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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夫小妹-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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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的意志。
两大高手对决,酣战多时,论起内力算是旗鼓相当,但论起经验,许霆昊武功来自楚天翱亲传,招数虽然精妙,实战经验毕竟欠缺,两人数十招中打得难分难解,迭遇险招,均在极危急下以巧妙招数拆开。
雪地湿滑,站稳不易,更不容些许疏失,时间拉长,许霆昊渐渐退向崖边。
见他再退一步便是万丈悬崖,褚少冥提醒,“再一步你便要送了命,要不要考虑就此打住,放弃小可怜?”
“不可能!”许霆昊冷声,手上招式并未歇下,“今日若不能带走怜兮,我死也不会离去!”
“也好,就让我成全你吧!”褚少冥跃起身由空中发出凌厉掌气,断定许霆昊若硬接下这掌,就算身子承受得了掌气,也要被震得后退掉下悬崖。
却见许霆昊幻动身形,双足粘紧了冰滑雪地,一个矮身竟来到褚少冥身后,他掠动双足时扬起细细冰屑却射人褚少冥眼中,使他疼得闭上眼,这下变故出其不意,褚少冥收势不及,掌气太猛,带着身子往下坠落,却见许霆昊飞身右手紧捉着他的手,左手紧捉着崖旁微微突出之冰柱,两人就这样喘着气息悬在雪峰崖边,冰柱看来随时有断裂之虞。
“你干嘛不放手!”褚少冥硬声,“别以为救了我,我便会让出小可怜!”
许霆昊不说话,只是调整体内气息,喝了声,他提起体内真气将右手拉着的褚少冥送上崖顶,“喀
啦“一声,冰柱应声而断,许霆昊未及落下便叫崖上的褚少冥一把捉住,扯了他的手猛力向上拉,”砰“地一声两人向后一个撞跌,分别仰卧在雪峰崖际喘着气。
良久,良久,许霆昊打破沉默,“我还是要带走怜儿!”
“悉听尊便!”褚少冥耸耸肩,心中不甘,他本可赢他,却输在大意轻敌。“你已经赢了,不是吗?”他苦笑。“不过你就算带走了她,还有个难题在等着你,她只认得我却忘了你,依她的性子,你不怕她溜回来找我?”
“那是我的问题。你放心,如果她同我在一起不快乐,我会放她自由!”
“我会拭目以待你的努力!”褚少冥冷哼,“三个月后我会到红叶庄,如果届时她还是记不得你,我会带她离去!”
许霆昊无言,如果她始终记不起他,如果她和他在一起很痛苦,他真的放得了手让她走吗?
许霆昊抱着楚怜兮及雪儿下了雪峰,天色已晚,他带着她只得先在途中一处破庙歇脚,这儿离红叶庄至少有两天路程,他得先养足精神才能同这忘了他的小丫头耗下去。
许霆昊从庙中觅得了块木板,清理干净后他脱下自己大氅铺成床,再将楚怜兮放妥,小雪兔早巳清醒,睁着大眼觑着他做事,他生了火,还到外头捉了只野兔。
“别怪我!”许霆昊同小雪兔说着话,“我也不想吃你同类,但待会儿你的主人会醒来,我不想饿着她!”
小雪兔似懂非懂,但它不想靠近那锅兔肉倒是真的,它蹦蹦跳跳远离两人,觅了神龛底下一处角落歇下。
忙完后,许霆昊终于得着空闲来到楚怜兮身旁,深情凝视着这个“失而复得”的心上人儿,稍后,他叹了口气更正,不!他尚未得着她,她已忘了他。
她一睁开眼便望入一双湛然若海的瞳子,双目对视下,静谧片刻。终于,她跳起身来尖叫,环顾四周一片陌生,她怒火高炽。
“你这个坏人!你捉我来这儿做什么?”
“怜儿!”
“都说了我不是怜儿!”她往后退,“我知道了,你是个疯子,看到谁都叫怜儿!”她冲到门口。“我可不与你一起疯,我要回家!”
“我现在就是要带你回家。”他攫着她的手将她拉回身边,她回身扬手在他脸上划过,俨然是只小野猫。
他忍着疼不放手将她双手箝制于后,搂着她轻声哄道:“你冷静点儿,听我说……”
许霆昊叫了声,手上传来痛楚,低头一瞧,丫头在他手上用力咬着,她狠得很,深深的牙印还渗着血,见他固执地还是不肯放手,她换了几处继续再咬。
他又疼又忍不住要笑,“小家伙!我知道你饿了!”
“谁说的!”她恶狠狠地很有气势,但肚子里响起的声音却折损了她的志气。
她嗅着锅中传来的肉香,评估一下情势,人饿志短,她压根打不过他,惹恼了这疯子,待会儿又将她打昏,她可没落得半点好处。先骗骗他,吃饱有了力气才可找机会跑掉。
定下心头,她放软了声音,甜滋滋地恍若渗着蜜,他认得那声音,这丫头有所求时就是这个声音,但可不表示她已经顺从。
“不管你说我是谁都成,先让我吃点儿东西吧!”
两人暂时休兵,来到火堆旁,他用竹筒为她盛了碗肉汤,她双手捧着热汤,汲着热气,嗅着香味,小脸蛋上是满足的笑。
夹了块肉在嘴里嚼着,喝了口汤,小丫头第一次对他笑了。
“很好吃耶!你满有本事的嘛!”她咽下肉,好奇地问道:“荒郊野外你哪儿来的肉?这是什么肉,好嫩!”
“兔肉。”他回答得若无其事。
却听得哐啷声响,她的竹筒着了地洒了满地的热汤,她干呕了呕,肉已下腹哪吐得出来。
她跳到他跟前,小小拳头不断落下他胸膛,她哭着控诉,“你吃了我的雪儿!”
他由着她打了半晌,叹口气,站起身踱到神龛旁抱起小雪兔塞入她怀中。“你对我毫无信心,雪儿是你的宝贝,我怎会动它!”
她止了哭泣,搂紧小雪兔,低垂着脸却不说话。
“我知道你不记得我,对我毫无认识,给我点儿时间,相信我,我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
半晌,她闷闷地出了声,望向他的眼有着好奇。“那个怜儿,她都怎么叫你?”
“有时候她叫我昊哥哥,但最多的时候,她喜欢叫我夫子。”
“夫子?”她笑了,“你是她的夫子!”
“算是吧!她是个顽劣的学子,除了我没人敢教她。”
“是吗?”她哼了声,“那我肯定不是她了,我乖得很。”
他觑了眼手上牙印,向着火堆添了柴,无言。
“喂!傻子。”她倒觉得这两个宇比较配他。“你究竟要带我去哪儿?”
“湘阳红叶庄!”
“那儿真的有我的亲人吗?”
“你该自己去试试看,你也不想让记忆里留一片空白吧!”
她想了想,“那么少冥呢?他为什么不陪我去?”
知道她惦着他,他有些苦涩,“他有别的事要做,是他同意让我带你走的。”
“好吧,我跟你去。”她点点头下了决心,“但若我始终什么都想不起来,你不能阻止我回去找少冥。”
他也点点头。“若是如此,我会带你去找他!”
“若如你所言,我是你的未婚妻,何以我记不得你?”她若有所思道:“你对我肯定不好,所以我把你忘得一干二净!”
他苦笑。
雪夜,红叶庄里刚掌了灯,一名仆役跌跌撞撞冲了进来。
“老爷,夫人,霆昊少爷回来!”
楚天翱夫妇奔出厅堂,欣喜地见着许霆昊果然不负众望来归,他的怀中抱着的熟睡人儿正是他们的小女儿楚怜兮,她怀中尚揣着只小雪兔,睁着好奇的大眼!
“怜兮!”慕晴雪泫然欲泣望着宝贝女儿,自朱铎山事后她还没见过这丫头。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楚天翱欣慰道:“反正所有成亲事宜均已备妥,过两天就让你们俩完婚了吧!”
“还不成!”许霆昊摇摇头,不知如何开口解释。
这时楚天翱才发现他俊秀的脸庞上添了几道捉痕,手上布着细细几排牙印。
“怎么回事?你的伤……”
“怜儿弄的,”霆昊苦笑道,“怜儿吃了忘情丹,忘了我是谁。”
“忘情丹!”楚天翱低呼,紧锁眉头,“这可麻烦了!”
“江湖传言此丹一服无药可解,”许霆昊问道:“楚叔叔,是真的吗?”
“话是这么说,但我相信一个人的意志力肯定胜过药物,她潜在意识中不可能将所有过往一概抹尽,我相信给她多点儿外在刺激,并让她多看看往昔熟悉事物应该会有帮助。”
第二天清晨,楚天翱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小女儿房间,他的脸上挂了彩,那个不肖女竟然拿花盆砸向他笑着同她说早的脸!
“我收回我昨晚的话!这个逆女压根无药可救。你也趁早死了心吧!什么忘情丹,那根本是‘忘恩负义丹’,我养了她十七年,她竟拿花盆砸我!”他对着妻子吼叫。
慕晴雪摇摇头,嘱咐琴儿先去帮老爷裹伤,然后她缓缓走向小女儿房间,轻轻推开门,她看到小丫头一脸戒备地捉着东西护在胸前,躲在角落觑着她的举动。
慕晴雪不动声色,踏过一地残破,若无其事地在桌前落了坐,自怀中取出小雪兔搁在桌上。
“小白,你的主人脾气真坏,一大清早便摔东西!”
“它不叫小白,它叫雪儿!”楚怜兮忍不住出了。
“是吗?”慕晴雪望着她笑,“姑娘好会取名字,兔子叫雪儿,倒不知马儿该叫什么呢?”
“当然叫小点儿呀!”楚怜兮脱口而出,脑海中蓦然出现一个五岁大的小女孩神气地牵着父亲送给她的马来到妇人跟前,“娘呀!这是爹送给怜儿的马,我要叫它小点儿!”想到这儿,她精神恍惚了起来,为什么眼前这妇人与她脑海中浮现的人影儿那么相似呢!
“是呀!你那么会取名字就是像你娘。”慕晴雪略微哽咽,“你姓楚,你娘希望你将来生得‘楚楚动人,我见犹怜’,所以帮你取了个名字叫楚怜兮。”
“楚怜兮?楚怜兮?”她喃喃低语,突然间整个头狠狠地发着疼。“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的头好疼!”
见女儿抱着头用力甩动嚷着痛,慕晴雪俯身搂着楚怜兮,心疼地哄她。“不急,不急,慢慢来,想不起来就算了!”
楚怜兮在她的怀抱中瞬间获得平静,失了记忆没有安全感的她突然感到心安。“你真的是我娘亲
吗?“
慕晴雪听着她无助的问语,心一酸,泪水扑簌簌地落个不停,蓦然,一只怯生生小手帮她拭着泪。
“别哭了,我信你!”楚怜兮双眸真挚喊了声,“娘!”
慕晴雪再也按捺不住,她紧搂着女儿嘤嘤哭起,不住低语,“小女儿,我的小女儿!你终于还是回家了!”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慕晴雪一样幸运得着楚怜兮的认同,楚怜兮依着娘的指示喊了楚盼兮大姐,也叫了楚倩兮二姐。
但见着了楚天翱,小姑娘一扭头。“这家伙顶凶的,他骂过我!”
被女儿排斥,楚天翱尚可忍受,但是见着她对许霆昊的态度,他就忍不住想揍她!
她压根儿不愿与他单独相处,见着他便躲得远远的。
回到家中已十来天,她的心中还是悬着个褚少冥,每次想到这儿,许霆昊心头酸涩,却又无计可施,怜兮不给他任何机会亲近她。
亲事没有进展,公事又悬了太久,许霆昊算了算湘阳离大理来回大概要两个多月的时间,关于桂王爷跋扈专权一事,他已在路过的郡县中以御史钦差的身份取得了不少证据,只剩他通敌大理的凭证尚未取得,要得到这项证明,最好的去处自然是亲自上大理一趟,要不是为了怜兮,他早就出发了,这会儿怜兮已确定平安无事,也该是他行动的时候了。
第二天许霆昊同楚天翱说了声要上大理办事,带了魏杰、焦雄等弟兄乔装商旅便往大理行去。
楚怜兮在得知“那个人”不在后松了口气,却也不知何以心头竟有些怀念起他的纠缠。
娘告诉她,他是她打小便订了亲的未婚夫,是真的吗?为什么她就是想不起他呢?
夜里,楚倩兮房里烧着暖烘烘的炭火,楚怜兮抱着雪儿窝在慕晴雪膝上,听着二姐铮铮乐音袅袅,房里点着檀香,配着娘亲与大姐谈着琐事软软的嗓音让她沉沉欲眠,她有种感觉,这一切仿佛在她过去的生命中是每天例行公事。
对于楚怜兮这个身份,她已经渐渐接受认同,慕晴雪从不迫她,只是整日带着她熟悉一切,一点一滴试图将她突然空白的十七年填满。
她也知道了从九岁起,那个阴魂不散的男人就开始出现在她生命中,她听着娘述说着他对她做的一切,才知道他是个情深意重的男人。
“我大概猜得出小妹何以想不起霆昊哥哥。”楚倩兮的声音划破已接近朦胧的神志向她袭来,楚倩兮是对着娘亲说的,但楚怜兮却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小妹自小怕疼,她的自我保护心太强,”楚倩兮分析道:“如果这事儿会让她痛苦万分,她就会排斥得远远的,那忘情丹并未伤了她的智力,只止住了她的记忆,可见药效并没有十足发挥,是她自己下意识里害怕受伤害,所以蒙住了心灵,不肯去弄清楚罢了!她对他的爱越深,她就越怕受伤,也就越要躲了起来!”
“对吧!小懦夫?”楚倩兮对着妹妹耳朵轻吼,然后笑了起来劝道:“别装睡,我知道你都听到了,试试给自己一个机会去弄清楚事实吧!”
楚怜兮翻过身子继续好眠,她才不会被二姐的话煽动呢!
嘴里兀自逞强,第二天早楚怜兮悄悄地来到了昊天居,院子里的丫环见到三小姐来有些讶异,却还是眉开眼笑地同她问了好,并速速离去将空屋子留给她。
楚怜兮来到书斋,他桌上摆设的东西井然有序一尘不染,就像他的个性。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个九岁的小小人儿趴在桌上,认真地一笔一划写着大字,女孩儿抬起头,那沾得一脸墨水笑得灿烂。
翻开左边书橱,她在抽屉中找到一迭纸,由简而繁,那些字体十分眼熟,同她写的字形好像,看来这个傻子居然还将她的笔迹存留了下来。
她打开右边书橱后,轻呼了声!
里头是一堆精致的琉璃罐子,各色各样炫耀夺。
“该用来装雪!”她也不知何以会兴起这样的念头。
她拿了几个盅到外头盛了雪,回了屋子摆成一左看右看就是不对劲。
“不对,不对!夫子都是用藏书阁上头接到的雪,那才是最干净酌雪!”这话儿顺口一出,她骇然停住,她的脑海中浮起一幕景象——
“哇!夫子!”她惊叫着开门接过他手中一盏盏各色琉璃雪盅。
“一颗心,两颗心,大的心,小的心,蓝的心,红的心。”她边排边数,脸上起了疑惑,问道:“夫子,其它形状的模子是不是坏了?不然何以今年你给我的全是心?”
“没坏!”他淡然回答,睇着她的眼神却亮过台子上摇曳的烛火。
“只是想让你看清楚点儿我的心。”是呀!那个一直要求她看清楚他的心的男子,那直守着她的心的男子,她怎会忘了他!
她双手一放,手上两个琉璃盅掉落碎了满地。
她的耳际响起他深情的声音回旋——
“别在我的心头剜个缺口,怜儿,别这么残忍!”是的,她对他一向残忍,她愣愣地落下泪。
她居然会忘了他!
第九章
春回大地,嫩嫩新绿在枯了一个冬季的枝头冒出头,溪谷里哗啦啦地俱是冰雪融解后的水流淙淙,红叶庄四周围满眼俱是绿意。
许霆昊一身疲惫望着不远处的红叶庄。
几经波折,他已取得足以立斩那朱彝桂的实质证据,虽然中间过程惊险万分,他们取得了这些证物,却也遭到大理王手下的全面诛杀,回程中他们不断遭受到袭击。
为了顺利将证据送回皇上手里,他同魏杰等人兵分五路,真正的证据由魏杰、焦雄绕了远路送回京,而他与其他弟兄分别诱敌,伺机歼灭,好掩护他二人安全,昨日许霆昊收到魏杰传书,得知他们已安然抵达京畿,悬着的心总算安下!
这段日子里,他专心应敌,待任务完成,他空出心思,而全部空出的心思全指向一人!
近三个月的分离,她还好吗?还是想不起他吗?
为了任务,他与外界断了近三个月的音讯,无从得知她的近况。
不管她记不记得他,他的心头燃着思念的焰,他好想她!他的小怜儿!
他立在高坡上一株张大了朝天枝桠的榆树旁遥望着虹叶庄,远方一匹白马奔驰而来,原先他以为是自己因着思念过度看花了眼,但当那再熟悉不过的笑声传来,他浑身僵硬。
远远地,两人视线交会,他知道她也觑着他了,她敛起了笑,就在他担心她会转头离去时,她却纵马踱了过来,她穿了一身鹅黄绸缎绉纱,发上按了几只彩蝶,随着她的动作翩翩飞起,他不禁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她的发上也是缀着蝶,不同的是她长大了,洁净了脸,一张艳丽无俦的小脸蛋叫人移不开眼!
“傻子!你回来啦!”
他的失望溢于言表,她还是记不得他。
“干嘛不说话?”她骑着马绕在他身边转,手指轻点腮帮子。“如果没记错,有人说要帮我恢复记忆呢,却将我扔在这儿,你逃得可真快!”
“我没有!”他闷声道:“我有正经事。”
“小小点儿听到了吗?人家有正经事呢!”她同马儿说话,“咱们算什么呢?”
“这就是小小点儿?”他讶然盯着白马。
“是呀!养得不错吧!”她一脸骄傲,继之灿亮了眸夹马轻喝,“来追我,追上了有东西送你!”
他摇摇头,这丫头压根没变,他策了马朝她追去。
两匹马在辽阔草原上奔驰追逐,迎着呼啸的风她盈盈然笑着,终于他追上了她,两匹马并驾齐驱。
“接好!”
他初时不解其意,待见她双足转向同侧,抛下缰绳,身子轻盈朝他飞跃而来,他的心跳差点儿停止,待真真实实地接着她柔软馥郁的身子,高悬的心才放下。
“你太胡闹了!”他怒斥着并揽紧她,仿佛借此证明她真的没事。
她蜷在他怀中嗅着他的气息,耸耸肩不在意地轻笑。“没啥好怕的,我知道你一定会接着我,就像往常。”
他还生着气,没发现她的话语显示她已回复了记忆。
“别气了嘛!”她揽着他的颈项在他耳畔娇喃细语,“做人要守信用,我答应你追上我就有东西送你,我当然要遵守诺言呀!”
他叹了口气,“好吧!你究竟要送我什么?”“傻子!”她咯咯笑起,“这么大的礼都丢在你怀里了,看不见吗?”
“你……”他呆若木鸡,半天说不出话。
“唉!”她叹口气自语,“楚怜兮,人家压根儿不稀罕你的礼呢!”
“你这个爱作弄人的丫头!”他勒停了马凝睇她问道:“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从我去你房里看见你为我做的那些琉璃雪盅起!”她笑着。“你走了没多久,我便想起来了,那个什么忘情丹当真无用得紧!”
他搂着她心情激荡。
“我连爹娘姐姐都没说,反正仗着个失忆,谁都要让我三分,好用得很,尤其是爹爹,”她粲笑如星,“我不管如何忤逆犯上,他都叹口气忍了下来,只一句‘死丫头,这笔账暂且记下!’便作了结。”
“好夫子!”她娇笑,“这可是咱们的秘密,不许告诉别人!若爹真要算起总账,我可承受不起!”
“那我怎么同你爹解释说你愿意嫁给我了?”对她,他永远无可奈何。
“就说我被你的魅力所惑,重新深深地爱上你。”她敛起笑,认真的眼眸中是深深的爱恋。“反正这是事实,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她献上她柔软的唇紧贴着他的。
一旁传来小小点儿长长的马嘶声,楚怜兮迷乱的神智已无暇搭理。
沉醉在爱意中的两人都没发现远处有一位披着黑色狼氅的俊逸男子正因这幕而黯然离去。
因为成亲后许霆昊尚需继续南巡,所以当下决定便在红叶庄里拜堂行礼。楚天翱选妥了吉时良辰,
办妥了嫁妆聘礼,接来两位亲家公婆,对于那个失了忆的鬼丫头竟首肯同意嫁给霆昊,他当真又惊又喜,没关系,以霆昊的耐性,肯定有的是时间同她耗下去,重要的是,他能尽快将这吃了“忘恩负义丹”的家伙转手出去。
“昊儿能娶得怜兮当媳妇儿真是他的福气!”许兆畿说得有几分心虚,一边说话的当儿,在他脑海中闪过的是第一眼见着这儿媳妇的情景,那左右别着两只摇摇欲坠小彩蝶,一脸的黄泥看不出五官,年仅九岁的楚怜兮已在他脑海中生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着实不敢抱多大的奢望她会改变,但明了宝贝儿子就是非她不行!
“怜兮天真活泼,可爱热情,与昊儿真是匹配。”他在脑海中搜寻着未来儿媳妇的优点。
“是呀!怜兮一定会是个能持家的好媳妇儿。”许夫人附和着夫君,但目光却忍不住一再飘向端庄柔雅的楚盼兮及聪慧可人的楚倩兮,她心底深处叹了又叹,可惜了!这么好的两位姑娘竟都无法成为她的儿媳。
“不过说实在的,当年那‘南海神算子’说得可真是神准,自昊儿订了这门亲事后,我的事业大展鸿图,财源广进不说,昊儿陆续考中秀才、举人,最后还一试便中了状元,被皇上封了个钦差之职。”他叹了口气满意至极。“过两天我一定要上零陵城里寻这恩人好好答谢一番,回报他当年指点之恩,这么多年来我心头老挂着这事,怨自己当年没来得及好好答谢这老人家。”
“我想不用了吧!”楚天翱一身汗。“能得仙人指引肯定是亲家翁祖上积德才有此福报,那神算子是化外之人,不会同咱们这些凡夫俗子计较的。”
另一边楚盼兮忙着帮妹妹织了幅鸳鸯交颈恩爱缱绻湘绣,色彩艳丽活灵活现。
“再加只小的,加只小的游来游去多热闹。”楚天翱在旁怂恿。
“爹!您的心事咱们明白,”楚倩兮冷眼旁观,爹这性子实在同小妹似绝。“但没有鸳鸯戏水图还加上子孙满堂的,您给他们点儿时间吧!一步一步来,您先确定过两天小妹嫁得成再说吧!”
她敲敲下颏故意吓父亲,“以小妹的性子,说变就变,况且她又失了忆,说不成今儿晚一个想不开后悔了便逃婚去也,届时您精心布妥的大典什么都不缺,惟独少了个新嫁娘,那可真是难看得紧。”
“不成,不成,那可不成!”楚天翱起身道:“不同你们说了,倩兮提醒了我,这两晚我得守着丫头紧些,这个闯祸精,随时会出问题!”
两个女儿摇摇头,笑望着父亲急促的背影离来吧!“
门扉上响起两声轻扣,许霆昊叹了口气,“进来吧!”
开了门,一脸神神秘秘诡笑的正是魏杰,大婚日期一经敲定,这八位与他一同在大理出生入死,情谊深厚的弟兄们便快马奔来为他贺喜。
魏杰合上门走近许霆昊,双手放在背后。
“大人,还没睡?”他客套地来个开场白。
其实在大理那段日子,为了避人耳目,彼此已以兄弟相称,但回转中原,这些下属见了他还是坚持叫回大人,不肯犯上。
“在担心明天晚上吗?”魏杰从身后拿出东西。
又是一本书,许霆昊叹了口气。
“大人,这是属下在京城青柳巷搜罗到的珍品——春宫秘籍,属下研读过了,那真是……”他仰天长叹。“精彩绝伦,您今儿晚用心看看,保证明儿晚上会有让您及夫人有个终生难忘的洞房花烛夜。”
见许霆昊不语,魏杰耐心劝解道:“您可别不信,这闺房乐趣影响夫妻感情甚剧,您要是一开始让夫人失望,往后岁月可不好过。”他将书塞人许霆昊手中,转眼却觑见他书牍上已积了一迭书,魏杰好奇翻了翻。
“是其他兄弟给您的?”见霆昊点点头,魏杰数了数竟有八本之多,本本俱是上上之作,香艳刺激。
魏杰将自己的一本迭上去,皱眉不解问道:“加上届下的共有九本!怎会多了一本?”
“楚叔叔来过。”许霆昊淡淡回答。
噢了好长一声,魏杰觑着他的眼神更添兴味。
半晌,许霆昊皱皱眉问道:“魏杰,我看来如此不济吗?”
“当然不是,大人!”魏杰嚷着,“您是属下见过最富男子气概的男人,果决干练,体格壮硕容貌俊俏,只是,咱们这位未来夫人脾气刁钻了点,要求也不同于寻常女子,您看看连她的亲爹都治不住她,更何况您这个谦谦君子?此外……”魏杰笑语,“您十五岁起就对楚姑娘情有独钟,一直为她‘守身如玉’,没尝过别的姑娘的滋味,这方面的技巧自是青涩了些,所以大家都是为您好,您今夜也别睡了,好好学着点吧。”
“魏杰!”许霆昊瞥了他一眼,“守身如玉四字用得并不恰当。”
“没关系!大人懂就成了。”他起身临出门前再次叮嘱,“别偷懒,要全部看完喔,您就当成是要参加京试那样全力以赴便成了,有不懂的地方属下随时候教,别跟我客气。”
见魏杰终于离开,许霆昊摇摇头望着书牍上那一迭书,吁了口气,至少不会再有人来,他的耳根子可以清静了。
春光明媚,天气晴朗,红叶庄张灯结彩热闹得紧,午后庄子里陆续来了好些客人,楚天翱在江湖上人面极广,许霆昊虽不愿张扬,但他要成亲的事儿还是让外人得了讯息,为了巴结这位新科状元兼御史钦差,皇上跟前的大红人,大小官员莫不纷纷遣人送了礼。
不过最大的贵客莫过于午时来到的朱公子,他随身带了数位武功超凡的随从,一人了庄,魏杰、焦雄等人见着他俱大惊失色,几个人慌慌张张地便要跪拜行礼,却叫他沉声一喝停了势。
“本公子今日来此纯为私谊,你们可别多礼扰了我的兴!”
原来这朱公子正是微服出游的当今天子朱承晔。
到了许霆昊书斋,许霆昊行了君臣之礼后坐在朱承晔身边。
“我在皇宫里闷得慌,听说你要成亲,可不能错过这个热闹,你也本事,跑这么远来办喜事。”他倾身揽了揽许霆昊肩头。
“你知道我的身份没什么朋友,你算个例外,咱们同年,兴趣相投,武功相当,不久前你又帮了我个大忙,我想了想这喜酒非喝不可!虽说这路途着实遥远,但思及能见着你那倾城佳人,喝到兄弟这杯喜酒,怎么说都算值得。”
许霆昊了解朱承哗虽贵为九五之尊,难得地还保有孩子心性,他摇摇头道:“您本人亲临,给了我这么大的礼,是不是又有棘手的事儿要我帮你?”
“嘿!嘿!”许承晔一脸冤枉,“我是这种人吗?”
“还没时间问你,”许霆昊认真了语气道:“证据在手,你准备怎么办?”
“这阵子老狐狸起了谨慎,暂且按兵不动。”朱承晔道:“等你有空上京城时,我将老狐狸叫来,咱们联手擒了他,硬叫他认罪!”
许霆昊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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