她的史识中他的评价如何。
  “汉高祖!”纪芸宣不假思索地说。
  听到汉字,他很得意地以为是雄才大略的汉武帝,不料后面的两个字是高祖。
  “为什么又是地痞流氓?”简直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杨仲昕不爽了。
  “正是你的翻版,明明是个无赖,偏偏又不学有术。”虽然为人让人不欣赏,但就事论事又不得不承认他的一番功业。
  不学有术?到底是褒还是贬呢?“这还是不行,你也没有吕后的狠毒。我自己想好了,我是唐太宗,你就是长孙皇后,长孙皇后是中国史上最贤良的皇后没错吧!你也是我最贤良的妻子。”他得意地说着,并以手指轻抚她脸颊。
  “你喜欢我了,对吧!”他的手指停在她的嘴边。
  “算吧!”纪芸宣坦白地说。
  “那就说给我听。”杨仲昕满心的期待,计画着得到答案后的行动。
  “晚安。”他如果加个问号,她会说的,可惜那命令的口气,立刻把她喜欢的感觉打得烟消云散。
  呆滞了几秒钟,他嘻笑着说:“你不说我替你说,纪芸宣深爱杨仲昕……”他像念经似的一遍遍地念,直到没有意识。
  因为二度把纪芸宣气昏,杨仲昕收敛了许多,忍痛地答应必要时让她在台中多留一天,怎知她必要的事很多,所以每个星期三下午陈冠云就可以看见有个人三点左右得被挂个七八次电话,讨价还价的结果,一半一半,时有胜负。
  “你也真奇怪,她不回来,你不是都会下去吗?何必每次吵得相持不下?”愈来愈不懂这个好友兼死党了。
  “谁在相持不下了,我让一次,她就让一次,如果她心情好会多让一次,若我情绪低落她也会多让一次,这是默契!”他跷着二郎腿,心情愉快得很。
  在公司里,总经理疼老婆、喜欢向老婆撒娇、耍赖的名声已渐取代以前的花名了。
  “她今天心情好不好?”陈冠云好奇地问道。
  “不甚好!”他皱着眉有些担心。
  “那你还敢跟她闹?这次不是该你让了?”陈冠云看也看出他们的默契了。
  他老神在在地说:“这是我这个月的功课,让她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投向我!”
  什么恋爱阵仗陈冠云没见过,但是有人老婆娶回家几个月了,还以此为功课,不知是要取笑他,还是夸赞他好。
  “你明知她要的是什么,顺着她的意,要得到她的心不是很容易?”这么简单的事不做,真是不明白他在玩什么把戏。
  “你不知道她多固执,明明对我有感情,却可以为一些小事把感情放一边,我若顺她的意,就一辈子只能盯着她的后脑勺看了。”他站起身来,不再多谈,得去和客户谈生意去了。
  “那你这个月功课完成了没?”陈冠云跟上前问。
  “今天几号?”他走在前头轻松自在地问。
  “月底。”陈冠云笑了一笑,这小子不用说看那志得意满的样子,走起路来一摇三摆的,就知道答案了。
  假日在言心农场,两个霸道的男人在交换着御妻术,每说到得意处就开心得像男孩找到了被妈妈没收的心爱玩具似的。
  游惠心朝他们看了一眼,无可奈何地说:“本来我以为没人像言哥那么霸道了,没想到居然给他找到伴了。”
  纪芸宣轻叹口气,什么也不说。
  “小芸!绕点弯会比硬碰硬来得有效的,男人你和他争理,不如引导他。比力气我们不如他们,可是讲智慧他们就不具优势了。”游惠心边拣着菜,边以过来人的经验说。
  “从你和黎言相处的情形,我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我三姐和三姐夫之间也是这样子的,表面上一切都是男人在决定,男人在作主,事实上是女人让男人以她的意见当作是自己的意见在行事。”纪芸宣把手边的菜一根根地理好。
  “既然明白,为什么还和自己过不去?”游惠心已很清楚地看出她不快乐。
  “不晓得,大概我从小没人管吧!不喜欢被束缚。而且我宁愿是个人,而不愿只是个女人!希望人当我是个人那样对待,而不是只被当个女人那样宠爱。”她不知道这么说别人懂不懂,三姐总说她书念多了,把脑袋念坏了。
  “我可以理解,可是很难!真正了解到女人这一层心理的男人大概不多。”游惠心觉得这不是那么重要,心里愉快就好了。
  “所以我不指望!只要不涉及情爱和婚姻,其他的人际关系中,这种冲突不是那么大,朋友、同事或陌生人之间,基本上都是以人为出发点的对待不是吗?”她把菜都放在菜篮里。
  “可是你不觉得有个人和你分享生命,比一个人好吗?知道生命中有人可以相依,知道自己拥有及被拥有于另一个人,不会觉得更有活力吗?我觉得和一个人有那么深的关系的感觉很好。”游惠心脸上泛着幸福的笑。
  “如果生命中没有言哥,我知道凭我的能力可以活得很好,可是会有缺憾的,你曾有这样的感觉吗?一切都很好,但少了什么似的,直到某个人出现,你才知道少的是什么。”游惠心抬起头来问道。
  这个问题纪芸宣无法回答,因为她的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