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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老公-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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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想而知。”纪芸宣并不意外杨仲昕惹人厌。
  “他那么帅,又像个国王,每次被他一看,都好像会被他溶掉似的。”
  “他也不过是个平凡人。”她深不以为然,没想到秀君怕的是那猴王的魅力。
  “好羡慕纪教授哦!自己学问那么好,将来又嫁个既帅又有钱,能力又强的先生,还那么疼她,她一定是上辈子烧了好香。”梁秀君陶醉地说着,眼中满是光彩。
  少女情怀总是诗!纪芸宣感慨地想着,她可非常后悔省了一点香油钱呢!
  到了总经理室门口,梁秀君戒慎地敲敲门,只听阴沉的一声“进来”。
  她胆怯地开门。“总经理您要的史学资料印好了。”
  “放在桌子上。”杨仲昕椅背向着她们。
  梁秀君把资料放好,拉着纪芸宣就走。
  “你先走!我还有事。”她则把手抽出轻声地说。
  倏地杨仲昕的办公椅转过来,怒视着她。
  “你去哪里了?一点半就下飞机,现在几点了?难怪不要我派司机去接!早就另有计画是吧。”没见她来东想西想担心死了,一见面却立刻疑神疑鬼的。
  “总经理!她……”梁秀君不明所以却想替纪芸宣说话。
  “你怎么还在这儿?出去。”杨仲昕对着梁秀君命令道。
  梁秀君深吸一口气。芸宣是这里惟一对她好的人,不能见死不救,但芸宣却要她出去,她也就只好照办了。
  “我两点就到了。”她把身上的通行证拿给他看,果然进门时间是两点。
  “怎么现在才来?”整栋大楼每一寸都走上十遍也不用这么久!
  “谁知道见个猴王还得填资料。”她简单地把事情说一遍。
  听到猴王两个字,他又气又好笑,听完整件事,却有些心疼。
  “印那么久的资料!累吧。”他立刻把准备好的梨子削一颗给她吃。
  “谢谢!哪里可以洗手?”没有接过来,因她的手沾上了一些炭粉。
  杨仲昕带她进他的个人盥洗室,要替她洗手。
  “我自己来!”又不是植物人。
  “你又要惹我?”他霸道地搓揉着她的手,也仔细地清去她脸上沾到的黑点,爱煞碰触她肌肤的柔腻感。“像个小花猫似的。”他宠溺地取笑着。
  纪芸宣垂着眼,不喜欢他亲近又不宜拒绝时,就以沉默做抗议。
  “又不高兴?我这是疼你耶!”他当然也知道她的反应代表什么。
  但是他要她习惯他的疼、他的宠。只要她不拒绝,慢慢就会喜欢了,哪有女人不喜欢被宠呢?她只是还不识被宠的滋味而已。
  这种念头,除了猴王谁还会有?
  离开盥洗室,看着纪芸宣津津有味地吃着梨子,杨仲昕也很想尝一口,但是他绝不和她分吃梨子,分梨的象征让人忌讳。
  “你就这样来看我?穿得像女工似的,还给我穿球鞋?送给你要你穿来的衣服鞋子呢?”见她吃完,递张纸巾给她擦手,同时摇着头抱怨兼质问地叨念着。
  她擦完手从背包里拿出两包纸袋,一包是衣服,一包是鞋子。
  就知道她会来这招,所以他特别选了不怕绉的质料。“你哦!全天下你的胆子最大,都长得乏善可陈了,还不修边幅邋里邋遢的,不怕把男人给吓跑。”
  天知道她就是存心吓跑他的,知道他会出现她总挑最旧的衣服穿,只是奇怪他那么挑剔的人怎么没吓跑!
  “非要我上来到底是什么事?”她觉得已经有足够的精神和他周旋了。
  “晚上有个应酬、礼服公司的简报你错过了,不过这里有资料,你看看中意哪家,明天中午吃过饭,就去挑礼服,选化妆师,后天拍室内婚纱,大后天出外景,星期天我带你去山区走走,星期一早上再送你搭飞机回去上课。”他把行事表递给她,并解说了一遍。
  “你事先没说要那么多天,我带的书不够看。”损失那么多天,她得补多久才补得回原先的研究进度?
  他从柜子里拿出一叠书。“最近新出的史学论著,我查过了你还没有这些书。”得意地眉开眼笑,就等着她的感谢或赞赏。
  “这样很得意、很了不起是不是?用尽心思不过是要我拿你没办法,服从你的安排,你无可救药!”不料她却背起背包转身就走。
  杨仲昕拉住她的手。“你为什么这么刁钻、挑剔、难伺候?晚上的应酬很重要!”深知道在激怒她的同时,得让她讲理,不然她一拗起来,绝无妥协的余地。
  “我搭最后一班飞机回台中!”甩开他的手,只能让步到这个程度。
  “婚纱照迟早要拍的,愈接近婚礼就愈多事要忙,你不想请假不是吗?我这样安排还不都顺着你的心意,针对你的时间规画的?”他柔声地安抚着。
  “不会有婚礼了!我高估了自己,我没有办法为了让外婆安心而和你结婚,我放弃,抱歉!这个游戏不能继续了,杨爷爷那里我会说清楚。”她觉得心力交瘁。
  “宣!你只是气不过而已,你知道我的安排是合理的。”他执起她的手极力地说服着。
  “这不是重点,问题是你的心态,你可以事先知会我一声,而不是安排好一切等着我接受。你那么喜欢操纵人,我却无法被支配着过日子。”她尽可能平心静气地说。
  “不准!我婚宴都订了、帖子也印了、什么都准备好了,你才要反悔,这是不负责任的。”这会儿只得冀望责任感可以影响她的决定。
  “我是不负责,可是明知现在负责,会铸成更大的错,只有及时停止,你名誉上的损失我会减到最低,我们停手吧!”她诚心诚意地要求着,态度却非常坚决。
  “你和我颜面扫地没关系,可是我们杨家在政商两界的声誉也会因你的决定而受损,媒体追踪下,我们约定的事一曝光,对你任职的学校也是伤害。现在不只是我们个人的事。”感受到她的决心,只好使出最后王牌。
  她冷笑地甩开他的手。“我当时是怎么了?为何会答应外婆嫁给你呢?”
  “我道歉,总可以吧!”他拿下她的背包。
  “你根本不觉得自己错,就不要用虚情假意那一套哄我,那只会让我们的关系更糟。”叹一口气,懊恼地看着他,知道自己进退两难。
  “宣!我的确不认为自己错了,我道歉不是要哄你,是为了怕你生气,你说我霸道我承认,你说我专制我也没话说,可你一味地否定我、排斥我、误会我也是事实,动不动就说我虚情假意,我什么时候对你虚情假意了?”他直勾勾地望着她。
  “我想你、疼你、宠你,不都是事实吗?”就是怕她认为是虚情假意,他连喜欢都不曾说。“别气!气坏了我会心疼,快选一家摄影公司,人家等着我们消息呢!”他殷勤地打开各家礼服公司的资料档给她看。
  这不叫哄,叫什么?纪芸宣除了无奈还是无奈,这美猴王哄人的功夫已达行云流水的境界,行于所当行,止于所当止,浑然天成,毫不自觉,怪他有用吗?
  纪芸宣在杨仲昕的环拥下,一走出大楼,就看见梁秀君。
  “芸宣,你没事吧!”不安地看着她,又看杨仲昕一眼。
  “没事,你怎么还在这?不是要赶去上课?”纪芸宣看一下杨仲昕的表,五点四十。
  “是啊!可是我担心你。”梁秀君又不安地瞄了一眼杨仲昕。
  “傻丫头!”她转头问杨仲昕:“我们方便送她去上课吗?”
  “你需要时间化妆,我派车送她好了。”杨仲昕立刻走回警卫室安排。
  “芸宣!总经理有未婚妻的。”这傻丫头以为她被收编了。
  “秀君!我叫什么名字?”纪芸宣问道。
  “纪芸宣!”梁秀君不明白她问这做什么。
  “你们总经理的未婚妻叫什么名字?”她只得再暗示。
  “纪教授!哦不对,我想一下,好像叫纪芸宣。啊?!不会吧!”她这才发现自己闯了什么祸。
  “所以你不用担心我,谢谢你替我找资料,明天中午我请你!十二点五分这里等可以吗?”她和声问道。
  “啊!什么?可以,不对,是我请你的,也不对,你不能教我修理机器了,不……”这女孩大脑的语言中枢一时无法和思考接上线。
  “那就这么说定了。上车吧!”纪芸宣替她开了刚到的车门,催她上车。
  “送她到东吴城区部,有时间帮她带份晚餐。谢谢。”她拿出一张五百元的钞票给司机。
  杨仲昕奇怪地看她一眼,不曾见她这么不征询别人的意见安排什么事情过。
  坐上车后,他不解地问:“你怎会那样安排梁小姐的事?”
  “她吓到了,又赶时间,那傻女孩大概会担心得不知所措,饭当然会忘了吃。”她是很体恤别人的。
  “不怪她当你是工读生,拉你做苦工?”他可是在意得很。
  “不提这件事。”提到一定会问他怎么知道她要找些什么资料,到时候又闹得不愉快,既然免不了要相处,就少点摩擦吧。
  “我只是在你书桌上抄一份资料目录而已,你研究上的忙我能帮的也不过是找些资料!这样又犯着你了?”他哪会不知道为何不提?他所有的体贴她都不领情?
  “谢谢!我的事喜欢自己做,需要帮忙我会开口。”纪芸宣看着窗外道。
  “认识到现在,快半年了,你可一次也没开过口!”他觉得她见外得不得了。
  “我不是要你帮我拿过苹果?”还被他偷吃一口呢!
  “那是举手之劳,算帮吗?”这女人就只会和他吵。
  “参加宴会一定要化妆吗?”她换个话题问。
  “这是礼貌!”杨仲昕还记得她对化妆的观感:涂涂抹抹的像什么。
  “我对化妆品过敏!”
  “我帮你准备好了,也帮你试过了,这种品牌你不会过敏。”
  “你什么时候试的?”她怎么都不知道?
  “你睡着的时候。”他专心地开着车。
  狐疑地看他一眼。“你还趁我睡着的时候做过什么?”纪芸宣戒备地问。
  “只差没把你变成我的人,这个答案满意吗?”他嘻笑地问着。
  白他一眼,不能再和他多说话,不然什么限制级的话,他都说得出口。
  想起来他都觉得不可思议,他和女人的关系不可能没有性,对她却不过吃些小豆腐而已,重要部位除了唇因人工呼吸碰过外,可当她是贞洁女神不敢冒犯的。
  他不是没有想要她的欲望,就连作梦都想一睹她平日包得密不透风下的肌肤,是否也像露出来的部分那么诱人的他,忍下了无数次的冲动,只因第一次抱着她睡醒来的那个清晨,她躲在浴室里哭了。
  那天她把感觉写在活页纸上,纾解自己的情绪,急着出门时随手夹在书页上,让他无意间发现了,所以他宁愿自己以其他方式解决欲望,也不肯打她的主意。
  自己想起来还乱感动的,都快成为圣人了,她还讥笑他是猴王。
  坐在化妆镜前,纪芸宣足足呆了十分钟,怎么化妆她不知道,以为对化妆品过敏,就可以不必化妆了,谁知道那猴王就是有本事,找来无香精无人工色素又让她不过敏的产品。
  杨仲昕也在她后头等了她三分钟。“怎么样?好了吗?”他明知故问。
  “一定要吗?”她还抱一线希望。
  “你见过没化妆的新娘吗?今天不化,拍照总要、婚礼当天也要不是吗?”他还有一点时间和她耗。
  “我不会!今天就算了吧!”她站起身来。
  杨仲昕按下她,把椅子转过来,拿起粉底,轻轻地扑在她脸上。
  “你皮肤好,淡淡的妆就很好看了。”说着他又描上眼影、刷点腮红、唇膏,最后扫几下原本就出色的眉。
  杨仲昕自己都满意极了,上妆后她居然称得上美女了。“你是故意让自己不起眼吧!”明明没近视,却总戴个黑框眼镜,平常都穿些看起来像抹布的衣服,第一次来见他时更故意把皮肤晒黑,订婚时居然就素着一张脸给他看。
  “没听过三分长相七分打扮?这有什么好故意的?”纪芸宣白他一眼自顾地走出去。
  失言!枉费特别为了她请美容师教他学化妆,把她打扮得那么出色,一句赞美的话也没听到,就只为说错一句话。
  “你不谢谢我替你服务吗?”讨也要讨句好听话来过瘾。
  “谢谢!”她边走边说。
  讨是讨到了,可是为什么觉得没有质感呢?他困惑极了。
  “等一下!”他从衣袋中拿出了一串珍珠项炼替她戴上,在她颈项亲了一下,才觉得满足,欢欢喜喜地挽她下楼。
  “大嫂!好漂亮哦!”杨绮云一见她,便衷心地夸赞她,李月娥也附和道。
  “谢谢!你才是漂亮,妈也是。”这一对母女有着让人惊艳的外貌,和这一屋子的俊男美女比起来,她是很普通的,不过她一点也不以为意。
  “那么可以出发了吧!”杨华生也高兴她打扮打扮,还带得出去。
  应酬尽管不同阶层有不同花样,但都有共同的特色──无聊。刚开始杨仲昕陪得寸步不离,纪芸宣只得捺着性子,听一大串人说些不甚好笑的笑话,幸好后来贵客多了,他要应付的人也多了,她才得以躲到一边喘口气。
  百无聊赖地看着场中穿梭的人们,说实在的杨仲昕还真显眼,他的身高占优势长相也出众,那惟我独尊的霸气,在哪里都刺眼,但是他却很得人缘,这点让纪芸宣不解,为什么别人不觉得他狂傲霸道得惹人厌呢?
  他还真的很有女人的缘,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不会相信真有许多女人对他百般讨好,全然依顺的。
  她困惑地微蹙着眉,想不透是什么样的心态可以让人愿意被支配。
  “想什么想得出神?”杨立民在她耳边轻声地问。
  “您好!”这人有点眼熟,可是她记不得。
  “杨立民!你大概忘了,你和仲昕订婚时我们见过。”他微笑地自我介绍。
  “堂哥!抱歉!我认人很差的。”她客气地说。
  “你让人意外,没想到打扮起来这么出色。”身着水蓝色的长袖雪纺纱洋装,将她自然清丽的气质衬托得很抢眼。
  订婚那天见她随意的穿着,他可暗地开心杨仲昕在女人堆再吃香,到头来却娶个“土”博士,现在他却另眼相看了,她即使是在角落含着不屑的轻笑睨视满场的傲然姿态,都那么灵动得吸引人。
  “谢谢!堂哥也很出色,想必是杨家第二代娶妻不亚于选美!”她幽默地说。
  “可能哦!爷爷注重优生学,第二代取媳妇好看,第三代选聪明,生下来的孩子会永远又出色又聪明。”他意有所指地。
  纪芸宣哪会听不出言外之意,但她只淡然一笑,随人怎么说了。
  “那得不发生突变才行!”她仍是很幽默地答着。
  “果然是个聪明的好女人,仲昕配不上你。”杨立民轻佻地打量着她说。
  “堂哥!这虽是实话,也不必那么坦白地说,这种事全是缘分。”她开始觉得被看得不愉快了。
  杨立民突然爆出的笑声,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杨华生更是朝杨仲昕直暗示。
  杨仲昕兜了一圈才走过来。“和堂哥说什么?让堂哥这么开心?”他一上来立刻香她一个。
  “没什么,堂哥对优生学有研究。”她言不及义地说着。
  “哦!你在暗示什么?嗯?”他极具挑逗地问着。
  “不正经!”她也佯羞地埋在他怀中。
  这样卿卿我我的场面,识趣的人自然会走开。
  一听脚步声远离,纪芸宣即抬头,转身面向外头。“还多久可以走?”
  “闷吗?”他关心地问。
  “闷是还好,但很无聊!”想做的事不能做,白白浪费时间。
  “差不多了,再忍耐一会儿,拿书出来看没关系。”他知道她书不离身的。
  “不会害你丢人?”她可不是个自私鬼。
  咧开性感的嘴。“就知道你喜欢我。”他好得意呀!
  这个人极度的自大、自负,再加上自恋。
  “怕我丢人,陪我去作秀!”他拉着她到几个熟人那儿,卿卿我我的好不羡煞人。
  回到华园都快十点了,纪芸宣洗个澡就爬上杨绮云的床,一会就睡着了。
  “宣!妆都没卸不可以就这么睡了。”杨仲昕摇着她。
  “我洗脸了。”她眼都抬不起来了。
  “好吧!那你睡,我帮你卸妆哦!”早知道她会以为脸洗一洗就没事了,他可是很宝贝她高山清泉孕育出的雪白肌肤。
  轻轻地替她卸妆,好爱摸她泛着自然光泽的嫩脸,以手指轻抚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好想吻上那柔软的唇瓣,但他们之间没有爱情,所以只能想想罢了。
  “哥!你来真的吗?”一旁的杨绮云看他柔情款款的动作,讶异地问。
  “怎么你们这些女人总是计较真的假的?”他看妹妹一眼,颇不高兴。
  “欲求不满也不用这么哀怨嘛!”杨绮云推他一把,忍着笑说。
  “你还是女孩子吗?这种话也讲得出来,多跟你嫂子学学。”杨仲昕指正道。
  “最差劲的就是杨家的男人,自己百无禁忌,对女人就百般禁制。”她嗤之以鼻。
  “不听就算了!”他抱起纪芸宣就要走。
  “你做什么?嫂子说要跟我一起睡的。”杨绮云张开双臂拦着他。
  “别那么大声,她睡醒只会以为她又换床了,你紧张个什么劲?她是你大嫂,不是你妹妹!”他小声地说着。
  “色狼!”杨绮云只丢这么一句话,就随他去了。
  第六章
  照例,纪芸宣仍是在杨仲昕怀中醒来,她困惑极了,在自己家里换床,是可以理解的,那是习惯,在别人家应该是睡不好啊?
  “一定有问题!”她自言道。
  她拿起外套和书本往楼下去,六点管家开始打扫,七点杨家大小陆续起床,七点半,二房、三房的人也都过来一起用早餐。
  餐桌上她不跟着杨仲昕叫二妈、三妈的,她叫阿姨,她的观念中妈只有一个。
  “小芸哪!你也不要拘泥,在杨家三妻四妾是传统,仲昕当然也不会例外。”郑玲玉首先发难,笑话!未过门的媳妇居然敢撒野。
  “二妈!人说歹竹出好笋,大哥要当那好笋不行吗?”杨绮云摆明支持嫂子。
  “二妈!小芸没别的意思,她是针对我的,她怕我娶小老婆。”杨仲昕一开口,也拐着弯护着自个媳妇。
  “玉姨、菱姨,我只是就事不就人,长辈的事我不多言,只是两位阿姨看起来那么年轻,我喜欢叫阿姨。”她温和地解释。
  “叫阿姨就叫阿姨,小芸毕竟来自不同环境,不必什么事都跟我们一样。”杨华生开口道。
  郑玲玉满心不悦地念着。“书读得多有什么用?做人的道理一点也不懂,也难怪啦,自小没人教养才会这样。”
  杨仲昕不悦地皱眉头,他可不是带她回来被人冷嘲热讽的。
  “玉姨、菱姨,如果这样让您们不高兴的话,我郑重道歉。”纪芸宣按住了杨仲昕的手安抚着他,不待他开口就自行解决了。
  “是嘛!大妹,小芸家没这么多人,不习惯是自然的,这和家教无关,倒是做长辈的为了点小事计较,会给小辈看笑话的。你要是不快意,那么我们现在说清楚,以后进门的媳妇,就照小芸的例,除了丈夫亲生的母亲叫妈,其他都叫阿姨,不就谁也没占谁便宜?”李月娥终于开口了,她觉得媳妇是为了她才得罪人的。
  除了纪芸宣外,所有的人都意外李月娥会说这些话,三十几年来她逆来顺受地从没吭过气。
  “就这样吧!”杨华生又开口了。
  “你真的不陪我去上班,”杨仲昕懊恼地看着纪芸宣在客厅上看书。
  “为什么我会从绮云那儿睡到你那儿呢?”她再一次地问。
  “不是解释过了吗?我看你睡在这,抱你上去的嘛!快去穿鞋子,陪我上班去。”他把她的背包都带下来,袜子也给她穿上了,只差不敢抱她出门。
  “我在别人家不可能睡好的,你半夜抱我,我不会不知道的。”她实在觉得奇怪。
  “这儿不是别人家,是你婆家,你潜意识里有归属感,所以睡得好嘛!”看吧!他的创造力又再次地被逼出杰作。
  “还是不对。”她思考了一下,没有被说服。
  “你印太多资料,影印机的灯最耗人的元气了,昨晚出席宴会的女士们的香水让你过敏,加上周围的人喝酒,又被酒熏了,幅射、空气污染、吸入酒精、透支体力、加上潜意识的归属感,所以你睡得沉,这样的理由够吗?”简直掰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妈,你看得出他们在演哪一出吗?”杨绮云在楼梯口趴着母亲的肩,两人从十分钟前,就看他们演双簧到现在。
  李月娥满是慈爱地看着儿子,她生的这个花花公子,看来真可能是根好笋呢!
  “绮云,你说是不是她自己换地方睡的?”孤证不立,现在必须引旁证了。
  “大嫂,你就陪他去吧!难得你上来一趟,多聚聚总是好的。”她才不愿当杨家男人欺瞒女人的帮凶。
  “我留在家里陪妈,中午再过去。”他还是可疑,所以她不让步。
  “那中午陪我吃饭!”现在不是要求而是命令了。
  “中午我和秀君约好了。”纪芸宣坚决地说。
  “不管!不陪我上班,就陪我吃饭。”丢下这句话,他就出去了。数到五她没跟出来,他探头进来。“十一点我要看见你在办公室。”
  她没答腔。
  “你听到喽!”他又探进头叮咛一句才走。
  “大嫂,真有你的!杨家这个霸王头居然会一让再让。”杨绮云崇拜地拍她一把。“赶着上班,晚上我再向你讨教,拜!”
  “小芸,早上难为你了。”李月娥坐到她身边执起她的手亲切地说。
  “妈!我绝没有不敬的意思,只是对我来说,妈只有一个,没什么大小。”
  “我知道,寻常人家是这样,不过男人有了金钱和权势,多要个女人比比皆是。”李月娥在生活圈子中,看多了。
  这是事实,她通读中外历史,怎会不知道呢?所以她不相信爱情,不相信婚姻。
  “虽然妈很希望仲昕能专一,可是他爷爷有外室,他爸爸、两个叔叔都是女人不断,他向来花心也是事实,所以你要担待点。”李月娥是过来人,不想粉饰太平,可是又衷心希望儿子的婚姻美满。
  一妈!这些您别操心,儿孙自有儿孙福。妈平常都做些什么?“她很快转移了话题。
  纪芸宣在杨家过五夜,杨家就有五个早晨听到类似以下的对话。
  “为什么我又从绮云那儿换到你那儿?”她看着他的反应。
  “昨天我们爬山太累了。”杨仲昕毫不思索地说。
  立即答上,显然是准备好的答案。她也不钝:“我自小在山上跑上跑下,不可能累。”
  “你累积这么多天的忙碌,所以会累,当然山上空气好,芬多精多,所以你精神放松就睡得沉。”知这她一点也不以为然,就更加小心应付了。
  还是看见她眼中的怀疑,他又不假思索地说:“加上你已经连续被我抱上楼那么多次了,当然我抱的技术愈来愈好,你也有安全感所以没被吵醒。”
  “对!这就是问题所在!你怎么可以抱得那么轻松?上楼耶!我身高一六六体重五十,上三楼不可能不松一下手,稍一松手我就会醒的,两三点是我最容易醒的时间。”她像在考证史事般地分析着。
  “你以为我经常上健身房,练假的吗?单手拿五十公斤的哑铃都没问题。”他又不由分说地替她穿上袜子。
  她是个非常专注的人,专心起来天塌了都不分心,特别是思考的时候,这也让杨仲昕摸熟了,他总是嘴上和她辩论著,手却做其他事,等她注意时,他做好了。
  “我怀疑你是在我刚睡着的时候动手脚的。”她早就这么怀疑了,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
  “你要怎么怀疑都可以,我们先去上班,十一点再送你去机场。”
  “我现在就直接坐计程车去机场。”她站起来拿起背包。
  “不准!我要送你上飞机。”他拿过她的背包。
  “你是不是在我刚睡着的时候作怪的?”她拉着背包不放并严肃地问。
  “我有什么动机?我动过你吗?大热天在台中你都还长袖长裤地日夜穿着,就连拍婚纱试礼服,也没多见你一寸肉,到现在连你脖子以下的地方正不正常都不知道,我还作什么怪?”这话绝对可以封住她的口。
  别人拍婚纱、试礼服哪个不免露个香肩、光着玉臂的,只有她纪大小姐,硬是把礼服公司的所有长袖礼服穿遍,就是不肯让人多看一寸肉。
  不过这一点正合他意,才不愿让别的男人多看一点她的赛雪肌肤呢!
  “妈!这话什么意思?”杨绮云和李月娥同样的地方同样的姿势,也看了五场好戏。
  “我哪知道!我可是良家妇女,这种话怎么听得懂?”李月娥愈来愈期待媳妇真正进门后的日子了。
  “瞧!你就这么不相信我,我是霸道专制一点没错,可我也体贴啊!你要嫌十一点回去没得休息,那么十点,我十点送你去机场。”看她不为所动的表情,他又适时地退让了一步。
  “你别混淆视听,我谈的是另一回事。”她终于把背包抢过来。
  “我关心你错了吗?坐计程车危险,现在坐公车绕来绕去到机场,不也近十点?”他得极力转移她的注意力才行,又把她的背包拿了过来。
  他不要直接肯定地否认她质问而他做过的事,对她的质问,他可以不答,但不能说谎,那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他很清楚地知道,一旦她确定他回答她的质问时还说谎,那么一切就结束了。
  她拿起行李。“妈、绮云,再见!”又是一个没有结果的角力,她很清楚。
  “妈!你说他们之间谁赢了?”杨绮云愈看愈胡涂了。
  “男人和女人之间,哪会有真正的输赢?”李月娥淡然一笑地说。
  “可是哥从没对女人这么认真过不是吗?连谎话都不哄可见他是认真的。”杨绮云太清楚哥是怎么哄女人的。
  “只能说你哥比较在乎人家。”李月娥有些忧心,和纪芸宣相处了几天,她知道媳妇的想法和儿子的作风是格格不入的,儿子受环境影响,要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所以他们的距离愈近,摩擦只会愈激烈。
  婚礼对杨家而言,是极尽能事地渲染和铺张。六对傧相、六对花童、十二部蓝色宾士礼车的迎娶队伍,时辰一到就由杨家华园出发,浩浩荡荡地下仰德大道,穿过士林到东区纪家所住豪华饭店,礼车在饭店大门口一字排开,杨家企业体的高级主管全部到场观礼,排场之大连饭店的服务员都称罕见。
  苛薄的啐嘴子说:洗门风嘛!当然得弄得光鲜亮丽,昭告天下。
  对俞志诚和纪丽秋而言,见识到豪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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