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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楼兰之谜-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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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巴莫迩觉得陈袆问的有些蹊跷,捋了捋胡子说:“只见到棺材,没见到尸体!你的意思是……?

“对,我的意思是公主的死根本就是个假像。”陈袆说。

“假像?不可能。”巴莫迩摇了摇头。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倒认为很有可能。”

“就算是,那么我问你,是谁制造的这个假像呢?又为了什么非要制造这个假像呢?”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肯定是娘娘。”

“娘娘?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做个假设,假如这是娘娘的所为,如果眼前这个公主是真的话,那么公主为什么要听从于娘娘的呢?为何不面见陛下说明事实真相,何必这样偷偷摸摸地做公主呢?再说,公主是楼兰人,娘娘是匈奴人,她为什么面对父王的社稷大业而不顾,偏偏去听从于一个匈奴人呢?”巴莫迩说完,不停地摇头。

“也许公主不知道她是匈奴人。”陈袆说。

“就算她不知道娘娘是匈奴人,但是娘娘是外人她总知道吧?换成你,你会违背你的父亲、背叛你的王国而去帮助一个外人吗?”

“当然不会。”陈袆说。

“这就是了,我认为,公主肯定是假的,你别胡想乱造了。”

陈袆觉得巴莫迩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自己还是觉得不太对劲,好象自己的哪根筋扭不过弯儿一样。

“嘀咕什么?快走!”一旁的马贼朝他们大声呵斥。陈袆赶紧加快步伐,跟着马贼晕头转向地朝前走。

远看高大的万佛窟似乎就在眼前,没想到竟然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它的脚下。马贼们从大佛的旁边绕了过去,然后开始向土崖攀登。

“这是带我们去哪里啊?”陈袆不解地问:“土匪一般是抢财的,我们身上也没有什么钱财,犯得着兴师动众的嘛?”

巴莫迩无奈地说:“老夫这么大岁数了,也没有见过他们这样的马贼。”

翻过土崖,眼前出现了一片土坯盖成的城池,准确地说应该像一个部落,古老而陈旧的部落。在纵横交措的峡谷内,在浩瀚天际的映照下,这片古老的土坯建筑群显得格外的沧桑凄凉。

再往前走,那土黄的房屋开始清晰起来。顺着弯曲的小道,一直走到大门口,所谓的大门,无非是几根简陋的木棍搭架起来的一个门框而已,门框两边分别插着两面旗帜,门头顶部很有个性地用木头制作出的三个大字“黑戈壁”。

第十九章 黑戈壁(二)

“这就是黑戈壁?”陈袆惊讶地叫出声来。

“怎么?你来过这里?”巴莫迩问。

“哦,没有。”陈袆只是觉得名字很奇怪。穿过一座座矮矮的土坯房,来到一个叫“聚雄阁”的大厅。厅的两边摆放着许多坐椅,中间的墙壁上挂着一个写有“聚雄阁”三个大字木扁,木扁下方放了一把交椅和一张桌子,乍一看有点县太爷公堂的味道。

公主让大家各自休息,又让身边的人为陈袆二人沏茶看坐,然后朝巴莫迩拱了拱手说:“老前辈,多有得罪,见谅了。”

巴莫迩冷冷地从鼻孔了哼唧了一声,并没说话,找个座位独自坐了下来。陈袆看公主前后不一的表情,实在令他费解。他瞅了瞅公主道:“公主,还不快给我松绑。”

“她根本不是公主,你不用这么称呼她!”巴莫迩在一边冷冷地说。

公主微微一笑,并没有生气的意思,走过来亲自给陈袆松了绑。陈袆禁不住地问:“这到底怎么回事,现在该说了吧?都快急疯我了。”

公主说:“你认为我不是公主吗?”

我靠,这话问的。陈袆说:“我认为是有什么用,他们都说公主已经死了,你是谁?”

“你相信公主死了吗?”

“我?鬼知道我相不相信,不过你父王也说公主在十年前已经死了,这不会有错吧?”

“呵呵”公主撇了撇嘴正要说话,突然从外面传来了一阵爽朗的大笑声。举首看去,来人高大威武,身材魁梧,就是长的太对不起观众了,塌鼻梁,小眼睛,嘴巴象蛤蟆,如果在深山老林,准把此人当成妖怪。

公主见到那人,急忙迎上前去说:“首领,他们来了。”

那人朝陈袆二人哈哈一笑:“二位委屈了,我晋某人在此等候多时了。”

什么?等候多时了?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他们早已经知道我们要来这里了?陈袆想。

巴莫迩先是瞥了那人一眼,然后问道:“这话什么意思?”

“巴莫迩大人。”那人得意地笑笑,坐下来喝了口说。

“你认得老夫?”巴莫迩打断那人的话问。

这时公主过来插话道:“巴莫迩大人,忘记给你介绍了,这位是我们的首领晋容。”

晋容呵呵一笑:“不曾认得大人,但听说过,巴莫迩大人名赫一世,有几个不晓得的啊?”

巴莫迩冷冷地问:“今天绑我们过来是有预谋的啊?”

晋容“哈哈”地笑了起来,咯咯的笑声中有种得意忘形和难以琢磨的神情,笑声过后说:“我不但知道你们要来这里,我还知道是谁让你们来的。”

“你说说看,是谁让我们来的?”巴莫迩说。

“巴莫迩大人,实话告诉你吧,这些都是张骞张大人的安排,你们的到来也是楼兰国的荣幸,楼兰国的兴旺就看你们的了。”晋容说道。

“张骞?这怎么可能,他一直在牢狱里,不可能有时间安排这一切的。”巴莫迩说。

“这个你就不必知道了,我们和张骞一直有联络,从来没有间断过,包括他在牢狱的时候。”

“这不可能!”

“巴莫迩大人,我说的句句真实。你们这次的到来,我是提前三天就知道了。”晋容说。

“这,这……怎么可能,我看到张骞的字信以后立刻起程了,难道还有别人比我们先来一步不成?”巴莫迩迷惑地看了看陈袆。陈袆也觉得不可思议,说:“晋首领,你说的不对吧,我们是两天前才把张骞从牢狱中解救出来的,你怎么可能三天前就知道了呢?难道你有先知先觉?”

“这个你们先不着急知道。我先说一下这次请二位来这里的目的。”晋容停顿了一下,说:“你们来的目的只有一个:打倒楼兰妖孽娘娘,拯救楼兰王国。”

“我们?我和巴莫迩前辈?”陈袆忙问。

“对,只有你们才能担其重任。”

“晋首领,别逗了,就凭我们俩还没出门就被人‘咔哧’了。”陈袆连连摆手说:“再说,人家楼兰现在过的有滋有味,还用的着我们去拯救?别开玩笑了,我经受不起这样的玩笑折腾。”

“我没有开玩笑。”晋容说着,从衣服兜里取出一个锦囊来,在眼前晃了晃说:“这个你应该见过吧。”

陈袆觉得和自己的锦囊一模一样,慌忙摸了摸自己的衣兜,我靠!我的锦囊呢?怎么不见了?

“别找了。”晋容说:“这个就是你的。”

“你什么候偷去的?”陈袆问。

“偷?哈哈!”晋容笑了笑说:“我可没心事做偷窃之事,你好好想象给谁看过这个锦囊呢?”

“张骞!”陈袆脱口而出:“难道是张大人?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是张大人,但不是偷,这是天意。也正是因为这个锦囊才让你们来到这里。已经发生的一切及以后将要发生的一切,都取决于这个锦囊,因为天意不可违抗,楼兰的重任也是不可违抗的。”晋容说完,朝巴莫迩拱拱手说:“巴莫迩大人,你应该理解其中的寓意吧?”

“我不理解。”巴莫迩有点赌气的味道说:“老夫想知道,楼兰王国没灾没祸,何以让我们去拯救?我看晋首领是别有用心吧?”

“巴莫迩大人,现在楼兰完全掌控于匈奴人的手中,何以说无灾无难?大人不会连这一点都不知道吧?”晋容说。

巴莫迩瞟了晋容一眼说:“就算你说的对,楼兰王国的兴衰和你有什么关系?老夫实在不明白你一个外人,为何对楼兰王国的事情如此关心呢?莫非你另有所图?”

“巴莫迩大人,每一个楼兰人都深爱着自己的王国,每一个楼兰人也都有义务为自己的王国随时献身。”晋容说完,转过身去对公主说:“先安排二位客人回房间休息,明日一起到万佛窟,让他们明白这一切。”

“你是楼兰人?”巴莫迩忙问。

晋容没有说话,背着双手走去。

“请吧!”公主朝巴莫迩二人说。

“你是什么人?”巴莫迩问。

“大人,明天去了万佛窟你自然明白这一切,你不会急于这一时吧?”公主说。

“干吗非要整的这么神神秘秘的啊,干脆把事情讲明白,也好让我睡个安稳觉。”陈袆急不可待地说。

公主只是笑笑,然后带着陈袆二人去了客房。

陈袆到了客房,胡乱吃了点东西,感觉很累,就躺下睡了一会,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晚。此时没了困意,他想到巴莫迩房间聊聊天,询问点自己不明白的事情。从楼兰到现在,发生了这么多奇怪的事情,令自己费解。明天要去万佛窟,在那里等待的又会是什么?

来到巴莫迩房间,敲了半天的门,没有响应,陈袆顺手推开,屋内并无一人,巴莫迩去哪里了?陈袆在房间里等了片刻,仍不见巴莫迩回来,便有些心燥不安。他站起身,走出客房,前面是一片高矮不等的土坯房子,陈袆伸了伸懒腰,心想反正睡不着,不如溜达溜达,这里的景色在21世纪根本见不到的,要是有个数码相机就好了,可以把这些东西全部拍下来,拿到21世纪去,也可以和那些狐朋狗友显摆显摆,至少可以炫耀一翻。

陈袆走到一个拐角处,忽听有人在小声嘀咕什么。他慌忙停住脚步,小心翼翼地贴近墙根,伸长了脖子一瞧,禁不住有些吃惊,他看到巴莫迩和公主在谈话,看样子两人谈的十分投机,巴莫迩还不停地点头。

“他们在干什么?”陈袆想:“白天巴莫迩还对公主猜疑,现在看起来,俩人十分熟悉。难道是他们早安排好了这一切,故意演戏给我看?”

陈袆越想越不对劲,觉得自己才是颗棋子,完全受控于他们的手掌。正思索着,公主和巴莫迩挥手告别,独自朝这边走来,陈袆慌忙躲闪,可惜这里并无藏人之处,慌乱中公主已经到了跟前。

公主先是一愣,马上展现出笑容说:“不在屋里睡觉,来这里干什么?”

“啊?!是啊,不在屋里睡觉,来这里干嘛呢!”陈袆一时语塞。

“问你呢?来这里干吗?”

陈袆支支吾吾地说:“我是被尿憋的慌,又找不到WC,只能到这里方便方便啦。”

“WC?”公主皱着眉头问。

“啊是,就是洗手间了。”

“洗手间?”公主仍然不明白。

“对呀,我们那里管尿尿的地方称之为洗手间,不知道这里怎么称呼。”

“哈哈哈哈!”公主乐了,说:“这里叫茅坑,客房后面就有茅坑,忘记告诉你了,害的你四处寻找。”

“为什么不做个指示牌什么的,这样找起来更方便一些。”陈袆说:“公主,你来这里干吗?”

“我来这里需要向你汇报吗?”公主反问道。

“就算汇报一下也没什么不可以嘛!”陈袆呵呵一笑问:“公主,我就不明白了,那天晚上你不是从峡谷上掉下去了吗?我还以为你摔死了呢,怎么又到这里做起了土匪?”

“你才是土匪。”公主愤怒道。

“我是土匪,我是土匪好了吧,那就告诉我,你掉下去后就没有摔死或者摔成残废什么的?”

“死了还能和你说话吗?你这人心真黑,你就希望别人缺胳膊少腿的是吧?这样你就幸灾乐祸啦!”

“那倒不至于,我这是关心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看来在你身上应验了。”陈袆说着翘了翘大拇指。

“想让我死没那么容易。”公主顿了顿,回忆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来。

原来,公主掉下去那一刻,峡谷下面刚刚结束一场撕杀掠夺。马贼晋容的手下吉克岂,刚刚从一群骆驼商人那里掠夺大量的金银财宝,正准备打马回俯。突然从天上掉下来一个人,正砸在他的身上。吉克岂“妈呀”一声从马背上翻了下来。众马贼立刻警惕起来,还以为是敌人反攻来了,盯眼一看,原来是一美女。马贼们顿时欢呼起来,拉拉扯扯欲强迫公主。

这时,吉克岂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咧嘴一笑:“造化啊,爷爷实在造化啊,得了这么多金银财宝,上天还赐给我一小美人。哈哈哈哈,伙计们,给我带到山上去,明日就是我的小女人啦。”

马贼们一路欢呼,凯旋而归。到了黑戈壁,禀报给首领晋容。晋容对手下们称赞有佳,看到手下吉克岂为了黑戈壁东拼西杀,日日提着脑袋打天下,而今年龄也不小了,当即应许了吉克岂的要求,同意将得来的小美女许配给吉克岂做老婆。并亲自做媒,选个良辰吉日,把这门婚事给办了。

谁知,当晋容得知小美女是楼兰人的时候,他立刻找到吉克岂,取消了这门婚事,他告诉自己的手下:“我们都是楼兰人,我们热爱着我们的王国和人民,这片热土养育了我们,我们将用鲜血去捍卫她们。”

原来,晋容的父亲晋戊沁是楼兰王国的军政大臣,一直忠心耿耿效劳于国王和臣民。然而,自从娘娘到来之后,便想尽一切办法剥夺晋戊沁的军权,并将其杀害。

在操斩晋戊沁家属的时候,晋容正好在自己老师家里习武,突然看到书童惶惶张张地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喊叫让晋容赶快逃跑。晋容和老师被突如其来的事情震晕了,等书童把事情讲清楚后,老师当即立断,护送晋容逃出了楼兰。为此,晋容的老师也被无情地斩首。

从此,晋容投靠了马贼,过上了地道的土匪生活。由于晋容英勇善战,武功超群,很快被马贼的首领“夏丹库律”看中,推举为黑戈壁副首领。

黑戈壁的首领夏丹库律,是地道的土匪。无论什么人他都抢杀,不分地域、不分好坏,只要有利可图皆抢之。而身负国恨家仇的晋容,最大的愿望就是为父亲报仇,有朝一日杀回楼兰,将妖孽娘娘绳之以法,为国家为臣民除害。他十分厌恶夏丹库律的所为,特别是夏丹库律在猎杀无辜的楼兰商人的时候。他憎恨夏丹库律,为了生计,他不得不忍气吞声,时刻寻找刺杀夏丹库律的机会,他要夺取黑戈壁的霸主地位,重新整顿人马,尽早实现自己的愿望。

为了尽快达到目的,晋容开始收拢人心,将有才能的马贼归拢过来,疏通关系,安置人心。经过两年的努力,自己的势力越来越大。首领夏丹库律已经不能在黑戈壁呼风唤雨了,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开始寻找杀害晋容的机会,可惜为时已晚,在他举刀杀害晋容的时候,却被自己身边的心腹割下了他的头颅。英雄一时的夏丹库律,到死也不知道自己身边的心腹早已经出卖了自己,到头来落得如此下场。

做了首领以后,他开始重整黑戈壁。烧杀掠夺照样做,只是分人分区域,只要是楼兰人,不但不抢,还会给碗水喝。

黑戈壁的主要生存来源,就是要不断地掠夺抢劫。在掠夺中不断地壮大自己,他规定三不抢:楼兰人不抢;老人妇女不抢;佛徒不抢。为此,晋容还被外人称之为“最善良的马贼”。

公主讲到这里,陈袆打断说:“我说他怎么把拯救楼兰的重任押到我们身上,原来他是想利用我们!这鸟人,用心颇深啊!要是在我们那个年代,他绝对胜任城管队长一职。”

公主呵呵一笑:“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去万佛窟呢。”

“是人都说要去万佛窟?那里究竟有什么?”陈袆问。

“去了你就知道了,也许你心中全部的疑惑会在那里得到解答。”

“是不是啊?”陈袆吊儿郎当的问:“你刚才和巴莫迩在那里嘀咕什么?你们不是从来都不认识吗?怎么觉得你们很熟悉啊?”

“是吗?你看到我和巴莫迩在一起了吗?”公主学着陈袆的样子说。

“废话,没看到我问个球啊?”

“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公主认真地说。

“什么问题?”陈袆慌忙问。

“你有毛病。”公主说完,姗姗离去。

“我靠,你才有毛病。”陈袆对着公主的背影喊道。

第二十章 万佛窟

次日清晨,陈袆刚刚醒来。公主和晋容已经整装待发,惟独不见巴莫迩。陈袆奇怪地问:“巴莫迩前辈去哪里了。”

晋容告诉他说:“巴莫迩昨晚连夜返回了楼兰,娘娘已经开始对张骞有所行动了,如果迟了,恐怕张骞性命难保。”

“你怎么知道的?是谁告诉你的?从楼兰到这里少说也要两天的时间,你的消息如此灵通,难道你有电话、手机什么的?”陈袆问。

“电话?手机?”晋容奇怪地问。

“我是说你从那里得到的消息,这么灵通?”

“大侍郎,军事机密事关重大,不可泄露。”

“真费劲。”陈袆叹了口气说:“哎,古人就是这么难缠。也没办法了,管好自己吃好、拉好、睡好,就好啦!”说完,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你要去哪里?”公主大声问。

“我还能去哪里!”陈袆回答说:“万佛窟,不是说好的嘛!”

穿过土崖,万佛窟即在眼前,雄伟凝重的万佛窟比陈袆想象的更为浑然高大,至少有十层楼那么高。四周黄沙弥漫,土崖迭嶂。屹立荒沙中的孤佛经过千年的洗礼,更凸显它的尊贵与傲慢。

“这里不是称作万佛窟吗?怎么就这一蹲佛呢?”陈袆问。

晋容回答说:“进了大佛你自然明白。”

佛像的大门设在它的两脚中间,进去之后豁然开朗,原来大佛肚子里面全是空的,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四周通明,金光闪闪,从下而上雕满了神态不一的佛像。

陈袆张着嘴巴惊叹道:“万佛窟原来说的是这里啊!太壮观了。”而下至上,犹如一个时空隧道,直插云宫。

“进去吧。”晋容走到一个三角形的门口说。

“等一下,我还没看够呢。”陈袆应付了一声,继续欣赏。公主有点不耐烦了,一把将陈袆拉进了三角门,说道:“把事情办完后,随便你看到何年何月,没人管你。”

“你会不会温柔点,一个女孩子家,这么粗鲁。”陈袆被拉了一个趔趄。再抬头望去,已经到了一个院落内,院落的正对面是一座假山,旁边有细水流过,轻烟缭绕,清香阵阵。左右两侧各有一个六棱佛塔,佛塔下面有六个和尚盘腿而坐,闭目养神。脚下有薄薄云雾飘过,宛如天宫。

“莫非我到了天界?”陈袆自言自语道。再回头看时,公主和晋容已不知去向。来时的三角形小门也出奇般的消失了。

“他娘的,搞什么鬼?”陈袆不由骂出声来。

“是谁在这里污言秽语,这里是佛教净地,望施主尊敬。”一个嗡声嗡气的声音好象从天上飘来。

陈袆抬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前面竟然蹲着一位老和尚,那人微微闭目,神情昂然,虽然很老,但精神焕发。陈袆慌忙将双手合拢,弯腰行礼道:“打扰了大师,实在抱歉。”说完,陈袆转身想走。

“施主请留步。”那和尚轻轻说道。

陈袆一阵迷茫,回头问:“大师,唤我有事?”

老和尚呵呵一笑说:“你不是来求香拜佛的吗?怎么?事情不做就要回吗?”

陈袆一想对呀,巴莫迩和晋容都要我来这里,肯定有什么事情,我怎么两手空空的就撤呢?“大师,本来我是来这里求佛的,可是陪我来的两位同伴不知去了哪里?我想找到他们再说。”

“不用找了,他们在门外等候着呢。”

“哦?这么说大师对我们的来意早已经清楚了?”

和尚捋了捋胡子说:“心中无台,何处惹尘?”

“大师,你要说什么?”

“施主,请向前一步。”老和尚朝陈袆招了招手:“你可认得这个?”

陈袆慌忙瞅了一眼,说:“这不是我的锦囊吗?怎么会落到你的手中?”

老和尚笑盈盈而不答。

“故弄玄虚,玩深沉啊!”陈袆半天嘟囔了一句。

老和尚把锦囊轻轻地抛给陈袆,说:“一切答案尽在其中,你自己去看吧!”

陈袆慌忙打开锦囊,瞅了半天,里面只写着三个字“万佛窟”。 陈袆不解问道:“大师,你怎么把锦囊里其它的字迹全抹去了,只剩下万佛窟三个字!这是何意?”

“那是你最终的归属?”

“归属?你说我归属到万佛窟?”陈袆琢磨着:万佛窟是和尚呆的地方!难道我今生难逃宿命之劫,注定出家当和尚?眼前的老和尚从锦囊里看出了什么?莫非他已经知道了我的前生后世?

陈袆呵呵一笑,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说:“大师,你的意思是我今生的最终结局是出家当和尚吗?”

老和尚微微点头。

“不可能!大师,实话告诉你吧,我是来自遥远的未来,我的主要任务是寻找前世遗失的因缘,怎么可能在此做起和尚呢?如果按你所说,我岂不是白来一招吗?”

“你的前生今世我早已清楚,你来你去都已注定,万事不可违背啊。”

“大师,如果早已注定!那我还穿越到这里干什么?那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任何的努力都是白费。”

“没有付出没有经历,你永远不会明白事事注定的道理。刚出生的小孩子,站在人生的起点,还不知道这个世界一切的有;而年迈的老人站在人生的终点,他已经知道了这个世界一切的无。就像现在的你,没有经历过永远不会明白。你去吧,按照你的路数行事,我在此等你回来。”

我靠!太伤人心了。陈袆迷茫不解:难道张骞通过锦囊也看透了我的结局?还有那个巴莫迩,如果没有看透,为何拽我来这里?真有意思,道士给我的锦囊,到头来他们都能看懂,惟独我像傻冒一样,稀里胡涂地被人牵着鼻子走,还自以为聪明绝顶,可笑,我是绝顶了,但不聪明。陈袆又一想,觉得不对,如果他们已经看透了自己终归佛门,为何还神经兮兮地把自己视为重量级人物,到底是为什么?

和尚好象看透了陈袆的心事,慢悠悠地说:“你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去吧,在过程中,你会明白你所迷惑的一切。”说完,老和尚挥了挥手,在陈袆身后的那扇三角门出奇般地显现出来。陈袆低头拜谢,起身走出院落。

公主和晋容还在万佛大厅内等候着,看到陈袆慌忙凑过来问:“虚灵大师给你讲些什么?”

陈袆显得很低调,说:“那和尚原来叫虚灵大师啊!也没说什么,我们还是出去说吧。”

“怎么了?看你不开心,这么快就走啊,不欣赏这里的万佛景观啦?”公主说。

陈袆不说话,走出佛门,问:“晋首领,你能告诉我一件事情吗?”

“说,什么事儿?”晋容问。

“能告诉我为什么让我来这里吗?”

晋容抬头看了看天空,显得有些无奈,停顿了一会说:“堂邑父这个人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不就是投靠了汉人的那个匈奴人吗!我和他见过面。”陈袆说。

“没错!”晋容说:“十年前,堂邑父陪同张骞一起被押往楼兰,由于他是匈奴人,凭借他的个人能力和优秀的箭术,骗取了娘娘的信任,被娘娘释放出来,表面上成了娘娘的得力助手,其实,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寻找拯救张骞的机会。有什么消息也第一时间通告张骞,当张骞知道我的父亲被娘娘杀害以后,就四处让堂邑父寻找我的下落。张骞得知我投靠了黑戈壁以后,就经常和我保持联系。他期望有一天我和他一起除掉妖孽娘娘,重震楼兰国威。楼兰和汉朝世代友好,自从妖孽娘娘来了之后,恶化了这种友好关系,与汉朝结为仇敌,她暗通匈奴,出卖我楼兰王国。”

“我刚见到张骞的时候他并不像你们所说的这样啊!反倒觉得他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根本不是为了楼兰王国而奋斗的人。”陈袆说。

“也许你们是第一次见面,他对你有些顾虑,担心你是娘娘派过去的奸细!”晋容解释道。

陈袆点点头说:“哦,有可能。对了,我和巴莫迩来这里就是堂邑父通风报信的?”

“是的,这是张骞的意思。”晋容说。

“让我来万佛窟也是张骞的意思了?”

“你说的没错。”

“为什么?我只是一个无名小辈,大家都对我都很重视一样,到底是为什么?”陈袆不解地问。

晋容叹了口气说:“这还要从那个锦囊说起。”

第二十一章 兵困黑戈壁

锦囊?!

陈袆的心不由颤抖了一下,当初自己从轮回铺子里出来的时候,那道士给了这个锦囊,没想到弄出这么多事情来。都怪自己当初没听老道士的话,轻易打开锦囊,这不,无尽的烦恼接踵而来。

“一切都源于这个该死的锦囊啊!”陈袆感叹道。

“大侍郎,话不能这么说,这都是上天注定的,该是你的福分你终究逃脱不了的,坦然的面对就是了。”晋容说。

“福分?我看是祸根吧!”陈袆说。

“陈大侍郎。”公主嘻嘻一笑说:“晋首领说的对,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干吗一副悲观情绪呢。”

“晋首领,说说看,这锦囊里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陈袆问。

晋容说:“大侍郎,锦囊里到底有多少秘密我也不知道,有一点可以肯定,里面的秘密张骞和万佛窟的大师一定知道。当时堂邑父来告诉我说‘将有一位将才来到这里,只有他才能拯救楼兰王国的命运。’我根本不相信,堂邑父说这是张骞的意思,说完他取出张骞写来的书信给我看,上面写道‘尘事难圆戈壁梦,宿命难逃楼兰空’最后还写了‘万佛窟’三个字来。”

这不正是张骞写给巴莫迩的字句吗,陈袆说:“什么意思?”

“句中的‘尘事’是指在下。”晋容说。

“何以见得?”

“陈始是在下的小名,和‘尘事’音调完全吻合。”晋容说:“‘尘事难圆戈壁梦,宿命难逃楼兰空’这两句话很明显,是说在下的理想很难实现,终久为梦,我的命运已定,很难改变它。”晋容说完,讲起了让他揪心的往事。

晋容说他本是汉人,爷爷是汉朝的商人,经常来往于汉朝和楼兰之间。有一次,晋容的爷爷陈凯河和自己的夫人李氏,带着自己三岁的孩子在去往楼兰的路上遇到窃贼,陈凯河为了保护夫人和孩子与窃贼以死相搏,李氏带着三岁的孩子寻机逃跑。在逃亡的路上迷了路。茫茫沙漠,步履艰难。缺水少粮,李氏饥渴难忍,为了不让孩子渴死,她在临死的时候,用刀子割断了自己的手腕,希望用自己血液能拯救孩子的生命。

当一群楼兰商人发现他们二人的时候,李氏已经死了,她怀里的孩子也奄奄一息。他们救活了孩子,就把他交给了一个叫晋诺拓的商人,晋诺拓为人和善,性情温柔,人前人后,从不与人计较。他把孩子带回家,取名晋戊沁,从此收养了他。

当晋戊沁十一岁的时候,晋诺拓因病过世。从此他便跟着自己的养母生活。晋戊沁长到十八岁时,养母才告诉他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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