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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楼兰之谜-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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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寡人就知道你不老实。来人,把张骞和堂邑父关押进牢狱!”国王说完,张骞二人就被楼兰士兵拖走了。张骞一个劲地埋怨:“堂邑父啊堂邑父,你这是强奸不成反被日啊!”
“陛下,我呢?是不是当庭释放啊?”陈袆问。
国王换了个脸色,微笑地说:“逃跑放火我都能宽容你,唯一不能原谅的是你竟然偷走了我的汗血宝马。来人啊!把陈袆绑起来!把他的头颅砍下祭奠神圣的孔雀河,把他的肉体剁烂分给楼兰的猎狗们。”
国王的话音刚落,从外面走进两个女巫,他们,身穿黑色长袍,手捧奠盆幽灵般地走到国王面前。然后叉开双手,像念经文一样仰天祈祷:“神圣的孔雀河,你滋养了我们楼兰王国的大地,养育了我们楼兰王国的臣民,勤劳勇敢的楼兰人是战无不胜的钢铁,我们将用敌人的鲜血和人头,抛向古老而尊贵的孔雀河,愿佛主将清澈的河水源源不断注入楼兰圣地。”女巫啰嗦完毕,向国王深深鞠躬。
“恩!”国王漫不经心地说:“那就去祭奠吧!”
陈袆开始拼命地咆哮:“放开我!放开我!为什么要杀我?我和你们素昧平生,无怨无恨,为什么要我的鲜血祭奠该死的孔雀河?我靠,没有天理了呀?小心我投诉你们。”
没有一个人理睬陈袆,士兵们死拉硬拽地拖着他往外走。
“伟大的佛主,让这些可恶的人们、罪恶的源头、还有那个在皇位坐的披着人皮的恶魔消失吧,让他们打入十八层地狱,永远不得翻身!”陈袆学着女巫的声调大声辱骂:“孔雀河,请你记住我的鲜血滋补你河水的清澈,我将用我的血液来除掉这个罪恶的国度。”
陈袆刚骂完,就看到国王抬了一下手,很阴柔地说:“回来!”
士兵们慌忙又把陈袆拖了过来,说:“尊敬的陛下,请问还有什么指示吗?”
国王睁着那双无神的眼睛盯着陈袆问:“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陈袆瞥了一眼说:“说就说,反正是一死,让我骂个痛快也好。”他的话音刚落,就被身后的守卫揣了一脚。
“你们是什么鸟人?”陈袆朝守卫呸了一口唾沫,骂道:“愚昧的国度,愚昧的王臣,愚昧着千千万万的人民。你们用带着腥味的鲜血来祭奠佛主,不怕被诅咒吗?伟大的佛主是阳光普照下的精灵,孔雀河是大自然笔下的杰作。你们应该多做善事,积德成荫,这样才能使神圣的孔雀河川流不息,世代享用。如此作恶多端,不怕佛主的责备?”
“给我闭嘴!伟大而神圣的楼兰王国是正义的化身,是驱赶邪恶的精灵,她的臣民更是纯洁而善良的。你死到临头,还在这里妖言惑众,尊贵的陛下,让我们来除去这个满身邪恶的汉人吧。”女巫说着,用手狠拉陈袆胳膊上的绳子。
“不慌!”国王慢条斯文地欠了一下屁股,说:“看来你是不想死!不过寡人也没办法啊!谁让你偷了寡人的汗血宝马呢?那可是寡人的命根子。”
“不是已经还给你了吗?”陈袆说。
“什么还给我!那是我们英勇的士兵追回来的!”国王长出了口气说:“本来寡人很吝惜人才的,不管是汉人还是匈奴人,只要和寡人谈的来,有水准,寡人都会放他一马,没想到啊,你这个狡猾的汉人,不惩治你难解我心头怒火啊!”
陈袆愤愤不平:“陛下,你们为了自己全然不顾别人的痛苦。这种自私的行为迟早会给楼兰带来灭顶之灾,让天下人耻笑万年。”
“天下人?哈哈哈哈!”国王哈哈一笑:“天下本应该属于我楼兰王国的土地,所有的天下人都应该是我的臣民,你们汉人烧杀掠夺我们楼兰王国的时候,你怎么不谈论别人的痛苦呢?”
陈袆缓了缓口气说:“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死并不可怕,我想知道陛下为什么要去祭奠孔雀河?请你回答我,让我死个明白!”
陈袆的话音刚落,国王用惊异的眼光看着他连声感慨:“好诗!好诗啊!”
可不是好诗,那可是出自文天祥的绝笔。陈袆心想。
“请给我一个答复。”陈袆说:“陛下是因为冤怨相报治我于死地,还是因为祭奠孔雀河让我去死呢?”
他捋了捋胡子,说:“两者都是一死,没什么区别!”
“不!”陈袆反驳道:“区别很大。”
“哦?”国王伸了伸脖子问:“有何不同?”
“如果是因为臣民恩怨,国家之仇恨让我去死,我将反抗到底。为了一个民族的痛苦来杀害一个无辜的人,那是极大的罪孽。一个人的痛苦和天下人的痛苦比较的话就不再是痛苦。而今你杀我一个,还有更多的我站起来,这样下去恩怨何时结束啊?望陛下三思。”
国王捋着胡子又问:“如果是因为祭奠孔雀河让你去死呢?”
“陛下,楼兰是个信仰佛主的国度,佛讲究放生,不会荼毒生灵。虽然你们这种做法实在荒谬,也违背的佛主的意愿,但是,你是为了让孔雀河世代源源、来滋润楼兰王国的千千万万的臣民。虽然用人血祭奠孔雀河实在荒谬,但是你的目的是为了千万的臣民,我也无话可说!”
“哈哈哈哈!”国王仰头大笑了一阵子,突然把脸一沉:“好一个骨气凛然的汉人。如果你有来世,希望你托生到我们楼兰王国来,我欣赏你的性格。很可惜,你偷了我的汗血宝马,一切都晚了。推出去!斩了!”
“且慢!”
随着一声熟悉悦耳的声音,陈袆身边的守卫慌忙弯腰行礼:“娘娘!”
“爱妃,你怎么来了?”国王回头朝正在走来的女子说道。
陈袆随声望去,一下惊呆了,连连倒吸几口凉气,浑身的毛孔急速冒出虚汗。那女子正是自己的未婚妻梁月,那神情、那容颜、那含情的双眸,就算过了一万年也能让陈袆清晰如初。
第六章 出使大月氏
她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她也穿梭到千年之外的汉朝?陈袆又一想:不对啊,在千年之外的她已经死了?难道我也死了?突然,陈袆有种想哭的感觉:如果在千年之外的我真的死了,那么我还怎么回去呢?是谁打开了时空隧道?又是谁关闭了这扇穿越千年的大门?
“梁月!”陈袆不由喊出声来。
娘娘好奇地打量他一番问:“汉人?”
“梁月!我是陈袆啊!杭州的陈袆,你不认识我了?”陈袆急促地说。
“陈袆。”娘娘心不在焉地念叨了一句。
“对,我是陈袆!”
“哼哼!?”娘娘冷冷一笑。
“梁月,他们要拿我去祭奠孔雀河,快快救我吧!”
娘娘并不理睬,围着陈袆转了一圈。举首朝国王说:“陛下!邪恶的大月氏永远威胁着我们,因为他们邪恶的灵魂我们不得安生。大月氏一日不除,我们就一日不得安稳。”
国王皱了皱眉头,问:“爱妃,想说什么无须顾虑,尽管讲出来就是!”
娘娘朝前一步说:“陛下!您不是早想除去邪恶的大月氏人吗?”
国王点了点头:“是啊,难道爱妃有什么办法?”
娘娘微微一笑:“尊敬的陛下,大月氏人凶猛野蛮,世代以我们为敌,虽然漫漫黄沙隔阻了我们两国的距离,但却隔不断大月氏人的邪恶灵魂。陛下,您也曾派使者去大月氏求和,全都是有去无回。而今,眼下有一个极好的人选,可以派他出使大月氏,以便先求和再攻之。”
“嗯?极好的人选?寡人为何不知道啊?”
“陛下!”娘娘走到陈袆跟前,用手托了托他的下巴说:“陛下,以小女子之见他就是极好的人选。”
“爱妃!这是国家大事,还需谨慎行事。一个汉人,怎能担当如此重任呢?”国王慌忙摆手:“不妥不妥!”
“陛下!”娘娘叫道。
“爱妃,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陛下!大月氏是邪恶的象征,不除必有后患。如今让眼下这个汉人出使大月氏,若能求得一和,就免他一死。如果有去无回也不伤楼兰王国的人臣,其不是一举两得!”
“嗯!”国王沉思了片刻说:“有道理!此事恐怕难成,此汉人若在半路跑了怎么办?”
“呵呵!”娘娘胸有成竹地说:“陛下,何不派几个人马陪他一起去呢?一来有个照应,二来可以监视之。”
国王捋了捋胡子说:“爱妃言之有理。陈袆!你可愿意去大月氏?事成之后可以免你一死!”
“陛下!我愿意!不去也是死,去了说不准还能活着回来,岂有不去之理呢!”陈袆心想:真没想到,抓回来后还是要去大大月氏。
“哈哈哈!好一个知理通达的陈袆!那就这么办吧!”国王说:“就按娘娘说的去做吧!爱妃,你去挑选一些人马来,让他们明晨一同和陈袆前往大月氏。”
“陛下放心,此事交托小女子去办理既是。”
国王打了个哈欠:“寡人也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等国王离开宝座后,陈袆急忙朝娘娘喊道:“梁月!你怎么会在这里?”
娘娘冷冷地看陈袆一眼,从鼻孔里“哼唧”了一下,转身走去。
“梁月!”陈袆大声呼喊:“梁月!我是陈袆啊!你忘记我了?杭州的陈袆!”
娘娘突然停住脚步,转身呵斥道:“把他给我关起来!”
陈袆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走去,无奈和惆怅游离着他的血脉,他不知道这一切都意味着什么?他的生命、他的灵魂、他的前生今世到底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定格?陈袆一无所知。
他们并没有把陈袆关押到阴暗的地牢里。而是把他带到一间狭隘的房间里,空间不大,但很干净,床铺板凳具全。
躺到床上,陈袆反复地琢磨:这个奇怪的娘娘到底是不是我的未婚妻梁月,若是,她为什么对我无动于衷?若不是,又为何将我从死神手里拉了回来?难道她不是在拯救我,真的像她所说出使大月氏是件危及到生命的事情?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至少她让我多活了几天。
楼兰古国的夜空深蓝一片,透过小小的窗户可以看到天外闪烁的星辰。神秘的楼兰,已消失了千年之载,而今又让陈袆出奇地穿梭到这个充满迷离的世界。陈袆想:我该感恩还是该诅咒。
不知不觉中天已亮了,一个士兵站在门口朝他大叫:“起床啦!起床啦!”
陈袆慢悠悠地爬起来,揉了眼睛,那士兵怒气冲冲地注视着自己:“起床啦!”
陈袆揉了揉朦胧的眼睛问:“几点了?”
那人被陈袆问的一脸迷惑。
“几点了?”陈袆又问。
“说什么呢?”那人反问到。
陈袆突然明白现在的他是在远古时代,立刻呵呵一笑说:“没什么?”
“神经病!”那人很不友好地回敬道。
陈袆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走出房间,外面站着五个整装待发的人,他们看到陈袆立刻走了上来。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公主,她身后四位也都是沙漠里见到的那几个人。公主走到陈袆跟前伸出右手说:“你好!”陈袆很不情愿地和她握了握手。
“怎么?对上次绑架你的事情还耿耿于怀呢?”公主笑了笑。
“当然,不是你们我怎么可能受这么大的委屈?”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我们在统一战线上,来,我们认识一下!”公主说着,把身边四位男人一一介绍给陈袆。他们的名字十分难记,什么尼落哥稀、什么哑里西拓,等等。非常咬嘴。
陈袆问公主:“该不会是你们陪我去大月氏吧?”
公主笑了笑:“正是!”
“怎么可能?”陈袆惊奇地问。
“怎么,不相信我还是怀疑我的能力?”公主说。
陈袆慌忙摇头:“不不不,听说去大月氏的路上全是茫茫沙海,天气复杂,路途险恶,又极似迷宫,几乎没人能活着回来,你身为王国的公主怎么能和我一起去呢?不怕出现意外吗?”
公主沉思了片刻,朝身后四位战士挥了挥手说:“把骆驼牵过来,准备出发!”
四个人暂时走开,公主的脸色显得很阴沉。陈袆凑上去说:“公主,到底为什么?”
公主仰起头,喘了口气说:“这次去凶多吉少,你做好准备了吗?”
陈袆苦笑了一下:“去与不去都是一死,没什么好准备的。我唯一不明白的是,陛下怎么舍得让你一同前往?”
这时,四个战士赶着骆驼走了过来。各特尔对公主说:“公主,水和干粮以及路上备用的东西都以准备齐全,只待你的施令。”
公主回头深情地望了一眼宏伟辉煌的宫殿,转身大呵一声:“出发!”
六个人骑上骆驼,朝城门口走去。陈袆回头再看一眼美丽而神秘的楼兰城,无意中,却发现站在他们身后的娘娘,她正注视着陈袆一行,一脸狰狞的冷笑……
第七章 黄沙四起
黄沙万里,茫茫不见边际。天沙一线,似乎有永远走不完的沙土地。身后的楼兰城池离他们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陈袆的视线外。
从出城到现在,一路走来,五人的脸上都流露着愤怒的情绪。虽然不说一句话,陈袆还是能感受到他们心中怨恨。
走了半天的沙路,各特尔有好几次想说什么,却又忍了回去,骑在骆驼背上不停地长吁短叹。其实,陈袆也疑惑重重,不禁问道:“都知道去大月氏是死路一条,为什么还要去呢?本来是我一个人命归黄泉,可现在还要你们几个陪上,其不是明摆着送死!”
陈袆的话音一落,各特尔终于忍耐不住,大声骂道:“他娘的,都是因为你,老子一刀宰了你!”说完,又回头朝几个同伴说:“反正是一死,倒不如返回楼兰,杀死那个妖孽娘娘,方解我心头之恨!”
妖孽娘娘?娘娘怎么了?难道这一切都是娘娘的安排?陈袆想,说不定那个妖孽娘娘正是我要寻找的女人呢。
“各特尔!闭上你的嘴巴!”公主呵斥道。各特尔愤愤不平地哼唧了几下,再没有说话。
陈袆实在忍受不住,问:“公主,这到底怎么回事?”
公主不耐烦地说:“赶路。”
陈袆扭捏了半天,实在难以再憋,就大声问:“这是为什么?要死也让我死的明白,如果是因为我连累的大家,我宁愿用我的生命去挽回这一切。我迟早是死路一条。可是,我不明白,既然是死,为什么还有你们陪葬?你们口口声声说楼兰是伟大的王国,楼兰人是尊贵的,可为什么尽做些不为人知的勾当?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能说?”
他们对陈袆的话感到震惊,公主冷冷地对陈袆说:“你以为你很伟大吗?你的命根本就不值钱!这一切已经注定,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不!不晚!”各特尔咆哮着:“公主,只要你一声令下,我就去宰了那个妖精。”
“公主,各特尔说的对,忍耐的结果只是灭亡,不要因为一时的平静毁了楼兰王国的前程啊!”其中一位战士哀求道。
“那是父王的旨意,不可违抗!”公主说。
“公主!难道你现在还不明白吗?陛下已经被妖精所迷惑,若不是那小妖精的出现,楼兰王国早已名震天下,驰名四海了!”各特尔愤愤地说:“王国的良将贤臣都被娘娘陷害的一个个命归黄泉,难道还不能唤醒您吗?现在,她假传圣旨让我们出使大月氏,这不明显致我们于死地吗?”
“公主,各特尔说的对,如果我们出使大月氏是陛下的意思,那么娘娘在传达圣旨之前为什么不让你面临陛下?她以陛下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你们谋面,这明显是欺诈。公主,难道你还不明白吗?非要等到我们楼兰王国摇摇欲坠的时候你才清醒吗?”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朝公主说道。
“闭上你们的嘴巴!”公主愤怒地命令道:“出使大月氏是关系到楼兰王国的兴衰成败,关系到楼兰王国的前途命运,我们身上的责任重大,不能因为我们苟且贪生却耽误了王国的前景。去,就会有牺牲,难道因为怕死就断送王国的前途吗?我知道,有无数的勇士为王国倒在了在这条茫茫黄沙路上,可是,我们不能因此而退缩,我们应前赴后继,为王国、为死去的勇士们而战斗不息。”
陈袆看着他们争论不休,心里无比惆怅。大月氏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为什么让楼兰王国不畏牺牲而前赴后继地出使?公主和这些战士为什么冒死出使?为什么他们如此憎恨娘娘?
沙漠里的风很大,虽然头戴斗笠,面部围纱,还是挡不只沙土的侵犯。风越刮越大,有增无减。这时,公主让大家停下来,把骆驼集中到一起,用绳子把它们串联起来,又打开帐篷,把四个角栓在骆驼的脖子上,他们赶紧躲到帐篷下面。
耳边的风声飕飕作响,像一个凄厉的饿鬼呼啸而来。狂风将流沙卷入空中形状如龙,不一会功夫,晴朗的天空开始变的昏暗,飞沙走石、暗无天日,一阵阵强风劲吹,遮天蔽日,天地一片昏黑。
突然,他们搭起的帐篷被风呼啸而去,公主大声喊叫让大家抱紧骆驼,避免被风吹走。陈袆刚想站身去抓骆驼,却被大风吹了个趔趄滚到了一边,沙土倾倒而下,瞬间要把他掩埋。
“快,抓住我的手!”公主大喊了一声,陈袆根本睁不开眼睛,双手不停地摆动着,希望抓住一个救命的支点。风刮在脸上像被刀子划过,鼻孔塞满了沙子,一瞬间陈袆感觉自己彻底完了,恐怕要命归黄泉了。这时,一双粗壮有力的手死死地抓住他,猛地用一拔,陈袆被拽了出来。他勉强把眼睛眯开一条线,眼前的一切让他呆了:各特尔一手拉着自己一手拉着公主,他的身体已经被沙子掩埋了一半,另外三个战士已经被沙土完全掩埋,只露出两只手还在垂死晃动。
“各特尔!”公主拼命地叫喊。陈袆顾不得太多,使出吃奶的力气死死地拽住各特尔的手往外拉。
“快走开,不要管我,快!”各特尔大声喊叫着。
“不!不!各特尔,我们要一起离开这里。”公主边哭边喊。
风肆无忌惮地吹着,沙子铺天盖地。一时间,漫天飞舞的沙土弥漫了整个世界,仿佛置身于一个混沌的黑色天地里。
沙子像恶魔一样不停地涌来,眼看陈袆和公主即将被风沙侵蚀,无奈,陈袆只好选择放开各特尔的手,各特尔眼含泪水,绝望地看陈袆最后一眼,吃力地说:“保护好公主!”
沙子一层层覆盖下去,顷刻淹没了他的身子,那双粗糙的大手,晃动着……晃动着……被风沙吞没了。
陈袆使劲拉起公主,顺着风吹的方向朝前跑。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开始变亮,风慢慢退去,回头看了看身后,一片黄沙茫茫,看不出任何迹象。平静的如同镜子,可怕的恶魔,仅仅几分钟的时间,吞噬了四条鲜活的生命,且不留任何痕迹,一切那么自然那么从容。
陈袆跪在黄沙上,连连喘气,一边惊恐大自然的魔力,一边注视着眼前的一切,惟恐再次的不幸卷土重来。
好一阵子陈袆才迷糊过来。回头看看泪流满面的公主,赶紧起身过去。公主不停地哭诉着:“伟大的佛主,恳请您拯救他们的灵魂,赐予他们幸福,无极的西天世界!啊挪犀利哈唧祈哆!啊挪犀利哈唧祈哆!”
陈袆站在公主身边,劝她起身。公主却一直跪在地上,面向西天默默地祈祷!经历了生死瞬间,陈袆的心开始颤抖,他默默地跪下去,抓起一把黄沙,向浩瀚无边的长空洒去,希望它能带去他最真的祝福和无尽伤感。
很久,公主才回过头来说:“走吧!”
“去哪里?”陈袆地问。
公主愣了好一会,说:“回去!”
说完她站起身,头也不回地朝前走,陈袆慌忙跟上,一前一后,朝着楼兰的方向走去。
漫漫黄沙万里长,风卷残云碎夕阳,青山碧水不渴望,只求星月年年扬。
“公主。”陈袆追上去说:“公主,我们为什么要去大月氏?”
公主瞟了他一眼,说:“想知道吗?”
“当然!”
公主不再说话,一个劲地赶路。陈袆也不好多问,既然她不愿意说,问也没用,问多了反倒无益。
西边的晚霞收起了它那灿烂的衣裳,火红的夕阳也慢慢沉下地平线。黑暗即将来临,天边最后一条红丝带消失后,公主坐了下来。
“哎!说句话好不好,快闷死了,跟着你还真累。”陈袆说。
公主抬头看了看天空,默默地说:“我在等待星星。”
陈袆明白她的意思,在沙漠里行走必须有参照物,否则只能迷路。白天看着太阳走,晚上只能观察着星星走路了。
陈袆在她旁边坐了下来。彼此都不说话,相互感应着对方的心跳和喘气声。公主闭上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像是沉思。突然,她开口说道:“在两万年前,塔克拉玛干大沙漠本是一片生机盎然的绿洲,在罗布泊边上,有一座美丽的王国,叫作楼兰。离楼兰不远有一片座落在石灰石山深缝中的山谷,就建在断崖底下,千百年来一直安安静静地存在着,冷眼看时空流转,看红尘俗事,也看塔克拉玛干绿洲上国与国之间的撕杀掠夺,直到有一天……”
她的声音很慢很轻盈,陈袆心里一惊,再看一眼公主的表情,显得十分狰狞,那神情、那语调就像一条带血的鞭子,抽的他浑身打冷颤。
“公主!”陈袆顿了顿喉咙说:“公主,你没什么事吧!”
公主闭着眼睛,一字一句地说:“直到有一天,断崖底下走出一个神秘而奇怪的种族,他们没有心跳和脉搏,也没有呼吸,没有体温,而且永生不老。同时,他们有自己的思想,会思考,会交谈,也会撕杀拼搏,甚至还会受伤和死亡。他们的力量远大于常人,而且拥有常人无法获得的异能。”
听着公主的叙述,陈袆的脊梁又凉又紧。“公主,你不是在讲神话故事吧?”
公主不理他,继续讲她的,好象中了什么邪,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巴。她说:“这个神秘而奇怪的种族就是匈奴人,匈奴种族的出现给塔克拉玛干绿洲带来灭顶之灾,它开始攻打绿洲上的所有的国家,所到之处血流成河、横尸遍野。无论男女老少全部赶尽杀绝。烧杀掠夺无恶不作。为此,塔克拉玛干绿洲上所有的国家联合起来,共同抗击匈奴人。弱小的楼兰王国最靠近匈奴,楼兰王宣布中立,远离了那场浩瀚的战争。
战争在狂风暴雨中撕杀了七天七夜,所有的人都死去。惟独伤痕累累的匈奴王步履蹒跚在泥泞的沼泽地里。在他临死的时候,他向佛主立下了一个咒语,他说“如果来世还让他做王的话,他将用世纪生灵来祭奠佛主。”说完,天空电闪雷鸣,他的身体血肉四溅,瞬间化做一句咒语烙印在石灰石山山顶,从此,关于匈奴人的神话开始了。
然而不幸的是,匈奴人的行为震怒了佛主,他把塔克拉玛干绿洲瞬间变成一片火海,可怜的楼兰王国只能逃离绿洲,走向偏远的孔雀河附近。大火烧了四十九天,所有生物都已灰飞湮灭,浩瀚的绿洲也被茫茫的沙漠所代替。在这片茫茫的沙海中,唯一幸免与难的楼兰人从此扎驻在茫茫的沙漠里,所有的生计靠着孔雀河的源源维持着,一代延续一代。为此,楼兰人每年要付出沉重的代价,每年八月初八,将用人的血液来祭奠佛主,以求河水不断。”
陈袆问:“是传说吧?佛讲究慈悲为怀,感化众生,怎么可能一把火把绿洲给烧了呢,太不实际了。”
“传说是这么说的,楼兰人都知道这个传说,也都深信不疑。”公主遥望着远方说:“听楼兰的老一辈说起,在楼兰人迁移到孔雀河附近的第三个百年,当时的王不相信这样的传说,他拒绝用楼兰人的鲜血来祭奠佛主,然而可怕的事情发生了,第二年河流改道,气候反常,瘟疫流行,水分减少。楼兰人相继死去,楼兰王国即将面临灭顶之灾。无奈,楼兰王重新祭奠佛主,在孔雀河畔修建灵庙佛塔,常年香火不灭,以求得孔雀河神的原谅,赐福与楼兰臣民。”
“佛教讲究放生,你们也真是愚昧,用人的鲜血来祭奠佛主只能招来祸患。”
“不同的人对佛教信仰的方式也不同。”公主自叹道。
“佛教的戒律的第一条就是不杀生,用人的鲜血来祭奠佛主,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也许只有你们楼兰人才有这样的古怪做法。”陈袆问:“你父王为什么要我出使大月氏?去的目的何在?明明知道送死,他为何舍得你去?”
公主若有所思的说:“这是娘娘的意思。”
“娘娘的意思?”陈袆心里一惊,娘娘?梁月?她们是不是一个人?为何长的如此一样,容颜气质、神情举止都是那么的相同。他不敢想象如果娘娘真是梁月那该是一种怎样的荒诞啊?既然上天有意让我穿越到这里,那么我就顺天而行,无论是罪恶善良、正义邪恶,就算颠倒了黑白,我也要找回我深爱的女人……我的梁月。
陈袆无奈地仰望星空,细数着繁星点点。在空寂的天际下,到处是沙尘茫茫,在天外天的尽头,可否有美丽和幸福储藏?
“走吧!”公主说:“我们顺着七星一线所指引的方向走,那里就是楼兰王国。”
陈袆拍了拍屁股上的沙土,跟着公主艰难地行走在松软的沙土上,觉得阵阵的脊凉,一切犹如做梦,梦的又是如此真实,真实到血迹斑斑。
在沙漠里寂寞的赶路,显得无比沧伤零落。茫茫的黄沙在星光的照耀下显得银光点闪,四处死静,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呼吸的声音,脚和沙子的摩擦声已经可以划破这寂静的夜空了。
突然,在陈袆不远处出现几个黑色的人影。他赶紧拉住公主,小声说:“快看,前面有人影晃动。”
公主也注意到了,她慌忙爬下。
“难道我们快到楼兰了?他们是楼兰人?”陈袆迫不及待地问。
“楼兰离我们还远,这里不应该有人。”公主轻声说完,一把拉住陈袆往沙堆坡下滚去。他们尽量让沙堆掩饰住自己的身体,眼睛直直地注视着前方。黑影越来越近,他终于看清楚了,是三个骑骆驼的人。
“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去打个招呼。说不定是楼兰人呢!” 陈袆说。
公主拽住他说:“别动,等等看。”
那仨人越来越近,陈袆认为他们肯定会被发现,正想怎么样掩饰的更安全一点时,那伙人突然停了下来。
“我们是不是被发现了?”陈袆问。
公主朝他撇了撇嘴,示意他别那么多废话。陈袆只好闭上嘴巴。突然,那伙人下了骆驼,抽出身上的大刀,猛地朝他们扑来。
第八章 卖身为奴
“快跑!”陈袆大呵一声,拉起公主撅起屁股就逃。后面的人嚎叫着拼命追赶。公主拔出身上的刀说:“给他们拼了!”
“他们人多,我们不是对手。”陈袆说。
“漫天黄沙你能逃到哪里去?”公主挣脱陈袆的手,作好迎战的姿势。陈袆回头看了看,那三个黑影已经追到跟前,他们站稳脚步,大声问道:“什么人?”
“你们是什么人?”公主反问道。
“哟!还是一小妞啊!哈哈!”三个人相对哈哈淫笑道:“爷爷今天运气不错,在这一望无际的沙漠里还能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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